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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把油纸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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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影中红光上下晃动,那人清了清嗓子,“也可,你们可以走,但是要把那答啤留下。”说着,有个佝偻的老汉慢吞吞走出了树影,最后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块石头上。

    刑关等人没反应过来,天眼却是因司职查察,略知一二。这答啤,就是少女的意思。他瞄了瞄那犹自昏睡的少女,暗自猜疑这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老汉似乎也想到这些人怕是听不懂,又重复了一遍,“要命,或者要那个苗女,你们可都要想清楚了。”

    这老汉包青头帕,一身青色土布衣,话完也不看他们,吧嗒吧嗒地自顾自抽着旱烟。

    天眼与刑关对视一眼,稍作思量,便客气道,“原来前辈与这位姑娘相识,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半路上见到一位小哥病死在路旁,这位姑娘就昏睡在一边,于是就”

    老汉嘿嘿一笑,打断道,“这么说来,倒是你们救了阿朵了?”他忽的转身,“汉人多狡诈,这话果然不假。嘎癸是病死的吗?难道不是被你们杀了吗?”

    说到“杀”的时候,他正好正脸对着阿四。此时,细碎的光撒在一张枯槁的脸上,那对不见黑色的白眼球直愣愣地盯了过来。阿四不禁惊呼,“啊,他的眼睛”

    老汉抽了口老烟,朝着阿四的方向嘿嘿一笑,黄黑色的牙齿间冲出一些白烟,“我达召眼睛瞎了,耳力却是极好,心里也清楚得很。我不但知道阿朵被你们绑了,还知道这个小女娃身上中了嘎癸的蛇蛊,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达召?天眼闻言一惊,这达召莫不是

    刑关却暗道此间事情恐怕难以善了,便将背着的少女放在地上,诚恳道,“原来那位小哥叫嘎癸,这位达召前辈,我们的确只是路过,不知为何遭嘎癸下蛊攻击。至于这位阿朵姑娘,既然与您相识,那我们也就不多管闲事了,告辞!”

    说完,朝阿四和天眼打了个眼色,准备尽快离开。

    “慢着!”就在这时,那老汉又说话了,“你们欺人太甚,就准备这样跑了么?”

    天眼憋了一肚子火,干脆撕破脸皮,谁怕谁!于是,喉咙就跟着响了起来,“怎么,前辈是要出尔反尔么?”

    青布衣老汉闻言白色的眼球翻了翻,无所顾忌地抽着烟回道,“我达召要是出尔反尔,何虓虎就是出尔反尔的祖宗!一面答应我们和谈,一面却掳走我司神婆,我达召绝不善罢甘休!”

    天眼心里一咯噔,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原来老前辈便是邕州苗寨达召酋长,失敬失敬。不过,这阿朵姑娘年纪轻轻,竟是你们神婆,我们的确是全然不知情的。”

    刑关暗道一声晦气,何守正的面还未见着,麻烦事倒是惹了不少。神婆在苗人中地位超然,这个少女年纪很轻,他们虽想到身份也许特殊,但也未往神婆身上去猜测。然而据之前天眼所查,虓虎将军何守正虽是来镇压暴、乱,采取的却是招安。此间事情错综复杂,他们又不明详情,恐怕是想解也解不开,当下便坦言道,“达召酋长此言差矣,您与何将军的恩怨,我们暂且不知。但那小哥嘎癸,却是中了相当厉害的蛊毒而死,这种蛊我们几个都是闻所未闻,不信,你们随时可以遣人前去探查一番。”

    达召闻言脸色一变,厉声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达召沉吟片刻,朝刚才那树影处用苗语高声说了些什么。树影中一阵悉悉索索,又走出五个汉子。五人均是青色土布衣,面露悲愤。其中一人更是恶狠狠地指着刑关三人,大声叫嚷。

    苗语难懂,天眼等人也只能静观其变。倒不是他们害怕,实在是巫蛊之术防不胜防,太过厉害。

    阿四的蛊毒还未解开,现在这种情况下,尽量不要轻举妄动才是上上之策。

    达召的威望很高,只是轻轻敲了敲烟杆,众人便不再吭声。其中两个朝着阿四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想来是寻那嘠癸的尸体。剩下的三个人一字排开,竟慢慢朝着阿四等人围了过来。

    刑关面色一变,一边与天眼和阿四并肩往后退,一边道,“达召酋长这是何意?”

