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相逢终有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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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滢潆看看方寒和娄兰,又看看张筱漫,语带讥讽:“娄兰,你比我高明多了,看来有机会我得拜师学艺。”目光转向方寒,笑里藏刀:“没想到当初最痴心的男人也说变就变。”
方寒和秋枫的目光都定格在脸色越发白皙的张筱漫身上,只见她拉一拉气鼓鼓的王乐瑶,从容地微笑,缓解气氛:“乐瑶,何必扫大家的兴呢?大度点儿,成人之美是中华美德。怎么开心怎么玩,生哪门子的气啊,生气可对宝宝不好。”又拍拍陈滢潆,宽慰道:“滢潆,说什么呢?心机这种东西学不来的。人嘛,都是会变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说着,面色恢复如常,随手倒满一杯酒,递给娄兰,又倒一杯递给方寒,微笑着注视无数次只能出现在梦里的脸庞,颔首巧笑:“来,我们的大律师,喝吧,大家都想看,你就给大家伙儿助助兴,高兴高兴,大家都开心,何乐不为,对吧?”
方寒皱着眉头,心中绞痛,注视她‘期盼’的眼睛:“张筱漫,你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喜欢把我又推又送,好,你想看,我就让你看。”随即镇定地接过酒杯:“谢谢张大编辑。”随即,走到与娄兰面对面的位置,余光瞄着张筱漫面无表情的脸,众人的目光也都投向方寒和娄兰,张筱漫脸色发白,不自觉的低头,咬了咬右手食指指尖,就是这个动作让方寒手一抖,酒洒了一身。
娄兰急忙放下酒杯,拿纸巾帮忙擦衣服,方寒目光满是愕然,盯着已经抬起头,笑容依旧的张筱漫,仿佛刚刚那一瞬间的伤悲只是他的幻觉:“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张筱漫呵呵一笑,笑得明艳又有几分嘲讽的味道,调侃的说:“我们的大律师害羞了。”瞅瞅王乐瑶又瞅瞅张琨:“乐瑶,虫儿,你俩给方寒和娄兰打个样儿。”
王乐瑶没好气儿地别过脸,不理她,狠狠地拉一把准备站起来的张琨,使其坐回去。
张筱漫噗嗤一笑:“咋地?都老夫老妻了,还不好意思?”硬拉起陈滢潆:“他俩不愿意,咱俩来。”目光转向方寒和娄兰,给方寒补上一杯,又给自己和陈滢潆倒满:“看好啦,端起酒杯,双臂交叉,一口喝光,就是这样。”然后给自己满上,灿烂的明媚的微笑,一双笑眼在方寒和娄兰之间流转,举起酒杯:“敬最值得的等待,敬最勇敢的追求和最幸福的两株桔梗花,敬我们风雨不离的才子佳人,我先干为敬,祝二位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方寒负气地拿起一瓶啤酒,愤愤不平,顺理成章地接受:“大才女,大编辑诚心诚意的祝福,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你这么给面子,这瓶我干了。”说罢,豪爽的一口气喝完,酒瓶仍在一边,揽过娄兰,温柔注视,亲昵的说:“兰子,喝一个,别辜负了咱们大编辑的美意。”
娄兰满脸幸福的仰起脸,十分配合的吻了方寒右脸,征求地问:“我酒量不好,就喝一杯,行吗?”
“行。”方寒应允,赌气斗狠地看着张筱漫:“我们的大才女颇具中华传统美德,胸襟宽厚,大度得很,喜欢的男人都舍得拱手相让,这点小事儿不会计较的,是吧?”
