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东凰飞-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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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了出来。
屋中没有旁人。那匕首锋利,刀身上只有一个字,宸。
陈风一个哆嗦,墨焰的这个提醒,显然真的把他提“醒”了。这匕首要是在往旁边来一寸,就插在他的咽喉上了,取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完了,北宸王已经知道了,他都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陈风脸上横肉乱颤,小心翼翼从匕首边挪开,做朝廷的文官就是没有安全感,这一群武夫,朝堂上一言不和直接打人就算了,现在还连匕首都插到脖子边了!
“来……来人,快,把……把陈娇莹处理了,明早送到北宸王府!”陈风的声音都在发抖,“给老夫请大夫!来人!”
第一卷 第94章 只是睡觉不是睡你
一片雪白的山谷。这里不知处于哪一片地界,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峰,看不见入口。山峰之上是正常的夏景,阳光灿烂,但是谷内却一年四季冰雪飘零。
季蝶刚走进山谷就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身体里的伤已经处理了,她的面前是一袭白衣的背影。
那是一种纯粹的白,不然一丝尘埃。墨发及腰,雪白的水晶面具覆面,只能看见那一双深邃的墨眸,像是一滴墨汁一般,晕开一个世界。
“公子!”季蝶惊喜喊道。
那人影转过身,眼眸没有一丝情感,“跪下。”
季蝶一愣,却不敢反驳,乖乖跪好,但是嘴上却道,“不知道属下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公子生气,请公子明示!”
“你做了什么,你知道。”陌钰的声音很独特,略带一丝沙哑的磁性,像羽毛落在心间的砰然心动,称之为天籁之音也不为过。一个即便是看不到脸,但是只要听声音就令人心动的男人。
季蝶这下真不敢乱说了。她知道他们的公子有多狠绝,他已经知道的事情,还想要糊弄他,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也没做什么,还去帮他们了,还弄得自己一身伤。”季蝶不满嘀咕,“倒是那个青莲,故意引白莲教的人围攻我,差点就害的我丢了性命。公子你看看,我这满身伤,都是拜他们所赐!”
陌钰却不听她的解释,声音清冷,“罚你面壁一个月。若有再犯,决不轻饶。”
“不公平!公子,凭什么你每次都那么维护楚媚,她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我对公子才是最忠心的,公子为什么每次都站在她这边,公子!”季蝶眼眶含泪,愤愤不平。
凭什么她这么喜欢公子,但是在公子眼里,即便是平起平坐的两个人,也是楚媚更胜一筹。
“两个月。”陌钰语气冷淡。
季蝶咬着唇,似是不甘心,但是却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对她也算是宽待了吧,最起码她亲眼见到其他这么反驳他的人,被拖下去喂狗。
可是不够啊,比起她对他的爱,不够啊。
“毒尊,请吧。”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笑吟吟走了进来,立即有两个白衣婢女一左一右扶起季蝶。她却一甩手将两个人挣开,委屈的看了陌钰一眼,气呼呼冲了出去。
那女子不由掩口一笑,“都这么多年了,毒尊还是一样的脾气呢。公子也是,对毒尊的容忍似乎比对任何人都多。真要说起来,楚媚也比不上吧。可笑毒尊却一直在吃楚媚的醋,楚媚那孩子啊,才是最可怜的人呐。”
她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因为修炼欲女心经的缘故隐隐有一丝媚态,但是比起楚媚的天生媚骨就显得艳俗了些。生的极美,却有一丝风尘气。她和楚媚他们不同,并非是陌钰培养出来的棋子,至少在楚媚第一次看见陌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陌钰的左膀右臂。替他打理着一切情报相关的机构,包括青楼、绾青丝等。
“花娘你话多了。”陌钰冷淡说道。
花娘冲着陌钰福了个身,道,“公子便是随了那老家伙的性子,高冷了些,却是要辜负美人心了。季蝶是,楚媚又何尝不是?”
