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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渡我成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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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前照顾非真的时候,没让她受过一点伤的。女孩子那么娇贵,是该宠该惯着的,何况小徒弟还那么好看,那么乖巧。
  非真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割开手心,他的血也有些不同,泛着淡淡的金光,流到铃兰花上,很快被铃兰花吸食殆尽。
  原本暗淡的花朵竟然有复苏的趋势,只是十分贪婪,竟然在许长亭手心里长起来,似乎要往肉里生长,往血管里生长,要吸干许长亭的血液。
  

  ☆、凡俗界

  眨眼的功夫,许长亭已经面色惨白,也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非真急了,攥着他的手,“师父,怎么办?”
  铃兰已经长到他的血肉中,她根本不敢断开,无措的拉着许长亭的手。
  她有些怨自己,刚才为什么把那个魔修劈了,如果那把刀还在,就好了。“我去看看那把刀能不能分开。”
  不管有没有劈坏,总得试一试。说完转身就要走。
  许长亭却紧紧拉住她,摇摇头,“不行,如果根断了,整个凡俗界就活不成了。”
  又自嘲地笑笑,“我们佛修果然都是傻子对不对,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呵呵。”
  非真感到苦涩,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好不容易见到师父,难道要看着他死去。“不行!”
  她努力振作,“你要是入了地狱,那这朵铃兰还是会凋谢,难道还要我继续养,我可不要入地狱。我们会有办法的。”
  对,会有办法,师父一定不会死!
  她的头有点痛,好像要昏过去。她努力控制,告诉自己,“非真,你能行。”
  想一想,凡俗界,界灵。界灵是用灵气供养各个凡俗界的,那么许长亭也是用血液中的灵气供养的,如果能把这灵气等量的补回来……
  汤池!汤池灵气充沛,如果她愿意帮忙,肯定能行。
  “师父,再坚持一会儿。”她控制着金钵,带着许长亭一路向汤池飞去。
  风吹得她脸发痛,两天的路程像是天堑,但她没有办法,只有一试。
  她真的是拼尽全力赶路,终于在一个时辰里走完了两天的路途。手脚都是软的,脸上已经是青紫色了,活像一个女鬼。
  许长亭已经昏过去了,非真看他一眼,认命地把他抱进雾气,手臂已经没了直觉,身上也没有一分灵气,全靠着毅力。
  终于泡进温泉,两个人都没脱衣服,就倒进里头。
  非真已经累到极限,先前失了好多血,后来又被雷劈,连着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泡进汤池才觉得活过来了。
  她看一眼许长亭,发现他正顺着温泉壁往水里划,水已经漫过他的头顶。她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捞出来,师父在水里可没法向她一样呼吸。
  “发生了什么事?”汤池看见非真进来就主动开始帮忙了,灵气源源不断地绕在两人身边。
  非真看一眼许长亭,他在灵气中的脸色已经好多了,“谢谢。”她声音有点哑,清清嗓子,又说,“我们遇上了魔修。”
  “魔修能把你们弄成这样,我看他修为不差啊?”
  “还有界灵。”非真打开许长亭的手心,那朵铃兰开的非常好。
  “它会把他抽干的!”汤池震惊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非真说,“所以我才来找你,你有办法吗?”
  “砍掉吧,”汤池又哪里有办法。
  “他不愿意。”非真道,“他这个人有时候挺不像佛修,这种时候,倒记得普度众生了。”
  汤池没有说话,在她看来,这是异想天开,整整一个凡俗界的灵气,他一个人哪里能供过来。转向非真,“你也是佛修,你会这样做吗?”
  “我…”非真有些迟疑,“我不会。”应该不会吧。
  “你要是这样,我就要说你也傻了。”汤池点头赞同。
  又说,“他能供两个时辰也很不错了,我估计,就山下那个田回,算是整座山修为最高的了,可他最多也只能供半个时辰。你把他扒了,我看看,他什么构造,还能供多久。”
  非真配合地扒了许长亭的衣服,惊呆了。
  这大概不能算作是一个人的皮肤了,他很瘦,穿着衣服倒也看不出来,脱了很明显,单薄的很。最让人惊诧的是胸口和左臂,根本没有肉,像是一层蝉翼裹着一层金光,和其他地方的皮肤格格不入,像是整块儿的肉都被挖了下来,全是后来生出的皮肤,却没长肉,只是金色的光撑起来了。
  非真颤抖着伸手摸摸,是肌肉的触感,但……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她再看向他那只长着铃兰的右手,果然看见铃兰和手心相连的部分呈现纯粹的金色,而右手和右臂的血管已经泛出金色,和胸膛以及左臂的金色是一样的。
  她没那么慌乱了,有些冷静下来,“也许不会有事,至少死不了,这是他自己选的。”大不了全部变成金色,这算是功德吗?
