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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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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下之后不由震怒,将那谎报军情的小厮一顿好打。
  小厮抱着脑袋哭,出鬼了,方才他看得一清二楚,追燕卧地不起。
  那师父到底不敢大意,便围着追燕转悠两圈,马的精神头确实不太好,但也绝非有问题,天气热的时候牲畜多少都会有点儿蔫。
  小厮冤枉,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但追燕没在他手里有问题,应该是好事呀,哪里还管刚才那一幕是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才好,除非他不想活了。
  再说回女眷那面,宴席结束,众人聚在上下共三层的梨曲堂听戏,不是麻姑献寿便是八仙过海,反正怎么吉祥怎么来,上了年纪的人都爱这个,但对十几岁的小姑娘们而言无疑是折磨,谁耐烦看这种老掉牙的东西。
  所以小姑娘们听了一会子便找各种借口离开,其实是去其他地方玩儿了。
  只剩庄良珍与良婷安一动不动坐在原位,她俩一个是从头到尾都在神游,一个是坐立不安,唯恐忽然冒出个什么人喊她出去。
  不过这里有长公主坐镇,也没有内侍敢冒冒失失进来。所以一直平安无事,直到坐久了,不得不去官房净手。
  这是一个无法避免的漏洞。
  自那充满花香的官房走出,庄良珍就见良婷安的跟前立着个客客气气的内侍,内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她浑身僵硬。
  内侍笑道:“太太多虑了,我家爷只是想念故人,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做出失礼之事。”
  不会吗?
  那次在车厢赵润对她……
  庄良珍拧眉上前,谁知还不等跨出第二步,阴影中便走出一个佩戴绣春刀的护卫,一剑抵住她喉间,她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那人便收刀淡声道:“得罪了。”然后重新退回原位。
  庄良珍在想,终于有人比良驰和良骏还不要脸了,连在女官房这边守株待兔的事都能做得出。

☆、第085章

    不知那内侍又对良婷安说了几句什么,她垂的很低脸微微抬了下。
  庄良珍心急如焚的瞪着良婷安,她跟那内侍走了。
  环顾四周,这里是女眷聚集的地方,但与周围的亭台楼榭也不过一墙之隔,那么太子必然也不会带良婷安去太远的地方,总不能把她带去男客如云的外院吧。
  庄良珍想起良骁的叮嘱,携着春露和慕桃匆匆离去。
  “慕桃,你腿脚快,出了园子快去找西宝,一定要二爷知晓此事。春露,你陪我去腾湘阁等消息。”
  大家都看到良婷安与她待了半日,此时若看见她一人独自归来不免要胡乱猜测,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庄良珍闷不吭声绕向腾湘阁。
  谁知出了园子就看到几个女孩子坐在斜刺里的葡萄架下说笑。
  架子下面凉爽有风还有秋千,也围了一溜摆冰扇风的丫鬟,倒是个清凉惬意的好去处。可惜这几个女孩子里有两个不是善茬。
  头一个就是谢兰蓉,另一个良婷婉,但一想到良婷婉最近的表现,庄良珍把目光转向笑得意味深长的谢兰蓉。
  谢兰蓉笑盈盈打招呼:“二嫂嫂,婷安姐姐呢?方才见你们一道儿过来的,我正好有件事想要请教婷安姐姐。”
  如果庄良珍回答并未与良婷安在一起,想必这几个女孩都会为谢兰蓉作证,如果回答良婷安还在里面,肯定会有人进去验证,但如果说良婷安从另一侧门离开那可就玄妙了。
  但幸好良婷安是个嫁人的女子。
  庄良珍笑了笑:“那你可有的等了,姐夫也有事请教大姐。”
  一句话堵掉了谢兰蓉所有的好奇。因为不管啥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总不好跑去外面打断人家夫妻俩说话吧。
  待庄良珍走远了,谢兰蓉才对其他女孩子们笑道:“想来是我误会婷安姐姐了,之前离得有点儿远,我这眼神不好,还以为那个与姐姐说话的人是内侍。”
  在场的女孩皆变了脸色。
  内侍?谁的内侍会与良婷安说话,今日来的贵人中恐怕除了太子不作他想。
  据闻当年太子对良婷安也颇为满意……所以女孩子们心里都别扭起来,暗暗咬牙。
  果然是物以类聚,近墨者黑,大姐那么一个冰清玉洁的人,自从跟庄良珍走得近……竟然也变成这种……这种不守妇道之人!