季蝶喜欢陌钰,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而唯有花娘知道,在楚媚心中,陌钰更是她的信仰。
她是为了他,才嫁给拓跋谌。只可惜这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却注定是不可能将心思流落在儿女情长上面。
陌钰扫了花娘一眼,对方也只是感叹一句,并没有为谁打抱不平的想法,说道,“楚媚他们已经回到长安,虽然出了季蝶的漏子捣出了白莲教这档子事,但是楚媚和北宸王的关系并没有被破坏,现在两人感情还是很好。倒是长安不平静,有人想对拓跋谌下手。他们可能会有危险,当然,以北宸王的手段我觉得并不需要担心。”
“嗯。”陌钰那双冰雪一般的眼眸毫无感情,“给楚媚传令,危险时刻,舍生保护北宸王。”
陌钰的命令并不在花娘的意料之外,道,“属下明白。只不过,公子的命令只怕是把楚媚真的推到北宸王怀中。到时候,她可就回不来了。”
楚媚能够越来越得到北宸王的信任,但是……你就真的这么自信,她不会在这一场棋局里,先把自己沦陷吗?
一个女人要是真爱上一个人,会有什么后果,还真难说。
陌钰提起笔在宣纸上落下一个“靖”字,没有感情的眼眸落在那字上微微停顿。不管她现在在哪,不管她会不会爱上北宸王,只要这个人还在,她就会回来,必须回来。
……
晨曦,楚媚慵懒的睁开眼,突然眸光一顿,险些惊叫出来。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睡着的俊脸。此时眼前这人正被她的动静惊醒,狭长的眼眸里略有一丝倦意,“别动。”
楚媚顿时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昨天晚上她记得她是一个人睡的啊,怎么醒来这个人会在她的床上?他是什么时候摸上床的?为什么她竟然毫无知觉?这难道不是说如果他想要杀她,那也不过是一顺手的事情吗?
还有云梓宫的人就没一个吱一声的吗?
不不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近女色的北宸王为什么会主动爬上我的床?天啊,是我还没睡醒吗?这是不是在做梦。
楚媚连忙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的景象未有丝毫变化。不是做梦,真的,北宸王在她床上。
“你心跳太快,很吵。”拓跋谌突然又睁开眼,胳膊一把将楚媚箍在怀里,下巴正好抵在楚媚的头上,嗓音里有一丝没睡醒的慵懒和沙哑:
“不用激动,只是睡觉,不是睡你。”
“你……你什么意思,谁……谁激动了!”楚媚脸红脖子粗。
拓跋谌的视线下移,落在她微红的脸庞上,“喔?那是谁这么饥渴的要我的裸画,是谁偷看我洗澡,又是谁……一看见我上床,就激动的难以自耐?”
楚媚瞪着他,她哪有这么饥渴!前面两次都是为了任务!看见你上床不是害羞期待的激动,而是怕你乱来好吗?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啊,北宸王大爷,你误会了!
“才不是……”
拓跋谌的手指轻轻一点,落在她饱满的左胸上,“那你现在这里,为什么小鹿乱撞?”
被他碰过的地方顿时一阵火热,让那砰砰乱跳的心更快了,楚媚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别过头岔开话题,“你昨晚什么时候来的,我……我这是早上突然看见一个人在旁边,吓……吓的乱跳。”
奇怪了,从来都是楚媚调戏拓跋谌,怎么现在两人掉了个个儿。
“半夜,见你睡着了,就没叫你。”拓跋谌闭上眼睛,此时天色才蒙蒙亮,对于他来说,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自然困乏的很,搂着楚媚的腰道,“睡觉。”
楚媚很想说她要起床,但是……但是拓跋谌说完这句话,竟然就蒙地一下睡过去了。楚媚窝在他怀中,一动不敢动,想起来又怕惊醒他,要不就再睡会儿吧。
这么一想,慌乱的心跳也静静平复下来,不知不觉就窝在拓跋谌怀里睡了个回笼觉。
而且这一睡还睡的太熟了,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拓跋谌倒是早就起来了,竟然也没走,他平时都很忙的样子,但是这次从白莲教回来,怎么还把云梓宫当做落月轩了?
