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犹未悔-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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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作者:旧月安好
文案
如果要说人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从一个贫困户,一跃成为企业千金,这算不算祖上积德?
景辛这辈子,上对得起老天,下对得起自己,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爱情。
韩秦墨最后才知道,原来,景辛的心,早已对别人芳心暗许,而那人,却是她最不能爱的。
韩秦墨问过自己,嫉妒吗?
他不是一个能轻易动情的人,他在乎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的未婚妻,景甜。
可他们不知,这世上有一种叫命门的东西,是容不得别人知道的,若是知道,何来命门一说?
爱得太尽力,付出的太过潇洒,这场爱情算计,言多者输,所以他们各自对彼此的爱,缄默不言。
这是一场打死也不说的爱情。
第一章 我的妹夫
那是一双极具清冷的眼睛,瞳仁墨黑,眼睛暗晦仿佛要从人心底最深处挖出秘密。
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我未来妹夫,韩秦墨。
我不习惯这样被人盯着,总感觉,他是在偷窥我,仿佛是要偷走我心内想要守护的秘密。
平常我都是默不作声,因为在这个家里,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向来对我不冷不热,因为他们的关注只在我的妹妹,景甜身上。
而我叫景辛,辛苦的幸,一听名字,就让人觉得差别特别大,但我不在乎,若是爱我的人,必定我也爱他们,可是我不爱他们,他们也不爱我,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老爷子问,“小辛,你多大了。”
我垂下眸,毕恭毕敬的回答道,“爷爷,二十了。”
他面无表情的嗯了下,那张严肃的脸,让一大桌的人噤若寒颤,他声音是带着属于老人特有的沙哑,这个老人,在我来这家之前,唯一一个对我还有半点关注的人。
他说,“不小了,大学毕业了吧。”
我说,“毕业了。”
他说,“景甜比你小一岁,她都订婚了,你的事情也该考虑考虑了。”
他丢下这句话,算是对我终身大事的考虑,来了一个通牒令,有时候,我真后悔来这个家,听说我当年是一生下来就被母亲抛弃了,而我的母亲因为是有精神病,才导致我在外面流浪了二十多年。
而景家最后不得不想方设法弄来一个孩子,算是代替了被抛弃的我,交给精神病的母亲抚养,而这个孩子,就是景甜。
她就坐在我对面,她身旁坐着从小和她订下娃娃亲的韩秦墨,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眼睛里无疑不透露着冷冽与高傲,可是我不喜欢。
我还是喜欢裴誉那样的,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男人。
但是我的妹妹景甜却是喜欢的打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时刻都看向他,还时不时往他碗内夹他喜欢吃的菜。
韩秦墨对于我这个妹妹也真是没话可说,因为景甜从小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跑不能跳,但是却非常喜欢极速运动,韩秦墨想着法子来逗我这妹妹开心。
别看他面容上高贵又傲气,我妹妹景甜就是他的命门,听说,他本来该是我未婚夫的,可惜当年我早早被抛弃,与他无缘。
所以现在我们见面的时候,景甜总是有点防备我,我才来这个家两个月,俨然都是一副把我当外人的模样。
特别是我的母亲,连靠近我都不肯,我的父亲也不待见我,因为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要顾及景甜的脸色,因为她身体弱,不能受刺激。
而我,却活该受刺激,我在想,别人都说,是亲生的才够重要,而我这个亲生的简直是一把杂草,反而景甜那个没有血缘的,在这个家里受尽了宠爱,他们把原本放在我身上的宠爱,全部转移给了她,以至于我回来后,他们的宠爱在她身上已经根深蒂固。
第二章 我那有心脏病的妹妹
我默不作声的吃着饭,老爷子看着我这一声廉价的装扮皱眉道,“你的衣服平时都是谁帮你置换。”
我受宠若惊的觉得,他怎么关心起这件事情来了,但我还是像以往一样,毕恭毕敬的回答,我说,“我妈妈。”
然后我看见餐桌上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些别有深意,特别是老爷子,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搁道,“你的妈妈是谁,记住,你姓景,和裴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在心里冷笑了两声,但没有与其反驳,只是低下头淡淡,嗯了一句。
这顿饭吃的我食不知味,老爷子放下碗后,所有人都齐齐没有在动筷子,我起身说了一声,“你们慢吃。”
转身就上了楼,忽然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我打电话回去给裴誉,我哭着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回去。
