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情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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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满不知自己等了多久,这些日子,她亦是心力交瘁,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待谢广回来时,看见她的第一眼,男人的眸心便是抽紧了。
“夫君。”秦小满看见丈夫,提起了自己的裙角,向着他奔了过去。
谢广翻身下马,张开胳膊,将她抱了个满怀。跟随在谢广身后的将士们,瞧见这一幕后,却仍是面不改色,眼观鼻,鼻观口,笔直的屹立在那里。
“恭迎参将回府。”身后的嬷嬷与仆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内室中,烛光隐隐。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秦小满看着眼前的丈夫,心酸与委屈不可抑制,只“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来。
“我再也不走了,小满,我再不会离开你和孩子。”谢广捧起她的脸,小心而轻柔的为她将泪水拭去,妻子的泪水,几乎烫疼了他的手指,刺疼了他的心。
“夫君,姐姐。。。。”秦小满刚要说起沈清瑶,却见谢广勾起了她的下颚,将她唇瓣里的话全堵了回去。
秦小满被他吻得云里雾里,眼睛里也是渐渐迷离起来,一直过去了许久,谢广才松开了她的唇瓣,将她抱在怀里。
秦小满喘着气,思绪慢慢恢复,想起沈清瑶,与那可怜的孩子,心里仍是凄楚与难过。
“沈妃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谢广抚摸着妻子的后背,心知她与沈清瑶姐妹情深,不免十分心疼与怜惜。
“夫君,姐姐太可怜了,她真的。。。。太可怜了。”秦小满将脸蛋埋在谢广的胸前,纤细的肩头不住的抽动。
“自古儿奔生,娘奔死,这是她的命。”谢广念起沈清瑶,亦是觉得天妒红颜,声音中也是含了几分怜悯。
秦小满仍是抽泣着,一直在谢广的怀里哭,直让男人哄了许久,她才慢慢止住了眼泪。
两人紧紧依偎着,秦小满哭了太久,虽是止住泪水,但不时还是会抽噎一下身子,跟个孩子般。
谢广有些好笑,也有些疼惜,只环着她的纤腰,在她的发丝上细细吻着。
“夫君,外面的人说,王爷会将你封为镇远将军,这话是真的吗?”秦小满昂起头,终究是想起了别的事。
谢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夫君,马上就是将军了?”秦小满从他的怀里抽出了身子,有些手足无措的打量着他。
“小满,”谢广握住了她的肩,他的眼睛漆黑,深沉如水,“我不会当什么将军,更不会当什么王爷,荣华富贵,权力地位,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你和孩子重要。”
“夫君。。。。”秦小满不曾想过谢广会和自己说出如此的话,让她听着,既是心软,又是酸涩。
“如今天下一统,王爷再过不久就会登基称帝,咱们,也可以回秦家村了。”
“夫君是说,我们还可以回秦家村?”秦小满睁大了眼睛。
“是,”谢广微微笑了,勾了勾她的鼻子,“我,你,还有远儿和還儿,咱们一家四口,回秦家村。”
☆、184章 娇妻在怀,珍儿绕膝
“真的?”秦小满仍是不敢相信。
“真的。”谢广点了点头,轻轻抚上她的脸庞,“小满,我们离开的太久了,应该回家了。”
秦小满眼眶一热,颤声问他,“可夫君留在京师,会是将军,回到秦家村,就要变成平民了,夫君也不在意吗?”
“我在意的,只有你和孩子。”谢广环住她的纤腰,抵上她的前额,低声道;“小满,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去。”
秦小满轻轻的“嗯”了一声,回抱住丈夫的身子,小声呢喃;“我连做梦,都想回去。”
谢广便是微微笑了,揉了揉她的发丝,温声开口;“等我禀明了王爷,咱们就回家。”
“夫君,我放心不下小郡主,那是姐姐用命换来的孩子,我真怕,等我们走了,宫里的人不会用心照顾她。”
“傻子,王爷登基在即,这孩子以后会是王爷的嫡公主,先不说王爷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女儿,就算往后又有人为王爷生下孩子,可这孩子的生母是沈清瑶,单凭这一点,这孩子就会成为王爷的掌上明珠,王爷又怎么会不疼她?”
话虽如此,可秦小满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可是,姐姐是为了生这个孩子,才搭进去了自己的一条命,我怕。。。。王爷会迁怒这个孩子。”
谢广闻言有些无可奈何,他微微皱眉,无奈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秦小满看着丈夫的眼睛,小声问他;“夫君,倘若是我,生远儿,或是還儿的时候。。。。没有撑过来,你会怨怪远儿,或還儿吗?”
