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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玛雅神龙传-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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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黑风二十四煞’中的‘飞羽’随身玉佩无疑!凭着神弓‘无名’不知多少成名人物命丧他手,在二十四煞中排行第七,是天下著名的狠毒角色。”他说着又补充道:“他们从来都是统一行动,从无失手先例,就是三大宗师也不敢独挡其锋锐。”

玉佩上镂刻两片羽毛就是代表“飞羽”了,幸亏没拿出去,要不现在就麻烦透顶了!原来我的“易食”弃暗投明前就叫“无名”,与那朴素之极的外型倒是相配,但我起的名字意义深刻着哪!虽然到底哪深刻我还没想出来。既然他们从来都是统一行动的,那不死也脱层皮的追踪高手肯定不是二十四煞中的人物了,就哈哈笑着道:“黑风二十四煞现在改名叫黑风二十二煞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却是满脸的不信。也是!虽然我估计那三大宗师抱成团也搬不动我的大腿,但既然是宗师那该多少有那么两下子子吧?连他们也不敢独挡其锋锐,那我不再拿出点证据就难令他相信我其他的话了。就补充道:“虽然是个意外,但大哥面前还能扯蛋不成?”说着随手从背后的柜底抽出“易食”,道:“这不就是‘无名’了?”

他放下玉佩,疑惑着接过了“易食”。看他那样子肯定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弓,我也不管他,自个准备第二壶的茶了。他忽然的屏息不由让我头一抬,他居然凭着两指就拉开三分之二多,看来臂力比我好多了!他感慨着道:“想不到名扬天下的‘无名’竟然朴实平凡到如此程度!想不到一代恶煞也有今天,真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数!”

我马上拍马道:“这弓已经易名为‘易食’,就是打点野味容易些的意思,落在小弟我手中还真是明珠投暗了。现在就借弓献大哥,还望大哥笑纳!”

他眼中闪过异色,却摇手道:“不,不!”

我认真道:“怎么?嫌弓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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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天下第一名弓也叫差,那世上还岂有好弓!不过现在这容易吃野味怕是麻烦的源头了。”

终于看到他的笑容了,果然比我富有魅力!本人这样都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了,那他年轻时还不迷倒少女无数?就是现在肯定也能让成熟女子怦然心动吧!听他形容“易食”的半开玩笑说法应该代表终于从悲痛的过去走出来了。不过,虽然那帮恶煞的悲惨命运已经注定,但之前这弓还真轻易不能用了。

他突然又补充道:“这事绝对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万一泄漏麻烦就大了!”

“我省得!谢大哥提醒。”我点头,又笑着道:“你是大哥嘛!我还能不让你知道?”

看着他眼中的一丝感动,我端起沏好的茶仰首一口喝了,低头就看到几上的“恶煞玉”。既然也是畜生身份的标志,那就是说根本不能卖了,那不垃圾是什么?一股火气不知打从哪处来,我一把捏起狠狠往地上砸去。

“啪”的一声响,就在玉佩变成粉碎的同时,我忽然想到了若蓝身上的玉佩。那送她的不是秦国美女琴清的随身玉佩吗?可琴清是寡妇啊!这……我脑中一阵爆炸,不由两眼发黑,忙用手扶住长几。妈的!那玉佩根本就不是个吉利之物……对了!陪葬的不都叫“凶礼”吗?难道是我亲手断送了若蓝的幸福?

这死猴子师叔,什么事不可以干,为什么偏偏就做地老鼠去盗墓呢?盗了也就盗了,可非得盗秦始皇的墓不可吗?盗秦始皇也就盗秦始皇了,可为什么还要偷东西?偷了也就偷了,拿了也就拿了,可非得送若蓝吗?我这不自己害死自己嘛!难道是秦始皇的诅咒?可当时我是一口一声大哥的,做的又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的公平买卖,他没道理诅咒我呀!

难道是命?我马上又想到丽萍对我提到过的那个妖道对她命运的预言。她的原话应该是“他(妖道)说我天寿只有25年,但命中注定会有贵人相助,抓住了就能一辈子幸福,失去了就……”,而丽萍今年应该是22岁,远没撑过25岁的界限,那她……咦!这是不是也就是说我只要撑过了那个时间,就可以摆脱命运的纠缠?唉!这些现在都没什么意义了。

我突然又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既然若蓝注定是寡妇,丽萍注定要夭折,那不就意味着我永远回不了那个时代?我身子猛一震,瞪直着眼睛软倒在地,彷佛生命已经离我远去。就在有人扶我的同时,我又突然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嘻嘻~呵呵~”