裴誉在电话里特别温柔安慰我道,“傻丫头,别闹了,景家才是你的家,你要坚持。”
我说,“哥,可是我在这个家里一点儿也不高兴,他们都不待见我,我为什么要犯贱待在这里赖着不走,他们连我喊妈妈的都不准,我又不是他们家的傀儡,凭什么我认祖归宗,所有事情都要按照他们的规矩来办。”
裴誉的声音永远都是那样的温柔动人,他说,“你耐心点,好好和他们处着,下个月你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期待问道,“你会送我什么礼物。”
他说,“我不告诉你,你乖乖的,我自然会给你惊喜。”
我说,“裴誉,我想你了。”
他笑道,“傻丫头。”
我和他唠叨了半天,将这个家每一个人都说的无比刻薄与尖酸,我还和他说,我那个妹夫,韩秦墨,简直就是一个有着王子病的变态狂,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长得人模人样,其实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我说,“哥,有时候我真嫉妒景甜,她什么都有,而这些原本都该属于我的。”
我说完这句话,躺在床上的身体翻了一个身。门口居然站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我刚才把他诋毁的无比变态的韩秦墨,我想要说的话,忽然就卡在了喉咙里。
裴誉在电话那端问我为什么不说话了,我急忙忙的说了一句,“我有事,先不聊了。”
我挂完电话后,为了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点,我对着门口那个冷冰冰看着我的韩秦墨道,“你来我房间做什么!不知道偷听是不道德的行为吗?”
他倚在门框处,那双高贵又冷傲的眼睛带着嘲讽的冷意,他说,“躲在别人背后,说人坏话就道德了?”
我被他一句话呛的恼羞成怒,我说,“你给我出去!”
他自然对我的好感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正了正身体道,“我只是来通知一下你,长辈吃饭没有离席,晚辈是不该最先离开。”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了,走的时候,还特别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他的背影非常的削瘦与挺拔,发丝墨黑,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他下颌弧度微尖,轻轻扬起,性感又骄傲。
第三章 争执
我想我真是疯了,才会觉得他长的好看,他那副嘴脸,让我每次都觉得,我是不是欠了他家好几百万。
之后景甜送韩秦墨离开,老爷子吩咐我那精神病母亲,给我准备几套像样点的衣服,她当时只是淡淡哦了一句,夜晚的时候,才拿了两套衣服过来,全部都是景甜穿过一两次的,她不喜欢,所以她就捡着这些扔给了我。
我当时躺在床上看书,她面目非常的和善,气质很是贵妇人,和裴妈妈比,两人简直是天差地别,因为裴妈妈时常要到地里去干活,面无早已没有像她那样白嫩,她眼里隐隐有着疏离,这是有钱人家一贯的特征。
每次我想叫一句妈的时候,看到她眼里的神情,我最终还是闭了嘴。
她站在我床前道,“这些衣服你若能穿就拿去穿吧,反正小甜也用不着。”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的屈辱,他们家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景甜不要的东西都要硬塞给我,我是她的回收站吗?
我带着耳机继续听歌,没有理她,她看了我一眼,自然知道我的不满,可是我的不满在他们心里根本让他们起不来任何愧疚的作用,她站在我床前看了我许久,隔壁房间传来景甜的叫声,她说,“妈,你快过来帮我讲故事,我现在睡不着,你来陪陪我。”
她看了我一眼后,本来挺严肃的神情,竟在那一刻有点温暖,她立马抬头对空中叫了一句,“我现在就过来,小甜。”
说完,再也没有看我一眼,转身离开了,她离开的脚步特别轻巧,和她来时的沉重,真是一种可笑的对比,讽刺的很。
我看着床上那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忽然哭笑不得,我起身从抽屉里拿了一把剪刀,将那些衣服放在手中全部给剪碎了。
我看着这几件精美的衣服在我手下变成一件残废品,忽然心里无比的痛快,我什么都不缺,自然他们施舍的,我全都不要。
为什么有景甜了,却还要让我认祖归宗,我原本生活好好的,虽然没有钱,但是我至少在家里,有爸爸疼,有妈妈爱的,到了这里,我简直就是一只寄人篱下的乞丐。
之后那几天,景甜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来了我房间,她从来都不敢来我房间的,因为我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看,因为我总觉得,是她抢走了我所有的东西,我可以拱手让给她,可是他们不要这样对我,我也是人,活生生的人。
她瑟瑟缩缩站在我面前,她有些怕我,她说,“姐,你有没有看见一件天蓝色的裙子,背带的,上次妈妈在我房间拿走了几件,我一直找不到了,所以想问有没有给你了。”
我冷眼的瞧了她一眼,我指着不远处一些碎衣服道,“你说的就是那些吗?都在那里,你去看看有没有。”
景甜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忽然大眼睛里积满了泪水,她一下就哭出来了,她说,“那是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怎么能够这样!”
