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大陆-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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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做了布的人偶,将恶灵封在里面。医师在祭坛做法,封闭恶灵。
『悌诶……』在曼莉德枕边伯斯呢喃着,『悌诶,救救她吧。』
『失败已经无法挽回了……』
『奥鲁本大人,说完全失败还言之过早。』
从现场逃脱之后,同伴对奥鲁本说。
『什么意思?』
『还有宰相的亲笔信。』
『宰相的……』
奥鲁本将它放在同伴那里。
『不是已经没什么用了吗?』
奥鲁本垂下肩膀。
『不,说不定能有什么用处。』
拉刚德的同伴的话,隐含着相当的自信。
『只要我将这个亲笔信塞在死去的同伴怀里,让他们发现就行了。』
『死去的同伴……』
因为计划失败和拉克西的出现,让奥鲁本意志一度消沉,现在他的脸再度恢复了生气。
『是啊,如果在袭击者的怀里,发现了宰相巴鲁顿的亲笔信……做的好的话,说不定还是能在这个国家能引起轩然大波。』
『最好可以顺利地让黑影团得手。』
奥鲁本和拉刚德人交换着视线地笑了笑。
『那个……古拉乌鲁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是魔法师啊!』
玛蕾茜昂娜的乳母彼瑟露,颤抖地抱着自己的肩膀。海啸、还有古拉乌鲁这个魔法师……竟是些让人觉得恐惧的东西!』
『魔法师……』
玛蕾茜昂娜咀嚼着这个词。海啸的时候,她在扎鲁伏特的陪伴下回到王宫避难,之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就算是魔法师,也没有可以动摇整个国家的力量。』
玛蕾茜昂娜自言自语地说。
『说穿了,他不过是狐假虎威……』
玛蕾茜昂娜将如珍珠般白皙的手掌紧进的握住,她的拳头在颤抖。
『如果没有那个老虎……』
深夜,古拉乌鲁出了王宫,来到暗黑神古斯神殿。
表面被黑色大理石覆盖的黑暗神神殿,也非常的壮观。
祭拜黑暗神,与祭祀太阳和月亮神不同,祭拜太阳、月亮神,是为了乞求恩惠;而祭拜黑暗神,是出于对黑暗的恐惧。不过,据说在古斯神殿祈祷,可以得到来自……黑暗的庇护,因此,参拜黑暗神的人也绝不占少数。
古拉乌鲁混在参拜的人里一起进来,神殿里香和蜜烛的气味刺激着鼻腔。在微弱照明和烟雾缭绕的熏香当中,两个身穿黑衣的神官和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古拉乌鲁在男人面前停下了脚步。
『我的部下非常谨慎,你的行踪不会被宰相身边的人发现的。』
『那真是不胜感激。』男人小声说。
『在黑影团在外面监视着……』
古拉乌鲁说完后问:『接下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卡斯克鲁大人。』
这个人就是渔业大臣卡斯克鲁。他原本是宰相派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有些中意古拉乌鲁。
卡斯克鲁是宰相派的人,这样偷偷摸摸来见他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件。古拉乌鲁的直觉一向很准。
『明天会举行御前会议吗?』卡斯克鲁问。
『很可能。』
『陛下差不多也快醒了。』
伊路阿迪鲁和悌诶两人因为疲倦一直在睡,如果取得充足的睡眠,不久就会醒来。
『是吗……』卡斯克鲁是大臣当中最年轻的,他今年三十二岁,中等身材,只有脸颊有点消瘦,是白色人种。
『那么,就是明天早上。』卡斯克鲁说,『宰相他们会在明天朝会上揭穿那件事。』
『那件事……是?』
古拉乌鲁看样子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但他还是出口问。
