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乘龙跨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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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芙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下外面,续而说道:“前晚我都睡不好呢!就怕皇上问罪,还偷偷跑去看了那只麋鹿,给它包扎了一下伤口。”
卫珂淡淡的,“哦?”
卫芙点点头,“姐姐,你在看什么呀?那棵梨树有什么特别吗?”
卫珂回过神,看了看妹妹,问:“你喜欢王爷吗?”
卫芙惊了一下,忙摆手说:“没……芙儿不喜欢他。芙儿只是……只是……”
卫珂在心里暗叹,不知该如何改变妹妹的命运呢?刘卓现在对她已是宠爱有加,裕王府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的,想要带她离开已是不可能。但是如果她嫁给刘卓,会不会走上从前的老路呢?
卫芙走后,卫珂一直站在窗边儿看着那棵梨树。门边儿传来脚步声,有人径直进了房间,在她身后站定,淡淡说道:“替你妹妹进宫。”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吧!卫珂背对着那人笑了笑。
刘卓见她没反应,才解释道:“围猎时本王不小心伤了皇上的麋鹿。芙儿为了本王偷偷去替麋鹿包扎,不小心被皇上见到,他……他向本王暗示,想要芙儿进宫为妃。本王也知道委屈了你,但本王没第二条路可走。”
卫珂转身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你爱芙儿吗?”
刘卓淡淡点了下头。
卫珂没有犹豫,“好!”
刘卓正要离开,卫珂忽然在他身后说道:“希望你善待她。毕竟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孩儿!”
刘卓微微停滞一下,迈开步子离开了。只是走出那间清幽的小屋,他回头望了一眼,她居然连拒绝的话都没说过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卫珂要进宫了,终于快要见到她心里那个挥之不去的人了。这一生会幸福吗?她将如何把握自己的命中注定?刘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刘卓口中他似乎步步算计,似乎颇有心计,不过做得了一国之君的人必然不会是个单纯的角色。那为什么卫珂还那么爱他呢?哼哼,明晚就该他登场了……另外,香香的毛病经常是一开始没交代男主和女主的年龄,鉴于可能会有妹纸问起,香香先说一下,裕王刘卓今年27岁,锦帝刘越今年25岁,俺们的卫珂妹纸今年年仅17。也就是说裕王比女主大10岁,锦帝比女主大8岁。很般配吧?都是熟男哦!捂嘴窃笑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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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进宫 。。。
卫珂从第一日接受杀手的训练,便时常负伤,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都是为了那个自己曾经错爱过的人而千疮百孔的。刘卓当然不会这样将她送进宫里,因此卫珂必须第二次忍受当年痛彻心扉的换肤之苦。
那次是为了成全她爱的人,这次自然也是,可对象却截然不同。因为刘越曾对她说,喜欢她的冰肌玉骨……
浸泡在那桶药水里,心境也完全不同。上次她曾偷偷擦拭过泪水,因为痛的不仅仅是她的肌肤,还有那颗被人伤透了的心。但这次却是笑着面对,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涅槃重生的开始。
她倔强、她坚强、她可以为了他浴火重生,还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了的?
为她换药的侍婢见到她此时的模样,不觉都蹙起了眉。小姐是疯了吧?要知道这药水沾上她不慎划破的手指碰下都痛得彻骨,她居然还笑?不过她似乎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王爷背叛了他们十年的感情,还要将她送给皇上,她恐怕是绝望的笑吧?
否则怎么笑得如此冷艳?仿佛水中绽放的一朵白莲。
药水换了一次又一次,行云阁里络绎不绝地穿梭着来来往往的侍婢。
刘卓站在那棵梨树下深深凝望着那个漆黑深邃的窗口,她真能忍,竟然连叫都没叫一声。
他伸手拉住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王府侍婢,“珂儿晕了吗?”心随着这声问话紧了紧。
侍婢对他微微欠身说道:“小姐精神很好。一直……一直嘴角含笑。”
刘卓脑子里浮现出那张冷艳的脸,她在笑?自从第一次让她执行任务负伤回来以后,她的笑便渐渐变得令人生寒,估计现在也是笑得很冷吧?
他负手回到自己的书房,提起笔想让心静下来,却不知为何总很难平静似的。他养了十年的杀手,就这样双手送给自己的弟弟吗?是不甘心?
