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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难得有情郎-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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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怀安负手而立,即便连夜奔波,男人的双眸依旧是炯炯有神,不见一丝疲态,他抬了抬手,免了众人的礼,他的声音浑厚,清晰有力的吐出了四个字来;“升帐点兵!”
  “是!”成千上万的将士齐声作答,天地都似是要为之一变。
  傍晚,马车已经快到玉水关。
  秦小满挺着六个多月的孕肚,一双脚早已肿胀的厉害,不得不将鞋子褪去,露出的脚趾个个肿了起来,看着让人心疼。
  “小满,你在忍忍,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到军营了。”沈清瑶看着妹妹受罪,心里也是不忍,只握着她的手,为她将额上的汗水拭去。
  秦小满点了点头,艰难的支起身子,轻声开口;“姐姐,我没事,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这些苦都不算什么。”
  沈清瑶倒了一碗水,刚要喂着秦小满喝下,就听车外有将士的声音响起;“王妃,王爷派人来接咱们了!”

☆、160

  听了这话,秦小满的精神便是一振,眼睛向着前方望去,果真见一支人马正向着自己与沈清瑶赶来。
  “末将见过王妃。”待那一支精兵赶至,领头的男子顿时下马,向着沈清瑶单膝跪地,恭声道;“王爷在前线打仗,无法前来迎接,还请王妃体恤。”
  沈清瑶哪里会怨怪,温声道;“魏将军快快请起,前线战事吃紧,我不会怨王爷。”
  “多谢王妃!”男子起身,一路上都是毕恭毕敬,将沈清瑶与秦小满护送回军营。
  如魏将军所说,周怀安与谢广已是领兵上了前线,偌大的一个军营显出了几分空荡,沈清瑶安顿着秦小满母子歇下,她大病刚愈,身子也是疲乏,只让人扶着回到了周怀安居住的主帐,略略洗漱后,刚躺在塌上,便是嗅到了一股男人家身上独有的阳刚味,沈清瑶想起周怀安,心里就是一甜,然而想起前方的战事,沈清瑶仍是揪着心肠,只要想到他与周邵会在战场上厮杀,手心就会沁出汗水。
  不知过去多久,沈清瑶终究是抵不过一路奔波所攒下的辛劳,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忍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到周怀安回来,她还没有醒。
  冷月高悬,夜色正浓。
  谢广踏进帐子时,就见秦小满正倚在枕头上,她的脸色苍白,额上满是汗水,吃力的伸出手,揉着自己的小腿肚。
  听得丈夫的脚步声,秦小满回过头,刚看见谢广,她的眼眶就是红了,一声“夫君”方唤出口,泪水便有泛滥之势。
  “腿又疼了?”谢广匆匆上前,一手揽过她的肩头,另一手则是捧起了她的小腿,轻轻揉捏。
  秦小满听见他的声音,心里的委屈按耐不住,只将脸蛋往他的颈窝一埋,小声啜泣起来。
  谢广听着她的哭声,心里也不好受,他拍着妻子的后背,一声声的哄她;“快别哭了,别叫孩子笑话。”
  秦小满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从怀孕后,她的情绪便是不甚稳定,又加上谢广一直在前线打仗,更被周怀安封为了前锋,她的心便是整日整夜的揪着,再加上有孕在身,吃也不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前阵子谢远又是起了高烧,无人知晓她守在病孩身边时,有多盼着谢广能陪在自己母子身边,如今见到丈夫,眼泪顿时收敛不住,噼里啪啦的往外掉。
  “小满。。。。。”谢广抚上她的长发,一腔愧疚与心疼袭来,只让他低声的唤着妻子的名字,其他的话,却再也说不口。
  秦小满哭了好一会,才慢慢收住了自己的眼泪。
  谢广为她将腮边的泪珠拭去,眼见她下颚尖尖,唯有肚子高高的堆在那里,似是孱弱的身子经不住肚子一般,让人生怜。
  “夫君,这一仗究竟要打到什么时候?”因着刚才的哭泣,秦小满的眸心清澈欲滴,带着些许的哀婉,轻声的问着丈夫。
  谢广与她十指相扣,他沉默了片刻,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小满,我不愿瞒着你,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咱们与王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到这里,谢广想起秦小满兴许不太懂得话间的含义,遂是换了种说法告诉她;“也就是说,咱们和王爷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没回头的路可走。”
  说完,谢广顿了顿,又道;“西北的这一场仗,仅仅是个开端,等这一仗结束,王爷还会挥师北上,一直打到京城。”
  “那你,会一直跟着他打下去吗?”秦小满担心的,唯有此事。
  谢广点了点头,“我会。”
  秦小满的心沉了下去。
  “小满,我知道你想回秦家村,我又何尝不想。”谢广看着妻子黯然下去的眉眼,自然也是心疼,他抚上了秦小满的面颊,低声一叹。
  秦小满没有再说什么,对于丈夫的无奈与难处,她不是不知晓,她将脑袋倚在了谢广肩头,两人依偎片刻,秦小满的身子却是微微颤了颤,眼瞳也是浮起了一丝晶亮,对着谢广开口;“夫君,你快摸摸,孩子动了!”
