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神龙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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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是我的祭日了。
我一把扯下他的黑大氅在腰上打了个结充做外衣,鞋子自动跑我脚下了,当然还有怀中那个不知装着什么的荷包。想下面那一大帮畜生身手肯定不会差,说不定还有更强横的,那咱就斗智不斗狠了。我略一思考马上动手把他挂到“三不象”背上,又迅速用撕条的上衣把他绑牢。这时那小女孩才敢鬼鬼祟祟从树后出来,还伸出拇指去戳戳已经死透的尸体。看着不动,又抬头看着我,大眼睛满是疑问,我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猜疑。
下面已有唤声传来,我立即捡起腰刀,背上箭筒,拣回长弓,又猛一刀刺在“三不象”屁股上。它狂嘶一声,如闪电般往山上直窜而去,看来“三不象”负载、行动能力并不比马差。我一把拎起小女孩夹在腋下,往村庄背面迅速隐去,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三不象”的狂叫立即惊动了下面的畜生,随着一声带命令口气的畜生语鬼叫,密集的马蹄声立即往我们刚才藏身之处直逼而去。
当我们靠近村庄背面时村里只有火海一片了,除了入耳“噼啵”的火爆声,只有一片死寂。在跳跃的火焰间我看到尚有近几个畜生骑“三不象”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一群石化的午夜恶鬼。我的目光被一个有若峻岳崇山的侧影吸引,在火光中透着一种强烈的狰狞与邪异,看他仅有的血色佐罗蒙面应该就是畜生头头了。
这绝不会是一帮普通的畜生,也决不可能是土匪!我马上有了结论,可他们为什么要屠村?这么一帮好手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不是牛刀杀鸡吗?这些与世无争的平民有与他们结仇的资格?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秘密行动?而他们只是执行这个命令的一帮爪牙?
活着的应该只有腋下的小家伙了吧!她小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浑身抽搐着,眼里满是恐惧与不信。唉!这么小就要承受丧父失母之痛成为孤儿了,我看着不禁一阵同情。
忽然,山那边传来一声怒吼,应该是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与畜生那一蓬血了吧!随着畜生头头一声怪叫,一帮鬼影呼啸而去,但我等蹄声完全消失才敢出来,老实说他们实在很让我有些顾忌。按那“三不象”的狂乱程度来看,要追上怎么也得费一段时间,我就把小女孩放在地上,她就小手拉着我往前走。
真是是触目惊心、凄惨无比!到处都是燃烧着的人与动物的尸体,冒着黑烟的空气中充满极其难闻的臭味,人间地狱大概也就是如此了吧!她在一间燃烧而倒塌的茅草屋前呜咽着低声哭了,应该就是她的家了吧!可惜家已破人已亡,一切已成追忆。我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看着,有的只是愤怒、同情与感慨,但对她却是彻头彻尾的切肤之痛。
对了!如果他们真是恶魔执行特别任务的爪牙,那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堪虑了,一追上驮着的死尸还不立马在附近的城镇、路口布下天罗地网?而在这种人口相对固定的地方出现我这么一张陌生的面孔肯定是扎眼的,何况还带着一个与目标年龄相仿的小孩,我得在他们布网之前逃出网兜。
我试着用中文问低着头不断抹眼泪的小女孩道:“你还有其他亲戚吗?”
她马上抬起泪脸,口中发出一阵鸟的悲啼。幸好,幸好!虽然半个鸟音都不懂,但绝不是老妖婆念紧箍咒的同一种发音。我忙用英语,甚至还用从丹尼斯那学的简单玛雅语进行沟通,但她都是一脸茫然地鸟叫着。
看来沟通是将来的事了,现在还是解决潜在的危险要紧!我履行手续般道:“我要离开这里了,你愿意就先跟着我吧!”她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但小手却抓得紧紧的。
既然这样就算她愿意吧!我一把把她抓起来,这才注意到瘦弱得象只鸡壳,拎在手里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真是有够可怜的。我把她放到背上,感觉如大象背上停了只蚊子般轻松。
除了精神方面,我最得意的就是如燕般的身轻了。脚掌一发力,身子就猛蹿而出,影子还在那里傻愣呢!背后立即有片鸿毛脱落下来,随手一提一按就又让给重新吸附在背上了。
我如一缕青烟般顺着唯一的小路飞跑,除了头顶还能看见一点星光,两边都是没有任何情调可言的幽黑林木,这更加快了我的速度。翻过两个高耸的山头,经过一个村庄才看到远方的一排光亮,那应该就是城镇了吧?
果真是!随着距离的接近,我很快看到了黑沉的城墙,但令我奇怪的是灯火通明的城门处还一字排开站着两列人马,看统一的服饰与站立姿势应该是士兵了。咦!中间还有几个头戴羽饰高帽的在来回踱步,那应该是官员了。在等那帮畜生?情况有些不妙!因为照这么算来那帮畜生地位实在不低,我胡乱的猜测不要正中红心才好!
