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初薰-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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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看到他眼中那抹厌恶的光,心向下一沉,不禁有些懊悔,为何今天会如此时常,紧紧盯着东豫王看呢?
“我好想知道……”云墨踌躇着开口,低垂着眼不敢再抬头看他,“我过去是什么样的人?”
“那与本王无关。”子渊冷酷而简短地回答。
“那你知道吗?可以跟我说一说吗?不知道为什么,”云墨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掩住眼睛里那一丝彷徨无助,“我感觉,只有你才知道过去最真实的我。”
子渊轻轻哼了一声:“本王怎会知道?”
云墨涨红了脸,雪白的肤色上那抹红晕十分诱人:“可是,他们告诉我,我是先皇的第七子,那这样……你便是我的叔叔!”心里咯噔一声,刚才那恍惚间看到的画面,他也是喊东豫王‘皇叔’,那情景是真实还是幻想呢?如果是真实,那么他和东豫王的关系,应该很不同寻常。
子渊的表情冰冷得仿佛千年寒冰:“先皇一共有八位皇子,本王难道要一个一个了解吗?”
你能狠下心杀我吗?
“可是你一定知道的!”云墨急切地说,他一定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说,你不是说公子墨是你杀死的吗?那么我……。”
“云公子不是没死吗?”子渊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些嘲弄的眼神,不屑地移开目光。
“你为何要杀我呢?”云墨大声问,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子渊眼中寒光一闪,倏地站起来:“够了!本王今日已经给了你够多的时间!”
云墨一愣,直觉这个问题一定是关键,否则东豫王不会连这点儿自制力都没有,他那么害怕触碰到这个问题吗?为何要杀他?
为何?
为何?
云墨快步走上去,从后面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子渊的手臂:“等一下……。”
“滚开!”子渊忽然反应很大,一甩袖,狠戾的光芒笼罩着全身,竟是暗暗催动内力,将云墨甩出去老远。
白色的斗篷扬起一道美丽的弧度,云墨才重重摔在地上,胸腔里一紧,全身都很疼,忽然轻咳一声,唇角缓缓溢出血丝。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种可怕的力量……
子渊眸色很阴翳,斗篷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表情里没有任何掩饰的厌恶深深地灼痛了云墨的眼睛。
“东豫王!”云墨用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为什么?你连半个字都不愿意透露?你在害怕吗?东豫王,你在害怕什么?”他不怕死,此时此刻,心里再也感觉不到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浑浑噩噩的。
是云家公子吗?
不,不是!
那双紫眸越发阴翳深沉,让人望而生畏:“滚吧,否则不要怪本王心狠!”
“你能狠下心来杀我吗?你能吗?”云墨伸手擦去嘴角的血丝,血痕在脸颊上长长拖出一条印,“我不相信!”
子渊转过脸来,眸子里闪烁着森冷的杀气。
他的过去
云墨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仰,心里同时感受到来自东豫王身上的杀气,凌厉,诡异,没有半分感情。
“子渊!”阿薰的声音忽然响起来,走廊上阿薰的身影像燕子一样飞快地奔过来。
凝聚在紫眸中的森冷一瞬间消失无踪,变得很温柔,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云墨心里一震,一瞬间,那种温柔的目光仿佛停留在自己身上,让他莫名其妙地心里一跳。
阿薰从后面抱住子渊的身体,他披了很大的斗篷,所以她的手臂抱不过来,只仅仅箍着他,不让他离开:“天这么冷,我们回去好不好?”白色的雾气从口中喷出来,氤氲了她的表情。
云墨抬起头失神地看着,目光瞥见她因为跑得匆忙而散乱了的斗篷下雪白的肌肤上,几块淡淡的淤青。
心里闪过强烈的妒意,他已经知道了,今早那个慌里慌张的侍女冲进来时,他便觉得心痛难当。
阿薰,已经和东豫王……
阿薰不敢抬头看云墨,只是紧紧抱着子渊,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好不好好不好?你一大早就走了,哪有你这么不懂得温柔的丈夫呢?”
子渊弯起唇角轻轻一笑,回身抱住阿薰:“好,我们回去吧。”
阿薰点点头,溺在他怀里。
云墨怔了好一会儿,再抬头时,两个人已经转身要走了,他望着阿薰露出的一片白色的斗篷,忽然大声说:“你们都知道!为什么就不告诉我!”
