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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一把油纸伞-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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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彻见阿四不答话,忽然心底荒凉,于是指着那残垣断壁,缓缓道,“这浣纱院就如同你我之过往,一把火下去,便是镶金嵌玉,也回不到从前。既然不能回去,便不回去。”

    他双眸闪动,似有万语千言,却终究摇头一笑,道,“阿四,我从不后悔。如果,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轩辕彻依然会这样做!”

    寒风呼啸,带起两人的发丝衣带,也带走轩辕彻脸上的无奈与苍凉。他闭了闭眼,朝着阿四缓缓走去。

    明明只有几步之远,他却走得那样缓慢又认真。好似步步千斤压顶,又好似处处都有陷阱埋伏。而当他终于站到阿四面前的时候,甚至连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他看着阿四那双圆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阿四,我忽然庆幸自己曾经辜负于你。如此,他日那宫墙之内,你便永远是最纯粹的你。”

    阿四陡然一惊,怔怔盯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见轩辕彻蓦地旋身过去,背对着自己负手而立。

    “为帝王者,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然,这些还远远不够,帝王道术,有道亦有术。于是便又有帝王之道与帝王之术。想常人之不能想,忍常人之不能忍!便是天地崩塌,也要咬紧牙关,去拓出一片疆土!”

    阿四默然站在原地,仿佛再一次失忆般,陌生不已地看着那男人的背影。

    原来时隔多年,阿彻早已不是当年的阿彻。他的肩背愈发宽阔,身子愈发挺拔,浑身上下全然没有了当年的那一丝孤勇。

    他是一国储君,是轩辕国未来的一国之君!

    寒风凛冽,衣袂翻飞,轩辕彻蓦然回过身来。

    他的双眼莫名有些发红,却又笑得恣意畅快,“阿四,你便看着!看这四海天下,看这江川山河,究竟落入谁人掌中!又究竟是谁,真正笑到了最后!”

    风过无痕,落叶无声,轩辕彻这一番话语却好似利剑一般刺进自己的心田。这短短的一刹那,阿四甚至觉得那个曾经的轩辕彻又回来了!又或者,那个曾经的轩辕彻其实从未存在

    阿四想不通,便也不再去想。

    她低头理了理鬓发,疲惫道,“殿下心怀天下,阿四却只是一个阿四而已。她想要的不多,却偏偏是你无法给的。”

    话落,寂静无声。

    待到寒风再起,轩辕彻哈哈而笑,却撇过脸不肯再看对面的女人。“孤想要的却也不多,如今万事俱备,便只差你手中的一幅画而已。”

    阿四闻言喉中一哽,抬眸道,“画可以给殿下,但,用什么来换?”

    轩辕彻似是受不住这迎面袭来的狂风,负着手背过身去,才道,“阿四你想要什么?”

    “阿四想要还外祖一个清白!”

    “已故帝师封太傅?”轩辕彻说到此处想了想,才道,“若是孤告诉你,关于此事,孤也是一知半解,知之不详,你信是不信?”

    “殿下曾亲口说此案与那左相府有关,此时又是何出此言?”

    “封太傅遇害的确与左相府相关。但他为何被牵扯进谋逆一案,,孤三年前就查过。可惜的是,每每查到一丝线索,就会被无端掐断,仿佛有人在暗中窥视,无论是谁,只要稍有异动,便被抹得了无痕迹。”

    “殿下的意思是”阿四背后寒毛直竖,口气也跟着沉重起来,“殿下的意思是,阿四的外祖死得果然蹊跷。而且非常有可能,幕后黑手计谋了得,甚至握有重权?”

    “孤只是觉得此案蹊跷,但究竟凶手是谁,至今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阿四不信,咄咄逼人道,“难道普天之下,竟还有人胆敢算计你太子殿下,甚至比一国储君还要位高权重?”

    轩辕彻淡淡一笑,“京城形势错综复杂,便是那皇宫内院的妇人把戏,也离不开朝堂中人的运筹帷幄。若论真正的位高权重,不是皇帝,更不是孤,乃是上下朝臣,乃是内外形势。”

    阿四听得愈发糊涂,苦涩道,“殿下莫不是在告诉阿四,外祖之死便如此算了?”顿了顿,她连连倒退几步,摇头道,“不,我不甘心!若是,若是查不出真相,我便毁了那画!”

    轩辕彻闻言一僵,良久方才叹息道,“你你便是如此,一直未变。也罢,孤愿意再试一试,但丑话在前,无论结果如何,那幅画,归我。”

    寒风中,柳树下,有一男一女击掌为誓。

    不是金石之盟,不是你侬我侬,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阴谋阳谋,冰冷彻骨。

    仅此而已。  



第92章 明暗交错

    轩辕彻踏进书房的时候,苏幕遮正凝神站在一方桌案前。

    房门打开又被关上,苏幕遮却好似入了神一般,自顾自地喃喃不停:

    “笔力遒劲,干净利落,唔,好字啊好字!”

