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天长我愿地久-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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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许墨阳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有些苍老却并不单薄，声如洪钟，气势十足，很符合洛雯熙对那个年代军人的想象。
“爷爷。”许墨阳拉着洛雯熙走进去，许哲看到两个人一起出现，似乎并不很诧异，只是眼眸暗了暗，站起身冲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说：“爷爷，我先出去了。”随手带上了门。
洛雯熙听到咚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心里有些悲凉，以这样的方式向他宣告，我终究逃不出对许墨阳的爱恋，你出局了，到底是伤了他，他会不会怨她。
只是眼下的情况并没有多少时间给洛雯熙缅怀对许哲的友情和歉疚，许振华的声音让洛雯熙不由得紧张起来，从来冰凉的手，此刻竟然有些潮湿，不知道是许墨阳的手心在冒汗还是自己的。
“许墨阳，多长时间没在这个家里见过你了，你们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都没人稀罕我这个老头子了是不是。”许振华坐在书桌后的木椅上，眼光锐利的将两个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锁定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
许墨阳近乎于讨好的笑着，说：“我这段日子忙，这不是一有空就回来了。爷爷，这是洛雯熙。”然后又晃了晃握着洛雯熙的手，低声说：“丫头，叫人啊。”
洛雯熙看着许振华，脑子里像开了搜索引擎，一个个过滤着自己此刻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大名鼎鼎的老人家，首长？将军？许爷爷？还是跟许墨阳一样，叫……爷爷？
“愣什么，叫爷爷啊。”许墨阳凑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廓，洛雯熙一个激灵，挺直了身子极响亮的喊了声“爷爷，您好”，那气势绝不逊于阅兵仪式时，士兵整齐划一的那句“首长好”。
洛雯熙这一句气势如虹的“爷爷”意外的取悦了许老将军，爽朗的大声笑起来，许墨阳也在一旁眯着眼睛，抿着唇，貌似笑得很压抑，让洛雯熙顿时羞的满脸通红，气呼呼的甩开了许墨阳的手，还顺势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许墨阳则又更凑近了些，紧紧的把洛雯熙的手握在手心里。
这一幕落在许振华眼里，笑声更加肆无忌惮，直拍着桌子连声说好，“嗯，确实该有个人管管你这个臭小子。”
许振华说着又伸手去拿桌上的一盒中华，被许墨阳拦了下来，“爷爷，不能抽烟，我现在都戒了。”看着许振华狐疑不解的眼神，许墨阳凑上去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许振华又哈哈笑起来，笑了几声觉得这样似乎过于纵容这个孙子，又佯装生气的说：“你这个小子，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这么大的事现在才说！”
☆、第147章 疑似求婚？
“姑娘，坐坐，快坐下，别这么站着。”许振华走到洛雯熙身边拍着她的肩，眼睛笑的眯了起来，倒敛去不少平日里的肃穆威严。
书房里除了书桌后面的座椅，就只有两张小沙发，洛雯熙闻言柔顺的在沙发坐下来，和许振华之间只隔着一个小小的方形木茶几，许墨阳则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许墨阳这个臭小子，从小就是个招人烦的家伙，他爸在部队管不着他，他妈是管不了，大院里的孩子都叫他带坏了，从小就惹是生非，就这么个混世魔王，我都怕他这一辈子找不着媳妇。”
洛雯熙听着笑了起来，许振华虽然这样说，但洛雯熙看得出来，老将军是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这个孙子的，嘴里说他顽劣，眼里却含着笑。
“姑娘，你跟爷爷说，你看上这小子什么了？”
洛雯熙看了看许墨阳，皱着眉头，貌似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听爷爷您这么一说，他好像还真没什么好的。”
许墨阳一听急了，蹲在洛雯熙旁边说：“我哪不好了，我这么英俊潇洒，才貌双全的人你还能找着第二个吗？爷爷，您看您几句话，我在她心里就一无是处了。”
许老将军爽朗的笑声又一次响彻整间书房，洛雯熙也嘿嘿的笑，只有许墨阳仿若受气小媳妇一样委屈的皱着眉，在洛雯熙眼里真是可爱至极。
洛雯熙笑的眼睛弯成一轮峨眉月，伸手拍了拍许墨阳的脑袋，说：“虽然英俊潇洒，才貌双全这样的成语用来形容你是有点另类，不过你还是有自己的优点的。”
许墨阳和许振华都一脸好奇的等着洛雯熙的下文，洛雯熙悠然的说：“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够厚。”