    “年轻人,我们苗人好客,要请几位到我们寨子里去做做客而已。”

    达召双眼失明,却准确又快速地朝少女阿朵的方向走去。

    他快,刑关更快!

    只见他纵身一跃,力贯右臂,长刀携着煞气直逼达召门面。对方才堪堪退开,刑关早已一个扭身,抱着少女阿朵站在了原来的位置。

    别说是一个瞎眼的老汉,就算是近前的几个壮汉,也完全没搞明白这年轻人是如何在眨眼之间夺人的。

    几个男人气得脸上肥肉抖动,红了眼睛,捞起袖子就要大干一场!达召面色也是相当难看,一对早已无神的白眼珠在忽明忽暗的林中格外诡异,“小娃子有点本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住邕州界苗族的集体追杀!”

    天眼气极反笑,拔出佩剑骂道,“真当我们是怕了你们么,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方一言不合,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斗个你死我活。那一直昏睡的少女阿朵却一声嘤咛,突然醒了过来。  



第15章 本命金蚕蛊

    这个被叫做阿朵的少女一声嘤咛,犹如突降的定身魔咒一般,将场中众人的动作暂时停了下来。

    达召与那些汉子是且惊且喜,天眼等人却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刑关怀中的少女长长的睫毛颤动,随后睁开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粉嫩嫩的嘴唇开合,“阿哥你真好看。”话落,阿朵两弯藕臂猛地一抬,整个人挂在了刑关的脖子上。她笑得眼睛弯弯,柔嫩脸蛋上的甜蜜都快要腻出水来,娇俏俏嚷道,“阿朵喜欢你!”

    这场面阿四觉得只有用惊天霹雳才能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这闹的是哪一出?更可怜的是刑关大人,他僵着身子看怀里的少女。莫名其妙搂着他一顿表白,十四只眼睛瞪着自己,这是要继续抱着吗,能不能先把她扔地上?

    刑关大人难得的纠结了

    其实不只刑关这方人,本来气势汹汹的达召等人也是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大叫,“阿朵,不可胡闹!”

    阿朵闻言皱了皱鼻子,嘟着嘴说,“阿朵哪里有胡闹?达召阿爷太坏了,欺负阿朵喜欢的阿哥。”

    达召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也顾不得什么颜面,好声劝道,“这些人杀了你嘠癸阿哥,是我们的仇人!”

    “才不是呢!”阿朵更加抱紧刑关,紧紧贴在他胸口,忽然抽着鼻子泪眼婆娑,“嘠癸哥哥杀了阿姆,还要把阿朵关起来,嘠癸阿哥是坏蛋,是这个阿哥救了阿朵!”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埋进刑关怀里就是一阵嚎啕大哭。天眼在一旁撇撇嘴,心想当时那情况下刑关只顾着阿四,从头到尾没动过手,就算是救也该是自己救啊。

    “什么?”达召等人齐声惊呼,“怎么可能!”

    见几人不信,天眼最先反应过来,他幸灾乐祸地朝刑关连连使眼色。意思是,这小丫头看来挺喜欢你,好像还知道些什么,赶紧赶紧啊!

    刑关犹如在表演巴蜀变脸,一张俊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一会儿黑,此时被这颗满头银饰的脑袋一埋,已然转成了白色。他忍了又忍,拍了拍怀里的少女,“你叫阿朵?这些人要杀我们,你,你知道什么,帮我们解释一下吧”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一点都不连贯,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来了句,“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把眼泪鼻涕糊我衣服上!”

