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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之大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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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下面的那些大臣们分成两派,其中一派是想废黜病弱的我,希望你能当上大公。』
『我知道。』
『别说傻话。』年轻的大公哈而德充满悲凉地苦笑着,『这种名义上的大公,如果有人想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让位……』哈而德注视着妹妹。『但是,我不想把你卷入其中。你没有必要担负起他们强加给你的愚蠢的重担。』
哈尔德一直倾注着对拉克西所有的关爱。
『不过……他们需要一个精神上的寄托。那就是大公。』
『精神寄托……』
『大家过的太贫苦了。如果没有一个精神寄托的话,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哈尔德握住了妹妹的手,『我不想让你背负这样沉重的命运。你应该到外面的世界去,尽力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哥哥的话,令拉克西内心产生了动摇。拉克西知道,比任何人都向往外面的世界,想离开这里的是哥哥哈尔德。但是,对于病弱的哈尔德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能让精力充沛的拉克西出去也好……这是哈尔德的宿愿。但是,真正要下定决心离开这里还是很难。不过,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新公国的大公不过是个相当于村长的职位。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它作为人们的精神支柱,从以前的伊塔鲁公国就受到重视。分成两派的重臣们,拥立拉克西的一派,终于站了出来迫使年轻的大公退位。
这天哈尔德难得身体状况良好的来到了执勤室。说是执勤室,也只是由的粗糙的石头和木头建成的。尽管如此,大公的宅邸依然是这里最大最壮观的建筑。
刚满二十岁的大公,接到了八位重臣中的五人要求他退位的请求。
『我不能胜任大公的职位吗?』因为是预料当中的事,哈尔德显得相当沉着冷静。
『你们到底有什么愿望?』哈尔德把手肘撑在桌子上唐突的问,『是想利用阿伦?艾达率兵夺回原伊塔鲁公国?』阿伦?艾拉克西的本名,拉克西这个名字是取自母方的姓氏。
再兴伊塔鲁……说重臣们没有这样想过是谎话,不过大家都知道,那只是个梦想而已。
『为什么大家不齐心合力,开垦新的土地,提高生产力……对我们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但是……我们需要拉克西殿下的活力,孩子们的饥饿会让人民绝望,这时拉克西殿下的力量是必要的。』
『会产生绝望,是因为生活太贫苦了。要摆脱贫困,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大公这个位置不过是一个装饰布局。』哈尔德微微撇嘴笑了笑,『我不会让阿伦?艾达做这样的装饰品!』
『殿下!』
『您要是一意孤行的话,我们就……』
『就怎么样?是想软禁我呢……还是暗杀我?』哈尔德不留痕迹的嘲笑着他们,想要软禁大公的奢侈建筑,这个国家恐怕还没有。
『我知道,你们想从我这里夺取大公的印章和皇冠授予拉克西吧?』哈尔德恢复了认真的表情。『不过,皇冠上已经没有宝石了哦,都拿到城里卖掉了。』
『卖了……』
『是啊,托卖掉宝石的福,去年冬天没有人饿死。』
『殿下!』
重臣们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气力。
这时,知道事态严重性的拉克西匆忙赶来。现在的拉克西穿着平常的少年的服饰,只有长发看起来像女孩子。
『哥哥!』
拉克西插入了哥哥与重臣间,手紧握住剑柄。
『拉克西……不用紧张,没发生什么骚乱。』哈尔德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单手托腮说。
『不……哥哥!』拉克西突然眼泪啦嗒啪嗒地掉下来。
『我不会原谅他们的!这些愚蠢的人……一点也不懂得哥哥的苦心……』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大家都活的很辛苦……离开故乡已经有15年了……我也……觉得好累……』
