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妃天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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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珠心中觉得,一定是那兰夫人暗中传出的谣言。
贺兰火微微一默,沉吟道:“这倒也未必。”
此事绝对没有这般简单。徐氏虽然不喜兰莹心,但是她设计兰莹心的事情已经被兰云卿发现,此刻传出这种流言只会让徐氏处境更加不利。
“最开始还只说莹心小姐粗俗无礼,现在却也是越传越过分,还说莹心小姐平时行事不是很检点,跟不少男人有染。总之,是传得很不好听。”
那些流言传得很是难听,红珠也有些说不出口。
京城的各种八卦本来就是层出不穷,本来也不必太在意,只是如此敏感的关头,贺兰火却也觉得这件事情绝不是那般简单。
比起兰莹心,容思情这方面则是好很多,容思情不但容貌绝美,且又有纯孝的名声在身上,举止又是落落大方绝不轻佻。虽然这关于兰莹心的流言是毫无真凭实据,只是却隐隐将容思情衬托得越发高洁出尘了。
红珠想了想,又说到:“郡主,你说这些谣言,若不是徐氏传出来的,莫非跟容家有关?”
“是或者不是,容思情总是得利的。红珠,你也派人去帮我传出一则消息。”
贺兰火呵气若兰,浅浅含笑,无论是或者不是,既然自己已经决意帮兰莹心谋取这太子妃的位置,那自然不会在这个关键敏感的时候袖手旁观。
红珠轻轻的嗯了一声,心中却是泛起了嘀咕。容思情在京城的名声似乎很好,就算郡主想要帮兰莹心,似乎也找不到容思情的把柄。
“就说容家小姐才貌双全,冰雪聪明,是宛如仙子一般的人物,亦是太子妃之选。尤其是容家,不止门风极佳,容家子弟也是个个优秀,俊彦辈出。等容思情成为了太子妃,想必容家一门一定也会飞黄腾达,容家子弟加官进爵也是迟早的事情。”
贺兰火的话,反而让红珠一呆。怎么郡主反而让人传出这样的谣言呢?不过现在红珠已经对贺兰火十分的信服,更不会质疑贺兰火的话。
而贺兰火也知道,当这则似真似假的消息放出去,众人一定会对容家多几分关注,几分的审视。如果说容家对兰莹心的手段是贬,那么贺兰火对容思情就是捧。
这消息传出去的时候,甚至能将容家算计得不留痕迹,让容家留意不到有人在算计他们。
果然贺兰火放出了这则消息时候,众人对讨论兰莹心也没什么兴趣了,反而对容家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很有兴趣,讨论得沸沸扬扬。
容家,容思情坐在镜子面前,任由丫鬟替她梳理长发。容思秀一头长发是极美的,就连替她梳发的丫鬟茜心也是禁不住赞叹。只见容思情一头长发光润可鉴,仿佛最上等的丝绸,用象牙梳子轻轻一梳,那就梳开了。
梳妆台前的容思情,美得如一幅画,就算只是静静的坐着,亦是美得如梦似幻。
只见容思情如今只在外裹了一层纱衣,如凝脂一般的肌肤若隐若现,双眸含波,红唇之中轻轻说道:“这几日外面还在传我欲为太子妃的事?”
茜心则极得意的说:“错不了小姐,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小姐你生得又聪慧又美貌,兼孝顺大度,且又出身名门,成为太子妃则是顺理成章之事。”
“小姐,咱们回到容府,那四房、五房,一开始不是向着思秀吗?昨个儿也来咱们这里热络,还送了几件东西来,可惜小姐你不在。”
茜心心中有着淡淡的得意,口气之中亦是多了几分喜悦。
然而容思情脸上非但没半分悦色,眼神之中亦多了几分凝重。皇上一直不喜容家,更偏向兰云卿这个纯臣,此刻高调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会触动胤帝心中的忌惮。
庆皇后算是对自己比较看重,容思情明白庆皇后的心思,庆皇后看中自己是因为才情美貌和所谓的纯孝名声吗?这显然不是。乃是因为庆皇后一眼看透了容家有重振攀附之心,只要有欲望,自然会紧紧的缠着庆皇后这棵大树,为庆皇后办事更尽心尽力。
所以容思情在庆皇后面前端是小心翼翼,尽力表现自己的柔顺和恭敬。她要让庆皇后感觉到,自己是全心全意依靠着庆皇后的,绝对会对庆皇后忠心耿耿,别无二心。而容家也是如此。
可是如今呢,外面传言将自己吹捧得格外厉害,似乎这太子妃的位置,自己是志在必得了。那么如此高调,是否会引起庆皇后的反感呢?容思情并没有把握。
这些外人再怎么吹捧又有什么用?太子昙敏彰的婚事真正操纵的人亦只是胤帝和庆皇后两人而已。
自己看似声势正浓,可是却偏偏处于风口浪尖。容思情不是傻子,隐约察觉这其中有些不对劲。自己方才刚刚放出风声,诋毁兰莹心的名誉,转眼对她的吹捧就铺天盖地而来。看来兰莹心的背后,应有高人襄助。
容思情脑海里顿时浮起了贺兰火的影子,她脑海里浮起了贺兰火在宫宴上清丽脱俗,足以与自己一拼的绝美容貌,从那个时候开始容思情就对贺兰火有着一种莫名的忌惮!
