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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相思终有时-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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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害怕叶堔不耐烦,不过一分多钟就把衣服换好了。
  衣服太合身,合身到她几乎以为叶堔拿了尺子在她身上量度了。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敢多想,想太多了,最终只会伤到自己。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叶堔已经站在‘门’口边上了,看到她从浴室出来,没有说话,只是拉开‘门’就往外走。
  顾颖连忙拿着一旁的鞋子穿上,然后紧紧地追在他的身后。
  叶雪华的墓地,她很少去。
  不是因为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只是因为愧疚和害怕,每一次去拜祭,她都要做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就好像世界末日一样。
  因为叶雪华就葬在她妈妈身边,她就连她妈妈忌日的时候都不敢出现。
  七年的时间,她去叶雪华的墓地也不过是两三次。
  她看着那些熟悉的路面,心口的手越捉越紧,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一旁的叶堔只是冷眼地看着前面的路况,对她的反常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终于是忍不住,抬手开了窗,而叶堔也终于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苍白的脸‘色’,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什么都没有说,便又继续将视线落在前方。
  车子越开越快,风吹进来,凉得她眼睛都有些发疼,可是她不敢关窗,一关,就觉得不能呼吸。
  再怎么长的一条路总会有到尽头的一天,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顾颖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
  她侧头看了一眼叶堔,“我,我不进去了,可,可以吗?”
  因为不是清明时节,来扫墓拜祭的人不是很多,墓园的‘门’口只有稀稀疏疏的几辆车停着。
  顾颖将视线落在那些车子上面,没有一辆是有人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的问题是多么的白目。
  果然,叶堔回头看着她,笑得‘阴’嗖嗖:“你说呢?”
  她缩了缩身子,咬着‘唇’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叶堔推开‘门’下了车,她才颤抖着双手解身上的安全带。
  明明只要按一下扣子就能够解下来的安全带,却发现怎么都解不开。
  她抬起头,正对上叶堔微沉的眼眸,手忙脚‘乱’地按着,总算将安全带解开了。
  顾颖下了车,走到叶堔身侧,风吹过来,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冷。
  叶堔看了她一眼,冷冷开口:“带路。”
  她抿着‘唇’,一层白霜覆在‘唇’瓣上,苍白得几乎和牙齿的颜‘色’融为一体。
  叶堔的话将她整个人拉入那冰冷的冰窟,可是她也只能咬着牙,走在前头,一步一步地,只觉得前方是悬崖。
  可是身后的叶堔拿着刀,她除了往前走,别无他法。
  说:
  啊哈哈,大家是不是很好奇叶堔到底要干嘛呢~~恩啊,明天告诉大家~~


  ☆、第九十二章 我们结婚吧

  正午时分,大概没有什么人会选择这个时间点来扫墓拜祭的。
  顾颖看着前方整齐划一的墓碑,第十四列第五行。
  明明来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却仍然能够记得那么清楚。
  叶堔就跟在她的身后,不声不响的。
  头顶上的太阳有些猛烈,顾颖突然觉得有些‘唇’干口燥。
  她停了下来,视线远远就能够看到那两个紧紧挨着的墓碑。
  “走啊。”
  身后的叶堔抬头看着她,对她脸上的苍白视若无睹,只是懒懒地松了松口。催促着她往前走去。
  顾颖抿了抿‘唇’,抬起‘腿’往里走,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那钉满了钉子的路面一样,一步比一步慢。
  第十四个。
  她闭着眼睛,数着数着就到了。
  旁边墓碑上的‘女’子风姿卓越,面容和她有七分相像,脸上的笑容恬静淡雅。
  那是她妈妈,长得太像了,以至于以前顾盛言看到她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分的怔忪。
  叶雪华就在她妈妈的旁边,相比于顾颖妈妈的淡雅恬静,叶雪华笑起来有些妖‘艳’,眉眼间浓墨淡彩。
  明明是素颜,那天生浓厚的眼线却让她笑起来风情万种。
  她站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拽着衬衫的下摆,没有回头看叶堔,只是极力地压抑着喉咙中的酸涩开口:“到了。”
  顾盛言瘫痪之后,她全副心思都是怎么赚钱,也就是三年前来拜祭过一次。
  幸好墓园有人打理,到不会显得多么的肮脏凌‘乱’,只是比起其他人墓碑前放着的鲜‘花’,叶雪华和她妈妈的墓碑显得太过于单调。
  他们来得两手空空,鲜‘花’也没有带上一束。
  顾颖站在那里,阳光打在叶雪华的照片上,那嘴角的笑容仿佛越来越大,最终成为讽刺的笑意。
  她整个人一抖,身子往后一退,踩在路面上的石子,差点儿就往身后摔过去。
  叶堔没有看她,视线落在叶雪华的墓碑上,眉头紧紧地蹙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站在那里,稍稍退后叶堔一步,只能看到他冷硬侧脸。
  “顾颖。”
  他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衔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顾颖只觉得头皮发麻,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这么多年,你都不来看看我妈,你难道就不会做噩梦的么?”
