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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难得有情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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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大成高呼出声。
  许成匀不为所动,他看了谢广一眼,淡淡道;“谢广,你可还有话说?”
  “不知大人,可否找到陈阿奎的兄长?”谢广拱起手,即便事已至此,声音仍是不见丝毫慌乱。
  许成匀微微勾唇,点头;“罢,来人,传陈阿奎兄长。”

☆、077章 真相大白

  随着男人一声令下,当即就有衙役押着一位身材壮实,满面虬髯的男子走进了正堂。
  “小民陈阿彪,见过大人。”陈阿奎长兄刚见到许成匀,就是跪下磕了个头。
  许成匀虚抬了抬手,“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谢大人。”陈阿彪起身,虽是个高高壮壮的汉子,可在这县衙之上,却显得畏畏缩缩,瞧起来也像是个老实人。
  “陈阿彪,本官问你,你兄弟陈阿奎在九年前得了个儿子,此事你可知晓?”
  “回大人的话,小民虽与阿奎是同胞兄弟,可家中老父走的早,全靠老母做些针线养活咱们哥两,后又因分家的事,小民与阿奎大闹了一场,索性离开了大余村,这些年和阿奎一直没怎么来往,直到老母去世时,我才回了大余村一次。”
  “如此说来,在陈阿奎之子出生时,你也不曾回乡,也一直没见过侄子?”
  “正是,”陈阿彪有些感慨,道;“三年前老母归西,小民回乡时,才第一次瞧见顺子,才知这孩子都长的这样大了。。。。”
  “你说你这些年与陈阿奎并无什么来往,那他这儿子生在哪年哪月,你也是不清楚的了?”
  听得许成匀相问,陈阿彪不敢隐瞒,“小民不敢欺瞒大人,小民这些年虽一直在外,可毕竟老母尚在,是以这些年也曾与家中通信,得知老母的情形,在顺子出生时,我兄弟也曾托人写信给我报喜。”
  一听这话,许成匀的眼睛就是一亮,一旁的方氏却是不为人知的面色一白,身子也是抑制不住的打起了颤。
  “哦,那信中可曾写孩子生辰?”许成匀追问。
  陈阿彪老实作答;“信中说,顺子生在九月初三,生肖属猪。”
  “他撒谎!”陈阿彪的话音刚落,方氏凄厉的声音已是响起;“我嫁给陈阿奎这么些年,从不知他们兄弟还曾写信!他们陈家的男人都是大字不识,上哪写?”
  陈阿彪看了弟媳一眼,对着许成匀道;“小民方才也说过,阿奎会托村子里的秀才代笔,小民每次写家信,也都是去找个教书先生。”
  许成匀点了点头,淡淡道;“陈阿彪,你可有将信带来?”
  “有,”陈阿彪立时作答;“小民听闻大人在查顺子的生辰,特意将当年阿奎写给小民的信找了出来,还请大人过目。”
  陈阿彪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双手呈上,顿时有衙役前来,将信送到了许成匀面前。
  许成匀打开信,那信纸因着时日长久,早已是泛黄,但所幸上面字迹尚算清晰,孩子的生辰更是写的清清楚楚,与陈阿彪所说一字不差。
  许成匀将信纸搁在案桌上,再一次重重的拍响了“惊堂木”,对着方氏喝问道;“方氏,你可还有话说?”
  方氏浑身酸软,怎么也不曾想到陈阿彪手中竟会有这样一封信,她的身子抖得如同筛糠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许成匀高声喊冤;“大人,那信定是假的,定是假的啊!我的顺子属狗,今年刚好九岁!大人,您要为民妇做主啊!”
  “大堂之上,岂容你哭哭啼啼。”许成匀皱起眉头,对着方氏喝道。
  方大成眼见着妹妹理屈,也是求饶道;“大人,就凭一封信,如何能算的了数,说不准那信是陈阿彪作假也未可知,再者,也许是谢广,对,一定是谢广给了陈阿彪好处,才让他来说假话啊大人!”
  “放肆!”许成匀面色冷峻,再一次重重的拍下了“惊堂木”,“你说谢广给了陈阿彪好处,本官倒不知谢广这几日一直身在大牢,他又如何能去给陈阿彪好处?”
  “这,这。。。。”方大成急的面色煞白,有口无言。
  “方氏,到了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许成匀喝道。
  方氏只匍匐在地,仍是死死咬定,顺子是谢广的骨肉。
  “还不说实话?”许成匀见方氏如此冥顽不灵,不免动了真怒,“你那孩子分明属猪,你却欺瞒本官,说你孩子属狗,并将亲儿强压在谢广身上,你自己说,想要本官如何处置于你?”