茜心已经是替容思情梳好了头发,容思情自个儿取了一枚碧玉凤凰钗,正欲插在发间,只是因为心神有些恍惚,那手中的钗儿轻轻一抖,顿时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被这碎钗之声一惊,容思情旋即眼神微微一凛,眼中的神色显然是多了几分的坚决。
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人,都绝不能阻止自己成为太子妃!
对外传出兰莹心私德不堪的谣言也只是第一步而已,这一次随太后上香,她一定会让兰莹心身败名裂!
山木葱郁,一道队伍在皇家侍卫的保护之下,蜿蜒而行,直向灵源寺行去。
马车之上,贺兰火很满意的看着今日兰莹心的打扮,一身淡青色水灵轻衫,清灵之中又不失女子的俏皮。兰莹心的皮肤是有些偏黑的,这是天生而不是被晒黑的,用什么药品调理都是无用。这皮肤黑的人,就不能选诸如黑色、紫色一般太过于暗沉的衣衫。什么沉紫沉黑更不能穿,一旦套上了,就会显得皮肤颜色更深。且皮肤颜色稍黑的,也不能穿得太鲜艳,最好是选浅色的衣衫穿上。
今天兰莹心穿得衣衫都是贺兰火亲手挑选的,就连兰莹心腰间的那块白玉双鱼玉佩亦是淡淡的颜色。
论五官,兰莹心非但不丑,反而是个小美人,就是皮肤黑了点。
现在兰莹心这样被打扮起来了,还真显得黑里俏。配上了兰莹心那双明亮的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人的时候还真有点水汪汪的感觉。
兰莹心也是禁不住悄悄的对贺兰火说道:“火儿,上次你来之后,徐氏不是请了个嬷嬷来欺负我吗?如今家里管家的变为三姨娘,徐氏也说要去佛堂念经,不管事了。我瞧这也不是她愿意的,而是父亲让她去的。”
对于兰家那位三姨娘,贺兰火也知道一点。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因为毫无根基,平时对兰莹心和徐氏都是一副奉承的态度。而这一次管家的大权落在了三姨娘的身上,估计三姨娘是明白怎么回事的,更不会有那个胆子去招惹兰莹心。
至于徐氏被罚去佛堂,当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徐氏自持是大家出生,因此对兰莹心诸多挑剔。其实兰莹心对家中大权也毫无兴趣,不过是因为得到了兰云卿的宠爱,让徐氏总是看不过眼,而且还想出这么一条毒计来算计兰莹心。
兰云卿做事还真是雷厉风行,这样也好,以后兰莹心在兰家,应该是能高枕无忧,亦是不必担心太多了。
兰莹心身为右相之女,却如此的单纯,不得不说,和兰云卿的这份宠爱是避不开的。也许兰莹心有一个嫡母教导,学些心计手腕倒也还好一点。只可惜徐氏并不是个教导兰莹心的好人选。
贺兰火禁不住坐在一边,心中有着一丝淡淡的犹豫,以兰莹心的性子,在太子妃的位置之上,真能应付这些诡谲手段?
兰莹心没想那么多,只是时不时的撩开了车帘子,向外张望,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情愫。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尘土飞扬,只见一名十一二的少女,骑在一匹白润的骏马之上,策马跑得飞快,扬起了阵阵尘土。只见这少女年纪尚轻,五官尚有几分稚嫩,但是已经能看出秀丽的轮廓了。但见她一身锦衣华服,领口带着一串五彩璎珞,软玉腰带之上点缀了颗颗珊瑚红珠,打扮得极是贵气。而她眉宇之间,更是带着几分的骄横之气!
兰莹心连忙放下了帘子,用手帕捂住了嘴唇,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这是哪家的贵女,怎么这样的横行霸道?”兰莹心有些不满。
只因为就在刚才,兰莹心看到了那少女脸上满是得意,显得是极为兴奋。看来她故意这样惊扰别人,并且以此为乐的。
贺兰火眼神却有些深邃:“这位可是宫里的十三公子昙沁月,年纪虽小,但是性子却是极骄纵的。胤帝也还算疼爱这个女儿。”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贺兰火重生之后,也花了若干心思,收集各种情报。
兰莹心却也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就算是公主,小小年纪就这样骄纵,以后可怎么得了?”
