诛天咒-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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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夜探府邸，前世旧事
看清那画上的人物时，无邪不禁怔住了，她以为这上面画的是前世之境，前世之人，没想到的画众人竟是她！竟是今世的她！
那些画不是他早已画好的么？为什么会是她？
无邪忽然间觉得无力，缓缓蹲了下来，先前她一直认为他对她的感情是延续，回头一看，原来她一直在他心里……
那一张张，一颦一笑，每一个姿态，都是细致入微，她那时竟然没有发现他在看她，更不知他什么时候画了这些画像。
看着那沾染尘埃的画卷，心中酸涩不已，默默念动咒语，重新设了咒语，蓝光闪过，画轴之上已是空无一物……
就让它们暂时待在这儿罢，若是以后有机会，她再回来取。
调整了心绪，关上门，离开了净雨阁。
足尖轻踏，如一缕青烟消散于夜幕中，很快变看到了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无邪一怔，停下了脚步，凝眸望去，只见一名紫衣少年扶着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步履轻缓的走在长廊里，身后跟着几名弟子。
那少年……不正是跟着她的飞羽么？这么说，他身旁的男子便是飞花了？十二年前本就只是一面之缘，过了这么许久，她自然是认不出来了。
正想找他们呢，现在刚好遇上了，便不用浪费时间了。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少年便立即开口了，声音颇有些责备的意味，“爹，方才就叫你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你就是不听……”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臭小子！你想愁死爹才甘心么？啊？你说你，天下那么多的女子你不喜欢，你偏偏喜欢那个妖女！”
“爹……她不是妖女！”
“臭小子！你……你说什么！？”
“爹，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赶尽杀绝呢？她根本没犯什么错，你们为什么……”
“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什么？一千多年亦是这般，难道因同一个人引起两次浩劫么？”
“可……她一点也不像妖女，她身上根本没有任何邪气，而且……”
话未说完又被飞花强行打断，厉声怒吼，“飞羽！你……你是不是要气死爹才肯罢休！爹跟那妖女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
“爹……”飞羽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清俊的脸渐渐扭曲，眸中的泪光一点点的凝聚，“爹，为什么要逼我？你为什么要逼我？”
无邪漠然的望着，唇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痕，一个不相干的孩子尚能如此？而她那个所谓的爹却一再的要置她于死地……
呵……多么讽刺的对比？
看着那灯影下倔强的少年面容，她忽然改变主意了，飞身离去。
路过一处院落时，蓦地一怔，不可置信的眯起了眸子，那建筑……不是落夕阁么？当年，不是被烧了？仔细一看，那建筑并不是那么陈旧，看来是日后又建的，是谁建的？是司雨拓么？
是不是在秦绵死了之后，发觉了前妻的重要性？
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不再看一眼，足下轻点，消融于黑暗的夜幕中……
方才推开房门，迎面就扑过来一抹白色身影，无邪一怔，“清灵？你怎么还没睡？”
“小姐，你去哪儿了？”看到无邪无恙之后，清灵松了口气，继而蹙起了秀眉，“小姐！你去司雨府对不对？你……你是去杀那个人么？”
“不是。”无邪走到了软榻上坐下，随即望向了一旁的墨邪。
墨邪一怔，立即开口解释，“不怪我，是她自己醒的，而且她还死活要去找主人来着，我给拦住了！”
“小姐，你可不能有事儿啊！若你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婆婆交代？怎么跟夫人交代啊？”清灵脑中此刻想象的完全是那日在忘情池畔看到的画面，一想到群情激奋的混乱画面，她据觉得害怕……
“夫人？清灵，你知道娘亲的事么？”无邪微微眯起了眸子，想到方才看到了落夕阁，她忽然想知道娘亲当年的事，若是她活着她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回她的命，这便是母爱的伟大么？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肯做，即便是付出生命。
司雨拓那种人也会有真心么？他真的爱娘亲么？
“小姐想知道夫人的事儿么？”清灵讶异的眨眨眼，这么多年来小姐从未问过关于夫人的事儿，今日是怎么了？竟忽然问起夫人的事儿来了？
“嗯，你知道多少说多少罢。”无邪轻轻的应了声，找了个＇炫＇舒＇书＇服＇网＇的姿势等待着。