  许成匀虽然年纪尚轻,可出身高贵,又在京师长大,家中父兄俱在朝中为官,姑母又是后宫中圣眷优渥的许贤妃,许成匀自小长在这种钟鸣鼎食之家,气质本就超然清贵,此时发怒,倒颇有几分青天大老爷之感,让人肃然起敬,不敢再胡闹下去。
  方氏心中戚戚,只举袖遮面,哭个不住。
  许成匀不在理会方氏,将目光转向谢广与秦小满夫妇,道;“此案已是真相大白,方氏之子虽是九月初三的生辰,她却谎报了孩子岁数,本官现已查清,此子与你无关。”
  “多谢大人。”谢广立在下首,拱起手向着许成匀行了一礼。
  秦小满站在丈夫身旁,只觉得有温热的水珠噙在眼睛里,随时都会夺眶而出,当听得许成匀口中的那一句“本官现已查清,此子与你无关”后,秦小满情不自禁的向着谢广偎了偎身子,很小声的喊了他一句;“夫君。。。。”
  谢广回过身,看见了妻子泪花,他悄悄握紧了秦小满的小手,察觉到她的小手冰凉,心里既是愧疚,又是怜惜。
  “方氏,你明知你那孩子并非谢广之子,却有意混淆真相,陷害旁人,本官念在顺子年幼丧父,身旁不能没有母亲照顾,便不将你收监,但你欺瞒朝廷命官,此罪仍不可恕,本官就罚你二十大板,你可心服?”
  “大人,民妇。。。。民妇。。。。”方氏嘴唇哆嗦着,只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看向谢广,就见男人伸出胳膊,将秦小满揽在怀中,她看在眼里,只觉得又羡又妒,一颗心绞来绞去,终是移开了目光,刚低下头,就有泪珠滚下。
  见方氏不再吭声,显是已愿受罚,许成匀看向方家三子,对那方大成开口;“至于你们三兄弟。。。。”
  “大人,这不干草民的事,草民也是被陈方氏给骗了啊。。。。”不等许成匀将话说完,方大成已是按耐不住的开了口,他的声音带着轻颤,连之前一口一声的“舍妹”都不喊了,直接唤起了陈方氏来。
  方氏面色如雪,听得兄长的话,仍是一语不发的跪在那里,双眼无神,一夕间苍老了几岁。
  许成匀委实见不惯方大成这种甫一遇到些事,便六亲不认的人,他皱了皱眉,道;“你们兄弟三人去谢家寻滋惹事,这件事,本官还不曾与你们清算。念在你们兴许是不知者不罪,被方氏欺瞒的份上,本官就放过你们,倘若日后你们兄弟再敢去秦家村生事,本官定不轻饶。”
  许成匀清越的声音听在耳里,只让人无法辩驳,方大成垂下目光,连连称是,直说日后再不敢去秦家村,更不会再找谢广的麻烦。
  “大人,草民还有一事,恳请大人能为草民做主!”
  就在此事尘埃落定时,一道悲愤的男声响起,让人吃了一惊。
  许成匀的目光越过众人,最后落在陈阿彪身上,“陈阿彪,你有何事要本官为你做主?”
  “大人,是草民的胞弟。”陈阿彪跪了下去,向前挪了几步,对着许成匀道;“大人,小民的胞弟陈阿奎死的蹊跷,恳请大人彻查!”
  听得这阵动静,原先一直木怔怔的方氏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好似活了过来。
  “哦?”许成匀面露不解;“本官只知陈阿奎得了急症身亡,此事莫非还有蹊跷?”
  “大人,小民胞弟正值盛年,多年来小民虽不曾回乡,可也知道胞弟身子健壮,又怎会无缘无故的染上急症?小民听闻,阿奎自染病,到身故,不过区区几日的功夫,小民不知究竟是何急症,能如此厉害,几日便会夺走一条人命?”
  听得陈阿彪的话,许成匀的脸色渐渐变得严峻起来,他看向了方氏,道;“方氏,陈阿彪所言,可否属实?”
