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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冷王的俏医毒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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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翎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白初静,想要从她面不改色的脸上找出一点端倪,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
  “白姑娘身手敏捷,为何甘愿在此处当一个小小的大夫?”连翎煜见她没有过多的反应,便想要激她一激。
  白初静的身子明显一僵,但立刻换上了标准的微笑:“公子说笑了,小女子不过是学了些皮毛,您也知道我一个女子在外行医,不得不学点武功防身。”她微弯的眼眸里十分深邃,深到连翎煜看不透她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姑娘别误会,我住在城东蓬晦轩,是前来经商的,姑娘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尽管来找我。”对于白初静刚刚的动作,连翎煜尽收眼底,看来她是想要隐瞒些什么。
  白初静没想到自己好心救人却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武功,由于不清楚连翎煜究竟是敌是友,为了保险起见,她不想与此人有过多的交集。
  “公子的好意,初静在这里谢过了。若是公子没有其他事情,那初静便先行离开了。”不等连翎煜反应,白初静便转身离去。
  连翎煜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眉头微蹙,饶有兴趣的看着白初静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如今的白初静与日前在山上救他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温婉大方。同是一个人,为何一前一后竟有如此不同,连翎煜对她越发的好奇,如果她和前去刺杀他的刺客不是一伙的,那么她究竟为何要如此隐匿身份,她的背后,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白初静,你究竟是何方人物?
  

  ☆、08…湖光山色

  又一个日升月落,今日医馆坐诊的不是那一袭白衣的女子,而是大家所熟知的医生霍明钧,也就是月娘的弟弟。
  他空读一腹圣贤书,却无奈没有资金上京进考,亏得之前即墨杳玥的帮忙,让他开了一家小小的诊所勉强糊口。
  这一天下来,他听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白大夫去哪了?”他均已偶染风寒推脱了,其实此时的白初静人早已出了荆阳城。
  出城一直向东,行一天一夜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古寺名唤云顶,寺内均是得道的高僧,这云顶寺便是白初静此行的目的地。
  为了不让人发现生疑,白初静前一日半夜离开,快马加鞭赶到山脚。
  山路崎岖,白初静不得不弃马步行。因为日夜兼程所以难免有些头晕眼花,白初静抬头望去,她如今已到半山腰,那云顶寺在山顶云雾缭绕的地方。但再往上树木丛生,并不适宜夜间行路,所以她索性找了一块石头小憩了一会。
  醒来时,阳光正隔着树叶打在她的脸上,她这才惊觉自己睡过了时辰。急忙起身继续向上攀登,终是赶在寺门关闭之前到达寺中。