清灵见她真的想听，走到一旁坐下，微微拧眉，想了片刻，“既然小姐想知道，那我就说我知道的罢？其实，这些也是婆婆告诉我的，婆婆说将来小姐问起来的时候，我好告诉你。婆婆说，小小姐一定要了解小姐对她的爱……
夫人和老爷是在一次灯会上相识的，当时为了最后一道灯谜，所偶人都猜不出答案，最后是夫人与老爷同时说出答案的。那次之后，老爷便与夫人相识了，夫人家境贫寒，只与娘亲相依为命，天有不测风云，夫人娘亲的病一拖再拖，最终还是去了……那时候，只有婆婆陪在夫人身边。
在夫人最痛苦的时候，老爷帮了她，很自然的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夫人出身卑微，司雨家的长者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老爷一直很坚持，还为了夫人跟家里决裂了。当时，这段姻缘还被传为一时的佳话，老爷和夫人自行成了亲，木已成舟，加之后来夫人怀孕了，司雨家的人不想自家的骨血流露在外，这才接纳了夫人。夫人性情温柔又对长辈极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厨艺，几乎就没有不会的。相处之后，渐渐地，司雨家就接受了夫人。
夫人怀孕的那段时间，老爷几乎每日陪在夫人身边，两人的感情极好，让所有人都艳羡不已。夫人很爱老爷，即便老爷再一次酒醉之后与一个女子发生了荒唐事，老爷向夫人坦白，夫人原谅他了。其实三妻四妾很平常，但是夫人说过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老爷是知道的，那件事老爷也很后悔。
老天爷总是喜欢开玩笑，那名女子后来竟然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怀了孕……”
说到此处，清灵停了停。
无邪微微扬眉，清眸中意味不明，“那个女人是秦绵。”
“嗯……”清灵闻言一震，点点头，随即又继续开口，“秦绵已经怀孕了，迫于无奈老爷就只好娶了秦绵作了二夫人，夫人即便心里再怎么反对也是无济于事，而且她那时也原谅了老爷，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虽然老爷娶了二夫人，但是却与她没有半点儿感情，每日依然陪在夫人身边。
在这个世界来说，老爷对夫人已经是极好的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夫人心中已有了裂痕，两人的感情也不似从前那般。一切的改变都在小姐出生的那一天，天地变色，雷雨交加，本来是晴朗的好天气，只是在小姐出声的那一刻忽然变了，整个司雨城都被震惊了……
小姐方才出生，一名白衣银眸的男子如天神般的降临，所有人都沸腾了，而那人却说小姐身带诅咒是邪灵转世，并嘱咐老爷让小姐不得读书习字，不得修炼咒术。待那人离去之后，消息几乎在一夕之间传遍了整个司雨城，一千多年前的浩劫人们是知道的，纷纷集结在司雨府前，要老爷叫出小姐，处于火刑！夫人受到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因为老爷动摇了，司雨家族的人也逼迫老爷，当老爷决定要叫出小姐的时候，夫人绝望了……
从小便与娘亲相依为命，夫人比常人更懂得母爱的可贵，她死也不愿意叫小姐交出去！老爷与夫人也闹僵了，夫人整日抱着小姐关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后来，事态越来越严重，司雨家的人决定交出小姐，老爷来见夫人的时候，夫人已经知道了，那一日，夫人穿了一件最美的衣裙，抱着小姐到了司雨府大门前，她说要亲自送去。老爷本来不肯，但见夫人坚持，也只能应了她。
府前已经聚集了所有的民众，都叫喊着要夫人交出小姐，小姐凄然的笑了，拿出早已准备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她说，‘天下父母心，这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况且那位仙人已经说了只要不让她读书识字，不让她学习咒术就可以了，为什么你们不能翻过她呢？’
众人虽然稍有震动，却还是不肯放弃，夫人求了老爷，可惜，老爷没有回答她只要她放下匕首不要伤害自己。夫人那时真的绝望了，她说‘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去送死，既然你们要一命，那就用我的命来换！一命换一命！’
当夫人的匕首刺进胸口的时候，老爷傻了，所有人都傻了，没有一个人说话了……夫人的血流了满地，老爷像是疯了一样，可是夫人刺得是心脉，已经回天乏术了……
老爷答应夫人会留下小姐的性命，会将小姐抚养长大，老爷后悔了，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婆婆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道理谁都懂，可是犯这种错误的人却多如牛毛。从那之后，老爷几乎就没有笑过了，婆婆说老爷是爱夫人的，很爱……”
……很爱……”
第三十六章 惊遇故人，匪夷所思
老爷答应夫人会留下小姐的性命，会将小姐抚养长大，老爷后悔了，可是已经为时已晚。婆婆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道理谁都懂，可是犯这种错误的人却多如牛毛。从那之后，老爷几乎就没有笑过了，婆婆说老爷是爱夫人的，很爱……”
