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犹未悔-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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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变得慌张了,想要挣扎,他却将我再一次拉近,他视线在我胸口处停留,清冽的眼神里,有着一些男人眼底常出现的小火苗。
我低低骂了一句,禽兽。
我和他挨的很近,韩秦墨的大衣脱在了大厅,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衬衫,和西装。
西装的面料冰冷的,金属制的银白袖扣在我裸露在外的肌肤紧贴着,形成一种冰凉的刺痛感。
我慌张的想要去看四周,很害怕这时候忽然上来人,如果看到现在我和韩秦墨,以这样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无论你是跳黄河,还是跳长城,都洗不清。
韩秦墨带戏谑的声音不高不低在我耳边传来,“怎么?不是不害怕吗?景辛,裴誉是你什么人,你比我还清楚,这件事情不需要我提醒吧。”
他这句话简直是往我心口插上重重的一刀,我气的双眼发红,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杀了。
“裴誉和我的关系用不着你和我强调!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
他笑了笑道,“哦?没资格。”
他清清淡淡下意识念出这句话,垂下眸,欣长的睫毛在我脸上投下一小块阴影。
“景辛,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在一起的,就是你和裴誉。”
说完,毫不留情松开我,将我往往墙上一推,我整个人撞在身后的门上,后背撞上门上的把手,一阵锥心的疼袭来,我疼的几乎是下意识弯下腰。
韩秦墨冷哼了一声,手在西装上的皱褶处轻轻拂了两下,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嘴角带着时常有的浅笑,温文尔雅的模样道,“天寒,虽然景家没什么男人,可是淋浴出来也别忘记穿一件衣服。”
说完,不缓不慢踱步离去,我疼的冷汗了冒了出来,抬头去看自己手臂,瞬间两道乌青的手指印。
而韩秦墨挺拔的背影被走廊处的射灯拖得诡异莫名,倒影在复色花纹的地毯上,忽暗忽明。
景甜从楼下一蹦一跳的走了上来,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正好撞在下楼韩秦墨胸口处,她下意识身体往后倒,韩秦墨几乎是在她身体往后仰时,伸出手将她往怀中揽,景甜吓的紧紧揪住他衣袖,韩秦墨伸出手给她有节奏的抚顺着她后背,声音宠溺道,“又调皮了,以后不许这样了。”
景甜满面娇羞的扑在他怀中,娇小的身体被韩秦墨全部包围,她撒娇着说,“我才不怕呢,因为有你。”
我躲在暗处看到这一幕,心里吓的怦怦直跳,忽然莫名的感觉自己踩中了韩秦墨的尾巴,我缓缓从墙上站了起来,心里的恐惧比刚才还深,我太得意忘形,原以为看穿他,我就不怕他,我却忘记,这个男人随时都可以将我掐死,而且是悄无声息的。
我打了个寒颤,喘息不定的推开门,将自己紧锁住在房间。
从那天开始,大概是因为淋雨的缘故,夜晚发烧到39度,家庭医生整夜整夜守在景家,我每天都睡的昏昏沉沉,被各种噩梦吓醒。
醒来的时候,却忘记自己在梦里梦见了什么。
只知道,是一个很恐怖的梦。
陈青禾也从医院搬了回来,她回来的时候,来房间看了我一回,还是老爷子逼着她来看的。
她住了一趟医院,似乎老了很多,乌黑的头发中,夹杂就几根白发,我烧的昏昏沉沉,感觉脸上似乎有一双柔软的双手抚摸着我,很舒服,很温暖的样子,我想起了裴妈妈。
我讨好似在她手中蹭了蹭,嘀嘀咕咕叫了一声妈妈,那双手一僵,瞬间从我脸上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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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可惜不是你(二十)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却看见的是陈青禾那张铁青的脸,她仓惶离去的背影。
视线就像是隔了一层雾,但我很确定。就是她无疑。
虽然我很不明白为什么陈青禾那样害怕我待在景家,但那天她来看我,手心温度的温暖,不是我幻觉,我看着她背影远去后,整个人又开始睡了过去。
我又开始做梦,我梦见谁死了,我在灵堂哭的死去活来,像极了当年裴爸爸死时的灵堂。可上面却摆放着裴誉的遗像,我穿着睡衣站在灵堂,吓的整个人直接毫无意外的坐在了地下,眼神却是死死盯着那个遗像,嘴里神经质碎碎念着,不可能,不可能,不会是裴誉的,裴誉怎么会死。
站在我身后哭晕过去的裴妈妈,忽然从一个陌生人怀中冲了过来,对着地下的我,重重的踢了一脚。她声音里的绝望那么清晰,哭声这样惨烈,她一脚正好踢在我胸口,她激动的说,“是你杀了裴誉!是你杀了我儿子!你该死!你该死!”
