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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摇花放鹰传-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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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亚菱道:“这就是,他想在黑暗中留下了个火种,武林中有一些明智之人在大局沦入了黑暗之后,自会派遣一些门人弟子,找那座地下古堡,也许要很多年才能找到……”

傅东扬接道:“但姑娘却在日未落、夜末暗之前,找到了那地下古堡。”

东方亚菱道:“这一点,也许出了他意料之外……”

傅东扬叹口气,接道:“姑娘,秀才还一件事想不明白?”

东方亚菱道:“你说吧!其实,有很多事,我也没想透澈,但和老前辈长谈中,常常能够拨云见日,找出智珠。”

傅东扬扬道:“秀才也有此感,每和姑娘交谈一次,就觉着智慧明朗了一些。”东方亚菱道:“也只有辩论答问之间,才能找出很多事情的关键所在……”

傅东扬笑一笑,道:“武林上黑、白两道,如若全都入了天罗教的掌握,咱们没有可用的人手,又如何和那大批敌手抗拒呢?”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苏百灵第二个计划了。”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姑娘,苏百灵已然死过百年,就算他早训练了一批人手,用以作对抗天罗教徒之用,但那些人,也早该老迈而死。”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如是他们的人数大少,不足以和强敌对抗;如是他们的人数大多,这多年的时间,早就传扬于江湖之上了,怎会如此的秘密。”

傅东扬道:“难道那些不是人?”

东方亚菱道:“这件事,已经困扰了我很久的时间,我一直想不出是怎么回事,但晚辈有一点可以肯定。”

傅东扬道:“哪一点?”

东方亚菱道:“不论是什么?只要咱们找到了,这种力量,一种可以立刻用来对敌的力量。”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除了人之外,再无其他了。”

东方亚菱道:“晚辈就是想不通这一关,如果一大批人,不可能保得如此久的秘密不泄;如若不是人,那又是什么?”

傅东扬道:“是啊!不是人,又是什么?”

东方亚菱摇摇头,苦笑一下,道:“您的结果是,那苏百灵还是比我们高明很多……”

傅东扬道:“姑娘,会不曾是是一个骗局呢?”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的设计中,十有九骗,但这件事,是他毕生得意之作,虽然不无可能是一骗局,但是成份不大。傅东扬道:“是不是留下了什么速成的武功绝学?”

东方亚菱道:“不是,找到那里的人,未必都有很好的武功基础,就算是有,也没有时间让人去练了。”

傅东扬道:“这就叫人想不通了……”语声一顿,接道:“姑娘,我看那地下古堡中,不但设有机关埋伏,而且,还藏有奇毒。”

东方亚菱道:“不错,那地下古堡中,不但设有机关埋伏,而且,收藏有很多的奇毒。”

傅东扬道:“那地方的布设,会不曾和机关、奇毒有关?”

东方亚菱道:“这个,也不大可能,机关和奇毒都是死物,咱们总不能把它搬出来拒敌。”

传东扬道:“那会是……”

东方亚菱接道:“我想,咱们不用在这方面再伤脑筋了。我想找到了那里之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傅东扬低声道:“姑娘,你心中是否有一个应该去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老实说,晚辈也只是知道一个方向罢了……”

傅东扬接道:“姑娘,这样的找法,是不是大过冒险一些呢?”

东方亚菱道:“是有些冒险,但晚辈也并非全无计划的冒险,至少,我确定那地方,在武夷山中。”

傅东扬道:“武夷山峰岭绵连,如若不知方位,怕是很难找到。”

东方亚菱道:“晚辈正全力在查寻迹象,这件事,最好不让他们知道,那会使他们心情沉重,气势低落。”

傅东扬道:“他们的负担已够沉重,不能让他们地分担这副沉重的担子?”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秋飞花的事,更不可泄漏出只字片语,须知此事一旦传入南宫姑娘和秋飞花的其中,必将引出一场轩然大波,事关重大,还请小心。”

傅东扬道:“这一点姑娘但请放心,我并不是不知利害的人,这件事,只限我们两个人知道,连老道士,我也不会告诉他。”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我心中有着无比的烦恼、无比的悲伤,但我却不能对人诉说,老前辈是我唯一可以发泄出心中痛苦、可以商量大事的人。”

傅东扬道:“承姑娘这样看得起在下,我必将尽力以赴,纵然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

东方亚菱道:“晚辈很自私,发泄了胸中的间之后,但却要老前辈分担这些痛苦。”

傅东扬道:“姑娘,这话就不对了,人与人相交,贵在相知,在下也从姑娘处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老实说,秀才不但增长了见识,也开了眼界。”

东方亚菱道:“不谈这些了,目下重要的是,如何找出那些迹象,咱们早日寻到那地方,找他见识一下,苏百灵用什么方法,把一批对付天罗教的实力,保持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傅东扬道:“姑娘,能不能透露出来一些寻找的方法,让在下也一尽心力?”

