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姻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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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大家又一齐将这一条语录朗读了一遍。刘金生吩咐大家坐下,叫组员顾金官,读了一遍“为人民服务”。叫徐尧读了大队革委会布置学习的一篇人民日报社论。
接着叫三子把孟庆大娄大伦和李福田3人喊进了工具间。对今天的工作做了安排。他说:“龙门吊还要升66公分高,就到位了。还是由孟庆大负责一头,我负责一头,顾金官到我这头管油泵,孟庆大自己管油泵,一定要多扦查。管油泵的人一定要集中精力,看好秦工长的指挥。娄大伦和李福田,到料库借辆劳动车,到木工一组运32对木楔,大家抓紧点,今天要争取升2次。”
王自荣对刘金声说:“向开生安排我和董强出去外调。”
刘金声说:“按队革委会规定,我无权批准公假,要秦工来通知我!”
两人正争执着,工段长秦工走过来通知刘金岁声说:“金生到队部开会,去领农场分配来的新工人。王自荣公差。”大家忙乱了一阵,就向工地走去。
七,同情弱者,扶助弱者的中华民族魂在他灵魂深处振荡
2个小时后,刘金声领了4个青年人走来,起重2组组长,也领了5个青年人回来,此时正好停止顶升,两个组都在休息。由于4只泵,动作有先后,起重1组有两只千斤顶有漏油,必须调两只好的千斤顶上去。刘金声对4个青年人说:“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原来4个青年人来自1个农场,以往彼此就很熟。1位是66届高中毕业生,叫沈以仁,今年23岁,中等偏高身材,家在郊区,园脸,眉清目秀,一脸讨人喜欢的微笑,有些城府,已安排在徐尧1个集体宿舍里住。两位是67届高中毕业生,都是22岁,1位叫毛自朋,身体和徐尧差不多高大结实,健美,讲活嗓门大,而且面目英俊,实足帅男,外表不逊徐尧。一位叫历学军,个子瘦小,身高只到毛自朋肩头,属短小精干型有主见的男人。还有一位67届初中生,只有19岁,叫陈敏,白净靓男1个,还不脱少男稚气,1见面就让人喜欢。
这次港务局修建大队向市里人事局申请,要了500多名农场知青,结果招了668名,九队分到54名,其中21位是女生,还有2位残疾人。在大队部办了1个月学习班后,今天分到了各基层。
队革委指定,4个知青分别由曹玉梁和刘金声各带2个,毛自朋和历学军由曹玉梁带,沈以仁和陈敏由刘金声带。4人听刘金声将小组人员介绍后,知道徐尧是67届仁济大学毕业生,都露出羡慕的眼光,沈以仁握着徐尧的手,真诚地说:“徐大哥,今后请劳神带带我们。”
徐尧笑着说:“我也刚分来3个月,什么也不懂,反正我们都是一个师父带出来,好说!”历学军马上指出:“徐大哥可不能把我们摔掉!我们还没见着师父的面呢!”
徐尧说:“你俩的师父曹玉梁是刘金声师父的师兄。他们俩的师父就是出工伤在家休息的张宏喜师父,他也是我的师父。咱们可是一条藤上的瓜。你们还有4位师兄徐三毛陆充陈庄生蒋义,也是曹师父和刘师父的徒弟,徐三毛叫三毛,陆充叫臭蛋,就是他俩。陈庄生和蒋义调到船舶工程队,上了打桩船,做架子工去了。”
刘金声说:“张师父还有4位记名徒弟,都是1964年的转业军人。现在只有汤加庆还在九队生产组,其它3人都调出去了。农场来的你们几个知青,不能算是我们的徒弟,最多算是个记名弟子。就是徐尧也只能算是张师父的记名弟子,我的记名师弟。不过徐尧该是你们的师叔!”
四个徒弟忙点头,高高兴兴的叫了声:“师叔!”徐尧开心得笑了起来。
在中国,清末洋务运动和鸦片战争后,中国产业工人逐步形成。在中国产业工人中,是非常讲究师承脉络关系的,非常重视师父和徒弟之间,师兄弟姐妹之间的情谊,包括他们家人之间的情谊。不仅有名师出高徒之说,而且师父的品行为人好恶爱好立场政治态度,无不 影响到他的徒子徒孙。产业工人内部之所以向来团结,在社会上形成一股势力,其内在的凝聚力,主要就有师承脉络这层关系。
下午,趁第2次顶升时,刘金声将徐尧拉到一边谈心,问徐尧晚上找王一诺怎么说。徐尧说:“我先和王吉说,由王吉和他爸先说,送上材料,等王主任看完材料后,再看他如何说。”
刘金声想了想说:“最好是让邢娘和王一诺主任见上一面,首先解决房子,其次是工资。没有房子,张静的问题就更难解决!”