第四章 他们之间的感情
我看道她脸上的泪水,竟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我说,“都是你妈拿给我的,我怎么知道那是她送你的生日礼物,反正都在这里,你要不要,随你。”
景甜忽然哭的更大声了,仿佛我对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我最讨厌的就是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明明一点也不可怜,我将手中的书甩在了床上,我说,“你哭什么哭,要哭别到我房间里哭,我可不是你韩秦墨。”
我说完这句话,景甜哭的更伤心了,她忽然走上来将我往床下拽,她哭着说,“你赔我的衣服,那是我的,你凭什么去弄坏它,你们穷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都心里阴暗啊,你嫉妒我就说,为什么要剪坏它!”
我被她那句穷人家的孩子给刺激到了,对,我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和她这个从小被蜜糖罐给养出来的孩子不同,我就是贱,我就是阴暗,我那一刻觉得自己心中所有的怨恨全部爆发了出来,前所未有的。
我伸出手将她狠狠的推了一把,我说,“你别忘了,你的东西全部都是我的,我才是景家的孩子,他们不过是将对我的宠爱全部放在了你身上,你身上的血根本不是景家,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我句句字字的像是带把刀,往她心口上捅,景家人怕她,我才不怕她,我为什么要怕她。
我们两人就那样扭打了起来,反正是我赢了,毫无疑问,当保姆听到我房间动静后,走了进来,就看见我将景甜死死的压在身下,吓的立马跑去外面叫人。
景甜的妈妈还有爸爸都是满脸苍白跑了进来,那个男人将我和景甜分开,伸手就给了我一巴掌,他说,“你明知道她身体弱!作为姐姐的,难道就不应该让着点她吗?他们是怎么教你的!真是个乡下野丫头!”
我捂着自己被打的脸,怒视了过去,那个与我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居然那样毫不留情的打了我一巴掌,景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忽然那双大眼睛翻了几下白眼,她捂着心口,剧烈的呼吸了起来。
景向荣立马伸出手抱住发病的景甜道,“甜甜!你没事吧!别吓爸爸!医生!医生!”
我的房间第一次这样的混乱,而我那个精神病的母亲看见景甜被我气的发病了,冲上来就要来抓我,我被她抓的脸都划破了,最后还是老爷子急忙忙赶来,叫了几个人,将她制止,他手中拿着拐杖,在地下狠狠敲了几下,长叹道,“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哦。”
保姆们的眼神充满了责怪,他们只是将我房间简单的收拾了几下,转身就走了出去,只有一个叫王阿婆的没有走,我捂着脸,还没从那一幕回过神来。
她王阿婆叹了一口气道,“小姐啊,不是我说你,你们两个真不应该啊,老爷打你,你别怪他,毕竟他和景甜生活了十几年,人啊,是有感情了的。”
我看着她同情的脸,忽然笑出来声,脸上酥酥麻麻的,仿佛一把火在上面灼烧着,我看着不远处那堆碎布笑道,“既然有感情了,为什么还要来破坏我的生活。”
她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也走了出去。
第五章 被遗忘
这个房间彻底只剩我一个人,我看着满室的狼藉,第一次,恨不得全世界都毁灭了,所有人都去医院看望景甜了,连保姆也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别墅,坐在沙发上看喜剧片,我想,我需要高兴一下,人在囧途这部电影看得我笑的直不起腰,最后笑着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哭出了眼泪。
正当我在哭的时候,景甜的未婚夫韩秦墨来了这里,他看到偌大的别墅这样冷清,问正在客厅的我道,“景甜呢。”
我一边看电视一边笑道,“去医院了。”
他忽然语气一凝重道,“发病了。”
我回头笑的尖锐看了他一眼道,“你难道不知道吗?她今天和我打了一架,心脏病发了。”
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焦急,而是语气里微微带着一点挑衅道,“你恨她。”
我毫不掩饰道,“我恨又怎样?你现在是要为你那未婚妻出头吗?”