我决定先进城一探以落实心中的猜疑,顺便也搞点吃的,就避开城门,绕着从西侧靠近城墙。这城墙用条石搭建,高约五米,要是真用来攻防,就是在古代也是够简陋的了,想来这里应该是一个偏僻、荒凉、贫穷的小城镇。我借着月光我远远就看见西城墙的中间有一条通向西方的道路,那另一端应该是另一个城镇了吧!
我在墙角的隐蔽处停了下来,让小女孩在这里静声等待,那手势让她很容易就理解了我进去找吃的意思。我如大鸟般一飞冲天,马上又同灵猫般伏到城墙上,里面的情形很清楚就显现在眼前。城镇规模很小,大概几千户,就连建筑物也普遍矮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中间的神庙、宫殿与观星台等公共建筑一应俱全,没有一个疏漏。
才一眼,我一颗心就如掉入了万年冰窟一般凉了个通透。这可是丹尼斯介绍过的典型古玛雅城镇的结构,现代还有保存这么完整的?那宫殿中灯火通明,人影忙碌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联系到“遗迹”这两个字!并且这一眼看去发光的只有燃着的油灯,车也只有牛车与少量的“三不像”车,没有广告牌,没有通讯塔,没有半丝现代的痕迹。
哈哈~我真来到古玛雅了!我与若蓝隔绝时空了!我的以前就像一场梦般了无痕迹了!哈哈~我如孤魂野鬼游荡在……那个该死的老家伙……意念刚起,一股血腥味从胸口倏地直冲脑际,不由一阵昏眩,同时那种邪恶的思想又急剧膨胀开来。
“啪!”一声,身子猛一震,马上感觉到石板的冰凉,同时响起窗户打开的声音。“喵!”我急中生智,带着满腔的血腥与邪恶学出猫的一声叫,然后只顾自己凝聚所有精神力去压抑那股血腥味了,那比长城时成长了一倍不止,幸好还在我控制范围之内。
我缓缓平息狂乱的血腥,看来危险暂时是没有了,但以后呢?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想办法吧,现在重点是解决燃眉的危机!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破落的墙角,忙站起身子,清楚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得赶紧找到吃的穿的。
我忽停忽疾鬼蓦掠影般行走在街道阴暗处,凭着记忆往不远处只亮着几盏灯的漂亮房子直去。穿过两个弄堂,躲过几个匆匆的人影,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凭着灵敏的鼻子立即确定了厨房所在之处,嗅着那喷香的烤鸡味,顿时感觉一阵的饥肠辘辘。不过,自己怎么也是个亿万富翁,竟然沦落到做梁上君子的境地,并且目的居然只是一套衣服、一餐食物,心中不由一阵的好笑。
我一个虎跃穿入黑窗户,手脚麻利地一阵顺手牵羊,很快一身光鲜背负着一个黑包裹从另一个黑窗户跃了出来,又迅速往城墙处逸去。那帮牲畜的速度还真是不慢!我还没靠近城墙就隐隐听到疾驰而来的密集“三不象”蹄声了。我从城墙上如一片落叶般无声飘落,小女孩正大睁着眼睛一脸紧张地等待着,一看到我的身影才如释重负般放松了小脸。
还是先解决肚子的问题吧!我一想自己的体力与速度就摊开包裹,随手摇了个鸡腿递给她。看来她真是饿了,几乎是狼吞虎咽着,还差点被咽着,想着刚才背上感觉的瘦骨嶙峋,不由一阵的感慨。她还真不是一般的能吃,居然吃了半只鸡加上一大把糕点,连感觉肚皮贴着后背的我都没吃这么多。
看着她突出的小肚子,下面该是星夜千里大逃亡了,目标是流动人口多的大城市,交通工具是一匹叫做易翔的不太识途老马。我们披星戴月朝西边的道路疾飞而去,留下个没有答案的悬案给畜生们交差吧!
第二章千里逃亡
大地发白,雾霭飘散,满天的星斗悄然隐去,新的一天来临。一夜尽情狂奔,估计已经驰骋千里,我如果是马那一定是匹千里宝马无疑了!可城市的鸟影都还没有看见。小女孩在布带的帮助下睡得像只小“袅袅”,倒是一晚我好几次听她梦中悲叫着什么,真是够可怜的。
我远远看到两辆“三不像”车疾驰而来,而他们应该还没看到我的影子……咦!不是说古玛雅人还不会使用轮子的吗?但那性能比马车还优越的“三不像车”算什么?想来也是!难道圆木、石头等的滚动就不能带给古代玛雅人一点思考?一个人白痴很正常,但整个民族都弱智那就不合理了,何况还是创造了灿烂文明的玛雅人。
还有,我这把锋利的腰刀按现代考古学的说法是绝对没有可能存在的,可它就是实实在在出现在我的手里,并且这钢质就算在现代也属于精品了。可以肯定他们已经有相当发达的炼铁技术,但为什么考古就从来没有发现过?看来真正的古玛雅远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当然,如果真那么简单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真要我来挽救玛雅文明的消逝?老实说我也不是“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的极端私利之徒,但这是什么任务?就是秦始皇也不敢拍胸脯,我就凭着一双手、一张嘴巴就可以胜任?哲学告诉我们:任何事物都有一个发生、发展与消亡的过程,存在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消逝也有其消逝的必然性,违反事物发展规律的勉强反而不好!