未待张筱漫说话,王乐瑶站起来:“那可不行,夫唱妇随,方寒都喝一瓶,娄兰就得跟一瓶,不喝就是不给筱漫面子,瞧不起筱漫。”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对,对,对,哪有只喝一杯的道理,同学聚会就得不醉不归。”……“就是,就是,也不怕喝多了,找不着家,楼上有房间……”
方寒爽快地开一瓶啤酒给娄兰:“喝,别扫兴。”
娄兰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喝到一半儿,瞅着实在喝不了的娄兰,方寒喊停:“好了,别喝了。”夺过剩下的半瓶,对在坐的同学说:“我替她喝了。”
张琨不肯作罢,不依不饶:“不带这样的,不带替喝的……”说着,又启开一瓶啤酒,塞到娄兰手里:“不算啊,刚才不算,重来……”
张筱漫夺下张琨手里的酒,笑容中的寒气明显冷了几度,善解人意道:“虫儿,算了,算了,聚在一起就是为了高兴,谁能喝多少,喝多少,不带强人所难的,非喝不可的。”拍拍娄兰的肩膀,展露一个从从容容的假笑:“有时间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应该能给我不少灵感的。”
张筱漫肯来这次同学聚会无非是要让自己彻底死心,此情此景足够了,她以为自己很勇敢,也很冷静,可似乎是差很多。依然微笑地看着方寒,眼中却有晶莹的液体在闪动,举起酒瓶,声音微颤:“这瓶儿我来,算是还你的,两不相欠。我这个人不但喜欢拱手相让,更喜欢成人之美,你和兰子都要谢谢我的。”同样一口气喝完,稳了稳快要控制不住的心神,嫣然巧笑:“各位,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姜云尚挽留道:“那怎么行啊?不行,不行,你不能走。”
周浩宇意犹未尽地想继续看下去,第一个站起来拦下张筱漫:“筱漫,干嘛急着走啊?酒才开始喝,你就想溜走?那可不行。”
其他人也纷纷挽留,劝说:“筱漫,你可不能走,平时大家都各忙各的,咱们同学聚一次不容易……”
“寒萧零大作家,百闻不如一见,我家小妹妹特别喜欢你的爱情小说,听说我认识你,非让我要个签名不可。”姜云尚一边站起来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摞小说,少说有十几本:“签个名吧,鼎鼎大名的寒萧零。”张筱漫余光瞟一眼方寒和娄兰一分钟也不想多呆,直接拒绝:“云尚,下次吧,我今天……”
方寒落落坐下,心中暗自琢磨、推敲:“寒萧零?原来近半年火爆畅销的悲情小说《寒萧零》是她的作品?办公室里那些小女生看得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他还觉得可笑,竟然是她的手笔,她就是因此改了笔名寒萧零,不仅改了笔名,连写作的风格也有如此大的转变,寒……萧……筱……寒筱萧瑟凋零。是这个意思吗?”
不容张筱漫说出拒绝的缘由,姜云尚不怀好意的阴笑,似故意想看她出丑一样,不肯放她走,古里古怪又刻薄:“张筱漫,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怎么说也是校友,不能有点小名儿就拒人于千里,也不求你不借你,签个名,咋还推三阻四的?”张筱漫不好再推脱,接过书:“好吧。”坐下来,取一张纸巾擦擦手心里的汗,拿出随身携带的签名笔,微微颤抖地签上笔名。
姜云尚得寸进尺的提醒性说道:“筱漫,别只签名,把封面上的那段诗词也写上吧。”
张筱漫没有应答只言片语,只是机械的挥动手中的笔,震颤的心导致原本娟秀飘逸的字迹变得歪扭、潦草,匆忙、慌乱草草签完一本,递给姜云尚:“真不好意,今天先这样吧,剩下的我带回去,明儿让乐瑶捎给你,如果不够的话,找不到我,找乐瑶。”娄兰的一吻,碎了她的心,方寒的一抱,摧毁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她需要离开这儿,马上离开。
看张筱漫又张罗要走,周浩宇闹得更起劲:“酒还没喝呢,不能走。”
竭力掩饰被搅得翻天覆地的心绪,复又站起身,穿上羽绒服,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酒,我现在喝,自罚三杯。”说着,张筱漫自顾自地开始倒酒,二两半的口杯,倒满四十五度白酒,连干三杯:“大家慢慢吃,玩得高兴点儿,喝酒唱歌都我请。”
周浩宇还是纠缠个没完:“三杯不够。”
张筱漫一皱眉,二话不说,拿起一瓶白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方寒和秋枫同时站起来,秋枫先一步抢下酒瓶,呵斥:“筱漫,你干什么?”