“哈哈哈……嗯，好丫头，眼光锐利……哈哈……”
周秀妤上楼来敲门，通知书房里的几个人开饭时，听到许老爷子的笑声也不禁莞尔，“爸，墨阳回来看您了，您就这么高兴啊。”
许振华轻蔑的看一眼许墨阳，哼了一声，说：“我才不稀罕这个小子来看我，我是看见孙媳妇高兴。”
“雯熙，听见没，以后可要常来看爷爷。”周秀妤在一旁打趣道。
洛雯熙看着许振华，笑着点点头。许墨阳也高兴的紧，咧着嘴呵呵的笑，只要爷爷认了洛雯熙这个孙媳妇，家里其他人还有什么可说的，更何况看今天这架势，爷爷是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洛雯熙的，还有他一直盼着的曾孙。
“阿姨，许哲呢？”洛雯熙趁着进厨房帮忙端菜的空，问周秀妤。
“他有事，先走了。”周秀妤微笑着说。
洛雯熙淡淡的哦了一声，心里有些涩涩的，说是有事，其实不过是借口吧。在她最为难，最难过的时候，都是许哲陪着，鼓励，安慰，在她心里，许哲的地位并不亚于白雪，她知道许哲的好，也留恋他的温暖，可是，她已经遇到许墨阳了，其他人再好，终究，不是许墨阳。
周秀妤像是能看穿洛雯熙的心思一样，亲切的拍了拍她的肩，说：“放心，没事的，给他一点时间。”
洛雯熙点点头，倏的拉住周秀妤，说：“阿姨，对不起，我……”
“雯熙，没什么对不起的，我问过小哲，他都告诉我了，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你们两个没缘分。小哲他是真心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你，所以不可能这么快就让这些事情都过去，给他点时间，他能想明白的。”
周秀妤的话让洛雯熙心里很是动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恰巧这时许墨阳走进来，接过洛雯熙手里的盘子，戏谑地说：“端个盘子端这么久，还以为你跟婶婶在厨房里偷偷吃完了呢。”
许墨阳一句话招来周秀妤一顿拍打，“这孩子，越大越没正行，连我都拿来开玩笑。”许墨阳笑着避开，冲着洛雯熙说：“丫头，你就看着我挨打啊。”
洛雯熙笑嘻嘻的说：“活该”，抢过他手里的盘子径直出了厨房。
这一餐虽只有四个人，倒也其乐融融，饭后，许振华的兴致很好，洛雯熙和许墨阳又陪着聊了好半天，直到窗外染上浓重的墨色，两个人才起身告辞。
晚上，两个人相拥躺在床上，洛雯熙回想起这一天的情景，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许墨阳懒懒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听起来有种温润的感觉。
“许墨阳，原来你还有这样一面啊。”自打认识许墨阳起，他就是冷静的，贵气的，优雅的，后来在她面前，她见过他眼里的深情，温柔，专注，依恋，有时候他又是霸道的，专横的，偶尔会有孩子气的时候，却从没像今天这样，活脱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什么样？”
“像个孩子，傻乎乎的。”
许墨阳捏着洛雯熙的脸，轻轻扯了一下，“敢说我傻。”
“唔……你轻点。”洛雯熙打开他的手，“我还没说完呢，傻乎乎的，但是很可爱。许墨阳，我今天这样……算是见家长了？”
许墨阳笑了笑，说：“你以为呢，爷爷就是我们家的大家长，你把他摆平了，别人就不在话下了。”
“可是，你妈妈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我。”
“我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你，宝贝，爷爷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你，婶婶也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你，再说，你嫁的人是我，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许墨阳。”洛雯熙突然睁开眼睛，“我没有说要嫁给你的。”
许墨阳翻了身，双手撑在洛雯熙身体两侧，既是这样黑暗的房间里，洛雯熙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闪耀的光彩。
“现在说不嫁，晚了。爷爷已经见过你了，还知道你有了他的曾孙，你说不嫁，就算我答应，爷爷也不答应。洛雯熙，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结婚，不然……弄两张结婚证还不是小事一桩。”
“不带你这样的。”洛雯熙娇嗔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辈子是跑不掉了。”
对于许墨阳霸道的语言，洛雯熙只觉得甜蜜，太接近幸福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沉默了一会儿，洛雯熙双手捧着他的脸，幽幽的说：“许墨阳，我不想跟我妈一样。”
☆、第148章 补偿
对于许墨阳霸道的语言，洛雯熙只觉得甜蜜，太接近幸福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沉默了一会儿，洛雯熙双手捧着他的脸，幽幽的说：“许墨阳，我不想跟我妈一样。”
洛海蓉一生都把文仲明装在心里，即使他离开了她，另娶了别人，即使最初她是怨恨的，可终究不过是因为太爱，一生一世都爱着这一个人，哪怕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变质。
