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情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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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男人便是转过了身子,大步离开了云霄殿。
“怀安。。。。”许贤妃并不甘心,追出几步,喊着他的名字,然而周怀安却仍是头也未回。几乎一眨眼的功夫,那抹威风凛凛的身影便是消失在许贤妃的视线内。
许贤妃咬紧牙关,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双手却是情不自禁的攥在了一起。
“娘娘,大将军可是走了?”
赵嬷嬷从内殿悄然而出,走到许贤妃面前,低声开口。
想起周怀安方才对自己的冷淡,许贤妃面色如霜,清冷道;“他如今的架子,可真是越发的大了。”
“娘娘息怒,大将军今非昔比,王侯之位都是指日可待,即便大将军怠慢了娘娘,为了七皇子,娘娘总还要忍着,顺着才是。”
“本宫如何不晓得?”许贤妃回过身,恨声道;“但你可知道,他怀中居然搁着一支簪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怎会随身带着女人家的东西?”
赵嬷嬷听了这话也是怔住了,“这怎么会,是不是娘娘弄错了?”
许贤妃一声冷笑,道;“本宫这辈子也不知是用过多少支簪子,岂会弄错?”
赵嬷嬷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许贤妃瞧着赵嬷嬷的畏畏缩缩的样子,柳眉便是拧了起来,呵斥道。
“娘娘,老奴曾从周府那边听过些风言风语,一直也没敢和娘娘说。”
“是什么?”许贤妃眼睛有亮光闪过,追问道;“莫不是宫里有人打上了怀安的主意,想要投怀送抱?”
“这倒不是,”赵嬷嬷摇了摇头,深觉此番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踌躇片刻,才小声道;“娘娘,老奴只听说,大将军好像对沈清瑶。。。。有那么点儿不同。”
“胡说八道!”许贤妃立时喝道;“那沈清瑶嫁给了周邵,乃是怀安正正经经的侄媳妇,怀安是什么人,怎会做出这等乱仑之事?”
“这种事老奴也不敢乱说,倘若此传言是真的,娘娘可要心里有数,这沈清瑶可是沈培阳的亲孙女,德妃的亲侄女,这万一。。。。。”
“沈玉蓉这贱婢!”许贤妃声音凄厉,嘶声道;“当初沈培阳把亲孙女嫁给周邵,本宫就觉得不妥,只因这门亲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本宫没法子多嘴。此时想来,也定是那贱婢给皇上吹的枕头风,才让皇上下了旨,本宫倒真是没有想到,沈家竟会如此无耻,明里把沈清瑶嫁给周邵,实则打的是怀安的主意!”
“娘娘,若那簪子当真是沈清瑶的,咱们如今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许贤妃面色潮红,显是气得不轻,她深深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本宫方才瞧着怀安对待本宫的样子,就晓得他对我已是倦了,不论那簪子是谁的,到了眼下,怀安已是信不得了,本宫不能将整个许氏都押在他身上。”
“那娘娘,有何打算?”
“本宫会给匀儿写一封信,让他即刻动手,务必要将那个秦氏掌在咱们许家手里!”
秦家村。夜。
秦小满正沉沉睡着。
因着生产时她的身子损耗了太多元气,这几日秦小满总觉得睡不饱,睡不够,谢广自是宠着她,一连几日都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和孩子,由着她睡,除了给孩子喂奶,就连夜里孩子哭闹,也一直是谢广在哄,秦小满时常模模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瞧着丈夫高大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抱着儿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的心都是踏实而温暖,就连在睡梦中,也是噙着笑意。
谢广和衣而卧,因着怕自己不小心压着儿子,一连几日,男人都是侧身睡在床沿上,听得孩子的动静,谢广顿时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小小的婴孩在襁褓里不住的扭动着身子,微微张着小嘴,看那样子,便是饿了。
谢广无奈且好笑,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前,秦小满刚喂过奶,没成想就这一会的功夫,这孩子又饿了。
瞧着秦小满熟睡的小脸,谢广不忍心将妻子吵醒,他一手将孩子抱了起来,另一手则是微微掀开了秦小满的衣襟,刚要将儿子送到她怀里,不料秦小满眨了眨眼睛,醒了过来。
“夫君,是不是孩儿饿了?”纵使困得睁不开眼睛,母性的直觉还是让秦小满即便在熟睡中也还是不太安稳,身旁稍有些动静,她便是醒了。
“真是瞒不过你,”谢广扬了扬唇,瞧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眸子里满是爱怜,“这孩子能吃,才一个时辰,又闹了起来。”
秦小满也是笑了,微微支起身子,从丈夫怀里将儿子接过,依靠在谢广的肩头,将自己甘甜的乳汁尽数喂到孩子嘴里。
谢广担心她着凉,用被子将她整个裹住,再从身后抱住了她,见谢广将自己围的密不透风,秦小满有些担心;“夫君,这样会不会闷着孩子?。”
“不会,”谢广将被子撒开了一条缝隙,顺着那条缝隙看去,就见儿子粉嘟嘟的小脸趴在秦小满的胸口,吸吮的十分卖力。
☆、092章 不速之客
而秦小满身前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也是让人瞧了个清楚。
谢广黑眸暗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揽着妻子的身子,平息着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
对丈夫的变化,秦小满并未察觉,她的一腔心思早已被儿子勾去了,待孩子吃饱,秦小满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听得孩子打了个响嗝,年轻的母亲才放心,却还是抱着孩子,舍不得撒手。
谢广不言不语,只为秦小满将衣裳理好,他的手指无可避免的抚过妻子的肌肤,触到那一片细腻时,方才被男人压下去的火,又是“腾”的燃了起来。
“别抱了,躺下歇息。”谢广声音低哑,安顿着秦小满母子躺下,因着刚喂过奶,秦小满的小衣黏黏的贴着肌肤,很不舒服。
“夫君,”秦小满见儿子已经睡着,小声唤着丈夫。
谢广闻言,只问道;“怎么了?”
