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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铜雀未见春又深+入云深处亦沾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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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脸么!”拓跋锋冷冷吐出五个字,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你真是个小渣……
    
    第48章 流光之沙(上)
    
    闹了一夜一日,骄阳都撑不住要下山了。萧桁早走了,但是,今天我们要怎样下场才好呢?
    拓跋锋与我站在道旁,相顾无言,他眼中隐隐怒气,显然一触即发。
    近瞧时,他气色都憔悴了。
    一时心颤,我思虑不周,张口便道:“几日不见,我想你了。”
    此言一出,直如撮盐入火。拓跋锋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拽着我胳膊,几乎要勒断血脉了,恶狠狠地瞪着我道:“你再说!”
    “你不想听?那我就象蚯蚓一样安静……”我眨眼仰望他,脸上有伤时,装可怜最像。
    “我怎么能想到,天下会有你这种妖精!?”拓跋锋一边切齿,一边用力。
    “我也想不到……”我泪盈于睫,人痛极了仿佛会幻听,我此刻觉得在场所有人肚子里都在笑话我。
    “还敢顶嘴!”拓跋锋怒喝,右手也抬起来了,旁边容甯就皱眉看着,竟然连劝的意思都没有,我真是认识你了!
    “我错了……”今天实在熬不得刑,顾不得面子了。我一把握住他右手,蹭到他怀里,道:“十恶不赦,罪无可恕,虽然我也知道很为难,但是你看还能放我一条生路么?”
    “不能!”拓跋锋斩钉截铁地道,身子往后一闪,不让我靠,左手一丝一毫不肯放松,他冷冰冰地看着我:“你对我何曾有一句真话?”
    什么?我不能接受这种冤枉!
    “其实,只有真假参半才能骗人,如今假的你已经拆穿了,剩下,自然都是真的!”我不知死活地看着他。我喜欢你,不是假的;不利用你,不是假的;我舍不得你,也不是假的……
    “真的痛死了……”显然合理的推断亦不能使他安慰。手臂要断了,我又痛又气又累,站也站不住,软软倒在地上,只能看到他袍子的角。
    “你给我记住,”拓跋锋拎着我手不放,此刻几乎是拗在我头顶了,“今后若再敢逃,无论天涯海角,我先断了你的爪子,再教你所过之州、之郡、之国、之地,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你不是不好杀么?”这话太狠,我震惊得忘了痛,仰脸看他。
    拓跋锋冷笑,把我手臂一摔,道:“我也说谎了。”
    好,佩服!
    当众打完老婆,便是教训部下,拓跋锋神色不善地吩咐容甯回幽州从严治刺客,又使徒单宗望帅部殿后,最后差点没让居澜自杀,我噤如寒蝉地看着居澜披发卸甲被捆于马后待罪,不由深感自己罪孽深重,只怕今后要更下一层地狱了。
    一切事毕,拓跋锋翻身上马,又瞪我道:“还不过来?”
    我犹犹豫豫地靠近他,他一把将我捞上马背,策马便走,我一时没坐稳差点把掣电的耳朵给揪掉,颠簸了一会,好容易坐正身子,瞧着前后簇拥着的队伍,虽然一个个表情肃杀,但我始终仿佛听见他们肚子里在笑。
    犹如芒刺在背,如鲠在喉,我忍不住回过头去,望他道:“你以前不是说同骑不方便么?”
