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妖姬脸似花含露-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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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谢三——完全没必要客气。
不过是二房的一个妾,还是个上赶着要做妾的,同为女人,很难对这种人尊重的起来。
哦,错了,到现在也没听闻二房正式纳她,连妾也不是。
谢兰蓉怨毒的垂下眼,曾几何时她竟开始被这个贱婢瞧不上了。
贱婢。
世孙夫人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你可千万要坐稳了,因为摔下来的时候必定是比娼寮馆里的小姐儿还不如!
谢兰蓉是一点儿也不愁对付不了庄良珍,因为这件事压根就不用她出手,只良二夫人和良骏就能把这贱婢大卸八块。而她……最多在其中煽风点火,加速二房弄死她的进程罢了。
所以这充满了老太君慈爱的早膳吃的每个人心里都不舒服,偏还都得假作一团和气。
回去之时,黑脸的谢兰蓉像个贴身内监似的寸步不离良二夫人,将庄良珍远远甩在后面。
当然被她们远远甩在后面的也并非庄良珍,还有个良念柔。
可见这个小姑娘在二房混的有多惨,孬好也是二老爷的血脉,竟混得连个外人谢兰蓉都不如。
庄良珍见她着九成新的衣裙,款式花样倒也不俗,就连发间别的那枚簪子也是赤宝阁的,乍一看下,鲁公府的庶出小姐竟比普通显贵家的嫡出还有气派。
可若悉心一些,定会发现这气派实在名不副实。
良念柔那双隐在裙底,走路时才稍稍露出一点端倪的绣鞋,颜色不但不新鲜,还起了毛边。
从良念柔走路的姿势不难看出那双鞋不合脚,可是身边的丫鬟们装聋作哑,总是忘了为她做新鞋,她也不敢开口要,那定然要激怒嫡母,到时候虽然有了穿不完的新鞋,恐怕也有吃不完的暗亏了。
衣裳再好有什么用,鞋不合脚才令人如刀尖行走,良二夫人磋磨人的手段真是越发精进了。
可庄良珍却觉得这个毒妇是越来越蠢了。
对不起她的人是二老爷,管不住下半身的也是二老爷,不在家教训男人却逮住个身不由己的姨娘往死里整算怎么一回事?
据闻那位姨娘生前并非谢兰蓉之流,作践自己上赶着做妾,而是被亲生父母贩卖,且为人又呆木,别说争宠了,连说话做人都不太会,整天缩在屋中不敢出门,只要二老爷不去找她,她能在里面缩到死那种。
良二夫人为何要在这种懦弱的人身上浪费精力,反倒放着无耻的丈夫不管?
这不是蠢是什么?
当然那个姨娘也实在是不争气,自以为死了就能平息良二夫人的妒火,殊不知只是让她的女儿失去最后一个疼她的人,而良二夫人的妒火将持续在她的女儿身上燃烧。
说真的,庄良珍是一点儿也不想管二房的破事,可每每看到凄惨的良念柔,多少还是有些不忿。换成良骁这么对她,她就买十几个各有所长美姬,每晚轮着上他,非让他精尽人亡不可,这样既能保证自己一家独大,防止个别不安分的独宠,还能落个贤名,吃好喝好。
总之不管怎样,都犯不着为一个不忠的男人把自己变得面目可憎啊。
良念柔余光察觉庄良珍注意到自己的鞋,红潮登时一直蔓延到耳根子。
庄良珍淡淡收回目光:“上回的药酒很管用,谢谢你了,过几日一定再回你份礼不可,那么贵重的东西,我用着都于心不安。”
良念柔慌忙摇手,喃喃道:“二嫂嫂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说完又小心翼翼覰了她一眼,压低嗓音道:“她们说……说前儿个晚上二哥哥又跟您吵架了。”
吱吱唔唔,大概是怕她又挨了打。庄良珍笑道:“她们是不是盼着我再被打一顿呢,可是这两日我却好端端的,还来请安,真是令人失望。”
良念柔似乎松了口气:“二嫂嫂没事便好,若是……若是有什么不便,其实念柔那里还有不少药酒……”
她含蓄的表达了对庄良珍的关心,以及若是她受了伤又顾及脸面的话可以派人去跟她要那种药酒。
庄良珍很感谢这个善良的有点怪异的小丫头,但也很是无语啊,为什么大家都认为良骁会打她呢?
怪只怪端午节那日做戏做的太逼真。
事实上良骁除了在床上逞威风,平日里对她是连一根头发都不敢伤的,倘若她变态一些,说不定还能对他家暴,此前她也确实这么想过,以此发泄对他的恨意,但又清楚自己那两下恐怕没打疼他反倒撩起了某种兴致,最终还是被他按倒了胡来,是以,才不了了之。
二人便各怀心思的走了一段路,良念柔忽然向着对岸喊了声“五哥”。
良骏转眸看过来,良念柔大声道:“五哥可以过来一下吗,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良骏微微诧异,余光瞥见庄良珍,闪了闪,才举步朝这边走来。
今天真不是他指使念柔这么做的,但不知念柔为何要这样?他目光一沉,难道被发现?