『他们会让维布?拉那尔萨那个人出来作证。』
卡斯克鲁知道这些事古拉乌鲁早就了如指掌。
『原来如此……是想揭穿我的身世啊……』
古拉乌鲁摸着胡须笑了笑。
『非常感谢您提前告诉了我。』他说,『这为我们的反击争取了时间。』
『有胜算吗?』
这是卡斯克鲁最关心的事情。卡斯克鲁作为宰相一党的人竟然与敌方私通,如果古拉乌鲁真的被赶下台,通敌的事被宰相知道了的话,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我也会准备证人。』古拉乌鲁的微笑有点苦涩,『是个意外的证人啊。』
市中心的祭典还闹的沸沸扬扬。
这是一年一度的大祭典。
人们豪饮着,载歌载舞。到处喧声四起。一到夜晚,家家户户都将玄关的灯点亮。在祖上的祀堂前点一柱香奉上供品,到各神殿参拜的人也络绎不绝。
阿度利艾市还处在一片喧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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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命的大地
阿度利艾国王伊路阿迪鲁与他的魂之双生子阿维鲁?忒巴悌诶,迎来了一个爽朗的早晨。
太阳从海面上升起。真红的海面逐渐转变成金色,层层迭迭的黄金海浪前仆后继,不断地涌向岸边。
阿忒,意为黄金。
国王的名为伊路阿迪鲁,意思是”坐拥金山的人”,与生俱来的金色头发、接近金色的金茶色的瞳孔,”伊路阿迪鲁”是阿度利艾现任王家维兰迪斯家的男子经常使用这个名字。很偶然的,母方家族用伊路(女性用伊丽)这个名字的也不少。
而忒巴悌诶是”献给月亮女神”的意思。
他们不仅是表兄弟,而且是被几重命运之线紧紧连接在一起的人。两人协力从天灾中拯救了都市的人们,虽然知道这一真相的人少之又少,不过伊路阿迪鲁对自己也能为挽救他人尽一份力量感到满足。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种力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与悌诶的力量凝结在一起。但是,这绝不是偶然!一定有什么原因。
忒巴悌诶和伊路阿迪鲁,两人的合力甚至可以遏止大地的愤怒……
『这件事卡隆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他只是预言说,在阿度利艾我将会与自己的命运邂逅。』一醒来就立刻到访悌诶房间的伊路阿迪鲁,听到差不多同时间醒来的悌诶这么说。
『自己的命运……这是什么意思?』伊路阿迪鲁从没有对人抱有如此亲切的好感,他询问这个像自己的双胞胎一样的美青年。
『现在,虽然还不能确信……』悌诶谨慎地说,『我与你昨天发生的那件事,就是一个很大的启示。』
『你是说阻止海啸?』
悌诶点头,继续说:『古拉乌鲁大人曾给我看了不少资料。』
『资料……?』伊路阿迪鲁对此不得而知。
就连一向率直的悌诶,在对伊路阿迪鲁谈起这个话题时,也不免难以启齿。
『历司处对阿度利艾和整个大陆的灾害做了统计。得出了个令人震惊的结果。』
『震惊的结果……是什么意思?』
『……它预示着大灾难时代会再度降临。』悌诶说的有些支支吾吾,因为还不能确定。
『大灾难时代会再度降临?!』伊路阿迪鲁大叫。
『这样的话,国家……阿度利艾不就会灭亡了吗?』
『不单单是阿度利艾国王。』悌诶说,『整个大陆都将面临这场灾难。』
『大灾难时代……』
『说起来,我的确听说过,大陆各地近年来灾难不断。』
『当然,这也可能是地壳的活动周期,不过,灾难如果照现在这个速度发展下去的话……』
『有增加的倾向吗?』
『各地的灾难虽然比较分散,但一经统计,就潜藏着可怕的规律性。』
『规律性……』伊路阿迪鲁皱紧眉头。
『大陆在不断地发生变化。』悌诶补充,『就像大灾难时代那样。』
『变化……』