谢广心中微紧,想起秦小满生下一双子女时所受的苦,不免既是疼惜又是庆幸,疼惜她所受的罪,庆幸她仍好端端的陪在自己身边。
“不会,”谢广抱紧了她的身子,将脸庞搁在她的肩头,低声道;“我不会怨怪孩子,只会更心疼孩子。”
秦小满微微叹了口气,眼睛有晶莹的泪花,“那王爷,也一定会更心疼他和姐姐的女儿。”
“是,所以你不用担心。”谢广拍了拍她的后背,“再说,还有苏娘娘。”
秦小满身子一颤,从丈夫的怀里抬起了头,“对了,还有苏娘娘,夫君,往后王爷忙于国事,后宫里的事定是全由苏娘娘做主,苏娘娘,会不会因为姐姐,记恨这个孩子?”
“苏娘娘是王爷的发妻,若说沈清瑶还活着,她兴许会忌惮,可如今,沈清瑶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又是个女儿,对周子墨不会有任何威胁,她对这个孩子,也自是会尽心尽力,哪怕是做给王爷看的表面功夫,她也不会亏待这个孩子。”
秦小满细想下来,也是觉得丈夫说的有理,谢广见她终是不说话了,才微微笑了笑,对着她道;“还有要问的吗?”
秦小满摇了摇头,一想起自己要与丈夫和孩子离开京师,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能再见到那个孩子。
“夫君,我们走后,还能回来吗?”
“这还没走,就想着回来了?”谢广失笑。
“我放心不下姐姐的孩子。”秦小满如实说。
谢广看着她的眼睛,隔了片刻,才道;“等孩子们都长大了,咱们再回来。”
秦小满点了点头,手指缓缓的在丈夫的胸口绕着,小声说;“那王爷,会放咱们走吗?”
“会。”谢广只吐出了一个字,握住了她的小手。
三个月后,周怀安于京师称帝,改国号为“周”,新的朝代,拉开了序幕。
凤安殿。
“娘娘,皇上如今已经登基,这几日有好几个朝臣都是上了折子,恭请皇上立后。”嬷嬷立在苏氏身后,为她梳着长发。
“皇上怎么说?”苏氏睁开了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两年,她的眼角已是起了细密的鱼尾纹,黑发中的霜迹也更为明显,即便在名贵的养颜丹,也固不住她的容貌。
“皇上,将那些折子都是压了下来,也没说什么。”
苏氏重新闭上眼睛,淡淡开口;“礼部那边,可曾说什么时候为皇上挑选秀女进宫?”
“礼部的成大人昨日也曾说起,要为皇上充实后宫,却被皇上训斥了一番。”
苏氏微微勾唇,“沈清瑶的丧期还没满一年,皇上连登基时的庆典都给免了,哪还有心思却让礼部挑选秀女,这个成大人,倒真是将马屁拍在了马蹄上了。”
嬷嬷闻言,顿了顿,又道;“娘娘,皇上前两日,还曾下令严惩了安顺与靖远两位将军。”
“哦?是为了何故?”苏氏眼皮不睁,问道。
“说是两位将军在沈妃娘娘的丧期内在家饮酒作乐,听说还找了歌姬,皇上雷霆大怒,说是两位将军对沈妃娘娘大不敬,收回了他们的军权不说,还将两位将军贬到了西南。”
苏氏慢慢的睁开眼,自沈清瑶去世后,周怀安如同变了个人般,脾气越发暴虐,宫里的人无不是小心翼翼,他曾下旨,命举国上下为沈清瑶守孝,百日内禁止一切宴席作乐,与嫁娶之事,如今,百日丧期已过,两位将军在家中举行宴会,却惹得他这般震怒,这丧期,亦是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也罢,皇上心里难受,由着他去吧。”苏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起了小公主;“公主怎样了?这两天也没去看她,她吃的可好?”
“娘娘放心,奴婢一早就去了承华宫,看了小公主,小公主如今长胖了些,眉眼也是长开了,比起刚出生时可真是漂亮了不少,乳娘说,小公主每日都要吃好几次奶水,等再过几个月,就可以让御膳房给小公主炖点汤啊粥的吃了。”
“嗯,这就好。”苏氏微微颔首,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宫女从外头跑了进来,向着她匆匆行礼,道出了一句;“娘娘,皇上刚才下旨,将。。。。将沈妃娘娘,追封成了元后。”
“你说什么?”苏氏面色一变,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皇上将沈清瑶,封为了元后?”
“是啊娘娘,皇上已经下旨了!”
