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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红叶诗-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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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姑很平静,道:“这么说你跟她之间的情,已经很深了!”

韦慕岚道:“凤妹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实上我跟她没见过几次面,彼此间也从没说过什么。”

凤姑道:“但有情,何须多见面?情在于心,也不必说什么!”

韦慕岚没有说话。

凤姑道:“她为什么回到关外去?你只是告诉她你已经有了未婚的妻子,并不会使她伤心欲绝地回关外去。”

韦慕岚道:“我告诉她今生已不作他想……”

凤姑道:“是不愿作他想,还是不能作他想?”

韦慕岚道:“既不愿,也不能。”

凤姑道:“既不愿,也不能?这话……我不懂。”

韦慕岚道:“我亲口对凤妹妹作过许诺,我不愿食言,也不能背信。”

凤姑道:“这么说,她是自觉厮守无望,才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回了关外?”

韦慕岚微一点头道:“是的,凤妹妹。”

凤姑道:“临走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韦慕岚道:“没说什么,凤妹妹。”

凤姑道:“—句话都没说?”

韦慕岚道:“不,凤妹妹,她跟我互期来生,甚至生生世世。”

凤姑美目中泪光一涌道:“好一个多情痴心的姑娘,你怎么说?”

韦慕岚道:“凤妹妹,我跟她是互期。”

凤姑美目略一眨动,泪珠儿夺眶欲出,道:“你赶快练功,把紫贝叶上的武学练好之后,先去一趟关外……”

韦慕岚微愕凝目,道:“凤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凤姑道:“我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多情痴心的女人,我知道当自己情断时有多么痛苦,以己度人,因之我该同情谢姑娘,我愿意成全你跟她的这段情……”

韦慕岚忙道:“凤妹妹,你……”

凤姑展颜一笑道:“是成全,但并不退让。”

韦慕岚道:“凤妹妹,你不该……”

凤姑微一摇头道:“我说的是真话,我不是说了么?我并不是个心胸狭窄,不能容人的女人,男人家有几房妻妾的并不鲜见……”

韦慕岚道;“凤妹妹,我有一颗不作他想的心……”

凤姑道:“我知道,可是我说的也是真话。”

“不!”韦慕岚毅然摇头,道:“凤妹妹,我不能这么做……”

凤姑道:“为什么?我都答应了……”

韦慕岚道:“可是我不能答应。”

凤姑道:“那为什么呀?”

韦慕岚道:“不为什么,凤妹妹,既然事已过,情已断,何必再把它拉回来连上,凤妹妹,就让它去吧!”

凤姑道:“你是怪我答应迟了?”

“不,凤妹妹。”韦慕岚道;“这不关迟早,事实上,凤妹妹你并不知道,原先她也曾问过我的意思,这只能说我跟她的缘份不够,假如说跟她订情在先,今天我也会拒绝凤妹妹你……”

凤姑道:“这么说你跟她是相见恨晚?”

韦慕岚道:“我跟她相见并不晚,事实上我跟她邂逅之时,要在碰见凤妹妹之前。”

凤姑道:“那是定情太迟?”

韦慕岚道,“可以这么说。”

凤姑道:“这是造物弄人……”

韦慕岚道:“我并不这么想,上天赐给我—个凤妹妹,对我来说,已经是太仁厚了。”

凤姑道:“好会说话。”

韦慕岚道:“这是实情,也是肺腑之言。”

凤姑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我再对你说一遍,功练成之后赶快到关外……”

韦慕岚截口说道:“不,凤妹妹。”

凤姑道:“你那么忍心?”

韦慕岚道:“凤妹妹,我跟你只有今生,但我跟她却有生生世世!”

凤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令人妒煞,也令人难受煞,看来你对我的情,还不如对她的深厚。”

韦慕岚道:“凤妹妹,你怎这么说!”

凤姑道:“你让我怎么说?又让我怎么想?”