徐尧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张静有什么问题?”
刘金声一愣,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低头考虑了一下,对徐尧说:“你可千万要保密,此事只有我和玉梁知道,连加庆也不太了解。你看张静是不是很美很漂亮?百里挑一!而且会弹曼陀铃,会拉手风琴,会唱歌,在市业余唱歌比赛中,得过大奖。这就是祸根之一,加上不听大人的话,问题就更为严重。”
“1968年分配,她完全可以到农场去的,她听信了她们文艺小分队几个狗男女的挑唆,一起到卫宁这狗头的东台老家过集体户插队去了,说什么文艺小分队可以不用拆散了,为无产阶级保存了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等等!真他娘的狗屁。当时一共去了18个人,男8女10,学校里还送了一批乐器。”
“头2年还可以,大家生活在一起,经常演出。第3年就发生了分化,有人靠关系进了工矿,文艺小分队就自动解散了。卫宁这狗头不仅取了县造反派头头,原副县长的女儿,进了东台电管局当了干部。而且在去年国庆节前,勾结乡里造反派扣下没有靠山,仍然在插队的,胆小怕事的4个女同学和4个男同学,强迫他们参加乡文艺队,先放了4男1女回市探亲,留下张静她们3个女孩子,一直参加造反派的什么文艺晚会,在11月5日晚上,被卫宁这狗头,派人用车子接送到县造反派骨干学习班开文艺晚会,开好晚会后,本公杜的造反派,留下她们几个同一公社的人吃夜宵。结果,市3个姑娘和通州市2个姑娘,全被这些豺狼灌醉,5个黄花闺女全遭了殃。天不亮又将她们押回公社,关在公社的一座楼里,派了5个个子强壮的,所谓政治上过硬的中年妇女管着,1不听话,就要挨打挨饿。理由是你们不是一直高喊为革命甘愿献出一切吗?陪陪造反派头头们,让他放松放松,使他们有更高的觉悟,更大的积极性,更好的发挥革命性,好将革命进行到底!这可是最重要的革命工作。”
“当时搂里还有3个通州女知青。每天晚上造反派头头就来楼里过夜,或将她们押出去,让那些豺狼糟蹋。每晚总要陪34个人。一直关到今年3月初,8个女的,有5人有了身孕。一天,县造反派招待通州市来的造反派,指名要张静去唱歌,因她有一个多月身孕,反应很大,没怀孕的通州姑娘,主动陪她一起去,结果通州姑娘和通州造反派的人竟认识,当时两人没吭声,晚上留宿时,那姑娘求那个造反派救救她们,当时那个造反派也没说什么。3月20日那天,突然来了一批解放军,把8个姑娘解救了出来。”
“3月23日,我和玉梁师父邢娘4人赶到通州公安局,将张静接回家。公安局造反派的释放证明上,写的是张静她们8个女知青集体犯流氓罪,危害社会治安,要接受管制教育。市3个姑娘由我们一起带了回来,也都怀上了孩子。她们相约永世不再相见。回到市想打胎,但要有丈夫的签字,单位的证明,我们什么也拿不出,只有那张颠倒黑白的释放证明。”
“估计现在已有100多天身孕了,超过了3个月,打胎就有生命危险了!可生下来就更难办!张静户口在东台,未婚生子女又不能报户口,所以师父对潘再呜向开生这些披着造反外衣的坏人特别恨!”
徐尧听完刘金声的诉说,2眼看着这滔滔的浑浊的黄浦江水,它每天流淌着多少平头百姓的怨和愁啊!他心里是一片空白,痛苦的空白!空白得令他无法正常思考下去!这牛鬼蛇神猖狂,草民任意被斩割,黑白颠倒的时期里,到那里去找公理?为什么?他内心的正义之火已点燃,同情弱者,帮助弱者的中华民族魂在他灵魂深处振荡。
他对运动和那批极左分子就更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乱世姻缘第一章反击八、九
八,请求干爸王一诺帮忙
徐尧他始终承认,而事实也是如此,特别是他当反革命关起来的那段日子里,他研究了党史,通读了毛选,分析研究了那些关在一起的走资派后,他认为,当今中华民族的优秀分子,极大部份在共产党内,他了解党史,党的五十年的历史证明,共产党是有能力纠正自己的错误的,但这次错误可大了!而且在一些人的脑子里种下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念头,就是失去了信任和信心!但他徐尧坚信,徐尧期盼者,中国共产党内会一定会出来个什么人物来,来对这次的错误进行拨乱返正!有吗?应当有!他在师父家待了一晚上,见到了一些意外的事,更让他坚信了这一点?正义之气,在民众中始终在佛腾!拭目以待吧!他想!