苏氏面色灰暗,眼睛里亦是浮起一层灰白。
“皇上怎能这样,咱们娘娘,才是皇上的元配啊!(元,为开始的意思,指第一个配偶,原配,原,指的是原来,有前妻的意思,现在多将男人的妻子说成“原配”其实不太准确,应该是“元配”。古代元配,指第一个所娶的妻子,元后也就指皇上的第一个妻子,帝王嫡妻,含唯一的意思。)
“皇上下了圣旨后,礼部的张大人和于大人,也曾上奏,说皇上此举有违礼数,可皇上。。。。”宫女小心翼翼的看了苏氏一眼,不敢在说下去。
“皇上一意孤行,仍是将沈清瑶追为元后,是不是?”苏氏深吸了口气,平息了自己的呼吸。
“是。”
“娘娘,您可莫要气坏身子,您才是王爷的发妻,这天下间谁人不知?就算皇上下了旨,也改不了这个事实啊。”嬷嬷劝着。
苏氏勉强笑了笑,脸色依旧惨白,她轻启朱唇,默念着那两个字;“元后。。。。”
沈清瑶既是元后,即使周怀安也将她封为皇后,她也永远都只会是继后,太庙中,她亦是要永远的陪在沈清瑶身后,生生的比她矮了一截。
“娘娘。。。。”嬷嬷心中亦是不忍。
“没什么,”苏氏开了口,强压着喉间的酸涩,扯了扯唇,道出了一句;“和个死人计较,不值当。”
“娘娘说的是,娘娘还有皇长子,娘娘的好日子,都在后头。”
话虽如此,可想起周怀安对沈清瑶的深情,苏氏攥紧了手指,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那不甘与痛苦尽数压了下去。
他对她越是深情,又何尝不是对自己无情。
皇宫,太和殿。
谢广踏进内殿时,就见周怀安正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案桌上散落着小山般的奏章,近乎将人吞噬。
大周初立,百废待兴,国事与政事,几乎缠着周怀安连喘息的功夫也没有,他却也有意用政事与国事来麻痹自己,方能将蚀骨的痛楚压下。
“皇上。”谢广行了一礼。
周怀安睁开眼睛,向着谢广看去。
谢广跪在地上,双手将一封圣旨举过头顶,恭声道;“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怎么,嫌官小?”周怀安皱起眉头。
“微臣不敢,如今天下太平,微臣无颜舔居将军之位。”
“谢广,你是难得的将才。这是你应得的。”周怀安虎目深邃,望着地上的男子。
谢广微微抬眸,向着周怀安看去,“皇上,微臣已答允妻儿,举家返回豫州,还请皇上成全。”
周怀安许久都没有吭声。
“娇妻在怀,珍儿绕膝,谢广,你好福气。”周怀安声音低沉,说完,男人淡淡一笑,眼底却满是苍凉。
“还请皇上成全。”谢广低下了头。
周怀安闭了闭眼眸,在睁开时,眼底只余浓浓的荒芜,千里江山如何,万里江山又如何,即便他将这万里河山拱手相让,又如何能换回沈清瑶的一颦一笑。
“你既不愿为官,朕又何必勉强你。”周怀安站起身子,缓步走到谢广身边,单手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多谢皇上。”谢广的声音,亦是含着几许沙哑。
周怀安无声的按了按他的肩头,折过身子,离开了太和殿。
谢广望着他的背影,望着曾经的将军,如今的皇上。
他的身影仍是一如既往的高大而魁伟,却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似乎他的豪情与壮志,喜怒与哀乐,已被沈清瑶一道带走。
☆、185章 执子相伴,白头到老(大结局)
“夫君,皇上真的答允让咱们回家了?”秦小满抱着還儿,三岁大的谢远则是坐在一旁,玩着自己的小木马。
“嗯,皇上已经收了我的折子,这几日,咱们收拾下行礼,将一切备好,咱们就回乡。”
秦小满哄着怀中的幼女,算起来,她已是三个年头没有回过秦家村,也不知家中的情形如何了,房子有没有被里正霸去?朱大婶一家又可还好?
谢广瞧出了她的心思,男人温厚的手掌覆上妻子的手背,温声道;“家里的房子,修葺一下就能住,当初离乡时,田契我也带在了身上,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和孩子吃苦受罪。”
秦小满被丈夫说中的心思,便是笑了,她的眼睛晶亮,唇角的笑涡清清甜甜,软声开口;“那等咱们回去,夫君打算做什么?还要去给人跑马帮吗?”
