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大陆-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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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竹河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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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之大陆
悌诶
拥有一双不同色泽瞳孔的绝美少年,被世人称为“世界”。生性善良的他天生就有呼风唤雨的灵力,身为风之大陆中最后一个共和国迪姆共和国在灭亡前出生的孩子,他不仅肩负父母被杀与屠城之仇,更要为拯救整个大陆而面对各种挑战。
伯斯
他拥有与那魁梧身材不相符的柔情,这个灰色的男人,挥舞着手中长达一点二米的大剑,宣誓永远守护在悌诶身边。身为大陆上最优秀的勇士——自由战士,他也有着一段不愿会议的过去,遇到悌诶与拉克西的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要舍命保护的人。
拉克西
黑头发、黑眼睛、古铜色的肌肤、脸上总是呈现出一副俏皮的表情。一身男孩打扮的拉克西,真实的身份却是新伊塔鲁公国的公主。可忍受贫穷却渴望自由的她,踏上了未知的旅途。与悌诶命运般的邂逅后,她不得不再次面对自己身为公主的使命。
伊路阿迪鲁
伊路阿迪鲁的意思是“坐拥金山的人”。他就是悌诶的魂之双生子,悌诶母亲的表妹用生命生下的王子,拥有不输于悌诶的美貌。虽然身为阿度利艾的王,但是背负弑父罪名的他,却是这个国家最孤寂的人,直到悌诶出现在他面前,他才终于可以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可是……
古拉乌鲁
这个被认为是魔法师、杀害先王的真凶,用魔法操纵着少年王的男人,是伊路阿迪鲁身边最忠诚的臣子。长着一幅美髯的他,似乎有着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野心,但是在那股缠绕在眉宇之间的疑雾下,明明有着一份柔情与关爱,这一切全部都是由于先王犯下的罪孽……
玛蕾茜昂娜
拥有神女般容颜的她,是伊路阿迪鲁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被伊路阿迪鲁深深地爱恋,但是她最痛恨的就是这个男人,因为她的母亲就是因伊路阿迪鲁而死。隐藏在她那顺从的外表下的,是一颗如蛇蝎般的心。音色柔美的阑琵鲁到底会发出怎样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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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气流开始骚动,预示着气温的变换。太阳挣扎着渐渐地没入地平线。火红的夕阳,看起来比平常更巨大。也许是流动的风卷起远处沙尘的缘故,令太阳看起来像甚至摇动。
这个地方是几乎没有砂石,只有岩石的沙漠,只能看到红褐色干枯龟裂的大地,以及从那裂缝中飘出的雪白的盐粒。大地并不平坦。岩石与泥土,低矮的岩山、半枯萎的灌木带,像细细的缟纹一样交织蜿蜒延伸,一直隐没到太阳落山的地方。
沙漠地带,旅行者要避开正午数小时最炎热的时间和半夜里最寒冷的时候,朝夕赶路。与经过一夜沙风暴就能把周围的景色变的完全一色的砂石沙漠不同。在这里只要注意方位,不错路标的话是不会迷路的。
太阳完全陷入了大地的阴影中。一位旅行者停下了脚步,抬头眺望着没入地平线上的最后一抹真红。带着头巾、裹着严实外套的这位旅行者从外套包裹着的纤细身材就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个男人。而且几乎没有女性会一个儿女在沙漠旅行。
太阳即使完全没入地平线,依然有最后一丝余光残留在地面上。不过,东方的天空已经呈现出夜空的淡蓝色。旅行者再次踏上了旅途。
沙漠的夜空深邃浓郁。不过,几乎没有一片溥云的天空,反而可以靠月亮和星星准确地辨别方向。抬起头,装饰着夜空的星星近的几乎唾手可得。
旅行者走过岩山的附近时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听见了一种声音。与经过白天严酷地曝晒夜间骤降到零度以下温度差,使岩石发出的“精灵之歌”不同,这是音乐。是阑琵——一种四弦乐器演奏出来的音乐。有人在弹奏阑琵。
旅行者开始向音乐声的方向走去。焚烧的火焰在大肆地跃动。附近就是枯萎的灌木带,不会缺少燃料。篝火前面坐着一个旅人。他的手上拿着像曼陀铃式的小型乐器,那就是阑琵。因为是徒步旅行,他的行李很少。代替毛毯的外套、一个装水的羊革袋,放在袋子里的是一些食物、点火用的工具以及日用品。携带乐器旅行的儿女很少,不过阑琵非常轻,根本谈不上是一件行李。适合一个人旅行出门时携带,借以排解寂寞。
现在弹奏阑琵的人,是一个不超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因为燃着篝火,可以把外套铺在下面稍微休息一下。通常旅人在黎明前,在气温回升到令人难以忍受的酷暑之前还要赶路。今天难得找到了燃料充足和适合休息的岩石背面。看来他运气不错。
突然少年停止了弹奏,拔出了身体左侧的剑。向岩石后面大喝:“谁在那里?!出来!”
