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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与乐的彼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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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出差回来的那天送了她一份礼物—— 一支银色的松下GD90。她只是“哦”了一声,默默收下,等老男人转身去厨房拿可乐的时候,她兴奋地抚摸着光滑的机身,她一直想要一支手机,而且这就是她想要的那一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知道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任何的掩饰都是多余的。

回到家后,她输入的第一个电话号码就是老男人的手机号码。她闷闷地想,就当是对他送这份礼物给她的报答吧。然后,她兴奋地到处打电话告诉所有的亲戚朋友自己的号码,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有手机,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得到了老男人送的手机……

星期五中午,她又吃了食堂的黑椒猪排,虽然依旧疑惑为什么不是炸猪排,但她想,其实任何搭配都有可能,黑椒也并不是一定要配牛排的啊。

不过,到了下午她还是有点后悔吃了黑椒猪排,开会的时候,她的胃又开始翻腾起来,连台里领导表扬她的话都没听清楚。等熬到会开完,胃又奇迹般地好了,书璐想,这会不会是“恐会症”?

昨天晚上,老男人打电话给她说,今晚带她去吃饭。她心里有点小小得期待,可是当他们在电台楼下碰面的时候,他却带她去买了肯德基。

“雅君跟阿文正在等我们。”他简短地说。

“你为什么不打我手机告诉我。”书璐懊恼地说。

“现在告诉你结果也一样啊。”

“不一样,”她幽怨地说,“这样同事们就不知道我已经有一支手机了啊,而且还是GD90,我一整个下午都在想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向他们炫耀呢。”

老男人愣了愣,然后大笑起来。

这是书璐第一次看到老男人大笑,以往他最多只是跟她微笑。

“干吗,有这么好笑吗。”

老男人笑地很开心,嘴角竟然有两个淡淡的米窝:“没什么,至少,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书璐闷闷地想,因为在他面前她根本不需要掩饰什么啊。

听到门铃的声音后,有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虽然上次也同样听到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但书璐知道,这个是雅文的。

“你们终于来了!”雅文从他们手上一股脑儿接过所有的肯德基塑胶袋。

吃饭的时候,兄妹俩又有说有笑的,大约是和好了吧。

老男人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小兄妹,样子很慈祥。书璐突然想,如果当初他们的妈妈嫁的不是哥哥,而是弟弟的话,说不定老男人的小孩也有这么大了呢。

她有点想知道,他们的妈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长得很美,或者气质很高贵呢。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这样的女人才配的上老男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雅君起身去开门,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轮廓跟家修有点像。但他的表情不像老男人这么严肃,而是慈祥的,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爸。”雅君从鞋柜里拿出拖鞋。

书璐正在咬汉堡的脸忽然有点僵,原来是老男人的大哥,小兄妹的父亲——这么说来,就是“家长”了……

她连忙吞下嘴里的面包,用纸巾胡乱擦了几下,等到这位大哥走到面前的时候,她猛地起身毕恭毕敬地说:“你好。”

他显然愣了愣,然后一脸和蔼地问:“你是……雅君和雅文的同学吧,你好,我是他们的爸爸,你叫我裴爸爸好了。”

说完后,他才发现其余四人都鸦鹊无声地看着他。儿子和女儿正竭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不过看样子有点困难,因为雅文嘴里的可乐已经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他有点担心她会不会一下喷出来,喷在衣服上不要紧,他最近买的奥妙很好用,不用手搓直接放洗衣机洗都没问题,但如果喷在他上个星期刚买的羊毛地毯上就不太好了,小区门口的干洗店刚搬走,如果要送洗的话大概要去徐家汇了;再看儿子雅君,一手拿着炸鸡腿一手拿着番茄酱,两样东西都好像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这可是他上个礼拜刚买的羊毛地毯啊,打完折是488块8毛!再看这个很有礼貌的小女生,瞪大两只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惊讶,难道说——他看上去很年轻不像他们的父亲吗?前几年或许还可以混混,这几年生出许多白头发来,雅文都经常说,他这两年忽然变老了,哎……廉颇老矣。至于说家修,他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不过此刻看起来就更严肃,好像脸都有点发青了,一副想打人的样子,会不会是最近肾不太好?

