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情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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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直到此时才算是完完全全明白了过来,不免连声夸赞起来;“妙,妙,莹儿,你这主意甚好,爹爹这就去派人,一定将这盒子送到王府!”
楚莹唇角含笑,嘱咐道;“爹爹小心。”
楚风连声答应着,用棉布包住了盛着同心结的盒子,匆匆离开了女儿的帐子。
楚莹瞧着父亲的背影,想起沈清瑶,面上便是抑制不住的,微微一笑。
西北王府。
“几日没见,你这肚子瞧起来,倒好像又大了点。”沈清瑶抚着秦小满高高隆起的肚子,唇角噙着笑涡。
秦小满望着自己的小腹,却是忧心忡忡的,“姐姐,我来时听人说,玉水关那边,已经打了起来了。”
沈清瑶又如何不知晓,想起远在前线的周怀安,她的眼睛也是暗淡了几分,却还是勉强安慰着眼前的女子;“小满,怀安与你家谢参将都是身经百战,那么多场仗他们都打了下来,这一次,他们也不会有事的。”
秦小满悄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据说,这一次朝廷派来的主将,是宣威将军。。。。。”
沈清瑶摇了摇头,“眼下,他已经是骠骑将军了。”
“姐姐,你。。。。。”秦小满有些不安,担心沈清瑶会难过。
“我没事,”沈清瑶轻轻拍了拍秦小满的小手,温声道;“怀安和我说过,西北的大军对付朝廷的兵马绰绰有余,他不会骗我的。你也别担心,养好自己的身子,别让谢参将在前线担心。”
秦小满见她容色温和,除却眼下有些乌青,显是没睡好,其余一切如常。并没有她所想象中的忧愁与纠结。
“姐姐没事就好,我还担心姐姐知道骠骑将军的事,心里会难过。”
即便亲如姐妹,沈清瑶也不曾将周邵那晚潜入王府的事告诉秦小满,她弯了弯唇角,对着秦小满开口:“我早已和他没什么干系了,我现在只盼着,怀安能好端端的,快些打完这一场仗。这样,你家谢参将也能早些回来,陪着你看这孩子出世了。”
秦小满又如何不这样想,姐妹两又是说了几句闲话,在一起用了午膳,秦小满才携了谢远告辞。
送别秦小满母子,沈清瑶回屋后,就见桌子上堆了好些首饰,此外还有些胭脂水粉,用精巧的盒子装着。
“王妃,这些胭脂首饰都是管家刚刚送来的,您瞧瞧有没有喜欢的。”紫月殷勤的为沈清瑶倒了杯茶水,带着几分讨好道。
沈清瑶对这些首饰向来不慎喜爱,但瞧着那几个装胭脂的盒子甚是精致,不免生出了两分喜欢,又加上闲来无事,于是坐了下来,打开那些小盒,细细挑选起来。
蓦然,她打开了一盒胭脂,里面却没有旁的,只安安静静的搁着一枚同心结。
那是她与周邵初初成亲时,亲手所绣之物。
她的眼底一惊,将那枚同心结拿在了手里。
☆、157章 回河州
沈清瑶心口跳得厉害,眼睛落在那一段小字上,“汝南周邵,吴兴沈清瑶。”
一针一线,都是出自她手。
惟愿,如同此结,朝夕相见。
此时再看,却只余下凄楚与酸涩。
“夫人,您怎么了?”紫月见沈清瑶脸色不对,连忙出声相问。
“我没事。”沈清瑶回过神,将那同心结放回了盒子里,她有些慌乱,只不知道这同心结如何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如那一晚,周邵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了自己的屋子?
“少将军,在府中吗?”沈清瑶想起了周子墨。
“王妃,您忘了?少将军昨日已经去了玉水关。”紫月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沈清瑶。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沈清瑶这才想起周子墨已经离开了河州,除他之外,她更是想不通谁会帮着周邵,将这枚同心结送来。
可即便送来又能如何?让她瞧见了又能如何?自他将自己拱手相让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早已让他寒透,若非周怀安捂热了她的心,只怕如今的她只剩下一具驱壳,连心都没了。
河州,西北王别苑。
“夫人,不好了,夫人!”
听到侍女的声音,礼佛中的苏氏顿时睁开了眼睛,从佛龛前站起身子,对着侍女道;“出什么事了?是王爷,还是少将军?”
“不是,夫人,是。。。。。是王府那边出事了!”
“你说沈清瑶?”苏氏秀眉微蹙,“她出什么事了?”
侍女白着一张脸,似是怕的厉害,颤声道;“方才王府那边的人来传了话,说是王妃染上了痘疮,怕是。。。。怕是凶多吉少。。。。。”
“痘疮?”苏氏大骇,立时喝道;“王府里守卫森严,怎会有痘疮?”
