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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把油纸伞-第38章

小说: 一把油纸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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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双双”三个字一出,苏幕遮眸中暗光微闪。

    他垂头看着闭目而眠的阿四,心想怕是等不到她醒过来了。

    临别那一刻,苏幕遮最后看了眼金四娘怀中的阿四,道,“阿四的伤与本公子无关,还有一点金大班须记得。”

    “什么?”

    “阿四,是我家的。”

    话落,苏幕遮转身离去。

    也罢,他们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

    苏幕遮不知道的是,便是这“来日方长”,让他与阿四历经磨难,差点就再难回头。

    金四娘看着那蹒跚远去的男人,又看了眼昏睡过去的阿四。饶是她自诩聪慧,也猜不透二人之间是何情谊。

    红袖楼,后院厢房。

    陆双双秀眉一横,冷冰冰道,“金四娘,我早就说过,阿四与那苏公子关系密切。你若是执意要此人参与进来,我陆家的财产恐怕早晚要落入他人之手!”

    金四娘无奈,“阿四性情耿直,我信得过她。你我如今手上靠得住的人并不多,若非如此,我又何必麻烦她?”

    陆双双冷冷一笑,“我看她半死不活,能不能醒过来也犹未可知!”

    金四娘闻言面色也是冷了下来,淡淡道,“若不是看在陆老爷多年前的救命之恩,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四娘才不想沾手。两手一丢,把地址给你,随你怎么折腾,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陆双双听得一僵,想起之前遭遇不由得有些后悔。她忍了忍,终于道,“好吧,就听你的。”

    金四娘轻叹一声,耐心解释道,“这就对了,届时我会带上人手把那笔财宝运出来,阿四陪你一起在南街等候。碰头之后,我备好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兵分几路出城。同时,你易容之后骑马转水陆南下,自此隐居,休得出来。”

    阿四是被两人的说话声吵醒的,初初醒来,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后崖与剧痛,刑关与阿朵,嫁衣与监牢画面一转再转,转得她头昏脑涨,完全分清哪个是现实,哪个又是回忆。

    模糊间,二人争执谋划,声音越来越响,这才使得她回过神来。

    阿四披衣而起,往外间走的时候,正碰到迎面走来的金四娘。

    “阿四,你醒了,感觉如何,可有好些?”金四娘满脸欣喜。一边的陆双双只是点头算作招呼,继而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出了门去。

    阿四也不介意,只冲着金四娘不好意思道,“劳四娘费心了,不知我是如何回到红袖楼的?”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阿四偏头想了想,最后泄气地摇摇头,“只记得好像被刑关带回了将军府,阿朵也在,当时疼得厉害,不过却也隐隐约约听到自己是中了蛊毒,然后醒来便回到这里了。”

    金四娘惊呼一声,“怪道我请了几个大夫都瞧不出毛病来,竟是蛊毒!你小小年纪,怎会得罪如此狠辣之人?唉,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可要记住了。”她长吁短叹,也不待阿四回答又道,“阿朵又是谁?那刑关,可是虓虎将军府的三公子?那位可是京城近日炙手可热的人物,虓虎将军第三子,当今太子跟前的红人,前途不可限量。”

    阿四有些尴尬,事情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蛊毒源自苗疆,苗女多善蛊,她以前还不相信,如今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若是没有猜错,她身上的蛊毒恐怕是在邕州城染上的。阿朵应当不会,倒是她那个恨自己入骨的姐姐阿黛,可能性非常大。

    金四娘也只是出于关心多问了几句,见此便将话题转了回来。她一边回忆,一边将自己如何潜进梨山别庄,又如何上了后崖,然后几经周转寻到了将军府。结果,尚未想好如何进将军府寻人,却看到苏幕遮将她抱了出来。于是,她与小胡子半路截胡,将她又带回了红袖楼

    说话间,小丫头兰花大呼小叫地冲了进来。她笑得嘴都合不拢,人没站稳便拍掌欢叫,“班主班主你快去看,外面来了个美男子!”

    金四娘被这丫头嚷得头晕,“大呼小叫的,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什么美男子不美男子,这么大人了没见过男人是不是?”

    兰花不服气了,鼓着腮帮子道,“真的是美男子,比我们红袖楼的红袖还要好看!要我看,那通身的贵气,身份定是不凡!”

    金四娘哭笑不得,红袖女唱男角,当然好看啦。她也不跟这小丫头一般见识,笑道,“好吧好吧美男子,那请问美男子来听戏,你不去偷窥,跑我这儿来作甚?”

    兰花听后笑声一顿,满面通红地看了看一脸好奇的阿四,讷讷道,“那位公子,说是要找阿四姑娘。”

    阿四疑惑道,“找我,是谁?”  