    轩辕彻心中好奇,顺势去看,便见那雪白的纸上写着一行大字:三日后,红袖楼,绝命击杀苏幕遮!

    再念及之前提到的虓虎将军一事,太子殿下胸口蓦地腾起一股怒气,随之,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苏幕遮却犹自不知,一如继往地摇头晃脑,叹赏不已,道,“不料太子殿下不但胸有沟壑,还写得一手好字。这起笔落势,啧啧啧,堪称书法典范,果然不愧为真龙之子啊”

    轩辕彻忍无可忍,沉声道,“苏公子。”

    “咦,”苏幕遮夸张地惊叫一声,才道,“殿下来得好快啊。”

    轩辕彻冷哼一声,回身坐在了红木椅上,要笑不笑道,“孤若是不来,苏公子怕是要将这书房翻一个底朝天了。”

    “不敢。”苏幕遮躬身一礼,道,“苏某以后还要在殿下跟前讨生活,岂敢放肆?”

    “哦?”轩辕彻闻言吃惊不已,挑眉道,“却不知苏公子怎生又想通了?”

    苏幕遮扬眉一笑,叹气道,“之前的确是苏某太过笃定,幸得殿下点拨,方才幡然醒悟。苏某虽不愿封侯拜相,却也想为这天下,也为殿下尽一丝绵薄之力的。”

    “好,好,好!”轩辕彻连说三个好字,简直是喜上眉梢。然而,尚来不及敛去笑意,便又猛地僵在原地,冷声道,“听说,苏公子有一面太子令牌?”

    苏幕遮面有愧色,端端正正行了一礼,道,“那面令牌虽乃纯金打造,却是个假货。苏某一介平民,怎会有那太子令牌?唉,实在是殿下身份尊贵,苏某若不出此招,恐怕是再也见不到殿下您了。”

    轩辕彻想到自己拉拢不成,便派了几批杀手前去,当下也有些尴尬。

    却听苏幕遮慢吞吞道,“再者,这太子令牌乃是代代相传,普天之下有且只有一面。想必殿下的令牌定然还在,既然如此,那我苏幕遮怎有那个本事变出一面来呢?”

    轩辕彻点头一笑,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蹙眉道,“话虽如此,凡事却也有个万一。便是这太子令牌,也的确不只这一面的。”

    “嗯?”苏幕遮蓦地抬眸,顿了顿,方道,“殿下,说的是什么?”

    轩辕彻闻言一震,笑了笑,“哦,无事,没说什么。”又沉吟半晌,转言道,“上次在红袖楼,你说曾与阿四同床”

    轩辕彻说不下去,苏幕遮却哈哈笑了起来,道,“殿下误会了,那次乃是情况危急,切莫污了阿四姑娘清誉才是。”

    轩辕彻舒了口气,却不料苏幕遮紧接着说道,“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苏某的确心仪阿四姑娘久矣。”

    轩辕彻面色一白,寒声道,“你明明知道她曾是孤的难道,不怕孤一怒之下杀了你?”

    苏幕遮轻轻一笑,“苏某当然怕死,但苏某却也知道殿下求贤若渴,怎会为了区区一女人,坏了大事呢?尤其,还是在虓虎大将军即将回京的节骨眼上。”

    轩辕彻双眸微眯,掩住其中暗光,沉声道,“苏公子这是在威胁孤?”

    “苏幕遮不敢?”苏幕遮躬身作礼,恭敬道,“苏某既然做了殿下的门客,便要为殿下着想。便如阿四姑娘,她若已经心死,殿下就算想得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轩辕彻侧过脸庞,叹息道,“她曾说,眼泪也会结疤”

    苏幕遮嘴角弯起,又立刻垂下,随之叹息道,“万事皆有定律,殿下乃是天命所归,却也自己的爱别离、怨憎会和求不得。”

    轩辕彻眼中一烫,停了一停才回眸道,“相识多年,苏兄,你果然知孤甚多。若是你我联手,莫说这轩辕国,便是那南疆与北地,也定如囊中取物。而虓虎将军府,更是不值一提。“

    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瞥了眼立在跟前的苏幕遮缓缓道,“说来也怪,那刑关原本好好的,为何从梨山回去便一病不起?”

    “若是担心何将军会因刑关公子之事迁怒,苏某有一计,能解殿下之忧。”

    轩辕彻大喜,道,“孤就喜欢与聪明人说话,不知苏兄有何妙法?”