  谢广闻言先是一怔,继而便是伸出了手,小心而缓慢的抚上了妻子的肚皮,果然,掌心中传来一阵微妙却清晰的胎动。
  谢广的唇角噙上了笑意,望着秦小满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俯下了身,在她的肚子上落上一吻。
  玉水关的战事仍在继续。
  自周怀安回到军营,先是通宵达旦的与众将商讨了如今的战局,继而便是披甲上阵,冲向了沙场,经过几次大大小小的战役,终是将之前日益危殆的战局扭转了过来。
  周怀安趁胜,并未给朝廷的大军休养生息的机会,男人从羌人手中借兵三万,人不知鬼不觉绕到了敌后,与羌人一道夹击,只打的周邵与楚风措手不及。
  夜渐渐深了。
  主帐中燃着烛灯,映着床榻上紧紧相偎的人影。
  女子娇柔的低吟与男子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处,那些情迷时的娇喘,只让沈清瑶自己听着,都觉得脸红。
  终于,一切都平息了下来。
  沈清瑶赤着雪白的肩头,手足俱是酸软无力,她一动不动的倚在周怀安的怀里,慵懒的如同一只小猫儿,眼睛里透着迷醉,唇瓣亦是红嫣嫣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在吮一口。
  周怀安用被子盖上了她的肩头,见她的皮肤一如既往的雪白细腻,之前的痘疮不曾在她的身上落下丁点痕迹,就连那张脸蛋也是光滑如玉,令他看在眼里,不论是多让人烦闷的战事,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去。
  “怀安,这一仗,还要打多久?”沈清瑶靠着他的胸膛,由着他把玩自己的长发。
  “快了,不出三日,就是西北军与朝廷的决战。”周怀安声音温沉,在她的发顶亲了一亲。
  沈清瑶抬起脸,有惊惶从她的眼睛中一闪而过,“那这一次的决战,你也会去吗?”
  “我是主帅,决战之日,怎能不上战场?”周怀安微微勾唇,重新将她搂在怀里。
  沈清瑶身子有些凉,想起那一日周邵与自己说的话,他说,这一场仗,他和周怀安之间,必定有一人要死。
  “怎么了?是不是冷?”察觉到沈清瑶的身子打了个激灵,周怀安顿时抱紧了她的身子,温声问道。
  沈清瑶摇了摇头,她看着周怀安的眼睛,有些颤抖的开口;“怀安,那一仗,你会赢吗?”
  “会。”周怀安胜券在握。
  “那。。。。”沈清瑶动了动唇,有心想将“周邵”的名字唤出,可念起如今的情境,她又怎能在周怀安的怀里,去喊出旁的男人名字?
  周怀安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将眼瞳中的情绪压下,低声道;“你是想问周邵?”
  沈清瑶垂下了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她默了默,却还是点了点头。
  周怀安抚弄着她的长发,隔了许久,才沉缓出声;“他终究是我侄儿,我不会杀他。”
  听了这话,沈清瑶的心慢慢的落回了肚子。
  “瑶儿,你想过没有,我不杀他,他就会来杀我。”周怀安抬起沈清瑶的眼睛,逼着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不会的。。。。”沈清瑶脱口而出了三个字,刚说完,她有些后悔,只觉无颜面对周怀安,不得不移开了目光。
  “瑶儿,”周怀安握紧了她的肩头,他的黑眸雪亮,声音沉厚,一字一句的开口;“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他。”
  沈清瑶心头一震,平生第一次,周怀安以这般严峻的口吻与她说话,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如同轻柔的蝶翼,她不敢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周怀安揽紧了她的身子,将心中的烦闷渐渐压下,对着她低语了两个字;“睡吧。”
  沈清瑶望着他的睡容,却是一夜未眠。
  战场上尸横遍野。
  两军心照不宣,各自抬了担架,将己方的战士尸首抬回营地,为了以防瘟疫,这些尸首多是就地焚烧,客死他乡,尸骨无存。
  周邵站在帐前,双眸平静到极点,一动不动的看着将士们的尸首,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有副将匆匆前来,向着周邵行了一礼。
  “什么事?”