阿薰身体猛地一震,云墨是来询问身世的,他的过去,他有权利知道,可是,她并不想云墨知道,子渊也不会想。
这个傻瓜,怎么还这么固执,他若恢复了记忆,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云墨吸吸鼻子,伸手在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用力扔在一堆白雪里:“这个东西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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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
阿薰转过头去看那堆雪,雪中一块温润的碧玉静静躺着,龙凤相接的形状,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凡物。阿薰认得那块玉佩,那是子渊经常佩戴在身上的一块玉,似乎是,故去的子渊的生母留给他的东西。
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这块玉佩,他以为是子渊不想再回忆过去,所以收起来了,想不到,是被连陌拿去了。
她俯下身,把玉佩拾起来,拂开玉佩上的雪花,玉质很温润,雪花有些融化了,沾了几颗水珠子。
“这是你的东西对不对?”云墨摇摇晃晃站起来,身上实在还很疼,暗暗咬着牙,他还能否认吗?过去,是他怎么都抹不去的!
他要知道过去是怎么样的?尽管直觉告诉他,知道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可是既然有人告诉他,他还有一段过去,他怎么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块玉佩,从第一次在娘房里看到,他就有种很特别的感觉,那个东西不是属于云家的,他看到的第一眼,脑海中就闪现东豫王的脸。
直觉那个东西就是他的,只有他能拥有。
龙凤相接,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
阿薰抬起头看子渊,他面无表情,淡淡地看着前方,拉起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多谢云公子把本王遗失的东西送回来,本王会派人备礼到府上致谢,不送了。”
还真是平静,就像云墨只是捡了他的袜子还回来一样。这份冷静自持,她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有些人,是天生就冷漠的吧。
云墨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他为何那么平静?那块玉佩对他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吗?
“东豫王!”云墨大叫一声要追上去,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掠过一道白影,挡在他面前,他一时跑得急了,竟然撞在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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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改变
“云公子请回吧,今日王爷恐怕没有时间招待您了。”冰澈很有礼地向云墨点头,白衣在寒冬中更显得冷冽。
云墨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信!”狠狠瞪了冰澈一眼,才转身离去。
跟来的财生立刻尾随而上,自打云夫人让他跟在这位二公子身边,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怒气冲冲的二公子呢,以往人人都说,二公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不论男女似乎都对她会有一种特别的喜爱。
可是从前两天开始,二公子好像一点一点在改变。
财生不敢往下想去,二公子是云夫人从外面捡来的孩子,捡回来的时候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差点儿就活不过来了,云夫人不惜一切救活了他,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云夫人将计就计,把他认了做儿子,百般宠爱,就连堡主都被晾在了一边。
云家上下都不明白云夫人这份溺爱从何而生。
在回云家堡的路上,云墨一直都默默不语,秀美的凤眼中暗藏着深深的怒气,财生不敢上去招惹,只能乖乖跟在后面。
走过热闹的大道,渐渐地人开始少了,云墨忽然勒住缰绳,马儿停下来,在地上不安地踢着马蹄。
“公子?”财生策马上去,“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你一个人回去,本公子要一个人静静。”云墨冷声吩咐着。
“可是……。”财生犹豫了一下,上一次把公子弄丢了就差点儿送了小命,这一次他要是再扔下公子一个人,那他后半辈子真的玩完了。
“你敢不听我的话吗?”云墨忽然拔高声音,吓得财生腿一软,连忙道:“是,请公子小心些!”
云墨瞪他一眼,在马肚上踢了一脚,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财生张着眼一直望着,真希望公子立刻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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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送给她
云墨策着马走了一会儿,安静的小路上只有他的马蹄声在回荡,回音慢慢传回来,云墨侧耳去听,忽然嘴角边浮起一个淡淡地却有些冷酷的笑容:“出来吧,再跟下去本公子可没那个耐心。”
红影一闪,稳稳停在云墨的马前。
“公子。”炎聆弯下身去行礼,抬起头,一脸的虔诚,“公子想知道的事情,属下会详细向公子禀报。”
“不用了!”云墨淡淡一挥手,“我只信东豫王的。”
炎聆表情平淡地说:“可东豫王不一定会告诉公子。”
“那也和你无关。”云墨瞥了他一眼,“我对那个炎部首领的位置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我不会回去,你们也最好别来找我。”
“公子,这只是您现在的意气之话,等您恢复了记忆,您会发现,有很多事情等着您去做。”炎聆眼中闪着赤忱的火焰,“您是这世上无人可比的人,您还有更加辉煌的未来…。。。”
“够了!”云墨厌烦地挥挥手,炎聆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他统统不想去理会,什么无人可比的人,东豫王已经如一座大山般横亘在那里,他难道还能成仙了不成?好笑!