    苏幕遮淡淡一笑,胸有成竹道,“殿下心怀天下,此等小事便交给苏某人即可。只需三日,刑关不但能恢复如初,甚至能为殿下跑一趟邕州。”

    轩辕彻眼中精光一闪,默了一默,缓缓站起身来道,“若是苏兄能让那虓虎将军府站到孤这一边,莫说封侯拜相,便是便是阿四”

    苏幕遮低眉垂目,看不清眸中神色,只听得他诺诺道,“多谢殿下,此事不急,倒是潘尚书此人,苏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苏幕遮似有犹豫,道,“兵部尚书潘大人出身将军世家,其身后是潘家军,乃至西北联营,但”

    “苏兄有话,不妨直说。”

    “但今上对兵权甚是敏感,如今英雄迟暮,心中何想更是难以捉摸。此时此景,殿下若是公然亲近潘府,恐怕”

    轩辕彻脸色一凛,只闭了闭眼,便冲着门外吩咐,“来人,将吴语大人请来书房议事!”

    苏幕遮被安排在了偏角的西院,里面青松梅林,小屋成排,颇为雅致。

    华灯初上,院中内室也燃起了一暖小灯。

    灯光柔软温和,将苏幕遮的身影拉得更加修长。只是略有冷风吹来,那影子便随风扭动,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正在此时,窗棂微微响动。

    紧接着,灯光一晃,房中便多了一个人。

    此人一身劲装,腰悬利剑,拱手道,“果然如公子所料,何将军请奏回京,却被今上驳回了。”

    苏幕遮为自己倒了杯茶,缓缓抿了一口,道,“无妨,如今我们大可借着轩辕彻之手,助得何守正将亲兵带回京都。”

    “但是公子,即使何将军成功带了亲兵回京,兵力也并不算多。”

    “苏右,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要冷静自持。”苏幕遮扫了惶急不已的苏右一眼,从怀中取出一面金色令牌。

    “叮铛!”

    令牌被扔在桌上,然后几个转圈,最后险险停在沿边。

    苏右瞧得心头直颤,差一点就要跪下来用手去接,忍了又忍,才道,“公子,这”

    苏幕遮面不改色,连看也不看令牌一眼,道,“将此令拿去给兵部刘侍郎,他知道接下去该如何做。”

    “是,”苏右领命,郑重其事地双手捧过令牌放进怀里,道,“苏右定当不辱使命!”

    苏幕遮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刑关醒了吗?”

    “今日一早,苏左便亲自前去安排,算一算时辰,应当是醒了。”

    “醒了便好,潜在轩辕彻身边的时日不短,邕州之事便交由他亲自去办。”

    “是!”

    虓虎将军府,刑关的确已经醒了。

    他正倚在窗边,手握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刀。长刀背阔锋利,刀尖却插在半颗脑袋之中。

    黑发红血,混着白白的脑浆,拖拖曳曳,涂了一地腥气。

    刑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脚尖一勾又一送。那半颗血淋淋的脑袋便骨碌碌滚了起来,最后堪堪停在一双女人脚前。

    都说看一个女人要看手,纵横情场的男人看的却是女人的脚。此时这双脚娇小玲珑,只是随意一瞥,便让人忍不住升起怜爱之意。

    这双脚的主人确实很可怜,她发丝凌乱,满面泪痕,蜷缩在墙角颤抖不已。

    她惊恐地盯着脚边那团血肉,甚至因为瞧得太过仔细,竟分辨出了那只剩半边的嘴唇,和那滚出眼眶的眼珠。

    眼珠早已失去生气,被红和白包裹着落在了桌脚边。但尽管如此,它却依然将死前的惊惧与痛苦留了下来。

    却在此时,一只黑皮靴从天而降,一脚踩在了眼珠之上。

    “噗”的一声,那惊恐随之爆裂成一滩浓水,化在男人的脚下。

    那男人仿佛修罗在世。

    他俯下来身来,将阴沉黑浓的影子盖在了女人的脸上,冷声道,“阿朵,你这次,太过分了”  



第93章 殃及鱼池

    当东方那第一缕曙光穿透黑暗,光明便随之绽放于天地之间。

    阿四瞧着这日阳光甚好,却愈发觉得无聊。想了又想,实在找不出什么事来做,便端着茶壶,又搬了把躺椅,跑到梅林里发起了呆来。

    封府满门抄斩,外祖莫名被害,原本将这一切归于朝堂争斗,又或是贼人的栽赃陷害。却不知,千丝万缕,越理越乱,越想越烦。

    轩辕彻虽然与自己击掌为誓,但终究不能将希望全部放在他身上。若不是她手中握有画卷,他又尚有一丝丝旧情,自己哪里能如此逍遥自在地呆在梨山别庄里晃悠。

    而那太子妃庄瑶,别说什么找她交易,便是人影也是见不到的。回宫回宫,这一回便是好几日,干脆给她来了个杳无音信。看来,光一根簪子远远不够,得再拿出点有分量的东西才行啊

    想到此处,阿四无声一笑,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茶水清香,却带了苦涩,划过她的味蕾喉间,最后苦得她忍不住拧起了眉来。

    阿四吐了吐舌头,将茶杯放回原位,纳闷道,“苦兮兮的一点都不好喝,怎就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据传那姓苏的也是,尤其爱茶。”

    “姓苏的爱茶,却不只爱茶,不知阿四姑娘可有兴趣听听在下其他的乐趣喜好?”