东方亚菱道:“他在这武夷山区中,留下了一百处指标暗记,就可以找到那地方。”

傅东扬道:“姑娘,能不能告诉我,那些指标暗记,是什么样子?”

东方亚菱道:“可以,不过,暂时也得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一面低声述说出那标识的图形。

第五十章心甘情愿

傅东扬皱皱眉头,道:“姑娘,那图记留下了一百多处,山河可以变形,何况,那图形恐怕早被掩没了!”

东方亚菱道:“所以,他留下了一百个暗记。”

傅东扬道:“姑娘,一百个暗记,分于一百处,也一样熬过一百多年?”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那些标识图记,都是经过特别选定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是十分坚固,经得起风霜,纵然有一部份被掩没了,但也有一大部份,保留了下来,只要我们有耐心,一定可以找到。”

傅东扬道:“如若那留下图记指标的地方,确都经过选择,可能还大部份留了下来。”

出人意外的是,天罗教中人竟似是突然间放弃了追踪他们,续行数天,竟未见一个人追踪而来。

但数日的行走勘查,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图记、标识。

除了东方亚菱和傅东扬之外,大家都不明内情,但他们对东方亚菱有着绝对的信任,所以,人人心中都不明白行向的目的,但却没有一个人多问什么。

这一方面,南宫玉真暗中观察,果然发觉了东方亚菱似是有意在逃避秋飞花。

有很多时间和机会,东方亚菱应该和秋飞花聊聊,至少说几句话,但东方亚菱似是有意逃避,根本不给秋飞花说话的机会。

东方雁也看出了情形有些不对,对那秋飞花钟情极深的妹妹,似是忽然间变了,由一盆火,变成了一块冰。

更纳闷的是南宫玉真,别人不知道,但南宫玉真心中明白,东方亚菱和秋飞花之间,只少了一个名份。一个女人,把纯洁的身体,心甘情愿的奉献给一个男人,那情感是何等的深厚,何等的强烈,但她却在短短的几天变了。

尤其是像东方亚菱这等绝世才女,决定这样一件大事之前,是何等慎重,为什么在献身之后,会有这样大的转变。

她心中纳闷,百思不解。

这日,正午分,群豪停在山峰旁一株大树下面休息。

东方雁缓步行到南宫玉真身侧,道:“表姊,小弟心中有件事,已经闷了几天,今天想问问表姊。南宫玉真叹息一声道:“雁表弟,你可是要问亚菱的事?”

东方雁道:“是!小弟看舍妹的神情有些不对?”

南宫玉真道:“嗯!你说说哪里不对。”

东方雁道:“是关于菱妹和秋飞花的事,这些日子来,他们之间好像有些误会?”

南宫玉真道:“什么误会?”

东方雁道:“我说不出来,菱妹似乎是有意花躲避秋飞花?”

南宫玉真道:“这一点,找他瞧出来了,你可曾问过菱表妹?”

东方雁苦笑一下,道:“我很想问问她,但她一直不给我这个机会。”

南宫玉真道:“你们兄妹之间,从小在一起长大,一向是无话不谈,为什么不直接的问问她?”

东方雁道:“是!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她天生聪慧,领悟强我十倍,她不屑学武,她说武功再强,也只能力战百人;千人合力,就叫人很难抵拒,何况是兵骑干万、投鞭断流的大军,纵然一个人,练成了上乘剑道,也只能独善其身罢了,与人何助?她要学万人敌、百万人敌,所以,她不愿学武功。”

南宫玉真道:“可惜表妹是儿女身,她如是生成男子汉,必将是一代名臣,百年良相!”轻轻吁一口气,接道:“其实,小表妹的想法很对,就拿目下这等纷乱的江湖情事说吧!如若一个人武功,练得再高,也无法和天罗千百位高手对抗,只有小表妹那等胸罗万有的才人,才能抗拒天罗教这等强大的组合。”

东方雁道:“我看得出,她很用心,这些日子中,她的眉宇之间,一直含有着一股忧郁的神色,好像她忽然间长大了很多。”

南宫玉真道:“她一个人负担得大多,我们又没有办法给她帮上忙,虽然看出她心中的沉重,但又无可奈何?”