两人坐在一起吃早膳,早饭的布置自然都是按照拓跋谌大爷的口味。云梓宫常备拓跋谌食谱,只要他过来,那一定按照食谱做菜。
若是他不过来,楚媚一个人就吃的比较随意。
用楚媚自己自嘲的话来说就是,她都快讨好拓跋谌讨好成习惯了。把拓跋谌养的这么刁,以后没了她,他肯定不习惯。
所以说,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才是最佳攻略手段。
正在吃着饭,突然墨焰急匆匆跑进来,道丞相府送了一件礼物给王爷和王妃。
奇怪,昨天还想着怎么对付陈娇莹,怎么他们就自己过来赔礼道歉了?难不成是知道了她已经查到的事情,就打算以金银珠宝来贿赂她?
想都别想,楚媚才不会把一个对自己有杀意的人留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正这么想着,拓跋谌道,“拿进来。”
“王爷,那东西隔着盒子有一股味,只怕会影响王爷和王妃的食欲。”墨焰说道。
楚媚一摆手,“怕什么,拿上来。”
“王妃都这么说了,还不拿上来,打开,呈给王妃。”拓跋谌似乎已经知道墨焰说的是什么了,特意加重了呈给王妃的咬字重音。
楚媚黛眉一簇,望向拓跋谌。虽然他现在面无表情,但是以楚媚对他的了解,这家伙……好像又在腹黑。
就像上次在池水里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样,这感觉太熟悉了。楚媚觉得自己要被坑了,但是……但是丞相是来赔礼道歉的,送个礼物而已,难不成还能有什么?
就在楚媚这么想着的时候,墨焰已经把那盒子端了上来,以楚媚敏锐的嗅觉也感觉到了这盒子里有一股怪味。怎么像是血腥味?
墨焰将那盒子端到楚媚面前,嗦的一下打开盒子机关,四边的盒板子全部打开,露出里面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啊!”一声惊叫,楚媚弹起来后退一大步。
周围的云雀等人也都齐齐发出惊呼,花容失色。她们隔得还远都吓成这样,更不要说差点跟这玩意儿“亲密接触”的楚媚。
以往她做任务并非没看见人头,但是绝对没有这样出其不意的看见这玩意儿。等晃了晃神,楚媚仔细看了一眼,头发散乱,面容狰狞,鲜血淋漓,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分明就是陈娇莹的人头。
我的妈,陈丞相也是够狠的,把自己女儿的头砍了送过来。
第一卷 第95章 惊悚刺激的生辰
“也真是够狠的,这……这是丞相府送来的?”楚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所谓虎毒不食子,但是现在……
墨焰点头,“丞相说,如果王爷和王妃不满意,会将剩余的部分都送过来,任由王爷和王妃处置。”
“那老头是个变态吧,我们要这些部分干什么!”楚媚脸色青白,刚才真的是被吓了一跳。
拓跋谌慢悠悠道,“不是有种说法叫做恨不得吃肉喝血吗?丞相这是担心你不够消气,愿意把陈娇莹的尸体送过来任由你清蒸爆炒油炸。”
楚媚脸一白,胃里一阵翻腾,“别别别,拿走。都死了,怎么着也让人入土为安。这算是怎么当爹的啊!”
“那这个人头……”墨焰将人头往楚媚面前一晃。
楚媚连忙别过头,“赶紧拿走。”
她不是没杀过人,不是没见过人头,但是一想到拓跋谌刚说的清蒸爆炒油炸,胃里一阵排山倒海。
墨焰将人头送回丞相府,楚媚看见满座的菜再也没有丝毫胃口,始作俑者拓跋谌却是慢悠悠喝了一杯茶,坐看楚媚“分外妖娆”的脸色。
楚媚盯着拓跋谌,没好气道,“你刚才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是王妃你说要拿上来的。”拓跋谌唇角微微上挑,那般英俊的脸配上这个笑容当真是邪魅惑人,但是楚媚怎么看怎么来气。
鼓着腮帮子忿忿道,“腹黑!恶劣!”