我想说话,可是总感觉喉咙处卡着什么东西,我努力想要冲破这层东西,却发现,张口就是一地的血。
然后整个人吓的从梦中惊坐了起来,裴誉!
一抬头看了眼窗外,白茫茫的一遍。又是白天了,那诡异的梦,让我额头上的冷汗如雨直下,家庭医生站在一旁为我调试了一下点滴的的节奏,他带着口罩,只看见他两只小眼睛,他往常一样吩咐道,“温度已经恢复正常。记得这几天别出去,外面天寒地冻,给你开的药,要按时吃。”共池场巴。
说完,便收拾了自己的医疗箱,放在肩头,很贴心的为我将沉重的窗帘稍微拉开了一点,我声音有些干涩道,“医生,我昏睡了多少天。”
那医生回答道,“两天了。”
我点点头,他便离开了,我还没从那诡异的噩梦里回过神来,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一定是被韩秦墨那天吓的,这个梦不是真的。
我急着四处找。最后是在我被子底下,我开始播裴誉的电话,他还是没有人接,最后迫不得已才打了陈榆的。
陈榆的电话反而一下就接通了,我声音急急的问她,裴誉在她那里没有。
陈榆接到我电话表示很惊讶,她沉吟了一会说,“你哥现在重感冒,上次出去一趟,现在还在发烧呢。”
我双手下意识握紧,他也感冒了,难道他上次真的来找我了,我立马问她是在哪个医院。
陈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了我医院。
我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快速的披了一件衣服,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刚走门口,老爷子的声音就从我身后传来,他说,“这是去哪里,病还没好,就往外面走。”
我一撒谎,就下意识去摸摸自己脑袋,我说,“在家里待的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景向荣看了我许久,点点头,意外之中没有阻止,只是叮嘱了一句,“叫司机送你去吧,外面天冷,多穿点衣服。”
说完,便手拿着拐杖进入了房间,我咬了咬下唇,没有在说什么。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我,我坐上车后,外面的地面几乎结成冰了,有点打滑,现在很多货车轮胎上都缠着铁链,防止打滑,这是今年最重的冰灾。
听说很多地方,都出了几起车祸,几乎不出门的,尽量待在家里。
司机眼神一边谨慎盯着前面缓慢行驶的车辆,一便车速跟个蜗牛一样慢慢的爬,他脸上都有一层薄汗,我知道,这个天气出门,在这样寸步难行的大马路上,稍微不注意,便是出车祸。
我只能在一旁安慰他,让他别急,慢点开,我不急。
那司机才松了一口气,车速就这样在马路上缓慢进行着,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天黑了一半,我找到裴誉的病房,站在紧闭的门口仿佛纠结了很久,最终我还是推门而进,病房了静悄悄的,陈榆不在,病床上躺着正在看书的裴誉,暖黄的灯光在他头上洒下来,连着蓝白相间的病服都变温暖,他在灯光下看书,特别专注,连我进去了,都不曾发觉,只是垂着头,专注的仿佛任何东西都不能吸引他注意力。
我心里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见到裴誉,心里的想念终于得到了发泄,不在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
我刚想反手关门,他看见我,似乎有些惊讶,手中的书掉落在棉被上都不曾发觉,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开口一句裴誉,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又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裴誉终于回过神来,从病床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在心里数着,到了,他就来到了我身边。
裴誉却在我两步之远停下,眼神里的惊讶,虽然收敛了一点点,但还是有些意外道,“阿含,你怎么来了。”
看着他停在我们之间的两步,忽然心里涌起一阵重重的失落,终究还是差上那么一点点,如果裴誉在走进一步,我一定会狠狠的扑在他怀中,然后和他撒娇,和他哭。
可是他没有,他最终还是停在那两步之远,仿佛就像我们之间最远最近的距离,也是最安全的距离。
我站在他对面,对着他苍白的脸,有些心疼的说,“你怎么病了,怎么病的。”
裴誉眼神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去,笑着说,“这几天天气太冷,忘记多穿衣服。”
我望着他,他说话和我一样,都有个习惯,都是习惯性别过脸,我们两人都清晰知道对方的所有特点和习惯。
我知道,裴誉骗我,他那天肯定去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进来,难道来景家让他有这样为难吗?