拉克西突然『铮』地拔剑出鞘。
『拉克西……』
在惊讶的大公与重臣面前,拉克西抓住自己的长发,『刷』地毫不犹豫切断。扔在了重臣们的脚边。那自傲的漆黑笔直的长发。
『我,阿伦?艾达,从现在起舍弃女性的身份!并且……决定离开这个国家!』
没有阻止拉克西离开的,只有哥哥和母亲。
数日后,拉克西就像她的宣言一样,离开了新伊塔鲁公国。
『唔……呜……』
眼前横卧着的灰色肌肤的男人发出的低微呻吟。不过在拉克西的耳边回响着的却是婴儿们的哭泣声。
离开新伊塔鲁公国已经半年了。
开始的时候,无论滞留在哪个城市,都可以拜托原伊塔鲁公国的人。在这之后,拉克西发现这不是真正的自由。当然,拉克西作为伊塔鲁公国的王女,散落在各地的伊塔鲁人都会非常高兴的把她迎入家中……
『但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不算是自由……』
拉克西开始察觉到这一点时,就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原来的生活方式,单独一个人出来旅行。
一定会有什么事需要她去做。必须自己亲自去做的事情……
酷热的白昼终于过去了。夜晚即将到来。地面还是那么的灼热,但是吹来的风已经有了丝丝凉意。
紫色的黄昏。
拉克西在悌诶没说之前就收集了一堆可作燃料的枯枝,准备开始点火。旁边坐着美丽同伴。除了偶尔会去查看受伤的人外,几乎一动不动。拉克西以为悌诶是在担心伯斯没有气息了。其实拉克西不知道,悌诶是在集中感应伯斯 的『气』。如果能感应出伯斯『气』的力量的话,就说明伯斯克服了体内的毒素。
『唔……呜……』睁开眼睛,眼前有一张绝美的面孔在注视着看着自己。
『是女神吗……』伯斯想。果然,自己还是死了,那么,眼前这张美丽的脸一定是的女神喽……
『醒过来了。』
奇怪的是,眼前这位貌似女神的人却发出了纤细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
第六章 阴谋

『伯斯;伯斯;逃吧;赶快离开这里……』
『一个人……就算只有你一个人能逃出去也好……』充满悲伤的是母亲的声音。
『快走,伯斯,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兄长怒吼着。
伯斯在刀光血影下狂奔……
『不要紧了吗?你自己能喝药吗……还是要我喂你喝。』耳边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伯斯像被人从深水上拖上来,意识若隐若现。两三分钟后,他睁开眼睛,抬头看着悌诶――美貌救命恩人的脸。坐在对面的是悌诶可爱的同伴。
『不……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喝。』
伯斯整理了一下的意识,才发觉这个美丽的药师正是在海德?阿德里预言他会取胜的那位少年。他借助悌诶的力量稍微抬起上身,一口气把药喝光。药虽苦,却散发着奇异的芳香。
『这是什么药?』
『是促人发汗的药。它可以让汗水和毒素一起排出体外。你还是多喝点水比较好。』
幸运的是,他们在海德?阿德里汲取了充足的水。伯斯听从悌诶的劝告,将水饮干。他就是救命恩人吧。
『这么说来,正好被你们碰上……又恰巧遇到是药师的你……我真的是很幸运。』伯斯躺在那里平静地说。
『我总觉得……我们还会相遇的。』悌诶边说边帮伯斯盖好外套。
『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意识到与你有种强烈的缘分,因此制止那场决斗。』
『缘吗……』伯斯低声呢喃着。
人与人之间有着各种各样的缘分:亲子、兄弟、朋友,以及敌人……
『请闭上眼睛好好休息,这药会使你发很多汗,还会有高烧,虽然很痛苦,不过熬过这段时间后,你就能恢复健康和行动能力了。』
『什么时候能好?』
『明天早上大概就能痊愈了。』
『明早吗……』伯斯自嘲地笑了笑。

『伯斯……伯斯……』母亲充满着悲腔地询问,『你到底去哪里了?』
伯斯跟往常一样和朋友去练习马术剑术,母亲应该知道。不过今天她的样子有些失常,换上了只有外出时才会穿的上等服饰。
『您怎么了,母亲……』
伯斯才刚满十七岁,已经比同年龄的伙伴高出一个头。拥有薄薄地赤铜色肌肤的他体格健壮,无论是剑术还是马术,没有人能敌得过他。
『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母亲年倒在伯斯宽厚的胸前。
『你的父亲被王宫囚禁了。』
『被囚禁?』
父亲斯托鲁?兰德身居特林达五王国的宰相之职。有谁能囚禁如此高位的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是位体态娇小的女性,190公分的伯斯单手就可以将她完全搂在怀里。
『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伯斯弯下腰来询问。