炎聆表情坚定地仰着脸,他深深地相信,只要公子墨恢复了记忆,就会带领整个炎部回到过去的时候。
“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云墨一甩马鞭,马儿吃痛,立刻撒开蹄子向前奔去。
炎聆在后面恭恭敬敬行了恭送之礼。
子渊把玉佩接过去,轻轻放在桌上,望着玉佩怅然若失,恍惚地出神。阿薰轻轻地在他身边坐下,一声不响地陪着他。
过了许久,子渊才渐渐回过神来,转身,把阿薰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没事了。”
“嗯。”阿薰点点头,笑起来。
子渊拿过玉佩,低下头系在阿薰腰间。
“为什么?”阿薰不解,这块玉佩应该是他很重视的东西,送给她,似乎不太好。
卷进政治的女人
“这块玉佩是怀仁帝送给我母亲的定情之物,现在,我也送给你。”
阿薰红着脸低下头,这种充满霸气的龙凤形玉佩居然是定情信物,可是……“哎,怀仁帝?”不是天圣帝吗?难道子渊也糊涂了?
子渊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搓,为她取暖:“这个说不清楚,我母亲是怀仁帝的皇后,可惜怀仁帝早逝,她下嫁摄政王裕羲,后来又辗转成了碧罗国的女皇……。”
阿薰被这复杂的关系绕的头昏脑胀,好不容易理清一些,说起来,子渊母亲倒是有些像清朝的孝庄太后,同样都是身不由己的女人。
女人一卷进政治里,便注定要不幸,想一想,她实在算幸运的,只做了一个旁观者,没有被卷进历史的洪流。
“定情信物,”阿薰把玩着腰上的玉佩,“我相信她拿着这块玉佩的时候,一定是幸福的。”
就像她现在一样。
子渊轻轻吻了她的发梢:“对……。”
说起定情信物,阿薰忽然说:“那我是不是该送你一顶绿帽子?”这个她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笑,送云墨绿帽子她还能接受,可是送给子渊……不行,怎么能让子渊戴绿帽子呢?这不表示她是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吗?
不行不行!
绿帽子这个创意真是太没品位了!
“当然,”子渊很认真地点头,“然后我会送你一根玉簪。”
“呃……。”阿薰搂着他的脖子说,“不如我们晚点儿新奇的,不要交换绿帽子和玉簪了,我们交换戒指吧!彼此交换了戒指,就把对方牢牢地套住!”
“戒指?”子渊皱起眉,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毕竟天朔的婚俗是交换绿帽子和玉簪,忽然改变,确实不容易让人接受。
还是放弃算了,绿帽子就绿帽子嘛!清者自清,不是一顶绿帽子就能让她红杏出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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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好的丈夫
“我……。”正要开口,子渊忽然笑着向她望过来,“好,我们就交换戒指。”
“哎?”子渊答应了?真的答应了吗?
哦也!
“戒指不要太大,但一定要有钻石!”阿薰立刻就开始提要求。
“好。”子渊微笑着答应。
“款式要很漂亮!”
“好。”
“嗯……有没有白金?”白金才绚丽,而且也漂亮。
“白金?”子渊说,“不要白色,黄金便可了。”
“好吧……。”她就知道古代一定不会有这么先进的东西……
“婚礼在三天之后,你准备好了吗?”子渊笑着看她一脸挫败的可怜样,忍不住又亲亲她的小脸。
“准备好了!”阿薰斗志昂扬地抬起头,像要上战场的士兵,“不过,我还要去找一个人!”
“现在就找吗?”不用阿薰说出口,子渊已经猜到了,阿薰不禁又暗暗叹服他的智商。
不过也有些小小的甜蜜,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当然是现在,要不然临时去找吗?”
子渊把她放下来,帮她拉好衣服:“去吧,早点回来,我派人保护你。”
阿薰眼睛一亮:“真的让我出去?”
子渊摸摸她可爱的脸,笑道:“你又不是宠物,我难道还能关你一辈子不成。”
“哇!子渊你太好了!”阿薰抱住他,在他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丈夫!”
