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情郎-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妻儿睡沉,谢广下了床,将一枚令牌取了出来,放在烛灯下打量。
只一眼,男人就变了脸色,这令牌是方才与那几个黑衣人打斗时,他从他们的腰间取得,此时一看,这令牌,分明是县衙里那些衙役的随身之物。
“许成匀。。。。”谢广目光深隽,低声吐出了这三个字。
豫州城,县衙。
“一群饭桶,四个人抓不回一个女子,本官要你们何用?”主位上的男子一袭青袍,俊秀的面容蕴着怒意,看起来十分可怖。
“大人息怒,属下也没想到,那谢广的身手如此了得,属下有违大人嘱托,还请大人恕罪!”
厅堂上跪着四个男子,当先一人说完,便是磕下了头。
一旁的师爷瞧着这一幕,遂是走到许成匀身边,低声道;“公子,此番虽说没有将秦氏擒来,但也算探了个虚实,既然那谢广身手了得,下次咱们便派些武艺高强的过去,那谢广一个人,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许成匀皱着眉头,道;“姑母在信中一再嘱咐,切记要咱们多加小心,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秦氏押送进京,若是惊动了那些村民,也是麻烦。”
说完,许成匀又道;“如今打草惊蛇,非但没擒住人,倒让人给收拾了一顿,你让我如何与姑母交代?”
“公子不必烦恼,想必大将军派来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赶到豫州,到时候。。。。”
“不,”许成匀立时打断了他的话,“姑母在信中说,周怀安如今已是信不得了,姑母命我即刻动手,先大将军一步,送秦氏进京。这秦氏,只能在咱们许家的手上。”
师爷一惊,踌躇道;“那公子的意思。。。。”
许成匀垂下眼睛,一个手势,命师爷凑到自己身前,他压低了声音,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来。
秦家村。
朱婶子心有余悸,轻轻拍着熟睡的孩子,对着秦小满道;“可是吓死个人,要说起来,咱们秦家村也是许久都没闹过山贼了,这好端端的,咋就将山贼给惹来了。”
秦小满理好自己的衣裳,瞧着儿子喝饱了奶,心满意足的小脸,只让她看在眼里,心尖里便充满了甜意。
她伸出胳膊,将儿子抱在了自己怀里,想起昨夜的那些贼人,也是害怕;“昨夜多亏有夫君在,才将那些贼人打跑,我怕那些人还会回来。”
朱婶子瞧着秦小满担忧的样子,便是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劝道;“你如今还坐着月子,最要紧的是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甭想那么多。你家谢广也是个有主意的,他这今儿一早就去找了族长和里正,将昨夜的事给说了,族长已经让人去报了官,最后也还是你家谢广想的法子,让这家家户户的男人轮着在村子里守夜,大伙儿也都赞成,估摸着今晚就有爷们在村里值夜了。”
秦小满闻言,那些不安与恐惧便是消退了不少,她轻轻抚着孩子的后背,对朱婶子道;“这样就好,不然那些山贼倘若去了那些家里没有男人的人家,可不要遭殃。”
“就是说,你家谢广身架壮实,又是走南闯北,身上有的是力气,这若是换了旁的男人,只怕非但赶不走山贼,就连老婆和孩子都保不住。”
娘儿两正说着,就见谢广手中端了碗汤,推门走了进来。
与朱婶子打过招呼,谢广将汤端到了秦小满面前,“快趁热喝。”
朱婶子瞥了一眼,瞧着那鱼汤雪白,瞧起来十分鲜美,便是赞道;“也是难为你家谢广,每日里天不亮就去河里给你摸鱼,就为了让你吃个鲜,来来来,崽儿给婶子抱着,你赶紧把汤,这鱼汤发奶,对大人孩子都好。”
秦小满感念丈夫体贴,如朱婶子所说,这些日子谢广的确每日天还没亮就背上竹篓去河里摸鱼,好让她每天都能喝上鲜美的鱼汤,她的奶水本来极少,不够孩子喝的,经过这些日子的滋养,先不说她自己的脸颊圆了一圈,就连儿子也是养胖了不少。
唯有谢广自己却是消瘦了些,显得五官更是棱角分明了起来。
秦小满有些心疼,碍着朱婶子在,也不好与丈夫说些什么,见谢广舀起了鱼汤,要喂自己,她的脸红了,小声道;“我自己来。”
谢广便是笑了,道了句;“朱婶子不是外人,不用拘着。”
听了这话,秦小满脸上的红晕更是深了一层,一旁的朱婶子也笑道;“喂吧喂吧,你受了这么多罪,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难道还经不得他喂你几顿饭?”