第79章 戏如人生

    金玉杯,琉璃盏,瑞瑙销金兽。

    阿四推开红袖楼最好的雅间,眼中看到的不是这富丽堂皇,而是那临窗而立的那个男子。

    这一日雪歇风止,阳光甚好。暖暖的光线透过窗格照射进来,而他,便侧身站在光晕中。

    “小,小池”

    他丹凤眼里情绪翻涌,嘴唇嗫嚅几下,却只带着颤音说了三个字。

    字如金石,掉进阿四的心田,荡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却再也惊不起波澜。阿四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张脸——这张只在梦中出现过的脸!

    男子苦涩一笑,眸中缱绻万千,贪恋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道,“差点忘了,你已记不得从前。”

    “我记得你。”

    男子浑身一僵,瞬间狂喜不已,却见阿四款款行礼,恭敬道,“民女阿四,叩见太子殿下。”

    不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七皇子,也是当今的太子——轩辕彻!

    轩辕彻“噔噔噔”后退三步,失魂落魄地瞧着缓缓跪下的女人,怔怔道,“你,你以前从来不曾这样叫我。”

    阿四颔首低眉,语气无波道,“记得一些,但记不太清了。”

    此时,楼下中央的戏台上檀板一打,锣鼓胡琴随之而起,好戏即将开场。

    轩辕彻猛地回过神来,弯腰将阿四扶起,强笑道,“无妨,你我许久未见,小池记不清也是有的。且坐,陪我听听戏可好?”

    阿四却之不恭,谢了礼,安然就坐。

    轩辕彻见状欣然一笑,道,“这出戏红透半边天,京城贵女都以听过此戏为荣。记得你曾经调皮,三五不时到处凑热闹,便帮你点了它。你且一听,看合不合心意。”

    其实轩辕彻并不清楚这戏好不好看,只知道太子妃庄瑶异常喜爱,红袖楼的戏班更是梨山别庄的常客。既是受尽追捧,那自然是不差的。

    此戏的确好看,话本编得好,连这些个戏子也是个顶个的出挑。其余的先不提,光这扮作千金小姐的戏子,便是功底深厚。

    她的出场尤其惊艳,人未见,声先到。娇滴滴清脆脆,宛如出谷黄莺,再加上唱词婉转柔美,勾得人禁不住去肖想究竟是何等美人儿。珠帘微动,出现在视线中的娇人果然不负众望。

    体态风流,婀娜多姿,举手抬足尽是楚楚动人。

    轩辕彻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甚至微微和着曲调打拍。

    面对面而坐的阿四却全然不是,她脑中嗡嗡作响,出现在眼前的则是另外的画面。

    雨巷的第一次相遇,亭中的泼墨作画,湖畔的嬉笑打闹,这些画面无一不美。那俊颜与对面的男子相融,竟让阿四又甜又苦,滋味难言。

    如同台中央那水袖轻舞的小姐,只需对方随意一个眼神,便能心花绽放,痴笑半晌。可惜天意弄人,只是几个转身,那小生便尚了公主,徒留小姐翘首相盼。盼啊盼,盼来的却是那新驸马的一纸休书。小姐抱着麟儿泣声相求,却得来那曾经的郎君飞来一剑!

    剑一落,血溅三尺,美人断魂。惹得台下众人撒了一地泪珠,也将阿四惊得头脑发胀!

    沾满鲜血的嫁衣,换来的是隔墙之外的另娶她人。而昏暗潮湿的监牢,他回手一剑,亲自斩断了所有牵绊。胸口的伤疤越来越疼,好似再次被人刺穿!

    她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按住头部,疼得头昏眼花。有什么东西近在咫尺,却怎么抓也抓不住!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轩辕彻正随戏中悲喜沉浮,却忽觉阿四脸色不对。他心中一抖,忙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池,你,你这是怎么了?”

    阿四呼吸急促,抬眸望见这张熟悉得俊颜,胸中竟倏地腾起一股戾气!

    那戾气好似烧不尽的火焰,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与隐忍。于是,电光火石之间,阿四往桌上一扑,挥手就是一巴掌!

    “啪!”

    手掌拍在脸上,声音又脆又响,打得轩辕彻懵在当地。

    阿四却尤觉不够,抓起手边滚烫的茶壶,劈头盖脸就往他头上砸去!

    “啪嗒!”

    又是一声脆响,骇得守在门外的护卫蜂拥而入!

    “殿下!”

    “主公!”

    “主子!”

    熏香袅袅的雅间里瞬时乱作了一团,还是那柳护卫一声低喝,“噤声!想将贼人也嚷嚷过来么!”又指着另两个随从,吩咐道,“愣着做什么,快叫大夫!你,把这贱民给我抓起来!”