少年无疑是坐在岩山的背面。篝火前还有一块更大的岩石。他谨慎地注意着岩石的附近。一个穿着外套的纤瘦的身影出现在篝火前,“是盗贼吗?”
“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着外套的男子平静的说。
“不是可疑的人……每个人都这么说。”
“是吗?!”男子的疑问,显得过于率直。
“你真的不知道吗?”少年十分扫兴地说,“你难道没有遇见过盗贼?”
“盗贼就是那些枪别人东西的人吧?”
“才不会那么简单,一般都是杀人越货,特别是在这一带出没的盗贼。”少年一半吃惊一半警戒地说。这个男子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擅长演技的盗贼。
“不可以杀人……杀人是不对的。”穿着外套的男子说。
少年全身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就算不是盗贼,也是个十足的怪人。仔细观察,发觉他好像没有带剑。至少,大剑和中剑什么的,带没带从外面一目了然。短剑的话有可能藏在外套里面。少年除了中剑以外,还带着其它的武器。
“靠过来!把外套脱掉!”少年以命令的口吻对他说。
“好……”男子依言靠近篝火,慢慢地将覆盖在头上的头巾从后面摘了下来。
他的脸露了出来。
少年在一瞬间陶醉般地看着对方的脸,之后慌忙摆回严肃的面孔。他想:是女人吗?!如果是女人的话,那张脸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绝世美女。真的很美。无论什么样的能工巧匠,都难以刻画出的美丽。肤色如雪花膏石般的白皙,脸庞轮廓纤细。眉毛像在描绘新月的曲线,鼻子挺直而细巧。嘴唇虽然不厚,怎么看也像女性的嘴唇。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那双眼睛。不仅仅只是美丽。是这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如梦境般令人迷醉的双眼。左右的颜色完全不同,右眼是如绿宝石一般的翠绿色,左眼是像紫水晶般明亮的紫色。年纪看起来也不太大,比少年看起来稍微大一些……大概十七、八岁左右,也是个少年。
这个拥有耀眼美貌的旅行者,当着少年的面把外套脱下,和他一样铺在地上,围着火堆坐了下来。
衣服是那种极为常见的布料,因此很难判断他的身份及出生地。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好像连短剑也没有带。少年反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里绝对不是什么治安良好的地区,手无寸铁的一个儿女出来旅行也太……“是说豪胆好呢……还是该说轻率好呢?”少年就这样茫然地把心中的所想说出口。
“我真的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美丽的旅行者这样说。“我的名字叫阿维鲁·妥巴悌诶。养育我的人一直叫我悌诶。”
“喂,我可没说你可以坐在这里!”少年苦笑。的确是个怪人。不过他好像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
“我是个药师,利用草药给别人治疗疾病与伤痛,从而得到报酬。”这个叫悌诶的少年,特地强调自己是药师,是因为药师与医生有所不同。在这个大陆上,医生,除了给人治病外,还要会施咒驱除附在病人身上的病魔。如果病痛是由别人诅咒引起的,那么咒语必将返到施咒者的身上。
“我在山上被养大,三个月前才刚刚下山,还不太了解世间的事。”
原来如此,所以这个人反应才这么迟钝。少年点头想。
这位少年也非常貌美。与叫悌诶的旅行者完全不同的美。悌诶是金色略带茶色的长发,少年是黑色的短发。体态娇小,肌肤是薄薄的古铜色;修长的手足幽雅的伸展着。端庄、有些吊眼梢的眼睛。表情生气勃勃、富于变化。
“我叫……拉克西·亚达。”少年总算自报姓名。
“拉克西……”悌诶直率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啊?”
少年瞬间全身僵硬。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不过,这只是拉克西单方面的紧张。悌诶倒依然是那么平静。
“你……是从我的说话方式中发现的吗!?”拉克西再度握住手中的剑。
“说话方式?……不。”悌诶摇头。长长的头发刷刷地晃动着,“如果令你感到不快,我可以道歉。不过,我的确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女性。”
“为什么!为什么说我是女的?!”拉克西脸色大变。
“因为……你的灵光是女性的颜色。”悌诶困惑地回答。他态度明朗,而且明显对对方的反应感到不知所措。
“灵光……”轮到拉克西感到困惑了。再次泄气的同时,觉得这家伙又说奇怪的话了。“灵光是什么东西?!”
