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俏医毒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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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了!官府拿着文书抄了司府,一切财物全部充公……”小厮慌乱的捂着脸站到了一旁,即使司晨现在一无所有,但还是有一股强大的气场笼罩在他的周身,让人不敢逾越。
“什么?你再说一遍!”司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仅仅几天的时间,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半生所积累的财产竟全都化为泡影。
“您入狱的第二天,官府就拿着文书去府上,说是……说是传东尹大人的话,将司府所有财务全部充公。如今,司府已经被封了!公子,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小厮重复着,“如今府里除了我,所有人都散了……”
司晨向后踉跄了一下,艰难的说:“店铺呢?他东尹封了我的司府,总不能关了我的店铺吧,城内若是查封了我所有的店铺,也就相当于关了半个荆阳城!”这一点司晨确实没有猜错,如若将他名下的所有店铺全数查封,那么则荆阳城也就没有几家商铺了。
“这……”小厮听了司晨的话,有些面露难色。
司晨也自是看到了他难看的脸色,他心一沉问道:“难道店铺也出了问题?”前些日子,不知是谁用了很大手笔,让与他合作多年的许多商户都纷纷截止了与司晨的商贸往来。
这无疑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损失,经过司晨的力挽狂澜,好不容易通过“上头”的人,保住了些许城外的贸易往来。即便有所亏空,但也不至于关门大吉。可是如今小厮脸上的表情,让司晨有些担心。
“公子,您入狱这件事情一传出去,前些日子的订单大多数被退了回来,就连荆阳城那些原本觊觎您的财力而不敢拒绝我们的商户,如今也都纷纷撤资,我们的亏空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而且……”
“而且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司晨的剑眉蹙成一团,厉喝道。
“而且,不知是何人,竟一夜之间收购了我们所有的亏空的商铺,如今在我们手底下的剩余的商铺,已经为数不多了!”
“饭桶!我让你好好帮我经营商铺,你却好,非但没留得住,还把他们拱手让人了!”手起手落,小厮的脸上又多了五道清晰的指痕。
“司公子,这是自己犯了错,却要怪罪下人吗?”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了牢房门前,一袭湖水蓝的长衣,一头墨色的长发瀑布般直泻向下,用一枚嵌有墨玉的珠钗简单装饰。
女子倾城的容貌上已不见前日那般憔悴狼狈,只见她淡然的伫立在牢房之外。阳光从狭小的窗户中洒落下来,恰好打在她所在的那一方土地,将她衬得格外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亭亭玉立……
一旁的小厮早已看的眼光发直。
☆、96…恶有恶报
“是你?你为何会来?”司晨的双眼紧盯着白初静,“这一切都是你早已计划好的吧!枉我自认为自己机关算尽,没想到最后竟然能败在你的手里!”他眯紧了双眼,想要从白初静的眼中看透些什么。但是,他看不穿,眼前的一双美眸中,是一汪清澈见底,却又是一轮深邃无际……
“白……白姑娘!”小厮咽了咽口水,支吾的喊着白初静的名字,身子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好像眼前的人是豺狼虎豹,能吃了他。
“我来,是要让你见一个人!”白初静淡漠启唇,并不在意他语气中太多的火药味,她并不想与司晨有过多的交流。她今日来,还有别的事情……
“进来吧!”门外的人听道白初静的喊话,慢慢的走了进来。那肥胖的身躯一点一点的塞入司晨的视线范围之内,脑满肥肠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那个无能县令。
“怎么是你!”待来着的脸全数暴露在光线之下,司晨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是你救了他?”说完,司晨扭头看向一边的白初静。更加笃定的深信这是一场早就安排好了的长远的计划……
“没错,是我救了他!我救他是因为我还念及旧情,即便他为了保命临时投靠了外人,但是我愿意相信他,愿意重用他,愿意给他机会!更重要的是,我不会在他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就起了杀心,弃他而不顾!”
司晨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个众叛亲离的地步,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心狠手辣,而是他不相信任何人。当他执拗地认为这个人已经对自己无用之后,他就会除之而后快,是故他身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长时间留用的人,更不用说是心腹了!
