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东凰飞-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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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证物证齐全，逻辑也没有问题，但是这桩案子，还有一个非常不对劲的地方。”洛九夜说道。
拓跋谌一直听着他们说着，此时微微颔首，“嗯。唐家人全死了，只剩一个唐如婳跑了出来。”
这有什么不对劲吗？楚媚纳闷。
突然反应过来，如果真的如章志华所说，唐生是连州分舵舵主，为什么，整个分舵就死了唐家这些人？
白莲教其他人怎么可能不救自己的舵主？
就算是救不完所有，最起码也能救个七七八八，何至于唐家一家人，只有唐如婳一个不在家的免了一难。
分舵舵主是有权调动一州所属的属下。
白莲教分舵暴乱的时候，往往一州的军队都压不下，怎么这清泉郡区区一个郡守，带着几个官兵，就把人家分舵舵主抓了，全家斩了，整个连州的白莲教还不吱一声。
不对劲，很不对劲。
章志华在说谎，但是这地图，又是真的。
正在此时，裴绍南终于回来了，他喝的一身醉醺醺的酒气，才刚进来就连灌了两大碗酸梅汤道，“问清楚了。章子明只是个纨绔子弟，什么都不清楚，我问他地图案前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章子明说，他爹在前几天脾气格外暴躁，还把他揍了一顿，那正好是唐家灭门前几天，你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联系。至于其他的，我都把他灌死了，也没问出来。”
“这么巧，看来，章志华还真的有问题。”楚媚喃喃，“不如再把唐如婳喊过来问问。算了，大半夜了，她应该已经睡了，明天再说吧。”
裴绍南摆手，“没睡。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坐在长廊外面，全家都没了，看来是等着你们的消息，怎么睡得着。”
“青莲，去把唐姑娘请进来。”楚媚说道。
过了一会，唐如婳走了进来，恳切说道，“几位大人可是查出了我爹的清白？”
“我们问过，也证实了，樵夫看见你爹和你大哥从白莲教的山洞里，搬出两大箱金银珠宝。而你说那个卖书给你们的那户人家我们也去了，对方似乎并不知道书里藏了张地图的事。”楚媚说道，“并非不信任你，但是你也需要说一些证据，让我们能够相信。”
唐如婳连忙说道，“我爹一直以为那是张藏宝图，所以才会去找的，他们肯定是把那白莲教的宝贝当做藏宝图的宝贝搬回来，我们家真的不是白莲教，我爹要是白莲教的，我肯定知道。”
“这可不一定。唐姑娘，事实上我所知道的，很多白莲教徒，尤其是里面身份比较高的，都隐藏的特别好，暴露之前，完美无缺。有些人会娶亲生子，连他们的妻妾子女也不知道。所以也不能排除，你父亲就是白莲教，而你不知道实情的可能。”洛九夜淡淡说道。
“不可能！”一听这个话，唐如婳就崩溃了，“绝对不可能，我爹不可能是白莲教徒，我爹自幼教我忠君爱国，长幼尊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不信，我不信！”
楚媚黛眉轻挑，将那张地图拿在唐如婳面前晃了晃，“其实我很奇怪，以尊父的眼神，是怎么会觉得这样一张鬼画符的东西是地图？”
“我爹一直对字画很有研究，他当时第一眼看见那地图的时候，就觉得不是普通符咒，而像是暗藏玄机的藏宝图。”唐如婳说着，突然指着那地图摇头，“不对，这不是我爹找到的那张。”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都愣住了。
唐如婳拿起那符咒一样的地图仔仔细细打量，“真的不是。虽然很像，但是纹路都不一样了。我曾陪爹研究过几天，不是这张图，真的不是这张。”
“假的？可是刚那个莲花的标志，怎么回事？”楚媚自语。
拓跋谌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淡淡道，“造假。”
“王爷和我想的一样，看来王爷已经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洛九夜低笑一声，“我本来还奇怪这事怎么都说不通，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知道你聪明，赶紧说出来听听，我还没明白咋回事呢。”裴绍南挠了挠头说道。
