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犹未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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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景甜在好,终究只是你的替代品,我们这些年确实是亏待你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
他说完这句话,对外面的保姆叫道,“林妈,带小姐下去敷脸,别让脸肿了。”
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疲惫的向我挥了挥手,我再也说不出半点话。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解决是什么意思,反正之后那几天,景甜一直都在医院养病,而景甜的妈回来后,我正当算出门,我想要回去看裴誉,因为我有些想他了。
我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碰上了我所谓的妈妈,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平淡无波的面容了,这次多了些情绪。
可这种情绪,真不是一个母亲该做出来的。
她冷冷看了我一眼,没有问我要去哪里,反而是上景甜的房间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正当她要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老太爷从房间出来。
他站在身后叫住她道,“青禾,你站住。”
景甜的妈真的就站住了,不解的看向老太爷。
老太爷看着她手上的换洗衣服,皱眉道,“以后不用去医院看景甜。”
然后他拿着手中那根让我惧怕的拐杖指着我道,“你看看景辛身上的衣服像个什么样,你身为她的妈妈,也不帮她置点像样的。”
第七章 血缘关系
陈青禾咬着唇站在那里,不满叫了一句,“爸爸,景甜还在医院,我不放心。”
老太爷冷哼了一声,“到底谁是你的孩子,景甜纵然和你生活那么久,有感情,可景辛身上流的是我们景家的血,真是越大越糊涂了。”
陈青禾因为担心景甜执意要去医院,被老爷子拦住了,而我不尴不尬的站在那里,第一次觉得,脸上仿佛被谁重重打了一个耳光,脸颊的的疼痛连着心,一下一下。
如果撇开景甜来说,我们应该算的上是血缘关系了,她似乎很嫉恨我来到这个家,就是因为我,而导致他们的幸福生活失去了平衡。
我就站在那里,没有动,老爷子又问,“你准备去哪里。”
我说,“朋友有约。”
他说,“哪个朋友。”
我低下头道,“我哥哥,裴誉。”
老爷子鼻孔里忽然发出一阵不悦的冷哼,他说,“你们一个一个还没明白自己的身份,既然没有明白,都别给我出去,一直到待明白为止。”
最后我和陈青禾都被关在了家里,下了禁令不准出去,出不出去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自然没有在意转身上楼,在我正准备转身那一刻,陈青禾忽然叫住我道,她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如果你不来这里我们都会生活的好好,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
我看着她眼底的泪光,隐隐闪动着,像极了清晨的雾水,可是那眼底的雾水却带着刺眼的光,看一眼,都觉的自己的眼睛仿佛会睁不开,我说,“您错了,不是我想回来,是你们景家让我回来的,我也不愿意生活在这里打扰你们。”
我开始背对着她,我不想看她那表情,一个担心女儿而非常伤感的母亲,让我觉得,心脏有股无法承受的力量。
她说,“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和景甜我只能选择一个。”
我重转过身就那样看着她,她神情有些难以说明,说不上是闪躲还是愧疚,她说,“我没办法失去景甜,她身体从小就弱,我亲手将她养大,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早已是母女连心,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
我看着她说完这句话,嘴角忍不住冷笑,我说,“谢谢,其实血缘这种关系真的算不上什么,如果没有感情基础,就算血缘在深厚,也不过跟纯净水一样,你不用在提醒我,我不会赖在景家不走的。”
我说完,很满意的看着她脸上忽然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们各自回到房间后,裴妈妈就打电话来问我,在这里过的好不好,我当时眼泪就流了下来,裴妈妈粗糙的声音在久违的电话里显得尤为的亲切,我说,“妈,我想回去了。”
裴妈妈说,“我也想你,妈妈好想你。”
我说,“我生日那天回去见你们好吗?”
电话那边似乎是裴誉抢过了裴妈妈的电话,他说,“妈,您真是的,偏要打这个电话。”
电话那端裴妈妈回道,“我这不是想她了吗?”
第八章 道歉
两人似乎在电话那端争执了一小会,最后是裴誉接起了电话,他说的,大概又是那些让我好好待在景家那些话,我听了,心内很烦,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早已就逃离了这个鬼地方,何必耐在这里受气。
裴誉叮嘱了我几句,我不咸不淡的挂断了,我想着生日快到了,我一定要回趟家,因为我想见见他。
景甜在医院住院那几天,我去医院看了她,当时她的未婚夫正在场,特别耐心的又温柔的喂着她喝粥。
韩秦墨向来倨傲的眼神在阳光的笼罩下,竟然也会有点点柔光,我站在门外看了许久,觉得真是一副绝美的话,男的俊俏,女的美丽,气氛又恰到好处,画出来,可不是绝世好画吗?