  方氏没有做声,只点了点头。
  “那当着本官的面,你便细细告诉陈阿彪,陈阿奎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如何起的因,用的什么药,一五一十,全说个清清楚楚。”
  “大人,此事不必再说了,陈阿奎,是民妇。。。。害死了陈阿奎。”
  一语言毕,众人面色无不大变,秦小满没有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谢广见她害怕,将她揽的更紧。
  方氏的余光瞧见了这一幕,心如死灰,怕也不过如此。
  “你。。。。你这毒妇,果真是你下的手?你好狠的心肠!”陈阿彪听了方氏招供,一腔悲愤哪里能忍,作势便要起身向着方氏扑来,被衙役死死拉住。
  方氏对陈阿彪视若无睹,她盯着地砖,幽幽的开口;“这些年,陈阿奎从没把我当成人看,我在陈家过的日子,还不如一只牲口。”
  “正因如此,你便谋杀亲夫?”许成匀声音低沉,逼问道。

☆、078章 谋杀亲夫

  方氏垂着眼睫,摇了摇头;“他这些年,不是打我,就是骂我,就连我怀着顺子的时候,稍有不如意,他也是对我拳打脚踢,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是我当年对不住谢广,老天给我的报应。”
  有句老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谁都明白,方氏这一招供,是要杀人偿命的,是以听着她诉说往事,就连许成匀也没有喝止,只由着她往下说。
  “我从没想过要杀他,他再不好,也是顺子的亲爹,是我男人。我只盼着,等顺子成人,他的年纪也大了,说不定就会对我好一点,这日子,也还有个奔头。”
  方氏微微撑起了身子,说完这句话,她的目光却是向着谢广看去。
  秦小满心头一紧,她说不清方氏的眼神,只觉得她盯着谢广看时,眼珠子里有悔,有恨,有心酸,也有不舍。
  “这些年,我的心早就死了,自个都不知自个过得是什么日子,我是真被他打怕了。直到那天,我跟着他去绥河镇为叶家的小公子办酒席,没成想,竟让我瞧见了以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自然说的是谢广。
  方氏看着谢广的眼睛,有浑浊的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涌出,眼前的这个男子,这个搂着旁人的男子,本该是她的啊!他的怀里,本应搂的也是她,是她鬼迷心窍,将原先属于自己的福气,全给了另一个女人。
  “当初我嫁给你时,的确是我不懂事,我总觉得你是孤儿,从小没有父母,我心里瞧不起你,总觉得自己嫁给你委屈了,就想要你顺着我,事事听我的话,可其实,我。。。。我心里对你。。。。”
  “臭婆娘,还不速速招供,你究竟是如何害死阿奎,谁耐烦在这里听你这些不要脸的破事!”陈阿彪被衙役拉扯着,动弹不得,只对着方氏破口大骂。
  方氏无声的看了他一眼,又将脸面转了回去,继续看向谢广。
  “你被朝廷征去当兵,我只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是真不想做寡妇,才会和你闹,让你写了和离书。可我回家就后悔了,那也没法子,爹妈第二个月就把我嫁给了陈阿奎,我是真悔啊,若是当年我真能怀了你的孩子,说什么,我也会等你。。。。。”
  方氏说到此处,声音越发哽咽了起来,声泪俱下的样子,竟也十分可怜。
  “在绥河镇,我瞧见你和你身边这个小媳妇,我好恨呐!是我鬼迷了心窍,十年前离开了你,十年后听说你跑马帮赚了大钱,又看你对新媳妇那样好,我这心就活了,就寻思着,若能回到你身边,再给你做媳妇,那该多好。。。。。”
  方氏抹了把泪,接着说道;“那晚我和陈阿奎与叶家算过工钱,回家后,陈阿奎喝多了酒,什么也不说,拉起我们娘两就是打,我被他打的鼻子流血,顺子也让他薅了一把头发,我眼瞅着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顺手拿了个陶罐,往他头上砸去。”
  “阿奎就是这样被你害死的?”陈阿彪眼低通红,呵斥道。
  “不,”方氏摇头,继续道;“陈阿奎只是被窝打晕了过去,没多会就在地上打起了鼾,我和顺子浑身发抖,等他醒来,还不知要怎么折腾我们母子。我不知是从哪下的决心,把顺子哄进了屋,自个将陈阿奎搬上了床,我守了他半宿,不等天凉亮,我就用被子。。。。把他给捂死了。”
  “你这个毒妇!”陈阿彪手指着方氏,指尖不住的颤抖,厉声道:“阿奎虽对你不好,可也罪不至死!你好毒的心肠!竟将自己亲丈夫给活活闷死!”
  “我将陈阿奎害死后,也没觉得害怕,对外只说他喝多了酒,在路上又染了风寒,得了急症,到了天亮,我还去城里给他抓了药,就这样撑了两日,尸身实在是搁不住了,我带着顺子哭了起来,村人才知道,陈阿奎死了。”
  “难道村人就不曾起疑?”许成匀问。
  “没有,”方氏声音轻飘飘的,仿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各家过各家的日子,陈阿奎脾性不好,与村邻也不大来往,又没啥亲戚,我请了人,给他打了棺材,送下了地,那些人都是只要有银子就行,谁会管你人是咋死的,哪怕就是个活人,他们拿了钱,也照样会把人给埋了。”
  许成匀没有在说话,只闭了闭眼睛,这个案子,本以为不过是民间一起寻常的家事纠纷,没成想不仅牵进了德妃,竟还扯出了一桩命案。
  “毒妇,你不过是瞧着先前的男人有了出息,阿奎就成了你的绊脚石,还说顺子是旁人的孩子,你还要点脸不要?”陈阿彪脸庞涨的通红,若不是衙役拉扯着,恨不得上来揍一顿方氏,才解恨。
  方家兄弟遭这变故,早已是愣在了那里,半晌都没有回神。
  “二妹,你和哥哥说实话,那陈阿奎,真是你害的?”许久,方大成才回过神来,对着方氏小声开口。
  方氏点了点头。
  方大成的脸面顿时比死人还要难看,他的双腿颤了起来,两股战战,向着许成匀不住的叩首;“大人,这事可和咱方家无关呐,咱们家谁也没想到陈方氏竟然敢杀人啊大人!”