洛九夜说道，“很简单，我更倾向于相信唐姑娘说的话。他爹意外得到这张白莲教的地图，被他当成藏宝图研究，而且还找到了一个窝点，拿出了宝藏，还被人发现了，所以引起了真正的白莲教的注意。如果我是白莲教，那么我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抢回这张图，以免被人破译。其次，就是杀了唐家人灭口，以免这图被他们记下来。所有知道地图的人，都必须杀了。这才能保证，真正的白莲教无虞。而很显然，现在唐家被灭门，藏宝图也被换了，白莲教的人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确实，这张地图有莲花的标识，但却是白莲教的人造假做出来的。就算朝廷想办法破译了地图，上面的窝点，也不是真的窝点。”
楚媚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更合情合理。那现在的问题就是，真正的地图到底在哪？是谁在造假？造假之人肯定白莲教的人，因为这种画地图的办法，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
“那……那我家的冤屈能够洗刷了吗？”唐如婳含泪说道，“爹已经故去了，我不能让他背着叛国谋逆的名声，连牌位都不能进祠堂供奉。”
谋反之人，是没有资格进祖宗祠堂的。
楚媚望向唐如婳，“唐姑娘放心，只要能够找到那个制造地图的人，找出真正的连州分舵舵主，就能洗刷令尊的冤屈。而如今，并无人证物证，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推测。所以，还不能证明。”
楚媚觉得那郡守章志华倒很可疑。
地图被换了，如果是他不知情，那就是玩忽职守，丢官，还好。但如果，本就是他帮忙换的，勾结白莲教，那乐子可就大了。
现在他们还在清泉郡的地盘上，这里要真的是白莲教的分舵老巢，还真危险了。
拓跋谌他们带着军队，但是这点军队怎么够？如果剿匪，肯定是联合当地的守军，新晋王朝全国各地都驻扎着大批守军，镇压白莲教，围剿反贼。
而这些守军都隶属于五军都督府，也就是听从拓跋谌调度。当然了，必须有皇上的命令，才能调。
私调军队同样是死罪。
假如白莲教的势力，已经渗透了清泉郡，那就是说清泉郡的守军已经不能指望了，而他们这批人如果被白莲教的人包围，一场硬仗，就算他们胜了，那肯定也是惨胜。
现在还住在清泉郡地界上太危险了，只有重新撤回船上才比较安全。
楚媚望向拓跋谌，他也一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握住她的手轻轻摇头，“打草惊蛇。”
“王爷请示下？”洛九夜抱拳，脸上也多出了一丝严峻。显然楚媚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拓跋谌低头看了那地图一眼，问道，“你还记得原本的地图是什么样吗？”
“不……不记得了。那地图实在是复杂，只是看着就头晕。”唐如婳努力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拓跋谌望着城主府的方向，“必须先拿到地图。”
他的眼中从来都没有危险，只有他需要得到的东西。这就是拓跋谌。
楚媚望着他，点头，“嗯。”
就算是再危险的地方，她也已经决定好要跟他一起。
……
黎清望着只见明月不见星光的夜空，说道，“连州，是子桑部的地盘吧？”
“是。不止连州，这一带，继续下去都是他们的地盘。”陶笛答道。
黎清眼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光亮，“是啊，差点忘了，这行船的路线，还是我向皇上推荐制定的。本来只想让北宸王出现，吓一下连州分舵那些人，却不想他们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地图，啧，连地图都漏出来了。”
“上一任舵主突然得急病死了，没来得及交出地图，子桑部的人暗中搜了一个月没找到，没想到阴差阳错到了唐生手中，现在应该早就被他们回收了，大人无需担心北宸王他们能找到真的地图。”
黎清唇边勾起一抹浅淡而阳光的笑，“是啊，我还真有点担心，他们找不到真的地图。听闻唐家跑了一个女人，而刚好楚媚就在江里捞起了一个女人，会不会是同一个呢？”
“没这么巧吧？”陶笛讶然。他们都察院就是再厉害，也查不到北宸王封锁了的消息。只知道救了个女人。
黎清偏偏头望向陶笛，“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只要让子桑部的人以为是同一个就行了。唐生的女儿落在了北宸王手中，他们准备的那张假地图已经糊弄不下去了，唐生这个替死鬼也不够，你说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
“是，属下这就把消息散给他们。”陶笛说道。
他们有办法联系到连州白莲教的人，但也只是能联系，就算梁王也不可能知道子桑部分舵舵主是谁，除非是有那种教内集会。
“嗯，那就更热闹了。”黎清笑了笑，灿烂如阳光，谁都看不见这阳光之下隐藏的冰冷。
第一卷 第188章 让她给老虎当宵夜