“这个奴婢也不知,但听王府那边的人说,王妃的的确确是染上了!王爷不在府中,管家也是没了主意,来请夫人拿主意!”
苏氏的脸色比起侍女亦是好看不到哪儿去,她踱着步子,隔了片刻,才稳定了自己的心神,对着侍女一一吩咐;“去告诉王府那边,沈清瑶染痘的事万万不可传到玉水关,让王爷知晓。”
“是。”
“再有,就说是传我的命令,速速让张副将封锁城门,家家户户都要彻查,谁家要有染上了痘疮的人,一律隔绝起来,万万不能让痘疮蔓延。”
“奴婢记下了。”侍女点头如捣蒜,踌躇道;“可是夫人,王府那边,也不能没个人主事儿的人啊,这万一王妃有个好歹,等王爷回来了,该怎样交代?”
“王府那边,我会亲自坐镇。”苏氏声音清冷,与别苑的侍从嘱咐了几句,便是带了几个侍女和嬷嬷,匆匆向着王府赶去。
刚到王府,苏氏便是下令,先是命河州的名医全力诊治,继而又命重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将王府重重围住,并将王府中的下人全都聚在了一处,一个个的让大夫查看,得来的结果竟是偌大的一个王府中,除了沈清瑶外,并不曾有一人染上痘疮,由此,自是不可能是旁人将痘疮传给了她。
苏氏无暇多想,让府中的下人皆是用棉布围住了口鼻,并让大夫熬了汤汁,一一让下人喝下,此外,更是将醋汁烧热,喷洒在墙角与院中,至于沈清瑶穿过的衣衫鞋袜,用过的胭脂水粉,喝过水的杯子,吃过饭的碗盏,但凡她碰过的东西,全用烈火烧毁。
做好这些还不算完,苏氏又是让人在堂屋供上了“痘神娘娘”,并在王府到处铺上红地毯,贴上红对联,就连屋檐下也都挂上了红灯笼,到处喜气洋洋的,这也是民间的习俗,盼着痘神娘娘能快快将撒下的天花收回。
忙好这些,天色已晚。
“夫人,您忙了一天了,还是先去歇着吧。”侍女见苏氏熬得双眼通红,上前劝道。
苏氏摇了摇头,“走,随我去看看沈清瑶。”
“夫人!”侍女大惊,“您还是别去了,王妃得的可是痘疮啊!要死人的!她万一将病气过给您,这怎么得了!”
苏氏闻所未闻,只向着前面走去。侍女瞧着自是没有法子,只得牢牢跟上,并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面巾围得更紧。
苏氏并没有进屋,只在屋外遥遥看了一眼。
隔着帷幔,看不清沈清瑶的面容。
河州城的名医尽数守在那里,丫鬟也是将药炉搬进了屋,一屋子的药味扑鼻。
看见她,紫月刚要起身行礼,苏氏淡淡摆手,折过身子,离开了沈清瑶的院落。
“夫人,王妃先前一直独得王爷恩宠,仗着的,也不过是那张俏脸,如今她染上了痘疮,往后若要落下一脸的麻子,到时候只怕王爷连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苏氏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没有出声,只看了侍女一眼。
那侍女被她眸光所震,再不敢多嘴,只喏喏的低下了头。
苏氏收回了目光,想起沈清瑶如花似玉的那张脸蛋,若真是落下了疤痕。。。。。
她摇了摇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玉水关的战事正是严峻的时候,然而沈清瑶,却偏生在节骨眼上了出了事。
她叹了口气,来到了王府中供奉祖先的祠堂,这里供奉着周家的列祖列宗,她径自跪了下去,祈求先祖护佑,保的沈清瑶平安无事。
哪怕,为了周怀安。
将“痘神娘娘”供奉三天后,苏氏命人将痘神娘娘恭送于河州城外,用纸扎的金山银山,龙舟纸船一道烧毁,让痘神娘娘在烈焰中腾空而去,已盼着能将沈清瑶身上的水痘带走。
河州城因着痘疮的事,更是人心惶惶。
“夫人,依属下愚见,王妃身染痘疮的事,还是应当告诉王爷知晓。”
回府后,苏氏连茶都没来及喝上一口,就见周怀安留下的副将入院求见,开口便是如此一句。
苏氏放下了茶碗,道;“王爷爱重王妃,你不说我也晓得。可如今玉水关战事如火如荼,你让我如何去将此事告诉王爷?”
“夫人此言差矣,若王妃有个好歹,夫人,又要如何告诉王爷?”