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温婉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她手上端了一杯热茶,他立马将这犹豫抛诸脑后。
卫芙走到他身边,将手里的茶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柔声说:“王爷,喝杯茶吧。”
刘卓抬眼看着眼前的这个温婉女子,嘴角微微扬了一扬。对!他的王妃应该是这样,至少不会令自己害怕。她的脸与那张冷艳的脸如出一辙,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除了那份入心入肺的冷。他更觉得自己午夜醒来,想见到的是眼前这张脸,而不是她。
刘卓伸手抬起这张略带纯然的脸,微微笑了下,“等你姐姐入宫以后,本王就可以立你为妃了。”而且是正妃。
卫芙皱了下眉,低下头喃喃说道:“王爷真的觉得将姐姐送到宫中是唯一的办法吗?其实芙儿不想姐姐替芙儿受苦。”
刘卓摇头,“不然本王还能怎样?皇上金口一开,你认为本王还有抗旨的余地吗?本王……不想你去。”
卫芙犹豫着,“可姐姐……皇上会对她好吗?姐姐生性冷淡,万一不讨皇上欢心的话,皇上会不会……”
刘卓蹙眉。
弟弟刘越自继位以来励精图治,忙于政务,从来没主动说过一次要充盈后宫,也算是一代自律的帝王了。他虽登基两年,后宫却只有寥寥五位嫔妃,至今尚无子嗣,后位也一直悬空。因此这次他忽然提出要他将卫芙送进宫里,他也很纳闷。但圣旨已下,他不能顽抗,好在他当时问起,他犹疑下说的是卫珂的名字。
可皇上究竟看上卫芙什么了呢?这点成了刘卓心中怎么也想不通的疑问,他不会轻易开金口向他要人的,一定事出有因。刘卓整整在自己书房里想了五日,难道皇上只是见到卫芙偷偷去替麋鹿包扎,因此觉得她心地善良,所以才想要她?
原因不会如此简单!
如若真是那样的话,卫珂恐怕很难做到了。她从小就接受杀手的训练,早已看淡生死,生与死在她眼里不过是两个字而已。日子久了一定会露陷儿的!
刘卓收起思绪,再次迈步走向行云阁,看来这事还要细细嘱咐下。
卫珂的换肤疗程已经结束了,但身上的皮肤依旧不能触碰,只是轻轻一下就足以令她痛得死去活来。刚想躺下,便听见门边侍婢齐齐叫了声:“王爷。”
刘卓熟悉的声音传来,对门外的侍婢吩咐道:“都下去吧。”
没一会儿他走进房间,看了看床边坐着的卫珂,皱眉问道:“还疼吗?”
卫珂淡淡应了声:“还好。”
刘卓叹了一声,这脾气倔得……
“本王也实在很无奈,希望你能理解。”
卫珂:“嗯。”
刘卓走到她身前,抬手想象从前一样捧起她的脸,手刚举了一半,忽然停下,问:“你记恨本王吗?”
卫珂轻轻摇了下头,扯得脖子处的肌肤疼痛难忍,却面不改色地应道:“不敢。”
刘卓在她床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犹豫了一阵说:“这次进宫,你要万事小心,切勿被皇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卫珂暗暗冷笑,明知他会说这些,依旧应道:“属下明白。”
刘卓低头打理着自己的袖口,淡淡说:“本王琢磨着皇上可能另有目的,你留在他身边多留意一下。最好能得到他的欢心,明白吗?”皇家就是如此,事事均要防范于未然,虽然那人已是九五之尊,似乎没什么值得他再去争的。
卫珂点头,“好。”才怪!她再不会象前世那样傻了……
刘卓不确定地再次问道:“你真的从来没怨过本王?”
卫珂反问:“王爷想属下回答什么呢?怨过还是没怨过?”此时问起,一切皆是惘然,何苦相问?
