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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银行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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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子里重演。
    胸口陡然产生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不得不深呼吸几次,双手十指紧扣,绷直身体。
    萧淮诧异地目睹她刚表达完一点点真实的想法,又将情绪全部收回去。她一个字都不再透露,一点心思都不再外放,呈现出过分内敛的态度。
    萧淮决定揭穿她佯装坚强的假象,直寻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林霂,你是不是一直在后悔?后悔如果没有指定行车路线,没有自驾,没有发生车祸——”
    他没有说完。他看见她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如同决堤,失控泛滥。
    但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安静地坐着。她的痛苦显而易见,又异常深刻,可她把这些痛苦划为自己的事情,与外界毫无瓜葛。
    她没有用宣泄的方式给别人造成情绪污染,反而努力维持镇定不让别人心生怜悯。目睹她如此倔强,他心底丝丝缕缕的恻隐凝聚起来,变成一种别样的的情感。
    “林霂,你听我说。”萧淮开口道,声音暗哑。
    “你不必把自己设定为加害者。其实,你也是受害者。”
    听到最后那句话时,林霂的眼睫轻轻地颤了下。
    脑子里血淋淋的画面悄悄地定格,耳朵里纷乱的杂音骤然停止,现在,她只听见萧淮温和的声音。
    那个声音在说,她也是受害者。
    勉强忍耐住想要痛哭的冲动,她问:“萧淮,你能把那句话再重复一遍吗?”
    萧淮没有重复,俯下身去,将人亲密地拥入怀里,让她的脸贴上宽厚的胸膛。
    “都过去了。”他说。
    她被迫依偎在他的胸口,耳旁就是沉实有力的心跳,不适应地躲了下,反被他按住肩膀抱得更亲密。
    “这是朋友间的鼓励。”他叹息。
    她一个人撑得太辛苦,这回没有拒绝,默默地闭上双眼,让失去控制的眼泪扑簌直落,全部滴洒在他的衣领。
    
    第19章 新的旅程(上)
    
    萧淮静静地抱着林霂,直到她止住眼泪心情恢复几分明朗,才轻轻放开她。
    林霂许久不哭,双眼涨涨的很不舒服,抬手揉了揉眼睛。
    这个小动作让他一时走神,回神过来,他轻声唤她的名字:“林霂。”
    她抬起泪眼看他。
    “答应我,以后再有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喝酒,但不可以伤害自己。”
    林霂愣了愣,随即明白萧淮指的是什么。很想告诉他,左腕的伤疤不是因为前男友抛弃她而留下的,但她一个字也没解释,单点了下头:“好。”
    声音平静,清晰,坚定。她的存在感终于又回来了。
    萧淮望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和红通通的鼻尖,沉默了一分钟,忽然拥上来,再度把她搂入怀中。
    他很想问问她是不是从此之后对男人、对感情彻底失望,但没有这么做,只不轻不重地说一句:“车祸发生之后,你是不是再也不敢驾车?”
    林霂的耳旁是低醇浑厚的嗓音,鼻端嗅到的是好闻的鸢尾花香味,视线所及的则是那被眼泪浸湿的衣领,不禁脸上一惭,老实地“嗯”了声。
    “人不可以因噎废食。我们换个位置,你来开车。”
    她懵了两秒:“我不要。”
    “不要总说‘不’,你应该勇敢地尝试一次。”萧淮走下车,绕到副驾位置。
    “不,我不开车……”话没说完,她就被他轻而易举地从位置上抱下来,放入驾驶座。
    林霂想跳下车,却又被萧淮按回座椅,只好找了个借口:“我没有德国驾照,不允许上马路。”
    “这里是小路,深更半夜没有行人,可以当成练车场地。”
    “我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开不了车。”
    “你先试试。如果真的办不到,我不会勉强你。”
    林霂张口就要说“办不到”,视线对上萧淮的脸,霎时语塞。
    暖橘色的路灯映得他的五官轮廓分外美好,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目光如同一泓温暖的泉水将她包裹起来,让人打从心里产生不要轻易否认自己的念头。
    她瞅了眼方向盘,语气不由自主地缓和了许多,商量地问:“我只开一公里,好不好?”
    “五公里。”
    好罢,五公里就五公里。
    林霂脱掉脚上漂亮的高跟鞋,拉高紧窄的裙摆。于是萧淮看见一双白白嫩嫩的脚,涂着晶莹透明的指甲油,略局促不安地放在油门和刹车之间。
    他安慰道:“别怕,放松情绪。”
    林霂并不是新手,驾龄超过三年。挂档、松手刹、踩住油门,一连串的操作让她找到了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复古车慢慢起步,萧淮提醒说:“你可以加速,现在不到三十码。”这辆车最高时速可达三百二十码,现在的速度如同龟爬。
    林霂“噢”了声,后背绷得笔直,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把时速提到四十码。
    开了一会儿,她说:“五公里到了吧?”
