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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铜雀未见春又深+入云深处亦沾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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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认出来吗?我急得要跳脚。“他是爹。”我拧着眉头压低声音对他道。
    哥哥瞪大眼睛,哈哈大笑道:“你又搞什么鬼,我连爹都不认得了么?”他的声音好大,连那边那个“爹”也仿佛听见了,抚须大笑。
    我又气又怕,用力拧他的手臂,恨声道:“他才是鬼,你忘了,我们的爹早死了啊!”
    此言一出,哥哥笑容顿时凝固,他低头看着我,半晌方艰涩地道:“小樨,你害怕我们了么?”
    我们?我们!
    哥哥的脸忽然也融入这血红的背景中去了,他黯然的看着我,眼中不知流下的是泪还是血。
    啊——
    我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大汉故骠骑大将军上柱国靖武侯平原王府君桢——他的灵位,是我亲手题的主啊!
    那边的爹也不笑了,他走过来对哥哥道:“小桢,要走了。”
    哥很可怜地盯着我看,抬手想摸我的脸。
    如果他真是我哥,那我就让他摸,我这样想。然而当他红的手伸过来时,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后躲。就在这一闪身之间,哥哥和爹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人在这红色的世界里惶恐。
    “王侍泽,你回来!”我忍不住大叫起来,可我心里明白,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剩下的只是这无边荒凉的世界。再也不会有人理我!我绝望的坐在血红色的沙里,好想痛哭一场,可是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将军战马今何在,野草闲花满地愁。我恨这诗。
    “繁露,你在驾前侍奉,时刻都要注意仪态。如此随意坐在地下,成何体统!”一个醇厚的声音响起,闻之欲醉。我应声抬头,一人负手而立,神情可亲,仪容俊美,是谁?
    是很亲近的人,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
    “叫我的字。我送你回去。”那人向我微笑。
    太好了,但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着是谁呢?
    便在我迟疑之际,那人已然冷了脸色,皱眉道:“你太令我失望……”
    等等,容我再想想!
    我想奔到他身边,可脚下却泥沙深陷。越是用力往上拔,越是一丝一毫也动不了。我拼命挣扎,可那个人却已无情地绝裾而去,只剩这天地间的一片血红。
    不、不、不。
    以礼哥哥,你竟这样无情待我!
    我睁开眼,竟已泪流满面。
    “你醒了?”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吓得我心跳都要猝停了。
    帐篷、茶炉上跳跃的火光,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简直是躺在我身边。他抬手抚去我的泪痕,那手指的触感真实得可怕。
    即便是连着春梦的噩梦,说到底也还是噩梦啊!
    我一跃坐起,彻底呆了。
    “做什么噩梦了,告诉我。”那人莞尔一笑,眼波深邃。
    我忽然想起,那么是回到这个恶梦之前的帐篷里了。然而……
    “你是何人?”不如问个明白。
    “在下……拓跋锋。”他很优雅地答道。
    “……那我呢?”忽然间,异样剧烈的钝痛从我头上劈过。
    作者有话要说:
    较之上班的忙碌,更文还是快乐的。
    修bug,给陛下起了个字,雁乃礼之谓也。
    再修字句,为了把哥哥的字加进入,⊙﹏⊙b汗。
    
    第5章 斯人之疾
    
    拓跋锋坐在营帐中,听着雨声,翻着所有的大汉国库卷宗,他手指翻过的是一国之富,但他的神色依然不咸不淡。
    肯定是因为元濬杀戮太过的缘故。容甯不由悻悻然。那些宫人卫士的尸体,让中锋营清理了好多天。而拓跋锋脱下战袍之后又多少有点洁癖。
    “那小子身体好点么?”拓跋锋忽然问道。
    “好多了,每天晚上还偷偷挫镣铐呢。”容甯无奈地挑眉。那天组织禁军抵抗、自称大汉御林军执金吾首领的卫潜风,自从在尸堆里被发现还剩一口气后,就一直被秘密囚在容甯的营里。
    “冥顽不灵啊。”拓跋锋笑得很欢。
    “是,那小子说自己官太小,没有投降的资格。倒是条硬汉。只是濬王爷容不得他。”
    卫潜风守城花样百出,最后那招佯装溃败,引燃火药,不光炸死百余骁悍的前锋铁骑,更使元濬刚出征的幼弟元烈一战而亡,从此再也无青史留名的机会。
    “由他去吧。”
    “啊!?”容甯想不通,卫潜风实在奸猾,既不能降,就该杀之。否则,他日坐大,又是北魏的一个劲敌。
    然而,拓跋锋眉头只微微一蹙,容甯又不禁软下来:“知道了。”
    逍遥王元濬是太后之弟,大魏皇帝拓跋炎的亲舅舅,拓跋锋是不得不容他。
    拓跋锋是大魏皇帝的庶兄,拓跋炎却日益容不得他。所以这次的会战,才在中军主帅外,又有前锋元帅。主将掣肘原本是军事大忌,总算大汉天子失德,诸王谋逆,英雄凋零,才被他们攻破了大汉都城。
    想到拓跋锋向来处事的英明与委屈,容甯也便心平气和了。
    “哦,小甯已经在了。”门帘被忽然掀开,一个挺拔的身子走进来。
    容甯皱了皱眉,嘴上却恭敬道:“军师来了。”
    慕容飒微微一笑。容甯却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慕容飒虽出身于世代为仆的慕容家,但却与慕容黑云与慕容薄不同。他今日已身为中军幕僚,在朝中也有独特的势力。元濬魔王一样的人,在慕容飒面前竟也有所顾忌。传闻,两人关系暧昧。
    拓跋锋对他们的交涉视而不见,只问道:“宇文雍的消息来了?”
