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姻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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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这些政治性强的代表革命气氛的彩旗等布置了起来,整个用做会场的仓库,成了红色的海洋!
为壮声势,大队革委会将在三区施工的三队在四区施工的一队,和大队机关的办公人员,办学习班的人员,全部安排来参加九队的抓革命促生产大会,共有一千五六百人到会,这是运动以来经常采取的革命行动。
为了保证开好下午的大会,11点1刻就开了午饭。12点,大队政工组的大锣鼓队就敲了起来,开会的群众陆续进了场,按照各单位各班组分好的区域坐好。农场来的知青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会,三个队的知青,自集中办学习班后分配以来,也是第一次碰头,男男女女都非常活跃,三个一群五个一档站在会场外叽叽喳喳争说个不停。
午饭后,只见刘金声徐三毛陆充等三十多个青壮们,每人带着三十公分宽的“市港务局工人纠察队”的红袖章,在会场四周站起了岗,做起了纠察。其中也有一队和三队的人。
三个队的纠察马上上前吩咐安静马上进会场,不要站在外面自由散漫,绝大多数知青马上安静下来进了会场,少数强横分子不服劝说,说什么:“真像真个一样?老卵啥?老子造反时,你们还在做老保!像真个一样!卵……”有的竟和纠察吵起来,一下子惊动了已进场和未进场的人,都涌了过来看。
只见人群中惊慌失措的奔出几位老工人,马上去将争吵的几个知青拉进了会场,三队钢筋组组长戴红英师父一手拉着一个她组里的知青直往会场里拖,嘴里一个劲的对那两个知青说:“小祖宗也!求求你们了,安份点!”
可是为时已晚,只听得警车呼啸,五区警署的警车飞到了会场前,一队有三个知青和纠察发生了推拉,立即被三四个纠察和警察几个人揪一个,将三名知青塞进厂警车,呼啸着开走了!
这就像炸了马蜂窝,也不知那个知青还是不识事务,喊了一声:“走!到警察局要人去!”
知青们呼拉一下向仓库大门奔去,只听麦克风里传来了严历的嘿斥声:“不许糊闹,谁胆敢离开会场,明天就退回农场!”
农场来的知青一听要退回农场,这可不是件小事,立即冷静下来,马上各自回到自己的坐位上。麦克风里又传来:“各班组组长负责好自己班组的人,大家坐好,不许乱走!”一场小闹剧,发生得快,平息得也快。
这件事,马上让农场刚分配来的知青一下子弄清楚了,这里是最具革命性斗争性组织性纪律性的产业工人的队伍!无政府主义自由散漫在这里是根本行不通的!运动以来,势态再怎么乱,市产业工人的生产秩序就没有乱过……
12点1刻,此时会场上已坐了六成人,见大队政工组组长带了几个人上了台,摆起了唱样板戏伴奏的器具,大家一阵热烈鼓掌。一阵锣鼓声后,京胡拉起了西皮起板,一个中年人唱了一段“扬子荣进山”,两男一女唱了段“沙家浜斗智”。获得叫好和鼓掌声。
12点半时,在纠察人员指挥下,三个队的牛鬼蛇神站到了主席台左边,徐尧注意到在九队的牛鬼蛇神队伍里没有了孟庆大和娄大伦二人。接着几个局级和大队级走资派在纠察人员指挥下站到了主席台右边,陈梅坤也在内,原修建大队大队长朱德胜也在内。一会儿孟庆大和娄大伦走进了起重二组人群中,全组人员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和他两人握手让座,他们两人也露出舒心的微笑,忙给大家发香烟。
徐尧想:“这政治待遇,政治地位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可真是性命交关啊!今天孟师父和娄师父两人回到家,全家肯定高兴得不得了!现在的形势是,若是你一人被专政,你的一家,包括亲戚在内,就没舒心日子过!这和历代封建皇朝里,殊连九族是一个样的道理!”
徐尧又想:“当然,奇怪的是,定某人为专政对象的那些人,可能就是一个或几个什么自封的革命左派,他们手中的权力就是他的极左面目和高唱的口号,在毛主席三字前面多加几个“最”字!即使你有不同意见,你也不敢也不能站出来主持正义,否则,也叫你尝尝专政的知味!当今越是“左”,就越革命,就越安全!就越有权力!所以搞得老百姓人人自危,只能个个来“极左”!看来“极左”是自保的最好办法!”
徐尧又想:“可能这就是群众运动的精髓!或者称运动群众的手段,所以真的坏人们,就都会趁机出来兴风作浪了!来对革命功臣们专政了!运动是这个目的吗?真难说?”