我将脸一拉,脸上的神色变为冷笑,我说,“裴誉,你是不是不把我当你妹妹了,真要和我断绝关系?”
裴誉似乎没想上一刻,我还满是心疼的脸,这一刻便是冷意连连,如果我不逼裴誉,而这层关系我们永远无法突破。
裴誉皱着眉解释说,“阿含,我从没想过要和你断绝关系,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妹妹。”
我面无表情的说,“我感冒了,你知道吗?高烧39度,我今天特意来看你,裴誉,你就这样对我。”
我说完,转身就要走,我背对着他僵硬的身体,我说,“裴誉,既然你这样不想要见到我,就当我犯贱,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别在打电话给我,我也不会在打电话给你,就当我们两人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我声音毫无情绪的说出这番话,尽管说出来不是我的本意,可是只要想起,以后我们真的有一天形同陌路,我该怎么办。
我一边僵硬着自己的身躯一步一步离开,心里有个声音说,裴誉,如果你没有挽留我,就当我裴含是白暗恋你一场。
我这样想着,伸出手要拉开病房门那一刻,身后忽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抱住。
没有任何预兆的,我比裴誉矮很多,他抱住我的时候,我的脑袋只到他咯吱底下。
所以那忽如其来的温暖,让我干涩的眼睛湿润的仿佛要下一场大雨,裴誉从我身后抱住我,他头轻轻搁在我肩头,温热的鼻息在我耳边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声音里带着叹息,他说,“你从小到大只会折磨我,逼我。”
我任由他从身后抱住,眨了眨眼睛不敢动,害怕这份小心翼翼的美好不翼而飞,我声音闷闷的,我说,“我哪里折磨你了,明明一直是你在折磨我。”
他抱住我的一只手臂微微松开,另一只手依旧牢牢将我扣住,他空出一只手来,从身后缓慢的伸到我脸上,他似乎在我脸上找什么,那双漂亮苍白的手摸在我唇瓣处那一瞬间,我心一震,他手指尖有药味,还有淡淡墨香味,很舒服很好闻,他笑着说,“你能不能回过身来,我想要帮你擦眼泪。”
我没有转身,只是嘴巴的硬的说,“我哪里哭了,你胡说。”
裴誉的手指在我脸上摩挲了一圈终于来到了我眼脸处,他指尖正好停在眼部,我感觉他干燥的指尖一点一点变得潮湿。
他笑着说,“你看,你又骗我,从小,你哭,我都知道,可你每次都躲着我,不让我看见,阿含,我是你哥哥,你想哭的时候,我希望我能够作那个为你擦眼泪的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泛起阵阵酸麻,就仿佛吃了一盆辣椒,在心里翻云覆雨,我却没办法解脱那种感觉。
我终于转过身,扑在他怀中,脸死死埋在他胸膛处,我紧紧抱住他,仿佛他就是我的全世界,其实我要的真的不多,只要一个裴誉,为什么这却是我最不能得到的。
我说,“裴誉,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他没有拒绝我这个拥抱,只是放在我腰上的手,缓缓的,似乎有些犹豫游到我后背处,一下一下抚慰着我。
第五十五章 可惜不是你(二十一)
我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裴誉轻轻笑着说,“傻姑娘。”
然后我们两人相互拥抱着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这个拥抱算不算将我们从前的那些不愉快全部击散了。但我只知道,这一刻,我是爱裴誉的,不再是小时候那种单纯的喜欢,那种属于自己东西的占有。
我现在是爱他,我可以亲眼看着他娶别人,可以笑着接纳他所有,因为我喜欢的只是他这个人,与占有和所有无关。我只是喜欢他。
我不知道这个拥抱相互拥抱多久,直到感觉身上的寒意驱散了,身后病房门口处传来一阵轻声的咳嗽声,因为我是背对着病房的,裴誉在松开我那一刻,对我身后有些尴尬唤了一句,“陈榆。”
裴誉放在我身上的一双手彻底放了下来,我心里一阵失落,一句话便打回原形,我缓慢转过身往后看了过去,陈榆手中提着两份晚餐,脸色不是很好。她的视线还放在我和裴誉之间。
她语气有些冷淡的说,“吃饭吧。”
没有和我打招呼,我知道,她介意了,我低下头避开尴尬没有看陈榆,而是将视线故作随意的望向窗户外的积雪上。
裴誉干干的笑了两下,牵着我手坐在了床边对陈榆道,“我不饿,阿含应该还没吃饭吧。”