“我不想像我妈一样，一生抱着一份残缺的爱，到死都不放手，她那样真的太苦了，我自问也做不到她那样爱一个人，也许是我自私吧，我不能像他那样委屈自己。所以，许墨阳，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可以选择把你忘了，过我自己的生活，我不愿意用一张结婚证书把两个人绑在一起。”
许墨阳躺下来，用力把洛雯熙揽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像是陈年的酒酿，熏人欲醉，“你不是自私，我知道你是害怕。你父母婚姻的失败对你的影响太大，但是你要知道，这世上还是幸福美满的家庭更多，况且我也不是你父亲。丫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爱你，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我只知道，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离不开，让我想到“天长地久”这四个字的人。”
“丫头，你知道我不是个热心的人，也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参与别人的是非，但是因为是你，我想帮你打开心结，你父母的事不是别人能说得清楚的，即便你是他们的女儿也一样。不要用你父亲烦犯的错来束缚你自己，好吗？”
许墨阳说的动情，洛雯熙的鼻子有些发酸。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不敢确信许墨阳对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她还在犹豫他是否值得自己冒这个险，那么，许墨阳今晚说的这些话，就彻底打消了她最后一点顾虑。
他为了爱她，改变了自己一贯的处事原则，亲手推倒了以往竖在他心里的围墙。对于他这样一个向来抗拒婚姻束缚的人，反而比她更早确定了结婚的想法，只是为了给她一份安定，给她一个一生的承诺，让她名正言顺的陪他走以后几十年的路。
这样的男人她不嫁，这辈子还能有第二个吗？即便是为了他，她也该努力试着释放自己禁锢已久的热情和希望，对人，对事，对感情。
“我想见见他。”洛雯熙讷讷的说。
许墨阳自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谁，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觉得安慰，因为他知道，她这是为了自己在尝试改变，尝试解开弥漫在她心里十几年的郁结。
“好，明天我告诉他。”
之后，许墨阳像是越发来了精神，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洛雯熙却没他的好兴致，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大脑就昏昏沉沉起来。许墨阳自言自语了一阵见身边的人没有反应，就晃晃她的胳膊，洛雯熙就无意识的嗯一声，他则继续兴高采烈的高谈阔论。
洛雯熙睡的迷蒙，总觉得有只苍蝇嗡嗡嗡的不停在脸上绕，时而还蹦出几句人话，说起什么房子，婚礼之类的词，似乎还听到程颢和白雪的名字，洛雯熙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却突然被人握了住，一种温暖踏实的感觉从手心传来，脸上便不自觉的绽开一朵笑靥，安安稳稳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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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熙一直不理解也不能赞同许墨阳的某些行为，例如，明明只有两个人吃饭，却偏偏要选择一间大得出奇的包厢，虽然这间包厢她很熟悉，可这样面对面坐着而沉默无语，她还是觉得尴尬，偏偏这时他也不在。
如果是在大厅里起码还有些音乐做背景，现在可倒好，偌大的空间里空气都快要静止不动了，说句俗气的话，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半晌，文仲明先打破了这份有些诡异的和谐，“小熙……”
“嗯。”洛雯熙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中年男人。叫爸爸？她叫不出口，虽然他的确是亲生父亲。叫文先生？她又不是来谈生意的。叫文仲明？这不摆明了是来兴师问罪的。挣扎许久都没有结果，无奈，她只好等着他先开口，自己则以一个单音节作为回应。
“小熙，爸爸对不起你。”文仲明看着自从进来就一直低着头的洛雯熙，眼圈有些微微的发红，声音便愈显得的苍凉起来。
“这么多年我都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去找过你妈妈，可她不让我见你，我给的生活费她也不收，我还以为你们过的不错，没想到……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爸爸知道你和妈妈都怨我，恨我，我没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是我辜负了你妈妈，但是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能用简单的对错来衡量的，对你和你妈妈，我觉得很愧疚……小熙，你长大了，我想多少可以理解爸爸当时的想法……”