东方雁道:“表姐,菱妹只是苦于天罗教的追杀铁骑,我想,她还可应付,如若再为情伤怀,怕她承受不了。”

南宫玉真道:“表弟,去问问她吧,究竟为了什么?在我们看来,秋飞花并没有什么错失,冷淡他,完全在小表妹自己。”

转眼望去,只见秋飞花背着双手,站在一座巨岩之上,仰望着天际一片飘浮的白云,山风吹飘起他的衣袂。

背影中,流现出无比的孤独,无比的凄凉。

摇摇头,南宫玉真黯然说道:“雁表弟,这一个结,希望咱们能帮他们解开。”

东方雁苦笑一下。道:“表姐,你认为亚菱会听我的么?”

南宫玉真道:“你总是他的哥哥啊!”

东方雁道:“是!但我们对事情看法相差得大远,我说的办法,从来没有一次能够适用,表姐,如若我小一些,是她的弟弟,也许会好一些。”

南宫玉真道:“这一次不同,那是个人的事,不论多聪明的人,也难免当局者迷。”

东方雁道:“表姐,我本来想说服表姐去和她谈谈,想不到,我倒被你说服了。”

南宫玉真道:“不是被我说服,雁表弟,你们兄妹实在是有很深厚的情意,你关心她,爱护她,但你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么深。其实,亚菱是那样动人怜爱,任何人,只要和她相处一段时日,都会为她的聪明征服,也都会为她效命,她是那种具有着特殊吸引力的人。”

东方雁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我去问问亚菱,不论如何,我要问个明白出来。

但要表姐去问问秋飞花,他是否有委屈亚菱的地方,菱妹外表柔弱,内心刚强。她受不了委屈,我也从没有见过她对一个人,像秋飞花那样迁就过。”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雁表妹,先把事情问清楚,目下,我们的处境,险恶环绕,我们随时可能遇上天罗教中人,展开一场火并,菱妹是大智大慧的人,会下自为了应付大局,暂抛去儿女情怀?”

东方雁道:“这个倒也可能,舍妹行事,一向叫人捉摸不定,我得去问个清楚。”

南宫玉真道:“劝劝她吧!她智慧如海,胸罗万有,对人对事,都有她自己的看法、主见,但是别人却没有她那一份明澈天地、收放自如的本领,别把人家耍得大痛苦。”

东方雁双目凝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良久之后,才轻轻叹息一声,道:“表姊,你也很关心她。”

南宫玉真突觉脸上一红,道:“雁表弟,有些事,恕我无法给你解答,你去问问菱表妹吧!我想她会说给你听的。”

东方雁摇摇头,道:“我不会问菱妹的,事实上。不用她告诉我,我自己也看到了,听到了,明白了。”

南宫玉真勉强笑一笑,道:“雁表弟,你似乎是长大了很多。”

东方雁道:“是的!表姊,我不但长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一个人在煎熬中会很快的成熟,很快的长大,表姊,这些日子中,我得到了很大的教训,也体会出很多过去找不懂的事,表姊,不要劝我什么,也不用安慰我,我会自处。”

南宫玉真黯然说道:“雁表弟,目下咱们的处境,不但危机四伏,随时可能迸发出一场火并,而且,整个江湖,也面临着幽明殊途的关头,儿女私情,比江湖大义,微不足道,至少,也应该先公后私……”

东方雁道:“表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与秋兄谈谈吧!我去问问菱妹。”

转身快步而去。

望着东方雁的背影,南宫玉真内心升起了无比的感慨。

她不是不知雁表弟对自己的一番深情,但明白了又如何呢?

秋飞花口在她心中占据很重要的一环,她觉着有些愧对表弟:男女之间的情爱,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如果南宫玉真的对秋飞花没有一份深挚的情意,她心中就不会有那种愧对表弟的感觉。

就这样一份感觉,使她变得言词支吾,语气柔弱。

但东方亚菱突然对秋飞花的冷漠,使得南宫玉真倒莫名所以起来。

南宫玉真想不通究竟是为什么。

东方亚菱已把珍逾性命的清白女儿身,奉献了出来。

为什么?竟然会突然生变?

她可以自圆其说的想出一个理由:东方亚菱为江湖大局,暂时,放弃了儿女之情。

但这理由大牵强,可以对别人说,但自己却很难相信。

因为,她知道的大多。

抬头看去,只见秋飞花在那片巨岩上生了下来,似是在静静的思索什么?

