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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师父帮帮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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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还是一样过,就像丹离峰下的流水,头也不回地向前。
  夏蝉和新雪,昆华山下盛放的金莲,丹离峰上绵延的白云,在接下来的六年里,宫小蝉无数次地与这些擦肩而过,她们映在她的眼底,只留下浅浅的倒影,偶尔在心湖激起少许涟漪,亦是转瞬即逝。
  她所心念的在很远的地方,为了回到那里,为了能重温旧梦,她才在这里,在这个地方,夜以继日的努力。
  窗外,枫树探出新芽。
  这是一月下旬,合二十四节气的惊蛰,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在九嶷山脉,九叶海棠却开得比往年都迟,仅在温泉附近结着几个零星花苞。
  若干年后,大家回忆起来,都说灵花多有感应,早早就以花期暗示了,那一年对整个修真界而言,都是多事之秋。
  丹离峰上,宫小蝉在西斜的月光里,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鸢尾紫色的天空,太阳与月亮同时出现在苍穹的两端,白云不是白云,是鹅毛一般的白絮,它们宛如安静的活物般,在天空中自由流动。
  这个梦做了很久,久到她的视野不断移动,四周风景变幻,她看到无数白顶的建筑物,方方正正高高低低,构成一个庞大的建筑群。
  有人在建筑物中走动,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却觉得他们的服装有些莫名眼熟。
  有种,很怀念的感觉……
  醒来之后,宫小蝉望着空荡荡的月光,想起来在哪儿见过那服饰。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曾见爹穿过类似的服饰,白底红纹,广袖宛然,明明好看得紧,母亲却大发脾气。
  宫小蝉抱着膝头,细细回味这个诡异迷离又透着亲切的梦。
  越迫近二十五岁,她就越频繁地梦到那紫色的天空,直到今晚,她又看到了天空下的白色建造群。
  她知道这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来自于血脉中记忆的传承,那紫色的苍穹,是父亲司空见惯的景象,因为他自小便在那片天空下长大。
  皎月愈发西沉,东方开始浮现熹微的白光。
  她起身,推窗,在冰凉的晨风里,迎接自己第二十五个的生辰。
  是的,宫小蝉今天正式满二十五了。
  南珂发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子:这么多年,这么多灵药补着,竟然还没有筑基……
  

  ☆、一切开始之前

  像九嶷这样的仙门大派,寻常内门弟子就算是按部就班修炼,二十岁也该筑基了。
  离仙门交流大会开始尚有两个月,早在半年前,南珂便不许宫小蝉再服用灵丹,纯靠灵丹逼出来的境界如同沙滩上的楼阁,即使勉强冲到筑基,今后再进阶时必定也是危难重重。
  宫小蝉比南珂更心塞,她还只是个挂名弟子,这样低微的修为,这样缓慢的进展,可以预见未来她根本不可能成为南珂的亲传弟子。
  不能成为亲传弟子,将来接近幽冥泉的机会……几乎为零。
  她着急了,所以她旧事重提,企图靠双修短时间内快速提升修为,不料南珂这次却一票否决了,给出的理由是九嶷没有合适的人选。宫小蝉又说她在门外有几个不错的故友,南珂便嘲讽临时抱佛脚没有任何意义,道门双修又不是邪道的采补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能俢出筑基才怪。