张筱漫面不改色,冷冷笑道:“喝酒啊。这酒口感不错,我挺喜欢的。”
秋枫怒气道:“哪有你这么喝酒的?”
“我就这个喝法儿,滢潆知道,我俩都这么喝。”张筱漫看看陈滢潆又看向周浩宇,说话的语气冷的吓人:“够了吧,如果今天有人比我喝得多,改天找我拼酒,今天,真对不起,陪不了,我先走了。”从包里掏出黑色卡片递给王乐瑶,看看姜云尚:“今天这顿算我的,我迟到又早退,算是赔罪。”急急忙忙离开包房,实在无法再继续视若无睹地忍受方寒和娄兰在她面前打情骂俏,就算今天的张筱漫再坚强,她再不能故作镇静。
她一个人先行,秋枫匆忙起身,向大家告别:“大家继续啊,我送她。”
姜云尚瞥一眼方寒低头盯着封面上的诗词,诡异的一笑,望向张筱漫离去的方向:“不愧是文院的顶级才女,笔名和名字都藏在诗里了。”
“大作家真敞亮啊。”
“你也没看看她爸是谁,能不敞亮吗?”
娄兰得意、轻笑张筱漫的落荒而逃,忻忻自得:“两年不见,张筱漫酒量见长啊。”
张琨没心没肺的说笑道:“那是,筱漫现在可是海量儿,咱们这些人加起来都喝不过她,这点儿酒算什么,桌上的酒都喝了也不带倒的。”
王乐瑶没好气儿地白她一眼:“如果每天睡前你也来二两衡水老白干,酒量肯定比她好。”
方寒的目光没有从张筱漫身上离开过,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没逃过他的眼睛,尤其是签名时那双颤抖的手和潦草的字迹,告诉他,刚刚那一瞬间她脸上的伤悲不是幻觉,秋枫离去后,他也离席追去。
娄兰正准备起身随他而去,陈滢潆眼尖的拉住她:“干嘛呀?方寒上个厕所你也要跟着?给他留点空间,要不然嫌你看得太紧,不要你了。”
娄兰心明眼亮微微一笑,敏锐道:“你和筱漫什么时候变成好朋友了?”
“我和筱漫是酒友,好几次在酒吧喝到天亮,第二天还能正常上班,我和筱漫的酒量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尤其是我,我比她还厉害……”陈滢潆拉着娄兰,说着自己如何酒量惊人。
酒店外,寒风凛冽,雪花飞舞。夜空中月儿弯弯,清冷皎洁,星儿稀疏零散,霓虹灯五彩斑斓,唯痛心相伴。纤瘦的身躯僵在如血的红色车子前,双臂环抱止不住颤抖的身体,似在稳固濒临塌陷的心房,似在温暖冰冷的躯体和冻结的灵魂,张筱漫身后的秋枫开口道:“看清楚了?”
张筱漫心潮激荡,难以平静,背对着秋枫,紧紧咬着唇角,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悲喜:“嗯,看清楚了。”
“失望了?”秋枫继续追问,今天的张筱漫他只猜得中一点点,那就是她很难受,很难受,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能确定,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放弃了。
“我知道答案,没抱有任何希望又何谈失望?只是在旧伤口上再补一刀而已,虽然有点疼,但是忍一忍就过去了。”张筱漫的声音很冷、很轻,似午夜的飘荡的幽灵发出空灵的悲鸣。
“死心了?”秋枫探究道。回答这一句的时候张筱漫迟疑了一会儿,坚定决绝的语气:“对,死心了,再也不会有一丁点儿的幻想和期待。”
秋枫扳过瘦弱、瑟瑟发抖的身子,拉下张筱漫不自觉啃咬的手:“有一年没见你咬手指了,今天,从看见你到现在是第三次了,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没人笑话你。”
张筱漫低着头,抚弄手指,半响开口:“我不会再哭了,他不值得。”
秋枫轻轻拥她入怀,安抚地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推开秋枫,张筱漫哽咽着、勉强挤出一句话:“我想一个人呆会儿。”秋枫担心道:“你行吗?”