可是师父一家的这些问题,能等到拨乱返正那一天吗?所以目前只有靠自己,只有靠自己解放自己。
徐尧正沉浸在痛苦的思考里,忽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头,看到师兄刘金声宽厚的方脸正直的双眼,正关切地看着他:“小徐别多想了,干活吧!”
徐尧吃过晚饭,心思重重的就上了王吉的家,师父一家人的忍辱负重欲哭无泪的面容,老在他面前晃悠。
王一诺家在水电路空军大院里,这里都是部队团级以上干部往的。由于地方上有些单位住房有困难,有相当一部份人虽已转业了,但还住在大院里。
门口有武装战士站岗,问明了来人的姓名找谁住几幢几号电话号码是多少,然后战士打了一只电话进去,接着就叫徐尧站在门口边上等,要等主人出来接,才能进去。不一会王吉穿着睡衣拖着拖鞋出来了。一见面,他就埋怨:“怎不来吃晚饭?”
徐尧和王吉两人在学校里是上下铺,两人都是班团支部委员,两人都喜欢拉小提琴。要不是运动,他和王吉两人就入了党了。当年,1进学校门两人就交上了朋友,王吉将徐尧家庭情况回家向父母作了汇报,王吉妈妈沈医生特地到学校看过徐尧,留下很好的印象。
现在的王吉还比徐尧矮大半个头,当年还不到徐尧的肩头高。他比徐尧少两岁,是班上最小的,人又生得单薄,进大学尚未发育好,人生得白净漂亮,皮肤比几个农村来的女同学还要细嫩。他的漂亮和徐尧的漂亮正好相反,一个周身充满了阳刚之气,一个遍体透露出秀美之态。
由于王吉从来没离开过爹妈,家里还配有保姆,加上只有十七虚岁,因此别说洗衣服,就是自己的吃饭碗也洗不干净。王吉在第一天晚上还偷着哭了一通鼻子。从初一就住校的徐尧自然而然成了王吉生活上的兄长。
运动开始不久,王吉父亲王一诺就被打倒了,由于他是四清运动中留下的干部,虽然在市副食品公司经理这个岗位上,只干了两年不到,但仍然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忠实执行者,加上有人指正他是土匪出身,当过汉奸,受到了残酷斗争,无情打击。而且只发十八元生活费,送五。七干校边劳动边交待问题。
王吉母亲沈医生是部队医院的主任医师,首先她想方设法将王吉读高中的二个弟妹送进了部队。王吉的大妹王茵在北京上外国语大学德语系还没毕业,靠沈医生一个人的工资,要负担二个大学生和王一诺的年迈父母亲,确实艰辛异常。
当时徐尧申请了助学金,他父亲六级工工资在当时是属高工资,母亲又养了好几头猪,父母亲都很节约,父亲每天从家里带饭菜上工地。他每次回家总要带几百元钞票出来,所以他自然而然成了王吉经济上的支助者。
他俩对运动的看法类同,包括他们同寝室的五条汉子,没有一个参加过一支造反组织,都是逍遥派,五人一同去了一次北京,一起徒步去了一次井冈山,回到学校,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反革命小集团。
经过徐尧的机智周旋,将向题全拉在自己身上,结果徐尧一人当了反革命,王吉他们4人记过,全校通告。当然四人及四人的家长都非常感谢徐尧。后来,五人中黄启立分到市建工局,王吉进了市规划设计院,赵怀仁当副部长的父亲,在赵怀仁分配到市城建局后不久,在五七干校自杀了,当局级领导的母亲被迫疯,他带着母亲插队的二个弟妹回到了家乡广东中山县投奔了祖母,进了中山县建设局。唐人龙当省委副书记的父亲又调回到了部队,出任省军区政委。他也回到了家乡省城汉市,进了省建筑设计院。
当年4人临离校时,征得工宣队同意,将被隔离的徐尧领出来,五人买了点熟菜,一箱啤酒,聚了一场。唐人龙倡议,四人附议,结拜成异姓兄弟。徐尧年岁最大,赵怀仁第二,黄启立老三,唐人龙老四,王吉老五。当时徐尧是没有人生自由的,也不许家长探望。四位兄弟在分别前,同到锡城南郊徐尧家中探望了徐尧父母。
没想到徐尧父亲徐仁祥母亲徐李氏二人的乐观精神既让四兄弟吃惊又钦佩,义父对大家说:“儿不嫌母丒,这是天经地义的大道理,不要过多的埋怨!要培养自己宽容的胸怀!相信中国共产党,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无疑极大的鼓舞了4兄弟,他们明白,这才是真正正直其心热爱中国共产党的普通百姓的立场,自然让4兄弟,对前途充满信心,进一步树立起为祖国好好地干一番事业的决心。