  他看着她,声音没有半分的起伏,开口的话却让她‘唇’瓣都在发抖。
  她站在原地,半句话也辨别不出来。
  时隔三年,重新站在叶雪华的墓碑面前,站在叶堔的身侧,就像是,看着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人伸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要自己偿命一样。
  她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叶堔‘阴’戾一笑:“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的愧疚?”
  顾颖惊恐地抬起头,看着叶堔,眼泪不受控制地就下来了,她张着嘴解释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可是叶堔只是看着她冷笑,笑到她心底都发慌。
  她这一辈子,最害怕面对的两个人就是叶雪华和叶堔了,叶雪华已经成了一堆骨头,而叶堔现在正活生生地站在她跟前,质问她的良心。
  那些翻天覆地的黑暗又开始袭来,最开始的恐惧和难受压得她喉咙发僵,开这口,却也只能说出那么几个字。
  叶堔盯着她好一会儿,视线落在她妈妈的墓碑上,笑了:“顾盛言倒是有心,把我妈葬在你妈隔壁了。”
  她不知道叶堔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在她妈妈墓碑前,叶堔说出这样的话,她只觉得那是一种亵渎。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哑着声音辩驳:“我妈妈是无辜的,请你在她的跟前放尊重一点!”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死者为大,在两个死者面前,两个人没有再开口针锋相对。
  顾颖不知道叶堔要站到多久,正午时分,头顶上的太阳很是猛烈,灼热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整个人在发烫,就好像被人放在了滚烫的开水中一样。
  就在顾颖觉得自己要晕倒时,叶堔终于再次开口,“我们结婚吧。”
  “轰”的一声,顾颖在想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她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只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忍不住再开口问多一次:“啊?”
  叶堔回头看着她,微微抿着‘唇’,“我们结婚吧。”
  他看着她,眉眼不动,声音清凉得就好像此刻拂面而过的山风一样。
  不是询问,更像是一则通知。
  顾颖整个人被他那样的一句话惊得皮‘肉’开‘花’,她站在太阳底下,手脚都在发冷,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她仰着头,看着叶堔,一脸的不可置信,拼了命才从口中挤出那么几句话:“为什么?”
  他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眉眼一扬,仿佛说着今天的天气一般开口:“你爱我吗?”
  顾颖一怔,咬着‘唇’僵在那里,许久说不出话来。
  叶堔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替她做出了回答:“不爱,是吧,阿颖。”
  她没有说话,因为叶堔将她堵得半句话都开不了口说出来,只能将身侧的双手死死地紧握着,乞求透过那样的力度让自己不倒下去。
  他从她的脸上收回了视线,转而落到叶雪华的墓碑上,仿若呢喃般开口:“阿颖,你难道不觉得,我和我妈很像吗?”