秦小满有些羞涩,垂下了眼睛,对着他说了声;“帮我拿件小衣,我身上这件,让奶水打湿了。。。。”
谢广瞧着她娇弱含羞的躺在那里,因着身子还没恢复,秦小满的脸蛋仍是雪白的,可更是衬着她如同雨后白莲般的青嫩婀娜。
谢广遏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只一语不发的去拿了干净的小衣,秦小满在被窝里将那件被奶水沾湿的小衣解下,从丈夫手里接过干净的,打算穿在身上。
昏黄的烛光下,她那一身的细皮嫩肉简直白的晃着人眼,偏生秦小满平日里都是轻手轻脚的,瞧着她慢吞吞的样子,直让谢广忍无可忍,上前一把将妻子的小衣抓住了,只将秦小满吓了一跳,失声喊他;“夫君。。。。”
谢广下颚紧绷,飞快的为秦小满将衣裳穿好,而后掀过被子,给她捂了个严实。
“盖好,我怕你着凉。”谢广的脸庞逆着光,秦小满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听他的声音,却是带着克制与沙哑,让人听着心跳的慌。
自从秦小满怀孕,谢广与妻子便在没有同过房,这对一个壮年男子来说,实在是太过煎熬,有时实在支撑不住,谢广也只是亲一亲或摸一摸秦小满的身子,然后再用自己的手去解决,如今秦小满生下了孩子,却还在月子里,即便他在渴望,也还是要逼着自己忍耐下去。
秦小满也是明白自己男人想要自己,怀孩子时,有时看着谢广忍得太辛苦,她看着也心疼,也曾想着将自己的身子给了丈夫,可谢广却只是亲亲她的脸,或是去洗个冷水澡,或是抱着她摸上一通,许多次秦小满都是察觉到了他箭在弦上的欲望,最终却还是被他按捺了下去。
秦小满想起朱婶子曾说过,这男人在自家婆娘怀孩子时,都是最容易搞些幺蛾子的,是以当她怀上孩子后,也曾担心过,就怕谢广会出去跑货,在跑货途中在勾搭上旁的女人。
然而自打她有孕到如今,整整大半年的日子,谢广一直都是陪在自己身边,就连偶有的去城里做活,也是早去晚归,只要他得了空闲,都会守着自己,只把她看成手心里的宝,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秦小满时常会想,哪怕当年自己娘亲没有离开秦家村,爹爹待娘亲,也比不上谢广待自己这样好。
“夫君,我知道你难受,你在忍一忍,等我出了月子,就好了。。。。”秦小满勾住谢广的颈脖,将脸蛋埋在他的怀里,她不敢去看他,只悄悄的吐出了这句话,还没说完,脸蛋就红了一片。
谢广听着小娘子这一番告白,谢广黑眸一柔,只情不自禁的将她抱的更紧了些,瞧着妻子有些愧疚的样子,谢广摩挲着她的脸颊,低语道;“已经忍了这样久,不在乎多忍一个月。”
秦小满看着他的面容,清澈的瞳仁中溢满了柔情,令那一双眼睛璀璨如星,她动了动嘴唇,轻声呢喃了一句;“夫君,你对我真好。”
谢广心头温软,他没有在说话,只俯下身子,吮住了秦小满的唇瓣,却也是浅尝即止,不敢深吻,若是吻的久了,也还是自己找罪受。
待丈夫松开了自己的嘴唇,秦小满脸如红云,即便生过了孩子,可那一低头间,还是如同少女般的娇憨。
谢广看在眼里,嗓间就是一紧,恨不得将妻子狠狠压在身下,尽情蹂躏一番,才能抵得住小腹里的那团火,他深吸了口气,别开了自己的目光,大手在秦小满的身子上轻轻拍了拍,说了两个字;“睡吧。”
秦小满也的确是困了,倦意重新袭来,只让她刚合上眼睛,没过多久便是睡了过去。
谢广却睡不着,他轻手轻脚的起身,见妻儿都是睡得十分香甜,只让他看着,眉目间就是软的不成样子。
他勾了勾唇,为母子两掖了掖被角,小腹中的火气却还是没有消退,他自嘲般的摇了摇头,打算去院子里洗个冷水澡。
蓦然,男人听到了一抹窸窣的声响。
这一抹声音,在暗夜中并不明显,然而谢广却是当过兵的人,曾在军队里磨砺了数年,而后在外跑马帮时,过的也是舔刀口的日子,这些年的奔波,早已让他的耳目比的旁人更要敏锐。
男人的目光变得冷冽起来,他故作不知,仍是该做什么便是什么,唯有一双耳朵,在暗夜中静静地寻觅着声音的来源。