刘卓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她果然变了,从前她不会这样和他说话。自从那晚她见到书房里的情形后,她甚至连那最冷的笑容都开始吝啬了。不过这样也好,他只想要一个无情的杀手,不想留一个已经不再冷血的刺客在自己身边,这也是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爱上她的其中一个理由。她是他的利剑,还有价值!这价值不能由自己亲手毁了。
等到卫珂身上再不疼痛,已是这年的初夏。刘卓以卫珂不懂宫中礼仪为由拖延了数月,才将她送进皇上的后宫。
卫珂的确是不懂宫中礼仪的,至少她必须不懂。否则刘卓就会怀疑她了!她只是个杀手,是他身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杀人的杀手。
刘卓请来宫里的嬷嬷细心教导,卫珂也学得挺“笨拙”的,以至于入宫当日,刘卓还在她身边提醒了数次,千万别因此开罪皇上。
但没有一个人比她更了解刘越,或者说没有一个人比她更了解真实的刘越。他并不是别人眼中的皇上,他只是他,世间绝无仅有的帝王。
为了迎她入宫,刘越命人修缮出一处宫殿,并亲自为她题写了宫名——“关雎宫”。婚礼虽然不足以轰动大吴,却也十分隆重!卫珂知道,他待她与别的妃子不同……
从前卫珂没有感受到荣宠,此刻也同样没有。因为这份荣宠本就不属于她,刘越一开始看上的人,只是她的妹妹——卫芙而已。
还记得那年入宫,她不喜喧闹,故意遣走了身边的人。今晚亦然,因为这夜是属于她和他的重逢,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扰。
刘越踏着月色而来,一身黑色绣金龙袍在烛火中闪着星星点点的金光。龙颜依旧,眉如墨染斜飞入鬓,目光睿智深邃,俊挺的鼻梁下双唇稍显凉薄。比起刘卓,他更俊美些,身上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从他踏进寝宫便充斥了四周。即使宫内摆放柔若流水行云,只要他往那一站,瞬间便会形成一股气势磅礴的景象。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并不爱他,因此正在虐待他特地送给她的那只鹦鹉,只是眼角余光瞥见他入内的身影才生生收起了手上的动作。可这次,她的确还是在玩弄那只还不会说话的鹦鹉,但下手却比上次轻了许多,毕竟它也曾陪她渡过了四年幸福的光阴。
刘越走到她身边,负手问道:“喜欢吗?”
同样凌驾于万人之上的腔调,令卫珂热泪盈眶,好不容易平静下自己的情绪,转身淡淡地应了一声:“喜欢。”
刘越四下打量了一阵,问:“宫里的侍婢呢?”
卫珂低头回道:“臣妾喜欢清净,所以让她们去休息了。”
那时候的她心里装着刘卓,对他十分抵触,怠慢是必然的。但今晚的她还是怠慢了他,甚至没有向他请安,因为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真真切切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刘越轻笑,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王者之气,“那今晚只能让爱妃替朕宽衣了。”
卫珂走到他身边,手轻轻抚上他胸前的衣料,忍不住有些轻微地颤抖,心一直不停地跳着,无法自抑。
刘越皱了下眉头,一把握住她的手,好凉……
“你怕?”
卫珂强作镇定地摇头,“没有。”
刘越放开她的手,“朕自己来。”
卫珂深深吸了口气,说:“皇上,还是臣妾伺候你宽衣吧!”
刘越目光玩味而深邃,张开手臂说道:“准!”
除去刘越身上的黑色龙袍,卫珂拿着它到一旁的架上挂好,心里有些激动,好似有只小兔在那里不停跳着,竟然迟迟忘记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卫珂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妹纸们做好准备没啊!刘越绝对是个熟男,已经操练过了,不用担忧的角色!咳咳,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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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同寝 。。。
刘越已经走到寝宫内的凤床边坐下,望着那个还在发呆的背影,嘴角微扬,“过来。”
卫珂再次深深吸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轻轻跪下,没等他说话,伸手便执起他的小腿替他除鞋。从前他都是这样让她伺候着的,一点儿都不陌生。
直到脱下那双黑色的薄鹿皮靴,刘越才对她说:“抬头。”从一进这寝宫的门,眼前的她居然一直颔首,没让他见到正脸。
卫珂缓缓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平静些,刘越愣了一下,“还怕?”为何她眼里全是泪光,虽然倔强地强忍着没落下,但就着宫内辉煌的烛火还是能看清她眼底的那汪润泽。
卫珂摇了下头,她很少哭,几乎不哭,除了他逼着她哭。但此刻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时隔八年,她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心实在很难平静。
刘越伸手将她从地上带进自己怀里,坐在他的腿上,薄唇轻轻划过她白皙的面颊、耳垂,仿似沉醉一般停在她的耳边,沙哑低语:“若害怕,睡吧。”
听见这话,卫珂一下醒了过来。那年入宫,她也曾在他面前双目含泪,因为心痛,因为知道要将自己交给一个不爱的人,还要几乎晚晚伺候,所以她差点儿在他面前落泪。但今晚不是,只是因为见到他所以激动地想放声哭出来。
“陛下,臣妾自己来。”
太多的事,她不能说,只能做……
从刘越身上站起,卫珂轻轻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结,清逸的纱衣从她白得几乎透明的肩头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双白玉一般的臂膀。
刘越睿智的黑瞳深邃得仿佛见不到底的黑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令人琢磨不透他究竟看到眼前的一幕是什么感觉。
卫珂轻轻拔掉头上的发簪,一瀑黑发瞬间滑落,发梢不经意地在刘越脸上轻扫而过,如丝般冰凉。
他一把拉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自己身下,缓缓眨了下眼,目光变得柔和许多,但仍深邃得如同要将她看透一般。他在她唇上轻含,呼吸带着些灼热,“睡吧!”
