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我成佛-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外掏,但难免有些刻板,全围绕墨家“兼爱”“非攻”展开,说来说去也就那几个意思。
非真听着辩论的时候,杂家那位陈师叔已经蹭过来了,拿胳膊肘拐她,“哎,和尚,你看这文斗哪位会赢?”
“施主,”非真给他行了一礼,才说,“施主觉得呢?”说实话,非真还不太懂他们的规矩,各家有各家的道理,流派不同,依据不同,怎样才算是赢呢。
“哎,和尚,你不必跟我捣鼓那套繁文缛节的,叫我江宁或者跟着叫我师叔什么的,随便一点。我当和尚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都是些假把式。”
他本来说的得意,但看非真对他修过佛的事情似乎有些吃惊,又有些疑惑,试探,“没听说过我?”看了非真的神色,有些失望地摸摸鼻子,“墨家从哪个旮旯里把你挖出来的?算了,自我介绍一下,江宁,江湖诨号你以后会晓得,我来杂家以前各个流派都混过,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多谢。”非真这回没有行礼了,但一时也不晓得怎么称呼他,矜持地问道,“事实上,我并不太懂这文斗和武斗的规矩。”
“噗,那你当什么狗屁的裁判,若丫头真是胡闹。”他乐了一乐,又勉强正色,解释道,“所谓文斗,大约就是小记的路数,引经据典,当然了,各派经典不同,主要都引的是已经飞升的圣人们的经典了,这些算是天道承认的。谁说赢了就算赢,不过,跟杂家是不讲这些的,你看。”
非真顺着他的话看去,杂家已经开始胡搅蛮缠了,而记方城被迫落了点下风,陈若妹子急的面红耳赤,苏红和陈止也有些急了。
再看另一边,杂家的弟子,穿中山装的主辩手口若悬河,粗粗听过去好像挺有道理,但细想却毫无逻辑可言,全是歪理。
记方城也是揪着中山装的逻辑漏洞来辩的,但中山装路数不对,全靠胡搅蛮缠,总是会歪楼。
剩下的杂家弟子看自家辩手前景不错,都很嘚瑟。
“哎,和尚,该你上场了,喊个停做平局算了。杂家靠胡搅蛮缠完克墨家的,你现在喊个平局,我帮你压着小伙子们。要不然等会儿若丫头哭了,有的头疼。”江宁江师叔善意提醒。
非真也看出了,于是上前叫停,做平局。
文斗结束了,陈若马上对着杂家大喊,“杂家就是臭流氓,痞子!!!”她是想骂的,奈何言辞匮乏,家教又好,粗鄙之言是绝对说不出口。
中山装下了辩场,倒是回头邪邪一笑,“痞子也完克你。”语气轻蔑把陈若气地几乎仰倒。他看起来倒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但对被判平局的事情,也没显得遗憾。
转眼间,武斗也开始了,一人一场,三局两胜制。
两派选了一个巨大的空地,中心放着彩头,是两派在这次秘境中得到的东西。杂家什么东西都有,但都显得鸡零狗碎的。墨家倒是简单,就是火山岩,但非真看得出来,大约只有他们取得的三分之一的量,不过也很可观就是了。
三局都是一炷香时间,两方人马各显神通,在空地中心打斗抢宝。
比起文斗,可看性倒是提升了不少,墨家使机关,杂家倒是什么都有,阵法丹药机关体术还有层出不穷的小计谋。
“他们每次见面都会这样打一场吗?”非真问江宁。
“不。”江宁似乎觉得好笑,“以前也不爱打,最近么,估计是抢生意。”
“抢生意?”非真疑惑。
“对,前几年我们杂家收了个弟子,研究出了一种电,就天上闪电那种,他利用电,发明了一些东西,抢了墨家机关的一些市场,原先九州机关全是墨家天下,如今分了三洲给杂家,自然急眼了,所以打斗多了。”江宁解释。
非真点点头,看来这位江宁对各派确实很了解,“那,依施主看来,谁会赢?”