张筱漫红着眼睛,笑了笑,半开玩笑道:“怎么?还害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吗?我再也是从前那个脆弱不堪的张筱漫,就算是天塌下来,我都顶的起来。放心,我很好,比半死不活好多了。”
“那好,你到家打电话给我。”秋枫给她一个拥抱,然后一个人先走。
张筱漫不言不语,侧头蹙眉,呆望秋枫走远,狠咬唇角,忍住眼泪和心痛,右手放在左胸前:“它怎么还会这么疼?”长出一口气,再次告诫自己:“难过什么?还在期待什么?够清楚够明白,该死心了,连恶梦都醒了,真的不能再傻了。”抬头仰望夜空,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冰冷的脸上,一年又一年,只是一个人的没有意义的想念,终于等到一个答案,破碎的心和执着的伤迫使思念的朝水退去,终于可以挣脱、放开曾经的羁绊。
过去的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但终有一天他会成为过去,就应该是此时此刻,就应该是今天吧。张筱漫这样想着,可是无人可说的痛碾过支离破碎的心房,那么残酷,那么疼痛,原来这颗心一直在疼,它像呼吸一样自然存在,只是今夜它疼得猛烈了些,即使心痛得在滴血也绝不能让眼泪再次落下。
寒风似乎更凛冽了几分,星月隐矅,望月苦无言,原地站了很久,欲哭无泪,眸光盯着酒店同学聚会的房间,真真切切的近在迟迟,心已天涯。背叛和谎言轮番在脑海上演,烧尽的死灰再也不会复燃,爱也好,恨也罢,好像都可以随风而逝。张筱漫猛然抬步,朝驾驶室走去。见她要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方寒突然开口,语气中带有几分嘲讽、醋意,和丝丝期盼。希望可以从她的言谈中找到一丝他想要的答案,她还爱他的证明:“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投入新的感情,而且似乎伤得不轻。”
慢慢转过身,方寒已经走到对面很近的位置,几步之遥的距离,她镇静地注视眼前西装革履,少了稚嫩,成熟帅气的方寒,张筱漫如止水的平静心湖早已掀起层层骇浪,面上波澜不惊,正眼看着他,若有似无地笑笑,同样的口吻:“我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方大律师,你还是那么了解我,没错,你说对了,我受伤了,站不起来,走不出去。”竖起大拇指,不吝夸赞:“不愧是方大律师,洞察力敏锐过人,心细如发。”
方寒勾唇微笑:“你也够坦诚,不准备掩饰了?”
张筱漫一低头一抬头很坦然、很疼的一笑,心里的痛和脸上的笑容完美的融合:“在你方大律师面前,我想掩饰也掩饰不住,辩解也没你口才好,还不如老实招了,即使被你看笑话,也是我的荣幸。”
方寒的脸上挂着丝丝许许幸灾乐祸,心里却很疼,他受不了她难过,却还是嘲弄的口吻:“看起来比上次跟洛飞分手的时候还痛苦,能欣赏到你现在的样子也是我的荣幸。”
剧烈的痛像汹涌的海浪一波一波袭击脆弱的心房,脸色也愈发苍白,张筱漫薄唇轻抿,双手十指交叉用力互夹,竭力压下所有哀伤,仍是不变的微笑却笑得更心寒齿冷:“那就尽情的多欣赏一会儿,因为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可以伤到我,你也就再也看不到我伤心的样子,就在刚刚,我在自己心上补了最后一刀,从此绝情弃爱,可以成魔了。”深吸一口气,似在缓解心里的痛,注视方寒的眼睛:“你知道千刀万剐吗?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在心上狠狠捅一刀,我看着伤口溃烂,自己剐完剩下的刀子,再时不时地撒上一把盐,让它疼到失去知觉。”顿了顿,一抹超脱、放得开一切的无所谓笑容:“那种痛,没疼过的人不会了解,不过疼也疼得挺爽的,直到今天,我才幡然醒悟,给自己一个了结,一个解脱,放过自己。”
方寒眼中有妒意,急于知道那个人,妒火高升,音量也不自觉的提高几个分贝:“是谁?旧爱洛飞,还是另有新欢?”