很爱？无邪讽刺的扬起唇角，连她所爱之人都不能爱，他只会置之死地，而不会后生。等到失去之后才发觉那个人的重要性，可惜，那个人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娘亲与她对于他来说，娘亲远比她来的重要，只是他没想到在娘亲的心中会将她看得比生命还重！
古代的灰姑娘故事，相遇是童话，结局却是现实。
这世上就是有一种爱，能让人毫不犹豫的付出所有，包括生命。娘亲如此，清灵如此，云卿如此……
“那个司雨拓还真够欠扁的啊，爱妻子却不爱女儿？”墨邪听完，不悦的蹙眉，觉得有些想不通。或许，在有的人心里位置不同，比例不同，舍弃比例较轻的，而主人竟然就是那个比例较轻的，一个生命远没有家族名誉来的重要。
“你闭嘴！”清灵闻言气恼的白了墨邪一眼，这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知道了，好了，都回去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无邪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找了个＇炫＇舒＇书＇服＇网＇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小姐，那我们上去了。”清灵见状起身站了起来，和墨邪一前一后的上楼去了……
无邪闭上眼睛，渐渐的静下心来，逼迫自己睡去。怀中缓缓多了一抹柔软，唇角微微扬起，这小家伙又来了。
第二日
无邪张开眼睛时，还是凌晨，将怀中的小东西轻柔的放下，立即起身下了软榻，到了竹林中，盘膝而坐，初日之灵最有助于修炼火性咒语，缓缓闭上眼睛，凝神静气，投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去……
朝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阳光一点点的亮起来，透过窗户照射在脸上，鬼车一怔，猛然间清醒过来，张开眼睛看清了身处之处后愣了愣，“这是……主人的房间？”他怎么会睡着了？天亮了，难道他睡了一天一夜？一定是主人做的！
/炫/书/网/整理了衣装之后才步出房门，大门敞开，走到竹林里果然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娇小身影！不出他所料，她又在修炼……
就近席地而坐，静静的守在她身边。
无邪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接近午时，阳光透过竹叶的间隙落在身上，有些灼烫，探手一拭，果然烫的无法触碰！转眸便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熟悉身影，“鬼车。”
“主人，热么？”鬼车见状立即起身走了过来，手上多了一把蒲扇，走近之后便自动的摇动蒲扇，希望可以为她驱走一分炎热。
无邪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回去罢。”
回到屋里，清灵已经煮好了午膳，还做了冰镇的酸梅汤。
夏日的午后是炎热的，所有人都被这燥热的天气熏得蔫蔫的，无邪软软的靠在软榻上，将紧贴着她的小家伙移开了些许，“日落之后，我们一起去街上走走罢，这段时间应该有灯会。”虽然司雨城没落了，但是基本的民俗节日还要过的，这段日子将他们都困在这儿，着实闷了……
“嗯？灯会，好啊！小姐，我们一起去！”清灵闻言立即起身，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虽然她从小生活在司雨城，灯会却也没见过几次，一直都跟禁足在废园内，小姐也同她一样。总是修炼，偶尔放松下也挺好的。
“主人，你真的要出去吗？”鬼车微微蹙眉，有些担忧的眯起了绿眸。现在风声那么紧，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主人！昨日他们已经开始搜查了，我觉得还是能避则避罢！”墨邪想起昨日的事也觉得有些不妥。
无邪知道他们担心的是什么，“无碍，我带了面纱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两人闻言各自沉思，都不再说什么，若是被发现正好将司雨家那些碍眼的人都尽数给灭了，省的看了烦心！大不了，他们再重新找一处藏身之处。
日落之后，沉闷的热度一点点的消散，晚霞满天，四人出现了街市之上，人潮涌动，还算是热闹的。
无邪身着一袭深蓝长衫扮作了男装模样，脸上带着白色的鬼面面具，云袖下遮挡着腓腓，都来了，将小家伙独自丢下，它自是不肯的。
“小姐，你看那边的花灯好漂亮！”清灵一路很是兴奋，只要看到好看的都会拉着无邪去看，无邪只是笑，随着她，心中却觉得愧疚，若不是她，清灵会与常人一般过着安定的生活，而不是跟着她颠沛流离，而且不能接受阳光照射，只能活在阴暗之中……
墨邪和鬼车也是新奇的看着，毕竟他们也很少接触人间，也就是在无邪在天界的这十年里在人间游走，脸上的面具他们本不想戴，清灵说他们的脸太招人了，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戴上了。
街道两旁，花灯若一条五彩的彩带萦绕延伸，河畔聚集了很多放河灯的人，一个个都承载着希望，飘摇在河水之中，倒影在水面上，碎了一池灯火……
