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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薄情犹未悔-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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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誉当时死活拉着我不准那主人家带走我,还说会还两个西瓜给他,那主人家也没有再缠着我们,只说,要是没有两个西瓜,明天便要将我抓着去见公安。
    那时候多傻,认为一个西瓜就能够坐牢,怕的要死。
    我在家里哭了一夜,这一件事情我和裴誉都没有告诉爸爸妈妈,因为那时候穷啊,有口饭吃还算好的了,爸爸妈妈天天要忙着工作根本没空管我们。
    我以为必死无疑,那天夜晚裴誉一夜没有回来,爸爸妈妈忙着要去上班,以为裴誉还在睡觉,便叮嘱我两句,记得叫醒裴誉等会儿做作业,我关着门,在里面闷声说着好。
    他们去上班的时候,裴誉真的抱着两个西瓜从外面冒着火辣辣的太阳眉开眼笑的跑向我,回来时满身的伤痕。
    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为了我跑到了几里路去西边的西瓜棚偷了两个西瓜回来,被那里守棚的恶狗咬的全身伤痕。
    从此以后,我怕狗,真是怕狗,因为它们伤害了我最爱的裴誉。
    我将这件事情告诉韩秦墨,我说,韩秦墨你一定不知道穷人的日子是怎样的,当你们将吃不完的西瓜扔向一旁时,我们只能看着别人吃,吞着自己的口水来解馋,而裴誉那时候一直以偷盗为可耻的人,可他居然会为了我,偷的这样大无畏,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自责,一定觉得自己是一个坏小孩,他却依然这样做了,所以我才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有他对我那么好了。
    韩秦墨一直静静听着,也不回答我,也不插话,像是一座雕塑一样,消化着我所有语无伦次的话语。
    我骂骂咧咧说到最后,竟然趴在桌上痛苦不已,意识模糊,但仍旧记得韩秦墨那句要是我发就疯,他就要将我从十四楼扔下去的话。
    印象中,我哭累了后,韩秦墨上前来我扶,我在他身上吐的稀里哗啦,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将衣服脱掉后,便将我打横抱起威胁道,“你要是敢在吐,我现在立马将你这个鬼样子,录一段视频发给裴誉。”
    这句话立马让我安静下来了,窝在他怀中,睁大眼睛看向他侧脸,紧紧揪住他衣领,我说,“你脸过来一点,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韩秦墨一面抱着,一面只能任由我将他的脸扯到嘴边,带着酒气在他耳边傻笑轻声说,“韩秦墨,你这个样子,感觉好像我爸爸,他也这样抱过我,可惜他死了,再也不能这样抱我了。”
    我埋在他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感觉韩秦墨抱我双手一颤,莫名的一颤。
    可这一切等我醒来后,全部都变成了昨天的记忆,不去回想,便很容易彻底的遗忘,甚至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醒来的时候,郑敏告诉我,韩秦墨今天早上十点的飞机,因为公司最近正在研发一个新的案件,去美国出差了,这次时间可能会很久,要一个月。
    她递了我一杯醒酒汤,将一串钥匙递到我手中道,“这是韩总让我将它交给您的,他说,在他没有回来这段时间,房间暂时由您看管,墨墨和裴子含希望你照顾好,如果不会帮它们洗澡,楼下有一家宠物店,可以定期带去清洗。”
    我脑袋有些疼,半响才从郑敏的话回过神来,郑敏公式化说完后,便为我准备好早餐离开了,因为这次她似乎也要跟着去美国,那边发生了大动静,所以韩秦墨又是连招呼都没和我打,就离开了。
    这个偌大的房间终于只剩我自己了,哦,对了,还有墨墨和裴子含。
    我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空旷的公寓,记得第一次我来的时候,这里空的不像样,仿佛就是一个装修上乘却没人居住的空房,如今看了几下,到处都是我的东西,衣服拖鞋,沙发茶几上还有前几天我没吃完的零食,韩秦墨那一排大书柜上全是黑色封面的经济管理学的书和世界名著,中间却很不和谐胡乱插了几本粉红色封装关于养狗的书籍。
    看上去像是严肃中带了些小滑稽,我站在那里无声笑了笑,客厅里墨墨追着裴子含在狂跑。
    它们似乎待久了,也就不害怕了。
    中午我胡乱的煮了一包泡面,因为没下厨的经验,怕把韩秦墨房间给烧了,保险起见,只能吃泡面。
    吃了一半,因为生活中忽然离开一个人,觉得待在那偌大的房间有些孤单。