这个胆小又懦弱的妹妹真的比旁人更玲珑?
他不动声色走过去。
庄良珍却在他靠近之前与良念柔道别:“那边不打搅你们兄妹叙话。”
她携着两个丫头走的飞快。
身后,良念柔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的背影,又似笑非笑看向良骏。
也不知良骏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偏就从庄良珍正前方出现,将她生生堵在那狭窄的青石板小道。
他笑了笑,侧身让出一点路,却在庄良珍走至身前时压低了嗓音:“珍娘,那日不管二哥如何逼问,我也未说咱们欢好那件事,至今令人回味无穷。”
他的神情那么平静,甚至都不曾多看庄良珍一眼,然后在她震怒的目光下淡然走向良念柔。
让人不禁怀疑,方才那句极其下流无耻且又隐含某种威胁的话究竟是不是他说的。
这是提醒她别忘了他“真的”睡过她。
而她之所以能与良骁和好如初,是因为那日的具体细节无人知晓。
庄良珍却嗤笑一声,头也不回道:“怎么,还要我谢谢你吗?有本事你去说啊,看看他是先杀了你还是杀我?”
良骏却回头看着她,笑道:“那是我跟你的秘密,自是谁也不会告诉。”
害他失去心爱的女人在先,又想断他子嗣,他是步步疼爱忍让,她呢,下手狠辣,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庄良珍,且走着看吧
就算他不想要她了,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至少要先弄大她的肚子,以偿他险些断子绝孙的愤恨。
此前,他是真傻,不忍对她用强,又低估了良骁,如今,是该换个玩法,必定要她刻骨铭肌。
良念柔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嘴角微勾,镇定的迎上良骏杀气腾腾的眼眸,虽心神颤颤,依然大着胆子走到他身边,仰着脸道:“五哥,二嫂嫂其实很善良可亲,她不喜欢你,你便离她远一些,看都不要看她一眼,那样……她才会对你渐渐的放松戒备呀。”
说完,又眯着眼睛笑了笑:“五哥,她不防着你说不定就会忘了不愉快,然后大家和和美美的,岂不是很好嘛。”
良骏垂眸看了良念柔一会儿,嘴角掠过一丝冷意,低声道:“五哥此前还真是小瞧你了。”
他原想警告她两句,却忽然想起整个二房只有良念柔才能靠近庄良珍。
良念柔又一脸憧憬道:“二嫂嫂真的是好人,见我绣鞋不合脚,便要谢我那日送的药酒,估摸不多时定会派人送几双好鞋予我。此事倒是念柔沾了五哥的光呢。”
她温温软软的说完,偷眼打量良骏那张俊美的有点邪气的脸,似乎并未露出不悦,这才放下心继续道:“倘若二嫂嫂知晓五哥是这般温柔细心……想必就不会再这样敌视我们了。五哥且放心吧,念柔一定会挑合适的日子解开二嫂嫂的心结,想必……五哥也很乐意吧?”
乐意共同解开庄良珍的衣结……哦,不,是心结?
良骏笑了笑,玩味的看着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妹妹。
☆、第090章
甫一迈入上房花园,便见良骁一身雪青色的杭绸直裰,长身玉立立在葡萄架下,望着她的黑眼睛满含笑意,皮肤白的发光。
庄良珍略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他热情的目光。
她还未从与他的争吵中缓过劲,他又开始若无其事的调戏她。
不过往日这个时辰他都在书房读书或者处理公文,缘何今日有空?
这样正好,她也有事找他。
良骁上前牵了她的手,与寻常恩爱的小夫妻无异,两人迈进凉爽的东里间,室内并未熏香,自有一阵浓淡相宜的瓜果甜香扑鼻,只见案上摆了几只精致如玉的汝窑瓷碗,碗内摆着或剔好或切好的荔枝、蜜瓜、西瓜。
看得出二人皆有事要说,良骁请她先说。
庄良珍冷笑:“月华堂的心思真个儿比少女还难琢磨,今天总算暗示了我追燕的事,可见他们只不过是拿我当个马医,我竟连个外人陈氏都比不得。”
老太君态度始终暧昧,仿佛越淡然处之就越能显得她没那么重要,换成沉不住气的大约要露底牌了,可庄良珍有的是耐心,偏就藏着底牌不出,而这番话不过是说来讽刺良骁的。
良骁笑道:“本来就比不得呀,你可是仇人之女。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日子还长呢。江陵马场那边的漏洞,就像人心,填不满,补不齐,总有一日,他们会冒险将你投进去。”
“可是你连仇人之女都敢娶,我忽然有点儿好奇扳倒这座大山,你打算怎么办?”