  汤池却否定,“会死的,迟早。”她笑的有些沧桑,“小姑娘,在人间走了那么多年,还是不懂吗?
  人心是不会知足的。凡俗界的铃兰吃净了他的血液,会吃他的肉,吃他的骨头,等他完全变成金色的功德之体,那就把功德也化成灵气吞噬掉。人啊,就是这样的,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得到。”
  非真看向铃兰,和她当初在菩提子中看到的别无二致,那样生动鲜活,来来往往的人群,说说笑笑,过着自己的生活。
  那么多影影绰绰的人影,整个凡俗界有多少人,他们知道自己在活生生的吃人吗?那如果知道,他们是选择为了自己活下去,还是放弃生命,让师傅活下来。
  一个人,和一个世界,孰轻孰重?
  “那,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吗?”非真不能否定她,也许,人确实如此,只是为了活下去啊。更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师父为他们做了些什么。
  “斩断他和铃兰的联系啊。”汤池又说一遍。
  非真犹豫了,在整个凡俗界和师父之间,她想选择师父。可是师父的右手无意识的攥住那朵铃兰。
  她放弃了,转而问汤池,“如果什么也不做,师父可以养凡俗界多久?”
  “其实,照你师父的修为,一个时辰不会失去这么多血液的。大概他背后有很严重的伤,才失血这么快,我已经帮他恢复了。照他现在的状况,可以养一年。”汤池说。
  非真翻开许长亭的后背,一道刀伤赫然在目,是那个魔修的刀,它能给本来不会受伤害的界灵带来伤害,其威力可想而知。
  该死,受了伤还要逞强,师父还是这个样子。
  其实连这一刀也本不该挨的。
  她说不出话来,默默用灵气擦拭了师父身上的伤口,缓和他的伤痕。她实在太累,终于昏昏睡去了。
  许长亭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懵,他抬起头看看天空,月亮还是和十年前一样,他做的选择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可是还是没有死去。
  他看看自己的胳膊,血管是淡淡的浅金色。
  一圈泡泡绕着他转了一圈,他没放在心上,他不知道,那是汤池。
  衣服丢在一旁,他套上衣服。猜测应该是非真带他到了汤池顶端,以前每次都因为雾气进不来,这是第一次进来,衣服应该也是她脱得。
  非真躺在旁边,很疲倦的样子,她肯定也看到自己的身体了,有没有吓到。
  他撑着脑袋,看着非真的睡颜。“我徒弟真好看。”
  他想,怪不得说在凡俗界有很多人想打她主意呢。看到这样一张脸,谁不喜欢呢,他也喜欢的紧。
  食色,性也。
  许长亭觉得这都很正常,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呢。虽然他只是欣赏的喜欢。
  当然,如果没有这张漂亮的脸蛋,徒弟的性子还是十分不好琢磨,那些喜欢她的人会退却。
  可是,他是不会的,因为这是非真,也没办法了。
  他伸出手,摸摸非真的额头,又翻开她的手心,那条红痕刺目地很,“非真,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牺牲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佛修都是傻瓜,我不该让你修佛的。”
  他后悔了,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不该修佛的,天天青灯古佛不适合她。
  她该过的更自由些。
  

  ☆、有真相

  这时,非真睁开了眼,许长亭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平时的那个非真。
  果然,她一睁开眼,就抱住许长亭,脸贴着他的胸膛,小声地说,“师父,对不起。”
  “没事没事。”许长亭安抚她。
  她却不信,扒他衣服,“我再看看伤口。”
  许长亭没办法,只好把刚穿上的衣服给脱了,由着她看。
  她绕到背后,轻轻用手拂过那道刀伤,并输入灵气。“疼吗?”她轻轻问。
  “不疼。”不仅不疼,还有点痒。
  她运用着灵气,抚过伤口,长长的刀伤从肩胛骨延伸向腰腹处,十分狰狞。
  许长亭一把捉住她的手,不行,不能再摸了。
  她的手很光滑细嫩,带着灵气在他背后,又有温泉的暖意,很舒服。他虽然见不到,但越发感觉清楚,她手抚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忍不住起了战栗。
  他捉着非真来到面前,“非真,你不能这样摸。”
  “为什么?我想帮你快点愈合伤口啊。”她有点不解,但语气还是很轻柔,“你,脸怎么红了?”说着已经伸出手去碰他的脸,动作偏偏放的很轻。
  许长亭又捉着这一只手,“脸红是泡温泉泡的,这不是重点。”想想还是决定好好跟非真讲讲男女大防,“非真,我知道你想治伤,可是,可是。。。。你是个女孩子,我是男的,你不能这样摸我。”
  她点点头,“我知道,男女有别。”
  “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许长亭觉得自己又有点不懂了。
  “我知道男女大防,可是我觉得你应该不会介意,还会喜欢啊。”她眼神温柔。
  “我为什么要喜欢?”许长亭皱眉,“你帮我治伤,我很欣慰,可是,跟喜欢有什么关系?”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她回答,仿佛这答案理所当然。
  “我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可是喜欢的人就不一样啊,喜欢的男女互相抚摸对方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喜欢我,应该也喜欢我摸你的,不是吗?