“墨家,”江宁肯定道,“苏红和记方城的机关术都很扎实,起码两个会赢一个,至于陈若和陈止,他们两兄妹,我还不知道么,互相偏帮的小把戏,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只是不戳穿罢了。杂家的,唔,还是杂的原因吧,样样都懂一点,却样样都不精通。”他话锋一转,“当然,像我这样样样都精通的自然另当别论了。”
非真什么也没说,只是隐隐觉得,江宁确实有这个底气的。
“哎,其实,如果那小子的电再琢磨两年的话,墨家绝对不是对手,不过他现在的电都用在生活方面了,这样也好。”江宁又说。
果然如江宁所言,墨家赢了,这次倒是赢得很漂亮,除了记方城被暗算失了一局,剩下都赢的很漂亮。而陈若上场的时候,陈止的偏帮非真是一点也没看出来的,只能怪自己眼神不好。
武斗完毕,墨家就把战利品全收入囊中,陈若一边收一边吐槽,显然有点不想要的样子,但收完了,偏偏像只趾高气昂的大母鸡,要故意在杂家面前做出得意的样子。
杂家弟子落了败,反而没有灰溜溜的走掉,中山装戏很足,只是对陈若笑,“好好好,我们输了没关系,只要陈师妹开心就好。”摆明了一副调戏的样子。
“谁是你师妹,姓徐的你太过分了!”陈若成了爆竹,一点就着,愤愤瞪中山装,“再说了,又不是你让我们才赢的!”
“好好好,陈师妹开心就好。”中山装还是笑,周围杂家弟子也笑起来。
“啊啊啊啊啊!”陈若急的快哭了,“苏师姐,我们再来一场吧。”她可怜巴巴地求苏红。
苏红轻轻摇摇头,陈若沮丧地垂下头,明明是赢的一方,却士气低落了。
江宁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小和尚,我带那帮猢狲先走了,免得一会儿打起来了。”他呵呵的笑,似乎很是期待打起来,“好吧,有缘再见咯,小和尚。”眨眨眼算是告别,临走还窜到陈若跟前,摸她脑袋顺毛,又引的小姑娘跳脚。
在秘境里又折腾了几个月,倒也见到过其他几个流派的弟子,但都不怎么打,互相都矜持地问候,然后就分道扬镳了。
倒是遇见了千难寺的佛修,非真倒跟着多说了几句话。他们还邀请非真前去参加他们寺里的佛会,那天,天下佛修共同论经。
非真欣然答应,她只是去听,而不是论。
非真修佛,佛家经典都熟的很,但其实不怎么虔诚。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听,喜欢读,像是一种习惯。
从前师父还在的时候,天天都是听着师父的念经声音睡觉的,师父身上的檀香也很好闻。檀香袅袅,木鱼声声,小非真枕在师父腿上,听着师父的念经声入眠,那是非真最怀念的时光。从师父离开以后,非真很多年都没有睡过那样舒服的觉了。
梵阿寺只是一座山间小庙,却是非真的桃源乡。战火荼靡间,梵阿寺几乎断了香火,师父决定下山化缘,“非真要乖,师父带吃的回来。”
“师父,我想吃肉。”非真仰着头,年纪小小的,却缺了营养,瘦瘦的样子。
“嘘,非真,别在佛祖面前说。我给你带,到时候去后山吃。”师父心疼地看着非真。
“嗯。”非真点点头,带了一丝笑模样。
“要是饿的很就修炼,修着修着就不会饿了。”师父的眼睛里全是愧疚,因为非真的瘦,那双眼睛在巴掌小脸上越发让人心疼。
“好,师父。”非真一一应了,但还是看着师父,有些依依不舍。
师父摸摸非真的头,“非真,好好看着梵阿寺,等师父回来。”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此去经年,非真再也没有见过师父。
他是死了吗?是不要非真了吗?
非
真想过很多,她很听师父的话,老老实实修炼,现在已经不会饿了。她守着梵阿寺,十年都没有离开。
可是师父,再也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表示想和你们说话,并向你们扔了一段回忆杀。
☆、浣溪沙
在秘境里兜兜转转了半年,终于跟着墨家众人出来了。非真也没有什么打算,陈若等人请她去问墨宗的时候,她略做思考就答应了。
问墨宗的每代掌门都称巨子,这一代姓陈,恰是陈若陈止的爷爷。这也难怪,在秘境一行人里,陈若的修为不如何高深,但说话做事都很自在,邀请非真也没人反驳,原来算是有后台。
非真只是暂时居住,托陈若选了一个近水的临时住所,安安稳稳的过。
墨家的人都还算友好,对她也很客气,她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一间简单竹居,布置也简陋,可是因着邻水的缘故,让非真觉得很亲切。
流经问墨宗的水名曰浣沙溪,墨家弟子生活全靠这条小溪。
小溪是个软妹,非真常常听见她甜甜的笑声,山路蜿蜒,水势顺山势弯弯绕绕,遇险坎则飞流急下,小溪的笑声就飞扬起来。“哗啦啦”水花飞溅,小溪乐此不疲,把悬崖当做滑梯。“姐姐,要来玩吗?”小溪邀请非真。
“不了。小溪自己玩吧。”非真微笑拒绝,她总是能和水做朋友,水喜欢她,她也喜欢水,因为水是那么干净无暇。
她静静看了半晌,“小溪,你喜欢问墨宗的人吗?”