  之前即墨相德在司府地宫中让她去的镜月湖就是在这云顶寺中。这云顶寺的方丈与她的父亲素有来往,想必这寺中所藏之物,也定是即墨家极为重要之物。
  云顶寺寺门每月只开两次,一次一炷香的时间,倘若她赶不上这日子,便只有再等上一月,白初静正是在等这开门的时辰。
  “阿弥陀佛,不知即墨施主来我这小寺所谓何事?”一个苍劲有力声音在白初静身后响起。
  她心中一惊,许久没听到即墨二字,她没想到方丈竟知道自己的身份,白初静定了定神开口道:“方丈您既已知道是杳玥到访,就应该知道杳玥是为何而来。”白初静不想在此处多费时间,她多离开一时,就多一份暴露的危险。
  “阿弥陀佛,山中不知春秋,晃眼间已过去这么久,即墨施主上次来还是个孩童,尘世纷纷扰扰……也罢,您随我来吧。”
  云顶寺内并无过多修饰,几间僧舍,几尊佛像,几个僧人。白初静跟在方丈身后,径直走出寺庙,向后山方向出发。
  云顶寺后山竹林林立,松菊犹存。就在这竹林中间有一个天然形成的湖泊,但是湖水并非湛蓝通透,而是像墨水一般乌黑,根本看不清湖内有什么。湖面上微波粼粼,漆黑的湖水形成一面明镜,倒映着湛蓝的天空。
  “这便是镜月湖了,即墨施主想要的东西便在这里面了,老衲告辞。”
  白初静看着眼前波澜无惊的镜月湖,回想着父亲与她说的话,这镜月湖底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值得父亲如此重视?但倘若真的重要,父亲又为何将其沉入这湖底?
  心中的问号既无人能够解答,她也就只能自己去探究了。
  回头观望了一番,确认四下无人后,白初静飞身跃入湖中。以前的她是根本不会水的,但是现在,她在水中差不多可以像游鱼一般来去自如,这也全拜司晨所赐。
  令她惊奇的是,在湖中看这湖水与在岸上看这湖水完全不同。湖中的湖水清澈透明,甚至可以看到有几丝流光溢彩。
  白初静向下游去,想要深到那湖底。越向下也就越黑,而且她屏气的时间也已经很长,体力渐渐透支,她想先上岸再从长计议。殊不知,她所带动起的水花,惊动了这湖底的一个守护者……
  倏尔一道黑影迅速向这边移动,白初静察觉已为时己晚。还未来得及转身,眼角的余光只扫到一个巨大的身影,目测是自己的几十倍。还不待她做出任何反应,下一刻便是一阵地转天旋。
  环境渐渐趋于平静,眼前却一片漆黑,白初静断定自己此刻在那庞然大物的腹中,同时她也发觉此处有些许氧气供自己呼吸。
  她取出火折子,微弱的光线渐渐驱散了眼前的黑暗,她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眼睛无意中发现一个四方小盒居于角落。
  白初静小心的将盒子捧起,仔细观察。这盒子是上好的檀木所制,四角均镶了金,盒面上亦有鎏金画成的图案,无奈落了锁,暂时无法打开。她摸出腰间银针,送入锁孔,片刻后竟将锁打开了。
  盒中只有一小块白色圆石,拇指盖大小。还没来得及细想,她所处之处就一阵天摇地动,怕是那个庞然大物觉察到体内之人的行动。
  下一刻大量湖水便涌了进来,白初静急忙找寻出路,逆水而上游了出去。这才看清了这物的样貌。
  这是一条身形巨大的鱼,遍身通红,像灯笼那么大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牙齿十分尖锐,可瞬间将一个人切成两半。
  无奈在水中行动不便无法使用银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大鱼的尾鳍向她扫来,力道之大竟将她扫到岸上。白初静磕到了岸边的巨石上,喷出了一口鲜血,不偏不倚正好喷到她舍命取出的圆石上。
  白初静正欲伸手去拿地上的圆石,只见圆石周围的血迹竟迅速向圆石方向汇聚,然后竟被那块圆石吸了进去,紧接着白色的圆石渐渐变成了血红色,石头的形状也开始改变,最后幻化成了一枚红色的双鱼扣。
  白初静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震惊丝毫不亚于初见她的师父之时。她记得小时候父亲曾对她说过,双鱼是即墨家的族徽。
  如今自己找到的圆石竟幻化成鱼形,想必这就是父亲要她寻的物什,白初静没有怠慢,拖着受伤的身体急速离开……
  