    自己牵着两只狗在外面小区瞎转悠了几段路,墨墨和裴子含近期也越发调皮了,韩秦墨走后,两人简直像是解放了一样,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遛狗溜到一半,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陌生的来电,接听后,听声音才知道对方是自从医院一别后,许久未见的二愣子。
    他问我为什么不去上班了,根本就没有将话题扯到关于我捅破他喜欢陈榆那件事情。
    语气也是非常的平静,原以为自从那一次后,我以为我们再也没机会做朋友了。
    他打来电话来问候,反而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说,感觉那份工作不适合。
    他问我哪里,有没有时间见一个面,我想着也好,反正这件事情总要给他一个交代,而且上次是我不对不经过他的同意,便将他个人的隐私给说了出来。
    我答应了和他见面,约定在一家咖啡馆等他,在咖啡厅等了他差不多十几分钟,外面停了一辆车,才看见许久未见的小旗,姗姗来迟。
    他坐在我面前,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他说话。
    
    第九十章 陌上花开 (二十一)
    
    他第一次板着脸看了我许久,都不说话,我对他特傻哈哈笑了两声,他依旧不和我说话。只是招来服务员要来两杯拿铁。
    一面喝了一口,一面看着我,我问他,我说,好歹也给我来句话,一声不吭的,让我难受。
    二愣子虽然长得正太,但一严肃起来,其实也挺有那种气势的。
    他终于开口了。第一句话便是,“我和她表白了。”
    我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们那天互扇巴掌那天,你走后,你哥哥去找你,留我一个人在那里,你们都走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哭的很严重,我想要安慰她,可是腿不方便,我坐在床上看着她哭。其实我很想她那些眼泪都是为我流的,那样我就有理由去安慰她,逗她笑,可是那不是,那只是为了你哥哥,所以哄她笑这件事情便不关我什么事情,我只问了她一句,我问她,你信不信含子说的那话。
    她回答我,她说,她信。就像你说的,你说她其实早就知道我暗恋她了,她一直装傻,她想要利用我,在我爸爸公司站稳脚尖,她说,她从小到大只把我当成弟弟一样对待,她说对不起我。希望我不要原谅她。”共土华号。
    小旗叙述这段话的时候,简短的让我想象不起当时会是怎样的画面,两人在同一间病房,这样的对话将是何其残忍。
    他端起白色瓷杯喝了一口咖啡,忽然长舒一口气道,“含子,你知道吗?爱了十多年的信仰一夕间崩塌那种感觉你能感同身受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怪不起她,尽管知道她是因为我身份而不给我回应,我却始终不想去用狠毒的话骂她,因为她也有她的无奈。”
    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小旗看向我,忽然间笑了,他说,“你为什么要对不起我,确实就像你所说。我在感情上就像一个懦夫,甚至比懦夫都不如,我现在知道她为什么对我这些年来的喜欢置之不理了,因为我这样差劲的人,是不配拥有她的回应。”
    他嘴角的嘲讽让我很难受,这样之前傻的很天真的小旗一点也不一样,他现在浑身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
    他看着我不自然的脸,笑道,“怎么了,这样的表情,虽然情场上失败了,怎么说咱们都是朋友,我又不怪你,我还要感谢你呢。”
    我说,“小旗,你应该知道我喜欢裴誉…吧。”
    他轻轻点点头,又抬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等着我接下来的话。
    说实话,我点害怕他那中感觉很恶心的眼神,我最害怕那种了,因为我对于裴誉的感情,让很多人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甚至说,感觉是变态或是恶心什么的,每当看到这样的眼神从我朋友或是认识的人,或是不认识的人眼中毫不遮掩的眼神里流露出来,我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从顶端强迫扔下最底层那种失重感,压的我喘不过气。
    我说,“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我只是单纯喜欢他,和所有都无关。”
    他再次,“嗯。”了一声。
    我的心七上八下,不知道他对于我和裴誉的感情是怎样一种看法,有些犹豫的问道,“所以…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恶心,或是不可思议。”
    小旗一愣,他说,“为什么要这样觉得,爱情只是爱情,为什么要去关乎身份或血缘?”