    天眼和阿四非常同情地看着刑关,脸上满满写着:爱莫能助,但是靠你了啊。而一边几个苗汉子就怒了,其中一个甚至不等达召发话便骂道,“敢对神婆不敬,小娃子活腻了!”

    阿朵委屈地止住眼泪,手臂却一点也没放松,扁扁嘴,强忍着泪意,“阿姆死了,阿朵伤心。”

    “阿朵,究竟是怎么回事?”最后还是达召抓住了重点。

    此时天光早已大亮,阿朵在阳光下眨了眨眼睛,指着刑关和天眼三人回答道,“这两个阿哥和阿姐救了我,阿金看到告诉我的。”

    刑关大惊,难道当时还有一人在场,为何他和天眼都没有发现,当下失声问道,“阿金是谁?”

    阿朵一听刑关在问她,立即破涕为笑,“阿金是阿朵的好朋友,它可乖了。”说完,献宝似地甩了甩衣袖,空中就多了一只嗡嗡飞行的金色小虫子,“阿哥你看,阿金漂亮吧?”

    阿金就是只圆滚滚的小虫子,摇头摆尾,亲热地绕着阿朵的转圈圈,双翼嗡嗡作响,这实在称不上有多漂亮,连阿四都忍不住腹诽。

    除了达召,剩下的几个苗汉子在阿金出现的一瞬间齐齐跪在了地上,满面敬意,口中高呼,“金蚕蛊大人!”达召却着急万分,“阿朵不可调皮,金蚕蛊大人岂可随意现金身于汉人,这可是你的本命蛊,快快收起来!”

    阿朵小嘴一嘟,不乐意道,“这样也不可以,那样也不可以,阿朵不要当神婆了,阿朵要阿姆”说完,眼泪如同不要钱一般刷刷刷地往下掉。

    刑关此时顾不得什么脏不脏的,他从天眼和阿四眼中同样看到了肃然起敬,谨慎地盯着眼前嗡嗡乱飞的小虫子。

    这小小的虫子,就是号称蛊中之王的金蚕蛊?

    只听得那达召一声无奈的叹息,好似忽然老了几岁,妥协道,“阿朵莫哭,你是我们的神婆,也是我们所有族人的希望。达召阿爷,尤大阿叔,还有阿黛阿姐都需要你,你怎么能相信汉人而不信我们呢?”

    阿朵见达召心痛不已的模样,忍不住自责。她总算舍得从刑关怀里下来,但仍拉着刑关的袖子不放,幽幽道,“达召阿爷不要伤心,阿朵错了,阿朵只是害怕。嘠癸阿哥要害阿朵,这个阿哥及时出现,阿金才有时间下蛊。要不然,阿朵就再也见不到达召爷爷了。”

    阿四等人闻言不由得心胆一颤,一齐看向那只在空中飞行的小虫子,又不约而同地瞄了瞄阿朵。

    如此美丽无辜的少女和如此弱小的虫子,竟是那场杀戮的罪魁祸首?那些内脏携裹着蛆虫飞泄而出的场景如今仍然历历在目,阿四简直不敢相信。

    最后的最后,达召总算是接受了那个叫嘠癸的男人是叛徒这一事实,但对阿四等三个汉人仍然有强烈的戒备之心。若不是阿朵非要粘着刑关,达召恐怕是立马转身就走。

    “刑关阿哥,原来你们也要去邕州城,太好了!阿朵也要进城去找阿黛阿姐!”阿朵如同一只跌入花丛的小蝴蝶,一路唧唧喳喳开怀不已。只可惜刑关一路冷着脸,自始至终连屁都没放过一个。