韦慕岚道:“在我心里,凤妹妹跟她铢锱并称,难分轩轾。”

凤姑道:“好—个铢锱并称,难分轩轾……”

一顿,接问道:“你真不打算去找她?”

韦慕岚道:“自然是真的。”凤姑道:“好吧,我不勉强,这种事也勉强不得,好在她跟你有生生世世,比起我来要幸福得多!”

韦慕岚道:“谢谢凤妹妹。”

凤姑道:“别谢我,该是我谢你。”

韦慕岚沉默了。凤姑一时也没再说话。

霎时这山洞里陷入了寂静之中,静得令人隐隐有窒息之感。

而转眼之后,凤姑娇靥微酡,倏然一笑打破了沉寂:“咱俩最好别不说话……”

的确,那很容易让人误会,虽不怕,但总是件臊人的事,韦慕岚不觉脸上—热,也忙道:

“是的,凤妹妹,我告诉凤妹妹件事……”

凤姑道:“什么事?”

韦慕岚道:“伯母已带着白玉堂的女儿离开了总管府。”

凤姑笑笑说道;“我知道了,要不他们怎会指爹诱拐白玉堂的妻女,其实爹跟我走时,她老人家还在为……”

韦慕岚道:“她老人家在何伯跟你走后才决定走的。”

凤姑神色微黯道:“只不知道她老人冢上哪儿走了,让人好担心……”

韦慕岚道:“凤妹妹愿意找她老人家?”

凤姑道:“当然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我已经认了她老人家。”

韦慕岚道:“这我知道,只是何伯呢?”

凤姑眉锋微皱,摇了摇头,道:“这就难说了,你知道爹的脾气……”

韦慕岚道;“我认为他老人家应该愿意。”

凤姑眨动了一下美目,诧异地道:“应该愿意?这话什么意思?”

韦慕岚慨然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何伯非世俗中人,胸中能容泰山.既如此,何忍让伯母一个人带着个女儿浪迹人海,无依无靠,怎么说伯母曾是何伯的妻子,曾是凤妹妹你的生身母。”

凤姑眼圈儿一红,两串晶莹珠泪夺眶而出,道:“你说得不错,可是爹外柔内刚,宁折难曲.怕只怕是……”

只听—声轻咳从洞外传了过来。

凤姑连忙抬手拭去泪水,低低说道:“爹回来了,你可别提……”

韦慕岚道:“我知道。”

步履响动,洞里很快地转进了何九如,他一边拍着身上一边向着二人笑道:“行了,不愁没柴烧了,我拣了不少枯枝回来……”

目光突然往凤姑娇靥上一凝,住口不言。凤姑微微一惊,忙把头转向一旁。韦慕岚及时站起说道:“何伯,您累了,坐下歇歇吧。”

何九如从凤姑脸上收回目光,一笑说道:“累?拣几根枯枝就累那还行,慕岚,你何伯可是人老筋骨健,这身功夫从没一天丢下过,想当年日夜赶路,马不停蹄,几夜下来连眼都没合一下,何曾觉得有一点儿累?坐,你也坐。”

他抬了抬手,在石榻上坐了下来。

韦慕岚道:“何伯,我这趟出关曾经路过米脂……”

何九如一点头道:“那是个好地方,怎么样?”

韦慕岚道:“我在那儿碰见您一位至交……”

何九如目光一凝,忙道:“我的至交?谁?”