  “朝廷运往玉水关的粮草,在株洲被株洲总兵陈玉和拦截,怕是。。。。无法如期送到军中。”
  粮草,一直是将士们的命脉。在一场战争中,军队的粮草是否充裕,甚至足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周邵眸心幽冷,缓缓握紧了拳头,株洲总兵陈玉和,曾是周怀安麾下副将,六年前被调往株洲,驻守西北要塞,如今看来,这一步棋,周怀安早已在六年前就设下。
  “他是要反?”周邵吐出了四个字。
  “属下不知,但看情形,怕是陈玉和早与周怀安暗自勾结。”
  “军中的粮草,还够支撑多久?”
  “最多不过七日。”
  “传令下去,三日后,全线进攻。”
  “将军!”副将大惊失色。
  “去告诉将士们,咱们与西北军,已经到了决一死战的时候。”周邵声音清冽,面上不见丝毫惊惧,只余一片视死如归的坦然。
  这一仗,不是周怀安死,就是他周邵亡。

☆、162章 你不该对瑶儿下手

  回到帐中,就见一道纤秾合度的身影端坐在椅子上,看见周邵进屋,楚莹盈盈一笑,站起了身子。
  “今儿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常我想来主帐一趟,都比登天还难,将军今日又怎会让人找我?”
  周邵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眼睛并没什么波澜,唯有瞳孔深处,却透着不为人知的阴狠。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周邵一个手势,命身后的侍从退下,并将帐帘掩上。
  楚莹眸心一转,“将军在说什么,楚莹听不懂。”
  周邵闻言,唇角浮起几分冷笑,一步步的向着楚莹走去。
  楚莹起先还没觉出什么,可待周邵走近后,她看清了男人眼底的杀意。
  她的心顿时一寒,却还是强自镇定,面上仍是挂着几分笑,脚步却是悄悄的向着帐外挪了几步,一面挪,一面道;“将军诸事缠身,若没旁的事,楚莹就先回去了。”
  周邵瞬间出了手。
  他一手扣住了她的细脖,一把将她摔在了地上。
  楚莹顿觉浑身剧痛,就如同全身的骨架都被甩散了似得,她的眸色变了,看着周邵的目光中,又惧又怒;“周邵,你发什么疯?”
  “不错,我的确是在发疯。”周邵眼眸微眯,半蹲下身子,一手抓住了楚莹的长发,将她拉扯到自己面前。
  “那晚我宿醉,你从我身上摸走的东西,我一直没向你讨,你当我忘了?”周邵手劲极大,不曾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楚莹的头皮被撕扯的生疼,连带着五官都变得扭曲起来。
  听了周邵的话,楚莹心头涌来不安,却仍旧嘴硬,“我何时从你身上摸走过东西?你莫要血口喷人!”
  “还不承认?”周邵眼瞳暗沉,松开了她的头发,又一次勒住了她的颈脖,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放手。。。。”楚莹不住的挣扎,艰难开口,一张脸憋得通红。
  “你将我怀中的同心结偷走,给瑶儿送去,是不是?”周邵的声音低哑,眼瞳中满是森然。
  楚莹的面上有惊惶闪过,她看着眼前的丈夫,却如同看着暗夜中的修罗。
  “我。。。没有。。。。你快松手。。。。”楚莹只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蓦然想起父亲昨日已被周邵派往后方,与羌人作战,此时的军中,她一个人孤立无援,想起这些,她的手足酸软,就连原本涨的通红的脸蛋,也是一分分的白了下去。
  周邵微微松手,让她得以说话,他与她离得极近,彼此的呼吸都是清晰可闻。
  “你让你爹派人将那枚同心结送到了河州,没过多久,瑶儿就染上了痘疮,我问你,你在那同心结上究竟做了什么?”周邵面色铁青,恨不得将眼前女子捏碎在自己面前。
  楚莹眼底有冷笑闪过,瞧着周邵急怒攻心的样子,心底却是说不出的畅快;“周邵,枉你身为男儿,却将妻子拱手相让。你早知此事,却等我爹离开了军营,你才敢对我下手,我楚莹瞧不起你!”
  周邵眸色不变,微微收紧了自己的掌心,再一次的吐出了几个字来;“告诉我,你对瑶儿做了什么?”
  “我偏不告诉你!”楚莹冷笑着,发丝凌乱,五官中满是怨气,哪还有一分从前娇俏的影子?
  “既然你不愿说,这些话不妨就留你去了地府,与阎君再说不迟。”周邵声音清冷,眸中杀意大盛。
  楚莹到底是害怕了起来,颤声道;“你敢!你若杀了我,楚家不会放过你!”