『让我来说吧。』说话的人是哥哥斯托鲁?拉迪姆。拉迪姆的个子只比普通人略微高一点,相比伯斯要矮的多。他也身着盛装。
伯斯的本名叫凯亚?阿道斯?斯托鲁?摩古奴斯。伯斯是他的绰号。意思是『巨人』。
『位于西部大陆中位的特林达本就是个和平的国度。至少,在此之前一直如此……』
哥哥开始叙述。
『你应该知道父亲这十年来一直致力于这个国家的改革吧。』
『是的,哥哥。』伯斯只有在态度上看起来幼小。
『如同你知道的那样,不光是这个国家,整个大陆的气候都发生变异,特别是西部和北部开始沙漠化。』
『这我知道。』
兄长拉迪姆比伯斯年长七岁,差不多到了可以协助父亲工作的年龄了。
『这个特林达王国也是,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国土的近十分之一开始出现干燥的情况。』
『嗯。』
『一旦生产力落后,国力就会衰退,父亲就是担心这些才义无反顾地进行改革。』
特林达是坐落于中部山岳地带,大河昂塞鲁河畔的古国。即使遭受沙漠化的波及,如果实行完备的治水工程,农田不公不会减少,还有增加的可能性。
修筑若干条运河,建立农业用水,还必须开垦新的农田。这么庞大的工程需要有一定的决心进行改革才行。不仅要缩紧财政开支,还要考虑到让它与渔业资源结合运作;要确保工工程的劳动者、以及巨额费用的筹措,一旦实施起来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
父亲兰德常常摒弃迂腐陈旧的体制,采取果断的措施解决问题。要使农业改革获得成功,就必须让陈旧体制的恶脓流出来。伴随着改革的逐步成功,赞美的人多了起来,相对树敌也明显增多。
农业改革的成果并不能马上显现出来,丰硕的果实需要两三年后才能收获。的确,现在的财政支出非常紧张,但在数年后,这种贫困的状态就会得以解决。但是,一直受压制的保守派、以及对父亲心怀不满的人,趁着目前人民对财政紧迫产生不满情绪的大形势下,开始对宰相斯托鲁?兰德进行弹劾。这一点伯斯也知道。但是,不管怎么说,父亲兰德也是这个国家的宰相――几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众臣之首。这样的父亲,竟然在王宫遭到逮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反对派吗?』
『反对派诬陷父亲监守自盗,把改革的一部份资金挪做私用。』
『怎么可能?我们那么费尽苦心筹措到的资金!』'手 机 电 子 书 : w w w 。 5 1 7 z 。 c o m'
『何止如此,父亲甚至把家里的钱都贴了进去。』
『父亲是被冤枉的,我们快点去……!』
『伯斯,你知道这个阴谋的主谋是谁吗?』拉迪姆眉头紧蹙,他与强健的伯斯完全不同,是个纤细的白面贵公子。学识丰富的他,是未来宰相的不二人选。
拉迪姆唐突的问题,令伯斯不解地摇头。就算是王族青年团的一员,无论身形多么庞大,严格的说伯斯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他对政治这种东西一窍不通。至今为止,身为宰相府次男的他,一直是在比较放任宽松的环境下长大的。
『主谋者是我们的叔父!』
『啊?!』
『是叔父拉多?兰迪鲁殿下!』
『怎么可能……』伯斯大叫。
叔父兰迪鲁虽然入赘到自古的名门旺族拉多家庭,但是其实是父亲的亲生弟弟。最近听过一些他周旋在父亲反对派之间的传闻。不过,即使近来关系稍有疏远,以前叔父可是非常疼爱伯斯的。伯斯还经常跟年长三岁的党兄弟一起玩。
『这是事实,伯斯。』哥哥苦涩地说。『叔父收集了许多弹劾父亲的有利证据,他是想夺取宰相的职位。还有就是国王陛下,他也盯上了斯托鲁家的财产……』
『国王陛下?』
『国王长期受到实权派父亲的压制,早就心存不满。而且,这十年来,王家的出资已经达到了极限。』
国王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总在父亲的背后动手脚。可就算如此,他应该是对父亲寄予很高的依赖啊。
『伯斯,这既不是政变,也不是派阀争斗,而是以国王和叔父为中心排斥父亲的阴谋。』
『那么、那么,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态,伯斯一下子失了方寸。
『离开这里,伯斯!』母亲说。
『逃走?』
『是啊,你快逃吧,我们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才等你回来的。』
『为什么?』
『陛下和叔父已经派兵赶往这里,马上就会抵达。』
『士兵?』
『对!是守备队与近卫队。』
『近卫队……』
守备队就是特林达王国首都特林达的守卫部队,同时兼警备组织的职务。他们为了逮捕伯斯一家赶到宰相府邸这还可以理解,不过近卫队不是国王身边的警卫部队吗?