    “是!”

    轩辕彻便是在此时缓过了神来,他解开衣袖,发现半条手臂都被烫起了水泡,中间更是被碎片划出了蜈蚣般的长口子,四周鲜血淋漓。

    相比心口的难受,他并不觉得疼,反而又抬头看了看怒目而视的阿四,然后轻声笑了起来。

    众护卫一愣,皆是满头雾水,却见自家主子摆了摆手,道,“都退下吧。”

    “可是,殿下,这贱民”

    “退下!”

    众护卫无可奈何,只得遵命退下。于是,雅间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除了满地紫砂壶的残骸,和轩辕彻湿哒哒的衣服,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

    轩辕彻也果真演得比戏台上还要好几分,他面不改色地笑了笑,无奈道,“打得好,这才是我的小池!出完气了吧,出完气,便随我回去吧。”

    阿四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好似看着一头怪物,“不要脸!”

    轩辕彻低低一笑,缓缓道,“小池,我在你前面从来都只是一个我,从来都不是什么皇子太子,这你应该知道。的确,我曾经愧对于你,又负你良多。但,我对天发誓。”说到这儿,他一手指天,掷地有声道,“我轩辕彻,日后毕当对古池万般补偿,若是再有相负,便叫我天打雷劈!”

    台上胡琴咿呀,好似有道不尽说不清的心酸悲苦。阿四却忽地觉得索然无味,她讥诮一笑,道,“殿下可知这《红娘记》讲了什么?”

    轩辕彻明明觉得自己这海誓山盟,应是感人至极,却不料对方突地聊起了戏来。只听她吃吃而笑,“红娘记,讲的便是那位叫做红娘的千金小姐。她不顾一切地嫁给了个穷书生,好不容易将他送去了京城赶考,却不料那书生一朝得势,却始乱终弃!”

    阿四一字一顿,那“始乱终弃”四个字更是仿佛和了血,带着无尽的仇怨与悲愤。

    “小池”

    轩辕彻话语未尽,阿四便断然喝住,“烦请殿下记住,民女名叫阿四,而那个名叫古池的女人,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死得彻彻底底!”

    话毕,她再不愿多言,转身推门而去。

    尺方戏台;水袖翻飞,生旦净丑;演尽了千年的爱恋与悲苦。

    恍然间,是你在给我梳头,修长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滑过我的长发。而我只需一个回眸,便能见到你眼中的光华流转,无尽怜爱。

    然而,一切都过去了

    阿四心中有痛,眼中却已无泪。她穿过嘈杂热闹的人群,匆匆走向后院。

    而那华贵无比的雅间里,欧阳明愤然向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口婆心道,“殿下,消息绝对可靠。那幅暗藏皇陵入口的画像,就在她手上。您千万不可因为儿女私情,而坏了大事啊殿下!”

    轩辕彻淡淡一瞥,“孤自有主张,欧阳,若不是当时吴语为你求情,你早已回归幽府,切莫让他与孤后悔当时的决定。”

    欧阳明双拳紧握,慢慢低下头颅,眼中却闪过浓浓杀意!

    一旁的柳护卫见状忙来解围,“殿下您玉体金贵,需及时包扎才是。”

    轩辕彻默然而立,盯着手臂上的伤口良久,才怔怔道,“不必,就让它留着。”

    此时有多痛,便要记多深!

    江山社稷,美人天下,真要因小失大?他一定要牢牢记住今日,一将功成万骨枯,心若是软,得来的便是遍体鳞伤和粉身碎骨

    曾经的小池从未逃出过自己的掌心,如今权势财力在手,端看她能逃到哪里了。

    轩辕彻意气风发,自信一笑,看得远远偷窥的小丫头兰花寒毛直竖。

    金四娘一手拍在她脑门上,恨声道,“你个不长记性的,太子殿下明明来过,怎就不记得了?还敢借着楼中暗设的机关偷窥,不要命了是不是?!”

    兰花委屈得不行,嘟囔道,“上次那位陆双双小姐突发奇想跑来跳楼,人家根本没看到嘛!不过,太子真的好好看!”才说到这儿,她却又扁了扁嘴,垂头丧气道,“好看归好看,但好似坏得很,怪不得阿四姑娘要抽他耳光呢!”

    她一个人在这儿一会儿惊喜不已,一会儿又愁眉苦脸。看得金四娘叹为观止,连忙谨慎地关了那洞口,勒令她跟着自己去前院招呼客人。

    她们这边前脚刚走,雅间里的轩辕彻后脚便出了房门。

    他披上了紫貂皮裘,孤身一人挤过热闹的走廊。

    他的方向很明确,正是寂静无声的后院!  