对了!我凭什么要冒九死一生的危险去完成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任务?想到奎扎尔考赤那老家伙我就来气,他学雷锋做好事,扶老奶奶过马路我都不反对,但为什么非得把我扯进来?我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强迫做好事了!记得读书时被班主任抓去街上学雷锋,我一边擦着垃圾桶,一边把班主任有血缘关系的女性亲切地来来回回问候了好几遍,没一个遗漏,现在那老家伙待遇也一样。
白天人多,我得避开耳目,虽然估计已经逃出了畜生们的网兜,但还是小心为妙!旁边的丛林里乔木林立、藤萝密布的还真不是那么好走,我暂时也不急着赶路了,拿出畜生的荷包看看到底慷慨赠送了我些什么来着。两小块高品质的燧石让我眼睛一亮,我正愁没有火种呢!看来未来不知几天的美食预约已经稳稳当当了。
怎么?其他就一块刻字的菱形铁牌,一个玉佩与一个玉雕?就没有黄澄澄金灿灿的?我很不满意地把那块大概是畜生身份凭证的铁牌一脚踩入泥巴,不过看镂刻羽毛的玉佩光滑圆润,而玉雕的美洲豹形象更是栩栩如生,估计还值那么几个小钱就一把塞回怀中了。
既然有火那咱就趁着白天火光无痕,打些小动物好好美餐一顿吧!我一把提过背上的弓,入手极沉,这才发现原来是用坚硬如铁的花榴木制成的,而被我重磕处居然连个白影都没有,真是一把难得的好弓。这弦好像是用牛筋一类的丝线细细编织而成,想那两百多米还能穿地而入的强狠一箭,这线的韧性实在非同一般了。
整张弓没有任何花俏的装饰,就是干干净净的一把,我看着很是喜欢就顺手一拉。果然厉害!才拉到一半手臂肌肉就一阵吃紧,手指更是痛得不得了,我突然有点后悔没有从畜生大拇指上取下那个铜扳指。不过,估计我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大可能拉成满弓,想来臂力与畜生实在有些差距。
弓是力量的来源,箭是力量的载体与执行者,它的性能直接影响到结果,我就拔出一根仔细研究。这箭设计已经相当成熟,它长约半米,分成箭头、箭杆和箭羽三部分。箭头用铜制作,凸脊、叁角形扁翼,可以想象当箭头刺入身体后,两翼的倒刺肯定会牢牢钩住合拢的伤口难以拔出,而血槽更会像吸血蝠般抽出敌人的血液,真是阴毒异常。
箭杆也是用榴木制成,修长光滑就是车床上出来也不过如此,这在飞行中肯定能起到良好的平衡作用,而就算射到岩石也不轻易折断。起到调节作用的箭羽用的是雕翎,就算在我国古代弓弩的极盛时期也属上品了。这样的弓箭就算在较远的距离也足以精确制导,并穿透铁甲,撕裂敌人的肌肉和骨骼了,而如果用来暗杀真可谓是防不胜防。
在冷兵器时代弓箭是远距离之王,历来受到兵家高度的重视,而攻守城市、歼灭敌军更是不可或缺。我手把弓箭不由对畜生的身份重新估计,心中就有了那么一点揣揣不安,好在如果畜生思维正常,那就怎么都不可能估料到我们已经逃出了这么远。唉!既然已经远离了危险,好好打一回野猎,再美美享受美食才是正道。
这弓箭果然与南叔自制的很有区别,箭在空中半丝都不会飘,准头竟是出奇的好。虽然我只拉到一半,但箭还是疾飞50多米的距离穿透美洲兔而深深钉入地下,真是有点夸张。嘿!那咱就宣布:从此时此刻起这弓改姓为易,名……既然是用作打猎获得美食,那弓名就叫“易食”了罢,估计这样以后弄些小吃小烤的也容易些。这箭可是用一根少一根的,我当然得把它从地下完整取出来,可就算在锋利腰刀的帮助下还是很费了一番手脚,看来叫“易食”还真有些委屈了它!