“灵光嘛……”悌诶眯起眼睛。这样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灵光。“是包围在人身体周围的光。”
“光……”拉克西可没有看到这种东西。
“不仅是人类,所有的生物都能发出这种光。可以说,这是活着的证明吧……普通人好象看不到。”
“你能看到吗?”
“是的……你的灵光非常的美丽,而且比任何人的都耀眼。”悌诶看到的是令人目眩的拉克西。
被那么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看,拉克西觉得脸颊泛起了红潮。幸好火焰映照在脸上,使脸色看起来本来就是红色。
“本来,作为药师,就必须要能看到灵光的颜色。这是养育我的人说的。生病时,灵光的颜色会全部显现出来。”悌诶盯着拉克西继续说。
拉克西像是要剪断他的视线似的,把剑“嗵”地插在了地上。
“一旦生病,灵光会变得混浊。抱有邪恶之心时,灵光也会呈现令人厌恶的色彩。”悌诶解释道,“你是个好人。”
“喂,等等……”拉克西身体差点摔倒。这个人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果然是个奇怪的人。”拉克西想。“而且脑筋死板……”
“那么……你要去哪里?”拉克西想尽快转变话题。灵光的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哪里……”悌诶茫然地开口。
“就是目的地。”
“目的地吗……不知道。”悌诶摇了摇头。
“不知道……”拉克西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是少女,表情却男人味十足。不过,就她的穿戴而言,扮男装的确还有待积累经验。
“我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命运如何,养育我的人说希望我出来寻找。”
“我问的不是你人生的目的,你不要误会了。”拉克西急躁地说。听了悌诶的话,拉克西真怀疑他是不是神经也有问题。“总而言之,你打算去哪里?”
“啊……是去哪里……”悌诶在拉克西急躁的催促声下,依然显得心平气和,认真地回答,“我想去海德·阿德里城。”
“哦……”拉克西对目的地不一样感到满足,但在心灵的某个角落,却也多少觉得有些遗憾。
两个人在篝火前,度过了黎明前的数小时,没有过多的交谈。可能是因为拉克西虽然承认对方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悌诶没办法,只好向拉克西借阑琵来弹。
虽然没有什么过高的技巧,音色却非常的清澈。乐声在无人的沙漠中蔓延开来。侧耳倾听的大概只有星星和月亮。
不久,东方开始泛白。黎明前最严酷的寒冷缓和后,篝火也随之熄灭。已经不需要再添加新的燃料了。拉克西把行李整理好,把残火用沙子掩埋。悌诶也同样把行李绑好。不知道那几个不是不装药的布袋,上面都用皮绳系好。接下来几个是和拉克西一样的水啊、食物等东西的袋子。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从岩山里出来,走向沙漠中的道路。
“那么,在这里分手吧。”到了路边,拉克西说。“如果要去海德·阿德里的话,往那边走。”他又指分岔口的一方说。
“我往这边走……”拉克西往另一方向的路上走了数米后回头来。“希望你能早点与你的命运相逢!”
“嗯……”悌诶不知有没有听懂拉克西语气中的揶揄,率直地点头。
拉克西在向前方走去。没有再回头。悌诶望着她的身影……之后才迈开脚步。两位年轻的旅行者,就这样分手了。无论前方还是后方,有的只是无尽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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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城
城墙里,宁静得可怕。即使被夜晚的沙漠包围着,平常像这样的夜里,耳边一旦清静下来,就能听见岩石发出的嘎吱改制的倾轧声……精灵之歌随风飘过,市民们大部分无法入睡。他们在等待, 屏息而待,等待不已。『安静得过分!』年长者回答,说着向城外望去。
坚固的城墙高约二十米。这样的确能把这个都市国家和沙漠隔离,却无法不受沙漠的影响。尽管如此,都市的中心还是拥有丰富的绿洲,再跨进一步的话,这里有广阔的农田,以及把沙漠和都市隔离开的——玛利奥湖。北方拉多里山脉的降水,经由沙漠及岩石地带的地下水,突然从这里涌了出来。位于大陆北方的拉多里山脉,还有少量的积雪。玛利奥湖水源富足。不仅农业用水与生活用水得到了保证;而且能使沙漠吹来的季风有所缓和;捕鱼量也是充足。水上交通的昌盛,使它与其它城市交易频繁。特别与邻国的卡塞斯王国交流密切,两国互相交换大使,保持着极为密切友好的关系。不过,这都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卡塞斯王国这个名字,现在已经完全的从版图上消失!被阿度利艾打败、成为其附属国,王族几乎全被处刑。王弟一家免遭处刑,也不过是因为一年半前,王弟把他的女儿嫁给阿度利艾王而已。那时她还是个十七岁的美少女。被誉为与其堂姐卡塞斯的第一王女容貌相似。卡塞斯王国的王女,在近邻诸国中是享誉盛名的美女。
『已经快要到风沙的季节了。』年轻的士兵说。
『是啊,要是能早点来该多好啊……』
『不过今明两天是不可能的吧?!』年轻的男人苦笑道。
都市的人们等待的是——敌方的总攻!