苏氏心头一紧。
“王府中有我照料,王爷被战事缠身,这等后宅的事,还是不要扰王爷分心才是。”苏氏稳住声音,徐徐开口。
“还请夫人恕罪,王爷离府时,曾嘱咐属下,不论王妃发生何事都需得立时禀报王爷。如今王妃病重,属下不敢隐瞒。”副将声音沉稳,将苏氏的话尽数挡了回去。
“你已将此事告诉了王爷?”苏氏喝问。
“正是,想来王爷此时,已是收到了属下的传书。”
玉水关,西北军军营。
“王爷,楚风有勇无谋,只不过那周。。。。骠骑将军,为人阴沉狡黠,倒是有些棘手。”当先的将军刚要吐出周邵二字,立时顿住,改为骠骑将军。
主帐中,众将一次排开,商讨着如今的战事。
就听话音刚落,另一人又是开口;“王爷,朝廷此次派来的兵马多出我们的预料,就怕长此以往,西北军会支撑不住,依属下愚见,不妨去像羌人借兵。”
“不,眼下还不到时候。”周怀安摇了摇头,淡淡道;“朝廷兵马虽多,其中五万却是从没上过战场的禁军,都是些绣花枕头,不足为惧。”
“可是王爷,骠骑将军手中还握有五万北疆精兵,倒不得不防。”
闻言,周怀安的神色仍是淡漠的,“北疆的精兵,全由本王一手带出,他们的软肋,我岂会不知?
周怀安的话便如同给诸人吃了颗定心丸,帐中的气氛顿时高涨起来,一时间高谈论阔,对着眼前的战事争讨不休。
蓦然,就听帐外传来侍从的声音;“王爷,有河州的书信一封,还请王爷过目。”
“拿进来。”周怀安捏了捏眉心,连日来的亲征沙场,已让他的眉宇间浮起了淡淡的倦意。
侍从躬身走进了主帐,将书信双手呈在了周怀安面前。
周怀安起先不以为意,待将信封打开,将里面的书信看完后,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王爷,可是河州出了事?”见周怀安面色不对,一旁的谢广出声相问。
帐中的人都已跟随周怀安多年,深知他的性子,即使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能让他顷刻间变了脸色的,定是河州出了大事。
周怀安攥紧了书信,烛灯下,他的脸色铁青,声音沙哑而严峻;“徐成年,李玉发。”
听得周怀安开口,两人顿时上前一步,对着周怀安行礼;“王爷请吩咐。”
“本王命你们二人为先锋将军,明日一早,即刻出兵。”
“末将得令。”
“陈志奇,朱文华。”周怀安接着喊出了两个名字。
“末将在。”
“本王命你们二人领兵三万,绕道玉水河,从敌后包抄。”
“末将得令。”
周怀安的声音有条不紊,将战事一一布好,诸人虽不知他心意,可仍旧是乖乖领命,不敢开口相问。
直到最后,周怀安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谢广。”
“属下在。”
“待本王走后,军中事物尽数交由你处置,本王的帅印,也交由你保管。”
“王爷是要去哪?”谢广心底一震。
“回河州。”周怀安言简意赅,吐出了三个字。
☆、158章 别怕,我在这
“王爷!”
听得周怀安要回河州,帐中的诸人皆是变了脸色,齐声开口。
不等他们出声,周怀安已是一个手势,将他们余下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河州,西北王府。
“夫人,方才收到消息,说是王爷。。。。。已经连夜回府了。”侍女走到苏氏身侧,慢吞吞的开了口。
苏氏本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便是睁开了眼睛,低声道了句;“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侍女垂下眸子,不敢去看苏氏,“信上说,王爷连夜处理好了军务与接下来的战事,连一刻也没耽误,就带了支亲兵向着河州赶了回来。”
苏氏心口一闷,忍不住幽幽一笑;“咱们的王爷,可真是个情种。”
为了个女人,他竟是连战事也不顾了。
在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玉水关一战关系着什么,此战若胜,自是会给朝廷一记沉重的打击,亦是有了征战天下的机会。若败。。。。。
别说是这天下,只怕就连身家性命,也是难以保住。
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丢下了战场,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何曾临阵退缩过?这般重要的战事,他竟是说抛就给抛下,她苏白凤是真不相信,区区一个沈清瑶,莫非能比这天下还要重要?
“夫人,王妃这两日情形总也不见好,方才管家来问,说是要不要。。。。先将后事给准备着,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准备后事?”苏氏声音清冷,眼瞳如水一般的幽静;“王爷再过不久便会回来,让我给他的心上人准备后事,我是有几个脑袋?”