其实我本来也不想来,是景向荣逼我来的,说什么要我来道歉,虽然惹的她发病了,确实是我的责任,所以我也坦荡荡的来,并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我景辛向来做事情洒脱,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认为是错的,就来道歉,没什么好拉不下来脸的。
可是现在韩秦墨在里面,如果我现在进去,这道歉肯定是不成的,没道成,肯定又让景甜心脏病给硬生生的气出来。
这样的良辰美景,我作死才会走进去叨扰。
可是景向荣却不同,以为我想要临阵脱逃,站在我身后语气不善道,“进去。”
我歪头看了他一眼,想着他上次给我的一耳光,现在脸上都隐隐的透露着疼的感觉,对于他,更加没有任何好感,即算他是我父亲。
我说,“你确定进去后,你宝贝女儿不会怪我打扰了她的好事情吗?”
景向荣从门口看了进去,沉吟了一会道,“那你就等秦墨出来后,在进去吧。”
然后我风中凌乱的看着景向荣那理所应当的脸,我气的瞬时间有想要掉头就走的念头。
我果真不是他疼爱的,要我在这里等他们甜蜜完在进去道歉,我到底是她们的谁啊。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景向荣,我说,“叔叔,您是不是觉得我就是犯贱,我必须站在这里等她?而且是等他们甜蜜完?”
景向荣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他,他楞了一下,随即冷哼道,“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如果真心是来的道歉的,等上那么一段时间,会让你怎样?”
他一句话将我给噎死了,我最终没有在说话,老老实实坐在医院的长廊里,等着他们亲密完出来,那时候的天气特别的冷,正好是夜晚七点的时候,医院又空荡荡的,冷风吹得我骨头都仿佛要冻僵了。
可是韩秦墨和景甜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国家机密事了,待了几个小时,还没有亲密完。
而我坐在那里也相同等了那么久,每当我想要走的时候,心里总想起再等一会,等一会,说不定他们很快就好了,不然现在走,等着我回去的,不知道是巴掌还是棍子。
之后我冻的实在不行了,推开们走了进去,房间里的暖气一下就袭击着我的面孔,景甜已经睡着了,而韩秦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
我突兀的站在那里,那些热气扑在我脸上,仿佛像极了暗器,时时在提醒我一个事实。
第九章 让人看不透的韩秦墨
我忽然踹开门的响动似乎根本没有惊动韩秦墨,他继续在电脑上面浏览着什么,我转脸一看,景甜在睡觉,仿佛睡的很香甜的模样,嘴角微微弯起笑意,像个纯洁无垢的天使。
我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其实我冲进来那一瞬间,本来想要道完一声歉,立马就走。
可是看到里面这样温暖的气候,和这样宁静的场景,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暖气扑在我脸上,让我的血液都沸腾了。
我看了一眼韩秦墨,他正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处沙发,穿的很简单的样子,却简单中处处透着精致,面容自是不用说,景甜为什么会这样迷他,他那张脸也是功不可没。
面如冠玉,剑目眉心,形容他实在太好不过了,可是他嘴角微微翘起的冷然,和他眼里的倨傲与锋利,怎样也掩饰不住他疏离的本质,这样的男人,无意识中已经透露出他危险的本质,不管他怎样遮掩。
我打量他看了许久,转身就想离开,因为景甜在睡觉,我现在冒然和她道歉,肯定是来找抽的,更何况她的未婚夫在这里。
就当是我在外面白冻了那么久,白等了那么久。
我转身就想走,韩秦墨的低沉悦耳的声音就那样慢条斯理的在我身后传来,他说,“来了,就走?”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不喜欢看见他的脸,总让我有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我背对着他,我说,“既然她还在睡觉,那我先走。”
他说,“你找她什么事。”
我干脆利落的甩出两字,“道歉。”
他淡淡的笑意从我身后传了过来,在空荡又寂静的房间里,似乎像是开出一朵冰冷的花骨朵,连音的尾稍都带着冰冷刺骨的含义,他说,“我以为你不同。”
我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回过神来疑惑看向他,他自然而然的也抬头看我,下巴弧度微尖,唇色带着一点苍白与讥笑。
我皱眉道,“什么意思。”
他认真的看着我,薄唇轻启道,“我原以为,你是最不受景家控制的一个,没想到,你和景甜还有你父亲都差不了多少,明明看起来那么有野心,可骨子里只是一个懦弱的人。”
我看着他眉目之间的疏离,与他唇角那丝讥笑,终归是明白了他的话,他果真让我看不透,他眼底的云雾仿佛带着一层迷,让我心里痒痒的想要去揭开他眼底那层云雾下面的表层,会是何等的表情。
“我并没有说我与他们有何不同,是你下错定义了,我今天只是来道歉的。”
“哦?是吗?你恨他们吗?”