  

  ☆、09…一见如故

  城东不像中心地带那般嘈杂,颇有一番大隐于市的感觉。一口幽井,一片竹林,木头围成的栅栏内有几座别致的木屋,迎面那座屋上有一块木质的匾额,“蓬晦轩”三个字镌刻在匾额上。
  虽不像贵族府邸那般豪华,但有别具一格的雅致,想必这屋舍的主人也不是什么招摇之人。
  屋内还是一派典雅清幽,一位白衣少年翩然坐在书桌旁,并不理会两鬓落下的几缕青丝。阳光随意的洒下,照到少年白皙的手上,手中捧着一本文书,手指不断摩挲着,眼睛似看非看,好像在等些什么。
  “咚咚咚”轻敲了三声,门是虚掩着的,看来屋主有意让他进来。一位中年男子进入房中并呈上一封折子,“这是荆阳城中所有的官员及商贾的名字及家室情况,还请王爷细查。”
  少年合上手中的书看着眼前的男子,“邱溟,这里没有什么王爷,以后就叫我公子吧,别暴露了身份。”
  邱溟是宫中顶尖的护卫,他的查探分析能力十分了得,也是此次协助连翎煜调查案件的帮手。
  连翎煜拿起桌上的折子,翻了几页后,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处人名上,双眼轻眯,眉头微皱,片刻后他拿起案上的毛笔在折上划了一下,“邱溟,先给我查一查这个人。”
  邱溟离开后他依旧眉峰紧锁,心中有一事不解,为何荆阳城实力最强财力最大的即墨家竟在短短一年中消败,所以此次他调查的矛头首先对准的是现荆阳城首富——司晨。
  邱溟的办事效率极高,不一会便回到了蓬晦轩,他给连翎煜的纸条上只有寥寥几字,“巳时城中墨玉茶馆”。
  第二天连翎煜早早的到了茶馆中等候,顺便给了伙计几两银子……
  果然巳时不到,司晨便进到茶馆中。
  他刚一进茶馆伙计那阿谀奉承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司公子,我们店里又进了上好的乌龙,您要不要尝一尝。”
  司晨只鼻中发出“恩”算作回应,之后连头也不回的就往楼上的包间走去。打开房门,连翎煜早已在包间中等候了多时。
  看到自己的包间中已经有了人,司晨转身欲问伙计原由,却发现伙计并没有跟上来,想必是收了不少“好处”,于是司晨回身打量着连翎煜。
  今日的连翎煜身着一袭紫色长衫,丝绸为料,头上戴着翡翠镶嵌的发冠,腰间配有上好的和田美玉,手持一把金丝镶边的折扇,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出身。平常人能看出来,司晨自是不例外。
  虽是初次见面,但连翎煜见到司晨并不过多客套,含笑示意司晨坐下一同品茗,他的举动让司晨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每次来此品茗都到此包间已然成为了司晨的一种习惯,他自然不愿轻易更改,况且眼前的少年样貌温文尔雅,又只身一人,显然对他无法造成任何威胁。
  连翎煜见他落座,心想自己计划的第一步依然成立,也没白白花那几两银子特意来这个包间。
  司晨自是知道连翎煜是故意选这个包间饮茶,但依旧不动声色。为表友好,他先开了口:“在下司晨,看兄台样貌并不像荆阳城中之人,敢问兄台何许人也?”连翎煜自是不会放弃接近司晨的机会“在下连翎煜,是来荆阳城中经商的,久仰司晨兄大名,今日一见,甚是荣幸。”
  连翎煜佯装喝茶,背地却暗暗观察司晨的举手投足。今日的司晨只是随意穿了一件墨蓝色的衣衫,头戴镶金发冠,腰配香囊,并没有自己那般高调扎眼。
  连翎煜知道司晨并不会完全对自己放下戒心,所以并不打算马上对司晨展开“攻势”,而是打算一步一步来。
  “不知连公子家是哪里,此次前来准备做些什么生意?”司晨似是随意过问,实则想进一步探探虚实。
  “翎煜家在京城,此次前来准备做丝绸生意,听说司兄是这荆阳城商贾大家,特望相识。”京城的确有一商贾世家姓连,而且家中确有一长子精通商理。司晨就算查也查不出端倪,更何况连翎煜与连家两兄弟还是结拜兄弟。
  司连二人年纪相当,又都熟悉经商之道,所以一见如故,聊得也颇为投机。
  经过一上午的攀谈,司晨觉得连翎煜不过是个初入商海、乳臭未干、徒有抱负但家产万贯的富家子弟罢了,并不足为惧,这也正是连翎煜准备给司晨留下的印象。
  只有司晨对自己放下戒心,他才能够放心大胆的对司晨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如果自己的猜想没错,那么司晨与即墨家没落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也许可以顺藤摸瓜查明商贾勾结案。
  
  