『卡隆虽然告诉过我……』
『卡隆就是那个养育你的茨多里族吧?』
就连伊路阿迪鲁也记住了这个名字。悌诶是被半神族养育成人的,知道了这些后,就可以理解他的行为模式:不懂世事,向幼儿一般的天真无邪,不仅是伊路阿迪鲁,任谁第一次都会感到困惑吧,是天性如此,还是装出来的……纯洁的心,无私的爱,无垢的存在。
像这样的人,在伊路阿迪鲁印象中还有一个:那个在自己的手臂中带着幸福微笑死去的奴隶少女……少女用自己的生命传达了这样一个存在。因此,伊路阿迪鲁接受了悌诶。
『卡隆说变化的不只是这个大陆,而是整个世界。』
『整个世界……』
在这个时代,大部份大陆的居民都认为,世界就是这方大陆。对周边的大海、称为东大陆、西大陆…………陆地的存在虽然有所认知,但只是把那些当作偏僻的地方和无人岛。
大陆其实是地球的一部份,知道这个球体形成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他们往往是对天体观测和魔法、咒术进行研究和修行的人。比如说星神神殿对咒术进行研究的研究员、太阳和月亮神殿的神官们。伊路阿迪鲁本身受历博士古拉乌鲁的影响,接受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过那也只停留在作为知识的累积而已。
『卡隆说,地球将要迎来巨大的变化。而变化最为显著的,就是这个大陆。』
『为什么是这个大陆?』
『我也问过相同的问题。』悌诶回答,『卡隆说,因为大陆是力量聚集的地方。』
『力量……』
『很遗憾,卡隆没有再进一步说明。』悌诶的微笑带着些哀伤与阴霾。
『卡隆总是教导我,说答案必须自己去寻找。』悌诶说,『茨多里族虽然知道很多事,但是他们认为,人类自己的事情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力量吗?』伊路阿迪鲁点头,『那,统计显示出的规律性呢?』
『照现在这种灾难发展的速度……』
悌诶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这让伊路阿迪鲁产生不祥的预感。
『两年后,整个大陆将出现灭顶之灾!』
『原来如此……』伊路阿迪鲁用手托住下颚考虑着,『像海啸这种程度,朕与你还可以合力抑止,但是如果是那种灭顶之灾的话,你我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伊路阿迪鲁那优美的嘴唇讽刺似的撇了撇。
『朕与你的力量……』伊路阿迪鲁说,『真不知道这种力量究竟是为什么而生的。』
伊路阿迪鲁在早上的内阁会议之前,拜访了王女玛蕾茜昂娜。他事先询问过玛蕾茜昂娜的状况后,派人通告了来意。这是在海啸过后他第一次拜访王妹。
他不仅是自己的妹妹,还是自己最爱的人。虽然已经知道她平安无事了,现在的伊路阿迪鲁,非常后悔没有一醒过来就去探望玛蕾茜昂娜。
抑止海啸用尽力气之后,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贪婪地渴求着睡眠,醒来之后第一个想见的竟然是悌诶,而不是玛蕾茜昂娜。
伊路阿迪鲁隐隐约约地感觉得到,妹妹别说爱自己,恨他都来不及……但是,他还是深爱着她。就像沙漠的人对水的渴求一般,深爱着她,想要得到她。
『昨天想必累了吧,有没有受到什么惊吓?』一见到妹妹,伊路阿迪鲁就立刻关切地问,『如果因为朕不在你身边而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朕会抱憾终生的。』
当时的伊路阿迪鲁身处最接近海啸的地方,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危 3ǔωω。cōm险之下。
『好可怕啊……』玛蕾茜昂娜将脸埋进王兄的胸口,花的香味传入伊路阿迪鲁的肺腔里。这是从太阳帝国进口的、极其昂贵的静夜花香油的味道。
『到现在,还有种错觉……陛下好像被海啸吞噬了一般。』她说,『我……再也不想去看什么海了。』