☆、094章 真是对傻孩子
听朱婶子这样说来,秦小满自己也是莞尔,只垂着眼眸,由着谢广将鱼汤一勺勺的喂进自己嘴里。
待朱婶子走后,谢广回屋,就见秦小满正侧身躺在床上,轻轻的哄着孩子入睡,瞧着丈夫回来,秦小满在床上坐了起来,喊了他一声;“夫君。”
“嗯?”谢广上前,伸出一只手指,逗起了儿子。
秦小满的掌心抚上了男人的面容,很小声的说了句;“这些日子,夫君瘦了很多。”
谢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见儿子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看着自己,只让男人的心里充满了愉悦,对着秦小满道;“只要你们娘两吃好睡好,我就够了。”
秦小满鼻尖有些酸,忍不住伸出胳膊,环住了丈夫的腰,那一头长发如瀑布般的垂着身后,衬着纤腰不盈一握。
“再过几日,我就要出月子了,到了那时夫君就不用这样辛苦了。”
谢广勾了勾唇,一手搂住了秦小满,另一手则是抚上她的头顶,轻揉着她的发丝。
“傻子,照顾你和孩子,本就是我该做的事,哪里说得上辛苦?”
秦小满心头温软,想起村子里其他的妇人,即便刚生过孩子,也还是要操持家务的,尤其家里小孩儿多的,更是这边一生完,那边就要去生火做饭,像自己这般由着丈夫宠着惯着,整个月子连地都没下过的,真是绝无仅有。
秦小满眼眸欲滴,眉梢眼底俱是知足,“夫君,我有时候真的很感激爹爹,若不是他将我许给了你,那我们定是不会在一起,更不会有孩子,也不会有如今这样好的日子了。”
谢广闻言,便是捧起了她的脸蛋,让她看向了自己的眼睛:“小满,我比你大了十二岁,还娶过两房妻子,有时我自己想来,也都觉得愧对于你,你不嫌弃?”
“不嫌弃。”秦小满莞尔,看着眼前魁梧挺拔的丈夫,只打心眼里的觉得他哪儿都好。
“夫君人好,心好,长得也好,能嫁给你,是我修来的福气。”
谢广有些无奈,也有些忍俊不禁,捏了捏她的脸,一笑道;“你这张嘴,真是比蜜还要甜了。”
秦小满唇角含笑,直到听见孩子闹腾了起来,秦小满才从谢广怀里抽出身子,将儿子抱在了怀里。
两人哄了会儿孩子,秦小满瞧着儿子虎头虎脑的模样,当真是又爱又怜,忍不住对着谢广道;“夫君,这孩子生下来也有一阵了,咱不能整天宝啊崽啊的喊,你给孩子取个名儿吧。”
谢广揽过妻子的腰,与她一道看向襁褓里的儿子,听着秦小满的话,谢广微微一哂,对着她道;“男儿志向高远,咱们的孩子,就叫谢远吧。”
“谢远。。。。谢远。。。。”秦小满低声呢喃着这两个字,眼睛里便是慢慢儿亮了起来,“那孩儿的小名,就唤远儿,成吗?”
谢广点了点头,“都依你,你想唤什么,就唤什么。”
秦小满闻言,顿时对着怀中的儿子笑道;“远儿,你听见了没,爹爹给咱们取名字了,往后娘亲就喊你远儿,好不好?”
“他哪里听得懂,”瞧着秦小满笑盈盈的一张脸,谢广心头温软,将母子两抱的更紧了些,瞧着母子两俱是清秀白皙的小脸,男人微微一笑,低声吐出了一句;“真是对傻孩子。”
夜渐渐深了,整个村子陷入了沉睡。
迷迷糊糊中,秦小满只觉得身旁的男子悄悄起身,穿上了衣裳。
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对着谢广道;“夫君,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谢广见她醒了,便是温声安慰道;“今夜轮到我当值,总要出去看看。”
“前两日,不是刚去过吗?”秦小满有些不解。
谢广将被子给她掖好,俯身在谢远的小脸上亲了亲,才道;“这法子是我提出来的,自当比旁人多尽一份力,你和远儿先睡,要不了多久我就回来。”
秦小满虽然舍不得他去吃苦,但也晓得男人说的实话,只能柔声嘱咐;“那你小心些,带点干粮再走。”
谢广便是笑了,“哪用的着干娘,你带着孩子睡吧,我这大个人,难道还顾不好自己?”
秦小满也是弯了弯唇,到底是生过孩子了,一笑间格外娇美。谢广看在眼里,眸心便是暗了下去,他倾下身子,在妻子的唇瓣上吮了一口,低着嗓子说了句;“我走了。”
秦小满有些脸红,也没有去看他,只轻轻“嗯”了一声。
谢广又是看了妻儿一眼,才转身离开了屋子,并将门关好。
秦小满听着丈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头却还是踏实的,有他在,便好似有一座山,足以为自己和孩子挡住所有风雨。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香。
不知过去了多久,秦小满被一阵惊叫声从睡梦中吵醒。
她刚睁开眸子,就见窗外火光冲天,村民俱是在外大呼大叫,孩子的哭声,家犬的乱吠夹杂在一起,让人的心慌的厉害。
恰在此时,谢远也是扯开了嗓子,哭了起来,秦小满连忙将儿子抱在怀里,就听院外不时传来村民的呼喊;“着火啦,快救火啊!”