这丛林里动物简直到处都是,随便放一箭都有收获,不一会看中的三只火鸡就入帐了。如果是一个技术稍微好点的猎手,那在这里应该可以衣食无忧了吧?可一想到苛捐杂税就心里没底了,那不是榨取了多少的问题,而是有没有榨干的问题,这点人性的丑陋我还是了解通透的。
我找到了一个溪水成潭的地方生火造饭,这美洲兔实在是不幸之中有大幸,因为没有调料得以保留全尸,而火鸡就“生得光荣,死得伟大”了。当然,其英勇就义的方式还是南叔的“叫化鸡”模式。畜生的黑衣、荷包被我随手丢入火堆,马上就化为一缕青烟飘为灰尘了。
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闲,我就与小女孩正式进行沟通了,但这语言不通的沟通还真够费口舌、伤脑筋的,不过知道对方名字还相对容易些。她原来叫“西川茜”,我马上就以“茜丫头”代替了,但听她叫我“易翔”后面还加了几个音就连忙纠正,要后面的发音是“叔叔”的意思还好一些,但如果是大伯、大爷之类的岂不让我折寿?我让她学蔚丫头管我叫“易哥哥”得了。
学外语靠的就是记忆,这个我最是拿手了,但你首先得有中玛语言对照,或者是英玛语言对照,否则这玛雅语怎么学?唉!看来也只能像初生的婴孩般学起了。不服气的是咱这么一个北大才子居然是下面坐得端端正正的,而吃过的饭还没我盐多,走过路还没我桥多的小丫头片子倒在上面指手画脚的了。
凭着我聪明好学、刻苦钻研、力争上游,等地下香味飘出已经很是学会了一些,譬如“你”、“我”、“吃”、“饿”、“好”、“火鸡”、“兔子”之类的名词。我就连起来道:“茜丫头,火鸡好吃!你饿,我吃。”引得她一阵笑。对于文字她只知道几个简单的数字,竟然还不如我知道得多!看她也该是上学的年龄了,到时请个家教也是个道理。
香味越趋浓郁,令一夜狂奔的我食指一阵大动,茜丫头更是不住地吞津自咽。我启出泥团,剥开粘满鸡毛的黄泥,那色泽金黄的完美胴体就完全暴露在她咄咄目光之下了。扑鼻的香气更是引得她鼻翼一阵的扇动,但就是不出声,只是两只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鸡,看看鸡又看看我。我一阵好笑,抖落内脏就递给她,她兴奋地一把接过,抓住鸡腿猛一口咬去,但立即就被烫得跳了起来。
这下我怎么也忍不住了,摇着头笑出声来。唉!咱怎么也算收了个“小弟”之类的跟班,可我就琢磨着这“小弟”会不会太小了点?这样的跟班跟出去让我这个老大还怎么混!当然,老大亲自出手的美食还会不令小跟班满意万分的?她终于吹掉热气咬了一口,看着我不断点头的样子应该表示很满意了,这一顿直撑得她小肚子圆溜溜的。
喂饱肚子我们按着路的方向继续前进,我顺便练习射技了,箭就用随手摘下的树枝代替了。这劲还是同样的刚猛,居然也能射倒小动小物的,而我特感兴趣的是有着漂亮羽毛的鸟类,可以拔些给背上的丫头把玩把玩。虽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准头奇差,但还是很有一些给我无端超度了。南叔亲自指导的射技就是不一样,但要做到他说的凭直觉手一动,箭就到目标了,那估计不是我短时所能达到的境界。
晚上我自然又是一路狂奔,这一天的平安无事让我最后一丝顾虑也彻底打消了。第二天中午时分,我与茜丫头正坐火堆旁边啃鸡腿边交流。突然,我脸色一沉不由站了起来,因为远处隐约传来一阵狗吠声。这种荒山野林哪来那么多野狗?也没听说过猎人带着一大群猎狗打猎的道理!想到畜生的身手与城门口傻等的官员就心中一沉,有可能就是针对我们而来的。
狗是凭着鼻子对气味的敏感,但畜生的黑衣、荷包……我突然一阵狂震,我现在身上还有腰刀、弓箭、玉佩等畜生的随身物品呢!现在就抛下这些抱头鼠窜?不行!有罪的是畜生,这些物品都是无辜的,气味只要找个地方细细清洗一下就可以如处女般干净了,再说那些狗应该通过畜生的气味进而嗅得了我们留下的气味。
为什么他们现在才追来?想来应该是连夜赶去请狗兄弟了。这狗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我现在落魄了,就狗眼看人低……眼前突然一亮,马上就有了对付的办法。不过,我没有存丝毫的击杀他们的幻想,那无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我当机立断,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又用布条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绑到我背上。然后脚掌一发力,身子腾空而起,几个借力就上了高处,茜丫头的微弱重量对我的灵活没有丝毫的影响。上面满是藤萝与枝桠,对身轻如燕,灵活若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