    半空忽然落下男人的声音,惊得阿四连忙抬头去看。

    只见梅香阵阵,枝条妖娆,苏幕遮身披狐裘,分花而来。

    逆光之中,他先是偏头一笑,继而伸手取走了阿四面前的茶杯。

    “唉这杯子是我用过的”

    然而尚未来得及说完,苏幕遮双唇一抿,便将剩下的茶水喝了个滴水不漏。

    “茶太差,水太凉,总结一句话,果真难喝。”他嫌弃地扫了眼一旁的茶壶,转手将茶杯一放,若有所指道,“茶是好物,但也需因人因地而异。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地方,喝什么样的茶,得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阿四并非考究之人,今日突发奇想弄杯茶水喝喝,谁知会被苏幕遮撞个正着。他嘴唇一动,便是噼里啪啦一堆,绕得阿四迷迷糊糊。

    于是,没甚耐心地问道,“苏公子,你很闲?”

    苏幕遮闻言双眉一挑,慢悠悠道,“苏某人见了阿四姑娘,再忙也闲得下来。”

    阿四瞧着对面那双亮晶晶的眸子,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奸计得逞的狐狸。再配着那一身雪白的狐裘,她蓦地噗嗤一笑。

    苏幕遮原本是有些哀伤的。

    啊,也说不上哀伤,便是心头闷闷的,有些委屈,还有些彷徨。

    低眉间,却见阿四于暗香之中展颜一笑。刹那间,那笑便如拨开云雾的太阳,照得他胸口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自在。

    于是,凝香浮动的梅林之中,多智近妖的苏幕遮憨然而立。他低低垂眉,嘴角略微勾起,只将那流转满目的柔软,全数投在了阿四身上。

    而那个女人,眉眼弯弯,笑得没心没肺。

    潘宁冲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

    男人女人,暧昧柔情,瞧得她一声冷笑,大喝道,“好一对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偷情,真真不要脸!”

    笑声戛然而止,林中二人齐齐一怔,继而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

    但见那潘宁依旧一身火红,衬着脸上娇媚,有种道不尽的春风得意。

    阿四如今天不怕地不怕,此时被说得浑身不自在,当真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也是挺了挺腰背,笑嘻嘻道,“怎会呢?再如何,也比不得你潘二小姐自荐枕席,青天白日与人偷情的好。”

    潘宁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小脸憋得火红火红,正要提鞭来打,却被苏幕遮的俊美容颜惊了一惊。太子轩辕彻长得也俊,甚至气度雍容华贵,如今比着这一介白身,竟微微有些失色。

    苏幕遮可不管另一个女人的闪神。

    他此时正笑意浅浅地看着自家女人,唔,瞧不出这丫头平日里笨笨的,斗起嘴来却相当伶俐。唔,这表情也很好,像只炸了毛的小猫,乖乖的。唔,我家阿四,生起气来也很文雅秀气

    潘宁到底也是个大家小姐,只是微一闪神便反应了过来,长鞭一横,嗤笑道,“果然是狐狸媚子,专做勾引男人的勾当!”

    话落,再没耐心说什么,抬手便是狠狠一鞭。

    鞭势狠厉,阿四却早有准备。

    只见她一个翻身躲了开去,顺势右脚一勾,盛满水的茶壶便呼啸着砸向对面。

    “雕虫小技,且看本小姐如何教训你!”

    潘宁出身武将世家,又从小喜刀弄枪,底子可谓相当浑厚。阿四轻功卓然,打斗经验丰富,相比之下却也不算太弱。

    如此一来,两个人你来我往好一阵子,已然没分出个胜负来。

    这一厢,苏幕遮正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在心中大叹,阿四虽混迹江湖却自有一份优雅镇定。熟料下一瞬,便瞧见她一脚又一脚,茶壶、茶杯、凳子、甚至躺椅都被踹飞了出去

    呃,苏幕遮听着耳畔乒呤乓啷的响动,又瞧了瞧原本静谧美好的梅林,禁不住僵了一僵。然而这也仅仅是短短一瞬,下一个眨眼的时候,苏幕遮已然面带微笑,朝着那腾挪翻转的身影叹息道,“如狡兔,如飞蝶,唔,我家阿四身姿矫健,乃是巾帼英雄啊。”

    话音未落,阿四飞纵间正好落在苏幕遮身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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