“我不理解。”洛雯熙生硬的打断了文仲明的忏悔，抬起头看着他说：“我不理解为什么妈妈可以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即便你不要她了她都没有改变，可是你却做不到。”
洛雯熙咬着嘴唇，眼睛瞥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脸上明白的写着抗拒两个字。
文仲明叹口气，来回搓着自己的手，眉间的山峦重叠堆起，“小熙，爸爸知道，你很难原谅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当年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是我背叛了家庭，你就是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孩子，作为一个父亲，我真的想把这些年你是去的都补偿给你，给爸爸一个机会好吗？”
☆、第149章 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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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补偿什么，没有你，我也长了这么大，我也活得好好的。”洛雯熙面无表情的说。
文仲明因为女儿的冷漠有些激动，走到洛雯熙跟前，“小熙……”突然间天旋地转起来，啪的一声，一只手用力按在桌子上，菜汁溅在雪白的桌布上，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
“你怎么了？”洛雯熙立刻伸手将文仲明扶住，“你这是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文仲明借着洛雯熙的支撑重又坐回椅子，冲她摆摆手，说：“不用，血压有点高，没事。”
“有药吗？”洛雯熙有些紧张的问。
“有，在口袋里，给我杯水就好。”文仲明从口袋里掏出降压药，就着洛雯熙端过来的杯子喝了口水，平静了一会儿，也就恢复过来。
“小熙，爸爸已经是快要六十岁的人了，还有多少年能活呢，就算你不原谅我，也让爸爸为你做些什么，别让我将来带着遗憾走，到时候见到你妈妈，我连向她忏悔的勇气都没有。”
文仲明的这几句话让洛雯熙的眼里氤氲出些水汽，“你也觉得对不起妈妈吗？”
“是，对不起她，可是已经没机会求她谅解，小熙……爸爸……”文仲明眼里蓄起的泪水让洛雯熙一震，从小父亲就是如山般屹立不倒的，何曾这样卑微过。
洛雯熙心里的怨恨被文仲明的眼泪冲刷过，一点一滴的淡化。
“你真的回去找过我吗？”洛雯熙哽咽着问。
“当然，我去看你，当时你妈妈恨我，一直不肯让我见你，我只能远远的在你学校门口看看你，后来我们搬到了S市，就跟你们断了联系。小熙……爸爸真的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惦记你呢。”
“小熙，就算你改了名字，不愿意再叫我爸爸都没关系，我只想以后能多照顾你，如果我早知道你在S市，我不会就这么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的。”
洛雯熙心中动容，脸上却还是有些僵硬，踟躇着说：“你……好点了吗？”
“没什么事，吃了药一会儿就好。”
“你现在的情况开车不安全，一会儿我送你回吧。”
“好，好。”文仲明激动的说，不住的点头。
一时间两个人又是无语，洛雯熙心里思潮翻涌，文仲明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有些缓和，他也不敢冒失的说错什么，再毁了这点来之不易的进展。
天空之城的音乐声响起来，洛雯熙拿出手机，是许墨阳。
今天都是由许墨阳安排的，为了能让父女两个无所顾忌的说出心里话，许墨阳只是把洛雯熙送过来就一个人离开了。
“还在吗？”许墨阳轻声问。
“嗯。”
“还好吧？”
“还好。”
“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了，一会儿……我想送他回去，他身体不太好。”
“你是送他去风华鼎苑吗？”
“应该是吧。”
“那我一会儿在那等你，我们一起回家。”
“好啊。”洛雯熙笑着挂断了电话，再看向文仲明的时候，才发现他也正用一种慈爱的眼神望着自己。
“小熙，是锐致的许总？”文仲明问。
“嗯，是。”洛雯熙点点头，脸上有些发热，像是年少的时候被家长窥到了自己的秘密一样，为了掩饰，端起桌上的果汁咽下一大口。
文仲明脸上的笑容益发温和，第一次见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文仲明只觉得意外，没来得及想更多的，之后为了找洛雯熙而找上许墨阳，那时候他那种拥有者的口吻还真是让他有些不舒服，现在看来……
“小熙，你跟这个许总，是在谈恋爱吗？”
洛雯熙有些愣怔，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一路走来似乎跟别人确实不太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