“难道……之前的事,是你们在背后暗中捣鬼?”司晨的心里忽然把白初静和日前的商户纷纷解约事件联系到了一起。
他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子真的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思虑单纯、毫无城府的即墨杳玥了。眼前的白初静,太过深藏不露,太过深不可测。他突然脊背发凉,觉得其实一直以来,不是自己总揽大局,而是白初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而自己不过是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
这些只不过是司晨给白初静欲加的罪名罢了,因为惨痛的失利,他现在有些疑神疑鬼……
“我不过是让钱老板现身,私底下与那些商户们沟通罢了!好在那些商户们的良心并没有消磨殆尽,没有被你的金钱所迷失双眼。比起继续和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卑鄙小人合作,昧着良心赚钱,他们宁愿选择和我们即墨家续约。”
司晨听过后,慢慢的坐了下来,他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钱不能办妥的事情。肮脏的双手插在了满头的黑发里,最后滑落到脸上,他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竟然会输给一个小姑娘!
“所以说,你一点一点的架空了我们司府的贸易链?哈哈!不愧是即墨相德的女儿,就是和你爹一样,喜欢耍阴招!”沉默了良久,司晨突然气急败坏的指着白初静的鼻子骂道。
“司晨,请你的嘴巴放尊重一点。霓裳都和我说了,我告诉你,我爹没有害死你爹!你听好了,当初是因为你爹暗箱操作,导致他的财物有大规模的亏空,欠了一屁股的债。
他怕商户们找上家来,因此去找我爹帮忙,但是无奈你爹的亏空实在太多,而当时我们即墨府也需要资金去引进新的货源开拓市场,我爹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而你爹,就因为这样当场甩袖走人,全然不顾我爹和他多年的交情……”
“你够了!当时只有你爹和我爹在场,你又怎么会对他们的谈话如此了如指掌,就算你说的是真相,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当初你只是一个孩子,你又怎么会记得!”
司晨的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他死的时候,司晨才刚刚十岁出头。但他永远不会忘记他的父亲临死之前对他说的话——是即墨相德害了他,是即墨家害了他,要司晨帮他报仇!
“而且,你要怎么解释我爹去世之后,即墨相德因为害死我爹而心中懊悔,不但出资化解了司府的劫难,还答应将你——他最最心爱的女儿许配与我!这不是他心虚又能是什么!”司晨固执己见道。
“并不是这样的……”白初静陷入了回忆,“我之所以如此记忆犹新,是因为当时我正和霓裳在玩躲猫猫,藏在了大厅的屏风后面。隔着屏风的缝隙,我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发展的经过。
你爹走后,我爹当即就叫来了钱赚钱老板,和他商讨是否要出资帮你一事。尽管钱老板极力阻止,但是我爹还是拿出了一部分的资金去安抚那些讨债人,让他们不要去叨扰你们司府。
只是你爹并不领情,竟然跑到府上闹事,有一次还差一点误伤了我。最后我爹实在是对你爹失望透顶,一口回绝了他再次提出的条件。之后的事情,你应该清楚了。讨债者找上门去,你爹因为无钱还债,继而成疾,最终病逝……
但是我爹对你又于心不忍,不忍心你们司府就这样没落下去。所以果断放弃了生意蒸蒸日上的机会,选择帮助了你。至于我,以前的事情不已经不想提及了。你如果不信,钱赚可以作证!”
“没错,我的确可以作证!”钱赚上前一步,“当初若不是即墨老爷先出资安抚那些债者,他们早就找上门去……”
“闭嘴!我爹现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们随便怎么说都好了!你们就编造事实吧,反正我司晨如今就是恶人一个,你们怎么说外人就会怎么听,恶名全部由我来背!
我才不管什么真相不真相,我只看中结果。无论过程有多么不堪,只要结果好就好了。别人根本就看不到那些肮脏血腥的过程,他们只能看到你功成名就后的风光!”
听过司晨的谬论之后,白初静也对他彻底失望了。
“司晨,事到如今你还不觉悟吗?当初是你种下的因,如今结出这样的果,都是你自作自受罢了,你怨不得别人。怪只怪你造孽太多!放弃挣扎吧,不要再让更多的人牺牲了。难道你的孩子的死还不能给你敲响警钟吗?”