  我虽然现在还对你不是那种喜欢,可是,我可以试试,那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反正,我只是摸摸治疗伤口而已,你喜欢吗?”
  “我不喜欢,你不能随便摸别人。”许长亭认真道。而且,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歪理,偏偏她还当真。
  “我没有随便摸别人。你喜欢我,我也想喜欢你,我才摸得。”她还是认真,又有点困惑,“你不喜欢我摸你,是不是你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两个字没说出口,许长亭突然想起前几天说过的话,“你再骗我一次,我们恩断义绝。”他把心里的话憋了进去,“我喜欢,喜欢你。”
  “嗯。那我继续吧。”她点点头,又认真用灵气治他后背的伤。
  许长亭苦不堪言,恨自己为什么那会儿为了避免徒弟尴尬逃跑,说了喜欢,这会儿说都说不清楚了。
  偏偏徒弟在后头一边摸,一边问,“师父,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师父喜欢。”他苦着脸,想催眠自己这是治伤都不行。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徒弟怎么知道喜欢的人喜欢互相摸。。。。。“非真,是谁告诉你,喜欢的人就可以不在乎男女大防的?”徒弟会不会。。。。。
  “嗯,他喜欢我,老是想摸我。我问他为什么,他就告诉我了。”她答。没有继续折腾许长亭的后背,而是走到他面前,疑惑地问,“怎么了?”
  “那你,摸了他没?”许长亭觉得自己的思路也被带歪了。
  “没有,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摸我。”顿了顿,“我引了雷,把他劈了。”
  许长亭想起那具已经成了焦炭的魔修尸体,打了个寒颤。看来,自己不得不继续喜欢她了。
  温柔的“非真”持续了没有很久,靠在温泉旁打个盹的功夫就离开了。
  非真睁开眼,许长亭正打量她,“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许长亭收回目光,在心里数,小丫头片子的面孔可真多,不过,他还是最喜欢眼前这张。
  “好点没?那个伤?”非真面色犹疑,问道。
  许长亭心里一紧,还来?!“好了好了,一点不疼了!我…我…我身体好,恢复快,都是小伤小伤。嘿嘿。”他动动胳膊,做出强壮的样子。
  非真想笑,真是喜欢装啊,“那刀能伤了界灵,你身体再好也得养一养。”
  “好好好,没问题。”许长亭赶紧答应,他转移话题,“哎,自从上界通道关闭,魔修就越发猖狂了,如今找到伤害界灵的法子,不知还要造多少孽。”
  “那,你要一个个再去救吗?”非真问。
  “不至于,那种刀又不是很容易造出来的。不会很多的。”
  “可是还是有啊,他砍断一颗凡俗界和界灵的联系,你就去救一个?”非真打量他惨白的神色,“你还要去?”