    我长舒了一口气,“谢谢。”
    我们两人坐在那里聊了一下午,零零碎碎的,他说,他想去加拿大修学位,要两年或是三年才会回来,或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
    我有些激动的问,为什么,是不是因为陈榆的事情而离开。
    他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想要等我变强大了,或许很多事情在我心里又会是另一种看法。”
    我看着他笑的依旧灿烂的脸,忽然觉得很舍不得,唯一能够聊得上几句的朋友,又要离开了,我愁眉不展,“真可惜,你走了,也就没人陪我玩了,还好我没去你们公司上班了,还说要罩着我呢,这话还没消了那热乎劲吧,男人的话真是不可信。”
    小旗说,“你要是现在回去上班,我立马叫我老爹罩着你,还怕公司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我说,“这不同,让你老爹罩着我,要是被公司那群八卦女传成我和你老爹有一腿,那我不成你后妈了。”
    小旗被我逗笑了,他说,“就你一小丫头片子还想当我后妈?你别逗了,给我当媳妇儿才差不多,可惜本少爷只喜欢温温柔柔的,你我还真看不上。”
    我们两人就像是一对冤家一样相互损着对方,越损,我心中那种舍不得的情感越重。
    重到我想哭出来,却理智上告诉我,这太丢人,又不是生死离别,这一哭肯定就成咒他了。
    我问他什么时候离开,他说就后天,很快了。
    他这样一说,然后看到他那张明媚的脸,差点眼泪真的喷涌而出。
    我裴含这辈子,最不想经历的是离别,因为我生命中发生太多离别了,裴爸爸,裴妈妈,裴誉。
    这些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开始从我生命中消失,现在轮到二愣子,那样的感觉,酸酸的,按道理说,我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人,可是和他没相处几天,真的有种认识千百年老朋友的错觉。
    他看着我这副模样,怪叫道,“你千万别哭,后天去送我的时候有的是时间给你哭,现在这么早哭了,要是送机的时候半点泪都不掉,你要本少爷情何以堪啊,这不是降低我魅力值吗?”
    又被他几句耍宝的话逗笑,硬生生要掉的眼泪,偏被这话给弄了回去。
    所以说,这种人活该失恋,太没脸没皮了,先前看他还一副老大伤悲的模样,现在又哪有啊,白舍不得一场了。
    反正最后离别的时候,他在我头发上乱揉了一把,咧着嘴对我笑道,“要是想我了,就跟本少爷电话联系,到时候给了移动公司多少工钱,等我回来,你把账单给我,我给你补贴。”
    我追着他在后面作死打他,我说,“去去去,别想我会去送你!痴心妄想!”
    回去的时候,出门迎我的竟然是两只半大的狗,他们抬起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看向我,一眨不眨的模样,尾巴刮的嗖嗖作响,似乎是想要表达他们欢迎之情,实际上,是这两祖宗饿了,向我要饭吃。
    将它们的晚饭搞定之后,自己也胡乱的吃了两口,第二天依旧是抱着两只狗在小区瞎转悠,它们似乎也觉得家里少了人,时常等候在门口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守候,似乎只要坚持下去,那个人就会在某一天开门而入,然后那双好看的手就会将它们抱起。
    可那个人,已近两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告诉自己,我一点也不想他,只是不习惯。
    第三天,去机场送小旗去加拿大,我早早就起来了,将两只狗送去宠物店洗澡,然后便在楼下拦了一辆车赶去机场送他,那天机场很多人,偌大的出口一号坐满了人,我站在那里好不容易将小旗找到,他就简简单单一个包,什么都没带,像是要去旅行一样。
    我手中拿着早餐缓慢的走到他面前,他站的地方就只有他一个人,大清早的,看上去特别的孤单。
    我将早餐递给他,问他,怎么没人给他送机。
    他接过后狼吞虎咽吃了几口,似乎很饿,囫囵吞枣道,“我妈那老太婆太烦了,让他们来,简直跟总理十八相送一样,不就出趟远门吗,真是的,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儿。”
    我说,“你这熊孩子。”
    然后又问,“陈榆知道你要走吗?”
    他正张大口想要一口吞掉手中的包子,被我这句很不识相的话问楞了,低下眸,“她知道有什么用,又不会舍不得,还不如不知道。”
    我转身就走,他在我身后连忙叫住我道,“你干什么去!”
    我说,“去趟厕所,马上来。”
    小旗点点头,又开始吃着早餐,看他那模样吃的倍儿香,像是几百年没吃东西了一样,看上去,真是让人觉得心疼又心酸。
    我走到一个转角处,第一时间便是掏出电话打了个电话给陈榆,她接到我电话,那惊讶与害怕不用说,我也没在意,开门见山说道,“小旗要去加拿大了,你知道吗?”