不多一会儿,使人高兴的是一队革委会主任老秦将刚才被警察署抓去的三个知青保了出来,送他们回到自己的小组里,赢得了全场人的鼓掌。热烈的掌声,让徐尧又回到了现实世界里来了。
徐尧看见曹玉梁领着象哭过的朱贺豹走了进来,朱贺豹回到了自己小组锻焊组里,曹玉梁坐在九队的第一排里。因为他是革委会委员。
“对!曹师兄平时以“左”的面目出现,这也是正直之士在当前斗争形势下所采取以攻为守的一种策略和战术!哈!真是聪明!”徐尧又想。
12点五15分钟,各队的革委会委员走进会场,分坐在第一排,此时大锣鼓又敲起来,曹玉梁带头喊起了口号,徐尧看到刘金声和身材高大的陆充不声不响的坐到了向开生的身后。在全场口号声锣鼓声中,大队革委会委员走上了主席台,刚解放的章副书记走在最后,委员共有15人,加上章书记共2人,分坐二排。
只见汤加庆委员走到大会主席位子上,二手摆了一摆,大锣鼓声,口号声停了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话筒说:“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的战友们!我受大队革委会的委托,主持今天的大会,让我们全体起立,首先敬祝我们心中的红太阳,我们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敬爱的伟大领神伟大导师伟大统帅伟大舵手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全场一千五百人声震大地般的跟着汤加庆高呼三声万寿无疆!
徐尧又想:“历朝历代,只有上朝的大臣们有资格对皇帝高呼万寿无疆!并有资格高呼时舞之蹈之,现在草民也有资格高呼万寿无疆,也跳忠字舞,这大概就是某些人追求的革命成功的具体表现吧?翻身当家作主了,地位平等了!所以人人可以高呼万寿无疆了。所以很多人要自封司令团长,要当头,要抢一只办公桌,挤在办公室里,以表示自己的革命决心和政治地位!有只办公桌,这就成了有能力有前途的具体表现了!这和运动初期抢只公章要现实得多。”
汤加庆接着说:“全体高唱大海航行靠舵手!”并请大队政工组李俊友同志上台指挥。
徐尧一看这位李俊友,二十出头,生得唇红齿白红白粉嫩面皮,往台上一站,真是玉树临风鹤立群鸡之势,又表露出谦虚的微笑,他马上对这人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好印象。就是这位李俊友,后来成了一位出类拔萃的地方父母官,同时也成了徐尧一生的亲密战友,在徐尧从穷人中拚搏出一个富人的艰苦历程中,始终和徐尧共进退,共赴艰险,共度难关。成了徐尧的铁杆同盟军。
“大海航行靠舵手”这首在中国现代史上有其特殊地位的歌曲,在李俊友的起音指挥下,更让人唱起来豪情满怀,真是声声如裂金穿玉,字字如珠滚银荡。歌唱完后,由九队政工组组长拿着红宝书上了台,按刚才大队革委会预备会上所定下来的语录条款,领着大家学习了十多条毛主席语录。
徐尧他读过“圣经”“福音全书”“可兰经”“论语”“太上感应篇”等宗教的教义书,更主要的他读过学习研究过一些佛经,他还有一个不为外人知道的佛门居士名“智尧”,因此他在读红宝书时,他认为这和任何宗教为传布自己的教旨教义而专门编写的书籍,是同样的功能和目的的,学习的方法和形式也是类同的。他一直认为,策划编写毛主席语录的林副统帅,可能别有用心!
“为什么?”徐尧他委实搞不懂!
汤加庆继续主持会议,他激动地说:“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的战友们!同志们!目前国内外形势一派大好!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正一天天烂下去,我们正如旭日东升,一天天好起来。但是我们要牢记伟大领袖伟大导师伟大统帅伟大舵手毛主席的教导,千万不能忘记阶级斗争!时刻牢记抓革命促生产的宗旨,抓好革命大批判,狠揭猛批各种牛鬼蛇神大小走资派,尤其是生产任务没有能按计划完成的单位,更要擦亮眼睛,提高警惕,认清阶级斗争新动向。现在由刚解放的大队原党委副书记,现为增补大队革委会委员章炎同志,对死不悔改的走资派,原副局长修建大队党委书记大队长朱德胜进行批判!朱德胜站到台上来,面向革命群众低头!”这时口号声又起,每个队都有一名领喊口号的人,口号声此起彼落,蔚为壮观。
徐尧春节后分配到修建大队后,也参加了四五次大批判大会,但都没有今天这种场面来得激烈,火药味搞得重!