苏氏低斥着面前的侍女,只斥的她面色苍白,才将她喝退。
屋中,只剩下了苏氏一人。她的身影让烛光映在了地上,被拉的细长。
周怀安回府时,东方刚现出鱼肚白。
见他回来,王府中的仆人先是惊,再是惧,纷纷跪在地上请安。周怀安不曾去看一眼,一路脚步不停,向着后院冲去。
“瑶儿染痘,是何事的事?”周怀安脚下生风,一面走,一面与前来相迎的副将说道。
“回王爷的话,王妃染痘,已有七日。”
周怀安脚步一停,目中有怒意闪过,副将不敢怠慢,连忙道;“王爷息怒,夫人不愿让王爷分心,是以封锁了消息,然而属下思来想去,还是不敢不报。”
周怀安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留下了一句;“你是不敢。”
说完,便是抬腿冲进了院子。
刚跨进月洞门,便是一股药味扑面而来,来往的仆人俱是用面巾围着口鼻,看见周怀安后,顿时大惊失色,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都给我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周怀安步子不停,直到苏氏从里屋走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向着他行了一礼;“王爷。”
“让开。”周怀安的声音蕴着威势。
“西北十万大军都担在王爷肩上,不知王爷可曾想过,倘若沈清瑶身上的痘疮传给了王爷,这一场仗,西北军要怎么打下去?”苏氏不曾退缩,昂头看向周怀安的眼睛。
“我还不曾问你,瑶儿是如何染上的痘疮?”周怀安目光如电,眸心中仿佛燃着两簇火苗,笔直的映在苏氏的面容上。
“王爷是怀疑妾身?”苏氏心中一寒,只觉可笑。
“但愿你不会这样蠢。”周怀安撂下了这句话,便是径自越过苏氏的身子,闯进了屋。
“王爷!”苏氏唤住了他,将一方暴晒过的帕子双手滴在了周怀安面前,她没有再说什么,只低语了几个字;“请王爷用上。”
周怀安亦是深知痘疮的厉害,他将棉布从方氏手中接过,围住了自己口鼻,继而没有丝毫迟疑,大步走进了沈清瑶的屋子。
沈清瑶睡得朦朦胧胧,只觉浑身都痒,她在梦中一声声的呢喃着“痒”,双手则是控制不住,向着自己的身上挠去。
可每次都不等她挠上自己的肌肤,总会有一双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奇痒无比,浑身难受,她不住的挣扎着,磨蹭着自己的身子,直到有人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的倚在他的胸膛。
那一道怀抱温热宽厚,让她的心顿时踏实了下来,又是陷入了深眠之中。
“王爷,王妃身上的痘疮还未结痂,此时最易传染给旁人,您。。。。。您万万不能抱她啊!”一旁的大夫瞧见周怀安竟将沈清瑶抱在了怀里,不免骇的满头大汗,他跪在堂下,距床上的沈清瑶隔着四五步远,即使如此,他的心还是提着,生怕沈清瑶的痘疮会传给自己,更别说周怀安,自回府后便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沈清瑶的病榻前,衣不解带的照料,如此下去,怎能不被染上?
“我身子一向健壮,没事。”周怀安依旧是扣着沈清瑶的手腕,即便她睡着了也是不敢松懈,他低下眼眸,看着沈清瑶原先莹白如玉的面庞上落满了红疹,眸中便是涌来刻骨的痛意。
“王爷,该给王妃上药了。”侍女捧着药膏,小心翼翼的上前,有周怀安在,没人敢不尽心,侍女硬着头皮,一直走到了床边才停下了步子,她的身子轻颤着,只怕的发抖,她屏住呼吸,吓得眼泪一个劲儿的在眼眶里打转。
她今年才十六岁,可不想被染上痘疮。
周怀安扫了她一眼,倒也不曾难为,只将药膏接过,淡淡道了句;“下去吧。”
“是。”侍女如蒙大赦,立时端着盘子,退了下去。
见周怀安要为沈清瑶上药,一旁的医女则是上前,毕恭毕敬道;“王爷,让奴婢来吧。”
周怀安摇了摇头,亲自为沈清瑶将药膏涂在红疹上,他的手势十分轻缓,若不是亲眼瞧见,那医女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男人,曾是威震天下,赫赫有名的怀化大将军。
医女自己也记不清自己这辈子究竟服侍过多少染上痘疮的贵妇淑女,世人都晓得痘疮的可怕,但凡染上,哪怕你是帝王之尊,都是九死一生,先前她服侍过得那些染病的女子,大多都是自己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就连亲生父母等闲都不敢来探望,就怕让痘疮传给自己,更遑论她们的丈夫,更是巴不得躲得越远越好,纷纷“出府避痘”,谁还有那份心思,去管你的死活?
至于那些可怖的红疹,也都是大夫与医女,侍女和嬷嬷在为其上药,这些人也是没有法子,不得已而为之。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