『他们不是来逮捕我们的,伯斯!』母亲说,『他们是来杀我们的。』
『那么,我们不快点行动的话……』伯斯焦急地说,『我们逃吧,母亲,还要去搭救父亲……』
『能走的只有你一个人,伯斯!』拉迪姆回答。
『啊?』
『我和拉迪姆不打算走了。不,根本无法逃走,但是伯斯,你一个人的话,应该可以从这里顺利逃脱。』
『不,我不要一个人离开!』
『我和母亲会成为你的负担。』
『没有这回事,我一定会保护好母亲和兄长,大家一起逃吧。』伯斯脸上流露出必死的神情。
『伯斯……』拉迪姆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弟弟,同时那双眼里也闪耀着坚强的决心。
『你一个人的话,说不定还可以逃走,这是一个赌注,伯斯!』
『哥哥……』
『在下赌注的时候,应该选择自己最有把握的一项。』拉迪姆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再进一步就变成顽固了。他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雷打不动的人。
『快走,伯斯!总有一天你要为父亲洗脱污名!』
『夫人,少主人!』突然门打开了,管家跑了进来。
三人目前所在的地方是官邸接待客人用的大厅,平常这里总是聚满了来请愿的市民。管家守在门口向外面张望。留在府邸的算上这个人在内只有几个人,其它的下人和奴隶都被遣散了。不知道这一切的只有伯斯,还回来的那么晚。
『终于来了,卫兵开始包围这里了。』
『是吗,那你也快逃吧。』
管家苦笑着摇摇头。
『伯斯,你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了。还不快走!』拉迪姆从怀里合出了一个装有金币的袋子硬塞给了伯斯。这无疑是为伯斯准备的。身着上等的服饰也表明了他们已经有死的觉悟。
『伯斯……』母亲再一次紧紧地抱住伯斯。这大概就是生离死别吧。
『别磨蹭了,快走!伯斯!』哥哥大吼。
外面传来了大量的脚步声,号令声、以及武器碰撞的声音。
『不要!我不要一个人逃走!』
『伯斯、伯斯……逃吧……快逃吧……』
外面的士兵已经开始撞门了,相信不久就会闯进来。
『快走!伯斯!』
拉迪姆就近拿起油灯,把里面的油撒在了地上,然后把灯芯扔到了中庭的花坛里。
母亲就像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似的,将手中的烛台丢在地面上。火苗一下子窜了上来,把伯斯与母亲哥哥隔离了开来。
『伯斯,快走!』在火焰的另一头,母亲坚定地说。
哐当!门被撞开了,士兵们蜂拥而至。
『在这里!』
『格杀勿论!』
士兵们虽然涌了进来,但是被燃烧的火焰阻隔无法前进。他们只好把伯斯包围了起来。
花园和木质的家具都包围在熊熊烈火之中。哥哥不断地将油撒在上面。
『啊~~伯斯……伯斯……』火焰中传来了母亲的哭泣声。『一个人……只要你一个人能逃走也好……』随后他们在自己的身上也撒满了油。
『母亲!』
母亲和哥哥被火焰包围了起来。
唰!剑夹杂着凛冽的风声从耳边传来,伯斯轻轻侧身躲了开来。不管再怎么强壮他也不过是个少年,他们竟然痛下杀手。原本伯斯一家就是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一旦被抓住确凿的证据提出反论的话,无疑是引火上身。因此,一定要把他们家族全部抹杀掉。消灭了所有家族成员,没有了复仇者,也就不会留下祸根了。
伯斯随手夺下身旁士兵的长矛,因无法承受伯斯的力量,士兵整个向前摔倒。伯斯奋力将长矛轮开。士兵们大多拿的是短枪,不敢贸然靠前。伯斯身上只有贴身带的短剑一边抵挡,一边向玄关移动。现在只有像哥哥说的那样,先从这里逃走再说。
『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开这里!谁会死在这种地方!!』伯斯在心中呐喊。
一看到伯斯拿到长矛,包围他的二三十个士兵立刻倒退了一步。伯斯虽然年幼,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这个国家数一数二的高手――在竞技大会上屡获冠军。
『小心!』
『这家伙很强……』
『我们一起上!』
士兵们各自握紧手中的武器一拥而上。
『哇!』
『啊~~~』
悲鸣声此起彼伏。几乎是同时,伯斯抓起身旁的士兵挡在自己的前面。士兵们的刺中这个男人,同时也有人被长矛刺中,残杀在一起。伯斯对作战方面有着极高的直觉。他一击砍落向内探头窥视的士兵的头,士兵的身体颓势倒了下来。
入口处不断有士兵涌入。后面的也渐渐围了上来。伯斯左右开弓挥剑防守,用抢来的长矛杀出一条血路,犹如被鬼神附身一般。
他边跑边不断地砍杀冲上前的士兵,无论怎么做也想不出可以完全摆脱困境的办法。不知不觉中伯斯被逼到宅邸的后门。身后就是大河昂塞鲁,他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河里。近日屡降暴雨使得水位猛涨,伯斯顺着湍急的河流而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浮在水面上,全凭过人的体力。不久他爬上岸,地点正是他父亲开发建造的运河一带。
这一带的农民对伯斯的父亲兰德寄予像神明般的崇敬,凭着一股执念,他们藏匿了伯斯,不久帮助他逃往国外。不过,伯斯停留在这片土地的期间就传来了父亲被处刑的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伯斯的右颊多了道巨大的伤疤,而且这道疤至今还保留着。
伯斯绝不是那种轻易吐露自己身世的人,不过他觉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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