他好了,我疯了!美哉,妙哉!强烈的毫毛倒竖感让我清楚知道自己正在精神崩溃的边沿,但没有了若蓝的世界那还有什么意义?疯掉就疯掉罢!死了就死了吧!一切已经无所谓!我又感觉宇宙物质如狂风暴雨般急剧打在全身各处,胸腔内气体在巨压下狂喷而出。在一阵昏眩中我仿佛又成了一粒空间和时间上都无尺度,但却包含了宇宙全部物质的奇点,但只有感觉没有了思想。

第九章解开心结

我突然觉得耳边似有微响,仿佛小猫舔食,又如老牛犁动水塘,还若春风荡漾在枝条间。随着声音又缓缓转为若蓝温柔的低喃与女妖幽幽的呼唤,在如梦似幻中千回百转,萦魂牵魄;很快又变成了轻柔缠绵的笛声,这笛音很让我有种特别的亲切,不由一股暖流心中缓缓流过。我突然一个猛颤,这不我的《夕阳下的枫树湾》吗?意识立即从云与海的彼端急遽汇聚而来,马上就听到了丫头们高低起伏的呼声与各种乐器幽冥般的声响。

一睁开眼就看到丫头们喜极而泣的脸,马上又出现了得大哥关切的眼睛,我苦笑着缓缓坐了起来。看着摇曳的灯光与乐师们离去的背影我就清楚了怎么回事,唉!只一天之隔就招魂者与被招魂者对换了位置,可悲哪!不过,现在才晚上七、八点钟,离人体生理最疲弱与鬼魂出没最频繁的午夜实在差了很多,要不是我的情况特殊后果还真不堪设想!唯一值得表扬的是我亲自培养的几个丫头,那应该是专职招魂师的水准了。

我只觉得全身乏力,脑子乱如浆糊,而一颗心却拔凉拔凉的。看着丫头们稚嫩的笑脸我心中一叹,有气无力着抬头道:“大哥!我已经没事了,现在让我单独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他忧虑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说话,拉着一步三回头的丫头们出去了,顺手带上了房门。我又缓缓躺倒床上,双手枕着后脑,睁大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我马上忆起了丽萍在医院僵挺着身子,大睁着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的憔悴模样,此时此刻才真正理解了她那时的心境。唉!报应,报应哪!

我感觉心中空虚得一阵阵的发慌,自己仿佛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找不到灵魂的寄托。一颗心正缓缓下沉间,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听就知道是茜丫头,很快就听到她轻轻推开门进来了。“易哥哥,你已经三天没有吃饭啦!”她走到床边小声道。

已经傻掉三天了?可不能再回到现代,那别说三天,就是三年,三十年又与我有何相干!我一脸苍凉地微一侧首,看到她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在床边,脸上的忧色就是瞎子都可以看个清清楚楚。“这是空姐姐特意做的,她说吃了病就会好起来的。”茜丫头认真道。

三天没吃也没怎么觉得饿,现在更是没有半点的食欲,可看着她几乎是乞求的神色又是不忍。我坐了起来,捧起饭碗狠狠扒了两口,又夹了筷菜塞进大嘴,就放下筷子懒懒道:“替我谢谢空丫头,顺便与叔叔说一声:这几天不用再理我了。“

“噢!”她应了声,却端着还剩大部分的饭菜磨磨蹭蹭不肯走。我边躺下边用眼神示意着,她才倒退着身子看着我慢吞吞去了。看着她合上房门,我一把捏熄了灯芯,只留下一道残月在半合的窗外独自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唉!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月亮缺了还会圆,人离了还会合,可我呢?孤魂野鬼般永远游荡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算来我失踪也将近一个月了,不知若蓝怎样了?会不会是我这样的心境?丽萍呢?又会不会憔悴一如风中的枯槁?还有父母、弟弟、师父、蔚丫头等等呢?我眼睛定定地想着,心中一阵阵的发酸,不知不觉间泪水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流泪,弟弟曾说我是冷血动物,我也一直以为自己一辈子也不会落泪,却也不过英雄未到伤心处。

以前的一幕幕在眼前掠过,仿佛又在瞬间经历这一切,但往日的点点滴滴却化成苦水不断侵蚀着灵魂。我越想越悲痛,越想越哀伤,直想得柔肠肝断、伤心欲绝。还是不想了罢!可悲的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停止自己的思想,我忽然非常羡慕“二院”里面的疯子,那至少可以在虚幻中快乐地活着。

发生这个千古悲剧的原因究竟在哪里?只有日本狗才会永不反思,永不认错!我也从来没有荣耀归于自己,罪孽归于他人的想法。因为初中三年几乎只让我记住了这么几句:“任何矛盾的产生都有内因与外因两方面的因素,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我认为外因往往很难预料与改变,可我们难道还不能稍微改变一下自己?所以我找原因从来都是先从自身找起,我也一直认为这才是正确思考问题的方式。

