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天咒-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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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车,一千年了,你可好?
这一千年来,她都与云卿隐居在穹山之巅,那里万水千山,冰天雪地,鸟飞绝,人踪灭,只有她与云卿。
虽然寡淡,却宁静,安心,有时他们也会去人间走走,去凤都看千年灵峰,去落霞山看日出日落,去赛外看扬鞭牧马,去天界看云卷云舒,去江南看小桥流水,去玉海看千里烟波……
虽然云卿每次都躺于冰棺之中,能出来的时候也不长,但是她知道,他喜欢这样的行走。
但是每一年七月初七,她都来到冰魄湖畔,祭奠鬼车,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坐在湖边,一坐便是好几日,然后再去黑暗之渊,看看墨邪曾经所待过的墨海,一千年来,从未断过。
其实,她一直在想,既然他的魂魄能与她相融合,那为何不能再分离出来呢?可是这么年过去了,她亦没找到任何方法,但她不会放弃,她会一直找一直找,直至找到为止……
城门就在眼前,今次她来的很早,因为她想安静的陪着他。每年七月初七冰魄湖畔的人越来越多了,她不想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光被人打扰,所以这次才会提前来了。
每次都是她肚子一人来到这里,云卿也明白,就连腓腓那个小东西也乖乖的待在穹山之巅,没有跟着她。
走出城门,城外的视野蓦地开阔,一片冰白色的湖水映入眼帘,在阳光的照射下宛若一抹明镜,足下是柔软的草地,盛开的各色小花,千姿百色,随风而动,很美很美……
原本她想将司雨城设为祭奠之地,因为那里同时埋葬了鬼车,墨邪,清灵三人,只是,司雨城在那次大战之后就逐渐消失了,如今,那儿已经成了一汪海洋,巨浪滔天。
视线之内,空无一人,无邪原本微蹙的柳眉渐渐地舒展开来,默默地走在岸边,最终停了下来,随意的席地而坐,低低柔柔的开口,“鬼车,我来看你了……”
又是一年过去,鬼车你已离开我整整一千年了。
腓腓很想念你,我也很想念你,腓腓又长胖了,现在看起来像一只小猪……
鬼车,你回来好不好?不然,至少告诉我,该如何找回你?
她真的很不习惯没有他的日子,想听他毫不厌烦一遍遍的唤她主人,想在她转头的时候就能看到他站在身边,想在她觉得落寞的时候有人牵住她的手……
无邪怔怔的坐在湖畔,凝望着平静的湖面,袅袅寒烟弥漫开来,渐渐湿了长发,而她感觉到却不是寒冷,而是熟悉的薄凉。
视线不禁有些朦胧,微微眯起眸子,却似乎看到水波之上,一抹熟悉的身影踏着寒烟而来,削尖的脸,浓眉凤眸,墨绿的眸中流动着平和温润的浅浅笑意,半透明的薄唇也染上了弯弯的弧度……
是……是鬼车?
那是他,熟悉的容颜,熟悉的身姿,熟悉的眼神……鬼车,是你么?你来了么?你终于肯出现了么?
无邪想伸手去抚摸他的脸,想知道这是不是幻觉?他是否真的存在?即便是幻觉,她也不想醒来……
那抹黑色的身影越来越近,终于站定在她面前,虽然很近,她却觉得离她很远,似乎她怎么也触碰不到他?
“鬼车?鬼车……你来了……”一向深邃无波的眸子在这一刻涌动起来,无邪急急的想要起身,他却忽然开口,声音一如他所熟悉的低沉,“主人,别动,就这么静静地听我说好么?”
无邪一怔,止住了动作,只要能看见他,她什么都愿意做,“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离开。”
“好,我不离开……”鬼车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眼角眉梢都是温润的笑意,“主人,放下罢,一千年了,这样你会不开心,我知道在你心中他们曾经都很重要……况且,我并没有消失,也不曾离开,我一直与主人在一起,共同呼吸,共同看这个世界。主人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从今之后,我是你,你是我,我们是一体的,我没有离开,我会永远陪着你……”
“放下……”无邪闻言怔怔的望着那张清俊的面容,柳眉渐渐地皱了起来,能么?她能放得下么?只要一想到墨邪的死,他的死,清灵的死,她怎么能放下?怎么能?她也明白,错亦不是全然在他们,这一千年来她沉静了很多,那时她太多一意孤行,以自我为中心,从而将双方都逼上了绝路。
就像他们不能让她伤害四界生灵一样,她怎么能原谅成了间接凶手的他们?她知道他们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如今,伤痕之后,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原谅他们……
“主人原谅他们罢,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
“主人,我想看着你幸福……”
“主人,你忘了我罢……”
声音渐渐远去,即将消失,无邪猛然一震,急急的抬眸望去,只有袅袅寒烟如丝如雾……
那声音犹言在耳,他却消失不见了!