  许长亭噎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看到了,我会救。没看到…”他没说了。
  “你真是慈悲心。师父,我估计,你还得抛下我一次了,汤池说,你最多能养这凡俗界一年。”非真低下头,语气惆怅。
  许长亭叹口气,和非真并肩躺下。两个人都累极了,两个人都穿着湿透的衣服,很不舒服,但更不舒服的,是心。
  “我刚才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一弯月亮。”他指指天空,“和十年前好像一模一样。其实发生的事情,也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他终于讲起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
  许长亭离开梵阿寺,一路上都挂记着小徒弟。
  眼下正是战火纷飞的时候,又发生了饥荒,路上见着的好些都是腐烂的死人,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念念往生咒超度了亡魂。
  有时候,他觉得佛修最是无用,空有一颗慈悲心,却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文不能安定朝堂,武不能驰骋疆场,有心无力,就是如此。
  他费了很大功夫,走了很远的路,才找到吃的,是一张烧饼,冷了,碎了,焦黑的,夹着肉沫,可已经十分珍贵了。
  他揣着烧饼,想着小非真的笑,觉得值了。
  饿坏了的人,大概可以爆发出一些潜力,他们的嗅觉比以往灵敏地多。
  揣着的烧饼对他们来说,香到了骨子里。
  “是师父,看在往年化缘我们施了不少的份上,能不能给我们一口吃的?”老伯拖家带口的跪在许长亭面前,一家子全都面黄肌瘦,渴求的目光看着许长亭。
  许长亭心有不忍,这些人确实布施过不少,也该还他们,也许一口吃的,可以救下一个人的性命。
  跪在后头的那个小姑娘,和非真一般年纪,一般瘦小,更叫许长亭不忍。
  可这烧饼,是留给非真的。
  许长亭做了一件事,他割下了左臂的一块肉,给了他们。
  有点痛,他苦中作乐地想,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我许长亭割肉为难民。哈哈。
  菩提就是这时候出现的,许长亭透过菩提看到了飞升的世界。
  原来飞升这么简单?普度众生就行吗,许长亭笑笑。
  可是真正普度众生的佛修,几个有好报啊。
  可以飞升,可我,还不能离开,非真还在等我。也许有天,我会带非真一起走。他想。
  许长亭捂着烧饼,忍着手臂上的伤,继续往梵阿寺走。
  菩提没有动,可那一圈光,不依不饶地笼罩在许长亭身后,但只有许长亭能看到。
  可身后突然发生躁动,一大群人跑过来,团团围住许长亭。大家喊叫着,“杀了他!一个和尚,既然舍得这一块肉,就算都给我们吃了,也划算。”当先喊话的,正是那个老伯。
  许长亭看看身边围着的一群人,就像看着肉的饿狼一般。
  乱世,原来是可以把人变成鬼的。
  他的胳膊被吃完了,他的胸膛被吃完了,可他还没有死去。
  他的右手还紧紧攥着那张烧饼,终于也被夺取了。
  许长亭看着那张烧饼进了一个人的嘴,连一丝残屑也没有留下。意识终于恍惚起来,非真,师父对不起你。
  菩提的青光照在失去知觉的许长亭身上,他在凡俗界死去,在修真界睁开眼。胸膛和胳膊上却早就没了肉,这正是他选的道,舍生道。
  舍生成仁,置之死地而后生。除了死,大约永无回头的可能了。
  那弯月照着他,用悲悯的月光,却什么也不说。
  许长亭说完,两个人都很久没有说话。并肩躺着看那明月,十年,百年,千年,可它永远都不会变。
  “疼吗?被吃掉的时候?”非真的声音打着颤。
  许长亭攥着她的手,她手握着拳,他一点点拨开,“不疼,都十年了,别怕。”他就知道,她会被吓到。她没见过那样的惨况,人吃人的世道,她没见过,也最好永远不见。
  “我。。。我不怪你了,师父。”像小时候一样有些怯怯的声音了。
  “我知道。”他想缓和气氛,笑笑,侧身弹她额头,“你要是还怨我,那我可要伤心了。”
  非真嗯一声,又不说话了。汤池在一旁问发生了什么,她是听不见人说话的,非真跟她都是意念交流的。“我,好像错怪他了。”非真自言自语似的回答她。
  许长亭不知她和汤池说话,自顾自又说,“哎,非真,只有一年的话,我们就好好游山玩水,就当陪我过了这最后一年,好不好?”
  “真的没办法了吗?”
  “有啊,肯定有啊。”许长亭笑,“上次不就是靠着飞升活过来了么?”
  “可。。。”非真不想说了,怪不得他之前说起飞升的通道关闭的时候那样怅惘,她还和他说什么修心的鬼话,真是傻的可以。“好,陪你这最后一年。”
  许长亭得了她的答应,思绪已经飘到了一年后,那朵凡俗界的铃兰该何去何从呢?
  

  ☆、两个人

  在温泉里跑了一晚上,两个人总算是活过来了。可是相对的,汤池外的雾气消散了不少。汤池为了帮助他们消耗了不少灵气。
  两个人决定离开,又重跟汤池告别一遍。
  下了山,非真还是忍不住说,“其实,如果以汤池的灵气,可以多蕴养一段时间的,我也可以帮你找其他年岁久远,灵气充沛的水。。。。”
  许长亭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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