我搜尽枯肠、绞尽脑汁地找,但就是没能找出自己哪怕是一丁点的疏漏,因为我一切的一切已经被算计与改变之中了。那可以肯定所有的罪都应该归于那阴险狡诈、狠毒暴虐、杀人如麻、拦路抢劫、狎昵娈童、滥交乱伦、大便后不洗手,当众挖鼻屎……反正就是除了好事不做,什么事都做绝的老家伙。

可我能拿他如何?踩住狗头一阵狠跺?我喟然一叹索性把自己当成一具已经深埋地下的尸体了,曾经的一切已经成为过眼云烟,留下的只有阴冷、黑暗、潮湿的棺材中独自腐烂的尸身。夜半阴风怒号,尸体纷纷打开棺盖钻出地面透气,他们在自己的坟碑前捶胸顿足、号啕大哭,或是在坟茔间游荡不已,而我则歇斯底里地敲打着棺壁,因为我的心愿还没了。

雨天冰冷的水渗入地下,浸泡着发白的尸体,我空空的两手无助地向着空中划抓,却终究无力地滑落。虫蛆很快就在我身上进进出出了,这每一条虫蛆就是一个生命,它们虽然卑微,但人在宇宙中又何尝不是卑微?唉!前有佛祖以身伺虎,后有易翔舍身喂蛆,不也高尚嘛!但腐烂的嘴巴却不停开合着,赫然就是一串法老的咒语,破译了艰深难懂的语言原来是:“愿奎扎尔靠赤的灵魂永堕地狱而不得安息!”

唉!死后都不忘诅咒,其怨恨之深可见一斑!老家伙呀老家伙,真是何苦来由?咦!老家伙何苦来由?他费尽心计、算尽机关还不是让我来这里给他擦屁股!但现在那神秘皮卷已经消失,他不亲自出马还会再有传承者?他多少也是个神,总不至于当初搞的就是“广撒网,多收获”吧?否则还不被神、魔、鬼三界笑掉大牙?这么算来心急如焚的应该是他才是呀!

我一直站在自己的地位上思考问题,而没站到老家伙的地位上想一想,这就落在愚昧里了。原来这厮用上寡妇玉佩、妖道鬼话全是给我的警告,不过听来应该是赤裸裸的威胁了,但无论怎样,回去的路应该是给我留着的。唉!难道真要推翻自己造船回去的决定?可那歹毒的警告实在让我心有戚戚。但真要彻底改变玛雅人愚昧落后的观念才能回去,那得猴年马月?如果若蓝已经嫁人,或者丽萍已经夭折,那回去还有什么意义?

我站到老家伙的地位上思考这个问题,想来他应该有让我安心给他办事的后话留给我的。这话应该在女妖怪身上了,想当初在我耳边歇斯底里鬼叫鬼叫的模样,肯定与老家伙脱离不了干系,保不定还是“小蜜”什么的呢!但玛雅地区这么大,让我怎么找?既然是女妖怪的事,那我站在女妖怪地位上来思考这个问题或者会有所得。

想那女妖鬼叫声虽然凄厉恐怖,但里面的急切、专注与虔诚还是勿容置疑的,而我到玛雅之后我们之间的这种联系就消失了,她会不清楚意味着我已经到了?还不满世界找我?可哪里才是她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我看还是这里!因为这里地处三大强国的交界,消息最是灵通,并且这里是惊现宣纸的地方,这难道不能带给她一些联想?

我心神急遽汇拢,猛一发力,跃空而起,同时耳边传来一阵铜盆掉地声响。低头一看,空丫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洗脸水撒了一地,马上院子里传来月丫头的大叫:“姐姐,发生什么事啦?”然后一连串脚步声直随而来。我对着空丫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道:“没事了,没事了!”还没说完她们全都进来了,就平静心情接着道:“大哥、丫头们放心,我没事了!”

得大哥认真地看着我,却点头道:“没事了就好!”茜丫头皱着小眉确证道:“易哥哥,你真没事了吗?”空丫头半捂着胸口还一副受惊的样子,而月丫头却嘀嘀咕咕着道:“真是奇怪,睁着眼睛也能睡两天!”睁着眼睛睡了两天?这也太夸张了吧?看来以后还是少发愣为妙,要不到时一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已是百年身了,那岂不悲乎痛哉?