心中一急,身子倏然一颤,整个人蓦地清醒过来,缓缓张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光线,反射性的用手去遮挡,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原来,是梦么……
方才那只是幻觉一场,竟然只是幻觉,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他方才真的来过?那么真实,那么真实,还有那些话,放下?
鬼车,你希望我放下么?幸福?鬼车你知道么,自从你与清灵墨邪他们离开之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幸福,我似乎早已失去幸福的能力。
忘了他,她怎能忘了他,忘不了,即便走到时间的尽头她也忘不了他……
身下柔软的草地传来清幽的青草香气,无邪像是用尽了力气,无力的闭上双眼,隔绝了阳光。
视线一片黑暗,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张清俊的面容,红唇喃喃的念出了两个字,“鬼车……”
微风吹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异香飘过,不似这野花的浓烈,而是极其奇异的清淡花香,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曾经,陌生的此刻。那是,七绝花的香味……覆在眼睑上的长睫微微一动,无邪不动声色继续闭着眸子,平静的等待着他的靠近……
她知道,他来了,一千年了,没想到终有一日还是遇到了。
帝皇急速的飞跃而来,愈是靠近便愈是觉得紧张,是她么?会是她么?
她不是七月初七才会来么,如今才三月,她……
短短的距离,他却觉得很长很长,终于看到了花丛中躺下的白色身影,熟悉的容颜让他如遭雷击,是她!真的是她?!
长睫静静地覆盖在眼睑上,眉目舒展,似乎熟睡了一把,只有眉心的银色印记折射出灿亮的银光,白色长裙铺散在凝翠的草地上,风乍起,轻纱曼舞,墨发飞扬,四周的花瓣轻轻的摇曳着……
九儿,是她,他终于又再次见到她了!他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近,原来是真的,她真的出现了。
这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议,让他有一种【炫】恍【书】然【网】如梦的感觉……
感觉到他的注视,无邪缓缓张开了眸子,对上了那双还来不及撤离的金眸,那眸中是她熟悉的灼热深情,一如往昔,只是多了更深的沉淀,“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里离他的落尘宫可是很远,她不会认为他来这里只是单纯的游玩。
对上那双五彩眼眸,帝皇一瞬间忘了反应,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依然是她少女时的青涩容貌,只是那么怔怔的望着她,似乎只会望着她……
清峻的声音将他游离的思绪猛然拉了回来,话已出口,“等你……”
只是单单的两个字,无邪却蓦地想到往昔的画面,缓缓从草地上坐起身来,“为何要等我?”
虽然方才那只是一场幻梦,她又怎会不明白鬼车所想,放下……
原本她以为很难,没想到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都释然了,长久以来心中积压的沉重消失了,她该放下了,放开他们,放开自己。
“我想见你……”沉默了半晌,帝皇眉宇紧锁,有些艰难的低声开口,“九儿,你……你还恨我么?”
……只是曾经 放下一切
“我想见你……”沉默了半晌,帝皇眉宇紧锁,有些艰难的低声开口,“九儿,你……你还恨我么?”
“恨……”无邪闻言低低的呢喃,灵眸微转,琉璃般的五彩光芒流转开来,终于缓缓抬眸望向了那张熟悉的面容,“恨么……如果墨邪没死,鬼车没死,我不会恨你们,其实也不算是恨罢,我自己都不明白……如果真的恨你们,那时便不会就那么离去,风,现在我告诉你,我不恨你了。我们都累了,从此,放下一切,回归到各自的生命中去……”
帝皇闻言重重一震,不可置信的抬眸,袖中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九儿……”不恨,为何她口中的不恨让他的痛更痛,恨也是需要感情的,她的意思是对他们一点感情也没有了么?放下一切,回归到各自的生命中……
放下,他能么?真的能放下么?放开她,他做得到么?
风,她终于叫他风了……
终于,抑制不住开口,“如果,我做不到呢?”