  于是最后一条路也被封死了。
  丹离峰的天是阴沉的天。
  无论宫小蝉心情多沉重,七年一度的仙门交流大还是如约举行了,此次的举办方是蓬莱,大会地点便设在了蓬莱仙岛。
  大会开始前便有人开了盘口,宫小蝉对荆戈,押荆戈胜一赔一,赌宫小蝉赢一赔十。那天宫小蝉跟着浩浩荡荡的九嶷队伍来到蓬莱,早有探子在高处远远地窥探。一盏茶之后,各大盘口的赔率就不约而同地变成了:押宫小蝉胜,一赔三十……就这样,竟然也半天不见一个人押她赢……
  宫小蝉心脏都气得梗塞了,虎虎生威地冲到盘口前,恶狠狠拍了十颗上品灵石,赌自己赢!瞪一眼开盘口的人,这才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某人用一顶大斗笠遮住头脸,悄悄又折了回来,从布袋里数了五十颗上品灵石,全推到赌荆戈赢的盘面上……
  ……
  同为仙家福地,蓬莱仙岛的风景与九嶷又有不同,海上仙山,清晨云缭雾绕,风中自带一股清新的海水气息。及至晌午,薄雾散去,现出花团锦簇的仙山,彩蝶双|飞,白鹭成群掠过蓝天,细细听去,还能听见空里隐隐的涛声。
  倒真不负五大宗之名。
  近年仙界一片太平,四方海晏河清,此番仙门交流会委实也没什么可“交流商讨”的,每日里歌舞升平,各派弟子擂台上兄友弟恭你情我愿相互喂招点到即止,看得几个门派的老不死呵欠连天,索性连席都不出了,甩手全交给晚辈。
  这样不咸不淡地走着过场,十日后,大会历程总算进入尾声。
  所有人精神一震!
  经过好事者们数年的不懈努力,如今就连蜀山老鼠洞里的老鼠精都知道南珂那仙骨只有一两的徒弟,要和仙骨三十两的某人一决胜负。
  至于“某人”是谁?那谁管他!重要的是“某人”有三十两仙骨!重要的是宫小蝉是南珂的徒弟!她这是把南珂的颜面栓裤腰带上去单挑,挑的还是必输的场子……
  南珂这人,在整个仙界都声名远扬,早年他出名的是美貌与风流,后来大家发现了,这厮不仅脸蛋俊俏身段潇洒,还鸿运当头战力爆表,随随便便就修到元婴,轻轻松松就进了仙界战力排行榜前十。
  人一红,是非就多,南珂早年锋芒太露,成日行走在风口浪尖上,得罪了不少人,后来虽然对世事看得淡了,行事风格也愈来愈一只像会咬人的狗不叫的汪……不,是一只懒洋洋吃饱就睡的龙,但世人对南珂的印象却还停留在那个少年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时候。
  要是现在从蓬莱上空撒下一把石头,砸中场内一百人,七十个都暗搓搓等着看南珂的笑话,剩下那三十个全是女的。
  真相就是这么残酷,宫小蝉这么不被人看好,赔率高得突破天际,她那师父拉的仇恨值委实功不可没。
  青茗站在人群中,突然就想起那时宫小蝉拜南珂为师的情景了。
  仙门交流大会七年一届,东道主由各大门派轮流担任,那一届正轮到九嶷。
  九嶷的鸿光掌门仍在闭关,此次仙门大会便由其三位入室弟子主持。此三位都是元婴以上修为,其中的南珂真君更是九嶷的准继承人,此番代替师尊主持大会,论来也不算失礼。
  大会为期一周,上头的尊长谈笑风生,下面的弟子你来我往切磋武艺,看上去倒也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到第七天上,青茗面上不显,实则大大松了口气:无量天尊,这班蹭吃蹭喝扰人清净的家伙可算要走了。
  不是他青茗小气,实是这些天跟着南珂真君,看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每天心惊胆战,只怕他下一瞬就甩手不干扬长而去。
  南珂真君的任性和他的天资一样出名,不过现在看来,他这七年历练竟没白费,鸿光掌门出关后见了现在的他,想必也会老怀大慰……
  青茗正出神,冷不丁耳里飘进几个字“……有趣,我赌了。”一怔,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南珂在说话,忙凝神去听,南珂却不出声了,他顺着南珂的视线望去,一袭鲜艳夺目的紫衣映入眼帘……
  公仪厌!