男人一面打水,一面借着天上的月光打量着地上的影子,从那些绰绰约约的影子中,谢广知道,自家的院墙上,最少藏了四个人。
男人不动声色,只回到了屋子,熄灭了烛灯。
院墙上的人等了许久,见那屋子里都是没什么动静,料的谢广已经睡着,便是蹑手蹑脚的从院墙上窜了下来,每个人都是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手中握着长刀。
“大哥,大人命咱们只需掳的那小娘子,她这男人和孩子,咱是。。。。”其中一个黑衣人压低了嗓音,问着当先的男子。
那男子瞥了他一眼,斥道;“大人说了,让咱们小心些,甭惊扰了周边的乡邻,这小娘子的男人是个跑马帮的,家里怕是有些银子,咱们进了屋,先把她男人杀了,在抢些东西,让人觉得咱是杀人抢钱的山贼便是。”
“那孩子。。。。”
“那崽子要不哭,也没啥,要是哭,一刀宰了就是。”领头男子有些不耐,“甭婆婆妈妈,先进去再说。”
语毕,便是握着长刀,向着屋子走去。
就听“吱呀”一声响,领头男子将门推开,刚欲进屋,却见门后不知何时藏了一个男子,待发觉后已是来不及躲闪,就觉后脑剧痛,那男子手中握着一根铁棍,当头一棒,就将他打倒在地。
余下的三人瞧着,都是挥着长刀冲了过来,谢家主屋本就不大,哪里能经得住四个男人相斗,谢广不愿吓着里屋的妻儿,此番却又无可奈何,待一男子挥着砍刀向着他劈来时,谢广举起铁棍将砍刀格开,继而回身一转,将那男子的胳膊拧到了身后,只听一记惨叫声响起,屋子里的秦小满终于被惊醒,声音中带着惊慌与惧意,颤着嗓子喊他;“夫君,怎么了?”
“没事,你带着孩子别出来。”谢广一面另外两人相斗着,一面对着里屋吩咐,堂屋里的桌椅板凳皆被打翻,发出刺耳的声响。
秦小满抱住了啼哭的儿子,一张脸只吓得惨无人色,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即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好端端的,怎就有人大半夜的跑到自己家打打杀杀?
“说,你们是谁?”谢广擒住了一个男子,将铁棍横在他的颈脖处,厉声开口。
方才被谢广打晕的领头男子此时也是醒了过来,他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子,不敢置信的向着谢广看去,本以为这家的男子只是个寻常村汉,哪曾想到他竟是这般了得,以一敌四,非但没有落入下风,反而将自己一行人打晕打伤了两,眼下还擒住了一个。
他们只是县衙里寻常衙役,若对付寻常村夫,自然是绰绰有余,可在身手不凡的谢广面前,到底还是颇有不如。
“快放了我兄弟,你家的银钱我也不要了,你放了咱,咱们现在就走。”
领头男子声音嘶哑,对着谢广开口。
谢广不为所动,微微收力,手上的铁棍便是在男子的颈上陷的更深。
“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勒死你。”谢广声音清冷,对领头男子毫不理会,只对着擒住的男子森然开口。
“我。。。。我们是。。。。”那男子被谢广勒的喘不过气,说话亦是艰难。
“你们是什么?”谢广浓眉紧皱,怒声喝道。
恰在此时,就听里屋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只穿着单衣的秦小满抱着孩子,出现在了门口。
“夫君,你在哪,你有没有伤着?”秦小满话音里含着轻颤,对丈夫的担忧凝聚到了极点,只让她实在是忍耐不了,抱着孩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谢广瞧见她,当下就是松开了怀中的那个男子,大步冲了过去,将妻儿护在了怀里。
而那四人,趁着谢广去护着妻儿的空当,彼此搀扶着,匆匆离开了屋子,隐入了黑暗之中。
☆、093章 还经不得他喂饭?