  苍白的脸‘色’唰的一下完全就失去了血‘色’,她抬头看着叶堔,眉‘毛’、眼睛、鼻子还有那微薄的双‘唇’,她每看一眼,就觉得愈发地像叶雪华。
  头顶上的太阳那么地猛烈,她仰着头,阳光打在她的眼睛里面,刺得她眼球发痛,只觉得脑袋“嗡嗡嗡”地作响。
  大片大片的黑暗袭来,随即听到自己轰然倒地的声音。
  不得不说,叶堔太聪明,仅仅是这一步,就将她永远地禁锢在地狱之中,永不翻身。
  她又开始做梦,梦到第一次见到叶堔的时候,她坐在别墅院子里面的秋千上随意地晃‘荡’着,一抬头就看到站在二楼窗台前的叶堔,看着她,清亮的眼眸间似乎带着点点的笑意。
  只是还没有等她勾起‘唇’角,叶堔和煦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一下子就冲到她跟前,用力地在她身后一推。
  秋千‘荡’得老高老高,她吃惊一松手,整个人直直地飞了出去,掉到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阴’嗖嗖的‘阴’冷。
  风吹过来,她冷得瑟瑟发抖,可是她的世界只有黑‘色’,斗转星移,她甚至连日月的变幻都不知道。
  冷,很冷。
  她蜷缩着,抱着自己,太阳‘穴’处的疼痛突突地传来,还有那些头皮撕裂的难受。
  明明那么冷,可是她抱着自己的时候却发现整个人烫得很。
  “冷,冷,好冷——”
  顾颖睁开眼,入目的是那白齐齐的天‘花’板,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窜进鼻息。
  她微微动了动,病房安静得有些吓人,窗外的天‘色’暗淡一片,而叶堔不在。
  顾颖松了一口气,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打着点滴,身上的衬衫牛仔‘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蓝白‘色’的病服。
  ‘门’微微动了动,她浑身一紧,直到发现进来的人是护士之后才松了松神经。
  “顾小姐。”
  护士推着车子进来,看到她坐起身子对着她甜甜一笑。
  她点了点头,也笑了笑,“你好,请问是谁送我进来的?”
  护士微微怔了怔,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耐心地回着:“是顾小姐的未婚夫,叶先生啊。”
  未婚夫。
  她觉得那些滴进血液里面的‘药’水是冰水,流遍全身,害她此刻全身都是冰冷。
  护士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一边拿着吊瓶一边开口解释:“顾小姐四十一度的高烧呢,头上还有缝合的伤口,额头也有很大片的肿伤。如果不是你的未婚夫及时送你到医院,顾小姐这种情况还真是难说啊。”
  护士的话一句句地落到她的耳朵里面,她只是看着前面,目光有些缥缈,直到手上被几滴冰凉触碰,她抬起头才看到护士帮她换了另外一瓶点滴。
  顾颖对她笑了笑:“谢谢。”
  “应该的。”
  眼看着护士就要推着小车走了,顾颖还是忍不住开口叫住了她:“护士小姐。”
  护士回头看着她,脸上依旧是温暖的笑容,大概是以为她不舒服,连忙回头问道:“怎么了?”
  她抿了抿‘唇’,许久才找到措辞:“叶,叶堔呢?我,我是说我的未,未婚夫。”
  护士松了一口气,“顾小姐不用担心,叶先生说公司有个会议,大概晚上八点多会过来看你的,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顾颖点了点头,看着护士消失的背影,只觉得整个人的意识又开始不太好了。
  她不担心叶堔不来,她只是担心叶堔要过来看她。
  在墓地叶堔说的话,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我们结婚吧。”
  “你爱我吗?”
  “不爱,是吧,阿颖。”
  “阿颖,你难道不觉得,我和我妈很像吗?”
  因为看穿了她的内疚和恐惧,所以要这样绑在一次,让她一辈子都逃脱不了那些良心的谴责。
  说:
  啊哈哈,大家别‘激’动~~看到这里的话,大家也猜到了,情节已经慢慢地往着楔子的方向走了~~


  ☆、第九十三章 你觉得婚姻是什么?

  护士离开之后的病房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点滴缓慢地滴着,她看着手背上的针头,视线有些模糊。
  ‘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她整个人惊得往后一动,挂在铁杆上的吊瓶动得厉害,发出“哐哐哐”的响声。
  顾颖抬起头,正对上叶堔墨黑的眼眸,喉咙一紧,看着他半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反倒是叶堔,看了她一眼之后将手上的东西往一旁的柜子一放,毫不在意地开口:“吃东西。”
  叶堔买了很多吃的,可是她却没有半分的胃口,下午在墓地说的话让她整个人的脑神经都紧绷起来。
  无论是玩笑还是认真,都足够让她心惊胆战好一会儿了。
  她泱泱地将手上的汤匙和塑料碗放下来,碗里面还有一大半的粥,叶堔看着那碗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说些什么,抬手帮她按了‘床’铃。
  顾颖抬头才发现自己的点滴已经快完了,空‘荡’‘荡’的瓶子就剩下一管子的液体在流动,护士在不来,她的血就要往回流了。
  “叶先生,顾小姐。”
  护士进来的时候叶堔站在‘床’边,双手放在口袋里面,夜‘色’侵袭了他大半边的脸,从顾颖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一片冷厉。
  顾颖对着护士小姐笑了笑:“麻烦你了。”
  护士小姐摇了摇头,动作熟稔地帮她拔了针头,叮嘱她好好按着,已经接下来要注意的饮食,视线落在一旁摊开的外卖中,笑了笑:“叶先生真是有心,知道你不能吃重口的,带回来的都是清淡的。”
  顾颖脸上一僵,只是讪讪一笑,没有说些什么。
  护士大概也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适时地收了口,只是叮嘱顾颖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就推着车子出了病房。
  剩下了满屋子的窒息给顾颖。
  她躺在病‘床’上,叶堔中午说的话就像是不断回放的老式电影一样,她怎么强迫自己也忘不了。
  窗户开着,吹进来的风打在她的额头上,她只觉得刺咧咧的痛,但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抿了抿‘唇’,坐起身子靠在病‘床’上,看着叶堔,小心翼翼地问着:“你中午说的话是真的吗?”