第80章 尽忠与惨死

    大雪连绵几日,今日总算是停了,帝都迎来了半月以来的第一个大晴天。

    阳光甚好,红袖楼的生意也出奇的好,好到连后院的杂扫都被调到了前院打下手。

    阿四一个人走在寂静无声的走廊,阳光照在身上却并不温暖。她拢了拢绯红色的软毛织锦披风,正待往厢房行去,却听得“扑通”一声响,似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湖中!

    阿四心中好奇,脚尖一转,循声而去。

    后院的小湖冰雪融化,湖面上却咕嘟嘟冒着泡泡,一只惨白的手五指张开,徒劳地在空中抓着。

    只是几个眨眼,那露在湖面上的手便渐渐无力,眼看着,就要彻底沉下水底!

    阿四来不及多想,天蚕丝一头勾住湖边老树,一头牢牢拽在自己手中。她纵身一跃,脚尖划过水面,如同洛神般漂浮而去。然后,一个弯腰抓住那只手,又借着远处老树,拽住天蚕丝往回一扯。

    如此,人便如离玄之箭,飞速掠回到了岸边。

    此事说起来简单,却极考究一个人的轻功与巧劲运用。阿四指甲尚未长好,此番动作下来,便崩裂了伤口,隐隐作痛。然而,等她看清所救之人,阿四甚至连心肝肺都开始疼了起来。

    孽缘啊孽缘,青狸死在陆双双手上,自己非但不能报仇,还几次三番地救她性命!

    阿四心情不好,陆双双的表情也美不到哪里去。但见她咳了几口水,便靠在树边闭目不言。忎是阿四如何问她,她硬是木着一张脸,一个字也不肯说。

    至此,阿四也不打算继续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看在金四娘的面子上,她将身上的披风盖在陆双双的身上,然后转身回去包扎。

    真真有意思,救她一命还给自己脸色看,果真是个千金大小姐!

    只是,她这厢才将将离开,风廊那边就走来了一个男人。

    他面如冠玉,身披紫貂皮裘,却是太子轩辕彻。

    轩辕彻远远看去,便见湖边树下,有一女子身披绯色的披风,背对着自己软软靠在树干。

    他心中一软,暗叹相去多年,他的小池还是这样:她一有心事,便独自跑去水边坐着,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轩辕彻怕惊扰她一般地轻轻走过去,停在她背后叹息一声,道,“小池,无论你是曾经的小池,亦或是现在的阿四,我都不会放手。你忽然失了记忆,无妨,我等得起。”

    他说得起劲,披着绯衣的陆双双却缓缓闭上了双眼。

    苏幕遮给她的药已经用完,这几日神思异常恍惚。适才只是一个不慎,便莫名其妙地落了水。她迷迷糊糊地被人弄上了岸,也听到有人在说话,却是怎么也听不清楚。

    身后似乎有个男人叽里咕噜,但她太累了,想睡一睡。

    轩辕彻却不知树下的女人已然昏睡,见她无动于衷,心中便有些动怒。但无论如何,那画卷至关重要,而除了他本人,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让小池心甘情愿交出来了。

    想到此处,轩辕彻整了整面色,诚意拳拳道,“你定是还在生气,也不怪你,要怪便怪那左相府逼人太甚。若非他们执意不肯接纳你,我只需去父皇那处跪上几个时辰,虽不能立你为正妃,良妾却是十拿九稳的。”说到此处,他突地声音哽咽,又语气坚决地说,“小池你放心,今时不同往日,过不了多久,我便能脱离左相府的挟制,到那时”

    一边说着,他一边靠近树下的女人,又蹲下身子从背后将其环住。见对方没有动作,轩辕彻心中大喜,试探着将手也扣在了她的腰间。

    怀中温香暖玉,他禁不住心荡神驰,满足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柔声道,“小池你曾经最喜欢我这样抱着你你听话,先随我回梨山,只要再等上一些时日,你我便能成双入对,不知有多逍遥”

    毕竟曾经生死与共整整六年,轩辕彻抱着失而复得的女人,既得意又甜蜜。他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失魂般地汲取“小池”发间的芳香。

    只是有些奇怪,这天寒地冻,“小池”的头发怎么湿哒哒的呢

    轩辕彻并没有时间想太久,因为,浑身一凉,他耳边风声陡急!

    尚未睁眼,便听得“噗嗤”一声,竟是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紧接着怀中一沉,“小池”的痛哼一声竟僵住不动了

    他蓦地睁眼来看,首先映入眼帘的,竟是欧阳明那张疯狂又决然的脸!

    轩辕彻心口一颤,嗅着鼻间血腥之气,缓缓将手按到了“小池”的胸口。回手再看,手中湿润,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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