说完,伸出手就去接陈榆手中的饭盒,陈榆就算在怎么吃味。但她终究是有气度和智慧在的,知道一个女人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和这个男人生气,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适当摆脸色,给足对方面子,却又让对方愧疚。
陈榆冷着脸站了起来道,“一天都没吃饭了,还不饿。我只买了两份,你和阿含一人一份,我自己等下去台里吃就好了。”
裴誉脸色的尴尬也终于缓和一些,对于陈榆的体贴感谢一笑道,“谢谢你。”
陈榆一边将饭菜摆好,一边低着头将筷子从纸袋里抽了出来,放到裴誉手上道,“我要的不是谢谢,裴誉,你知道的。”
裴誉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筷子递给了我道,“快吃吧,你看有你喜欢吃的虾仁。”
我乖巧的点点头,没有在这个气氛中闹脾气,我接过裴誉递过来的筷子,夹了一个虾仁。却发现如同嚼蜡。
为了不影响裴誉的心情,我低头装作依旧吃的津津有味,裴誉时常往我碗内夹菜,我偷偷看了一眼陈榆,她正站在一旁帮裴誉收拾这几天的换洗衣服,但明显看到这样的一幕,脸色也不是特别好。
还好是陈榆这样会做人的女人,要是换做别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小姑子对自己的男朋友心怀不轨,而自己男朋友却对小姑子关怀不已,换做是我,非得闹翻天才行。
所以,我承认,遇见陈榆,我永远都得不到裴誉,在做人和气度这方面,我永远差陈榆一大截。
从起跑点上我就输了。
我们正吃着饭,外面等候的司机手中拿着电话,匆匆的跑了进来说,刚才我们来的那一条路上发生了一起特别大的交通事故,路被堵了,可能要明天才能开通,交警已经全面封路了,今晚可能回不去。
我皱眉道,“怎么会这样,真的没有别的路回去了吗?”
那司机有些苦恼的回答道,“没有了,已经全面封路了,而且就算有路也都是山路,别说大马路在这样天气难行了,何况那还是一条山路,小姐,我担当不起这个险。”
那司机脸上满是为难,我刚想在细细询问,谁知坐在一旁的裴誉皱眉说道,“安全要紧,听说最近车祸经常一起一起发生,你也太鲁莽了,这么冰冻的天还敢出来。”
我委屈的说,“还不是听说你感冒了,不然我干嘛老远来这里受罪。”
裴誉皱着的眉依旧没有松,严肃的说,“以后不准这样了,只是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没法和妈妈交代,今晚就去我哪里吧。”
裴誉在读大学那年就已经搬了出来,他如今在一家工程建筑当设计师,听说如果不出意外的会,会升主管,强途无量。
我说,“可是…”
我脸上带着为难眼神看向不远处还在收拾衣服的陈榆,心里便已经在乐得不可开支了,真是天后助我也啊,看来瞎了这么多年的老天爷,终于开了一回天眼。
裴誉笑着看向陈榆道,“你嫂子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只是住一晚,没事的。”
虽然对于那一句嫂子很不爽,但是看到陈榆那副努力憋着贤淑却不敢发作的样子,我心里还是最起码平衡了。
陈榆脸色再一次拉了下来,但依旧强颜欢笑道,“既然是有原因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附近就有酒店,而且你还要住院一天,不如我去酒店给阿含开一间房吧。”
我立马说,“不用,不用,我住不惯酒店,以前我也经常去裴誉那里住,你们给我钥匙吧,裴誉既然还要住院,就我一个人去他哪里也可以。”
裴誉有些不放心道,“可是你一个人,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说,“没关系的,我已经长大了,你身体要紧。”
我们几人在那里讨价还价大半天才将这事情给敲定,陈榆脸色才好点,我又吩咐司机打电话给老爷子,跟他如实报告情况了,经过老爷子的批准,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我和裴誉吃完饭,陈榆因为电视台还有工作,所以便收拾完病房离开了,走之前还叮嘱我趁着天还没大黑,早点去裴誉住所。
我笑眯眯的点点头,等陈榆一走,我立马就跳上裴誉的病床躺着,我说,“今晚我要在这里陪你。”
我成一个大字型躺在他病床上,被褥上面似乎都还带着裴誉的气息,裴誉无奈的看着我笑道,“还不知道你这些小心思,只是你感冒还没好,医院床位的被子薄,你还是回我那里去住吧。”
我倔强的摇摇头,我说,“不,我就要在这里陪你。”
裴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