他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出这一个头。”
我有些讶异他居然没有任何焦急的神色,反而有种要和我促膝长谈的架势,我说,“他是你喜欢的人,你的未婚妻,以后将会是你的妻子,难道你不会为了她而报复我吗?”
他说,“你想多了。”
他盯着我脸看了许久,挑眉道,“你哭了。”
我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洞悉所有一切的眼睛,狼狈的别脸去,我说,“你少废话,关你什么事情,你只要管好你未婚妻就好了,如果以后她在敢来惹我,结果不会是今天这样简单。”
韩秦墨冷凝的看了我一眼,灯光将他面容投射的及其深邃,鼻梁也是挺直的,要不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这样的极品,我还真的舍不得放手。
可惜呀,这个男人太过冷静与冷清,我有时候觉得,他能够洞悉所有事情,甚至当他对景甜笑的时候,眼睛都是清明一片,根本不像恋爱中的男人。
我们两人静静对视一眼,他忽然嘴角轻轻一弯,笑容弧度恰好,他说,“很有性格,难怪景甜会那样戒备你。”
我说,“谢谢,你不走吗?不走我就上去了。”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觉得人在囧途怎么忽然食不知味了,我没有在看身后的韩秦墨,转身上楼。
到达我房间的时候,明明已经远离了他的视线,我还是感觉自己背脊发凉,这样的男人,直觉告诉我,太过危险。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因为他看上去,充满了掠夺性。
我在房间不知道睡了多久,夜晚的时候,保姆他们都没有回来,我饿的在床上发昏,或许他们都忘记我了,或许我一直都不曾存在过她们心上,他们心尖尖上的人物永远不可能是我,景甜,景辛,真是两个差别巨大,又可笑的名字。
这两个名字就已经预定了,我和这个家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块去,即算我身上流了他们的血液。
我最后在冰箱弄了几个面包吃了下去,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半夜。
第六章 老太爷谈心
半夜老爷子喊我去他书房,我心里是非常忐忑,别看我平时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其实我就是一只胆小如鼠的纸老虎,而且是欺软怕硬,要是谁稍微比我强上那么一点,我是肯定不在他面前扒他胡须的。
要是比我弱上那么一点,我连他皮都敢扒。
我忐忐忑忑来到老爷子书房,这个严肃的老人,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惯了,连说话都带着点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进去后,他开口对我说话,我下意识的往身后瑟缩了一下,似乎生怕他手中那一根拐杖打我。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精神的眼睛有些不悦,他说,“我就让你这样觉得可怕。”
我依旧低下头道,“不是,我只是…不习惯。”
他看见我说话的语气有些停顿,最终只是沉吟一番才道,“脸还疼吗?”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被那男人打了一巴掌的事儿,我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疼。”
老人坐在红木椅上叹了一口气,他说,“你别怪你爸爸,他这是关心则乱,毕竟景甜这孩子怪让人心疼的。”
我手心紧紧握住,心空荡的让人想哭,我说,“您不必为他解释,他是我父亲这件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否定,但希望你们不要这样对我,如果觉得我是这个家多余的,你们将我还回裴家,我没有任何怨言,你们有景甜了,我觉得我很难融入你们,就像她说的,我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你们这样富贵的大家庭,我生活不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的这番话,我宁愿生活在乡下,也不愿活在这样累人的地方,我觉得我就是多余的,他们都不喜欢我,为什么都要彼此勉强呢?
老人听了我这番话,许久都没说话,反而是坐在灯光下沉思着,他的头发黑白夹杂,显得有些沧桑之感,但威严依旧存在。
他说,“景甜在好,终究只是你的替代品,我们这些年确实是亏待你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
他说完这句话,对外面的保姆叫道,“林妈,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