  ☆、10…葬身之地

  经过半个多月的修养,白初静身上的伤也基本痊愈。她并没有告诉月娘和霍明钧真相,只是告诉他们去祭拜亡母,对于自己回来时为何身负重伤也只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月娘和明钧心对于白初静的话深信不疑,白初静就利用了他们单纯善良的心。
  白初静坐在床上,偷偷地拿出怀中的双鱼扣。它只有拇指盖大小极易丢失,有什么方法能既随身携带又不引人瞩目呢?
  自从即墨家没落之后这双鱼扣不再是即墨家专有,加之鱼的寓意吉祥,所以很多女子均佩戴鱼形饰物,如今形态各异的鱼形饰品在城中比比皆是。
  按此双鱼扣的体积,若将其串成手链,大小正好合适。于是白初静小心的在双鱼扣中间打了一个孔,用细绳从中穿过。配以银珠、玛瑙为装饰,短短一炷香时间,一条手链便戴在了她的手上。
  绯红的双鱼扣将她的手腕衬得更加白皙嫩滑,正当她琢磨这双鱼扣的奥妙时,月娘推门进来。
  “小姐,今日是上元佳节,月娘带您出去透透气吧,您已经半个月没出门了。”
  是啊,从受伤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医馆的事务都是明钧在打理,自己在家也确实是憋坏了,白初静笑笑说:“好啊,出去玩玩玩也好,不过月娘你以后不要称呼我小姐了,一定要快点改口才是啊。”
  街道两边挤满了小摊,花灯脂粉等琳琅满目,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节日的气氛十分浓厚。白初静确无法融入这欢喜的节日中,找了个说辞便独自一人漫步到了湖边——她的“葬身之地”。
  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一袭粉色长裙让她稍稍融入节日的喜庆,脸上还是一方白帕遮面,她许久没有摘下白帕示人了。
  以前上元节都是司晨陪她一同度过的,他们一起放花灯、猜字谜,她记得司晨猜字谜很厉害,每次都能独占鳌头,然后把奖品送给她。
  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想着想着,头上的珠钗滑落湖中,激起一个水花,她并未在意。还是定定的看着湖面,不知为何眼泪却一滴一滴落入湖中,泛起丝丝涟漪……
  眼睛在雾气氤氲中看到了丝丝光明,湖面上又多了一盏花灯,下一刻平静的水面竟冒出了一个人,手中拿的,正是自己掉落的珠钗。司晨顾不得浑身湿透,更不知自己为何要跳入水中捞起那掉落的珠钗,可能是看到女子伤心的泪水吧。
  白初静拭干泪水正欲道谢,看到的却是司晨那张极为熟悉的脸庞,不免有一丝失措,但她平稳了心情,待司晨上岸后她微微福身“感谢公子帮初静捡回珠钗”,她不能让司晨认出自己。
  即墨霓裳不会放弃任何她认为能与司晨增进感情的机会,于是拖着司晨逛灯会,不成想却适得其反,让司晨回忆起与即墨杳玥在一起的时光,他便独自来到即墨杳玥的“葬身之地”,恰巧遇上了独自落泪的白初静。
  湖边生起了一团火,二人坐在火堆旁,熊熊的火光照亮了两人的脸,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司晨越发觉得她像极了即墨杳玥。但他是那么的自负,他不相信自己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没有杀死。
  “在下司晨,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白初静”,在没有足够能力搬倒司晨前,白初静本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但是已至此,她不得不重组自己的计划。
  “素问荆阳城中来了一位神医,妙手回春,没成想今日得以想见,在下深感荣幸。”虽不敢相信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认识的即墨杳玥对医术一窍不通,因此打消了他心中大半的疑虑。
  寻丈夫不得见的即墨霓裳终是找了过来,却发现自己的丈夫与一个陌生女子在湖边私会,嫉妒的火焰烧的及旺,以至于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了白初静一个耳光。
  白初静分明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眼底灵光一闪。
  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彻底惊醒了即将沦陷的白初静,她没有忘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眼前的即墨霓裳俨然成了一个泼妇,司晨的脸色极为难看,反手给了即墨霓裳一个耳光。不待即墨霓裳反应,便拉起白初静离开……
  白初静万万没想到司晨会为了一个初识的女子打她,即墨霓裳也是一样,嫉妒之火烧的更旺了。
  白初静看着自己被司晨拉住的手,只觉心中的恨意更浓了,倏尔又想到了什么,脸上一抹冷笑稍纵即逝。
  路上,司晨为刚刚的事向她道歉,白初静笑笑说没什么,如果真的想要补偿,那就陪她一起逛逛这上元灯会。
  司晨还是那样厉害,将赢了第一名的奖品送给了她,一支做工精美的玉钗,作为回礼,白初静将自己的珠钗赠与了司晨并与他告别。
  “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倘若公子有事,来草堂找我便是。”白初静俏皮的冲司晨眨了眨眼,司晨好像还意犹未尽,看着白初静离去的身影久久不曾移开目光,手中还紧紧攥着那支粉晶珠钗。
  夜深了,白初静躺在床上想着今夜发生的一切,“司晨,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将来怎样,都是你咎由自取!”
  
  

  ☆、11…飞鸽传书

  与荆阳城不同,京城虽不以商贸往来为主,但因是皇都,不免繁华非常。很多人来此处都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受世人敬仰。
  就在这京城商业街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之处有一座宏伟的府邸。只门前两个石狮子就凶狠异常、镇宅驱邪。大门上方一块镶金的匾额上写有“连府”两个纯金铸造的大字。
  府内就更不用说了,假山石林、珍宝珠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规模堪比皇宫,让人看后脑中浮现出两个字——奢华。
  连府是京城中最负盛名的经商世家,连府世代为皇宫进贡丝绸布料。虽没有位列朝堂,但是却十分得皇上重视。连家的两位公子也十分英俊聪慧,颇得皇帝赏识。
  东厢房僻静偏幽,院内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兰花,足已显现主人的高雅情操。房门紧闭,可窗户却是开着的,阳光顺着窗户照进屋内的书案上。
  案边坐着一个俊朗的少年,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凌厉的剑眉斜斜的切入两鬓的黑发,脸的轮廓棱角分明,无可挑剔,任何人看了都会为之倾心。
  他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阳光打在身上泛起了一层光晕,与周围的环境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让人不愿打破这份美好。
  倏尔窗外一个小小的黑影闪过,定定的停在书案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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