  “本官又没说你们方家与此事有关,何必来凑热闹。”
  许成匀皱着眉头,对着衙役挥了挥手,顿时有人上前将方家三兄弟押出了大堂,就听三兄弟口中仍是不停的讨饶,恨不得立时和方氏划清界限般,直到衙役将他们拖走,耳根子才算是清净了下来。
  “陈阿彪,方氏虽然已经招供,但本官还是要细细审理此案,还需命人去大余村打探此事,陈阿奎的尸首,也要由仵作验过后,才可下葬。”
  陈阿彪闻言,一想起胞弟的尸首还要让人翻出来,心里便是十分的不情愿,可面对许成匀,他又是连一个“不”字也不敢说,只喏喏应下。
  “方氏,你谋害亲夫,若罪名属实,理应当斩。”许成匀又对着方氏道。
  “民妇明白。”方氏声音已是平静了下来,她目光如水,再无波澜,兴许当她晓得,自己不可能在回到谢广身边时,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
  “大人,民妇死不足惜,可是顺子。。。。”想起儿子,方氏早已冷却麻木的心却还是动了一动,无论如何,那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如何能割舍的下。
  “陈阿奎已经命丧你手,待他日你被问斩,这孩子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许成匀想起顺子,也是皱起了眉心。
  “大人,小民身为顺子的大伯,自是会妥善照料顺子,将他带在身边,当亲儿子一样看待,还请大人成全!”
  见陈阿彪主动说起,许成匀便是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很好。往后,顺子便交由你抚养,方氏,你可放心?”
  方氏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她轻轻颔首,说;“谢大人,顺子有了依靠,民妇也就可以安心走了。”
  说完,方氏转过了身,对着陈阿彪磕了个头,陈阿彪仍是悲愤交加,只拂袖而去,避开了她这一拜。
  “来人,将方氏收押。”许成匀一声令下,衙役应声上前,一左一右,将方氏从地上押了起来。
  经过谢广身边时,方氏的目光又一次与他相遇,比起男人的沉静,方氏的眼睛里却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秦小满在一旁瞧着,甚至都可以读懂,她相信,倘若能重来,方氏定是会和谢广好好过日子,做他的好媳妇。
  这世上的事或许都是如此,一步错,步步错。唯一的法子,或许就是珍惜眼前的。无论人,还是物。
  从县衙出来时,秦小满只觉得恍如隔世,瞧着媳妇憔悴的小脸,谢广揽住了妻子的纤腰,雇了一辆牛车,抱着秦小满坐了上去。
  一路上,秦小满都是一个字也没说,她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只觉得累,升堂时发生的事不住的往脑海里钻,方氏的面容也一次次的在眼前浮现,她终是撑不住了,刚阖上眼睛,就有一行泪珠从眼角落了下来,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压根不懂自己在哭什么,可就是想落泪。
  谢广也是沉默,只紧紧的抱着妻子,眼见着秦小满缩在自己的怀里,眼睫上沾满了泪珠,他的心渐渐抽紧,只无声的为她将泪痕拭去。
  回到家,天色已是暗了,谢广打发了车夫,将秦小满抱回了屋子,眼见着秦小满起色不好,男人眼底满是焦灼,将妻子安顿好,便动了念头,想去请个大夫上门,来给秦小满瞧一瞧。
  “夫君,你要去哪?”
  秦小满听到动静,吃力的睁开眼睛。
  “我哪也不去,就守着你,睡吧。”谢广攥住了妻子的手,他知道这几天秦小满都是累的很了,不仅来回奔波,吃不好,睡不好,更兼得一颗心定然也是七上八下,一直飘在那里,没个踏实的地方,也难怪几日的功夫,就让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那一张原本就娇俏细致的小脸,此时更是只有巴掌大了。

☆、079章 都过去了

  秦小满的眼睛眨也不眨,只盯着丈夫瞧,她的眼瞳很是清润,虽然已是嫁为人妇,可她的骨架本身就小,此时娇娇怯怯的躺在那里,睁着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你时,还是跟未嫁的女儿家一般,小娇娇的,让人心动。
  谢广看在眼里,便是伸出了胳膊,托起了秦小满的身子,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
  男人的大手轻轻拍着自己的后背,犹如哄着婴儿般的温柔,秦小满在丈夫的安抚下,渐渐有了睡意,她的眼皮重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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