说着他将身子在宽大的凤床上摆正,闭上眼俨然一副准备入睡的模样。
卫珂记得初入宫那晚,他便是这样,陪她睡了一夜,却丝毫没有碰过她一点,还令她误会了好几天——难道他不能人道?谁让他子嗣凋零呢?但之后的夜她才明白,他那晚是在隐忍,至于为何她一直不懂,他没来得及让她懂……
她在他身边躺好,侧脸看了看他,说:“陛下,臣妾伺候你吧。”
刘越虽已闭上双眼,此刻也禁不住眉角微挑,“你会么?”
卫珂被他一句话激得来了火,忘记了处子应有的羞怯,仿佛过往的某些深夜那样,一下坐起身子,跨坐在他身上,伸手一边替他解开亵衣,一边说:“臣妾已是陛下的人,迟早都会……”
刘越睁开眼,微微动了下丨身子,发现她力道不小,自己居然不能轻易挣开。一把握住她替他宽衣的手,“朕累了。”
卫珂愣在那里,上次她心里委屈,他说睡觉,她自然没有异议。但这次她可是心甘情愿的,她都已经如此主动了,他还能坐怀不乱?
刘越这次用了点儿力,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亵衣的前襟已被卫珂解开,落入她眼里的是他宽厚有力的胸膛。卫珂暗暗吞了下口水,刘越的身段很好,好到她从前时常躲在一边偷偷欣赏,他并不是弱者,强而有力的身躯曾替她挡下无数的飞羽流矢……
只听他在她耳边低语:“这种事应该是龙在上,凤在下。但朕今夜累了!”
他轻轻在她唇上点了一下,躺回刚才的位置上,嘴角微扬,伸手揽过她的纤腰,呢喃般说道:“爱妃的肌肤好凉。会冷吗?”
卫珂知道这是换肤的后遗之症,但却不能对他说的。毕竟他那时知道已是很久以后的事情,现在或许他还没爱上她,她不能将这事告诉他的。否则便是欺君之罪!她还不能死,她必须改写属于他们的历史。
“或许这就叫冰肌玉骨吧!”她如是应道,她记得这是他说过的话。
刘越忍俊不住,轻轻哼笑,“哪有人这样赞自己的?”
两人相拥而眠,卫珂忍不住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上,静静地听着他胸膛内那一阵阵强而有力的心跳。直到此时她才相信,他真的活着,活在她的身旁……
清晨,刘越醒来,发现自己怀里空落落的,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他微微抬头寻找那个昨晚令他啼笑皆非的妃子,发现她竟然已经在铜镜前替自己梳妆。如瀑的黑发倾泻而下,在她身后化作潺潺黑溪。
他翻身坐起,信步走到她身后,久久凝视着铜镜里的容颜,真的很像……
但明君不与臣争妻,就算知道裕王将另一个容貌相差无几的人送到自己身边,他也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本来要了她来,已是他的妄为。不过被人欺骗的滋味确实很不好受,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所以昨晚他没有要她。
“朕要早朝了。”他提醒着她。
其实她也不错的,至少让他觉得很有趣,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卫珂站起身,拿过一旁架子上的龙袍替他穿好,细心打理了一下,又替他束好发髻,戴上金龙冠才低声说:“陛下请摆驾。”
刘越看着她笑笑,“朕走了。”眼前的人竟一点儿都不痴缠于他?倒是真象……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似乎没有一丝留恋。
接下来三日,卫珂是知道的,刘越不会再来,如果历史重演的话……
但有一件事情是她现在必须去办的。刘越子嗣凋零,到他四年后被篡位的皇兄逼宫时,竟无一个能继承大统的嫡亲血脉。虽然她至今不知道是否如传闻中那般,是他亲手写下禅位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