  叶堔回头看着她,风吹在他的脸上,额前细碎的发丝落下来,挡住了他大半的眼神。
  他向前走了一步,微微挑着眉:“你说呢?”
  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血气又被他这句话给‘逼’了回去,顾颖低着头,死死地咬着牙,半响,才抬起头,看着他,缓缓开口:“你觉得婚姻是什么?”
  仿佛她问了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问题,那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张扬着的讽刺直直地刺到她的心口里面去。
  “你应该问,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婚姻是什么。”
  一句话,终于将她仅有的一点点希冀都粉碎,她笑了笑,眉眼间都是风情:“好,我们结婚吧。”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肯定句。
  她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从来都是只有叶堔不想要的,而没有她顾颖不想给的。
  他看着她,瞳孔里面的深邃像是被投进一颗石子一样,涟漪泛泛。
  最后也只是笑了笑:“好,爽快。”
  她闭着眼,强迫自己将所有不稳定的情绪收回去,却仍然不忘开口:“结婚之前我想见我爸爸。”
  筹码是否安好,她必须确保,不然做那么多,意义何在。
  “顾盛言在美国,你可以跟他视频。”
  顾颖微微一怔,半响,松开身侧紧握的手,淡然开口:“好。”
  能视频,起码也能够证明顾盛言还是好好的。
  病房又陷入了一场诡异的安静中,她闭着眼睛,许久才重新开口:“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不比从前,顾颖有权有势,现在的顾颖山穷水尽,而叶堔却是两家公司的董事长,身价过亿。她不笨,有些事情,与其让被人甩在她脸上给她侮辱还不如她自己开口。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睁眼,看不到叶堔的表情,只听到他冰冷无情的话传来:“明天我会让律师给文件你签。”
  顾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叶堔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一睁开眼睛,满眼的阳光,叶堔已经不在病房里面了。
  正在给她检查的护士对着她友好地笑了笑:“顾小姐,你的烧退了,但是还有一些低烧,希望你能够再住多一天的院。”
  她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反正付钱刷卡的人不是她,她没有必要去心疼。
  叶堔向来就是一个有速度和有效率的人,律师来的很快,推‘门’进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给她宣讲了一大通什么协定的内容,无非就是叶堔的财产和她没有半分的关系,两个人协议结婚,即使离婚了,她也得不到叶堔的一个子。
  她听得头有些痛,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方律师,请问您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签字吧。”
  她知道这一段婚姻是什么,无非就是叶堔报复她的手段,她不乞求得到什么,只希望顾盛言能够安然无恙。
  律师显然有些惊愕,半响才回过神来,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我还没有把顾小姐的获益读出来呢!”
  顾颖抬头看了他一眼,四十多岁的国字脸律师,长得就是尖嘴猴腮,一副吝啬到死的样子。
  她皱了皱眉,挥手拿过他手上的钢笔,再把他手上的协议往下一拉,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一边签名一边开口:“不用了。”
  “顾——”
  她头有些痛,看到眼前的律师更有些烦,对着他挥了挥手:“我的签名你拿到了,你可以走了,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
  律师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见她闭着眼睛睡在病‘床’上,一脸我真的很不好的样子,最后抿了抿‘唇’,帮她带上‘门’走出了病房。
  律师走后的病房一片的死寂,她侧躺在病‘床’上,脸上淌下的冰凉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唯一清楚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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