“哼!孩子?对啊,只要我司晨一天不死,我就终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届时,我要你们都死!我要用你们的命,来祭奠我的孩儿!”司晨咆哮道。
白初静对此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司晨的精神状态来看,白初静怀疑他因为多年以来攻于心计,加上近日半生经营一朝丧,导致他经受不住打击,表现出了失心疯的症状。
“我自作自受,呵!即墨杳玥,难道你就没有因为自己的执念而尝到苦果吗!七日还魂……”司晨还没说完,思路却被另一个身影打断。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原本应该死去的人,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司晨的内心咆哮着。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非但没有死,而且活得很好!”连翎煜不知何时出现在白初静的身后,许是不放心她只身一人,所以尾随她至此吧。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蛊毒天下无人能解,所中之人无一幸免,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你能活下来,我的孩子就不能!老天,你对我为何如此不公!啊!”
司晨的精神越发失常,他激动地指着连翎煜和白初静。脑子里则闪过一幅幅自己曾经杀的人惨死的场景——即墨相德、枳槐,还有他那三个月大的孩子,这让他头疼欲裂。
他痛苦的双手抱头,在地上来回翻滚,最终,司晨大吼一声,转身一头撞在监牢中那坚硬潮湿的石壁上——头破血流!
☆、97…姐妹重逢
“啊?”白初静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眼睁睁的看着司晨撞到了石壁上,下意识的惊呼一声,立即上前替他检查伤口。
只见司晨双目紧闭,脸上显露出痛苦的神色,头偏向一边,左侧的额头处有着一个约莫两手指宽的伤口,正汩汩的向外淌着血。白初静见状想都不想立即扯掉自己的衣摆,替司晨包扎。眼中充斥的关切的眼神,让连翎煜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对眼前人的心,从来就没有变。
“他怎么样?”虽是这样,连翎煜还是急忙跟了过来询问司晨的伤势。
“我目前也检查不出来……他这一撞,力道太大了,不知道醒来之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能做的,只是先暂时替他包扎而已。”白初静起身对连翎煜说:“要不我们就先离开吧!”
“恩,走吧!”连翎煜有些失落的跟在白初静身后,默默的保护着她。
走到门口的白初静又回头看了一眼司晨说道:“最好还是找个大夫给他仔细检查一下……”细心的白初静觉察到了连翎煜身上笼罩着的低气压,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微微摇了摇头,决然地离开了……
其是白初静并没有多想,她依然恨司晨。只是出于一个医者的本能,她选择了救他;又是因为她这一走,让她想起了三年之前,司晨最后也是留下了这样一个决绝的背影给自己,心里难免会有些触景生情。
只是这些,连翎煜并不知情,心里有些吃味的他回去的一路上都没有主动和白初静说一句话,两人气氛怪异的回到了蓬晦轩……
“小姐……”一听到门口有动静,月娘便本能的迎了出来。只是她身子有些虚弱,披在身上的披肩将她衬得格外憔悴。
“月娘,你怎么跑出来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我不是让你好好养着吗?”白初静的语气里掺杂着些许嗔怪,但满满的装的还是心疼。月娘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侍奉,自己非但没能让她跟着自己享福,却害得她受尽了各种委屈。
“外面风大,先回屋再聊吧!”虽然心中有几分不满,但是连翎煜的话语中还是满满的对白初静的保护。
“霓裳呢?带我去看看她!”白初静不知连翎煜究竟为什么要摆脸色给自己看,但是一路上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态度,让白初静多少有点心里不是滋味。所以她并没有搭理连翎煜的话,而是自顾自的挽着月娘的胳膊进了屋。
月娘对二人的经历并不知情,但是凭她照顾白初静近二十年来,她能知道的是——白初静又耍小脾气了。是故她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看连翎煜一眼,此时他们二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纠结的……
屋内,即墨霓裳正浅浅的睡着。白初静悄声进门,湿了毛巾细心的为她拭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由于被司晨长时间的囚禁和虐待,即墨霓裳的精神状态不是特别的好。
记得那日司府被抄家之时,白初静是跟着官府的人一同去的。在那幽闭闷热又暗不见天日的密室之中,月娘被五花大绑,固定在一块巨大的承重柱上,而即墨霓裳正被铁铐铐住,平躺在一个木板床上。
她光滑白皙的手腕上多了很多刀伤的痕迹——那是司晨用她取血练魔功时在她身上留下的。尽管如今伤口正在结痂,但疤痕却会永远留在她的身上,张牙舞爪的告诉着她,她曾经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当白初静试图靠近她,给她解开身上的枷锁之时,她却发出了哀嚎。闪避的眼神中是满满的恐惧,浑身上下及其没有安全感。最后白初静实在逼不得已,用银针刺中她的穴位,让她沉沉的睡去,这才将她带了回来。