    拓跋锋一手环住我的腰,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我原以为他不会回答,谁知他却嘲讽似的一笑,缓缓道:“都闹成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在这一片沙漠之中,暮色如胭脂,流霞如锦缎,雁从天际飞过,山河起伏连绵,是平生未见的美景。我靠在他怀里,渐渐不再感觉到疲累疼痛,也忘记了我自何方而来,又将往何处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蝴蝶跟着狐狸,台词功力见长。
    
    第49章 流光之沙(下)
    
    燕都,既是京城,亦是国之门户、西域之路、贸易重镇。论城阙风物,虽然不及幽州累有百年之经营,却更为雄浑阔达,气象亦是壮观。
    而与汉人习气不同的是,燕都对于魏室而言仅仅是临朝处事之地,在燕都之北,雪山皑皑之下的辽阔平原,才是公侯贵族的治产业、分领地、练兵马的根本重地。是以,踏入燕都后,我在车中偷眼观看风景,只觉得天高云低,街衢宽阔,城阙一仿中原摸样,只是百姓居所全以土墙垒砌而出,极少有江南砖木齐整。而海其腾君的宅邸,虽然高悬着襄亲王府的匾额,门前赫赫扬扬侍从如云,内庭也只是地方宽大,论建筑精致,花树绵密,还不如我家呢。
    自那天起吵了架,拓跋锋一直生气,好久不理我。今日到家,却是亲自来迎我下车。往好里猜,是给我面子,顾全大局;往坏里猜,一定是给我树敌,自己舍不得,就要借刀杀人么?
    我才不管,他要牵我手便牵,我一边提了扇子挡太阳,一边紧随其后走路。
    到了内厅,拓跋锋自己居中坐了,又示意我坐右首,我瞧了一眼那些迎接他的女眷,却只有两人于左首落座,原来海其腾君的妻室是这样少么,哦,或者还有在领地也未可知。我垂首低眉,听拓跋锋与正夫人往来说话,魏语我并不精通,只能勉强听懂大义,无非是王爷问家事,王妃问辛苦,又问兄弟。原来这夫人,竟是徒单宗弼的姐姐,名字叫月相。这徒单氏在大魏,领地战功虽都有,却称不上一流世家,想不到海其腾君正室出身如此。由此可见,皇帝对他的压抑,早已是冰冻三尺。
    不过,拓跋锋能与她说这么多句,还叫名字,看来他与这位夫人感情还是可以的。
    我枯坐无聊,再度抬眼看拓跋锋的月相夫人,年近四旬,气度娴雅,确实是个贤德的相貌;此外,右侧下首的夫人,乌发卷曲,肤白似雪,倒是绝色女子,只是此时此刻她心不在焉之极,偶尔抬眼望拓跋锋,却从不看我。拓跋锋亦不与她寒暄。啊,一定也吵架了。
    出行前吵得架,这得多少个月啦?一念及此,我拼命咬唇也忍不住笑意,只得举起扇子遮在脸前。谁知这个小动作却给拓跋锋看见了,他顾我一眼,道:“怎么了?”
    “旅途劳顿,头晕眼花。”我弱弱地道,此时不退,更待何时呀?
    徒单月相倒亦听懂了,向拓跋锋微笑道:“幽州夫人十分柔弱美丽,让丹朱引她去休息吧。”魏室贵族仰慕中原文化颇多,她的中原音韵只是生硬些,却不难懂。
    我刚要起身称谢,谁知拓跋锋却冷笑道:“脾气可坏了,丹朱可伺候不了她。”
    那有这么败坏人名誉的?徒单月相闻言笑得贤良淑德之极,冷美人却恍若无闻,我皱眉瞥了一眼拓跋锋,当着众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也给我适可而止吧?
    “赤罗,领繁露夫人去我书室休息。”终于王爷开恩了,他倒是第一次称我的字,以前也是和容甯一样教不会的,一定要跟我爹似的叫小樨。……懂了,因为不想让别人叫我的名,哼,算你体贴。
    还不待我向他微笑,一旁应名过来的侍女,却生生把我的笑意吓了回去,原来这就是他所谓好的!这女子身材倒是颀长健美,但容貌何止不美!就是没有半面疤痕,也是个丑姑娘,不,瞧年纪也不比月相小了。比居澜还厉害的狱卒,因为她是个女的。我愤愤起身,勉强尽礼而去,既然说我脾气坏,一定如你所愿。
    到了晚上,果然失眠的症候又犯了,比平时多写了一时辰字,多看了一时辰书,依旧毫无睡意,但是我不躺下,赤罗亦不能退下,瞧着她的脸,我就无比怀念欧阳莹与崔燕来,于是也便卸妆躺下,只为了好一人呆着。
    燕都之秋,白日里不觉得什么,夜里冷得很,都盖上棉被毛毡了,窗外风声簌簌,三更天的月光洒进房里,更显得冷。其实这月光倒还是与幽州一般无二。只是起居饮食,连着房屋布置都大不相同了,独在异乡为异客,原来是这种感觉么?