韦慕岚探怀摸出那封沈三白托他代交的信,站起来双手递了过去,道:“您请看看。”

何九如忙伸手接过那封信,只看信封一眼,他立即圆瞪老眼,惊喜叫道:“是三白,天爷,竟然会是他……”

激动地连忙拆开了信,抽出了信笺。

目光落在信笺上,起先他神情激动,老眼涌泪,渐渐地,那激动神色逐渐敛去,最后他竟有点黯然。

凤姑目射诧异,忍不住问道:“爹,是……”

何九如瘦削清癯,久经岁月折磨,历經风霜历练的老脸上,黯然神色霎时尽扫,抬眼一笑说道:“你沈伯,他还提着你,只怕你已经记不得了……”

转眼望向韦慕岚,笑道:“我可是有多少年没见着他了,算算该有十五年了,就是凤姑她娘从……从那时候起我就没跟朋友来往了,这位至交也不例外,便连他的音信都没有,没想到十五年后的今天,你竟会碰上他,唉,也许朋友们又该聚聚了,十五年了,十五年不是个短日子,这些朋友们……”

目光一凝,接道:“慕岚,他住在米脂?”

韦慕岚道:“沈伯在米脂开了一家药铺。”

“开药铺?”何九如笑道:“这可是老本行,无论怎么说都比我强……”

顿了顿,问道:“慕岚,他,……你沈伯,还是老样子?”

凤姑道:“瞧您,这话问得简直……人家以前又没见过沈伯……”

何九如倏然失笑道:“是我糊涂,慕岚,他,你沈伯,老了么?”

韦慕岚道:“当年稚儿,今已长成,老一辈的怎会不老?”

何九如点头说道:“不错,岁月无情催人老,朝犹青丝暮白头,人怎得不老,唉,十五年后再相逢,却有这么大的差别。”

凤姑插口说道:“爹,沈伯来信怎么说的?”

何九如叠起信笺,道:“小孩子最好别管大人的事。”

凤姑美目微翻,道:“在您眼里,人家就永远长不大。”

何九如笑道:“谁说你永远长不大,快二十的大姑娘了,简直亭亭玉立,要是长不大还能嫁人找婆家?”

凤姑红了娇靥,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韦慕岚却凝目说道:“何伯,有什么事儿么?”

何九如摇头说道:“倒不是有什么事儿,他劝了劝我俩。”

韦慕岚道:“沈伯劝您什么?”

何九如道:“能放手时便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说来说去一句话,他是希望我能把凤姑的娘接回来。”

韦慕岚忙道:“那您就听听沈伯的吧。”

“怎么?”何九如道:“你也想让她回来?”

韦慕岚道:“何伯,希望她老人家回来的,不只我一人!”

何九如看了凤姑一眼,道:“以后再说吧,人海茫茫,一时上哪儿去找……”

韦慕岚心里一跳,道:“您的意思是说,只要能找得到她老人家,您就愿意接她老人家回来?”

何九如没说话。

凤姑低低叫丁他一声:“爹。”

何九如迟疑了一下,道:“要找地谈何容易……”

韦慕岚道:“何伯,您可以把找她老人家的事交给我……”

何九如目光一凝,道:“你愿意找她?”

韦慕岚点头说道:“是的,何伯,您请给我半年工夫,在这半年内,如果能找到她老人家,就请您答应接她老人家回来……”

何九如道:“如果过了半年还找不到呢?”

韦慕岚道:“到那时一切由您做主。”

何九如微一摇头,道:“慕岚,你知道:并不是你何伯无情无义,而是……我这么说吧,假如她是跟我吵架,负气出走,我愿意找遍天涯海角,找她求她回来,而她却是……这么个情形,你叫我怎么再接她回来。”

韦慕岚道:“何伯,也许我见浅,我不认为有什么不能。”

何九如道:“你不认为有什么不能?”

韦慕岚道:“何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您非世俗中人,有容人之量,纵不为自己著想,也该为凤妹妹想想……”

何九如道:“慕岚,你不知道,我实在气不过……”

韦慕岚道:“我知道,何伯,但伯母已经悔悟了,人但有一念悔悟,便能尽赎前衍,再说凤妹妹都已经曲膝相认,您又为什么不能象沈伯所说放手、饶人?”