“她是我的朋友,叫曹书璐。书璐,这是我大哥,”家修的声音听上去真的很冷,“裴家臣。”

小兄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家臣注意到雅文嘴里的可乐以及雅君手上的番茄酱都滴在他新买的那条打完折后仍是488块8毛的雪白的羊毛地毯上,但他没有理会,而是很有礼貌地向书璐点点头:“你好,我经常听我弟弟还有雅君雅文提起你,只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

他顿了顿,现场又是一片鸦鹊无声:“……年轻。”

书璐只得同样回以友善的笑容,只不过她自己都觉得笑得嘴角有点僵硬。

周五的太阳看上去总是比较暖和,不知道为什么食堂连续三个周末吃黑椒猪排,书璐终于决定将猪排让给小曼,因为这一次,她还没吃就觉得有点反胃。

“你知道吗,”小曼吃着猪排含糊不清地说,“昨天老赵说,下个礼拜二要录两期呢。”

“几号?”

“1月25号。”

书璐对日期始终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只是隐约知道就快过年了。

“那今天是几号?”

“21号啊。”

21号……她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想了半天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下午她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开定稿会的时候别人在讨论些什么,好似与她无关,心里时不时在想,到底忘记做了什么事情。

中午的时候,老男人终于打了她的手机,让她有机会在食堂了“炫耀”了一阵,但是因为要赶录节目的关系,她还是拒绝了晚上出去吃饭的邀请。

她决定趁会议休息时间去洗手间洗个脸清醒一下,她一边走一边卷起衬衫的袖口,冰冷的自来水浇在脸上的感觉一定很刺激。隔壁办公室的编辑和导播正好从洗手间出来,跟她打了个招呼,一边正在讨论着什么。

“我大约要40天左右,而且周期比一般人都长……”

书璐打开水龙头,吸了口气,猛然把脸凑上去,冰冷的自来水在脸颊上流淌,她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瞬间结冰了。然后,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屏气都忘记了,当水呛进了鼻子,她才急忙抬起脸来。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不住地咳嗽,鼻管内的堵塞令人很难受,但是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没有了知觉。她终于知道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老朋友!她的老朋友到现在都还没有来!



裴家修站在广播电台大楼下,一月的冷风从脸上滑过,有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他觉得仿佛回到了纽约的冬天,他常常在图书馆呆一天,等到要关门的时候,发现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积了一些些雨水。雨已经停了,然后他拉紧大衣的衣领,拎着大大的公文包踩着积水向公寓走去。后来假期的时候,他特地找了一份离图书馆近的工作,常常在工作时间溜去图书馆,为了不被老板发现,他把外套留在座位上,让人以为他只是暂时离开。因此寒风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笔直的身影同周围人缩着脑袋的样子形成了非常有趣而鲜明的对比,他伸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确定并没有错过任何电话,于是又安静地等待。

家修有一点疑惑,明明中午告诉他晚上没时间,下午却又打来说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见面,或者这就是年轻女孩吧,每一秒都有无限的可能。

最近回到家,他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他已经独自生活了十几年,也习惯了一个人,有时候去哥哥家里,看到侄子侄女吵吵闹闹他觉得很热闹,但如果要他跟他们一起住,他却很排斥。昨天躺在床上,他忽然有一个愿望,想要一个人出现在他眼前,无论是快乐、悲伤、高兴、生气,只要她出现,他就觉得很满足。

这是恋爱吗?如果是的话,也太晚了一些,晚到他感到爱得有点吃力。人老了就会是这个样子,不是吗?

但她呢,每次看到她想逃的样子,他总是会忽然之间非常生气,想抓住她,警告她不要再爱理不理,不要假装没看见低头经过他身旁,不要心事重重眉心紧锁,也不要一副想方设法要甩掉他的样子。他很想问她,到底是如何看待这一段关系的,但每次话到嘴边,就像鱼刺一样,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想到这里,他会有一种无力感,他好像很多年没有体会这种感觉,甚至,已经有点忘记了。然而在这个千禧年的冬天,有一个小女生又再让他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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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叫他“老男人”,或许,对她来说他是有点老了,不过,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能感受到很多美好的情绪,那些20几岁时没有体会的心情,却在她身上找到了。