次日清晨，别院里，丞相陈风翻阅着手中的账簿，户部侍郎魏立群在一旁看着，两人核对着账目，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每一个地方的郡守都多多少少会贪一点，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就说他们俩，谁没贪过？
唯独只有一点，你贪你的，交给朝廷的赋税别差太多，不然，皇上觉得你办事不利，明年这郡守就得换一个人来做了。
如今看来这章志华还是很知道规矩的，没有让他们难办。而且私底下的孝敬，也给的不少，意思意思也就过了。
“魏大人，你看这账目如何啊？”陈风问道。
魏立群笑着道，“下官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不知道丞相大人有何指教？”
“你是专门管账簿的，老夫也不过是大致看看，哪里有你细致。既然你说没问题，那自然是没问题了。”陈风笑呵呵说道。
魏立群道，“谢丞相大人信任。”
等账簿送回来的时候，章志华终于松了口气。看来他们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
“章大人，刚刚传来的消息，那唐生的女儿现在在北宸王手上，这……她要是跟北宸王说她父亲之事，那可如何是好啊？”师爷李希担心道。
章志华脸上刚刚放松的表情顿时紧张了起来，“什么？唐生的女儿？怎么还跑了一个女儿？”
“就是那唐如婳，她上个月刚好出去探亲了，不在清泉郡，我们派人去抓的时候，才知道她回来了。后来我们追着她上船，本以为她被砍了那么多刀，又沉入长江，肯定是葬身江底了。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听说是楚王妃在船上的时候看见了把她捞起来的。这要是不碰上楚王妃，她肯定就死了。”李希说道。
章志华强作镇定，“没关系，人证物证齐全，我不怕她。”
“可是她是唐生的女儿，保不齐就见过那张地图。如果她没见过也就算了，万一她见过，那岂不是……知道了地图是假的？”李希沉声，“大人，地图是在您府中掉包的，不管北宸王查出个什么结果，大人轻了是免官，重了是丢命。”
章志华脑门上立即冒出冷汗，“北宸王和我们打过很多次交道，他清楚白莲教地图的记号。那张假地图，如果他查出是我伪造的，立即就能知道我是白莲教的人，那就麻烦了。”
“很简单。第一，大人咬死不知道地图被掉包的事情，就说搜到的时候地图就是这个样子。他们要是怀疑地图掉包，也只怀疑是白莲教的人提前把地图换了。第二，也许那个唐如婳根本不知道真假地图。而现在，大人人证物证齐全，完全可以直接扣押唐如婳。既然她跟北宸王他们在一起，应该已经看过那张地图了。如果她说大人你拿出的地图是假的，那我们就装作抵死不知道。如果她并不说地图的真假，那就说明，她也没见过地图。大人最起码不用担心，北宸王会怀疑跟您有什么关联了。”李希继续说道。
章志华点头，“确实，就按照你说的办。也是啊，上一任舵主死的太快了没交代一句，我们一直没找到地图，跟连州里面好多线人都失去了联系。这一张地图万万不能有失，不然，连我们自己想要联系他们都难了。”
因为不知道窝点，就找不到人。
这也是白莲教人太多了，势力太乱了，才会出现这种问题。
“李希，我还是有点担心，以防万一，你快点给教内传个讯，让他们派些人来支援我们。”章志华又道。
李希看了他一眼，藏住眼底的鄙夷。就这种货色，竟然也能做分舵的舵主，还不是搜罗了不少处子送给子桑穆，拍了他的马屁。
“是。”
……
唐如婳的消息泄露的如此之快，出乎了楚媚的意料。为了保护唐如婳，楚媚让唐如婳一直躺在屋里养伤，没见生人。
但是清泉郡守章志华现在却派人来捉拿白莲教余孽。
像是有什么人在故意泄密一样。
“麻烦楚王妃行个方便，我们大人一直在尽全力追捕白莲教余孽，没想到她人却被王妃抓到了。还请王妃将她还给我们，也好让这个案子结了。”李希躬身说道。
楚媚淡淡瞥了他一眼，“抱歉，不行。”
“为什么？可是那余孽冤枉我们大人？王妃你可千万不能听信她的污蔑啊。奸贼狡猾，恨大人斩了她的父亲，便污蔑大人冤枉了他爹。但是王妃您也看了，人证物证齐全，案子我们也上报到了州里，知州大人应允了我们才斩的。一切都是合法合情，绝对没有半点徇私舞弊，还请王妃明察。”李希一脸义正言辞说道。
心里却在想，楚王妃不肯放人，难道是唐如婳知道地图的事情？
“李师爷误会了。”楚媚望着他，唇边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我们王爷又不是混淆视听之人，怎么会相信白莲教余孽的狡辩。不瞒师爷，我们确实之前对章大人有些许怀疑，以为他乱杀好人，制造了一场冤假错案，逼得人家全家灭门，孤女走投无路，还被追杀跳江……”
李希眼皮子一颤一颤的，可不就是这样。
“但是，昨晚听了章大人的一番说辞后，又看见了章大人送上来的地图，人证物证齐全，我们自然是相信章大人这边。之所以不能把唐如婳给你们，正是因为她是白莲教的余孽，现在皇上派我们王爷全权处理白莲教剿匪之事，王爷和小侯爷等人这几日都忙着研究那地图，正在逼问唐如婳说明如何看地图，怎么能把人让给你们？”