    “还是要求迎回宇文鸿的尸体。”慕容飒将国书递给拓拔锋。
    拓拔锋细致地看完,忽然莞尔一笑,“愿以千金赎取妃主,愿以千金赎取忠臣,宇文雍倒大方得紧。”
    “千金市义,这生意并不吃亏。只可惜濬王爷,白白替宇文雍省钱。”慕容飒纤眉一挑。
    容甯打了个寒战,心中却暗笑,这回元濬肯定要倒霉了。哪知慕容飒并不放过容甯,回头来笑对容甯道:“雪城主对此事怎看?”
    容甯想了想道:“没什么,虽然不见宇文鸿的尸身,找具差不多的也便是了。宇文雍又不傻,即使给他个空棺材也能发丧尽礼呢。”
    “说得好,看来跟着郎主真是大有好处。”慕容飒向拓跋锋笑道。
    拓跋锋点头道:“既然如此,就照甯说的办吧。”
    慕容飒却神色一凛:“可陛下的心意,当然不能就这样轻易罢手。”
    拓跋锋闭目靠在椅中,双手缓缓交叉:“那么,是要我去灭了宇文雍?灭了之后,死而不僵的大汉必有义军此起彼伏,更有萧齐在后虎视眈眈,这块肉吞得了么?
    “又或者另扶植儿皇帝?可放眼宗室又有谁比宇文雍更有资格即位?——操纵傀儡这种游戏我没兴趣,陛下也不放心。”
    “所以,还是让宇文雍割地称臣,我们以云间城为界,分而治之。目前,做到这地步,大家都好都方便。”
    拓跋锋长长的睫毛垂下,失去了冷峻的神情,他的脸亦称得上是温柔俊美。
    失忆,是不是很痛苦?刚醒的那几天,的确是的。
    每次醒来都找不全七魂六魄;每次独处都纠结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每次用膳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每次略用神思头就痛得不行了,所以我觉得自己病得很重。
    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同处一室的拓拔锋又何尝不是每次醒来都茫然;每次独处都纠结;每次用膳都食之无味;每次入眠都噩梦连连。更有甚者,他有些症状比我更重。比如说,身为男人却每天都要洗澡。
    起初有热水时,我也蹭洗了几回。但没过两天,我就觉得,自己头缠纱布,身上全是擦伤,洗澡太痛苦了,也没有必要。因此,今天我就干脆拒绝了,还好,拓拔锋的洁癖还不至于扩散到这屋里的鸡犬上。
    因为拓拔锋在洗澡,所以中厅也燃着炭火,我大模大样地爬在拓拔锋处分军情时坐的虎皮褥子上,抓着他处分军情时用的笔,在一张白纸上练字:洗澡,伤水。不用天天洗澡。不出门,更不要天天洗澡,或者,洗脸也可免去。
    “郎主——”
    正在我写得高兴之际,一个武将掀帘进来,与我正照面。
    这人长得颇俊朗,脸型是北人的英挺,眉目却有江南的温润。论风度或许拓拔锋更好,但或许是整天洗澡伤了元气,近瞧可比他憔悴多了,也老多了。
    “他在沐浴,请稍候。”我放下笔,站起来。
    自从那天我醒后,拓跋锋就以我的主人自居。那我只能识时务,有外人的时候,不妨尽一尽婢女的本分。
    “你,可好多了?”那武将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说出来的话更奥妙。
    “你知道我不好?”我大奇,“你认得我?”
    谁知他却又不答了,摆出一副拒人千之外地样子,负手看帐子的穹顶。
    然而巨大的好奇心,已经令我不由自主地贴过去,“你可要喝茶?”