我一知道回家有了肯定的希望,这心病自然就痊愈了,但她们却不这么认为。我想去街上看看拉祭司拍卖去的宣纸到底流出来了没,可脚步还没迈近院门,屁股后寸步不离的茜丫头马上就缠上来了,还说好些日子没教武术了云云。我心中一阵好笑,这话要月丫头说我还信,但她就太勉强了,肯定是得大哥怕我到外面又怎么怎么样的。唉!我看这里就是“二院”了,我是观察期间的病人,几个丫头是护士,得大哥是主管。

既然如此,那就先看看她们到底练得怎样了。哟呵!哟呵!不仅月丫头没有任何破绽,就是空丫头也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得紧,而茜丫头也能够合理组合基本功了,虽然还不是很熟练。几天时间就能有此成就,不简单啊!我很是满意地点着头,但旁边的得大哥就一脸迷惑了。

我转首笑着道:“大哥,要不要活动一下筋骨,随便走个几招?”看他心有所动的样子,就怂恿道:“试试吧!切磋一下也是要紧。”他终于略微一点头答应了,我就吩咐丫头们道:“你们旁边看仔细了,我是怎么运用你们学会的基本功的。”

我走向院子中央的空地,然后忽近忽远、忽左忽右、忽缓忽急地灵活移动着身体。虽然是最最简单的步法,但在咱脚下这么一用还不化平凡为神奇?估计是行家的得大哥自然是微皱眉看着我灵活多变、飘忽难测的步法了。这一点师父在《解剖散打》开卷就简明扼要指出:“散打是基本功的灵活运用,是一种战术的哲学,或者说哲学的战术,它只有一个原则:克敌制胜!”

看来惑敌的目的是达到了,那下一步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了。我随意飘动着倏地一步大跨,猛飞起一脚,可惜他是高度戒备着,一个侧身就闪开了,还一掌疾劈而至。反应不慢嘛!不过,这没使上内力的我单手一架就化解了,回身就是一个连环旋踢,他一步疾退就退出了我攻击的范围。

这种没有内气的过招根本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哪能有半点意义?虽然几个丫头看得起劲,但那是外行看热闹而已!我想知道他的实力,他又何尝不想?但就是需要有人开个头而已。我道:“大哥注意了!”说着后跟猛一发力,身子如大鹰展翅般跃空而起,同时双脚疾踢而去。这次用上了那仅有的一点点的内力,但气势、速度已经不能等闲视之了,耳朵果然立刻传来了几个丫头的惊叫声。

他一看我这气势立即疾步后退着,看来这一招的锋芒还真不是一般好手所能够抵御的。不过,我空中的跟进更是急速,他一个横移才险险避开。我还没落地而随意组合的拳脚就如水银泻地般劈头盖脑而去了,看着他还能抵挡马上就加快速度、加大力度了,一时狂风疾雨般到处都是我拳脚的影子。

本来这种攻击方式最是损耗体力,可我身体刚好就是体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海。丫头们不断喝彩与加油着,但他只有手忙脚乱着步步后退的份,让我有种欺侮小孩子的不舒服感觉。我猛一拳击出,身子倏地飘退,一个立定,由极动回归极静,道:“大哥,该你了!”

他苦笑着道:“拳脚我根本不是你对手,没必要再试。”也是!这是个动辄就性命相搏的乱世,刀剑肯定比拳脚管用,看来到时候还得教丫头们剑法。我随手取过旁边用来晒衣服的竹杆丢给他道:“大哥用的是枪吧?”在他一愣中我也给自己也选了一根短的,当作剑。

一“枪”在手的他仿佛换了一个人般,目光像鹰一样犀利,腰杆坚挺如标枪,简直有种天地英雄的霸气。“小弟,小心了!”说着长枪如苍龙出洞般向我疾点而来,同时一股惨烈的杀气当胸杀至。这是经过血与火洗礼中形成的绝杀之气,不是我们竞技体育所能够比拟的。我身子一侧,手中的“剑”弹跳而起,横切“枪”头。

“咔”一声轻响,我的“剑”弹飞开来。枪是长距离之王,剑却只能在短距离发挥作用,那还不扬长避短?在我一步疾进中他却一步疾退,回身就是一个回马枪,我刚要去挡,只见“枪”头突然一分为三,忙疾退一步,“枪”就如附骨之疽般狂追而来。奶奶的!真假美猴王还能逃得了我的照妖眼?那两个有些模糊的“枪头”不就是虚影了,我一“剑”劈去,“枪”果然一震,虚影立即消失。

我忙一步疾进,但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还是疾退一步着重新组织进攻。我只得使出压箱底绝技——苍澜回风剑,九宫八卦步因为还不熟练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神剑一出那些鸟枪什么的哪还不靠边站的?局面立即变成了我把握主动,看来师叔他老人家还真没把破烂铜铁什么的拿来糊弄我。

不过,他的距离实在把握得很好,这剑就是不能近身对他造成真正的威胁。当然,这是因为演练,要不我利用墙壁、树木等突然改变方向,谁还能保持这个距离?我的剑法一忽儿如飓风狂起、惊涛拍岸,一忽儿又如春满大地、风拂绿柳,一时只有密集而沉闷的“枪”“剑”撞击声。

这露脸子、甩威风的事情自然让我心情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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