  他立刻就去瞄右边的淮道真君,果然看到一张黑沉沉的脸。
  唉,公仪厌这人其实不错,每次他来九嶷的时候,南珂真君笑声都会多些,只是在淮道真君眼中,大约觉得这人纯粹来干扰南珂的修行,恨不得在九嶷山门前挂一木牌:公仪厌与魔修不得入内。
  ……无量天尊,弟子不该私下编派尊长,天尊恕罪。
  “师弟!”淮道一双细眼瞪成虎目,“开坛收徒岂是儿戏!你应下这般赌约,让其他门派怎么看我们九嶷?”
  收徒?赌约?刚刚自己究竟错过什么好戏了?
  他一头雾水地朝南珂望去——唔,这表情……
  真君……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劝啦。
  侍奉南珂五年有余,青茗几乎能想象南珂接下来的反应,果然就听到南珂悠悠道:“是我收徒又不是别人收徒,难道我南珂收个徒弟,还要天下人一一允许?”
  直勾拳!青茗悄悄去瞅淮道面色,又嗖地移开眼。吓煞人……
  一声惬意长笑,却是公仪厌发出的,这厮完全无视了大会东道主要吃人的目光,自顾自笑,自顾自“啪”一声打开折扇,自顾自宣布:“我的弟子,已在我身后了。”
  一位碧衫少年从公仪厌身后慢慢转出来,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置于无数目光之下。
  唔。青茗眯起了眼看,却看不出对方是什么资质。
  “本座这个徒儿,名唤荆戈,今年十八,三十六两仙骨,资质尚可。”公仪厌道。
  青茗倒抽口气,这叫资质尚可?!
  连五百年前破开虚空而去的丁婵师祖,也不过四十九两仙骨,九嶷立派近万年才出了一个丁婵,眼前这一身绿油油的小子竟有三十六两仙骨!
  “南珂,到你了,挑吧。”公仪厌笑得狐狸也似,“只要仙骨不超一两,便是你看中了我门中弟子,本座亦肯忍痛放他随你去呢。”
  青茗还未反应过来,淮道已经冷哼出声。
  南珂似笑非笑,扫一眼公仪厌身后的方阵:“公仪掌教真会卖乖。”
  青茗朝阁皂山的队伍里一望,也明白了:公仪厌这家伙忒无耻,就连他一个小小道童都看得出来,公仪厌这次带来的门中弟子个个都是精英。
  说起来,各家的弟子,本来仙骨就没有在五两以下的。仙骨只有一两的话那根本是凡人之资,连筑基都难。
  青茗瞪着公仪厌:他刚才究竟与南珂真君打了什么赌?这厮果然不是好东西!
  ……无量天尊,弟子无意间又犯了口舌,恕罪恕罪。
  “师弟!”
  淮道紧张地看着南珂,南珂仿佛感觉不到似的,视线直接掠过本门入室弟子,飘落九重金台,在外门弟子中逡巡。
  青茗也随之望去。
  ……坦白说,九嶷外门弟子的资质都不差,太差的进不了九嶷。
  青茗眼睛都找酸了也没个结果,心想这下咱真君只好辛苦些去九嶷外拎个凡人回来啦,不料眼前忽然一花,再揉眼时,一个瘦脚伶仃的姑娘已跌坐在南珂真君面前。他再定睛一看:不是吧,还真有仙骨在一两以下的?!
  这姑娘怎么混进九嶷的?莫不是掌厨大娘的闺女走错了路,乱入了外门弟子方阵?
  南珂真君竟然还没事儿人似的,等那姑娘站稳了,便笑吟吟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真君,弟子名叫宫小蝉。”
  “宫小蝉。”南珂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清亮,“你愿意做我的徒弟么?”