    “不必了。”他见我靠近,倒退两步坐到客座上,仍然是一副坐立不安的尴尬样。
    我还是抓起茶吊,倒了一杯奶茶,递给他。
    果然,他接了下来,刚想喝却又放在一边。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这是郎主的杯子。”他小声说,仿佛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我皱起眉头,此地的男人都有洁癖不成?
    “你不会也每天都洗澡吧?”
    “不。”他有点愕然的样子相当可爱。
    “那么多久洗一次呢?”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黑黝黝的皮肤。
    “七……五六天吧。”他的脸黑里透出红来,鼻尖也冒了汗珠。
    “那我和你合得来。”我满意地笑了。
    “呵……”听了我的褒扬他忽然又象刚开始那样神色复杂起来。
    “可能请教大名?”我坐到他正对面的位子上期待地看他。
    “我的封号是雪城黑刹启。”这是他进帐篷以来第一次抬眼看我,仿佛是想从我脸上看出花来。
    我悻悻然道:“好长的名字啊。”他不失忆,不洗澡,好嫉妒。
    “名字是容甯。”他淡淡地补充。
    “容甯么?这个好记,好听。”
    “那么你呢?”这是他进帐篷第一次发问,却一语劈中我天灵盖。
    一阵剧痛从头上蜿蜒而下,我大概脸色都变了。容甯惊慌地站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头痛。”我按着自己快要炸开的头,闭上眼睛,还是无法去想十天前的事么?
    “怎么了!”拓跋锋的声音响起,容甯扶着我的手却松了,我失去重心正要摔倒,一个散发着干净皂香的身体接住了我。
    “又发作了么?”温暖的手按住我头上的穴道,顿时痛就减轻好些了,眼睛也可以勉强睁开。
    “去睡吧,我就来。”拓跋锋出浴后的微笑,那真是:
    醉卧红尘呼不醒,落花如雪春风颠。
    作者有话要说:
    姐辛勤地耕耘,忘我地耕耘。不好看我吞了这章^…^
    
    第6章 云山之逢
    
    天授十九年春四月,汉简郡王宇文雍遣礼部尚书刘存周纳币赎灵。魏雪城主黑飒启容甯奉命礼遇之。
    “初日枝头露尚涵,春光如酒亦醰醰。青山绿水知何似?愁绝风前郑所南。”刘存周喝多了,看着营帐外的夕阳云山,长叹一声,又掉了一句文。
    “刘先生,好诗好酒量。”容甯举杯也自干了。
    “诗,不是我写的;酒,岂敢与雪城主一较短长。”刘存周捋须一笑,又谦逊又圆滑。
    “刘先生太谦了。”容甯回首看了看席面,已经是数度更换菜肴,酒真的喝得不少。
    刘存周敛容正色道:“雪城主,这迎回帝灵的大事蒙你周全,不仅敝上感激不尽,就连区区也铭感五内,永世难忘。”
    容甯一挑眉,笑道:“是郎主吩咐,在下奉命而已。”
    刘存周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海其腾君高瞻远瞩,运筹帷幄,自是中军之主。只是诸事纷扰,若无雪城主这样宅心仁厚顾全大体的人主持,老朽生死难料啊。”
    容甯呆了一呆,这两日拓跋炎以诏命遣元濬载金珠宝贝回甘州,特意避开汉使,但中军不和之事显然如山河之影,早为外界所窥知。
    “雪城主,刘某蒙你相待一场,临别略有小赠,望将军勿却为幸。”刘存周将手略招,一位汉使向容甯奉上一柄小剑,比寻常匕首略长,容甯将剑抽出,只听得悠长的龙吟之声。
    刘存周微笑道:“此乃古剑湛露,锐利尚再其次,据闻还可试人言的真伪。”见容甯疑惑,刘存周哈哈一笑,道:“不过老夫乃文人,不懂御剑,只是这说法见于史册,昭于典籍。至于其中奥妙,就留待雪城主参详吧。”
    容甯放下湛露,笑道:“若能辨人言之真伪,岂非是鉴人治国的之神器,刘大人赠我,未免大材小用。”
    刘存周点头笑道:“治国之道,不论真假,单论合时宜与否。所以假的可以成真,真的也可以变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身在其中之人又何必辨得太清楚呢?”
    容甯闻言又是一怔,随又缓缓笑道;“湛露固佳,远不及刘大人临别赠言的精彩,在下受益匪浅。”
    刘存周点头叹道:“雪城主,少年老成,慧识在胸,日后前途名望,只怕也不在海其腾君之下。大魏人才济济,可喜可贺。”
    两人你来我往,又干了数杯。眼见得夕阳西坠,月兔东升,营地里千灯燃起,刁斗阵阵,较之白天的森严气象竟另生一种风情。
    忽然刘存周眼一眯,长叹一声道:“雪城主,我们相交数日,醉过几场,未承想你也有些不厚道啊。”
    容甯“哦”了一声道:“怎么说?”