在她面前,他有时候是高傲的,因为他的优秀、才智、能力、阅历;有些时候却又是自卑的,因为他的不再年轻了,他的生活是很有规律的死气沉沉,他是一个老男人。而她,年轻得令他觉得有些耀眼,她纯真、直率、正义、有活力,虽然有时候很固执,却也固执得可爱。

他担心的是,如果有一天,当他身上的那种,因为恋爱而激发的光芒消退了,他重又回到原来的死气沉沉时,她是否能同样接受这样的生活?那个时候,他或许已经是一个标准的中年人了,而她,却是一个成熟得刚刚好的女人。当她有了成熟的价值观、世界观,她是否还会认为自己就是她想要的那种人,生活就是她想要的那种生活?

他没有答案……

他又拿出手机看了看,一抬头,就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远远地走了过来,虽然没有看到表情,但他忽然觉得她看上去很无助,于是快步走上去。

“怎么了。”

书璐像被惊醒般地抬头看着他,眼神有点空洞。她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他皱起眉担心地看着她,没来由地心疼起来。

“去你家谈,好不好。”她的表情好像就快哭出来了。

他带着她坐上了出租车,看着她一路上不发一言,他竟开始紧张起来,害怕等一会儿她将要告诉他的是多么不好的消息。他唯有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证实她就在身旁。如果可以,他想要一直这样握着,直到她的手温暖起来……

“我可能……”

“?”

“有、有小孩了。”书璐瞪大眼睛,好像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说出来的话似的。

“……”家修愕然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好啊。”

“什……什么好啊。”

“我的意思是……”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讲不出话来,好像讲什么都不能代表他的心情,“很好,非常好……我们结婚吧。”

“你……”书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开什么玩笑!你疯了吗?!”

家修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或是笑,通常情况下听到男人这样说,女人不是应该欣喜若狂的吗?可是这个小丫头竟然,说自己疯了……

“你想把孩子打掉吗?”他冷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不等她张口回答,他又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行!”

“……”书璐错愕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等下陪你回家。”

“干吗……”她好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关于我们结婚的事,我希望得到你父母的同意。”

“……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她傻傻望着他的样子很可爱,家修很想笑,可是又觉得现在正在讨论的是严肃认真的问题,如果自己在这当口笑,可能真的会被她误会自己是在开玩笑。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冲击,可是转念一想,这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实,既然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跟她一起抚养这个孩子,那么结婚也是必然的。他甚至已经有点从起初的错愕转变为惊喜了,因为他兴奋地发现,自己马上也要拥有一个真实的、平常的、令人愉快的家了。

“就这么决定了。”他用在银行例会上一贯的那种口吻说,无视书璐那目瞪口呆的表情。

把垂头丧气的小丫头送回家后,家修就回家睡觉了,之前一个月的浮躁、阴霾和不确定都被清除了,他忽然觉得世界又回到了自己手中——或者说书璐又回到了自己的掌心。

他甚至都在心中暗暗猜想孩子的性别、长相、性格,等到回过头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家庭有了一种渴望?在见过那么多段不圆满的关系、不快乐的姻缘后,他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老得再也不能跳出任何关于“爱”的信号了。在他对恋爱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之后,她又让他这颗老心脏奇迹般地跳动起来了。

他很快就入睡了,而且是一个月以来睡地最安稳的一次。

第二天,再见到书璐的时候,她的黑眼圈又再严重了些。

“晚上好好睡觉好吗。”他有点心疼,想去摸她的脸,但还是忍住了。

“你叫我怎么睡得着……”她慢慢吸着玻璃杯里的果酸汁,一脸的无奈。

“关于我昨天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忽然抬头看着他,好像是听说还可以补考的留级生一样,“如果我说我不想结婚你会同意吗?”

“不会。”他冷冷地回绝。

“……那如果我说我不想生小孩呢?”

“也不会同意的。”

“那我还有什么选择?!”她突然提高声音,餐厅里邻桌的客人们纷纷投来目光。

“有。你可以选择什么时候跟你父母说,以及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你可以选择钻戒和婚纱的款式、酒席的地点、邀请的来宾。你还可以选择是否要在怀孕期间继续工作以及小孩的名字。”他顿了顿,看着她,“你可以选择的有很多,除了这两件事情。”

“我从来没发现你是这么专制的人!”她低声说。

“从今天开始,你会发现很多以前没发现的事情,”他微笑着说。

书璐愤怒地盯着他,他很轻易地就感觉到她是真的在生气。可是他很疑惑,难道她不想结婚吗?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是因为她还年轻,还没有准备好做妈妈,或者……或者她从未想过做他孩子的妈妈?