    “你才开了五百米。”
    她噎住:“……前面路口是往左转还是往右转?”
    “左。”
    她依言把车开入单行道。这条道有点狭窄,路况黯淡,她犹豫是否打开远光灯,突然听见萧淮说:“不要再往前开,那是大路。”
    她心中一阵紧张,可是踩刹车已经来不及,复古车驶入宽阔的公路。
    她窘促地看向身边人,底气不足:“我靠边停好不好?”
    萧淮扬起唇角:“你开得不错,继续朝前,下一个路口再转回来。”
    林霂傻眼了。
    前方是主支干道交汇处,不时有汽车从旁边道上疾驰而过,每辆车都让林霂想起改变她命运的大货车……鲜血淋漓的画面在脑子里闪过,她有点呼吸不过来,十指死死地抓着方向盘,胳膊止不住地发颤。
    萧淮注意到她的异样:“林霂,不要憋气,呼吸。”
    她深吸几口气:“萧淮,我想停车……我害怕。”
    “怕什么?”
    “怕避不开别人的车。”
    萧淮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眼看着车子越来越逼近道路交汇处,林霂的注意力完全分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撞车怎么办?撞车怎么办??
    一只手沉稳地抚上她的肩膀。
    干燥的掌心贴在她冰凉的肌肤上,暖度一点点传递、一节节攀升,磁性的嗓音顿时在耳边响起:“不要害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这样的话蕴藏着镇定从容的力量,让人感到心安。林霂随即意识到,从发动汽车的那一刻起,萧淮选择了陪伴她、信任她。
    他难道不担心被她连累吗?
    恐惧感在消褪,散乱的注意力也在重新聚集,心底油然而生一种不愿拖累他人的意念。
    林霂咬住嘴唇,稳当地踩下油门,车速瞬时提起来,车子很快逼近交汇处——此刻有一辆车左转进入主道,她减速避让,再提速前行。
    一系列的操作对其他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她却是巨大的考验。
    最终她把车开回小路,在安全的地方停下,接着解开安全带,有气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
    萧淮放倒座椅靠背,让她平躺。
    林霂的额头和鼻尖上沁着热汗,心跳频率过快,不说话也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休憩。
    萧淮静静地看着她,忽然发现她的嘴唇有破皮出血的痕迹。
    他微讶,手伸过去,食指托起她的下巴,几乎是同时她睁开双眼,脸上的表情流露出困惑。
    “我看看。”他讲完这句话,再度抬高她的下巴。
    路灯昏黄,光线在她的五官轮廓形成一片淡淡的影。他瞧不清伤口,头又埋低些,拉近了两张脸的距离,拇指试探地在她唇上摩娑了下,竟沾染了未干的血迹。
    他深深地皱眉。
    林霂抬起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受伤的唇瓣柔软地翘起:“没事,我不疼。”
    萧淮看着她:“都出血了,怎么会不疼?”
    她看起来纤细柔弱,但内心藏着一股硬气。这种硬气无时无刻不在支撑着她,既是优点,也是缺点。
    在确认没有大碍后,他说:“下次开车,我给你准备口香糖。”
    她眼眸睁大,心有余悸:“还有下次?”
    他的唇角掀起细微的弧度:“当然。”
    这抹笑容似是一股温润的细流在心尖尖流过。她直勾勾地望着他,挪不开视线,被他眼底的笑意牢牢地吸引。
    非常笃定他对她没有超出朋友之外的情感,可是在今夜,他寻找她、陪伴她、鼓励她、拥抱她,甚至此时此刻他的手指还亲密地停留在她的嘴唇上……一切种种,让她情不自禁地想歪了。
    但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
    十年的感情戛然而止,连前男友都离开了她,萧淮这位大人物只认识她几天,怎么可能喜欢她?
    他只是同情她。恰似去年那个雨雪交加的寒夜,他怜悯她,送了她一件外套。
    林霂这么想着,搭在萧淮手背上的手指稍稍往下挪,捏了捏他的手心。
    他开口:“怎么了?”