何九如老脸抽搐,没有说话。

凤姑在旁又颤声叫了一句:“爹。”

何九如突然说道:“慕岚,白玉堂狡猾诡诈,他所说妻女失踪一事不知是否可靠,怕只怕他又在弄花样……”

韦慕岚道:“何伯,这个我知道,绝对可靠,在您带着凤妹妹离开总管府不久,伯母便也带着白姑娘离开了……”

何九如讶然说道:“慕岚,你怎么知道?”

韦慕岚道:“温姑娘告诉我的。”

何九如一怔,道:“温姑娘?”

凤姑道:“爹,咱们碰见的那位姑娘,就是温姑娘。”

何九如又复一怔,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她真离开了白玉堂……”

韦慕岚道:“从这一点您就可知道她老人家是悔悟了。”

何九如未置可否,目光一凝,道:“慕岚,你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韦慕岚道:“我不知道,何伯。”

何九如道:“那……人海茫茫,宇内辽阔,你上哪儿去找?”

韦慕岚道:“我说过,只请您给我半年工夫。”

何九如猛一点头道:“好,我给你半年工夫,假如你能在半年之内找到她,那就算她跟我还有未了之缘,要不然那就……”

摇摇头,住口不言。

韦慕岚心头一阵狂跳,道:“何伯,就这么说定了。”

何九如淡然强笑道:“慕岚,你还怕我反悔不成?何伯不是个糊涂人,对你这番心意,何伯我只有感激……”

韦慕岚忙道:“何伯,您怎好……”

脸色突然一变,目射逼人寒芒,霍地转望洞外。

凤姑柳眉一扬,就要往起站。韦慕岚一把按住了她,摇了摇头。

凤姑冰雪聪明,—点即透,坐着没动。

何九如镇定异常,低低说道:“慕岚,没用,我拣来的枯枝在外面……”

只听一个阴侧恻的话声透洞而人,“里面有活的么,出来一个。”

凤姑娇靥一变,道:“好贼,他竟敢骂……我教训他去。”

说着又要往起站。

何九如灰眉一耸,道:“丫头,你跟慕岚在这儿等着……”

韦慕岚忙道:“何伯,别,我先出去,您跟凤妹妹走在我后头,这是个死洞,既没出路又不透气,待不得!”

何九如呆了一呆,道:“慕岚,看来何伯这块老姜还不如你,对,别让人家整了咱们,走。”

他这里一声“走”,韦慕岚那里已闪身向外扑去。

何九如跟凤姑不敢怠慢,连忙跟了出去。

出了洞口一看,韦慕岚不由呆了一呆。洞外哪里是什么官家的高手?却是两个打扮、长像两称怪异的武林客。

那两个,并肩站在丈余外,一穿白衣,—穿黑衣,穿白衣的身材矮胖,四肢粗短,活象个肉球。

短眉、肿眼、脸既圆又大、塌鼻子、厚嘴唇,两腮的肉都垂了下来,象极了挂在肉铺里的肥脯。

穿黑衣的瘦高,象根竹竿,浑身皮包骨,肉没有四两重,干瘪得象个人干儿。

一张惨白阴森马脸,八字眉,吊客眼;鹰钩鼻子薄嘴唇,透着阴狠,活象僵尸无常鬼。

就这么两个人,就这么两副长像,连随后没出洞的何九如跟凤姑也看得呆了一呆。

瘦高黑衣客目中森寒光芒暴射,深深看了韦慕岚一眼,脸上没一点表情,阴恻侧地道:

“你可是姓韦?”

韦慕岚一点头道:“不错,二位是……”瘦高黑衣客道:“且慢问我两个,你那名儿可是叫韦慕岚?”