谢广并未去追,只将秦小满揽在怀里,斥道;“让你在屋里待着,怎么不听话?”
秦小满眼底满是惊慌,不住的打量着丈夫,颤声开口;“夫君,那些贼人有没有伤着你,你哪儿受伤了?”
谢广瞧她怕成这样,到底是心软了,男人摇了摇头,吐出了一句;“没事,这几个毛贼伤不了我。”
秦小满的心仍是砰砰跳着,瞧着丈夫的脸色,心知他是生气了,气自己不听话,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夫君,是我不懂事,我知道我不该抱着孩子出来的,可听着外面的动静,我很怕,我怕夫君一个人打不过那些贼人,我就想着,哪怕是死,咱们一家三口也要死在一块的,所以我。。。。我就。。。。。”
秦小满将儿子抱紧,泪花一个劲儿的在眼眶里转,心里既是惭愧,又是歉疚。
“傻子。”谢广平日里最见不得她的眼泪,此时见她难受成这样,余下的只有心疼与怜悯,原先的那股火气也早已散了个干净,索性一个横抱,将秦小满与孩子皆是抱在了臂弯,将母子两送在了床上。
摸着秦小满冰凉的小手,男人微微皱眉,只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是上了床,从身后将她抱在了怀里,用自己的胸膛暖着怀里的小媳妇。
秦小满惊恐未定,直到谢广抱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回过了神,对着丈夫开口;“夫君,刚才来咱们家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谢广抚着她的发丝,将声音放的温和,“别怕,想来也就是些小毛贼,来偷些东西罢了。”
在秦小满儿时,秦家村也曾闯过山贼,看见粮食就抢,看见大姑娘就糟蹋,想起这些,秦小满脸色煞白,忍不住在丈夫的怀里偎的更紧了些;“还好有夫君在,你若不在,那我和孩子。。。。”
秦小满说不下去了。想起那些凶残的山贼,少妇的身子就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你放心,我会陪着你和孩子,没事。”谢广安抚着怀里的妻子,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身子,让她安心。
秦小满微微舒了口气,瞧着儿子已经熟睡的小脸,轻声道;“夫君,要不,咱们明儿去报官吧,那许大人是个好官,他先前还说过要帮我找寻娘亲,咱们将这事儿和他说说,说不准他会派人抓了那些毛贼。”
谢广眸心微动,“许大人曾说过要帮你找寻娘亲?”
秦小满点了点头,见夫君相问,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丈夫;“他还问了我娘姓什么,从哪而来,看起来,也是上了心的。”
“怎么没听你说过?”谢广眉峰紧拧。
“想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一直没和夫君说,刚才咱们提起了许大人,我才想起来。”秦小满看着丈夫的眼睛,疑惑道;“夫君,怎么了,这事很奇怪吗?”
“没什么,那你是如何与他说的?”谢广没有多说,心里却是不解,那许成匀好端端的,何至于对一个村妇的身世深感兴趣?甚至还想从秦小满的嘴巴里套出话来?
“他问我,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告诉许大人,我娘亲姓沈,是京师里的人。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你说,岳母姓沈?”谢广问。
“嗯,”秦小满点了点头,“是爹爹告诉我的,爹爹本来也不知道娘亲的闺名,但娘亲有一块帕子,上面绣了一个字,爹爹问了村子里的先生,才知道那是一个沈字。”
谢广闻言,便是一语不发的坐在那里,他的眸心深邃,似是在想些什么。
秦小满不敢打扰他,过了好一会,才问;“夫君,你在想什么?”
谢广回过头,看向秦小满的眼睛,他将眸子里的情绪压下,只握了握妻子的小手,低声道;“没什么,快些睡吧,你还在月子里,别瞎想。”
“那些贼人,以后还会来吗?”秦小满周身都让棉被捂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张雪白水嫩的瓜子小脸。
“不会,”谢广安慰着她,“明日我去修一修院墙,在换一把锁,再有贼人,咱们也不怕。”
这话纯粹是让秦小满安心,男人心里明白,那些人绝不是寻常的小偷小摸,即便修了院墙,换了新锁,也是毫无作用,可这些话,自是没法子对妻子说。
秦小满果真踏实了下来,折腾了这半宿,她也是倦了,在丈夫的轻哄下睡去。
等妻儿睡沉,谢广下了床,将一枚令牌取了出来,放在烛灯下打量。
只一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