秦小满哄着啼哭不已的儿子,看着火光的方向,显是在村南角,与谢家还有一段距离,秦小满想起丈夫,知道他定会去南角救火,一腔担忧与牵挂瞬时将她的心缠紧,她抱紧了儿子,终是咬了咬牙,打算去外面看看。
岂料刚下床,还不等她离开屋子,就见几个黑衣男子蒙着脸面,提刀冲了进来。
“你们是谁?”骤然在家中遇到这些人,秦小满的脸色顿时变得雪白,她抱着孩子向后退着,一双美目满是惊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就是这个娘们。”当先一人对着身后诸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男子心领神会,立时便是上前,攥住了秦小满的身子。
“你们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秦小满紧紧抱着孩子,其中一个男子却是不管不顾,伸手抓住襁褓,眼见着就要将谢远抢走。
“不要抢我的孩子!你们放了他!”秦小满的指甲紧紧的陷进孩子的包被里,小小的婴孩哪经得住如此争抢,“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听着孩子的哭声,秦小满心头大痛,情不自禁的就是松开了手,由着儿子被那黑衣人抱去。
“我夫君就要回来了,等我夫君回来,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秦小满披着头发,满眼的泪水,只看着谢远被那黑衣男子夹在怀里,她的眼底通红,纤细的身子让两个男子紧紧扣着,动弹不得。
“快走。”当先那黑衣男子也不废话,见手下擒住了秦小满,便是低声催促。
闻言,方才那男子则是将谢远扔在了床上,只让孩子哭得更是撕心裂肺起来。
“远儿。。。。”秦小满回过头,向着儿子喊去,却终究是敌不过那两个黑衣男子的力气,一行人行色匆匆,不等他们离开屋子,却见院门蓦地让人从屋外踹开,露出男子阴沉冷峻的面容。
“夫君。。。。。”瞧见谢广回来,秦小满的眼泪就是收不住了,惊恐与担忧紧紧的攥着她的心,想起儿子,泪水便是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
谢广看清了妻子脸上的眼泪,也听清了屋子里儿子的哭声,男人攥紧了拳头,周身笼罩着一层森寒,他甚至一句话也没说,就那样赤手空拳,直接冲了过来。
“一起上,杀了他!”领头男子扣住了秦小满,对着周遭的属下下令。
待一群黑衣男子握着砍刀,向着谢广砍来时,没人看清男人是如何出的手,堪堪避开了致命一击,并握住其中一黑衣男子的手腕,硬生生的从他的手里夺下了一把砍刀。
有刀在手,谢广如虎添翼,大开大合间,就听兵器相击相撞声不绝于耳,不时夹杂着黑衣男子凄厉的惨叫。
因着天暗,谢广与那些黑衣人的身形又太快,秦小满压根看不清楚,即便如此,她却还是不敢眨眼,生怕谢广受伤。
渐渐地,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越来越多。秦小满发觉到,那箍着自己身子的手,也是越来越颤抖的厉害。
“你究竟是谁,怎会有如此了得的身法?”领头男子声音嘶哑,对着谢广喊道。
谢广不言不语,将最后一个黑衣人砍翻在地,男人略略抬头,对着领头男子道;“放了她。”
领头男子箍着秦小满的身子,又是向后退了几步,瞧着一地的尸首,男子索性将心一横,举刀架在了秦小满身上,对着谢广道;“你再往前一步,我立马杀了她!”
谢广停住了步子。
领头男子扣着秦小满的身子,一步步的向着院门挪去,一面挪,一面开口;“将刀放下!”
谢广紧了紧刀柄,领头男子心神欲裂,喝道;“我让你放下!”