  愿意啊!一千一万个愿意!青茗心里把嗓子都应哑了,深恨自己多生了几两仙骨。
  那姑娘大约被这意外之喜惊得怔住了,半晌才回道:“我资质平庸,您收我做徒弟,会很辛苦的。”
  “无妨,我会是个好师父。”
  真君的声音真温柔,青茗想,和他拐骗自己给他做随侍童子时的语调一模一样……
  宫小蝉静了静,忽然在南珂身前跪倒。
  她垂着头,脖颈洁净纤细,声音坚定:“我愿拜南珂真君为师,从此……”
  “慢!”淮道陡然出声,他瞪着宫小蝉,深呼吸两次,方扭头对南珂道:“师弟,你实在要收她入门下,便收她做个记名弟子。”
  南珂的语气有些凉:“师兄。”
  “记名弟子好啊。”
  突然响起的女音打断这对师兄弟的对峙,青茗敬仰地看着声音的主人——暇空道君,鸿光掌门唯一的女弟子,虽然修为是三个弟子中最低的,但是说话的分量嘛……
  “珂师弟,虽然我看得很开心,也不介意你收个小丫头当宠物,不过等老头闭关出来,必要怪我和淮师兄由着你胡闹。我可不想被老头唠叨。”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连南珂也面露沉思,然后他看了眼从刚才暇空说到“收个小丫头当宠物”就一直在咳咳咳的淮道,突然一笑:“记名就记名吧,反正都一样。”
  不,记名弟子和入室弟子是差很多的!各种意义上!
  然而场上一片鹌鹑掩翅般的安静……
  南珂扶起新鲜出炉的记名弟子,问:“今年多大了?”
  “十七。”
  “家中还有何人?”
  “弟子是孤儿,并无其他血亲。”
  南珂神情温和:“今后,九嶷就是你的家。”
  他取出个五色锦囊,在她神情讶然地望来的时候眨眼一笑,引她向右边望去。
  “那是你大师伯,淮道真君。”
  他笑着教她,宫小蝉便二话不说走过去,双膝一屈纳头便拜,淮道唬了一跳,闪得慢了,生生受了三拜,眼角余光里见南珂笑眯眯的,一双眸子又明亮又促狭。
  淮道嘴角一抽,知道南珂是在报复自己刚才阻拦他收徒,没奈何,只好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副五品法器,忍痛递给宫小蝉:“仔细听你师父吩咐,不得违抗。”
  那边南珂又开腔了:“见过你二师伯暇空真君。你二师伯最擅阵法与乐战,生平又最爱戏曲和美酒,你带上名伶与佳酿,多多向她请教,有你获益的地方。”
  有了前车之鉴,暇空早闪开了,笑道:“真是半点不吃亏,行啦,小丫头也别跟我磕头,我可舍不得我那些宝贝。这半年我都在九嶷,你有事就到东来峰找我。”话是对着宫小蝉说,她却斜睨着某个毫不犹豫就把师兄师姐全卖了的家伙:“很快你就知道了,我这份见面礼,可是比什么都实在。”
  “是,小蝉多谢二师伯垂爱。”
  暇空不置可否,目光从南珂身上移开,掠过台下乌压压的人群直直指向公仪厌,公仪厌直面那微冷的目光,不闪不避,唇边勾起诡异弧度。
  暇空脸上刚浮现戒备,却听南珂道:“我急欲考校弟子武艺,这便失陪了,请师兄师姐替我招待各位掌门。”
  “替他招待各位掌门”,青茗想,这大约是今天南珂最真心的一句话了。
  承载了数千人的广场上忽然响起一把含笑的男音:“敢以一两仙骨对抗三十六两,南珂真君果然胆识过人。好,七年之后蓬莱岛上,且看你我二人,究竟谁教出的徒弟更胜一筹。”
  公仪厌灌注了真力的声音落进每一只耳朵,所有人皆朝那个被挑衅的人望去。
  “我会赢。”
  ——声音清脆,不是来自南珂,而是他身后的宫小蝉。
  青茗看到南珂停下,仿佛有些惊讶似的回过头来看着新收的弟子。
  在各色目光中,宫小蝉神情平静:“公仪掌教,恕我直言,您那位弟子已经输了一着,因为他的师父是您,而我的师父却是南珂。”
  五官清秀的一张脸,眼睛尤其清亮,她望定公仪厌:“我会赢。”
