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东凰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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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临头,楚媚反而是淡定了。她的幻术对付不了他,暗器比不过他,武功没他厉害,唯一高明的轻功,倒是可以逃跑,但是他的轻功也不差,在身后追着还用上暗器,就跟上次在蕲州一样,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打又打不赢,跑也跑不掉,还真是让人无奈。
寒翊抽了抽嘴角,“托你的福。”
“那就拼命吧。”楚媚握紧拳头,水汪汪的眼眸死死盯着寒翊,幻术发动。他的意志力犹如一柄利刃一般坚韧,毫无突破口,倒是撞的楚媚眼前一黑,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最烦遇上这种人了,根本就打不赢啊!楚媚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倒霉,都已经弄死了子桑穆,就准备走了,竟然还遇上寒翊。
不管了,跑!坐着等死可不是她的作风,不如想办法把他引到别人的地盘,借旁人的手触除掉他。
楚媚足尖一闪,人影瞬间消失,寒翊也是身影一晃,跟着楚媚追了出去。
两旁的景物快速倒退,身后不断有暗器射来,楚媚要躲避暗器,根本不可能全力奔跑,也因此速度就落了下来。两人一追一跑,很快就离开巴山范围。
楚媚已经尽量把寒翊往危险的地方带了,但是他每次都能避开,中途撞见白莲教的人也被他顺手收拾。
这家伙的凌厉,除了拓跋谌,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楚媚正在想着,冷不丁撞入前面一个黑影怀中。
巨大的撞击让楚媚差点倒飞出去,还好这人一手将楚媚箍在怀中,楚媚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中了子桑穆的幻术。
那般英俊邪魅的脸庞,桀骜的眉峰,鹰隼般的眼眸,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一丝邪气凛然的弧度。
拓跋谌!
北宸王,拓跋谌!他竟然出现了!
“王爷!”楚媚惊呼一声,牢牢勾住他的脖子,“我是不是又中了幻术,不然怎么会看见你。”
拓跋谌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跑的太快,差点没追上。”
说着,眼神冷冰冰落在追上来的寒翊身上。寒翊此时也发现了拓跋谌,警惕的看着他。这一次不比上次拓跋谌虚弱时,他全盛时期,寒翊根本不是对手。
“北宸王,你竟然也来了。”寒翊指尖银光闪烁,眼神凝重。
拓跋谌放开楚媚站在她的前面,指尖也同样飞刀耀眼,“正好试试,是你的暗器快,还是我的刀快。”
“砰砰砰!”
楚媚看的眼花缭乱,比起她自己的暗器,这两人的速度都快的看不见手影,甚至看不见出手的方向,只能看见从不同角度刁钻飞出来的暗器,在一一空中相撞,落在地上。寒翊的暗器有很多种,流星镖、旋风镖、长镖、短镖、月刃、银针、铁球……还有些楚媚都叫不上名字,不愧是江湖上公认的暗器第一人,但是不论是什么暗器,北宸王的飞刀都能够拦住。
眼前一阵火树银花,等他们停下来的时候,这一次,北宸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而寒翊四肢的手筋脚筋都被飞刀扎断,他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说,这一次又是谁要买她的命?”拓跋谌沉声问道。
寒翊倒也是光棍,手脚筋都断了也没哼一声,冷冷道,“我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爷,酷刑对他没用,他的意志力是我见过的除了王爷之外,最强的人,比起那个黄泉都要强上十倍。怎么都不会招的。”楚媚走到拓跋谌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寒翊,“这家伙都杀了我两次了,还真是锲而不舍。”
拓跋谌冷漠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
楚媚嗯了声,对于敌人,他们两个都是一个态度,绝不手软。至于这蒙面之下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两个人都没有兴趣。
“好歹是来杀我的,还是我亲自动手吧。”楚媚说着,指尖银光闪烁,银针就要刺向寒翊的胸口,突然眼神一顿,呆呆看着他脖颈间挂着的吊坠。
那是一个黑绳子穿着的月牙色牙雕,不过拇指大小,微雕刻法,非常精妙。上面刻的也并非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很普通的一种铭文。
就跟刻佛经一样,这段铭文是上古文字,其实意思也很简单,就是保佑一生平安之意。
楚媚看着那牙雕,一瞬间红了眼眶,眼睛里蓄满泪水,刷的一下扯开寒翊的蒙面巾。
黑布之后是一张英俊的脸,看起来非常年轻,比楚媚还要小,但是那眉眼分明,竟然隐隐有几分熟悉。楚媚望着他的眼睛,这一次没有用幻术,只是很简单的望着,鼻腔顿时酸了。
“这个牙雕,你是怎么得来的?”楚媚的声音略带一丝哽咽。
寒翊不明白楚媚到底想干什么,“从小就有了。”
“我问你,是在哪里捡的,还是谁卖给你的。”楚媚又问。
寒翊摇头,“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有了。”
“你父母是谁,家人在哪,快告诉我。”楚媚紧紧攥着那牙雕,微微颤抖,情绪非常激动。
拓跋谌默默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落在楚媚手中的牙雕上。
