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风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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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中)
待到二人脱出烟雾的重围,公孙太早已不知去向。望着公孙太逃走的方向,严宽恨恨地道:“这老狐狸,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施展诡计逃走,咱们这人今天可真是丢大了。”
云帆心里虽然也是极为失望,但嘴上却不肯表现出来,只是宽慰严宽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老贼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咱们就让他多活两天吧。”说到这里,话题一转,道:“严兄,现在夜已深了,不知严兄下一步要去哪里?”
严宽道:“我在这塔里已经住了三天了,为的就是要生擒这负案累累的九命狸猫。此人狡猾得紧,上过一次当后,短期之内他是决不会再回来了。既然这样,我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只好先到柳镇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再慢慢地寻找机会,抓捕公孙太。云兄,你和我一起去吗?”
云帆摇头道:“我还要在这里等一个朋友,就不陪严兄了。”
严宽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只好就此分手了。云兄,多保重。”说罢双手一拱,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了。
望着严宽远去的背影,云帆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冥思苦想,可就是想不出,不对劲儿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他就这样一直站着、想着,直到冷秋山那一片平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云兄弟,想什么呢?”
这句话将云帆一下子从沉思中惊醒,他回身望向冷秋山,不好意思地道:“冷大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一点儿动静都没听见呢?”
冷秋山微微一笑道:“我已经回来一会儿了,见你在那儿专心致志地想事情,就没有打扰你。好了,忙活了大半天,我这肚子可是呱呱叫了,咱们还是先进塔美餐一顿,然后再论其它吧。”
冷秋山这么一说,云帆也顿时觉得有些饿了,他伸手摸了摸揣在怀中的那些食物,道:“要不是冷大侠提起,我还差点儿将这事儿忘了。不过还好,东西还是热的,咱们这就进去大快朵颐吧。”说罢,两人相视哈哈一笑,然后便一前一后,走进了柳神塔。
这柳神塔从外面看上去又矮又胖,其貌不扬,但里面却装饰得甚为精美,地方也足够开阔,对于无处栖身的云帆和冷秋山来讲,这可实在算得上是福地洞天了。
冷秋山从怀里摸出一根蜡烛,晃动火折将其点燃,借着微弱的烛光,二人顺着虽然年久,但却依然坚固的木梯一路向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顶楼。就在云帆的双脚刚刚踏上顶楼的那一瞬间,他却陡然间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就在这顶楼的地板之上,竟赫然躺着刚刚才从自己手中逃走的那个九命狸猫。
在冷秋山手中忽明忽暗的烛光照耀下,只见头戴面罩的公孙太静卧地上,除了那双不时闪动的双眼之外,全身上下一动也不动,似乎是先被人点中了穴道,然后才被放在这里的。
云帆惊喜交集地扭头望向冷秋山,只见这位名震江湖的大侠的脸上,此刻竟然浮现出一种只有顽童才有的狡黠的微笑,这一下,云帆什么都明白了。他满怀佩服地开口道:“真是想不到,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抓到的人,冷大侠竟然不动声色地便给轻易擒下了,真是了不起啊。”
冷秋山微微一笑道:“要不是你们先把他打伤,我要擒下他,只怕也要大费周折呢。”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躺在脚下的公孙太,接着道:“其实,你们完全有机会在我之前抓住他,只不过因为没有经验,而中了他的烟雾弹的计策罢了。”
云帆(炫)恍(书)然(网)道:“原来那粉红色的烟雾没毒啊,我们还以为那是江湖中传说的毒雾呢。”说到这里,他忽然醒悟道:“哦,原来当时你就在现场啊,怎么我们都没发现呢?”
冷秋山笑道:“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走远,就在你跃上那棵大柳树的时候,我便已经回来了。不过,我见你的那位朋友有些可疑,所以才没有马上现身,而是等到这家伙跑出你们视线以后,这才在半路上出手的。”
云帆听冷秋山说严宽可疑,不禁愕然道:“那严捕头是个好人,他为了抓住这公孙太,竟然甘愿在这塔里埋伏了三天,要是换了其他的官差,才不会受这个罪呢。怎么,这么好的一个人,冷大侠竟然也要怀疑?”