无邪不自觉的在河边停了下来，静静的望着河中的一盏盏河灯，看着那一盏承载着希望的灯火逐渐飘远，最终剩下一个朦胧的光点，消失在视线之中。
“小姐，我们来放河灯罢！”手臂被抓住，无邪一怔，回过神来，转眸一看，眼前已经多了两盏荷花状的河灯，粉红配墨绿，十分动人。将怀中的小东西交到了鬼车手中，无邪被清灵拉到了河边。
看着亲手点燃的河灯，无邪只是怔怔的看着，并没有许愿。
“小姐，别愣啊，许个愿罢！”清灵催促着，自从相聚以来，小姐就从未真正的放开心过，即便将来要承担不能承担之重，起码现在要过的开心点！见她还是没有动作，“小姐，快点！许罢许罢……”
“好……”无邪好笑的点头，双手合拢放于胸前，在心中默默的许了个愿……
看着河边的两抹身影，墨邪忽然转头，暧昧的眨眨眼，“喂，鸟人，你要不要也去放个河灯啊，许个愿与主人早日终成眷属！嗯？”
鬼车闻言缓缓转眸，绿眸中溢出警告的冷光，“浑说什么呢！”终成眷属，呵……他明白她的，明白她的心。他要的不多，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
“好好好……权当我浑说了！”墨邪无奈的摇头，他真是拿这鸟人没办法，明明那么爱着主人，为什么不说呢？虽然主人也明白，可是说与不说完全是两码事！这家伙，一点也不知道争取！笨死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难道，真的要将主人让给那什么帝皇，什么魔尊的不成？
好罢，此刻大敌当前，他想的过多了，可是看到这鸟人他就着急！等大事一过，他不说他就替他说去！
他还就不信了，在主人心中会没有他！？
看着那亲手放置的河灯渐渐远去，无邪微微眯起了眸子，站起身，“我们走罢。”
“嗯！”清灵开心的点头，伸手挽住了无邪的手臂，轻轻的摇着，“小姐，你知道我方才许了什么愿么？”
“什么？”无邪闻言挑眉，对上那双面具下的水眸，眸中掠过一抹调侃之色，“让我猜猜罢？应该是与墨邪早日成亲，怎么样？我说的对么？”
清灵一听，面具下的小脸爆红，又羞又恼的瞪了无邪一眼，“小姐！你怎么这么说啊？我……我不理你了啦！”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急急的转身却意外撞上了一个人，是自己先撞了人，清灵立马就道歉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罢？”
待身旁的人抬起脸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天……竟然是司雨无恒，而身旁的那名女子是司雨无尘！两个人虽然已不是当初美艳动人的模样，大体的轮廓还在，只是青春不再。
司雨无恒依然是不愿吃亏的主儿，被撞上已是一肚子火，在看到那双瞪圆的眼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死丫头长眼睛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撞我！”
清灵只是震惊的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忽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种忽然的情况下遇见司雨家的人！
“看？还敢看！看我今日不挖了你的眼珠子！”司雨无恒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气恼的伸出双手，涂着鲜红蔻丹的十指，指甲尖尖，直接就朝清灵面具下的眼睛剜了过去……
一双娇小纤细的手握住了那两只手腕，手虽纤小，却好似有千斤力道，根本难以挣脱！
司雨无恒恼了，她怎么说也是咒术师！而且她已经修炼到了人阶法师了，在这司雨城内根本没有女子能与她相抗衡了！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眸中射出阴狠的冷光，顺着那双纤白的手望过去，是一张白色的面具，而那高度显然是个小孩子，“哪来的臭小子！给我放手！”
“无恒，算了，我们回去罢！回去晚了，怕爹要生气了，今晚爹可是有重要的事儿要吩咐的！”一旁的司雨无尘有些不耐的开口，人群开始指指点点，围观者也开始议论纷纷……
她司雨无尘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人了？无恒这个头脑一根筋的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丢人！
“不行！今日若是连这个臭小子跟这死丫头都能骑在我头上，日后在这司雨城我要怎么立足！？”司雨无恒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双手用力的挣脱，却睁不开分毫！猛然对上少年白色面具下的眸子，一瞬间怔住！好冷的一双眼睛！一个小孩子，竟然会拥有这样一双震慑心魄的眼睛，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
第三十七章 死到临头，似曾相识
司雨无恒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双手用力的挣脱，却睁不开分毫！猛然对上少年白色面具下的眸子，一瞬间怔住！好冷的一双眼睛！一个小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