    她嗫嚅嘴角,小声道:“谢谢你。”
    这句谢谢饱含许多了感触,既是感谢他曾经给过她的一点温暖,噎是感谢他现在对她的安慰与鼓励。
    萧淮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但林霂没有再说别的,径自放开他的手:“你明天还要工作吗?现在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手中顿时空荡荡的。萧淮微一颔首:“好。”
    夜阑人静时,车子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林霂单手撑住额头,遥望着车窗外各式各样的建筑,哥特式、古罗马式、巴洛克式……身处异国他乡,这种感觉很奇妙,她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遇见怎样的风景,但是每一刻所见的景象都有它与众不同的魅力。
    今夜消耗了不少精力,睡意袭来,林霂慢慢地闭上双眼。
    感觉身旁人过于安静,萧淮侧目看她一眼。
    她的头倚靠在车窗,不知何时悄然睡去。那顶缀满红绒球的帽子无声无息地滑落,乌黑的长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让她看起来恬静而柔美。
    他平稳地刹住车,替她拾起帽子,取下搭在背椅的西服外套,覆在她纤瘦的肩膀。
    做完这些,他按下控制键播放一曲古典音乐,继续驱车前行。
    林霂在抒情的浪漫曲调陪伴下,做了一个梦。
    那年深冬时节,天空中飘着细小的雪花。她驾驶着红色小轿车驶入服务区,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准备返程。
    “木木,换我来开?”
    “女儿,你连续开了四个多小时,休息一下吧。”
    含笑的声线与和蔼的声音同时响起。
    梦境里的她不假思索拒绝,现实里的她突然惊醒。
    以前每一次从梦中醒来,心脏都像被利刃狠狠地剜了几刀,疼痛、恐慌、无助,各种黑暗情绪如潮水般袭来,让她痛哭流涕。
    但这一次不同,她没有落泪,只感受到了丝丝惆怅。
    她发了会儿呆,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想起自己坐在萧淮车里,两人正在回去的路上。
    她转过脸,恰巧萧淮也偏脸看过来,用低沉平和的嗓音说:“离家还有十几公里,你可以再睡几分钟。”
    这句话莫名打动了她。
    她轻轻“嗯”了声,乖顺地闭上眼。
    那些再没有机会对亲人说出口的思念,那些再没有机会对爱人表达的抱歉,在回城堡的路上,在如幻如泡的梦境里,娓娓道来。
    ——对不起。她后悔莫及,却无能为力。
    
    第20章 新的旅程(中)
    
    翌日,林霂悠悠转醒。
    揉揉惺忪的睡眼,她抿了下嘴唇,发觉唇瓣上抹着薄薄的药膏,有点清凉。
    她睡意全消,回顾昨夜,完全记不起何时抵达城堡,想必是萧淮把睡得不省人事的她抱上了五楼。
    打开房门发现萧淮与西蒙皆不在家,她用手机给萧淮发去消息:“你昨晚休息得如何?今天工作有没有受影响?”
    她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却收到了关怡的语音信息。
    “三木,你和萧淮在交往中?”关怡的声音里透露出浓浓的惊讶。
    林霂觉得莫名其妙:“没有。”
    “记不记得我曾经提到过一位有意为你接机的朋友?他在画廊工作,发了几张的油画展览照片到朋友圈。我竟然在照片里看见了你和萧淮。”
    林霂明白了,说出抵达慕尼黑后发生的事情,澄清道:“别误会,我和萧淮只是普通朋友。”
    “怎么可能。”关怡将信将疑,“你们住在一起,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同看画展,俨然是一对交往中的男女朋友。我最近发消息询问萧淮可以购买哪些股票,他回复我说‘由于工作原因,不方便透露’,区别对待要不要如此明显?我怎么看都觉得萧淮对你有好感。”
    “萧淮绝对不可能看上我,你想太多了。”
    “是不是你想的太少?你要学历有学历,要相貌有相貌,有什么不可能?我还担心萧淮逼格太高,未必是你的良人呢。”
    不等林霂回话,关怡又说:“你对萧淮感觉如何?面对一个如此极品百年难遇的男人,你的心脏有没有扑通扑通加速跳动?”
    林霂默了下:“我对他没什么感觉。”
    关怡反问:“你把话讲得这么死,就不怕哪天自己打自己脸?”
    林霂笑了笑,原封不动地回复四个字:“怎么可能。”
    结束闲聊,她下楼去厨房烤饼干。正忙着,意外地接到了机场工作人员的来电,告知一个让她精神大振的消息——行李已经回到了慕尼黑。
    她迅速乘坐出租车直奔机场,拿回消失了六天的行李箱,顺便逛了逛机场购物广场。
    应该买点什么礼物送給萧淮,感谢他给予的帮助呢?林霂暗自思忖,在广场里兜兜转转,最后转入一间珠宝配饰奢侈品商店。
    返回城堡时还不到中午。她整理楼上楼下两间卧室,收走个人物品,提笔写了封感谢信,连同欧元现金和小礼物,一起放在茶几上。
    临走前她给萧淮发消息:“我拿回行李了,连续几日叨扰你,不胜感激。厨房里有现烤的炼乳脆饼,希望你喜欢。”
    消息发送成功,手机铃声立刻响起,竟是萧淮的来电。
    林霂刚说了个“喂”,萧淮的声音便出现在耳畔:“林霂,你完全没有必要离开,可以继续住在我这里直到假期结束。”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即将离开慕尼黑,前往别的城市。”
    “哪座城市?”