乱世姻缘第一章反击十、十一
十,把流氓犯盗窃犯向开生揪出来示众
在徐尧听来,章炎对朱德胜的批判,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不为过!冠着无数革命辞藻,戴着无数压得死人的帽子,且举着鸡毛蒜皮,微不足道的个人恩怨的小例子。
不了解的人初听他的批判,认为该同志旗帜是鲜明的,立场是坚定的,阶级感情是深厚的。但再仔细一听,好像对被批斗对象在小批大帮忙。“事实上,有什么原则立场大是大非要批判的呢?”徐尧想。
再1细听他举的例子,1分辨这些例子的内涵,稍有阅历的人一听就懂,原来揭发批判的这个人,是一个心胸狭窄,气量极小的小肠鸡肚之人,而且老是在计较着自己的地位待遇权力。
针对局大队原领导个别人的批判教育,搞了4个人,其中有局科研设计院为了力争早日解放原局总工程师陈梅坤,院里六个科所都派人前来对陈梅坤进行了狂轰烂炸。接着大队机关各科室,各队各工段相继上台进行了面上的批判,三个多小时的批判会,在群情激扬中很快就过去了,大家由于激动,虽然是五月初天气,会场里都打开了电风吊扇降温。
此时大会主席汤加庆脱去了外衣,挽起了袖口,调整了话筒,声色严历地说:“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的战友们!同志们!正如我们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导师伟大舵手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我们的那样,随着运功的不断深入发展,垂死的阶级敌人是决不会甘心退出历史舞台的,他们会千方百计伪装革命,乔装打扮,就像变成美女的毒蛇一样,混进了革命队伍,有的竟施展鬼魅技量,利用某些人阶级立场不稳,或有这样那样的污点,或有这样那样的个人主义,趁机爬进了各级革委会。局革委会委员丁顺堂,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吴传奎”,当年他在忠义救国军中做到中队副,假抗日真反共,他参于和亲手杀害了我新四军和我党地下党工作者十六人,他伪造历史,改头换面,伪造出身年月和姓名,在公私合营中,混入局机修厂。运动中他趁机造反,以老工人的假面具混入革委会,他结党营私,勾结一小撮工人阶级中的败类,兴风作浪,局机修厂的革命群众受到他残酷打击报复。他不断采取武斗,先后被他打成血尿耳内出血者有八人之多。他多次明地暗地破坏抓革命促生产,阻绕革命群众抢修设备!同志们哪!这触目惊心的阶级敌人反攻倒算的事实,就发生在我们面前!”
汤加庆话峰一转,声音提高八度,声色俱严地说:“同志们哪!难道就只有一个丁顺堂吗?不!混入我们革命队伍中的阶级敌人决不是一个丁顺堂,但也不多,就那么几个!不把他们挖出来,我们的革命事业必将受到损伤,劳动人民就要吃2遍苦,受2茬罪。在我们9队,就有一个这样的人,他乔装打扮,冒名顶替,混入革命队伍,窃取九队革委会委员,破坏抓革命促生产,他就是流氓犯盗窃犯又名向进才的向开生!把流氓犯盗窃犯向开生揪出来示众!”
在汤加庆说到在我们九队,就有一个这样的人时,向开生就感到不妙,想站起来开溜,且被刘金声和陆充两人,一人一边揪住往座位上一掀,他就大喊:“汤加庆造谣诬蔑,迫害革命造反派!要文斗不要武斗!”
曹玉梁马上领头不断高呼口号!“打倒流氓犯向开生!”“打倒盗窃犯向开生!”“无产阶级专政万岁!”刘金声和陆充二个大力士一人一边就将拼命挣扎的向开生揪上了主席台!
这一突然其来的突发事变,让大队革委会全体人员吃惊得呆坐在主席台上,九队其它革委会委员一下子都被吓得面色发白,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可意想不到的是临时工王自荣要冲上主席台,想将向开生抢下来,几个纠察马上上去将他拖了下来,但王自荣还是奋不顾身向主席台上冲。
汤加庆一手抓着话筒,一手举着一叠材料大声说:“同志们!又名向进才的向开生,他犯流氓罪盗窃罪的真凭实据,我们都已调查清楚了,我们马上揭发!”
而向开生一面挣扎,一面大喊:“造反派的战友们!同志们!别相信这个外地人!他诬蔑我!他要排挤打击我们临时工。”会场上又站起来四五个临时工也想向主席台上冲去,眼看会场就要大乱。
这时工程三队钢筋组组长戴红英师父,涨红了脸,气愤的冲上主席台,嘴里还大声喊着:“我要揭发!我要揭发”,冲上台后,马上给向开生正反两个耳光,大声骂向开生:“向进才,别以为你改了名字我认不得你,你当了革委会委员我不敢揭发你,你这不要脸的畜性,你解放前在外码路争王称霸,你们几个恶棍玷污了我的清白身子不算,还要我向你孝敬钱财,要不是外马路派出所警察许竹仇将你们抓起来,我就要给你们买到堂子里去了!我的苦命的表妹啊!你死得好冤啊!”