现在迪姆共和国的城外,整个被阿度利艾军包围着。现在只要没有沙风暴,攻击就不会延期。阿度利艾的总攻击……这对于迪姆共和国的市民来说:就意味着死亡。不然的话,等待着他们的是:沦为奴隶的屈辱人生。
咚、咚、咚……
年长的士兵,为了巡逻离开了。剩下警戒的士兵,继续监视着城外。在那里,夜营的篝火蜿蜒广阔。包围军的灯火,就像映照在玛利奥湖面上满天的星星。但是,这样的一簇簇篝火边,到底围坐着多少士兵。
寒风吹过,士兵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好冷……』他抱住肩膀,双手不停的摩擦。
嗖……
士兵注意到细微的声响,但为时已晚。
噗!几乎没有声音的,一支箭深深地贯穿了士兵的喉咙。发不出音。士兵痛苦的挣扎着想要拔出箭。如果不让大家知道的话……但是,箭非常精准地从后面贯穿,只有从身后才能把出来。士兵一步、两步,脚步轻浮得像跳舞一样,从城墙上栽了下去。
嗖!嗖!伴随着破风而入的细微声响,像黑色飞石一般,越过城墙的栏杆。钩墙锁!下面是细细的绳索。吭……抓钩已经稳稳地构住城墙的石缝。不久,绳子就被钩墙锁固定住了。
哇……哇……屋里突然传出了婴儿急切的哭泣声。
『哎呀……他好像在哭!』迪姆国的元首,评议会议长阿维鲁?巴莰倾听着婴儿的哭泣声。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哭泣声,总让人有些不安。
『那个孩子啊,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只有在感觉到周围的人心情不安时才会哭。』巴莰的妻子拉维莉亚说。
『昨天也是,明明刚出生不久,那个孩子像火上浇油一样越哭越凶。那是……』拉维莉亚拼命的抑制住胸中的悲痛。
『瑞切尔的头颅和身体在城门外示众的时候……『
『嘘……』巴坎阻止了妻子再说下去。
『这件事还没有告诉茜蕾娜吧……』
『当然,还不能告诉她,她才刚刚生产完,还很虚弱。』在迪姆共和国,评议会议长相当于总理大臣的职务,是实质的领导者。
总攻前,阿维鲁?巴莰急急忙忙的从议会堂赶回自己的官邸,这也许是与家人最后的团聚。虽说是与家人的团聚,唯一的儿子——瑞切尔已经不在了,昨天黎明前在都市外战死。
次席指挥官——若是以其他国家的军队职位来称呼的话,就是将军。不过,迪姆共和国是由上下级士官全体投票选举的任期是五年。瑞切尔在士兵当中有着很高的威望……
哇……哇……孩子还在哭。
『可怜的孩子……』拉维莉亚哽咽地说。
『在自己父亲的忌日出生……』
『还是说,这是他的宿命?!』巴莰温柔地抱住妻子的肩膀。
巴莰与他的妻子都是五十过半的人。巴莰身材高大、是个相貌堂堂的人物。如今因繁忙的工作,操劳得无暇顾及下颚杂生的胡须。他的颚上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这伤。是巴莰年轻时英勇的证明。妻子拉维莉亚体态娇小,拥有金色接近茶色的长发以及与其相同色泽的双眼。 然已经年过五十。看起来依然年轻貌美。
『总之,我们先去看看茜蕾娜吧。』巴莰催促着妻子。
『我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回来,就是要在总攻前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
母子俩在府中自建的祭坛前。这是为都市守护神——月亮女神设立的祭坛,规模很小,新月形的镂空黄金雕盘挂在墙的正面。用明亮的灯火和新鲜的花束供奉着这位女神。
『茜蕾娜,你怎么在这里,不行啊,快回床上躺着去……』
祭坛前,抱着孩子跪着的年轻女子回过头来。
美丽,宛如月亮女神般的美丽。虚弱的身体,倾泻而下的黑发把雪白娇艳的肌肤衬托得更加苍白。绿宝石般清澈的瞳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拉出一道阴影。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茜蕾娜说,『我已经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茜蕾娜!』巴莰温和地询问她。
『我知道瑞切尔殿下已经战死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