    便在我朦朦胧胧刚要睡去之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推得固然是轻,灯烛也不用,但我今日本自难眠,哪里经得起一丝异动呢?
    烦透了!我纹丝不动,凭他自己宽衣躺下,谁知拓跋锋暗中摸索半天,此时却将被子一把扯过去自己盖了。哎呀,岂有此理!我正犹豫是继续装睡呢,还是把被子夺回来呢,忽然受不住冷打了个喷嚏。
    拓跋锋分明听见,却装死不动,这人闹起脾气来,还真是歹毒!
    我本想再撑一会,但是门外寒风一吹,我都发抖了。没办法,我伸手去拉被子,拓跋锋却紧紧裹在身上不还我。
    “够了吧你!”我愤然坐起,用力踹了他一脚,拓跋锋在月光下睁开眼看我,寂然无语。我扑上去夺被子,他就是不给我。
    “你到底要怎样么?”我终于长叹一声,静静地望着他,忽然想起来,几个月前他生日那天为我挡了一剑后,也是这样悄悄地来看我,心里又生我气,又舍不得我。唉,“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他也是这样么?
    好,我低下头吻他的唇,开始他还不肯回应,我认真亲两下,他便不能无动于衷了,再亲两下,他就伸手抱我了,赶紧趁机会钻进他怀里,就喜欢这样了。据说武功练到一定程度的人,身体会冬暖夏凉了,看来是真的。
    “……我还没有原谅你。”拓跋锋在我耳边道,嗓音带着一丝令人沉醉的沙哑。
    “你要怎样么?只要我办得到……”我依偎在他怀里,舒服之极。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曾经独眠了十年,都不觉得怎样。可是现在他一不在我身旁,我便会睡不着,即使睡了也会梦见,可见为情所困,我亦不能幸免。
    “赔我个女儿……”这些天来他第一次笑,却似一道霹雳,震得我现出原形。
    ??????不能了呢,唯独这件,办不到呢。
    “海其腾君,我不是有意瞒你,”我依然在他怀里,却比地上的月光更冷,“因为哀毁过度,原本我的身体便不好,趁早吃药或许也便能好,但是……我也不曾好好吃药……”
    为了谢家的事,三九严寒跪在朝阳殿上的时候,我怎么能想到,是谢静山杀了我哥哥呢?
    为了一时面子,和陛下赌气的时候,我怎么能想到,今生今世还能遇见你呢?
    “所以,我想,只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一片寂静之中,我的过去未来如水中月雾中花,我所犯的错误却如日月星辰,不可更变。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药不能停,便是这个意思。
    
    第50章 君子之室(上)
    
    在燕都住了十余日,逐渐习惯了此地的秋阳与尘埃,逐渐习惯了此地叶少枝疏的杉木,习惯了难以下咽的饮食,习惯了王府里长日幽静,甚至连赤罗的脸,我都快熟视无睹了。
    拓跋锋功成归朝,按照大魏按功论政的习惯,已隐然为国中第一执政,权柄威望超居元濬之上。隆遇宴赏自不必提,此外,公务应接不暇,还有自己亟需忙的事,亟需周旋的人,在家的时间自然少了。
    有意思的是,拓跋锋不在餐桌上出现时,冷美人也便不露面了。于是数日来,总是我与徒单月相两人相对用膳,见面既多,情谊自然也就有些,食事毕后,逐渐增加了攀谈这一余兴节目。
    昨日,徒单月相已然向我介绍了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十五岁跟着外家征讨回鹘部去了,一个十二岁则在辽海封地磨练,而过一阵子到了十月,我们也要回草原领地按例赏赐部下,届时我就可以看见他们了。此外,拓跋锋尚有一妻一子,那夫人是元氏皇太后的侄女,家世既高,却碍于徒单月相而不能为正室,自然心情不佳,长期于自己的封邑居住,听月相口气,这位元好儿夫人,与闺名殊异其趣,甚是不好相与。
    今晨天空蔚蓝得深远,朵朵白云飘得比幽州低得多。如此天朗气清,我颇思出门散心,又不晓得拓跋锋是否还在禁我的足,便想着在徒单月相身上打主意。因此,简单喝完一杯奶茶后,我便不动盘盏了,静静候着王妃完事。
    徒单月相见我吃得少了,不免诧异道:“今天饭食可是不对你胃口么?”