小溪笑嘻嘻得说“喜欢呐,”想想又添上一句,“不过啊,姐姐,其实我有一点不喜欢的呢。”
“嗯,你说,我听着呢。”非真点头。
“他们用水太快了啦,好像是因为研究机关,最近用水好多,我最近瘦了不少哎。”
非真细细看看水道,确实细了些,“小溪有没有想过,不把水借给人用呢?比如改道,或者流向地底深处?”
“啊,我有朋友就是流在地底的,不过,我不喜欢,小溪真的好喜欢阳光呢。”小溪在笑,“而且,小溪的水就是要给天下人用的啊,如果小溪的水没有用,那小溪还可以做什么呢?小溪想做一条有意义的小溪,小溪想滋润这一片山林,小溪想让每个人都有水喝啊,这样,小溪就满足啦。”
非真看着小溪,从坎上落下,破碎成细细碎碎的水珠,一颗颗的,却把阳光折射出彩虹,看起来秀气却美丽。
“小溪,你真漂亮。”非真忍不住夸她,
小溪害羞地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羞答答地冒出一个浪花来,“姐姐,其实这些都是爷爷他们教我的啦。”
“爷爷?”
小溪开心的点头,“嗯,我带你去看爷爷他们好不好?”
小溪的爷爷们是四股山泉,“蒙,龙,慧,顺。”蒙泉的年纪最大,龙泉精神矍铄,惠泉睿智,顺泉少言。
蒙泉的泉水因着青苔,泛着悠悠的绿色,说起话来也老态龙钟,“好久没有年轻人来看我们这群老头子了。”但语气里有难掩的开心。
“你好。你们好。”非真和他们打招呼。
老爷子大概都是寂寞了很久了,非真和他们讲自己的经历,老爷子也讲他们经历过的事情。
听非真和小溪提起以水慰天下人的话,老爷子们都笑。“这是憋的久了的,瞎话。”龙泉老爷爷笑。
顺泉也赞同,“小溪就是太乖了。”
“别看我们现在一大把年纪了,谁没有年轻过呢?”慧泉对过去很是怀念的样子,“当时我们四兄弟前后从地底冒出来,又相继生出灵智,在幽暗的山间生活,可是山间少有人往,如此很多很多年。
第一次有人从我们这里取水,他在泉边坐了一会,感念取水的事情,主动清理了泉边的青苔。那是我们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幸福。”
蒙泉也说,“是啊,小姑娘,付出虽然说的好听,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常常付出,也要有回报的美好才圆满啊。我们教小溪付出,可她还太天真,若有一天因此枯竭,我们宁愿她从不曾付出。”
“哎…”非真叹口气,“没关系,我会护着她。”又看一眼四眼泉水,“我也帮你们清理以下青苔吧。”
非真一边说,一边动手。
龙泉老爷子笑地开心极了,“讲个故事,得了好报,这买卖合算。”又乐呵呵地给非真讲起别的故事来。
“所以,三百多年来,再也没有飞升上届的了?”非真听了龙泉的故事,忍不住问。
“是啊,别看现在大家还在修炼,再这样下去,人心和秩序说不定就要乱了。”蒙泉的声音全是忧虑,“你知道界灵吗?”
“界灵?”
“就是接引你从凡俗界来的。”
“哦,是菩提树。”非真当然记得,那棵温和的菩提树,绵延千里的枝干,茂密的树叶,自然是灵气十足的,界灵。
“嗯,你的接引界灵是菩提树。”慧泉继续解释,“修真界下方有无数凡俗界,菩提树会接引其中的一部分跨过凡俗界和修真界的界碑。事实上,修真界和飞升界也有接引界灵。而这个接引界灵,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
“那,怎么办呢?”非真对飞升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其实没什么概念,但看他们讲的,似乎还挺严重的。
“我们也不清楚。”蒙泉继续说,“凡俗界对修真界有很多界灵,菩提树只是其中一个。可修真界对飞升界只有唯一的一个,一旦被破坏,恐怕飞升再无可能。”
“破坏?界灵会被破坏吗?”