  庄良珍无意中为太子背了个锅。
  但因为男方是太子,所以女孩子们尚且知晓轻重,也不敢乱嚷嚷。如果是个侍卫,恐怕早就掀翻天,猪笼都准备好了。
  良婷婉却不像其他人那么愤慨,始终淡淡的,道一句回去陪母亲说话,便携着白若和白茹离开。
  谢兰蓉转了转眼珠,不想错过一个搅混水的机会,但又苦于不知该如何栽赃庄良珍,毕竟奸/夫是太子嗳,纵然有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可一想到良婷安那张寡淡如水的脸,心底多少有些不甘,丑成这样都能勾男人,那太子瞎了吗?
  长得太美的人嘴一般都毒。
  不过这种事说出来三房肯定比二房更在意,毕竟如今的良婷婉已经被踹出了竞赛场。
  三房的良婷慧就暗暗不忿,她推了把良婷姝,良婷姝看她一眼,垂眸不语。
  这边各怀鬼胎的女孩子们不提也罢,且说慕桃寻到西宝说明原委之后,良骁便匆匆离开宴席。
  而从头绿到脚的黎至谦却无动于衷,只仰脸猛灌了一大口酒。
  却说庄良珍回去左等右等了半个时辰还没有消息,心口便犹如缀了块大石头。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惦念过别人了。
  尽管不久前良婷安才在腾湘阁说了她父亲的“坏话”,令她五内俱焚,可这一刻,想起那个小女人无奈的背影,怔怔的随内侍离开的样子……罢了罢了,她在这里瞎操什么心,良骁既然早有预料,那肯定是能应付。
  庄良珍心想,至少良婷安还有丈夫和亲弟弟护着。
  她被人欺负的时候却只能靠自己。
  这个想法多少有些酸意,庄良珍闭目冷静了一会儿,竟又回到良婷安离开的那座园子。
  春露不由诧异。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果然看见了一个半月门,当时良婷安肯定是从这里出去的,虽说门外还是园子,但肯定也离外院比较近了,庄良珍立在黄金叶槐下看了半晌。
  “奶奶,您别担心,慕桃不是还在那里吗,只要有消息定然第一时间来通知的。”春露安慰道。
  殊不知这一处园子还躲着个人。原是躲避佳阳公主的余尘行,而佳阳公主也寻到了这一处,转悠半晌不见人影,恨恨道:“叫外面的人看住了,一只公苍蝇都不准飞出去,我且不信这混账还能逃出我的手心儿!”
  说罢气势汹汹的甩袖离去,看也不看旁边慌忙行礼的庄良珍与春露。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谁惹得公主这般震怒。
  待公主远去之后,庄良珍才听得头顶叶片窸窣作响,探出一张昳丽的面孔。
  余尘行扯着嘴角道:“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啊——
  庄良珍和春露不由尖叫,却被纵身跃下的余尘行一手一个捂住嘴按墙上。
  “别叫别叫,容我躲一会儿那个疯子,你们若敢把她招来,我就跟你们拼了!”
  庄良珍与春露面面相觑,忙不迭点头,一双满含惊诧的美眸盈盈如波,余尘行愣了下,只觉得贴着她红唇的掌心一片温软酥麻,急忙缩回手。
  她与春露同时擦嘴,余尘行低首看看自己的手,沾了木屑和灰尘,立刻嘿嘿笑着,在衣服上蹭了蹭。
  不过饱受惊吓的庄良珍和慕桃可没甚心情陪笑,掉头就要离开。
  “那个表嫂啊,你在这里转悠了一炷香是在等什么人吗?”余尘行大大方方找她说话。
  声音如空庭击玉,令人倍感凉爽,也令庄良珍觉得自己若不从容相对就好像落了下乘。
  她正了正容色,挺直脊梁,立在春露身后沉声问:“你竟一直躲在树上偷看?”
  余尘行夸张的后退一步,嚷道:“哎哟哟,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叫偷看啊,我是正大光明的看,本来就是我先来这里,先来后到懂不懂啊,我还没嫌你们碍事呢!”
  春露咬唇瞪着余尘行,有心还嘴,但还没忘了这是旧主,且自己还是被奶奶“赖走的”,如此哪里还敢叫嚣,只能梗着脖子挡在前面,话却是不敢说的。
  庄良珍体恤她的为难,便对余尘行冷笑一声:“余尘行,你没毛病吧,这里是后花园,你就是昨天到的也没用,信不信我请贤宁长公主来评评理儿!”
