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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boss和我的悲喜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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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得快翻白眼:“没事儿,就是肚子有点疼。”
  她立马大惊失色,一张乌鸦嘴就开始了大胆猜测:“怎么了?要流产了吗?”
  那丫估计也是韩剧看多了给祸害的,不过关应书这回倒是十分罕见地紧张了起来,到底是跟自己的儿子有关,不敢粗心大意。他二话不说扛大米似的轻而易举就把我给横抱了起来,眉头皱得夹得死蚊子,眼神凌厉得跟刀子似的。即便是在他的怀里,我还是感觉背后阴风阵阵。
  我试图稳定他的气场:“不要担心,没事儿,就一丁点疼痛。”我其实怀孕之后没啥求知欲和进取心还远远缺乏责任感。对孕妇须知什么的没啥具体的概念,而且以前大姨妈来访的时候我常常痛得死去活来脸色惨白的,自然没有把这微不足道的疼痛放在心上,心里好琢磨着是不是宝宝在肚子里不甘寂寞为我愤愤不平所以挥舞着花拳绣腿企图抗议。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猛踩油门,在我肚子里的疼痛还没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心脏已经几乎被一路上疯狂飚速的开法吓得停跳。
  医生大概是被他的表情吓着了,声音有些风声鹤唳的低沉和颤抖:“关先生,关太太这是一下受到刺激,导致的精神痉挛紧张型肚子疼,并没有流产迹象。不过以后记得心情要保持乐观平和,不要过于激动和悲伤,孕妇不宜有太多情绪激动。”
  分明听到关应书微乎其微地松了口气之后我的感觉竟然是说不出来的微妙,像是冬日的早晨推开窗户看到皑皑白雪铺在邻居家房顶上的惊喜,像是半夜不情不愿渴得从梦境里醒来时发现窗台的昙花暗香盈袖的压抑和欣喜。原来他真的在乎,哪怕我是他们一家的宿敌,他还是在乎的……
  婆婆闻风而至,一脸惊吓,从头到脚上上下下看了我一通之后对着关应书大发脾气:“这么大一个人,连个媳妇儿都照顾不了,怎么做丈夫的?将来怎么做爸爸?”
  关应书虽然臭着脸,但还是一言不发地挨批着。
  我却看着婆婆愁肠百结,她待我真真是亲如己出,□裸的疼爱一点都不曾掩饰。这样直接而深刻的亲情于我来说更加显得难能可贵,几世修来的福分。可是,我的愧疚,就像是奔腾咆哮的江河,永不枯竭。每次看到她比同龄的阔太太多上几条皱纹,比别人的母亲眼睛里盛的沧桑更加深,比任何一个老人更加慈爱,我的心就像是从陈年高醋里淋漓尽致泡过之后捞起来的一样酸涩难耐。
  因为有轻度妊娠期贫血,医生开了叶酸和补铁的药剂,还像更年期的人一样喋喋不休各种注意事项,我没多少心思在上面,倒是婆婆一一详细记录,像是开会时的小秘书一样虔诚认真。这便又是狠狠感动了我一把,电视里的看儿媳不顺眼的婆婆嘴里咀嚼的几句狠话不过是:我以前也生过孩子,应该怎么样我比你清楚!
  而我,何其有幸,能够遇到这样善解人意大方得体思想开通的婆婆,他不会为了柴米油盐跟我吵,不会为了我和关应书冷战而偏向自己的儿子,不会因为我没有和关应书门当户对的家世而对我白眼相加……
  可是,我想得胆颤心惊,她会不会因为秦依依,从此对我恨之入骨再不相亲了呢?
  想得多了自然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从婆婆家喝完正宗的人参鸡汤之后我在车上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关应书大概是被婆婆骂傻了,现在变着法地率先开口:“今天你和她说了些什么?”