    阿四对这个叫阿朵的少女还是很有好感。

    苗疆盛行蛊毒,阿四一直以为地位超然的神婆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婆婆,她定然与蛇虫鼠蚁为伍,一身邪气,满眼怨毒。原来,传言也终究只是传言,就好像阴司的孟婆一般,知道名号的人恐怕一直以为是位老太太吧?也许出于类似的经历,阿四也喜欢这个甜甜叫她阿姐的小姑娘。阿朵是不一样的,她的眼中只有纯粹,纯粹的喜欢,纯粹的讨厌,纯粹的害怕。这种纯粹,赋予阿朵与众不同的气质。

    阿四甚至敢打包票说,每个见过阿朵的人,都会觉得她干净纯洁得像一汪清泉。  



第16章 ?虎将军

    一众人面和心不合,脚程却是不慢,就连瞎眼的达召也是腿脚利索。日铺之时,他们已经翻过山头,并顺利到达听云山山脚之下。

    听云山乃邕州城的天然守卫屏障,也是今上起初建立兵权的所在。而其山脚下矗立着的两座雕像,更是见证了轩辕国帝后传奇的一生。

    两座雕像均为石刻雕像,约莫五六丈之高,分立东西两侧,坐北朝南,面向交趾国界。武帝像面容严肃,体态威猛,跨坐于宝马之上。他一手执长矛直指苍天,一手执辔御马。马儿矫健,前腿腾空而起。武后也是安坐于马背之上,却是手执长鞭,淡定从容,放眼遥望前方。帝后双像立于十五年前,是今上为了警示国人,也是为了纪念与武后共拓疆土。

    帝后之间的爱情一直是举国上下的典范,至今仍有多种版本的书籍歌颂这段传奇。今上起初只是末代将军,几经迫害,幸得妻子聪慧不凡,多次轻松脱身不说,还助他揽了一身军功。更甚者,在听云山发动兵变,直接将他推上了皇帝的宝座。这段历史,史家一直言辞隐晦,却也没有跑出来驳斥。武帝上位后因久经沙场,身体大亏,导致眼睛突然失明。于是,轩辕国再次陷入了朋党之争,武帝甚至一度沦为傀儡皇帝。而作为一国之后,武后花了三年时间,忍辱偷生,用尽心血暗中安排,最终铁腕般力挽狂澜!释兵权,除贪官,灭阉党,扶清流一派,重设六部,再推科举,举国上下一派新气象。至此,武后开始监国,直至两年后武帝恢复才重回后宫。熟料上天无眼,五年之后,也就是十五年之前,今上称帝的第十个年头,武后突染怪病,薨于坤宁宫。

    帝一夜白头,悲痛不已,将后安葬于帝陵之中并大赦天下,从此后位空悬。没过多久,也许是为了纪念曾经的携手天下,从未大兴土木的武帝下旨,于听云山下立帝后双像,永守边疆。

    经过了十多年的风吹雨打,岁月洗礼,帝后的传奇仍在民间传颂,英姿勃发的双像也仍旧屹立不倒。一如现今的轩辕国,国强民安,昌盛繁荣。

    阿朵被达召叫到一边叽里咕噜了半天,最后哭丧着脸,拉着刑关的袖子依依不舍地道别。阿四和天眼觉得,刑关甩开阿朵后步伐都轻松愉快了不少,他们过了帝后双像再走六七里路,便到了邕州城门。

    邕州城依水傍山而建,城郭三面环水,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千年古城。而虓虎将军何守正所在的将军府,就坐落在古城东郊的藤州路上。

    三人到达的时候已近傍晚,斜阳映红了半边天空,衬得威武雄壮的将军府如同背负着满天的鲜血,异常肃杀。而出人意料的是,虓虎将军何守正竟然带着亲兵亲自出门迎接。

    何守正年约四十岁出头,虎背熊腰,一脸络腮胡。他一出现就眼含泪光,抓着刑关的手不放,几番哽咽后语无伦次,“刑关我儿,我儿,好!好!好!”