    “或许是法兰克福,又或许是柏林。这是旅游攻略推荐的路线,我还没有决定。”
    电话里磁性的声音滞了一秒:“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你稍等片刻,我们见面再聊?”
    “好。”
    林霂挂断电话,拖着行李箱走出城堡大门,一边等出租车,一边等待萧淮。
    城堡周遭静悄悄的,今日天气又特别好,风不大,金色的阳光从各个角度细密地倾落下来,晒得人昏昏欲睡。
    林霂戴着宝蓝色的宽檐帽,站在橡树底下,眯着眼眸享受着温软得犹如棉花糖一样的冬日暖阳,不知不觉打起了小盹。
    她依稀听到汽车的声音,睁开眼睛,却先看见一双如漆似墨的眸子,目光深沉。
    一片橡树叶摇摇摆摆地落下,坠在了宽檐帽的边沿。
    她伸手去摸,他也恰巧抬起左手,十指不经意地触碰到了一起。
    她的手在空中停顿,他则不急不缓地拿下那片叶子,开口道:“等我等得都快睡着了?”
    林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萧淮的目光扫过行李箱:“你已经想好去哪座城市了?”
    林霂点头:“我打算去柏林玩两天,然后回国。”
    话音刚落,萧淮的工作电话来了,她默契地闭上嘴。
    这通电话比较漫长。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小山美智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根本没有结束的意思。
    难道他没有处理完工作就先回来了?林霂纳闷。
    瞧见一辆出租车从东南方向驶来,好像是自己预订的车,她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向拉杆。
    萧淮原本专注地倾听工作进展汇报,却在这时侧过脸庞,拉开她的手,轻轻握住。
    林霂有些讶异:“萧……”
    “美智子,我没有听清楚你对于股权转让金额的预计,可以再重复一遍么?”萧淮对电话那端的助理说道,语气再寻常不过。
    林霂立即噤声。
    出租车驶近停下,西蒙从车里走出来,笑嘻嘻地打招呼:“亲爱的表哥,下午好。”
    萧淮颔首回应,松开林霂,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继续保持通话。
    西蒙看了看行李箱:“谁要出远门?”
    “是我,去柏林。”林霂回答,把手缩回大衣口袋。
    西蒙摸着下巴:“亲爱的,你说走就走,撇下我和表哥独自玩耍,太不够意思了。”
    林霂一下子词穷。
    这时萧淮结束工作电话,淡淡地说:“林霂,我刚巧要去柏林参加年会,你和我一起走?”
    林霂下意识想拒绝,却听西蒙说:“表哥,要不你也带上我?大后天就是平安夜,我在柏林有几位交情不错的画友,想约出来聚聚。”
    萧淮不置可否,瞥他一眼。
    “就这么说定吧,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柏林愉快地玩耍。”西蒙吹声口哨,问林霂,“你有反对意见吗?”
    唇间凉凉的药膏味提醒着林霂昨夜发生的点点滴滴,如果直白地拒绝,好像显得自己不近人情……她思量良久,揣在口袋里的手握紧又放开,点头同意了。
    萧淮说:“我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动身去柏林。西蒙,你可以先走。”
    西蒙道:“没关系,我能等。”
    萧淮顿了两秒:“林霂,你介不介意和我自驾出行?”
    林霂对驾车依然存在抵触心理,考虑到有萧淮陪着,问题不大,答了句“不介意”。
    “把你的本国驾照交给我,我去办理公证件。”
    西蒙打岔:“等等,为什么不飞过去?表哥你有私人飞机,带上我和林霂不成问题。”
    “柏林近几日持续降雪,影响起飞。”
    “ohmygod,那岂不是要在路上多花好几个小时?”
    “如果你嫌麻烦,可以不去。”萧淮说完,伸手拉过行李箱,专注的目光投向林霂,“我们回家讨论旅行细节?”
    西蒙笑眯眯接道:“好啊,我也饿了。亲爱的霂霂,啥时候开饭?”
    *
    沉甸甸的行李箱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又折腾回城堡。
    萧淮留在书房准备旅游计划。林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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