  说完她仰头看看亭亭如盖的高大树木,又意识到夏衫单薄且领口宽松,再联想到余尘行的为人,顿时慌了,哪里还敢再与他分辨,拉着春露便逃。
  余尘行被人看破玄机,当即面红耳赤,对庄良珍的背景喊道:“你别冤枉好人,呸,我若是偷瞄了今个儿就把眼珠子抠给你,你以为你谁啊,老子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比你……”
  不比你大!他咬着唇,庄良珍到底是消失不见了。
  方才他不该冒出头,就应该那样安静的待在树上,一瞬不瞬望着她,如此她便不会离开的这么快。
  他承认下了树之时眼睛有点不老实,看了不该看的,但在树上那时真的没有乱看,早被她眉间的轻蹙夺了所有的神魂。
  她好像又长高了点,眼睛清澈如旧,可眉梢眼角已经染了绮丽的色泽,那是一种被男人长期占有后侵染的风韵。
  余尘行不由失落,嘟囔道:“搞什么,谁稀罕乱看,嘁,跑那么快。”
  话说狼狈逃走的庄良珍与春露重返腾湘阁,气喘吁吁。
  春露难为情道:“奶奶,其实你不必这么害怕的,余少爷只是看着比较凶,但比那些个纨绔要好的很多,从不为难下人,更别提奶奶这样的身份。奴婢还从没见过他对谁这般的老实呢。”
  他老实?庄良珍美眸微瞠。
  春露眨了眨眼,点点头。
  奶奶脸色一沉,余少爷就乖乖往后缩,比见到夫子还谨慎,眼睛里甚至还有光呢,像一只温顺的大猫。想到这里,春露的脸色不由一白,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战战兢兢,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其实也不怪庄良珍误会余尘行,而是他的温柔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
  余尘行悻悻而归,重新洗漱更衣坐回宴席。却被醋意冲天的余尘骢好一通嘲笑:“瞧你这满脸春意,又是去哪里鬼混的?”
  余尘行拧眉,神色严厉:“我要女人何须鬼混。”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炸药?余尘骢被堵的一噎。
  良驰摸着下巴凑热闹:“表弟如今是要走清纯路线了,莫再诋毁他。”
  良骏忍俊不禁:“就他还清纯,不知伤了多少闺中少女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余尘行,谁知他竟没有绝地反击,反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这让众人不由住了口,满是狐疑。
  难道玩笑开的有点儿严重?
  气氛冷了半晌,余尘行才不咸不淡道:“我才没有那么花心,我是一心一意的喜欢人,一心一意盼她好。只要她好我就很开心。”
  良驰冷汗涔涔,这哪里是清纯路线,莫非是传说中的……情圣!!

☆、第086章

  那位带走良婷安的内侍送她进屋后便垂首立在外面,直到有人回禀良大人来了。
  内侍立即露出谦卑又恭敬的微笑,迎上去,与良骁攀谈。
  “良大人是来接家姊的吗?”内侍十分客气,也不闪躲。
  宫里混出来的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主子做的事他心里有数,但他是万不会在言语上得罪良骁半分。
  良大人这种人,即使结交不了也是不能得罪的。内侍笑的面如菊花盛开。
  “听闻家姊被故人相邀,本大人斗胆认为也算是殿下的故人了,不知能否也进去凑一凑热闹?”良骁话说的很客气,眼神隐隐透出一股凌厉。
  内侍垂脸赔笑:“大人稍等,老奴现在就去回禀。”
  回禀的速度果然快,不一会儿重又出来,弯身有请良骁入内。
  室内布置清雅,幽凉而淡香弥弥,并无不妥之处。
  良婷婉与赵润分坐案几两侧,赵润自是坦然大方,而良婷婉除了面色微白看上去并无不妥,两人应是在对弈,局势发展的不温不火。
  良骁对太子揖礼:“微臣鲁莽,祝殿下万安。”
  赵润抬眸笑,亲切的招呼良骁上前:“良大人来的正好,你家姊的棋艺退步不少,下的实在无趣,正好你来了,陪我把这一盘结束吧。”
  也就是没有良婷安什么事了。
  内侍笑盈盈前来服侍良婷安退席。
  她与良骁对视一眼,便揖礼告退。出了园门拐上甬道竟见一人背光而立,怔怔等着她,内侍弯着腰笑道:“既然黎大爷已经来接太太了,那么老奴便不好再打扰,告辞。”
  内侍离去。
  黎至谦走上前,身影那么高大,明明还有那么远的距离,阴影却已经覆盖她头顶。
  他说:“走吧,莫让世孙夫人和你的丫鬟等急了。”
  连问也不问她是被谁接走的,又发生了什么?良婷安自嘲的笑了笑,不过这正符合黎至谦的身份。他本就是赵润的人,又怎会真心待她,只管完成任务,待那人登基,再将自己洗干净献上去,何愁不加官进爵?平步青云亦是指日可待。
  而黎至谦却一直在默默的看她,包括她嘴角凉凉的充满讽刺的笑意。这是他选择的路,自然不后悔,可若问一问心底当真没有一丝儿的后悔?竟又无从回答。
  因为他看见了她衣领深处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新鲜的,大约还带着一丝湿润,几乎已经能想象出那个制造这片痕迹的男人是如何的放肆与贪婪。
  八年了,他终于忍不住要下手了。
  黎至谦抬眸看看天,思索着那人究竟是忍不住还是翅膀硬?