拓跋谌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抚闹脾气的小宠物一般,“乖。”
不过,丞相为什么会把自己女儿都杀了,就算知道她买通杀手刺杀自己,也不可能干的如此干净利落?
“爷,丞相府怎么会直接杀了陈娇莹,是不是你去威胁他们了?”楚媚仰起头望着拓跋谌道。
拓跋谌想了想,一脸认真对着楚媚道,“没有威胁,只是提醒。”
等楚媚从墨焰知道,拓跋谌的提醒就是趁人睡着了将匕首插在脖子旁边的时候,深深地怀疑提醒两个字的含义。
“墨焰啊,你把刀插在他脖子旁边,你说这要是不小心翻身的时候,自己磕在刀口上了怎么办?”楚媚蹙眉。
墨焰点头,“王妃说的这种事情其实经常发生,陈丞相算是运气好,据说磕的口子不深,只是皮外伤。”
“所以这么腹黑的设计,肯定是他发明出来的吧。”楚媚一脸“我就知道”,青葱的手指指向拓跋谌。
墨焰一本正经道,“王爷说,这就是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撞在刀口上!”
“噗!”楚媚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还真是腹黑,怎么会觉得这样的北宸王如此可爱呢?
我一定是早上被吓晕了,拓跋谌那么残暴血腥,腹黑又恶劣的人,哪里可爱了。不可爱。
但是,为了自己去威胁丞相,在她想着要怎么收拾陈娇莹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帮她解决了这个麻烦,出了这口气,再无后顾之忧。
从未想过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也能为了自己做到这一点。
莫名有些感动。
刚吃完早饭没多久,云雀就急匆匆进来,原来是裴绍南来了。拓跋宁失踪,他们也都在帮忙找。昨晚拓跋宁回来,一群人还特意吃了饭庆祝。
现在晋安的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就是他跟楚媚之前说的为林初柔治疗头疾的事情。按照当时和楚媚的约定,也不知道裴绍南是怎么做的,竟然神通广大的真的把太医院那些孤本珍本都搬过来了。
“这是太医院所有的珍本,至于还有些普通的医书,你要是也需要,我现在就去搬。”裴绍南站在云梓宫门口,他身后是好几辆马车,喜宝等人正在把马车里的医书一筐筐的搬出来。
楚媚目瞪口呆,连忙道,“停!等等,你是把太医院的藏书阁都搬了过来吗?这……这么多……”
“也不算什么。”裴绍南挠了挠头,“普通医书更多,不过我想以你的博学,应该大部分都看过了。这几车都是比较珍贵的。”
楚媚蹙眉,“这么多,我一两天也看不完。而且……太医院不需要吗?”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这些医书都是手抄本,你可以慢慢看,而且不用归还。”裴绍南指着那几马车,得意洋洋说道,“前几天我去搬书,那几个老头子非不肯,最后就让翰林院的学士们帮忙抄了一份。”
楚媚对这位长安一霸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几乎能想象太医院是怎么被裴绍南折腾的。这要是换一个人肯定弄不来这些医书,只要讲理的人都弄不来。
但是裴绍南不讲理啊,他就是个流氓,直接用抢的。御医们也是怕了他了,最后就抄了这几车。
“行。既然小侯爷都把这些书弄来了,我也会依言,仔细寻找能够治疗的办法。”楚媚认真说道。
裴绍南摆手,“没事,你慢慢看,楚王妃的信誉,我还是相信。听说你们去了白莲教,哇哈,那可是只在话本里听过的地方,来来来,快讲讲你们是怎么大闹水月洞天的故事!”