    我望她微微一笑道:“镇日无所事事,自然吃不下。”
    徒单月相一时未曾领会我意,只是抿嘴道:“汉室女子果然温柔多礼,你身体不适还来陪我,其实是不必的。”
    她这话虽不对路,却又触动了我好奇之心,我问道:“许久不见府中那位夫人,她病了么?”
    徒单月相蹙眉叹气道:“婀霞么,她本是居延部的公主,居延战败,主上将她赏赐给王爷为奴,我待她以礼,谁知她却是一味烈性子,刚来时还把王爷刺伤了,如今倒是好了些,只是不大爱见人,也就由她……”说到这里,她望我一笑,道:“若都如你这般温柔懂事,那就好了。”
    都像我么,那他真就活不长了。
    我但笑无语,谋杀亲夫的人都不料理,这个徒单月相何止是贤良淑德,简直是一团棉花,如此治家,我真是替拓跋锋发愁。
    一边说着,徒单月相也用完早餐了。早餐之后,王妃的日常功课便是织一条极大极华丽的毛毯,据说是佛诞节时用于供奉佛前。瞧着那张织机,我又有主意了。
    “我在幽州时,听闻燕都好佛,在郊外山上有千佛洞窟,其中佛像壁画极其严整,为天下之最,不知真是如此么?”
    月相洗手洁面后,便正坐在妆台前让侍女为她卸妆。那条毛毯可了不得,织的时候,她务必素服去首饰,虔诚敬信之极。此刻,听见我问,她便眉飞色舞道:“不错,是这样。便是王爷得胜归来,我亦招了燕都最能干的巧匠,起造大佛,待完工时,我领你去看。”
    这样啊,要等多久。我挑了挑眉,笑道:“难道未完工时,便看不得么?”
    徒单月相这才会意,笑道:“不是不是,不过千佛洞窟在燕都郊外甚远,坐车要一日方能到,你若想去,等我禀过王爷,明日安排。”
    哈,那好极了。目的达成,我正想告退,谁知尚未出门,丹朱却急急忙忙进来,跪在地下道:“回禀王妃:宫中来使,召见繁露夫人。”
    徒单月相听了,脸上好不惶恐紧张,站起身来问道:“是哪位主子召见?王爷可知道?”
    丹朱道:“来得是皇后使,王爷今晨朝会散后侍驾北郊游猎,只怕不知道。”
    瞧她神色焦虑,我也觉得不妙,毕竟册封诰命,已经由拓跋锋代为谢过恩了,如今又非宴会,又不召徒单月相,只召我一人,不管是谁,总是来意不善的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去好了。我淡淡向徒单月相,道:“今日我本自不舒服,可能称病不去么?”