从玛蕾茜昂娜房间的窗口,一眼就能望到港口和瑞提那湾,但是自昨天回来之后,玛蕾茜昂娜一次都没有靠近过那里。说不想再看到海是最接近真心的话,直到现在,那浊黑、令人恐惧的涨满水平线的景象还残留在她的脑海中。
『请原谅。』
伊路阿迪鲁说着紧紧地抱住怀中的玛蕾茜昂娜。纤细的,无依无靠的,一旦用力抱紧,就觉得会泡沫般消失的弱不禁风的身体,只有这样抱紧,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柔软的,温柔的……只是,被那温暖肉体所包围着的,是一颗憎恨伊路阿迪鲁的心。
现在,伊路阿迪鲁从心里感到寂寞。
『朕明明许诺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守护着你的……』伊路阿迪鲁的嘴唇贴近公主的额头。
『总是有王的义务横加干扰。』
『王的义务……』
玛蕾茜昂娜第一次从伊路阿迪鲁口中听到这种话。
『朕是阿度利艾的王,只要朕还是王,就有义务让国家繁荣,让人民幸福。』
这句话,是那个黄金时代共和国宪章遗留下来的名言。现在,在各地的法律和王侯继位的宣誓词中,名义上还保留着。
一旦成为王,要首先考虑施行怎样的政策才能让国家繁荣、让国民获得幸福。这是伊路阿迪鲁王太子时代学习帝王学中第一个被教导的事,玛蕾茜昂娜的老师也经常提起。
以往的话,即使听到这话,玛蕾茜昂娜也会像耳边风一般听过就算了。但是,今天的伊路阿迪鲁与往日不同。他是真心的。拥抱的方式也跟平常不一样,有种不同的感觉。以往他每次都是倾注了全部的感情紧紧抱住她,而现在却让人觉得……他心的一部分已经飘向远方。
玛蕾茜昂娜对此感到不满,感到愤怒!她已经知道今天早上伊路阿迪鲁来见自己之前去过哪里了。
往常的伊路阿迪鲁,无论在做什么,总会放下手中所有的事飞奔而来。但是,现在……他好像总是可以躲着自己,去库利西塔的离宫也是,即使回来了,也总是以祭典准备为借口避而不见。总觉得哪里在改变。自己应该完全抓住了他的心才对。
『玛蕾茜昂娜。』
没有发觉玛蕾茜昂娜内心的动向,伊路阿迪鲁继续说,『朕希望你能履行作为王妃的义务,辅佐朕。』
『作为王妃……』
伊路阿迪鲁总是断言玛蕾茜昂娜会成为自己的王妃。在古代社会,只要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兄弟姐妹也允许通婚。就算作为王侯贵族结婚比较勉强,但是对伊路阿迪鲁来说,这决不是不可能的事。
『总有一天,一定……』伊路阿迪鲁说,『再等一段时间……』
要想达成自己的愿望,首先,必须要将这个阿度利艾王国的实权纳入手中。伊路阿迪鲁说要等是这个意思。他继位还不满九个月,国政实权,握在先王认命的宰相巴鲁顿一派的手中。
王位交替,是在暗杀这种异常的事态下产生的。就算他是名门正妃所生的嫡男,是正统的王位继承人……
还要再等一段时间……这句话,也是让玛蕾茜昂娜感到不快的部分。
就算有一天当上了正妃又能怎样。身为正妃的母亲,不是照样被伊路阿迪鲁处刑了吗?没有强有力后盾的正妃,没有任何政治权利的玛蕾茜昂娜,地位又如何能安泰?最让她心里没底的,是所有的一切都要仰赖伊路阿迪鲁的爱情。
伊路阿迪鲁是不是对前几天抓回宫的伊塔鲁公主感兴趣?还特意邀请她到专门为自己建的花园来了?玛蕾茜昂娜一直在不安中渡过,她想扭转这一立场。即使不是亲自下手,杀死自己亲人的伊路阿迪鲁,又如何能让人信服……王的义务,对国民的义务……多么漂亮的话,哪个国家都一样,以这种名义轻易地将王族和贵族送上断头台。
『毁灭卡塞斯王国的是阿度利艾。』母亲巴露莉特总是这么说,『就算拥有王家的血统、名门的血脉,那个卡塞斯王家已经不存在了。』
阿度利艾中流贵族庶民出身的巴露莉特。极端讨厌别人将她的家世与前任王妃相比。
『战败国的女人……即使沦为奴隶也没什么奇怪的。』
伊路阿迪鲁的母亲,原本是整个大陆屈指可数的名门卡塞斯王家出身,她的父亲是卡塞斯王的弟弟。因为女儿是阿度利艾国王妃,所以他们一家免遭处刑。
『真正有资格继承这个阿度利艾的,只有你,玛蕾茜昂娜!』