    “刘某奉币前来赎灵赎人,也是积德的勾当,为何你私藏着那许多大汉女子,不教老夫见面?”
    容甯凝神想了半天,道:“不会啊,哪有啊?”
    刘存周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向远处一指,道:“那不就是。”
    容甯转头一看,心头一紧却笑道:“那便只有一个,却也不是刘大人能赎得起的。”
    刘存周却似酒涌上头,大言不惭道:“即便是公主王孙,只要开出价来,老刘亦能筹谋。何况这不过是普通汉家女,我怎的赎不起了!”
    容甯摇了摇头,道:“或许在云间宫里,她不过是普通宫人,但在大魏营里,她却是海其腾君庇护之人。刘先生你说,可赎得?”
    “哦,原来如此。”刘存周颓然坐下,叹道:“良禽择木而栖,却也罢了。”言毕竟似不胜酒力,醉倒在台上。
    容甯站起身来,也觉得酒涌上头,他吩咐下属把刘存周扶回下处。控制着自己不再看那抹单薄的身影。
    最近,大魏的营帐颇有变化,拓跋锋的关防却宽松了不少,我趁他洗澡出来散步,却看见容甯和一个老头在哪里指手画脚的喝酒。
    不一会,老头醉了,容甯却还强撑着在那看人收拾东西。
    自从那日起,也有数日未曾见他了,嗯,打个招呼去。
    我施施然蹭过去:“喂!”
    容甯蓦然回头,好像有点惊讶。
    我嘿然笑道:“你在干吗?”
    他脸色泛红,装得很清醒道:“没什么,招待使节。”
    “你好像喝多了。”
    “也还好。”
    “他送你什么东西?”我指指他台子上放着的一把黑色的小剑,明知故问。
    “鉴谎剑。”他眼光闪烁。
    我大感兴味,摸到手里,拔出鞘来,明晃晃的剑身上刻着两个篆字:湛露。
    “这两个字,读湛露吧,什么鉴谎?”我白了他一眼,失忆不代表不识字了啊。
    “说是能鉴谎,分辨人言的真伪。”容甯看看我,忽然握住我的手把剑送回鞘,顺势把剑夺过去,道:“此乃凶器,你不要碰。”
    “哦。”我退开一步。真的醉了,敢调戏哀家。
    “夜深了,还不回去吗?”他看着我,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吧。”我淡淡叹了口气,这两天我的头痛却好了些了,只是又添上了失眠的新症状。
    “我送你。”容甯负着手,向拓跋锋的营帐走去,大概还要禀报点什么军情吧。
    我跟在他背后。他这副背影很像洗完澡的拓跋锋。一个人要是崇拜什么人,就会不知不觉学他说话的样子、走路的姿势。
    其实,他也有自己矫健朗逸的风度,故作深沉反而可笑。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容甯忽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来,我差点撞到他怀里。
    我眉头一皱,道:“怎么了?”
    “我想起来,有一样东西送给你。”他的脸此刻绝对是拓跋锋附体了,好不莫测高深。
    “好啊,什么呢?”我期待地看着他,最好是玩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举到我面前。
    我一把接过,轻轻打开,湘竹蜀纸,正面写意的云山雾水,反面银钩铁画写着半阙词: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落款是草书,龙飞凤舞,勉强才能辨识:“赠繁露 壬戌秋宜清赏”字样。
    “嗯,这把扇子可有什么奇异之处么?比如说能测晴雨?”我将扇子收拢打开,玩了一会。
    “你喜欢么?”容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还好吧。”我把扇子塞进袖子里,晚上睡不着可以拍蚊子。
    回到营帐,拓跋锋果然已经洗完,坐在中帐看文书。看着我和容甯一起进来,他眼睛闪烁了一下。
    却向容甯道:“完事了?”
    “是。刘存周十分感激郎主周全。”
    “哦。”
    “明日他迎宇文鸿灵柩出宫了,我安排了两营人马护送。”
    “好。”
    “城里的百姓或许会有路祭,容还是不容?”
    “你说说看?”
    “容吧。做得太绝,易激民变。”
    这两人一问一答说些有的没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闷了好多天,明天可要同我进城去看热闹么?”拓跋锋扫到我,眼弯弯一笑。
    哦,海其腾君越发体贴入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有伏笔哒,看官有何猜测呢^…^ 作品名字已经定好了,就叫:东城飞絮试春衣。
    
    第7章 日月之行
    
    记挂着重获新生以来大放风,绝早我就醒了。睁眼一看,拓跋锋竟还安然躺在他的大床上,寂然无声。
    一向我起身时拓跋锋早走得无影无踪,盥洗早餐却都齐备。现在他不起来,自然无人侍奉。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不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还是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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