李希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原来是为了逼问消息，才把唐如婳扣押下的。
但是唐如婳不弄回来灭口，心里还是不安。
“但是，这……这……”李希正想着措辞，就见楚媚冷冷打断他：
“这什么这，难不成你们要阻止王爷追查白莲教？你们和白莲教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担心唐如婳在酷刑之下受不住折磨，告知白莲教的消息，所以，要杀了她灭口？”
李希连忙摆手，“王妃误会了，怎么会，我们……我们怎么可能跟白莲教有关系。只是想那贱婢如果一直不招，那王妃难道还要一直留她苟活？”
“你放心，她不会一直苟活，要么招，要么受不住刑，死。”楚媚唇边笑意妖娆，但是语气却冷冽。
李希打了个寒战，“是，王妃说的对。那小人就先不打扰了，这就回去把王妃的话转达给章大人。”
“嗯，去吧。代王爷问你们章大人好，谢谢章大人送来的地图。”楚媚刚才还如秋风扫落叶，立即换上了春风的笑意。
李希确认没有被怀疑，这才放心带着人回去。
楚媚望着他的背影，黛眉蹙起，“云雀，我们的消息走漏了风声。你去跟唐姑娘说一声，不管任何人问起，都不要说到假地图的事，只怕白莲教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为了以防打草惊蛇，先不要刺激他们。”
“是。”云雀福身。
“还有，对外就先说，王爷是为了让唐如婳破解地图，才留下她的。其他的，不要多说。”楚媚又道。
“王妃放心，奴婢都明白。”云雀下去了。
楚媚走出院子，问道，“王爷今天怎么不在？”
“王爷和九夜公子大早上就去那户卖书的人家了，如果那地图是从他们那里流出来的，那户人家肯定跟白莲教有关系，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有地图。”青莲答道。
楚媚点头，“那倒是。现在没有线索，也只能从这边查一查了。没想到我们才刚刚离开长安，就遇上白莲教。我倒是觉得这个郡守有问题，他的消息实在是灵通。”
“这里毕竟是清泉郡的地界，郡守消息灵通也不过为。”青莲道。
正在此时，就看见裴绍南走了过来，笑着道，“阿媚这是去哪？”
“王爷和九夜去找线索了，我正想着去山上那处山洞看看。还是第一次和白莲教打交道，没见过他们的窝点。”楚媚说道。
裴绍南晃了晃手中的玉骨折扇，“我正打算找章子明喝酒再探探口风，这虽然是青天白日的，但是你一个人去山上怎么成。我跟你去。”
“不妨事，有青莲保护我。”楚媚浅笑。
裴绍南手中折扇一收，“客气什么，反正我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要不咱们一同去了山上，晚上回来，趁着把章子明灌醉了，你悄悄给他用幻术试试？”
“这倒是不错。”楚媚立即点头。她不能对章志华用幻术，但是对章子明，趁着他喝醉了，问完他第二天早上醒来自己都不记得。
……
欧阳萱百无聊赖在屋中走来走去，腰间悬挂的铃铛叮当作响。以前她最喜欢这铃铛的声音，会让她想起拓跋谌。
但是现在她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心烦。
“怎么样，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欧阳萱问着刚刚回来的奴婢。
铃儿福身，“回萱妃娘娘的话，好像是为了白莲教的事情，王爷和洛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没说去哪。娘娘放心，王爷不是和楚王妃一起去的。没带着她。”
“昨晚就跟她在一起，今天要是连查白莲教的事情都带着她，那我可要气死了。”欧阳萱气呼呼坐下，“还算谌哥哥有良心，知道分寸。哦对了，那楚媚呢？王爷没带着她，她去做什么了？”
铃儿答道，“楚王妃也好像是为了查白莲教的事情出去了，奴婢特意打听了一下，就是那个发现了宝藏的山洞。反正跟王爷出门不是一个方向，娘娘可以放心，不是去找王爷的。”
“她倒是积极，为了王爷还挺上心的，不就是想在王爷面前表现一下吗？装模作样！”欧阳萱不屑说道，突然眼中眸光闪了又闪，“这山上陷阱多，豺狼虎豹也不少，你说她要是跟老虎一起掉进陷阱会怎么样？是她先把老虎杀了呢，还是老虎吃了她当做夜宵？”
铃儿道，“楚王妃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赢老虎啊。而且还是在陷阱里，饿狠了的老虎什么都干得出来。”
“嗯，那就制造一个意外吧。干的漂亮些，我不想让谌哥哥知道是我对她动手。否则谌哥哥会生我的气，为了那个贱人生我的气！”欧阳萱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第一卷 第189章 守株待兔的计划
不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