“娇妻珍儿在家,我还跑什么,”谢广一笑,将儿子从地上抱在了怀里,另一手则是揽过秦小满的纤腰,低语道;“往后我就在家守着你和孩子,农忙时下地做做活,农闲就去山里打打猎,等远儿在大点,无事就让他去村头给我打点小酒,至于還儿,”谢广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瞧着孩子清秀雪白的小脸,疼爱之色便是抑制不住,从眼眶里流露了出来。
“還儿如何了?”秦小满转过头去看他。
“還儿是个女儿家,自然要多宠着些,等回到秦家村,得了空闲,我就扛着她去树上摘摘花,捉些小鸡小鸭的让她养着玩,保准没人敢去欺负她。”
听了丈夫的话,秦小满唇角的笑意更是深了一层,她盈盈笑着,望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心里温软的不成样子,似乎明日一睁眼,这些好日子就会呈现在自己面前。
“我也要爹爹扛我摘花。”三岁多的谢远早已是个小人精,将父母的话全是偷听了去,此时只是不依,在父亲的怀里闹起了脾气。
“好,也带你摘花。”谢广拧了拧儿子肉呼呼的小脸,心中无限畅快,手下不免用了两分力气,只疼的谢远皱起眉头,向着母亲告状;“娘,爹爹捏的远儿好疼。”
秦小满有些心疼,腾出一只手在儿子的脸蛋上轻轻揉搓着,美眸含了两分嗔怨,娇滴滴的嗔了丈夫一眼。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忽听外面传来内侍尖利的嗓音;“传,谢广接旨!”
“夫君。。。。”秦小满一听是宫里的人,顿时吃了一惊,只怕是周怀安改了主意,不愿放谢广归乡。
“没事,我出去看看。”谢广面色如常,只拍了拍她的手背,走出了厅堂。
刚进院子,就见宫里的人已是黑压压的站了一片,每个人手中俱是捧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看见谢广后,内侍首领宣读了圣旨,大意无非是皇上感念谢广的战功,特赐下良田千亩,美宅一座,金银玉帛,绫罗绸缎无数,已供谢广衣锦还乡。
“微臣谢吾皇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谢广掩下眸心,伸出双手,从公公手里将圣旨接过。
“谢参将,大喜啊!”公公向着谢广拱了拱手,作了个揖。
谢广站起了身子,也没说什么,只从周怀安赏赐下来的珍宝中,随手取了一锭金元宝,递到了公公手里,“有劳公公跑一趟,权当谢某请公公喝杯茶。”
“这哪里敢当。”那公公笑眯了眼,将金元宝塞进了自己兜里,压低了声音,道;“谢参将,皇上说了,这些黄白之物谢参将留着就好,也无需再进宫谢恩,咱家瞧着,皇上怕也是舍不得参将,免得参将进宫,皇上看着难受啊。”
谢广点了点头,“谢公公提点。”
那公公摆了摆手,谦逊道;“谢参将太客气了,咱家还有一句,不知谢参将听不听得?”
“公公请说。”
“咱家知道谢参将不是贪财的人,可这些是皇上赏下来的,谢参将可万万不能给皇上还回去,谢参将婉拒了皇上册封的圣旨,若这一次,参将在拒收这些财物,往浅些说,是参将耿直不阿,可往深些说,参将可是大不敬啊!”
谢广闻言,微微颔首,“公公说的是,谢某理会的。”
“如此甚好,咱家就先告辞,还祝参将一路顺风呐!”公公又是行了一礼,而后命身后的宫人将手中的宝物搁下,纷纷告辞。
望着那一屋的金银珠宝,谢广有些苦笑,听得身后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就见秦小满领了一双儿女,站在自己身后。
“这些,都是皇上赏的?”秦小满究其一生,也不曾见过这样多的好东西,一时间不免有些眼花缭乱。
“皇上不仅赐了这些财宝,还在豫州赐下了千亩良田,和一座宅院,小满,日后你和孩子,也可以过奴仆成群,锦衣玉食的日子了。”谢广声音平稳,他虽唇角含笑,面上却并无多少欣喜。
秦小满将目光从那些珠宝上收回,向着丈夫看去,“夫君,这些东西,咱们能不能不要?”
“这些财物,不知让多少人梦寐以求,你不想要?”谢广挑了挑眉。
秦小满轻轻摇了摇头,眼瞳中有拒意闪过,“我只想,过回咱们从前的日子。家里有米,有面,有粮有油,还有田地,夫君甚至还有银票,那样的日子,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些。。。。我害怕。”
“怕?”谢广有些不解,沉声道;“你怕什么?”
秦小满声音小了下去,“我怕,夫君有了这些钱财,会像那些老爷一样,娶个十房八房的姨太太。。。。”
谢广显是一怔,继而便是哈哈笑了起来,秦小满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身子,嗔道;“你笑什么?”
谢广抬起她的小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才道;“地契和田契咱们留着,至于这些金银珠宝,我会交还给朝廷充作军饷,咱们还是过着原来的日子,如何?”
“夫君是说真的?”秦小满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小声道;“你真的舍得?”
“不过是些身外物,有何舍不得?”谢广笑了笑,望着妻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