  他的突然出声打断了我连贯的思维,顺便吓了我一跳,平日里在车上他永远都是抿着嘴一言不发臭着脸一丝不苟的,即便是我吵吵嚷嚷老半天他也就是惜字如金地“嗯嗯啊啊”敷衍一下而已。
  “哦,没什么,就是忆往昔峥嵘岁月。”我实在不好定义今天跟秦依依的讲话内容,所以回答得有些含糊。
  本以为他对我的官方回答肯定不满意来着,谁知道他竟然侧过头微微朝我笑了一下,仿佛我给的是标准答案似的。这一笑,我心里更是没底了,本来他对秦依依肯定积怨已深,差点就够得上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了,现在怀着自己娃儿的山寨媳妇儿还是敌人的后代,这怎能不让人恨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他这跟中彩票一样几率的一笑,让我颤巍巍想起了腹黑帅哥向堃,大BOSS该不会是近墨者黑了吧?那我以后的日子不就是得瞻前顾后如履薄冰了?可是由不得我不承认,他这罕见地一笑,就像是李寻欢的小李飞刀,见者必死……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祝大家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元宵节快乐……
维维最近发生了很多不大不小的事情,没顾得上更新,还请各位见谅~~~
灰溜溜乖巧巧地负荆请罪来了,乃们使劲抽打吧= =
                  画楼影里双飞燕(上)
  晚上的时候我哑着声音在他的怀里没头没尾地道歉:“对不起。”
  他手一紧,使出不规则力气,就易如反掌地把我翻了个面,我顷刻间产生自己是早晨平底锅里翻滚的煎鸡蛋= =。本来是背对着他,说话显得有些底气的,可是现在呼吸相闻,我又起了退缩之意。
  “说吧,我等着呢。”大BOSS最近转型得厉害,说话轻言细语,好像理解体会了自己一句话能让人生,一句话能让人死的真谛。
  我讷讷如蚊吟:“你会不会在小小关出生之后就把我扫地出门啊?”这是藏在我心底都快要发霉长毛的担心。现在鼓起勇气问出来,倒显得我有些白痴了。
  他低低地闷笑了起来,呼吸热而酥麻,扑打在我的脸上,我有些挂不住了。可是他湛湛的眸子像是盯猎物一样紧紧胶着我,让我心里越发沉重又没底了起来。
  看够了我无地自处的窘态之后大BOSS终于表态:“傻瓜,再给他找一个妈妈得有多麻烦啊……”
  …………你直接回答会死啊,不拐个弯公司就亏本了吗?!
  我终于满意地靠着他硬邦邦的胸脯累得睡了过去。
  大年三十的时候一起去婆婆家吃饭,刚进门就看到爸爸和雪儿耍得正欢快,我的下巴几乎要掉了下来。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酸痛。
  婆婆热情过来招呼:“往年总是一家三口加上周嫂,忒冷清了,今年我们关家添丁增员,一下子多了俩人,哦,不是,现在已经是三人了。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我今天可是亲自去请亲家公过来的哦,跟那边的那个冰山护士可是说了一箩筐好话呢。”
  大概是过年气氛很high,婆婆说话倒有些张牙舞爪,像是盼着热闹喜庆的小孩子一样稚气童真。
  我看了眼公公,他目不转睛看着婆婆的夸大其词,微微有些笑意闪在眸间。我觉得惊叹又惊艳,并不是已经快六十的公公还有多风流倜傥,而是经历这么多风雨巨浪之后公公婆婆这样的一对结发夫妻还能相濡以沫不计前嫌不生罅隙,一起挽手面对未来岁月的洗礼。历经艰辛才摘得的果实,永远会散发着别的人不曾闻过的馥郁香气。
  我现在又有些患得患失的害怕,这样和乐融融的场景像是一场梦,一场镜花水月,我害怕哪怕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喷嚏,都能毁于无形,再也寻不着一星半点的痕迹……
  我偷偷咨询过自诩为砖家的小白,她总是一边抱怨自己没赶上九零后孩子也很不争气地没赶上零零后一边给我上旁门左道的胎教课程:“书上说孕妇总是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即将离开,即将丢失,睡觉的时候会做踩空楼梯或者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梦,这就说明你心里装着有损健康的事情……难道是在BOSS怀里一时情难自禁光想着那啥那啥?”
  有友如此,真该去自挂东南枝了= =
  吃年夜饭的时候我坐在爸爸旁边,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口无遮拦地嚷嚷着“我要这个”“我要那个”。恍惚回到某个雪夜,见方的屋子里,火锅气息袅袅,我只是拽着爸爸的衣角“爸爸,我要吃涮牛肉,哦,还要喝酸奶……”角色转换,斗转星移,如今换做爸爸这样睁着大眼睛吃得满嘴都是油,我心里倏然涌起不只是一鳞半爪的欣喜和安慰……
  敬酒之后例行的发红包时间,我代替还未出世的小小关,面不改色心无愧地收了两次红包,一直琢磨着到时候怎么糊弄肚子里的小家伙以便于将他的所得财产尽数收入囊中。
  左珊瑚打电话的时候背景特别吵闹,像是在放烟花炮竹,噼里啪啦一刻都没停歇。只有改为发短信,可是今天中国移动忙得不可开交,一条短信辗转了一刻钟才到我手机里。原来是城西广场上有焰火晚会,传说中是M市近5年来最热闹耗资最多的一次盛典,她极尽夸张之能事把这场焰火晚会吹嘘得天上有人间无的。像是麦秆子撩拨着心弦,我一时心痒难耐,决定冒着被训斥的危险毅然决然开口申请:“我想看晚会。”