子渊笑着看她:“你知道就好了。”
不愧是天朔首富云家所在的地方,锦都简直遍地是黄金,阿薰还是第一次这么惬意地逛这个大都市,这大概就是古代的纽约了吧。
跟来的桐儿叽叽喳喳,什么都好奇,比她这个现代人还要激动。
阿薰无奈,看来她还算是沉稳内敛哪一类型的人了,呵呵。
“小姐,我听说这家酒楼的菜很好吃,我们要不要进去尝尝?”桐儿停在一家酒楼前。
调教丫头
阿薰抬头一看,差点儿笑出来,居然是凤来仪。
凤来仪是云家的产业,在锦都有分店也不奇怪,只是想起在帝都的凤来仪里发生的事情,真是很好笑。
“走吧,进去坐坐,听说他们的东坡肉很好吃。”
“小姐也知道凤来仪的东坡肉!”桐儿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兴奋地跟进来。
古代人就喜欢这么一惊一乍的,没见过世面。
子渊派了很多侍卫来保护她,还有冰部高手在暗中跟随,所以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走进凤来仪,小二就迎出来,笑呵呵地说:“不好意思客官,今日本店不做生意。”
阿薰一愣,又是这样,随口就问:“是你们云公子在吗?”
小二立刻露出很大的笑脸:“客官真是聪明,今日是我们堡主亲自降临,所以不对外做生意了,客官改日再来可好?”
桐儿不满地嘟起嘴:“既然开了门,怎么又不做生意了?”
小二是个能侃的人,态度十分好,笑道:“我们堡主也是临时才到,您看,这不把原先的客人都请出去了,准备关门了吗?”
阿薰听到是云简而不是云墨在,心里觉得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出去,忽然听见楼上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十分响亮。
小二咕哝道:“又摔了一个,看来这次卖身都赔不起了。”
阿薰有些好奇,停下来问:“小二哥,上面干嘛呢?是不是打架了?”
小二忽然露出一脸八卦的笑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客官不知道,我们堡主近日买了一个丫头回来,那脾气可火爆呢!这不,现在在调教呢。”
阿薰‘咦’了一声:“云简公子那么闲的功夫,亲自去调教一个丫头?”
“谁说的清楚?那丫头动不动就拔剑摔东西,骂起人来更厉害,谁也不敢招惹她,只能堡主亲自调教了。”
——
哀家把慕容碧和云简弄一起了,好不?
惹了冷面阎罗
“这么厉害?”阿薰咋舌,这脾气,倒和慕容碧有的一拼了,不知道这两个人见了面是不是火星撞地球那么惨烈?
不过碧儿这个时候应该在帝都的皇宫里,安安分分做她无聊的皇后吧,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轻轻叹了一声,带着失望的桐儿转身出去。
她们刚出了凤来仪的大门,二楼雅间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踹开,一道窈窕的身影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嘴里还不留情地大骂着:“就一个破瓶子,你当本小姐赔不起吗?哼!要我卖身,卖你个头!云简死混蛋!”
小二吃惊地抬起头,骂他们堡主都这么不留情面,看来这次一定会把堡主惹火了,哎,惹了那位‘冷面阎罗’可没好处,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女子一双杏眼瞪得老大,看到下面小二一副吞了鸡蛋的表情看着她,怒气上涌,随手抓了廊上摆设的一个青瓷花瓶扔下来:“看什么看!?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再看!信不信本小姐挖了你的眼珠!”
小二一缩脖子,连忙跳开,花瓶在地上摔碎了,满地开花,小二咋舌,那可是神族时期的古董啊!因为堡主亲自驾临,掌柜才摆出来的,现在居然……。哎,那得多少钱?
“七宝如意瓶,传说是圣君摆在寝宫的物品,此物无价,不知姑娘拿什么赔?”低沉的声音从雅间里传来,从开着的门缝里,隐约可见里面的人悠闲地坐着,手指上拈着酒杯,侧过脸,看向门外那女子,似乎嘴角轻轻扬起。
“一个破瓶子你敢跟我说无价?你当我没见过宝贝吗?瓷器街上一两银子一个!本小姐送你一车!”女子扬起秀气的眉,一脸不屑。
里面的人轻轻笑了:“为了公平,咱们还是请行家来鉴定,请行家的费用就不用姑娘出了。”
女子一脸受了侮辱的表情,用力一拍栏杆:“这费用本姑娘出!谁稀罕用你的臭钱!”
有事相求
里面男子一挥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立刻飞奔出去。
没有吃到凤来仪的东坡肉,桐儿的嘴巴不知道厥得多高,阿薰只好带她去另一家有名的酒楼。
一进去,小二也是乐呵呵地迎上来:“客官请楼上雅座。”
古代的小二态度都这么好,阿薰看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