韦慕岚道:“不错,我正是韦慕岚。”

瘦高黑衣客道:“老白,找对了。”

矮胖白衣客咧嘴一笑,“要不是他跑出去拣柴,咱们还真不会撞到这儿来,老黑,你告诉他吧。”

瘦高黑衣客道:“我不会说话,还是你说吧。”

矮胖白衣客一点头,笑道:“好吧,我说就我说……”

目光—凝,望着韦慕岚含笑说道:“我二人,修罗法王座下黑白二使……”

何九如跟凤姑脸上变了色。

韦慕岚脱口说道:“原来是修罗法王座下……”

矮胖白衣客笑吟吟地道:“如今你对法王应该不陌生了,对么?”

韦慕岚道:“二位找到这儿来有什么见教?”

矮胖白衣客道:“当然是为了阁下身上那片紫贝叶。”

韦慕岚道:“这么说,二位是来夺紫贝叶的。”

“不。”矮胖白衣客摇头笑道:“夺字不妥,也太难听,这种事法王更不屑为,我二人是奉法王之命特来跟阁下作—桩交易……”

韦慕岚截口说道:“作交易?作什么交易?”

矮胖白衣客道:“法王要用—样阁下一定会要的东西,向阁下换取那片紫贝叶。”

韦慕岚道,“在我眼里,没有东西能比紫贝叶更……”

“不!”矮胖白衣客说道:“这样东西或许远不及紫贝叶珍贵,可是阁下一定会要它,也一定愿意为它而宁舍那片紫贝叶。”

韦慕岚轻“哦”一声道:“是么?”

矮胖白衣客道:“阁下何妨听听看?”

韦慕岚道:“那么阁下请说。”

矮胖白衣客咧嘴一笑道:“有个关外来的蒙古人,姓温名奇……”

韦慕岚心头一震,脱口说道:“温奇他怎么样了……”

矮胖白衣客微微一笑道:“法王果然料事如神,阁下刚一听到他的姓名就这么紧张,想不想要他就可患而知了。”

韦慕岚道:“莫非阁下说的就是……”

矮胖白衣客一笑点头道:“我把他说成了东西,不妥。”

韦慕岚脸色微变;这么说,温奇是落在了你们法王手里?”

矮胖白衣客道:“不错,不过不只他一个,连他一共是五个。”

韦慕岚自然明白另四个何指,他道:‘阁下以为我会轻易相信……”

矮胖白衣客“哈”地一笑道:“就怕阁下不信,所以法王命我二人携来一物以求见信于阁下,阁下请看看这个。”

一抖衣袖,一物破空射到,疾若闪电,劲道异常。

韦慕岚暗凝真力,伸手抓住来物,只听矮胖白衣客笑道:“不差,难怪四巡察斗不过阁下,阁下竟能接住我打出的东西,不但毫无损伤,便连身形也未晃一晃。”

韦慕岚没理他,摊手看来物,只见那是一个形式怪异,非金非铁的项佩,上面刻着蒙文,他认得,那是冲威两个字,他当即抬眼问道:“阁下,这是……”

,矮胖白衣客道:“我只知道这是一块项佩,是从温奇脖子上取下来的,阁下认识他,应该知道这是不是他的东西。”

韦慕岚道:“事实上我没有见过他有一块这种项佩。”

矮胖白衣客笑道:“那不要紧,信与不信,全在阁下,”

韦慕岚道:“我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矮胖白衣客道:“阁下要信,就请拿紫贝叶去换温奇,不信自当别论。”

韦慕岚淡然一笑道:“我信,但我不会拿紫贝叶去换温奇。”

矮胖白衣客“哦”地一声,笑问道:“是么?阁下!”

韦慕岚道:“我跟温奇缘不过两面,而且他跟我还有怨嫌……”

矮胖白衣客笑了笑道:“据我所知,他有个妹妹跟你很要好……”

韦慕岚脸色一变,道:“谁说的?这是谁告诉你的,温奇?”

“不。”矮胖白衣客道:“四巡察那夜听见了你跟他的谈话。”

韦慕岚道:“那事已成过去……”

矮胖白衣客一笑说道:“嘴长在阁下身上,随便阁下怎么说,可是阁下自己心里明白,我二人是奉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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