  他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电视机一眼,心里大概诧异得很:这不是中央电视台一套嘛,这不是几个人跟耍猴似的在台上演绎自以为经典诙谐爆笑的娱乐项目小品嘛。
  我只有再次解释:“我想去城西时代广场看焰火晚会……”
  婆婆正好端过切好的橙子,帮腔道:“是啊,你们年轻人,在家看春晚多没意思。”
  转念又叮嘱:“不过出去了应书你可得把媳妇儿给我看好了,少一根头发我为你是问。”
  婆媳同心,其力断金。关应书架不住我们俩殷切的目光,终于点头。
  婆婆左右张罗:“颜颜,你记得套上羽绒衣……不够不够,等下,我再拿件衣服给你披上。”陀螺似的从房间里取出一件红色大衣:“来,把这个也穿上,晚上寒风刺骨的万一冻着了我们可是要心疼的。你放心,我待会儿负责把亲家公送到疗养院,你们尽情玩儿去吧。”
  大概去赶趟儿的人不少,车子一路停停走走,七拐八弯了个把小时才到。确实人山人海,比肩接踵的盛况,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
  车子便只有远远停在了一家酒店地下停车场,关应书接了电话便吩咐我原地待命,那眼神于无形之中学孙大圣画地为牢把我跟唐僧似的圈了起来。我唯唯诺诺保证绝不移动。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人有三急,刚刚年夜饭汤汤水水喝得饱饱的,消化了一部分之后的尿意盎然真是让人颜面扫地情不能堪啊……
  我苍茫四顾,一双火眼金睛提溜的转,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十点钟方向看到急救的标志,心里一喜,什么都顾不上地往目的地一路小跑了……
  五谷轮回之地走了一遭之后自然是神清气爽,就像是杀了毒之后的操作系统一样筋骨舒畅啊。远远就看到关应书奔跑着,我其实没见过他跑,今天以前我以为他不会跑。好几次都踌躇着开口询问他大学时候的八百米是不是靠开宾利过来的……因为视力极佳,所以真切地看得到关应书整个面部的表情。几缕碎发随着跑动的空气流招摇着,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仿佛极为不耐烦,可是平日里素来古井无波的眼睛里像是我丢了五百万之后会有的神色,焦灼,懊恼,还有心碎……
  我振臂高呼:“老公,我在这里!”
  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动量冲向我,将我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才抱了个满怀,手臂像是强有力的钢筋,紧紧环绕着箍住我,让人动弹不得。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受宠若惊:“怎么了?”
  他摇摇头,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没事儿,就让我抱抱。”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明天爆发一下子 ,以此立誓!
                  画楼影里双飞燕(中)
  就为了大BOSS极为罕见的温存片语,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腆着脸认死理地像考拉熊一样吊在他身上不下来。
  这奇特的雕像造型引得诸多路人频频回头,想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杨贵妃,回头率也及不上现在的我们了。
  大BOSS平时一向不惮于被围观的,可是现下突然显示出他脸皮薄弱的一面,半天才清了清嗓子,涩涩开口:“下来。”
  我作为一个职业考拉熊,不怕围观不怕脸色,打定主意难缠到底了:“选项A是你抱着我,喏,就像现在这样吊着也行,B是你背着我去看焰火。没有CDEFG,你自由选择吧。哦,当然,你可以选择把我和肚子里的宝宝一起随地一扔,生死不管。 ”
  他无语地低下头看着我,表情万分艰难,就像是当初电白如我在面临QQ和360大战时候的抉择……半晌,终于妥协:“先下来,站到台阶上去。”
  在关应书宽阔踏实的背上,我终于呼吸到传说中的高空空气了= =
  很多小孩子也是家长抱着背着来凑热闹的,所以以我的水平视线看过去汪洋一片都是乳臭未干的小破孩,唯独我,作为双十年华这一庞大家族里的拖后腿者,没心没肺地摇着抠着某人的肩膀:“我也想吃冰糖葫芦……”其实以前我是不吃这玩意儿的,觉得那甜得发苦很是腻味,可是怀孕之后胃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基本上对食物是来者不拒,可TMD我已经这么不挑食了他还是常常处于饥饿状态,肚子里那像是怀了孩子,简直像是怀了个无底洞……
  老虎终于发威:“消停点,别得寸进尺。”
  我仗着肚子里的娃儿也姓关,变得欺人太甚:“我不管,你不买给我我就哭,学前面那个男孩儿……”说道后来也觉得自己太过分“好吧,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去买吧。”
  前面的人没声了,或者是在沸反盈天的人群里给淹没了,我闷闷不乐地嘀咕着:“堂堂一个总裁,连个糖葫芦都不买给儿子吃,传出去真是让天下人耻笑掉了大牙……”
  奈何某人脸皮堪比城墙厚,对我这种程度的刺激讽刺激将恍若未闻,一派不理地在扰扰人群里左萦右拂便开辟出一条道来。我有些重心转移的诧异:“刚刚那不是个天时地利的好位置吗?干嘛还要走啊?”