兰云卿虽然并不强要女儿学那么多规矩,但是却也耳提面命,教育女儿右相之女但是决不可恃强凌弱,骄横跋扈。故此兰云卿之所以疼爱这个女儿,亦是因为兰莹心虽然不惯约束,本质上仍然是善良大方的。
可是有时候太黑白分明,可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贺兰火轻轻的靠着马车车壁说道:“可是最疼这位沁月公主的却并不是胤帝,而是沁月公主的长兄,也就是太子昙敏彰。”
看着兰莹心脸上浮起了惊讶,贺兰火却也仍然继续说道:“沁月公主年纪尚幼,太子虽然是她兄长,然而待她却如如父如兄。沁月公主七岁那年,因在宫中闯祸,昙敏彰将她保下来,对外宣称沁月公主身体不好,去了天暑郡行宫养病。实则只是将沁月公主另行安置。故此京中名媛,大半都不认得她。”
沁月公主在外安置,又无人敢管教,昙敏彰又派人好生看护,这性子养得是越发骄纵了,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昙沁月回到京城,仗着太子对她的纵容和爱护,亦是不知收敛。
兰莹心则极不满的说道:“就算昙沁月有太子护着,可也不能这般刁蛮。”
贺兰火似笑非笑说道:“哦,莹心你是认为太子在沁月这件事情之上,做得有些不对了?”
兰莹心虽然是有些犹豫,但是仍然点点头。她只觉得太子这样护着昙沁月,非但不是真正的爱昙沁月,而是害了她。如果昙沁月年纪大一点,一定会跟昙芳芸一样刁蛮无知,令人生厌。
贺兰火却没有提点什么,也许她应该告诉兰莹心,兰莹心的这种想法很有可能触怒太子,但是贺兰火不知为什么原因,并没有将这个劝告给说出口。
就在此时,马车微微一震,随即停了下来。
贺兰火微微有些讶异,目光示意之下,红珠立刻轻轻的撩开车帘子问道:“这车怎么停下来了?”
车夫连忙赔笑说道:“刚才跑马过去的那贵女,似乎被路面的小民惊了马,如今正堵着路发脾气呢。”
原来刚才昙沁月策马快奔,不止在官道上肆意骑马奔跑,还咯咯笑着,去官道之外的农田之中骑马放肆,甚至任由马蹄践踏庄稼。
一名农妇却不识得贵人,心痛地里的庄稼,只呵斥了几句,昙沁月反而骑马朝那农妇撞去。那农妇吓得脸色发白,好在昙沁月骑术极佳,只是故意吓她而已,并未真个撞上去。昙沁月吓完人了之后,则是放肆之极的大笑,旋即策马离去。
本来此事也是罢了,想不到这个时候,那在田里种田的庄稼汉子,突然一下子冲出来,身法居然极快。只见他匆匆掠到了昙沁月的面前,居然伸手拉住了昙沁月的缰绳,要向昙沁月讨个说法。
昙沁月何等身份?又岂能忍受区区一名种庄稼的小民对自己呼来喝去,她随意一招,几名侍卫向前,就将那青年团团围住。如今昙沁月兴致被拂,面色也不怎么好看,只冷冷的看着那青年被几名侍卫拦住围攻。
一来二去,居然也将道路给堵住了。那青年虽然是乡下人,似是也会一些武功,居然和沁月公主的侍卫战得不分上下。
沁月公主的侍从眼见情况不妙,顿时暗中偷偷向着太子禀告。
贺兰火听了事情始末,倒也呆住了,虽然知道昙沁月刁蛮任性,却也不知道昙沁月的任性居然是到了这种地步。这且不说,如今太后、太子俱在队伍之中,昙沁月却仍然不知收敛,可见真有几分的不知天高地厚。
再见那与昙沁月几名侍卫缠斗的青年,贺兰火眼中的讶色就更浓了。若是自己没有看错,这名青年只恐怕有六级的斗气修为,实在是难得之极。可是这样一名玄气高手,又怎么会穿着粗布衣衫,在田里种田干粗活呢?这也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
兰莹心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昙沁月实在是过分之极。这也是勾动了兰莹心内心之中的一抹义愤!她看着和侍卫颤抖的那道英挺的身影,兰莹心内心深处,是不希望他败的。
其实这青年胜了又如何?总讨了不什么好处。不过也难怪兰莹心会这样的想,只因为这名青年的身上,带着一股浓浓桀骜不驯之气,当真给人一种很不平凡的感觉。
而昙沁月身边几名服侍的奴仆,更是朝着那青年呵斥道:“住手!住手!你可知道你冲撞之人是谁?这位可是堂堂的十三公主。你区区一介贱民,如此冲撞公主,难道是刺客,难道想造反?”