  “是吗?”周邵淡淡扬唇,“这仗若胜,我周邵再用不着你们楚家,这仗若败,你们楚家的人,便与我一起去死。”
  周邵话音刚落,手指骤然用力,楚莹的惊叫声被堵在了喉咙,只发出微弱的嘶哑,周邵倾下了身子,笔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诉她;“楚莹,你只做错了一件事,你不该对瑶儿下手。”
  说完,周邵神色一冷,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女子的脖颈竟硬生生的被他拧断。
  男人松开了手,楚莹的身子便如断了线的纸鸢,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直到最后一刻,她还是不曾相信周邵会真的杀了自己,她的眼眸圆睁,似不甘,又似愤恨,永远的凝固在了那里。
  三日后,决战伊始。
  沈清瑶守在主帐中,从早到晚,一颗心都是沉甸甸的,她不敢去想周邵,更不敢去想周怀安,一想起这两个男人要在战场上厮杀,分个你死我活,只让她的心都是揪在了一处。
  “姐姐。”听得秦小满的声音,沈清瑶才回过神来,回头一看,就见秦小满挺个大肚子,手中牵着谢远的小手,走进了主帐。
  “小满,你怎么来了?”沈清瑶连忙站起身子,伸出手扶住了秦小满的胳膊,“你这都快生了,哪里还能乱跑?”
  秦小满也是忧心着战事,担心丈夫,她松开了谢远的小手,让孩子自顾自的在主帐里玩耍,自己则是与沈清瑶一道坐在了塌上。
  “姐姐,我这心里总不踏实,虽说有王爷在,又有羌人襄助,西北的兵力也比朝廷的兵马要强,可一想到这是决战,我还是怕的慌。”秦小满绞着自己的手指,语气中是浓浓的不安。
  沈清瑶又如何不怕?可看着挺着孕肚的秦小满,她还是握住了妹妹的手,温声抚慰,“小满,你就在主帐与我一块候着,咱们姐妹聚在一起,多多少少心里也能好受点。”
  秦小满也是这个意思,她点了点头,与沈清瑶一道在主帐里等着前线的消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士兵为两人送来了晚饭,姐妹两俱是毫无胃口,秦小满顾念着腹中的胎儿,强撑着吃了一小碗米饭,唯有谢远胃口极佳,由着沈清瑶喂了米饭与蔬菜,此外还喝了一大碗肉汤。
  夜色渐深。
  谢远已经睡着了,秦小满和沈清瑶仍是坐在那里等着,直到一阵脚步声从帐外匆匆的传来,两人都是一震,齐齐向着帐外看去。
  “王妃,前线已经传来了消息,我军此战大胜!歼灭敌军无数,敌军主将楚白,王尧武俱被王爷生擒,敌军主帅周邵已是领着余下的残兵退到了河首湾,再也无力进犯西北。”
  “不知我夫君可有受伤?”秦小满小手抵着腰肢,吃力的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她对战事的胜败并不十分在意,她所在意的,也只有一个谢广。
  “这个。。。。。”那侍从瞧起来面有难色。
  秦小满的心瞬间抽紧了,颤声开口;“是不是我夫君出事了?”
  “王妃,夫人请放心,王爷与谢参将两人都是平安无事,只不过朱文华与匡中两位将军,不幸战死沙场。。。。”
  听得消息,沈清瑶与秦小满心里都是一沉,浮起几分难过,尤其秦小满,想起当年自己刚出月子,被许家的人所追赶,不得不与夫君去往豫州,投奔在朱文华家中,朱家夫妇对自己一家都有恩德,此时听得朱文华战死的消息,想起远在河州的朱嫂子,秦小满心里便是酸涩的厉害。
  “那王爷,何时会回来?”沈清瑶握住秦小满的手,轻声问着面前的侍从。
  “王妃稍安勿躁,王爷已经率领大军凯旋而归,怕是要不了天亮,大军就能回到军营。”
  河首湾。
  浴血奋战后,周邵浑身上下都是受了不少的创伤,他不言不语,只无声的坐在临时驻扎的营地中,抬眸望去,就见伤兵遍布,呻吟声不绝于耳。
  十万大军中,五万禁军死伤惨重,此次决战更是多数折于西北军之手,所剩者不过十之一二,至于那北疆的五万精兵,临阵倒戈者竟有半数之多,余下的那半数,无不是顾念着先前在周怀安麾下效力的情义,消极作战,他们对周怀安讲义,周怀安却不曾对他们念情,他们都是周怀安一手带出来的精兵,他们的短处,无人比周怀安更清楚,说到底,是他周邵自不量力。
  如今,带着这些残兵败将,他又有何颜面回京,去面见皇上?
  “将军,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尽早离开玉水关才是。”副将上前,打量着周邵的面色,踌躇片刻,还是低声开口。
  再不走,万一周怀安趁胜追击,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楚风那边有消息吗?”周邵最后问了一句。
  “楚大人,已经让羌人活捉了。。。。”副将说着,将头深深的垂了下去。
  周邵闭了闭眼睛,淡淡说了句,“你带着兄弟们走吧。”
  说完,他站起身子,寻到自己的战马,一个用力,上马的姿态依旧利索而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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