  “人太多了。”他淡淡解释。
  切,这个城市的人口承载量已经远远超过了预计的最大承受了,换而言之,就是已经是超载的城市了。现在适逢十年大庆,盛典如火,吸引了已经厌倦千篇一律春晚的人们潮水一般朝这里涌来,有脚尖着地的地方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能够拥有一席之地?纯属白日做梦,得陇望蜀……我这样在关应书背上赖着不下来,也完全是为了空间利用率等综合因素考虑的……
  结果让人大跌眼镜瞠目结舌,对关应书来说,哪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西装革履的人员对着正模仿猪八戒的某人点头哈腰,低到尘埃里了:“不知关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他轻轻点了点头。
  “哦,为您和夫人留的专区座位在这边,请随我来。”倒还是彬彬有礼地领了我们到为数不多的江湖上风靡已久的VIP席位上,竟然还配置了座垫?干嘛不直接抬一沙发过来= =前面桌子上清一色的各种点心瓜子饮料,还有各种冰糖葫芦,极为周到,简直像是供菩萨的架势。
  而且地理位置也是绝佳,临河而设,河对面恰好就是大型焰火齐放的中心。坐在这里,每一朵盛开都能一览无遗。我激动得不能自抑,赶紧打电话给竺叶炫耀自己这得天独厚的观赏点,哪知她声音沮丧不已:“别提了,我已经被绑架了。”
  我大惊失色:“什么?!在哪里,报警了没?绑匪要佣金多少?”
  “唉,难道我真要报警大义灭亲除掉我那个任性不讲理的老爸?”她惆怅不已。
  “哦,儿行千里父担忧嘛,你自己大过年的还留在这儿跟李君城腻歪,不回家看看,活该他五花大绑!”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谁再说我跟那禽兽腻歪我就跟他没完!我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她好像被戳中炸毛点,火气冲天地吼道。
  “哦?没关系你怎么就给他定义为禽兽?恐怕另有隐情吧?深入了解过?……”我最近跟着左珊瑚混,语言变得流氓又二百五了起来。
  大BOSS频繁地咳嗽,也不知道是让这冷空气吹感冒了还是变着法儿提醒我注意身份注意影响注意措辞。
  我对他就像是小时候对鞭炮一样,都是又爱又怕,现在迫于其淫威,我只有收敛再收敛:“好了,你回家跟你爸爸好好说话,他会理解你的。”
  “别跟我提那老顽固,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一点都不懂得职业无贵贱,众生平等的道理。”她的语气又是忧伤又是无奈。
  我无语,有个老顽固的父亲总是幸福的,总比没有的好。我突然想起不知何时看过的一个身患绝症的作者的一本书,里面的句子发人深省:忧伤有张矫情的脸,面目可憎。既然选择活着,就要有所承担,那些无谓的情绪,凭什么出席生命的狂欢?
  我当初诧异不已,一个在鬼门关徘徊的人,思想反倒比我们这些相比起来像是泡在蜜罐子里的人都要豁达而开通,着实叫我们汗颜。
  挂了电话没多久焰火晚会的主持人就掐好时间款款上台,先是照旧一顿猛夸社会主义科学发展观才甘心优雅退场,把时间留给五彩缤纷的烟火。
  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焰火终于伴随着排箫曲子《an other day in paradise》缓缓升上深邃的夜空。因为前些天鹅毛大雪铺天盖地沸沸扬扬地已经下够了,所以天气晴朗,夜空里的星子也是目不转睛地眺望着,一点都不在乎被焰火的璀璨衬托得黯然失色。天空是黑到深处反而隐隐现出些墨兰色,像是顶级油画家调色板都无法完成的一个奇迹色彩。
  “啊,那是笑脸吧,看到没?”我不知不觉沉浸在焰火创造的视觉盛宴里,声音有些无法无天的尖锐。身后亦是人声鼎沸,所有的人为了这些灿烂呐喊欢呼,又或者只是年终对自己这一年的辛勤与享受的赞叹。
  天空的颜色变得变幻莫测,葡萄冻的紫,山楂糕的红,秘色绿,秋香色,日落黄,麦穗金,大海蓝……各种我几乎找不到对应词语的五颜六色渐次呈现在黑丝绒的天幕,像春天公园里竞相开放的鲜花,谁都不愿意甘于人后……
  “哇!快看快看,那是新年快乐四个字啊,大BOSS,你看到没?好神奇啊,好壮观,好绚丽啊!”我一激动就没大没小,抓着他的袖子在他的耳朵边上大呼小叫。没办法,不这样近距离的话,根本就没法交流。
  他不过是斜睨了我一眼,表情上的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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