远远看上去,是那么孤独,那么的萧索。

南宫玉真已站起了身子,想举步行过去问个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但她行出了两步时,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转向傅东扬付去。

这个满腹诗书、饱经沦桑的一代侠人,才是可为她解释内情的人,至少,会给她一些指示。

也许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一男二女问的情场变化,只不过,别的人都不便置评。

南宫玉真已经忍耐了很久,实已再忍不下去。

东方雁的一番话,更是撩起他心申的疑虑。

傅东扬盘坐一株树荫下,闭目养息,等到南宫玉真行近身旁,才缓缓睁开眼睛。

对南宫玉真之来,傅东扬并无惊异之感,微微一笑,道:“姑娘请坐。”

餐风露宿,幕夭席地,南宫玉真欠欠身,在草地上坐下。

开门见山,南宫玉真一开口就说出了心中之疑,道:“老前辈,晚辈想知道一下,秋兄和东方亚菱之间,为了什么事?闹得那样彼此冷漠。”

傅东扬笑一笑,道:“姑娘的感觉是……”

南宫玉真接道:“我感觉他们之间,忽然有了很大的距离,彼此是漠不相关,似乎是两人间,形如陌路。”

傅东扬叹息一声,道:“东方姑娘,大智大慧之人,她所作所为,怕不是咱们能够想得出来。”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亚菱没有和你谈过么?”

傅东扬道:“谈过很多事,但那都是有关江湖大局的事,却没有谈过她和飞花的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晚辈看得出来,亚菱对你,似是极为敬重,如若她要找唯一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那就是非和老前辈交谈不可了。”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这等儿女私情的事,秀才实在不便开口,何况,秋飞花又是我的徒弟。”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是!这一点,老前辈倒是应该顾虑一下。”

傅东扬道:“玉真姑娘,秀才的看法是,这件事似乎是和大局无关,姑娘也不用花去大多心思。”

言下之意,似是在劝南宫玉真不用理会这件事情。

沉吟片刻,南宫玉真抬头说道:“老前辈,晚辈和秋飞花问的事,怕也瞒不过你那一双法眼?”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姑娘,对你那一份过人的气量,秀才是由衷的敬佩。”

南宫玉真道:“你既然心里有数,为什么我不该问……”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再说,亚菱表妹表现得大明显,我能瞧得出,老前辈也能瞧得出来,追风、摘星等丫头不算,还有覃奇和梁上燕,如若这些落在他们眼中,怕对菱表妹留在人心目中的威望也大打一番折扣了。”

吁一口气,又道:“傅前辈,目下我们的处境,必须要生死与共,有不得一点意气、裂痕,小表妹才慧绝世,怎会如此没有气量?”

傅东扬叹息一声,几乎想把东方亚菱的猜想,告诉南宫玉真。

这位姑娘,不但武功高强,气量是人所难及,而且,对秋飞花更是一往情深。

他话到口边,又忍了下去。

南宫玉真眼看傅东扬只是微笑不言,不禁心头冒火,冷冷说道:“老前辈,仍然觉着此事和晚辈无关么?”

傅东扬看她目中神光闪动,怒意已泛眉梢,心中暗暗吃惊,忖道:“如是激起她的怒火,有了什么变故,那可是一桩大为划不来的事了。”

心中念转,口中急急说道:“玉真姑娘,目下江湖上……”

忽然住口不言。

南宫玉真道:“江湖怎么样?为什么不说了?”

傅东扬道:“东方姑娘来了!”

转头望去,果见东方亚菱手扶秀秀香肩,缓步行了过来。

眼看东方亚菱苍白的脸色,和眉宇间隐隐的倦容,南宫玉真心中冒起的一点怒火,也不由得释然散去。

东方亚菱走得很快,到了两人身前时,已累得微微喘息。

喘了两口气,东方亚菱放开了抹在秀秀肩上的左手,笑道:“表姐,哥哥问了我很多事。”

南宫玉真道:“哦!”

东方亚菱道:“小妹觉着,如若不和表姐谈谈,怕要引起表姐的误会了。”

南宫玉真道:“误会倒不敢当,只是我有很多不解之处,希望小表妹指点一番。”

东方亚菱道:“我也正要和表姐谈谈,坐下来吧?”

当先席地而坐。

地上长满了青草,南宫玉真紧傍着东方亚菱身侧生了下去。

傅东扬缓缓站起身子,举步而去。

秀秀也识趣的走到一侧。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缓缓说道:“刚,哥哥问我和秋飞花的事,他说是表姐要她问的:不过,我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意思,只不过,想藉表姐一个名义罢了。”

南宫玉真道:“事实上,我也很关心这件事,雁表弟不问你。我也会忍不住要问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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