  将要分别时,黎至谦终于有所动作,将她扯进角落,弯身仔细整理着衣领:“别让人看见,注意些。”
  说完他才默然离开,独留面色潮红,唇色却苍白的良婷安,瑟瑟发抖。
  她被赵润请过去下了一盘棋,赵润便要亲自检查她的胳膊,直到看清那粒红色的小点儿才露出笑意。
  他今日前来确实是要跟她说一件事。他觉得她如今年纪不小了,身体又不好,唯恐不易受孕,便问她可不可以试试。
  试什么?
  试着看看能否为他怀个孩子,届时先抱去东宫抚养,过几年再转到她名下,这期间也不会拘着她与孩子见面。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赵润:“那么黎至谦呢,你这样做置他于何地?”
  赵润反问:“难道你还不知我与他的协议?我并非偷人,他也不算你夫君,这么做只不过是迂回的想要与你在一起,我赵润生平从未失信任何人,自然也不会失信于你。”
  她请赵润失信自己一回,因为她现在过的很好,即便这是黎至谦与他的交易,但她认了,八年前就认了,赵润这样对她,与偷人发妻无异,而她亦与红杏出墙没甚分别。
  良婷安急忙将眼角泪意逼退,而她的贴身丫鬟正好也迎了上来。
  ……
  直至星月升空,鲁公府的女眷才浩浩荡荡自长公主府离去。
  家里的几个年轻子弟则又耽误了许多时辰,最后陪鲁国公打马而行。
  庄良珍一直听着动静,哪怕回到慎德园也没放松,大约亥时一刻才听人前来回报鲁国公回府了,结果没到两刻又有人回禀鲁国公从马上摔下来了。
  确切的说是追燕摔倒才导致鲁国公摔倒,幸而鲁国公身手不减当年才没出好歹,但却把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得汗湿衣襟。
  然而庄良珍费解的是月华堂那面一直没动静,最后才传了陈氏前去。
  按理说年初她给老太君的那张药方已经在江陵马场起效,以这群唯利是图的小人习性,大约早就恨不能将她压榨干净,如何能忍得住不派一人前来慎德园?
  庄良珍想了想,冷笑,如此更好,最好拖得久些而陈氏又束手无策,毕竟她也不是那么好请的。
  这一夜安静的有些诡异,庄良珍独坐灯下,连良骁何时进来的都未发觉。
  他也没打扰沉思中的她,兀自解衣更衣,沐浴过后才来到她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不要急,高手都是要压轴才出场。”
  她没急,她在想另一件事。
  灯光下庄良珍的眼眸黑黝黝的,淡淡望着良骁:“我自来是不屑与你再说从前的事,可今日却忽然很想听听。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不是你对不起阿爹,而是阿爹对不起你。”
  良骁握着杯盏的手一顿,缓缓抬眸看向她,眼神如故,她却颤了一下。
  尽管已经过去一年多,她还是如此惧怕他的眼,大约是再也好不了了。
  可是也只有努力盯着他的眼,才能判断他是否撒了谎。
  良骁不答反问:“大姐又对你说了什么?”
  “跟你说的差不多。说我父亲是个……跟你一样的卑鄙小人。之前不管你如何说我都是不信的,可是她一说我就害怕,一整天都恍惚,喘不过气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我琢磨了很久,连追燕的事都放在一边,我就想,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对我做的一切……也解释的通了。”庄良珍怔然望他。
  良骁拧眉呵斥:“住口。你是不是怀疑我在报复你?”
  难得他情绪外露一回。
  难道不是吗?庄良珍承认除了第一次,后面的两次是半推半就,因为那时她对他余情未了,而他又变着花样的哄她。但他利用她的心,趁她懵懂,强行要了她也是不争的事实。再联想到后面一次次的……庄良珍终于忍不住背脊发寒。
  倘若她阿爹真的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那么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她终于明白良骁为何禽兽不如的在那上面折腾她了。
  烛火摇曳,她面色微白,却无悲无喜。
  他就知道这件事不能说与她听,她信了,那么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将显得更卑劣,不信的话……他依然卑劣。
  良骁对她一贯是忍耐悉心,可是再能忍的人连续戴绿帽子也早就忍到崩溃,如今好不容易把她哄的稍稍软化……她竟又开始胡思乱想。
  这个忍无可忍的男人攥了攥手心,连额头的青筋也攥了出来,却还是尽量温和的开口:“珍珍,你不必说的那么委婉,就当我玷/污你好了,只是污一次和污一百次也没甚区别,至少我用的是自己的身体来污你,不像你,找其他女人来污我,论卑劣,咱俩平分秋色。至于你不想与我上床,那是你的事,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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