冷秋山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伸脚在公孙太的昏睡穴上一踢,待其沉沉睡去之后,这才脸容一整,道:“关于这个严捕头的事,我曾听顾大小姐对任神枪说过,虽然只是寥寥几句,但留给我的印象却颇为深刻。正如当日戏隐所分析的那样,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只怕已不在你和任神枪之下,那他为什么要屈身于一个小小的古城县,作一个不入流的小小的捕头呢?不过,这还不是我对他产生怀疑的最重要的理由,真正令我感到此人不简单的,却还是你们刚才那几句简短的对话,因为就在那几句话中,他露出了两个大大的破绽。”
云帆一头雾水地道:“破绽?我怎么没听出来?”
冷秋山道:“第一,他怎么知道古城的那位孙老爷就是九命狸猫公孙太?第二,他怎么知道这公孙太要来柳镇,要来柳神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关这九命狸猫和那幅画的事,都是你们在孙府的阁楼上弄清楚的,而当时这严捕头却并不在场,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云帆低头略一思索,忽然一拍大腿,道:“是了,那晚在外面偷听,并最后拿走那幅画的,就是这个捕头严宽!唉,刚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直到此时他才想清楚,刚才为什么他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儿了。
看到云帆满脸痛悔的样子,冷秋山不禁微微摇了摇头,道:“关于那幅画的事,他的确是在孙府的阁楼上偷听去的,但要说到这公孙太的真实身份的话,恐怕这个严捕头早就知道了。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严宽之所以甘心作古城县的捕头,他的目的就是盯住这公孙太,从而从他的身上,找到九连环的线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解释,他为什么要在临上京城之前去夜探孙府了。”
云帆(炫)恍(书)然(网)道:“不错,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不过,如果严宽真的在三年前就知道公孙太和九连环的事的话,那他的神通可也真够广大的,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冷秋山若有所思地道:“这严宽究竟是什么人,现在我也想不出,不过,他身上的可疑之处还远不止这些,如果你再仔细推敲一下他的话,只怕还会有更加惊人的发现呢。”
这回,云帆可真的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歪着头左思右想,可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向冷秋山请教:“这严宽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呢?”
冷秋山将手中的蜡烛缓缓放在地上,然后直起身,语气沉重地道:“他说他在这塔内埋伏了三天,既然是埋伏,那就应该时刻注意塔外的动静,而顾老帮主却是前天晚上在这塔下遇害的,如果严宽没有说谎的话,那么顾老帮主遇害之时,他应该就在这里,并且看见了全部过程。”说到这里,他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地接着道:“或许他是杀害顾老帮主的帮凶,那也说不定。”
云帆满脸吃惊地听冷秋山说完了这番话,半晌无言,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位在他看来一向是秉公执法的严捕头,竟然会对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杀人凶案置之不理。不过,他虽然仍不原意相信这个事实,但冷秋山的推理严谨周密,无懈可击,他即使在心中想帮严宽辩解,一时半会儿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他呆呆地望着冷秋山,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把他留下,详细地盘问他一下呢?”
冷秋山叹了口气,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我要是留住他的话,只怕这公孙太就会逃之夭夭了。好在这严捕头比这九命狸猫好找得多,只要他还在柳镇,我们早晚会弄清事情的真相的。”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题一转,开口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吃饱喝足再说,至于其它的事,还是留待以后罢。”说罢,和云帆二人从怀中取出酒菜,席地而坐,狼吞虎咽地大吃了起来。
二人风卷残云,只一会儿的功夫,便把先前买来的那些东西一扫而光。摸着酒足饭饱之后微微隆起的肚皮,冷秋山十分惬意地道:“云兄弟,听说你是头一次出门,怎么样,江湖生活是不是比在家里有意思得多啊?”
云帆微微点头道:“是啊,在家里就是我和师父两个人,每天吃饭、练功、睡觉,那都是有时间规定的,哪像现在这样自由啊?”