失去家族,那时他该何去何从?以他的傲气,甘愿隐世或者过平头百姓的日子?
良骁眼角微挑:“你不是有事找我,说吧。”
这是防着她呢,庄良珍虽失望却也能理解,因为换成她也这样。
“天太热,我不想再上山挖草,天然苑和恒山苑……你懂得,只好劳烦你吩咐信得过的属下把这几样野草凑齐。”
她摆出大方的姿态,这可是《马经》第三卷里的方子,是她的命,都敢这样泄露给他,不比他那满肚子小人之心磊落的多。
却也不想想就凭这几样良骁能看出什么,更别提对症下药。他接过药方,也顺便捏住她的手:“珍珍吩咐的,为夫自然尽心竭力。还有事吗?”
她摇了摇头,却抽不回手。
那么轮到他了。良骁正色道:“此前我提过的那位神医廖先生已经在慎德园的宜宁馆落脚,他这个人有点怪,行事手段可能跟宫里的太医不大一样,可是……我们不能讳疾忌医,总要配合郎中才是。”
仿佛是怕她有所排斥,他又补充了句:“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大姐吗?”
正是这位廖神医,良婷安才得以恢复了大半的健康,不然恐怕是连做女人的尊严都保不住。
庄良珍胸腔咯噔乱跳,也不再试图抽回手,柔声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有神医为我调理身体,这是天大的好事,我又怎会讳疾忌医。”
那便好。因为她一直不太想要孩子,良骁唯恐她私下里不愿配合。
却没想到庄良珍比预料中的爽快。
他一时欢喜,忘了她浑身的刺,手肘撑在案上,稍一倾身便凑近了她,在她微微瞠大的美眸上落下一个吻:“我的好乖乖,你真漂亮。”
“我的小日子还未结束。”她不躲闪,笑意含讥。
良骁满脸的柔情蜜意果然僵硬。
没结束就不能亲你吗?他望着她。
她的红唇在他的瞳仁里一启一合:“难道你亲我不就是为了做那种事?”
也不知这话是刺到了他的自尊还是戳到了他的良心,良骁怔怔看着她,不,那种表情其实也不算怔然,几乎很难形容。
他的眼角还是挑着的,嘴角微微扯起,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既像痛苦又像震怒,似乎又有些茫然。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成功的伤害了他一次。庄良珍幸灾乐祸的暗笑,可是嘴角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她收回手,喊丫鬟进来伺候更衣。
这件事大概是导致良骁此后半年都不再碰她的一个引子,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相敬如冰,平静合作,但令他直接心冷成灰的大概还是冷香丸。
此时庄良珍尚存侥幸,也不认为那位廖神医就真的神奇到立时就能发现太医都发现不了的东西,但是出于谨慎起见,她还是停用近一个月的断香丸。
然后以药汤清洗下面,并服用避子汤。孬好她也是这慎德园的女主人,真想偷熬几次药也不是那么难。
至于林妈妈,找几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打发其离开更不是什么难事,就算她有心怀疑,一时也怀疑不到这上面,只会认为世孙夫人还不是很信任她。
不过这种事肯定瞒不了良骁太久,但只要维持一两个月足矣,就不信那廖神医真成了神。
是以庄良珍胸有成竹的见了那位廖先生,又见其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更是暗笑不已。
廖先生的绝技悬丝听脉看上去很像耍杂技。
只在她手腕上绑一根丝线,然后他捏着线的另一端便能听出东西?
“表演”完了悬丝听脉,廖先生又盯着庄良珍的眼睛和红唇看了片刻。
这两个部位,除了亲近之人,被外人如此盯视不免显得荒唐,可是这位廖先生看人的目光全无猥琐,柔和却又不失犀利,很难令人心生反感,但有种不好的预感。庄良珍警惕的瞪着他。
直到廖先生说出那句听了不止一遍的话:“没甚大碍,不过体寒比一般女子略重,我开个温养的方子先喝着,其他容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春露和庄良珍同时舒了口气。
因为身体没有大碍而庆幸的舒口气合情合理,没有人怀疑。
可廖先生的下一句话就不太正常了。
他仔细看了庄良珍一眼,又道:“为了得出最准确无误的结论,还请夫人允许在下取一杯血。”
一杯血!
这是要她命吗?