“界灵是不会被破坏的,但可以阻断界灵和下界的联系。魔修正是常做这种事的。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隔断了一个个凡俗界和界灵的联系,将凡俗界的灵气据为己有,达到快速修炼的目的。”蒙泉忧心忡忡。
“别说这个了,也许,只是例外呢,说不定界灵还好好的,过几年又有飞升了。”龙泉乐呵呵打个圆场,想缓解气氛。
非真的心思却飘到别处,摸摸怀里的菩提叶,想了很多,决定了解更多相关的事情。可惜的是,四泉虽然年纪大,灵智也开得早,但不怎么流动,所以了解的事情并不多。和非真说的很多故事也是听说的。
在墨家的日子过的很轻松,非真平日除了陪小溪和四泉说话,就是给陈若他们打打杂。
顺便也时不时提提越来越细的小溪,陈若妹子细心实地考察一番,就跑到自家爷爷面前一通撒娇。
巨子下了命令,人人都要节约用水。陈若又狐假虎威地督促其他弟子们,一时间,真的省了很多水。
小溪流淌地更欢快了,“姐姐,我长胖了,嘻嘻,好棒!”
在墨家呆了些日子,和千难寺的佛修约定的佛会就到了。
非真借着这个缘由和陈若告别了,虽然妹子再三挽留,最后也只好作罢,约定日后有缘再聚。
非真乘着陈若送的飞舟,一路向千难寺去。走在路上,她才发现,佛会的声势很是浩大,似乎九州的佛修都要前往,非真一路上看见了不少光头,随时都要寒暄说几句佛经,非真也有些烦了。
所以非真加快速度,没几日就到了千难寺。
千难寺和梵阿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梵阿寺只是山间小庙,千难寺却显得富丽堂皇。不光是山,庙也是一样,梵阿寺的后山和千难寺坐落的秋山相比,完全就是一个小土堆。香火寥落,冷冷清清。
而千难寺本身,在很远的地方就远远的看见那一方寺庙,百行山房一字排开,比之脚下巍峨山丘也不输气势,更兼有香烟袅袅,增添意境。
大约是进寺之路有一千种刁难的法子,所以才叫千难寺。它的台阶格外的多,顺着山势蜿蜒曲折,似乎还设了什么禁制,每一步都有关卡。
非真在上山的路上看见许多三拜九叩爬上山的和尚们,每一步都显得虔诚也步步艰辛。
非真没有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她步伐轻快就进了寺庙。
是很安静的古寺,虽然富丽堂皇,但少有人声,来往人群都小声细语,怕扰了佛祖清净。
接待的小和尚领了非真先歇着,非真就四处晃悠,寺里的和尚们都穿着单薄的衣衫,着装一致,都是暗暗的灰色,不论老少,都是显得沧桑。
而寺里更多的,则是外来的和尚,听接待的小和尚的意思,佛会有三天,能听多久全看客人们自己的本事和打算了。
非真歇息了一晚,第二天开始正式听经。
佛堂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钻研和喜好,可以自行选择。每个佛堂讲经的和尚都是千难寺的道行高深的和尚,也会有轮番上场或辩论的时候,外来修士若有意愿就能参与。
非真没多久就睡着了,听着经睡觉时最舒服的了。非真安逸地想,和尚们念经真是催眠啊,不过我喜欢。
虽然睡着,佛经的声音却声声入耳,非真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跟着念,她每一句都很熟悉。
非真最喜欢的是《心经》,她选了专讲心经的佛堂,闭着眼一句一句的跟着念。
这是师父最爱念的一卷经了,非真听着经,仿佛回到当初伏在师父膝前的时光。她一面跟着念经,一面陷入更深刻的睡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梵阿寺表示不想理非真,并向非真扔了一篇心经。
☆、三重身
非真从绵长的睡梦中醒来,佛堂已经空了,摇曳的火烛勾勒出熟悉的气氛。非真的意识还半梦半醒,睁开眼,看见一个背影,也是穿着灰色的僧衣,跪坐在非真的右前方念着经,正是非真睡梦里熟悉的心经。
非真还有些迷糊,看着那背影半天没有回神。
那和尚大约是感受到了她直接的目光,晃了一晃,把一卷心经又念完了。才开口问,“醒了?”
非真看不见他的脸,但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回顾四周,确认佛堂里除了他俩再也没有别人,才回答,“醒了。”
“醒了就回去吧,夜里冷清。”那背影说完又继续念起了心经。
非真离开佛堂,心里有了一丝不愿相信的猜测,是不是师父?可她,不敢看他的脸。
大约是白天睡的久了,回到房间,非真很费了些功夫才睡着。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回到她小的时候。她还是那个小女孩,天真幼稚,瘦瘦小小。
夜深人静,寺庙里月光把菩提照得影影绰绰,树下窜过一个瘦瘦小小的影子。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鬼鬼祟祟地躲到佛堂外,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
佛堂里的和尚还在念经,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低低地声音融入夜色。
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却打破那和谐,“师父!”声音里满是欢喜。
和尚转过头来,正看到扑过来的小女孩,“非真?真的是你?”他白日里看见那个睡着的和尚,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