“我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再说了,祸不及家人,要杀就杀我。”寒翊冷冷道。
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从小就有了……这些话在楚媚脑子里嗡嗡转个不停,她紧紧攥着那牙雕,没有说话。
“楚媚?”拓跋谌手中飞刀闪烁,似有几分不耐烦,“我来。”
楚媚猛地拦在寒翊面前,就跟护小鸡的母鸡一般,“不,我不杀他了,王爷,我不杀他了。”
“楚媚,你好像忘了,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决定他的生死。”拓跋谌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这女人又忘记了,他最厌恶的就是她为了任何男人,不,是为了任何人跟他对峙。
楚媚咬牙,恳求道,“王爷,我求你了,不要杀他,求求你。”
“他是个杀手,就算你现在放过他,他下次接到任务还是会来杀你。而且,他连幕后指使都不说,本王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放过他。”拓跋谌语气冷冽,“你给本王过来。”
楚媚握紧拳头,掌心的牙雕刺的她一阵疼,但是她却浑然不觉,走到拓跋谌面前,低声道,“王爷,不要杀他,算我欠王爷一次。”
拓跋谌盯着她,“理由。”
“这个牙雕,我也有。”楚媚咬唇,“他有可能是我们家族的人。我不确定我们家那一辈的小孩是不是都有这个牙雕。也许他就是其中一个,也许他只是捡到了我弟弟丢的牙雕。我弟弟的牙雕小时候就丢了,可能辗转流落在了他手中。王爷,求你了,我们家已经没有人了,能活一个是一个,拜托你了。”
我们家已经没有人了,我弟弟丢的牙雕……
拓跋谌瞬间明白了很多信息,她还有个弟弟,而这个牙雕,不算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但是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有的。
她至少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只不过因为变故,家里人都不在了。算起来,那时候正是战乱之时,因为战乱而倾覆的家族,不计其数。
眼前的寒翊如果不是好运捡到她弟弟丢的牙雕,就是属于她家族的人。而且按照他说的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是她家人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楚媚并没有说的很详实,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怎么会突然出现牙雕。当年那场火灾之后,弟弟的牙雕就丢了,楚媚一直都认为牙雕遗失在那场大火之中,照理说应该已经化为灰烬。
当然也不排除牙雕被别人捡到了。
而且她也不能确定,牙雕是不是只有两个,宗室里其他的子弟是不是也有?或者寒翊其实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跟她一样好运在那场浩劫里活了下来。
又也许寒翊只是机缘巧合得到了牙雕,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她冒不起这个风险,这个少年,在她看见他的面容的第一眼,就有种特别的感觉。
他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这种感觉,楚媚更愿意倾向是血缘关系。
“好。”拓跋谌牵起她的手,“那就走吧。我不会杀你的家人,还不确定的家人也不杀。”
楚媚认真点头,最终深深看了寒翊一眼,转身便走。
“等一等。”寒翊突然喊住楚媚,楚媚脚步一顿,就听见他说,“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关系,也不在乎,但是,这个牙雕是我从小带着的,麻烦还给我。”
本来是很无礼的要求,人家都放过你的性命了,你还非要这个牙雕。
不等楚媚拒绝,寒翊低垂下头,“我感觉它应该对我很重要。”
楚媚微微一僵,将那牙雕“嗖”的一下抛给寒翊,没再说话,和拓跋谌消失在夜色之中。
寒翊看着手中的牙雕,突然对着楚媚的背影大声喊道,“我以后再也不会接刺杀你的任务。不过这一次还是我最后一次任务,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是谁买你的命。”
“那你以后可就少了好多笔生意。”略带些笑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似乎并不在意到底是谁要刺杀她,再抬头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
她饶他一命,他再不接刺杀她的任务,两清了。
但是……亲人,这个词,遥远的令人觉得陌生,却也让人觉得莫名温暖。
第一卷 第91章 你说过不杀我的家人
今夜的巴山颇不宁静,到处都是拿着火把的白莲教徒,但是现在,走在拓跋谌身边,楚媚早已没有之前的警惕和担心。
他既然来了,那么一切都能解决。
“王爷,晋安是往这个方向跑的,咱们快去追吧。”楚媚指着其中一条道。
拓跋谌道,“墨焰已经过去了。现在直接离开巴山,去巴州城主府。”
“喔。”楚媚点头,问道,“王爷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拓跋谌微微偏头,狭长的眼眸望着她,“寒翊出现的时候,正想出手,你跑太快了。”
“原来王爷你在啊,早知道我就不跑了,刚才还真是吓死我了,跟寒翊狭路相逢,还以为死定了。”楚媚故意一脸后怕的表情,双手搂着人的胳膊,脑袋往拓跋谌的脖颈间蹭了蹭,“王爷真是太厉害了,谁都不是王爷的对手。”
这是她不动声色的讨好,但是他竟也不觉排斥,甚至……享受。