当年赵怀仁父亲在五七干校自杀,造反派的结论是以死对抗运动,定性为反革命。母亲为此被迫精神失常。当时徐尧还是没有人生自由,唐人龙黄启立王吉三人立即请假赶到了赵家,将徐尧劝赵怀仁带领全家回广东中山老家为好的意见转告了赵怀仁,赵怀仁也有这个打算。
意料之外的是,父亲徐仁祥听说赵家出了如此大事,竟寝食难安。带了五仟元钱积蓄赶到赵家探望。
赵怀仁家是新加坡华桥,他父亲16岁就受海外地下共产党组织派迁,带了药品长途跋涉步行到苏区,参加了革命,后来一直做到国务院副部长。
赵怀仁有大弟在部队,一个小妹一个二弟在陕北插队,父亲一死,都赶了回来。赵怀仁舅舅是珠海县工商局局长,正被隔离审查,叔叔和姨妈都在国外,无法回来。有个表兄叶明,在中山县检察院工作,请了假,从广东中山赶来。
大家碰头商议后,徐仁祥叫唐人龙黄启立王吉和弟弟赵怀义早点回单位,一切事情由他来帮赵怀仁处理。徐仁祥他以赵怀仁干爹的身份出面来帮忙,经过几个周折,托了不少老关系,办妥了赵怀仁全家回中山的手续。
赵怀仁表兄叶明先返回中山,办妥了赵怀仁进中山县建设局的手续,为弟妹,联系了接收的工作单位。二弟进了航行公司当上了水手,小妹在农村当过赤脚医生,因而进了县防疫站工作。
徐仁祥一直将赵怀仁全家送回中山,安置好他们的生活后,留下最后的一千元钱,方才放心回了锡城,前后历时三十八天。徐仁祥父子的扙义行为,深深感动了王一诺等四家家人。
因此当徐尧将邢秀珍的事向王一诺一介绍,他看了徐尧带去的材料后对徐尧说:“徐尧,邢秀珍的事情,干爹我一定给你办好。我上任只有九天,有两件大事突出,一是一百多家大企业告上市革委会,拿不到副食品,而其中有个主要原因是,菜场造反派提出的一些附加条件,是企业无法满足的,主要是人事安排方面的事。其次是整个市区菜场在运动中将当权派扩大化,而且全面打倒,全面夺权,造成市区副食品市场供应混乱。市革会领导要求马上派出工宣队进入支部一级的菜场,进行整顿。”
徐尧说:“干爹,我不懂瞎说,是不是同时请市革委发个文,明确副食品行业当权派范围,重新整顿菜场。再针对目前菜场存在的向题以市副食品公司革委会的名义发个文?”
王一诺点了点头说:“你的建议很好,我想组织几个领导到各区去走一走,开几个座谈会后,再行动。”
当讲到邢秀珍的房子时,王一诺感到不好办,根据市革委会对类似这种事情的处理精神,应留到运动后期再考虑。
王吉说:“他!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组织一批人抢回来!”
徐尧想了想说:“要有二个条件具备了,才能采取这项行动。”
王吉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什么条件?”
徐尧说:“第一,市副食品公司打了报告,关于规定副食品公司当权派范围的文件要叫市革委会赶快发出;第二,我单位的原支部书记要结合。我就可以采取行动!”
王一诺马上说:“我马上起草报告给市革委会,亲自送给麻主任批!”
当王吉送徐尧出来时,徐尧对王吉平静地说:“五弟,我可能要做一件常人不可理解的事,到时不管你怎么想,可一定得支持我。”
王吉不假思索地说:“行!没问题!一切听大哥的!”
九,运动中的批斗大会
星期六上午,为了九队下午召开抓革命促生产大会,公司供应站拉来了二卡车七公分厚,二十五公分宽,一律七公尺长的脚手板。两个起重组停下工作,拉来了红砖作垫头,将脚手板一排一排排好,当作坐位来布置会场,供参加会议的群众坐,将饭堂的吃饭桌子全部搬出去堆放在马路边。用劳动车拉来了四十公分周方断面一公尺长的硬木楞头,三只一叠骑马扒钉搭牢做垫头,将脚手板搁在垫头上搭成了十四公尺周方,一公尺多高的主席台,用硬木楞头做了踏步。一直忙到开午饭。
大队政工组用卡车拉来了大锣鼓队彩旗横幅挂幅会标标语,由大队政工组组长带领全组十来名组员,由九队三队一队三个队的政工组全体人员参加帮忙,共二十多人一起动手,才将这些政治性强的代表革命气氛的彩旗等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