但他又尴尬地发现,自己开不了这个口。他没办法问她是不是爱自己,更没办法告诉她自己的感情……这或许是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都很难做到的,承认自己的感情,就好像脱光衣服站在大街上一样。过去的三十五年中,他习惯于做一个矜持、谨慎、保守的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按照规矩和原则,并且他也一直认为这样是对的。但曹书璐,一直以来都在破坏这些规矩和原则,他一直试图改变她,可是最后却发现被改变的是自己。

每次全家团圆的时候,姐姐都会谈起他的婚姻大事,大家都很着急,姐姐的大儿子今年就要大学毕业了,哥哥的一对儿女马上要考大学,只有他,每天仍独自回到孤零零的家,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准备就这样继续一路走下去。但有一次,90几岁的奶奶忽然笑呵呵地操着一口多年不改的宁波口音说:

“家修会等到的,会的。”

奶奶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就在客厅的暖炉旁走了,脸上还是笑呵呵的。那一刻,他第一次开始考虑婚姻和家庭。

他曾经有过几个女朋友,印象最深刻的是十六岁时,跟楼上田叔叔的女儿心宜。

她比他大了三岁,当他还是个高一的毛头小伙子,她已经读了大学,跟哥哥家臣在同一所大学,还是一个系的。他们只有每个周末见一次面,每到周五的时候,他总是莫名地坐立不安,他开始注意自己的仪表,常常发呆,一有空就在脑海中复习心宜跟他说过的话、她的表情、她的笑容……他会高兴、会心疼、会不安、会思念。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从来不相信爱情。他这个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当第一名的模范生,在高一这年,忽然变成了叛逆少年。他会逃课去学校看她,考试成绩不再是他努力的目标,取而代之的是家宜的微笑,他们会在她没课的时候去锦江乐园玩,也会在夜晚无人的小花园羞涩地拥抱在一起。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规规矩矩的三好学生,而是一个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飞翔的小叮当。

他很容易满足,只要想到心宜,他就觉得自己很幸福,直到有一个周日的晚上,心宜告诉他,她爱上了家臣。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最近他们见面次数越来越少,家臣也很少回家,每次回来都好像欲言又止,而且千方百计地讨好自己。

还没等他没回过神来,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心宜怀孕了!田叔叔震怒要把她赶出家门,于是家臣来负荆请罪的同时,决绝地告诉他,要带心宜离开。他的失恋,变成了另一出爱情剧目的开始,很多年后当他回忆的时候,惊讶而好笑地发现,他也成了琼瑶剧的男主角,不过是可怜的二号男主角。

最后家臣和心宜还是结婚了,并且心宜休学生下了孩子,风暴终于平息了。家修又回到原来模范生的生活,他并没有像琼瑶的男二号那样大呼小叫,也没有处心积虑地要去拆散他们,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平静地接受了已经令他有点麻木的生活,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除了有一次,妈妈对着夜灯下苦读的他的背影,轻轻地说:

“我知道你不怪家臣和心宜,不过,要是你难受的话,也不要憋在心里。”

那一晚,他关上房门,悄悄地哭了。很多年后,他已经想不起当时是怎样的情形,但是他记得,他决定从那天开始忘记这个悲伤的初恋故事,开始新的生活。

他确实不怪家臣和心宜,只是从那以后,他好像愈发变得循规蹈矩了。去美国之后也交过两、三个女友,但是他的心好像已经温暖不起来,分手的时候女孩子都说对他很失望,他惟有抱歉地苦笑,他自己也对自己很失望。

遗憾的是,家臣和心宜并没有像琼瑶剧的男女主角一样,经过千辛万苦的挣扎走到一起后幸福地生活下去,而是在十年之后决定分手。这令他更加对感情、对婚姻觉得失望,原来他尽力成全的,竟然也没有变成美好的童话。

很多年来,他曾有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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