无邪微微敛下眼帘,轻轻的叹息,“风,放开自己罢,一千年多年了,我们都该放开自己了……”
他们之间已经横隔了太多,早已回不去当初,或许,她心中曾经有他,但此刻,那也只是或许,只是曾经……
“那你和云卿……”帝皇还是问出口了,其实他明白,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她原谅他,他该满足的不是么?至少,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何况,他相信尽是所知金石为开。
无邪一怔,沉默了下来。她与云卿……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云卿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或许是爱,或许……在(炫)经(书)历(网)了这么多之后,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爱,一千年来,午夜梦回,她一直只念着一人,那就是鬼车,或许是习惯了他在身边,或许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丢了心。
一切,她已经没有机会去印证。
这一千年来,她与云卿更多的像是家人,知己,除了拥抱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举动,他最多也只是吻她的额头,脸颊……
“为何不回答?”见她沉默下来,良久,帝皇微微眯起了金眸,“其实,你并不爱他……”
她应该是爱憎分明的人,她如此困惑,无非是不懂真正的感情,亦不懂自己的心。她对云卿,是愧疚,是感动,却并无真正的爱罢。其实,他那天就看出来了,她爱的人是鬼车,留在她心中的人始终都不是他……
无邪闻言一震,蜷缩的长指不由得收紧,眸中微微一闪,“或许爱,或许不爱,我亦不知。”如今,再去追究这些已经没必要了。
帝皇深深地望着那张低垂的小脸,金眸中缓缓升起某种光芒,从无到有,渐渐幽深,似乎要将她的容颜刻进心底,“从今以后,我叫你无邪好么?”
轻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无邪微微点头,她一直都是无邪不是么……
是了,他一直都是叫她九儿的,如今忽然改口了,是要放下了么?这样便好。
“无邪,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么?”帝皇微微扬起眉眼,唇角也染上了浅浅的笑意。九儿是过去,无邪是未来,他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无邪闻言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她曾经说过很多话,他指的是哪一句?
“你曾经说过等你长大了,会到落尘宫找我,现在,那句话还有用么?”他定定的望着她,眸中带笑,袖中的双手却一直紧握,未曾松开过。
去落尘宫?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无邪有一瞬间的怔愣,最终点点头,“好,但我不确定何时会去。”这是她所能做的做大让步了……
帝皇袖中紧握的手终于松开,笑意才从眸中真正的流泻而出,“我等你……”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再无其他。
他走了,就那么步履轻盈的离去,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风,其实你一直那么好,我从未恨过你,也恨不起来。
宁静重新萦绕左右,无邪觉得整个人似乎轻松了不少,她有一种感觉,今日还会有人来……
他说,她其实不爱云卿……她真的不爱么?这一千年来,她一直活在过去,不论何时都会想到他们,不过最多的还是鬼车,只要她静下来,脑中就会自动浮现出他的脸,会一直想他,不停的想他……
似乎时间越久,他便沉淀的越久,往昔的一切她都记得那么清楚,难道,这是爱么?
她亏欠他的太多太多了,但是她明白那不是愧疚。
“小邪儿……”一声低沉的轻唤让无邪一震,她早已发觉了他的到来,从风来了之后不久,他便也来了。
紫光一闪,一抹黑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眼前,熟悉的容颜,狭长的眉,紫色的瞳仁像是最深邃幽冥的紫水晶,两片薄薄的唇,带着玫瑰色的艳丽,细长的唇角紧紧地抿着,视线一直凝聚在她身上,从未离开……
“你来了,方才的话你也听见了,那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无邪终于抬眸,对上那双炽烈的紫眸,似乎很久都不曾这么与他对视过了。
魔尊闻言身形一颤,紫眸中的光芒慢慢黯淡下去,像是枯萎的花朵,迅速的凋零,一抹苦涩的笑意溢出了唇角,“我早该明白的,在那时就该明白,你的心里从来就不曾有我不是么?连风都不在你心里,何况是我……你可以告诉我,在你心中的那个人是谁么?那个叫云卿的男子?是墨还是水?”
“都不是……”无邪知道他若是不知道答案是不会死心的,若不是当初被云帝带走,他们已经……
不是?魔尊一震,紫眸倏然眯了起来,蓦地想到一个人,眸中漾起惊讶随即又释然了,唇角的笑意却更加苦涩,“我早该想到是他的……”
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只不过,他一直都忽视了他的存在,没想到最终留在她心中的人竟然是他!其实,也无可厚非,日久生情,终究,她始终都不是属于他的……
若是当初他不顾一切的将她从天界带走,今日会不会出现另一种局面?