冷秋山颇有感慨地道:“令师唐先生乃是前辈高人,虽然他那个时代没有现在侠客楼那样的排行榜,但当时江湖上却公认其为第一高手,那可比我们这些当今的所谓十大高手气派得多了。早年我刚出道时,曾有缘见过令师一面,他老人家那种绝世风采,我是至今难忘啊。不过,令我不解的是,像令师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让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去作锦衣卫呢?这和他老人家当年纵横江湖时的所作所为,那可是大大地不一样啊。”
云帆自打进入江湖之后,他所遇到的几乎所有人,全都对锦衣卫以及高寒天颇有微辞,如果不是顾及到他的感受的话,只怕其中有些人还会恶语相加。对于这种情况,云帆一直甚为苦恼。此时此刻,冷秋山再次提起此事,云帆不禁大感难堪。他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才理不直,气不壮地道:“虽然我不知道我师父是怎么想的,但他老人家一直教导我们,练武之人一定要匡扶社稷,为国出力,那才是真正的侠之大者。我想,大师兄投身锦衣卫,二师兄投身军营,那都是受了他老人家的影响吧。”
冷秋山不以为然地道:“为国家出力,那是没有错的,但究竟怎么个出力法,那却大有说法。先前在杜庄我已说过,现在的这个皇帝,那是个十足的昏君,在他的统治之下,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好日子过。在我看来,把这个昏君拉下马,那才是真正的利国利民的义举,而像令师兄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味维护他,那不仅不能叫做为国出力,说得难听点儿,那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云帆虽然内心深处对他的那位大师兄极为敬重,但冷秋山的话说得极有道理,他一时之间竟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不语,暗自叹气。
看到云帆左右为难的尴尬神情,冷秋山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却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双目冷厉如刀地追问道:“云兄弟,如果有朝一日,我和令师兄因为造反之事而发生正面冲突,你是站在我们一边呢,还是站在令师兄一边?”
对于冷秋山这个单刀直入,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问题,云帆再也无法含糊其词。他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才犹豫不决地回答道:“说实话,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样作,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冷秋山闻言,哈哈大笑道:“云兄弟真是个实在人,心中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单凭这种坦荡的胸怀,云兄弟就已胜过江湖上的许多所谓高人了,冷某实在是佩服得很。”说到这里,他忽然又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令师兄虽然身在锦衣卫,但据我所知,这些年来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武林同道的事,甚至于他的有些作为,还大有侠义之风。唉,要不是我们身处对立阵营,我还真的想要交一交他这个朋友呢。”
云帆听冷秋山如此说,忐忑不安的心情这才略有缓解。他长出了一口气,道:“大师兄面冷心热,其实也可算作性情中人,只是由于执着于公务,这才经常被别人误解的。”
冷秋山点头道:“你说得对,令师兄的确是对所谓的公务太过执着,缺乏变通,但反过来讲,执法之人如果都讲变通的话,那律法的威严又从何而来呢?其实,如果普天下的执法者都能像令师兄那样尽职尽责,刚正不阿,那百姓的生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苦,我这个反不造也罢。只可惜,现在的朝廷已经烂透了,像令师兄这样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所谓官逼民反,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云帆虽然也曾在师父的教导下读过一些书,但冷秋山所说的这些道理,他却还是第一次听到。回想起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特别是在古城的那段险些被贪官冤枉的经历,他不禁对冷秋山的话深以为然:“是啊,现在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这全怨那些贪官污吏,要是能把他们全都除掉,那天下可就真的太平了。”
冷秋山道:“其实,现在的贪官污吏之所以越来越多,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皇帝昏庸。所以,要从根本上改变这种状况,必须将现在的这个昏君推翻,否则你杀掉一个,又来一个,何时是头啊。”
云帆歪着头想了一下,忽然道:“冷大侠说得不错,这昏君是得推翻,可是现在百姓的生活虽然艰难,却还远没到民不聊生的境地,真要是让他们起来造反的话,只怕他们未必会下得了决心呢。”
冷秋山扼腕道:“你提的这个问题,其实这两年来我也在经常考虑。唉,现在的人啊,都是小富即安,只要还有一口饭吃,他们就决不会铤而走险。其实,他们也没有认真地想一想,真要到了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那可是什么都晚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忽然焕发出一种异样的神采,满怀豪气地提声道:“正因为普通百姓们有如此想法,才更需要我们这些做侠客的来推他们一把,来带领他们走上一条更加光明的道路。这样,他们就可以少受很多苦,少遭许多罪,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即使赴汤蹈火,那也是在所不辞。”
云帆虽然也被冷秋山的豪气所感染,心头一时间热血沸腾,但憋在胸中很久的一句话,却还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现在倭寇入侵朝鲜,朝廷正在计划用兵,在这个时候造反,是不是有些不顾大局,因小失大啊?”