    电话里的陈榆半响没有说话,似乎不知道这个消息,我说,“你要是还有点良心,你就赶紧过来送他一程。”
    我也不管她到底怎么想的,将地址告诉她,我就将电话个挂了,虽然我很不想和她联系了,可是我不忍心见小旗离开都见不到她最后一面,那样太残忍。
    陈榆总要在这段他不断付出单方面的感情里,做最后一个意义上的终结,就算十几年后小旗再次回来,身边已经有了所爱的人,可这都不影响他曾今是深深爱过她的,恨不得将自己所有都捧在她面前,只为了她那偶尔嫣然一笑,可她却不要。
    
    第九十一章 陌上花开 (二十二)
    
    回来的时候,小旗已近坐在大厅内把早餐吃光光了,我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模样,忍不住好奇问他。我说,“小旗呀,你告诉我,你是有多长时间没吃饭了。”
    他抬头想了想,告诉了我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他说,他从来不吃早餐的,所以今天破天荒吃了我买的,感觉味道还可以。至少很暖。
    我坐在他身边,他的航班还要大约二十几分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前这么久来飞机场,反正我无事,陪着他坐在长椅上,耳边是喧哗声音外加头顶广播区播音员甜美的嗓音。
    真是百听不厌。
    我懒懒的靠在长椅上,两手揣在口袋里,心里一直在计算着陈榆到底会不会来。
    我问小旗,他为什么会那么早来机场,他说他也不知道,只是心内想早点到。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便知道他心理在想什么。他在等一个他世界里几乎属于无望的人,可却又是这份无望让他生出奢望,他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丝希望,他希望陈榆来,同时又希望他不来,所以他没有告诉陈榆他今天去加拿大,却又用充足的时间在机场等待她,就像一场无望的赌局,自相矛盾,这就是爱情,看似简单。你爱我,我爱你,我不爱他,他不爱我,永远都是围绕爱字为主题。
    撇开表面看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却是人类几亿年来感情学家都没分析透的主题。
    我和二愣子坐在那里等了差不多是十分钟过去了,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响起,是小旗的航班。我听见播音员声音循环一次,小旗脸色就惨白一分。
    他抿着唇,脸始终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我说,“她一定会来的。”
    他有些惊讶看了我一眼,没明白过来我说的话,我再次重复了一句,“她一定会来的,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她这么多年来,对你也并不是没有任何感情。”
    他苦涩一笑,没什么话,反而是低垂着脑袋。
    口袋里的在手心都是一片汗,连我自己都无法准确肯定陈榆到底会不会来,我只能用自己最苍白的语言和沉默请求,为他这次离别送上一份微薄的安慰。
    等到最后几分钟许多和小旗一轮航班的。全都陆续排队办完手续过安检入境,小旗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他将自己的行李袋往肩膀上一提,脸上半是苦笑,半是轻松笑道,“也好,这样我终于能够安心的走了。”
    我也跟着站起来,轻轻抱住了他,在他淬不及防中给了他一个友情的拥抱,我靠在他胸前,很小声说,“小旗,相信我,一定会有一个女孩比你爱陈榆还要爱你。”
    因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是相互交替的,当他为某一件东西而付出后,必定不久后便又有一个人为他不求回报付出,上天向来都是公平的,只是我们都处在后知后觉中。
    小旗也拥抱了我,我们两人相视一笑,我问他还愿不愿意等一下,他摇摇头道,“等来了又能怎样。”
    之后再也没有回头,背着行背影里有股坚决,我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渐渐被排队的人淹没,我还想和他说什么,想了想,原来忘记和他说一句再见,却又发现所有话都说尽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保留这一句,说不定以后我们或许真的会再见,相逢那天再说这样也挺好。
    他没有回头,我看到人群中他伸出手对我挥了挥手,手中的护照和单子在空中划出短小的弧度,他的背影便再也不看见了。
    小旗走后我并没有离开机场,而是坐在原地继续干等,我相信陈榆一定会来,他一定会来。
    我等到下午,她还是没有来,心里忽然漫过一阵死水一样的沉闷。
    最后这股情绪在也按耐不住了,我掏出打一个电话给陈榆,起先第一个她没接,第二个她终于接了。
    我气冲冲问她为什么不来,陈榆在电话里说,“我来了又能怎么样?他不是小孩子了,不过是出趟国而已,又不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句话充满了怪异,如果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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