他将这个恨字问的轻巧,仿佛只是在舌尖打了一个旋转,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景甜的未婚夫吗?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样让人理解不透。
我眯着眼睛想要从他棕色的瞳孔里看出些什么,可除了我倒影,和他平淡无波的情绪,什么都没有。
第十章 我的妹夫
“我恨不恨他们,和你没关系,而且你作为景甜的未婚夫,为何问我这些话?”
他乌黑浓密的睫毛在阳光里闪着温暖的光晕,仿佛小彩虹一样形成了光晕的弧线,在他眼底投下阴影。
我看着又是一阵春心荡漾,这不能怪我,只是这韩秦墨长得忒妖孽了,稍个不留神,连魂魄都勾走了,我不知道自己看了他多久。
韩秦墨嘴角勾着一丝轻慢的笑,似乎是在嘲笑我花痴,他微微一偏头,声线温度凉薄,他问,“我好看么?”
我被他问的大囧,立马从他脸上收回视线,我说,“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我仓惶转身,心里暗骂自己没骨气,怎么能为美色而蛊惑了,一个裴誉难道还没看够吗?
正当我万分懊悔时,身后的他又道,“你对我有意思。”
你们没有听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我心里咬咬牙,果真是王子病,就因别人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定义为他有意思,我承认他是长的非常可口,可让我到第一眼见上就喜欢上那种地步,他还不够资格。
我再度转身看他,他正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微微挑着眉,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间在电脑键盘轮廓上来回摩挲着,我见他这副懒洋洋的模样。
自然非常肯定的回答,“您想多了,我有喜欢的人了,对您真没那意思。”
他听见我说有喜欢的人时,嘴角挑着一丝冷然的笑意道,“比我好看吗?”
我说,“没你好看,但是男人长成你这样,我不感兴趣。”
我说完,再度申明道,“还有,你能不能不王子病啊,是不是别人多看你一眼,就都要喜欢你啊,我不是脑残的景甜,我对您真没这个意思。”
他不怒反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量修长,步履优雅的来到饮水机前倒了两杯水,他递了一杯给我,杯子是那种纯白色,杯身上没有任何花色的,如果放在阳光下去看,都能看到杯内的水纹,釉色自是极好。
他端在手中说不出的赏心悦目,我缓缓接过,然后有些戒备的看向他。
“你比你妹妹有意思。”
他毫不避讳睡着的景甜,我吓的脸上都出了虚汗,第一时间就是想去看景甜有没有被我们的对话闹醒。
我握住杯身,不知道是水的温度,还是他指尖刚才的温度还没有消散,竟然有些微微的温热,我握在手中,顿时心如火烧。
“夸奖了,景甜不是我妹妹,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下次别在拿我和她相同并论。”
我鲁莽的拽过他一只手,将水杯往他手中一塞,我说,“这水我喝不下,谢谢你的招待,我的妹夫。”
最后四个字我简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我暗示他和我之间的身份,希望他不要太放肆了。
但在我退离之际,他忽然反手握住我的手,水杯在那一瞬间掉在了地上,清脆破碎的瓷器声,在我脚边尖锐的声响,仿佛巨大的河流里,冒然扔进一块体积庞大的石头,惊起万丈浪。
第十一章 巧遇裴誉
我第一时间就是惊愕的想要去看韩秦墨的脸,我以为是失误,没想到他反而是带着不明意味的戏谑看着我,反而我的错愕在他眼中,是如此狼狈与不淡定。
“这么怕我。”
他说完这句话,宽大的手握在我手背上,快速的抽离开来,我心内也仿佛松了一口气,做贼心虚一样去看病床上的景甜,我狼狈的擦了脸上一抹冷汗,韩秦墨站在我面前,眼里狭促着笑意,他细长的眼眸让我觉得他此时像极了,耍了人的狐狸。
“谁怕你了,真是有病。”
我嘴倔的说出这句话,快速转身冲出了病房,似乎多留一份,情绪就会失控一分。
当我跑出去后,靠在医院门口大口呼吸着,仿佛觉得自己刚才缺氧一般,令人莫名的难受。
视线却是放在我刚才被韩秦墨握住的手上,抬起手狠狠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真是让人恶心。