春露和慕桃脸色陡然变得比庄良珍还黑。
廖先生笑了笑,掏出一只奇怪的只有拇指大小的小杯子:“我取血不疼。”
庄良珍紧张的看向良骁,即使她不怕也得装出怕的样子,因为她莫名的讨厌这个廖先生。
良骁道:“夫人怕生,我来取吧。”
那日晚间,遣走所有下人,不管她如何反抗,良骁还是抱住她,哄了半晌,动作却干脆利落,毫不含糊的取了她指尖血。
庄良珍哽咽出声,不是疼,而是堵在心口已久的不甘与怒意。
良骁摸了摸她头发,既心疼又好笑,然后轻轻含着那根受伤的手指,温柔的裹着,无声的安慰着她。
庄良珍浑身发颤,慌忙夺回手,胳膊起了一层小粟米,分不清是热还是冷,是麻还是酥,唯一的本能便是推开他。
良骁愣了下,轻握她双肩:“是不是很疼?我帮你上点药好吗,上了药便不疼。”
针尖儿大的伤口哪里需要上药。庄良珍摇了摇头,慌忙拭去泪意,漠然的望着神情专注的他。
一般这种时候,他会俯身爱怜的吻她,但这次似乎迟疑了下,并未碰她。
不碰也好,说到底在那方面,她还是有点儿怕他,尽管不疼了,也没有再发生那种掌握不好力度,直接让她头撞床栏上的尴尬事,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紧张。
觉得自己就像个泥捏的小人偶,脆弱又无力,随时会被恐怖的力道撞碎、碾碎或者摔碎。
她一点儿也不懂,他干嘛要花费那么大力气在她身上?
就像良骁也不懂明明是很快乐的事为何才入佳境她就推累嫌疼?
问诊一事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三日,而廖先生给她的开的药也看不出什么神奇之处,说难听点还不如宫里的太医,只其中一味晒干的鸡胗皮儿就让庄良珍想将汤碗扣他脸上。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不想落下任何不配合郎中的把柄令良骁生疑,毕竟……万一暴露了冷香丸,他生气事小,影响以后的合作可就不妙。
却说那位叫小蝶的丫鬟才是个妙人,也不能称之为丫鬟,庄良珍称其为私人女护卫。
小蝶果然是个秉性纯良的,也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小胖丫,是的,她有点儿胖,但真是漂亮。庄良珍看着喜欢,相处几日渐渐熟了,便有心暗示她少吃点,女孩子还是要瘦瘦的才漂亮嘛。
不过这只是她的私人建议,她完全尊重小蝶的个人生活习惯。
春露趴在庄良珍耳畔小声提醒:“奶奶,没用的,再少也少不多少。奴婢劝过她,她不听,奴婢就住在她隔壁,那日见亲眼她吃了一桶饭。”
这些一等丫鬟皆有专门的屋子,每日用膳前又有专门的小丫头送过去,其中最小的装米饭的竹筒足够盛放三人的量,但通常只装三分之一,而小蝶的竹筒却是厨房最大的那种,都不应该称“筒”了,那简直就是“桶”,且还得盛满。吃完后还嫌不够,那时春露早就傻眼了,喃喃道:“我这里还有一碟绿豆糕,要不……要不你先垫垫。”
小蝶羞怯的道谢,然后真的将那一盘绿豆糕全吃了。
全吃了!
庄良珍怔怔瞅着小蝶。
小蝶憨厚的笑着挠挠头。
但很快,庄良珍就理解了为什么,小蝶一拳将那金丝楠木的的矮墩砸裂缝了。
裂缝了!
如果这一拳砸在良骏……良驰……余尘行身上……
庄良珍主仆三人六双眼睛,熠熠生辉的瞪着小蝶。
所以说小姑娘饭量大也是可以理解的,小蝶这般漂亮,瘦些胖些都一样。
除了力气大,小蝶还能从地上蹦到树梢,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碍着男女大防,庄良珍虽不会让小蝶与府中侍卫一较高下,但却笃定这个小姑娘绝对不逊色男儿。
拥有这样一名女护卫意味着什么,庄良珍心知肚明,看向良骁的目光渐渐比平日里软和许多。
甚至不再偷奸耍滑,亲手为了他做了一身新衣,从前为他做的衣服鞋袜,那都是在他面前可劲儿的装贤惠,待他一转身便丢给丫鬟。
可这回,她是诚心诚意的,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了诚挚的东西,用她力所能及的事情来表达。
关于庄良珍偷奸耍滑这件事说来话长,良骁心知肚明,却从不点破。这一日,见她服侍自己穿新衣,自然也没当回事,很平静的道了句:“还不错,长度刚刚好。”
那就好。庄良珍见他脸上的满意不像是伪装的,心情竟不由自主的腾起一丝愉悦。
良骁微微皱了下眉:“领子有点不舒服,稍微有点儿紧。”
果然是不常做的缘故,她的手有些生了。庄良珍讪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