若是普通的百姓,听到了这样几句话,知道自己所冲撞的乃是公主,只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只是那青年却是嘿嘿一笑,笑声之中有着几许放肆和坚决:“就算是公主又如何?难道就能随意践踏庄稼,滋扰百姓?她错了就是错了,我又怕什么?”
伴随他说话,啪啪啪的玄气鼓动,围攻他的几名侍卫居然被他尽数打倒。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受惊的农妇已经走过来,颤声说道:“二弟,你,你这是做什么?我没有事,你还是快住手吧。”
只见这名农妇年纪约莫二十五六,肌肤散发健康的光芒,皮肤黑里透红,倒也是生得是有几分姿色。不过遇到了这种事情,已经是吓得六神无主了。贺兰火注意到她的小腹已经是隆起,显然是有孕在身,是个有身子的人。难怪那青年会如此愤怒,也许这对昙沁月而言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但是对这农妇而言,很有可能惊得她失了孩子。
青年眉毛一挑,对于姐姐的呼喝,他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犹自和几名侍卫纠缠。
沁月公主眼珠子轻轻一转,眼里却是流转了几分狡黠,她随口吩咐了几声,一名侍卫顿时向前,将刀比在了那农妇的脖子之上,要挟说道:“大胆刁民,你居然胆大包天的来行刺,还不快些束手就擒!”
那青年面色几变,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撤掉了掌心的玄气,任由几名侍卫将他帮助了。
贺兰火细细的看了这青年几眼,只见他骨骼粗壮,显然是个学武的好苗子,眉宇间的磊落不驯光彩更暗示他心性也绝对不俗。这样一来,倒也让贺兰火对他有几分的兴趣,如此人才,若能保下来,似乎也是不错。
沁月公主也不客气,策马过去,冷笑说道:“敢得罪我的人,如今还没有出现。”
只见昙沁月提起了鞭子,就要重重的抽下去,就在这时,贺兰火身边的那道身影已经闪过去。贺兰火有些惊讶,可是也是在意料之中。虽然自己已经提点了兰莹心,沁月公主乃是太子所看重的人,但是以兰莹心的性子,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再说为了太子而失去本心的兰莹心,也绝不是贺兰火乐意看到的。
故此在沁月公主一鞭子抽下来之际,兰莹心已经拦在了青年面前,并且随手抽出自己腰间的鞭子将昙沁月的这一鞭子打飞。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儒雅而温和的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匆匆而来,来者正是昙敏彰。
兰莹心的心中又酸又涩,想不到自己准备了这么久,居然让昙敏彰看到自己这一面。她的心中顿时浮起了淡淡的茫然,手中的鞭子也是缓缓的垂落了。
昙沁月自认一贯受太子的宠爱,故此给兰莹心甩了个十分得意的眼神,旋即就匆匆的向昙敏彰跑过来。
要说变,昙沁月的脸色也还变得真快,这小脸之上很快是写满了委屈,一双眼珠子也是变得红红的,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嚣张气焰。
“太子哥哥,沁月才一回来,就被人欺负。我可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兰家小姐,怎么她就想要教训沁月呢?”
昙沁月的话,昙敏彰虽然没有全信,但是脸上却也全是爱怜之色,只见昙敏彰伸手抚摸昙沁月的发丝,苦笑摇头:“你不去教训别人就好了,别人哪敢教训你啊。”
虽然是责备的话,但是这话语之中的疼爱之意,很显然是展露无遗了。
昙沁月暗中翘翘嘴唇,却也是趁机颠倒黑白,将事情说了一番,只将自己说得是万分的委屈。不过跟随昙沁月的侍卫宫人,自然不敢拆她这个公主的台。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豪迈的男子嗓音响起:“草民沐天风,见过太子殿下。所以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殿下问过公主,似乎也该让小民说说事情经过是如何?”
昙敏彰看着这跪下的青年,见他谈吐不俗,内心之中也是有了几许的惊讶。
昙沁月搂着昙敏彰的脖子,尖声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而沐天风却不理会昙沁月刁蛮的呵斥,不疾不徐将事情经过说出来,顺便抬起头来说道:“这位下人,自然不敢反驳公主的说辞,不过这位见义勇为的小姐,似乎也能替我作证吧。”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兰莹心,沐天风的内心之中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的。虽然兰莹心也是一位官家小姐,但是沐天风相信她是会说实话的。这份信任,也不知道为何在沐天风的心中滋生。也许就在兰莹心这道纤弱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时候,沐天风感觉自己内心之中有一根弦被轻轻的拨动了。
兰莹心看着昙沁月威胁的目光,心中的苦涩之感越发浓重了。
也许自己替沐天风作证,会让爱惜昙沁月的太子当众下不了台吧,不过自己不可能违背良心说假话的。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