我整理了一下呼吸,刚想走,视线却被走廊处一对身影吸引了,我双手不自觉握紧,对着那对身影不自觉有些犹豫的喊了一声,裴誉。
对方在听到我声音后,背影也是一僵,缓缓才转过身,同他一起转身的还有一位穿着病服的女人,长相特别的温婉。
裴誉那张含笑的脸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感觉连自己血液都在那一瞬间绷紧了。
裴誉在这里看见我,似乎有些惊讶,他站在不远处对我笑道,“阿含!你怎么在这里。”
我双手握住一觉,咬了咬唇看向他身旁的女子犹豫的问道,“她是?”
裴誉扶着那位穿病服的女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当他们两人走近后,我稍微退了两步,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我这细微的动作。
那温婉眉目的女人对我如水般浅笑了一下,像我伸出手道,“阿含,你好,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陈榆,和你哥哥最后一个音相同,但我的是榆木的榆,你哥哥是荣誉的誉,你可以叫我姐姐,或是直呼我名字都没关系。”
这是我第一次听过自我介绍最长的话,榆木的榆,荣誉的誉,陈榆是这样像我介绍的,她说荣誉这两字的时候,未语先笑三分,在不经意间看了裴誉一眼,那眼神真是甜蜜。
我却站在那里,根本没有反应,因为她说,他是裴誉的女朋友。
裴誉见我脸色有些苍白,忽然有些紧张握住我双肩上下反复看了我两眼问道,“怎么了?脸色这样差,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在医院。”
我看着他紧张的神色,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们都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如果此时不找一个好的借口,面对我忽然的失态,会让人奇怪。
我勉强笑道,“哥,你别紧张,只是小感冒而已,没事。”
裴誉那双柔软又温柔的双手轻轻覆在我额际上,量了下我体温道,“这么大了,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在景家这几天还习惯吗?”
我像是受了惊吓,当他的手触碰我那一刻,急速后退了几步,裴誉有些惊讶我的动作,陈榆也是,因为明明很温馨很平凡和谐那一刻,竟然被我那突兀的动作破坏了,确实让人惊讶。
可我的惊讶一点儿也不比他们少多少,裴誉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第十二章 裴誉的女朋友
他们都很奇怪的看着我,我立马站稳后笑道,“头有些晕,不好意思。”
裴誉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又和陈榆对视片刻,眼里的担忧无疑很重,说着就要送我去医生那里检查,开玩笑,我生病是一个幌子,要是被他们送去医生那里,肯定这幌子也就破了,那我改如何解释我失态的问题,难道告诉裴誉,我喜欢他么?还是对着陈榆道,你凭什么和我裴誉在一起。
这些话,我都不可能说,所以只能仓惶的将他们推开跑了出来,像是逃亡一样,无论身后的裴誉怎样喊我,我都没有回头去看他们。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反正足够远离他们,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胆小鬼,连喜欢的人都不敢说出口,而现在这个人,终于有女朋友了。
裴誉,承载了我的暗恋和初恋,可我始终不敢明恋,因为他是我最不可能喜欢的人。
我靠在站牌上,整个人弓下腰低喘着,无数双腿在我面前来来回回的行走,我伸出手摸了摸脸,手心是一片湿润,像极了冬日打在人身上冰冷的雨水。
我摸脸的动作仅是一顿,因为我头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裴誉,他追了出来。
他声音有些喘息不平,我一直不敢抬头去看他,因为我脸上的失态,不想让他看见。
他说,“你今天是怎么了,这样反常,是不是病的很严重,不想去医院可以和我说啊,这样冲动跑了出来,吓死我和陈榆了。”
我听见他的声音依旧是平常熟悉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