他不屑于任何人的夸奖,不屑于旁人的赞叹,但是她,被她喜欢和崇拜的感觉,无法言明,却令人心旷神怡。
欧冶子说,无烬是一把凶器,但是它真正的奥义是守护。大概,这就是守护一个人的感觉吧。
不过这女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现在这么讨好他,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有不太愉快的事情。
很快,两人就离开了巴山抵达城主府。巴州城城主看见拓跋谌惊喜交加,其实喜是装的,只有惊吓。谁都知道拓跋谌是个煞星,这家伙跑到巴州来了,肯定没好事。
果不其然,他这次的命令很简单,白莲教掳走晋安公主,罪不可赦,要将巴州分舵的白莲教势力斩草除根。
这地方还真不容易铲除,不然城主早就弄死白莲教当做自己的“功绩”了。可就算有什么困难,北宸王大人发话了,轮不到他来拒绝,只得兢兢业业应承,表示一定剿灭白莲教。
楚媚和拓跋谌前脚刚来,后脚墨焰带着拓跋宁和明决就到了。只不过拓跋宁是完好无损的回来,明决则是被捆着。
“王爷,求你放了明决。”楚媚看见这样就知道拓跋谌已经确定明决绑走拓跋宁的事情,连忙说道。
拓跋谌了然。果然,刚才还献殷勤,现在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小少年。
“他绑走了晋安,将晋安卖给白莲教,本王杀了他,为晋安报仇。”拓跋谌墨眸微冷,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楚媚咬唇,“可是他也帮忙救了晋安公主,还带着公主逃跑,总算是能功过相抵……”
“功过相抵?比起他的错,这么点小事,还算不了相抵。”拓跋谌冷冷道,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
一天之内,她就连续两次为了别人求他,而且还都是两个男人。寒翊也就罢了,眼前这个人又是谁,为了她而对晋安动手,是不是喜欢她?
他跟她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洛九夜是怎么调查的,楚媚身边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在资料上。
“王兄,要不就算了吧。”拓跋宁出乎意料的看了明决一眼道,“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也没受伤,而且他也保护我了。王兄,不杀他,行吗?”
楚媚没想到拓跋宁竟然会为明决说话,诧异向她望去,见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比起以往的跋扈要好了许多,只不过看她的眼神依旧充满厌恶。
看来并非因为感激她来相救才帮明决说话。还真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是怎么想的。
“晋安,这可不像你说的话。”拓跋谌眼中也闪过一丝讶然,望向拓跋宁。
就见她走上前,轻轻扯着拓跋谌的衣袖,骄纵的声音现在略有些低沉,“王兄,其实在今天之前,我想我要是能获救,一定要王兄把那个人贩子抓起来,剁成十段八节的,但是……但是今天我真的很害怕,在白莲教的时候特别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侮辱,甚至想到自杀,可是被点穴了,动也不能动,连自杀也做不到。还好我们跑出来了,跑出来的时候我也害怕,那些白莲教的人就跟洪水猛兽一样在后面紧追不舍,我怕我会被他们抓回去,还好现在没事了。好像没说清楚为什么要放过他,总之今天他们是我的救兵,王兄,别杀他……”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切身体会那种恐怖。对于在温室里长大的拓跋宁来说,她从未遇过任何挫折和危险。
在北宸王的保护之下,她从未有过害怕。但是这一次,她真的怕了。在她最害怕的时候,楚媚和明决来了。他们在巫山东躲西藏的时候,明决一直拉着她跑。
这个陌生的地方,岌岌可危的处境,不知前路,不知方向,但是有个人带着你跑,就像是追赶着希望奔赴着生路一样。
就冲这一份前所未有的感动,她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明决死。哪怕明决就是害她被抓的人。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拓跋宁比起以往倒是真的成熟了许多。困难和逆境,能够让一个人快速地成长起来。
拓跋谌似乎能够理解她的意思,微皱起的眉峰舒展开,“嗯,本王明白了。墨焰,带公主下去休息。”
“王兄!”拓跋宁跺了跺脚。王兄到底是什么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
拓跋谌却没有回答,道,“下去休息。你这一次甩开跟着你的暗卫,结果就被人抓了,是不是该长点教训?母后很担心你,明早回长安,先去给母后请安。”
被拓跋谌教训了一顿,拓跋宁低着头,“是,臣妹明白了。”
墨焰带着拓跋宁走了,她出门之前还忍不住看了明决一眼,似乎是担心自己王兄最后的决定。望向楚媚的时候依旧是敌对的眼神,但是比起之前,楚媚总感觉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就凭这一次的事情想要改变和拓跋宁的关系显然不可能,但是就算她看楚媚不顺眼,只要不再各种闹腾楚媚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楚姐姐,既然落在他的手上,要杀要剐随他便,楚姐姐不必为我求情。”明决忍不住说道。其实小少年已经憋了半天了,刚刚一进来,楚媚就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所以明决忍住了。
但是拓跋谌的态度,还真让人忍不住,要杀要剐,要命一条。他难道还怕了吗?