冷秋山闻言一愣,随即愕然道:“云兄弟,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还会有如此深刻的想法,由此看来,唐先生真是教徒有方啊。”
云帆摇头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书狂楚白枫说的。”
正文 第十章(下)
冷秋山(炫)恍(书)然(网)道:“哦,怪不得,原来如此。”说罢,沉吟半晌,这才缓缓地接着道:“朝鲜那边的事,近来我也略有耳闻,本来我认为就凭倭寇那点儿兵马,对我们中国来讲不过是癣疖之疮而已,但现在看来,只怕我当初的估计有些失误。你不了解,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可能还不会太放在心上,但要是楚白枫说的话,那我可就要仔细掂量掂量了。”
云帆闻言,满脸好奇地道:“怎么,楚大侠的话就这样重要吗?”
冷秋山微笑道:“对于这个书狂,你可能还不太了解,这个人那可绝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可比,怎么样,有兴趣听一听他的故事吗?”
云帆连忙道:“那当然,我从小就最爱听故事了。”
冷秋山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不嫌我罗嗦,那咱们就从头讲起。好在长夜漫漫,左右无事可作,以此来打发时光,那也是好的。”说到这里,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架势,这才接着道:“当年江湖上曾有五大世家,这你应该是知道的,而书狂楚白枫,就是这五大世家里面楚家的后人。由于生长在豪门世家,因此这楚白枫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精通,尤其对于读书一道,他更是有着过人的天赋,小小年纪,才名便已传遍四乡。
不过,楚家毕竟是武林世家,虽然楚白枫嗜书如狂,但他的父亲却不愿意让他就此成为一个书虫,因而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开始教他武功。这楚白枫也真是了得,竟然学文习武两不误,十几年的时间下来,俨然已是一副江湖高手模样。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楚白枫的烦恼也跟着来了。在江湖五大世家中,楚家和谢家乃是一对死怨家,多年的争斗早已将当年共创天下时的那份情谊消磨得一干二净。而凑巧的是,就在楚白枫迅速崛起的同时,谢家竟然也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那就是后来被江湖中人称为琴魔的谢冰花。于是,两家积攒多年的仇怨,便不可避免地转移到了他们两个年轻高手的身上。
年轻时的谢冰花天生丽质,才貌双全,更兼弹得一手好琴,是以甫一出道,便引来众多江湖上青年才俊的目光。据说在当时,江湖上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以听到她的琴声为荣,就连许多老成持重者,也毫不例外地为她的琴声与美貌而倾倒。不过,由于迷恋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到了后来,这些人之间经常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明争暗斗,甚至险些因此而酿成江湖上的一场大乱。”
说到这里,冷秋山忽然叹了口气,这才接着道:“唉,这世界上的事有时也真奇怪,唾手可得的东西即使再好,大家也都不知道珍惜,而你一心想要得到的,却往往是些遥不可及的幻象。而谢冰花就因为这个缘故,几乎险些葬送了自己的大好人生。
对于那些疯狂追求她的青年才俊,谢冰花始终是不假辞色,而从来就对她不屑一顾,甚至为了家族荣誉而屡次与之交战的楚白枫,却越来越强烈地吸引了他。由于他们两家是世仇,而这两个人又整天漂在江湖上,碰面的机会极多,因而他们之间的争斗便越来越频繁。好在他们二人的武功想若,每次拼斗都以平局收场,这才没有酿成什么悲剧,否则的话,当今的十大高手耪,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随着两人交手次数的逐渐增多,他们之间的敌意不仅没有增加,反倒慢慢地化敌为友,惺惺相惜起来,以至于到了后来,他们的每次碰面都不再像是在比武拼命,而更像是在交流切磋了。当然,这一切他们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毕竟两家是世仇嘛。
不过好景不长,他们的事终于还是被他们的父母知道了,于是他们被双双招回,并且受到了严厉的申斥。楚白枫饱读诗书,孝心甚重,得到家族的警告之后,虽然内心之中很不服气,但却还是遵照长辈的意见,从此闭门不出,专心于学问。而那从小就桀骜不驯的谢冰花,却没有楚白枫这般听话了。
为了反抗家里人对她情感世界的干涉,谢冰花一怒之下竟然离家出走,从此开始了她长达二十多年的流浪江湖的生涯。由于此番感情方面的挫折,原本可爱动人的谢冰花性情大变,在江湖上行走之时,往往因为一言不合,便与别人大打出手。她的武功本就极高,寻常江湖人物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