    真心话,何守正与刑关长得简直是天南地北,毫无父子之相。阿四对阴司的本事更加佩服,骁勇善战的虓虎将军可不是三岁小儿,怎么就这么肯定刑关便是自己的私生子呢?这个问题,阿四一直等到去了京城才算真的明白过来。

    一众人稍作介绍礼让便到了正厅,何守正挥退了其他人,只余下了刑关、天眼和阿四。

    “二十年了,我儿,是为父对不住你和你娘亲啊”何守正忍不住热泪盈眶,看着眼前的刑关,又像是透过他看着别人。刑关由始至终都不怎么说话,此时也是低头不语,看不出什么表情。

    何守正长叹一口气,感慨道,“我知你怨我,但是当初两军对立,又正是战事的关键时刻。别说我不知道你娘已经怀了你,就算知道了,我也不能为了你们而弃十万将士的性命于不顾,我实在做不到。关儿,你怨恨是对的。为父不怪你,只怪自己无法为你们遮风挡雨,牵连你们如斯”

    何守正絮絮叨叨,大有不说完不痛快的心思。刑关拧了拧眉,瞥了阿四一眼。阿四正好看到,有点莫名其妙,就听刑关道,“不管怎样,何将军如今也是妻贤子孝,刑关这江湖草莽,怎敢不要命地攀附起权贵来。”见何守正被这话噎得怔在当场,他勾唇一笑,接着道,“师父夜观天象,算出何将军命中有此一劫。刑关带着师兄师妹前来护你,既是师父对国事的烦忧,也是刑关借此报将军之生恩。此后,天高水长,我们便两不相欠!”

    此话说得铿锵有力,如锥心之剑直插何将军心口,那表情且惊且痛,场面一下子非常尴尬。

    阿四也觉得尴尬,暗道看不出来,木头脸般的刑关演起戏来有板有眼,简直是何守正亲身儿子附身啊。于是,轻轻一笑,急忙帮着转开了话题,“何将军,我们师兄天眼因着师父的吩咐,要去一趟听云山见一位故人。由于此次途中遇到了些状况,时间就有些紧了,不知将军可否为我师兄准备些干粮?”阿四当然知道刑关口中说的师父就是阴司里神一般存在的先生,原来刑关也见过先生?也是,刑关任罚恶司判官,是四大判官之一,见过也不奇怪。阿四打定主意,待方便的时候定要向刑关打听一番这位“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刑关肯定不会多说,但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能解一解她心中的疑惑。

    “怎会如此着急?你们远道而来,应是休息几日再做打算才好。”

    天眼是个极有眼色的人,也适时地插话缓解气氛,道,“多谢何将军美意,待天眼完成归来,定要腆着脸来叨扰几日的。”

    何将军也不强求,点点头,笑道,“干粮盘缠都不是问题,你是关儿的师兄,便如同我的子侄一般,凡事不必客气。”

    天眼哈哈一笑后肃容道,“家师临出门前曾告诫我们师兄妹三人,要多多防范邕州界苗寨连纵一事,不知将军可有法子?”

    天眼问得很有水平,既捧了“家师”——先生,又给足了何守正面子。何将军这才正色看了天眼和阿四,抚着胡须笑了。那眼中泪意退去,只余精光奕奕,哪里有半分儿女情长,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铁血将军吧?

    “邕州界苗寨连纵已成,酋长达召虽年老眼瞎,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防范已然达不到目的,早些日子,我已与达召传达过招安的意思。不过,大皇子他”话到这里,何将军微微一顿,才道,“大皇子任此次监军,奉今上之命已秘密潜伏在邕州半年有余。”

    天眼与阿四闻言一愣,大皇子是今上的长子,其母病死后,今上才娶了后来的武后。这个大皇子身份比较尴尬,虽是嫡长子,然由于少小之时便跟着武帝四处流离,体弱多病,几乎长年药不离口。更有传言,说大皇子身患痨病,活不过五十,而没记错的话,他今年已过四十。也是这个原因,大皇子失去了太子之位的角逐资格,彻底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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