楚媚惊呼一声,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大胆,不等拓跋谌说话,一脚不轻不重踢在他的腿上,黛眉紧紧蹙着,“你乱说什么,这件事因我而起,天塌下来,也是我在前面挡着,你这小鬼才几岁,就充英雄了?把你能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青莲怎么办?你可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又让我怎么办?你跟青莲都是我的亲人,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面对青莲,面对王爷!”
明决连忙闭上嘴巴。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是青莲和楚媚,是他最重要的人。
拓跋谌眼中眸光一闪,青莲的弟弟,喔,原来是这样的关系。
“明决,你先出去。”楚媚用眼神示意明决赶紧走,明决不放心楚媚,但是看她的眼神坚决,只好不情不愿的出去。
让楚媚松了口气的是拓跋谌竟然没有阻止,那就说明,最起码命是保住了。
明决出去之后,屋中顿时只剩下楚媚和拓跋谌,她盯着拓跋谌看了良久,却想不到求情的话,只好干巴巴来了句,“王爷,你刚才说过不会杀我的家人,明决就是我的家人。王爷一诺千金,不能反悔。”
“你姓楚,他姓明。”拓跋谌随意说道。
楚媚立即说道,“那要不现在就让他改名叫楚明决?这就没问题了吧。”
拓跋谌眼神一僵,这小狐狸,这都被她钻了空子。
“王爷,我很多年前就认识青莲和明决。那时候中原战乱,他们两个刚好倒在我回家的路上,那个时候青莲的武功就很厉害了,他们是一个江湖剑客的后人,因为仇杀家破人亡,流落至此。比起这些,更严峻的是明决从出生起就带来的病症,青莲遍寻名医也没有为他找到医治的办法。我遇见他们的时候,明决瘦的皮包骨,已经是油尽灯枯之时。我把他们捡回去,治好了明决,从此青莲就留在了我身边。这些年,再困难的日子都是他们姐弟陪我度过的,青莲和明决,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家人。他们两个任何时候都可以为了我豁出命去,所以明决把晋安绑走,怪我,怪我事先没有跟他说明情况。”楚媚微微仰着头,直视着拓跋谌的眼睛,真挚而诚恳,“王爷,晋安的事情,若有任何责罚,请责罚于我,不关他的事。”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又只是短短一瞬,楚媚等着拓跋谌的宣判,却听见他说:
“还有其他人吗?”
楚媚一怔,答道,“没了。也并非有意隐瞒王爷,只是以为没有必要。”
她的人生虽然复杂了一些,但其实属于楚媚的关系很简单。最忠诚的,公子。最信任的,青莲和明决。是敌人但却不能当做敌人来对付的季蝶,以及,那个只有呼吸从未醒来的弟弟,阿靖。
除此之外,便是一次又一次的任务。形形色色的人,组织的或者是任务目标,然而那些事情,她早已经记不太清,无关紧要。
只不过现在可能还要再增添一个,名义上的丈夫——拓跋谌。
“嗯,沐浴,就寝。”拓跋谌望向楚媚,语气淡然。
楚媚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的不追究了。
真的,不追究了!喜出望外!还以为他多少要纠缠一下,没想到竟然这么就轻飘飘放过。对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王爷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楚媚顿时眉飞色舞,凑到拓跋谌面前一脸甜的发腻的笑意,“是,媚儿这就为王爷打水,王爷是喜欢芬芳四溢的花瓣浴、清爽凉快的冰浴、缓解疲劳的牛奶浴还是……激情四射的鸳鸯浴?”
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特意挺了挺波澜壮阔的胸部。
“出去!”拓跋谌脸色一黑,但耳后根却有不正常的红晕。
楚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