    徒单月相咬唇沉吟,竟似很为难:“乌林达皇后可小心眼,第一次就驳她面子只怕不好,还是,我陪你去罢。”
    侧室入见,正室门口候着,传出去不是大笑话了么?而且,宫中与王府为难,显然也是不可躲避之事,也罢,为了拓跋锋,我便去领教一番也好。
    于是,我向徒单月相嫣然笑道:“不要紧的,待我换身衣服,去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徒单月相胸襟虽有,但论能力不及欧阳月华,论决断力不如崔燕来,蝴蝶,还是让狐狸帮帮你吧……
    
    第51章 君子之室(下)
    
    燕都之金澜宫,因用琉璃飞金瓦而得名,我坐在车中远远看去,果然宫殿巍峨,恍若海市蜃楼。
    其实,这还是我初次在燕都出游,只是因为前导后从的排场太盛,一路上都是街衢扬尘,行人远避,看不到多少市井人物,未免有些无趣了。而居澜那张脸,从伺候我出门起就板得铁紧,想来即便我有一百个理由一千句好言语要求轻车简从,他也不会答应,我也不必浪费口舌了。
    也罢,今日若别无事故,明天让徒单月相陪我出门便是。
    真进了金澜宫,却也不过如此。除了金顶炫目,其余宫殿一仿幽州模样,而道路、牌匾、石兽、景观等细节处更显粗犷,简直无可称道处。要论气度恢弘,建筑典雅,云间宫始终为天下第一。如今幽州既然在握,拓跋炎却不想着迁都,如此眷恋乡土,我以为他的胸襟眼界未免有限。
    海其腾君的车马固然可以直入宫内,但到了真正妃嫔居住之地,仍然要自己走路。
    想我昔年为妃,亦招待过不少公侯夫人,今日却是第一次作为外命妇入宫朝见。此一时彼一时,在日头下一路走进来,这才觉得内宫深似海。难怪从前那些夫人入朝时,行完礼总得歇半晌,方说得出话,我还以为她们是怯上呢。
    内侍引我到了皇后宫门外,膀阔腰圆的侍卫又拦下了居澜等近身侍从,只许贴身侍女陪我进去,我回顾一眼赤罗,暗自叹息,虽经我特意指点,教她头发梳得光洁,衣服穿得整齐,不要欲盖弥彰披头散发地遮着疤脸吓人,但长相如此,毕竟碍眼,我对她无法可想地一笑,只得率先前行,直入大殿。
    魏人无文,皇后居所便直书皇后殿,金匾额上的魏文勉强可辨,书法看不懂,想来在大魏也不至于太差。
    我按侍女导引,行礼入座之,方察觉这场面竟是个小宴会。几位妃嫔花枝招展,案前设着果酒,簇拥着乌林达皇后而坐。
    皇后之外,两旁陪坐的分别是惠妃蒲察氏、淑妃慕容氏、昭仪慕容氏,以及几位不必我见礼的下位妃嫔。论相貌,倒都算得上形容美丽;论举止,则更具豪爽大方之态;论身材,本来魏女容易长得宽大壮硕,但眼前的几位却没有臃肿之弊,反而窈窕健美,连侍女们也都眉清目秀,虽然比不上汉室淑女文雅精致,却也没有比赤罗丑的。看来拓跋炎倒是个不肯亏待自己的人。
    拓跋炎曾废后唐括氏,继后乌林达氏是由贵妃进位,今日一见,果然年轻冶艳,而倨傲跋扈更在诸人之上。今日宫宴小叙,除了我玄色朝服为宗室妻,后宫诸人都穿着各色织金锦缎之袍,戴各色步摇金冠子,或是珊瑚松石头面……金澜宫中色彩太多,炫得我有些眼晕。
    皇后自我入座后,便一直用乌黑湿润的眸子打量我,良久方倒向卧榻右侧,对着淑妃笑道:“海其腾君的新夫人,虽是汉室女子,看起来倒比徒单月相精神些。每次那位来朝,那软绵绵的模样,瞧着就觉得乏味,实在配不上我大魏的第一勇士。”
    哦,原来拓跋锋是大魏第一勇士?那么,她置自己的亲夫于何地呢?
    我含笑不语,恍若无闻。
    淑妃慕容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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