她看着他,明明是很痛苦,却笑得明媚,也许是因为心太疼,也许是因为酒喝得太猛,让张筱漫感到有些头晕和站不稳,靠在车体上,玉指揉捏太阳穴,定睛看着面前的人,玩味儿的笑着说:“你觉得呢?”
说到这儿,方寒心里隐约是有答案的,却倔强的将自己排除在外,眼中仍喷发着嫉妒的火焰,心中隐隐作痛,却仍带有几分讥讽:“洛飞吧,除了他别人没这个功力,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笨?多傻?他那样的人……”
张筱漫又是一声轻笑,方寒看不穿她眼中复杂的情愫:爱、恨、惊喜、心疼;爱恨交织亦或者是悲喜交加……唇瓣微动,轻咳一声,吐出一个字:“你。”随即解说:“他叫方寒。”绝望地看着方寒,瞬时收起笑意,冰冷的眼眸中是深深的疼痛,恍惚自嘲:“我是够傻,够笨的,不然也不会上一次当还学不乖,不知死活地心存幻想到今天。”
方寒拧眉一怔,听到她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心底泛起一丝窃喜,眼帘低垂,张筱漫目不转睛的,冷澈地盯着方寒,声音颤抖:“你相信过我吗?你相信我爱过你吗?”
方寒猛地抬眸注视苍白憔悴的脸颊,孩子气的抱怨质问:“如果我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走?那天那么多人送我,唯独少了你。如果你能来,我会留下。”
“我在阎罗殿溜达玩的时候,你也不在。为我留下?呵呵,呵呵呵。别逗我了。”张筱漫摇头笑出了声,鄙视的笑,笑他的虚伪,笑自己的痴傻:“别惺惺作态说这些废话了,好吗?你自己做了些什么还需要我提醒你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抬头让它流回身体里:“为我留下?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比洛飞还可笑,不过,最可笑的是我自己。”刺骨的寒冷、铭肌的痛楚、失望,占满心房,按下遥控器解锁键,准备上车。
方寒一把拉住她:“张筱漫,你把话说清楚。”
她心底的暗涌越来越明显,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看方寒:“你不是自认为非常了解我的吗?那么在你认为,在爱情里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背叛?欺骗?”方寒不明所以,回想当初可是她说的绝情话,理直气壮的质问:“张筱漫,你什么意思?我背叛你?我欺骗你?我方寒对你怎样你不清楚吗?我倒是忘了,你是铁石心肠,感觉不到的。”
甩掉方寒的手,撕掉假笑面具,张筱漫捂着快要撕裂的心口,褪去冷漠保护色,目断魂销,不自觉地咬了咬手指,连连点头:“铁石心肠?对,不仅铁石心肠,我还有眼如盲。所以,你对我怎样我早就看不清了,也许一切真的只是我的错觉,所以我告诉自己,都是骗人的。你和洛飞没有区别,只是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玩笑,让我做了一个梦,从美梦到恶梦我都傻傻的不愿醒来,但是今天,不管现实多残忍,我都必须接受,必须清醒。”手足无措,自嘲地笑笑,拜拜手:“算了,算了,我累了,不想再说没有意义的废话,也不想看见你。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