戴红英竟失声痛哭起来!她这1喊1打1哭1骂,向开生也吓得低下头不敢响了,王自荣和几个临时工一看苗头不对,也只好乖乖地坐回自己的坐位上去了。
戴红英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站到了主席台上说:“各位领导,各位师父,我不会说话,要请大家原谅。”
她突然发现自己开头几句话的说法,不大符合目前形势的要求,惊恐的回过头来,看着大队革委会杨主任。
杨主任是在职军人,团政委,军管时的军代表,成立革委会时结合进来的。她纳纳的说:“杨主任,是不是我再从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的战友们开始说?”杨主任微笑着说:“戴师父,你是在没有准备发言的情况下,因革命形势的需要而站出来临时发言的,革命群众会谅解的,你就大胆的揭发批判吧!”
戴红英接着说:“我不姓戴,我姓莫,叫莫文英,1947年我17岁,经当警察的远亲许竹仇介绍,到外码路保养站扫马路,借住在开剃头店和烟纸店的亲戚家里,他家姓戴,有个表妹叫戴红英,人长得漂亮,能歌善舞,当时她16岁,正在读初三。那时外码路有几个在水果行做打手的青皮光蛋地痞流氓,他们就是有名的外马路四小太保,向进才周振才张士元陆炳大四个坏蛋,他们对穷老百姓打砸抢,敲诈勒索,更坏的是坏女人名声,勾引良家妇女不算,还糟蹋姑娘家几十个。”
“我表妹红英被他们盯上了,一人不敢上学,我就拿着木捧子天天早送晚接,谁知这四个坏蛋,有一天趁水果行脱货,躲在弄堂暗处,将我打昏,将我和表妹红英揪到水果行给一起糟蹋了。将我们捆着关在水果行阁楼里三四天,白天黑夜糟蹋我们,什么下作可耻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家里人到外马路派出所报了案,结果给许竹仇找到我们,将他们抓了起来。”
“解放前的政策是帮坏人的,只判了他们六个月的监牢。我表妹想不开,趁家里人不注意就跳了黄浦。我那表姨神经就失了常,1发病就将我当她的女儿戴红英,整天抱着我不放手,许竹仇征得我父母同意,我干脆改名戴红英,做了我表姨的女儿。1950年招工,我进了修建大队当了钢筋工,我被坏人坏了身子,名声不好,只好做老姑娘。”
“不瞒大家,我现在的老公就是当年糟蹋过我的4人之一的陆炳大,他解放后也参加了工作,可他老毛病不改,偷厂里的东西,被劳动教养。到32岁了也没成家,他母亲本是我妈就是我表姨同村人,她们硬求我,炳大也跪着求我,我也想想,不嫁他,我也只好一辈子独身,后来我去问了许竹仇,他说,只要陆炳大决心改好了,规规矩矩过日脚,嫁给他也可以。我28岁嫁给了炳大。婚后的炳大确实像个人样,对我爸妈也好,这是新社会好,共产党挽救人教育人好。不瞒大家,我也有了三个儿女。”
“可是想不到在运动中,一次大队开批斗会,他向进才已改名向开生上台发言,我这才又一次看到他,我想他怎么会叫向开生了?我听他颠倒黑白,为自己涂脂抹粉,硬将解放前他搞流氓被关六个月说成是与反动派斗争,被国民党迫害,他解放后偷国家财产被劳教,说成是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斗争。而且他还当了九队革委会委员,我真想告他,但又怕搞错人。我回去和炳大一说,他也感到奇怪,他说向开生他认识,是黄浦江里行钩网船的,像是招女婿,向开生和向进才他们是同一小镇上的人,还是堂兄弟。这个向进才怎么成了向开生?后来我去问了许竹仇,他说1949年夏天,新中国还没有成立,他还在派出所,他看到向进才在一只钩网船上,记得船上有一个小媳妇,挺着个大肚子,船上还有对老夫妻,看长相,像是小媳妇的父母。”
“今天你向进才还敢嘴硬,还想骗人!我还要问你,真的向开生,人到那里去了?你怎么霸占了他家财和他老婆的!你说呀!”在戴红英揭发向开生的过程中,口号声不断,群众异常激愤,特别是九队一些受过他蒙蔽的人,更显得义愤。戴红英说到最后激动得已不能自已,由同队几个女同胞扶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