“大闹水月洞天?”楚媚嘴角一抽。
裴绍南点头,“对啊!你还不知道吗?梨园都排了戏目,茶馆里最新的话本也是讲这个故事。早知道你要去水月洞天,怎么也不带上我?少了我裴绍南,那可真是少了太多乐趣!”
大爷,你真当这是去玩儿吗?
楚媚指挥着人将这医书搬进来,虽然医书来了,但是寻找治疗的办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至少要楚媚把这些书都看完。
楚媚一一看着医书的名目,将它们分门别类放好。这些很多都是她没看过的,果然好东西都在皇室。
在这里面,说不定能够找到让弟弟苏醒的办法。当然了,她也会竭尽全力为林初柔寻找治疗头疾的办法。
裴绍南进了云梓宫就跟来朋友家一样随意,见楚媚在忙不便打扰,就坐在拓跋谌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找他说话。
而咱们北宸王大爷从看见裴绍南运来好几车书开始,只是用眼神示意墨焰找侍卫搬书就再没有表示。云梓宫里的侍卫,就是上次巡逻的时候被拓跋谌赶出去的那些。楚媚觉得是自己牵连别人,又把他们调回来了。
现在对楚媚忠心耿耿,区区搬书而已,大家都是甩足了力气干。
楚媚瞥了那边的裴绍南一眼,好奇他竟然还能跟拓跋谌交流,走近了过去,忍不住噗嗤一笑。所谓的交流,不过是拓跋谌面无表情仿佛听不见看不见一样已经入定,而裴绍南则自说自话。不过拓跋谌没有嫌聒噪将他赶出去,也算是……宽待了?
“……哎,大哥生辰就要到了,每年都是宴请宾客,大哥说今年不过了,不宴请宾客,就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裴绍南喃喃自语,“那怎么行,难得回来一次,又难得碰上生辰,一定要过的特别一些才行啊……”
楚媚掩口一笑,“小侯爷,威武候说的并无道理。宴请宾客那热闹是给旁人看的,有什么意思,一家人吃一顿饭那多温馨。”
“一家人吃饭那自然要吃,反正大哥回来后的每一天都是这样。”裴绍南眉峰紧紧皱在一起,“也难怪大哥不喜欢宴会,每次都是吟诗作对什么的,大哥是个武将,那还不如去沙场练练来的有趣。王妃,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楚媚早已习惯裴绍南深沉的“恋兄癖”,食指轻戳下巴,思考了一下道,“上次中秋节看见那邀月楼还挺有意思的。要不请你大哥去邀月楼的顶楼吃一顿,如果能够配合花灯,肯定很好看。”
“那算什么有意思,最起码也得来个惊喜刺激,荡气回肠,就跟你们大闹水月洞天一样那种。”裴绍南立即否决。
对于裴绍南的倾向,楚媚脸色一黑。大闹水月洞天,这位大少爷是在长安憋坏了吧?而且过生辰,过的这么惊悚,真的好吗?
索性无事,楚媚一条条提出建议,又一条条被裴绍南否决,都认为太普通平凡。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拓跋谌冷不丁道,“三途河。”
“啊?三途河?北宸王什么意思?”裴绍南挠挠头。
拓跋谌唇边勾起一抹微微上挑的弧度,衬得他那英俊的脸更是邪魅,甚是好看,“长安城外北山之后,有河名三途。传闻三途河是连接地狱的河流,以忘川峡谷为界,往北有死无生,有去无回,往南则并无异常。渔夫们都只敢在三途河南边河道打渔,不敢过忘川峡谷。因为据说进入忘川峡谷,就再也出不来。”
“这个刺激,有意思!”裴绍南一跳而起,“忘川峡谷,三途河,干脆就包一艘画舫,咱们就去探一探这三途河。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去无回。”
楚媚黛眉轻挑,“可是……威武候生辰,去这种晦气的地方,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