可惜,他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曾经拜堂成亲,他们曾经两心相通,他们曾经肌肤相亲,他们曾经同塌而眠……
只是,对于如今来说,都只是曾经而已。
他?无邪微微蹙眉,他说的是谁?难道是……
“小邪儿,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实的回答我,可以么?”死寂的紫眸几乎在瞬间染上光芒,灼灼的凝视着她,无邪一怔,已是点头,“你问罢。”
“你……你曾经对我动过心么?哪怕只有一瞬间……”
无邪怔住,良久之后,长睫微微眨了眨,“有过。”
魔尊闻言一震,紧绷的身形终于渐渐地放松了,紫眸中染上满足的流光,低低的呢喃,“够了,这般便够了……”
原以为,一切都是他逼迫主导的,她曾经对他动过心,她的心中曾经有他,足够了。
他笑,浅浅绽放的温和是从未有过的,“我们还可以是朋友么?”至少,让他还能再看见她,或者有个理由去看看她,只要看看她就好……
朋友?无邪忽然间顿住,“给我点时间。”今日才下定决心放下一切,这么便改变已经维持了一千年之久的关系,她没有办法,一切只能交给时间。
“好,我会等你的回答。”魔尊了然的点头,他明白的,其实是他要求的太多了。
她已经放下了昨日种种,放下了对他的恨,已经僵持的关系终于被打破了。
无邪轻轻点头,眼角一抹银光划过,灵眸微微一闪,一抹了然出现在眸中,低声开口,“既然都来了,就一并出来罢。”
话音方落,一抹银光,一抹红光从两边飞跃而来,落于草地上的一瞬间幻化人形……
一千年,对于万物来说改变了很多,而对于他们却是恒定的,如始如初。
“无邪……”两人同时开口,却都是欲言又止,风已经用咒语告知了他们,他们才如此匆忙的赶来,她真的肯原谅他们了么?
“我知你们想说什么,没有谁恨谁,也没有原谅不原谅。他们的死并不完全是因为你们,也是因为我,四界生灵于你们就像鬼车他们于我一样,你们并未欠我什么,也不需我的原谅。一千年了,都不必执着于那些,过去的永远也找不回来……如今,话已说完,就此别过。”语毕,无邪足下轻轻一点,白衣如风,飞跃而起,转瞬间便跃上了高空。
看着那抹渐渐消失的白色身影,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去追,虽然得到了原谅,却觉得心里比之前更空……
她似乎改变了很多,而且她走的那么急,是因为发生什么事了么?
三人不得而知,却越发的想要知道。
迟疑了片刻,终于相视一眼,皆是飞身而起,跟了上去……
灵魂祭祀 云卿绝笔
无邪心中陡然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能让她担忧的就只有云卿和腓腓了,他们之中是谁发生了什么事么?
她的心为何那么不安,此刻,她只想快点回到穹山之巅,快些见到他们!
风雷电掣,蓝色的天幕与白色的云朵纷然而退,耳畔风声作响,她却能清晰的听到她的心跳声……
终于,看到熟悉的景物,千峰万岭,极目银白,美好丝毫停顿,无邪立即朝着最高的山顶俯身跃下,足尖轻轻的落于雪地之上,阁楼门前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等在那儿!
云卿……
心中一凉,脚步不由得僵硬起来,一步步走的极其缓慢,门前的寒梅万点,点点血色与无边的雪白形成强烈的对比,孤寂一点点侵袭而来!
云卿,你在哪儿?为何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门前等我呢?
她只不过离开短短两日而已,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腓腓?腓腓……”蓦地想起小东西,无邪一震,袖中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缓步走进了门内……
檀香袅袅,从门口的寿星香炉出飘出,温厚而淡雅,是她所熟悉的香味,可是为何这么安静?云卿呢?腓腓呢?都到哪儿去了?
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他的房间没有,她的房间也没有,二楼赏雪阁也没有,在这穹山之巅已经一千年了,他从未独自一人离开过这里,现在他人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
心,陡然间空了,颓然的靠在墙壁滑落在地,紧紧地环抱住双膝,将脸埋入双臂间,只是无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她感觉到不对劲儿,就赶回来了,还是迟了么?
云卿,为什么要离开呢?已经一千年过去了,为什么你现在要离开呢?
我们不是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么?为何你却食言了呢?
你曾经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何到最后你却要离去……
你怎么忍心……忍心让我独自一人?
蓦地听到脚步声,无邪一震,慌忙抬头,“云……”在看到来人之后,眸中的神采一瞬间褪去,“你们为何要跟过来?该离开的不是么?已经两清了,再也不用欠谁……”
三人闻言眸色都不同程度的暗了下去,却无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