  公仪厌合扇,扇缘抵在唇角,眼中漫开无尽笑意:“本座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下子更太多我有点方……这是明天(周日)的份,倒叙一下收徒时候的事,下章继续正文。
我真是喝高了一天更这么多……啧反正春假的最后一天了嘛,写了就更吧,多写多发早日打出happy ending!掌声在哪里?响起来~收藏在哪里?让我看到~

  ☆、激辣口味的蛋炒饭

  赌约践行之日,蓬莱的清净广场上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全是人,而碧海之上,还不断有仙门人士朝这边赶来。
  绝大部分是冲着看南珂被打脸来的。
  赌局三局两胜,赌约的内容分别由不同的人指定。鉴于人人都懂的利益回避原则,指定者中不包括阁皂山和九嶷的人,当然,裁判者也同理。
  蓬莱身为本次仙门大会的东道主,第一局赌约内容的指定者由蓬莱岛主指定,诸人皆无异议。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蓬莱岛主——一位乌发高挽,衣着明丽的妙龄女郎,从玉阶上施施然行下来。
  大朵芍药鹅黄烟纱碧霞罗披于手肘,粉霞色千叶富贵散花裙裙摆款动,行动间仿佛有千万繁花花开花落,珍珠白曳地芍药随风纱迤逦身后,灵物般漂浮在半空。
  长发挽作单螺髻,发上别一朵芍药,花碗口大,花瓣呈粉金二色。
  唇色艳丽。
  这位岛主的装束打扮与蓬莱其他人的衣着简直是两种画风,令人玩味的是,蓬莱门人都是一脸习以为常。
  岛主开口了,明艳得像夏日里的一朵芍药的人儿,声音却是珠玉般的冷,她说:“你二人各做三菜一汤,谁让我吃满意了,谁就是胜者。”
  说完她就往裁判桌前一坐,面无表情等着上菜,至于场上那一片哗然,对她而言显然都是无意义的噪音,眼珠都不转一下。
  她没邀请其他同道落座,其意不言自明——这场比试的胜负,岛主大人要一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
  虽说修真界中确实有个门派叫“天厨门”,里面的门人也大多身手不凡,但修真界还是普遍认为厨艺再好,毕竟难登大雅之堂。天厨门,说到底也只是二流门派,不在正统的五宗三门十二派之中。
  蓬莱新任岛主的任性,淮道早有所耳闻,正感到不满,可转念一想,若比刀功剑术、驱鬼画箓、八卦命理……师弟那不省心的徒弟不晓得要丢脸到什么地方;眼下比厨艺,那废材再不济也是个女的,总不至于输给一个男俢……
  这么想着,淮道朝宫小蝉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淮道心都凉了……
  宫小蝉脸上的神情,淮道再熟悉不过,在他的符箓课上,她一次又一次画符失败的时候,就会用这种为难又可怜巴巴,“弟子真的尽力了无奈天资愚钝求师伯开恩”的神情看着他……如果他再不看在师弟的面子上给她开一扇方便之门,她就会像现在这样……
  双目放空,心态放宽,顺其自然……
  ——事实上,宫小蝉一听这个题目,就知道要糟。
  就像她天生是炼丹炉的克星,厨房向来也是她……敬而远之的禁地。
  她倒不至于把家常菜做成鹤顶红,但仿佛天生气场不合,每每她下厨,做出来的菜总有那么些……不尽人意。
  抱着一线希望,宫小蝉朝她的对手望去……
  卧槽!那个切肉的手,刷刷刷的都出现残像了啊!阁下这招莫非便是阁皂山三十六绝技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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