母亲的话,至今还围绕在她的耳边。
『你才是阿度利艾下任的女王!』
Ⅱ
因为早上有内阁会议,所以不能在此久留,伊路阿迪鲁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玛蕾茜昂娜的居室。内阁会议,可以数日召开一次,不过,需要的话也可以每天召开。今天的内阁会议因为祭礼的关系,延迟数日之后才得以重开。
除了各处的大臣之外,还有裁判所的长官,军队主管扎鲁伏特元帅也出席了会议。
昨天,虽然受到刺客袭击,不过扎鲁伏特原本就不是为了这点小事大惊小怪的男人,他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的沉着冷静。但是,有些事他还是比较挂心:一个是为了救他的家人而深受重伤的女战士的病情:还有一个,就是昨天深夜到访的男人。
虽然是深夜,但是扎鲁伏特有些事不能释怀,所以还是会见了这个人。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昨晚他几乎一夜没睡,现在还处在轻微的兴奋状态。
昨天是异样的闷热的一天,今天早上却从海上吹来了凉爽的风,一扫了内阁室的暑气。即使是特别怕热的农耕处大臣特比卢卡,今天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汗流浃背。
特比卢卡也是宰相派的人。
内阁会议的进行虽然是以宰相为中心,不过发言是自由的。以在王面前进行各种各样议题的讨论为目的,需要裁决时由王来定夺。形式上,王不会参与大臣的讨论,只是旁听。各役所会提出议题,然后对它进行说明和讨论,王会仔细听取这些意见,然后下决断。
内阁会议刚开始时,大臣们就昨天的海啸的话题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当然,主要还是以复兴以及对灾难的对策为主。实际上,大家是对海啸是如何停止的这种奇迹最为关心。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如果是魔法的话,又是谁干的?
目前古拉乌鲁还没有到席,所以大家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讨论这种话题。在古拉乌鲁面前,恐怕没人敢说出这种话吧,如果有谁敢说出口,那个人就是扎鲁伏特。但是扎鲁伏特又不是谈论这种话题的人。
古拉乌鲁到底是不是魔法师?这对把巴鲁顿一派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他是魔法师的话,那么他们今天所作的决定,说不定他早就知道了——何止是知道,他们还背负着被报复或被诅咒的危 3ǔωω。cōm险。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更要除去他。如果今天不将他赶出阿度利艾,那么巴鲁顿派明天的权利,就如同沙上的楼阁。
这值得豪赌。运气好将古拉乌鲁从这个阿度利艾放逐的话,也有可能会遭到咒杀性的报复,当然,巴鲁顿打算立刻反击,为古拉乌鲁扣上咒杀的罪名,以邪魔法师的名义将他处刑。如果雇了更强大力量的魔法师,说不定还可以反咒杀他。他也知道,在古拉乌鲁的背后,还有一个大魔法师拉古鲁德。但是,拉古鲁德毕竟年纪已经大了,就算令人胆寒,但巴鲁顿不认为他会构成什么威胁。
拥有广阔紧密情报网的巴鲁顿,在三周前已经嗅出第三个魔法师的存在。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接触上。实际上,第三个魔法师一直作为不知是王的客人还是囚犯的身份逗留在王宫。除了知道他与王十分相似以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第三个魔法师到底是何许人也?他似乎曾经和古拉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