给读者的话:
最周一更,明日第一大章大结局,这是真的
☆、98…解开心结
“嫡姐……”感觉到有人靠近,即墨霓裳微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紧接着睁开了那水灵的双眸。如今再看霓裳,眼睛像湖水一般清澈见底,再也不见原来那些阴险狡诈。
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与休息,她的精神庄严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只是由于这段时日被司晨却走了太多血,有没有得到及时的补充,所以她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
原本身形丰腴饱满的她,如今瘦的形如枯槁,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头了,这让白初静未免有些心疼。
“我吵醒你啦!”白初静的语气和眼神中所透露的是说不尽的温柔。
“没有,是我本来睡得就轻。”因为虚弱,所以即墨霓裳说话也一改平时风风火火的样子,变得细声细语了起来。
记得上一次她们姐妹相见之时,还属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不出几月,再相见是,就俨然是一派亲人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老天就是这样随意的捉弄着凡人,这样的场面,多年之后白初静和即墨霓裳自己都难以置信,只道是造物弄人吧。
“嫡姐,你今日去,可把话都和他说清楚了?”霓裳口中的他不是别人,正是司晨。她和白初静都认为,应该把当初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清楚了,只不过……”白初静有些迟疑,到了嘴边的话也顿了顿。
“只不过什么?”
“他由于精神压力太大,听到真相后有些接受不了,最后撞了墙……”司晨究竟为何撞墙,是真心悔过还是不能接受事实,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至少白初静是这样解读他的行为的。
“什么?那他没事吧!”虽然受尽了司晨的折磨与虐待,但是霓裳的心中,仍旧放不下司晨。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司晨一手策划的——挑拨离间、暗中耍诈,害得他们即墨家家破人亡,险些被灭门,但是她还是放不下。
“我检查了一下,只是些皮外伤,应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白初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霓裳,只是轻轻摸着她的头:“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就不要强求了,就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个噩梦。梦醒了,我们也该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了,不是吗?”
即墨霓裳不傻,她听得懂白初静话中的意思——是希望自己忘记司晨。但是忘掉一个人又谈何容易,她不是白初静,可以说放就放。况且她和司晨在一起,并不是单纯要得到所有白初静拥有的东西,她对司晨是真真的动了情。
只是如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也早已明白司晨的心意,他不爱她,她又何必强求!
沉思了一段时间,即墨霓裳抬头望向白初静,微笑的点头:“嫡姐,我答应你,我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还有……”即墨霓裳感动的望着白初静,眼底激起层层波澜,终是道出了那句埋在心里、早就该对白初静说的那句话:“嫡姐,对不起!”
“傻妹妹,我又怎么会怪你!”这一句话就像是瓦解仇恨的咒语,话一出口,那封存在二人心中的坚固的隔阂瞬间轰然崩塌,姐妹二人紧紧相拥……
经过了这么久的分分离离勾心斗角,即墨家的两姐妹最终放下了之前的种种不愉快,选择化干戈为玉帛,这样的场景或许也正是她们的父亲所希望看到的吧。
门外,月娘准备好了一会大家要吃的东西,碰巧撞上了一个人默默生闷气的连翎煜,便上前搭话道:“连公子,月娘不知道今日你和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你们二人都有些不高兴。”
话刚一出口,就被连翎煜接上……
“我也想知道啊!”连翎煜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委屈,明明是白初静当着自己的面关心司晨在先,正常男人一定会有点反应的。但是白初静非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倒倒打一耙,耍起了小脾气。
“连公子能否听月娘把话说完?”到底是白初静调教出来的丫鬟,月娘也是极懂礼数的,懂得开口征求连翎煜的意见,待他点头之后才继续说道:“但是依月娘照顾小姐这么久以来,月娘已经很久都没见过小姐这样和一个人耍小脾气了!”
“此话怎讲?”连翎煜对白初静的过往突然燃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