谢广唇线紧抿,就听“咣当”一声响,那把刀已是让他扔在了地上。
☆、095章 投奔
秦小满的胳膊仍是被那领头男子紧紧箍着,整个人都是动弹不得,男子手中的刀锋距自己的脖颈不足一寸,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秦小满怕的发慌,却还是咬牙强撑着,她一直看着丈夫的眼睛,努力将嘴巴闭紧,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男子箍着她一步步向院外走去,秦小满虽然出身于乡野,年纪也小,但也知道此番倘若自己被这男子掳走,定要与丈夫和儿子分别,她虽并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要掳走自己,但瞧着眼前的形势,也明白自己被掳走后是凶多吉少的。
“你再动一步,我立马杀了她!”领头男子眸底赤红,对着一步步走来的谢广喝道。
谢广没有吭声,一双黑眸利如鹰隼,脚步却是不停,仍是向着那男子缓缓靠近。
男子见状,一只手颤抖的几乎要握不住刀柄。秦小满不知哪来的勇气,想起丈夫与稚儿,只让她闭上了眼睛,向着那男子的手腕拼命咬了下去。
“臭娘们!”男子吃痛,顿时惨叫一声,刚欲收力,岂料谢广足尖一点,从地上踢起了一把尖刀,握于手中,秦小满压根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就见寒光一闪,那把刀已是让谢广掷了过来,她吓得浑身一凉,倏然就听身后的男子一声闷哼,滚烫而黏稠的鲜血喷洒而出,落在她的颈弯。
秦小满还没有回过神,那男子已是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一把尖刀不偏不倚的插在他的脑袋上,早已气绝。
“夫君。。。。”秦小满不敢回头,只向着丈夫跑去,谢广张开胳膊,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
“别怕,没事了。”谢广抚上妻子的后背,低声安慰着,秦小满面色如雪,从丈夫怀里抽出了身子,失声道;“夫君,你受伤了?”
借着月光,秦小满看清了谢广的肩头,腹部,都是让人用刀所伤,伤口处还在往外汩汩的冒着鲜血。
“都是些皮肉伤,不要紧。”谢广声音沉着,三两下撕开了自己的衣裳,将伤口紧紧缚住,重伤下,他的脸色自是好看不到哪去,秦小满瞧着,心里只一抽抽的疼,转身就要回屋给谢广找伤药,男人攥住了她的手,二话没说,只进屋抱起了儿子,又将这些年积攒的银票也是揣在了身上,其他的,倒是什么也没收拾。
秦小满心疼丈夫,刚欲伸手将孩子接过,谢广却是拿起了一件披风,将秦小满浑身裹好,继而便是一手抱着儿子,另一手揽过妻子的肩头,口中只道了句;“小满,咱们家如今是待不得了,我带你和孩子进城。”
谢广一面说,脚下却是不停,从马厩里牵出了黑子,一个用力,将妻儿抱上了马背,自己亦是翻身上马,将秦小满和谢远俱是揽在自己臂弯,这般一牵扯,自是牵动了伤口,男人脸色一沉,咬紧牙关,一手攥过缰绳,黑子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秦小满抱紧了啼哭不止的儿子,远处的火光仍是冲天,村民的惊呼声一声声的往耳朵里钻,然而黑子神骏,没过多久,就将那冲天的火光与村民的嚎叫甩在身后,带着一家三口,离开了秦家村。
秦小满有心想问一问丈夫,可回头看着谢广沉默冷峻的面容,所有的话便哽在喉咙里,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察觉到秦小满的目光,谢广无声的将妻儿搂的更紧,想着妻子如今还在月子里,便要受这份颠簸,男人目光清冽,握着缰绳的手指因着用力,指尖泛出了青白之色。
“把脸埋在我怀里,别迎风。”谢广低声嘱咐,秦小满听他开口,才出声问他;“夫君,你的伤。。。。。”
“不碍事。”谢广打断了她的话,低眸一瞧,就见谢远已是哭累了,蜷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想着妻儿这一路所遭的罪,男人眼底有疼惜闪过,对着秦小满道;“你和孩子再忍一忍,进了城就没事了。”
秦小满点了点头,只缩在丈夫的怀里,她没有再问什么,无论何时,她都知道谢广会护着自己和孩子,无论做什么,也都是为了自己和孩子好,只要有他在,不论带着她和孩子去哪,有他在身边,早已足够。
赶到豫州城时,天色已是蒙蒙亮,城门还未大开,守城的官兵遇到二人,便是上前拦住了黑子。
谢广双唇干裂的厉害,他一语不发的下了马,从怀中摸出一纸银票,塞在了领头手里,继而将马帮的名字亮了出来,恳请行个方便,让自己进城。
这些年马帮押货进城出城,早与守城的官兵打好了关系,此时听谢广一说,领头细细打量了谢广几眼,已是认了出来,惊诧道;“哟,这不是谢老弟嘛,咋回事,怎伤成了这样?”
谢广微微苦笑,寻个由头,将那领头打发,那领头悄悄打开银票看了一眼,便是打了个哈哈,命手下打开了城门,放了谢广一家进去。
进了城,谢广策马飞奔,终是领着秦小满来到一处青墙黛瓦的小院前,勒住了马。
谢广将妻儿抱了下来,自己则是上前叩了叩门,未过多久,便有一妇人将门打开,瞧着眼前的一家三口,眼有疑惑之色;“你们是?”
谢广捂住腹部的伤口,哑声道;“朱大哥在吗?”
“我当家的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