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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薄情犹未悔-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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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本正经的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长得好看,我也不会爱上你,你是景甜的,贴了别人标签的人,我不会去偷,也不会去抢。”
    他晒笑了一下,“你很理智。”
    我摇摇头,“我并不理智,就像今天我就没理智,我很容易冲动。”
    他凝视着我,我能看见他眼中有我的倒影,很清晰,我一眼就从他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表情,非常的防备,就像一直蘋临绝望的狮子,做最后一搏,对,我把他当成了敌人,与敌人聊那么多,真是自寻死路。
    他轻启薄唇道,“你比景甜可爱。”
    我说,“为什么总拿我和景甜比较,我不喜欢。”
    他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们都是景家的孩子,都曾在冥冥之中会是我的未婚妻。”
    我说,“我本来是的,但是景甜成了你未婚妻,所以你不该拿我们作比较,我们之间也应该划开距离,别人的东西,我一向不碰。”
    我觉得这些话题不能在聊下去了,聊下去的话,肯定要大事不妙,我们都踩了相互之间的禁区,理智告诉我,不能踏破,必须收手,倾诉也要有个限度。
    他嘴角终于不再挂着那冷酷的笑意,很迅速的收回,气势和眼神又变成初见时的疏离与冷漠,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觉得,这样的他,我才觉得没有压力,他太危险,不适合深入了解,我必须要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就让自己深陷泥潭,危险的东西,我从来也不碰,这是人生的信条。
    他说,“谁是谁的东西,谁都说不定,一向别人都是我的东西,我没有被人说成我是别人东西的习惯。”
    我冷笑一声,“真自负。”
    之后我们都没在说话,他也没问我要去哪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身边坐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人,而且还不明白是敌是友,真是脑袋疼。
    
    第十九章  酒店
    
    之后我们都没在说话,他也没问我要去哪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身边坐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人,而且还不明白是敌是友,真是脑袋疼。
    我真想快点离开这辆车,离开景家,这水太深,我觉得自己已经蘋临水淹过喉的趋势,必须要快点逃离,我不喜欢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
    车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交谈声,司机很安静的开着车,我看着那司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午夜出租车,我打了个寒颤,果然是鬼片看多了,怪只怪这里面的气氛太清冷了,希望不是我脑子有病才会联想到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将我送到一处酒店,我出了车,他命令司机去开房,我警惕的说,“什么意思。”
    他特别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我就是一只跳梁小丑,反正从他表情上看过去,我认为是这样,他说,“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说,“你最好别对我做什么,不然,我不放过你。”
    他似乎听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眼神里又是那种笑意,但是转瞬即逝,他说,“你思想并没有你表面看来的蠢,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回裴家?景家怎么会容许自己的血脉流落他人,即算不是自己所钟爱的,我奉劝你一句,离家出走玩一次就够了,玩第二次可就不妙。”
    我皱眉停下脚步,他正抬步走向酒店门口的阶梯,酒店大堂橘黄色的灯光从大厅里斜照了出来,笼罩在他黑色大衣上,上好羊毛的料子上瞬间被碎雪占满。
    “什么意思。”
    他没有因为我严厉又颤抖的问话停下脚步,而是继续优雅的前行,外面的侍者纷纷向他弯腰90度,大堂经理快速又恭敬出来迎接,像他问好,此刻的他果然像个贵族,不,他本身就是贵族,只要有钱,就是贵族,关于美国古老制度有爵位才算贵族那些东西,在中国是不存在的,对,只要有钱。
    “不想给裴家惹麻烦,你就适可而止。”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我听得却尤为真切,仿佛被谁在脑袋上狠狠砸上一拳,我双手紧握,因为我第一次意识到,我自己已经演变成对于裴家来说,是个危险。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我要的,我对着他的背影叫道,“我不会回景家的!我发誓!”
    他继续向前行的身躯终于停了下来,他侧过脸看我,依旧是线条美好的侧脸,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孩子。
    这样的眼神,真是说不出的讨厌,但我又无可奈何,因为目前,我没有任何资格去反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是他提醒了我的天真,我离家出走真的太过鲁莽了,虽然,不知道韩秦墨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裴家,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我又不能回景家,绝对的,我一定不能回景家。
    我跟着走了过去,经过韩秦墨走过的地方时,那些刚才上一刻对韩秦墨鞠躬的人,也纷纷再一次像我鞠躬,我被他们这整齐的仗势吓的手足无措,他们似乎认识我,因为他们说,“欢迎景小姐光临我们酒店。”
    
    第二十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一)
    
    我快速的穿了过去,这样浓重的礼节我受不起,我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韩秦墨才是,所以刚才他才那么理所当然,连头都不斜视一下,仿佛本该受到这样的礼遇和对待,真是可恶的王子病,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他们这种人,出生就是带着天生的尊贵与不屑一顾,太让人觉得找骂了。
    我慌里慌张跟着走进去后,韩秦墨递给我一张房卡,他手指修长,指尖指甲修成一个弧形,一看就是经过精细打理的,很干净很清爽,因为我不喜欢留指甲的男人,而韩秦墨没有留。
    我伸出手接了过来,他像是电脑报告数据一样冷硬说道,“你打算住多久随你,这间房子一直会住到你厌恶为止才会退房。”
    他说完就要走,我急忙出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有些恶毒的看了一眼身旁低眉的司机,侧脸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他。”
    司机代为回答道,“因为景辛小姐姓景,是景甜小姐的姐姐。”
    他将放在司机身上的视线转到了我身上,“别人都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你虽然理智,可是察觉能力太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我们都是有目的的,你没有说错。”
    他甩下这句话,再也没有看我一眼,我睁着眼睛看着他从我身边从容不迫的离开,司机跟在他身后,为他撑起一把黑色的伞,很是恭敬站在他身后为他撑着。
    他黑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我听见不远处车子引擎发动声,他走了,终于走了,真是个欠抽的男人,说话总留一半悬念,他对我什么目的,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韩秦墨这混蛋。
    韩秦墨走后,便有人带我去了我的房间,我洗完澡出来后,打了一个电话给裴誉,当时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似乎睡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睡醒后特有的惺忪,很好听。
    我不禁嘴角提起,他有些惊讶我这么晚打电话给他,在那端道,“阿含,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
    我想到他电话那端的表情,心里一股暖意,我说,“没有,打扰你了。”
    我想要打电话给他之前,并没有想到自己该找他做什么,只是习惯性想要听到他声音,记得以前小时候,因为家里房子小,我和裴誉是住在一间房子,一张床,但是床的中间放了一块帘子,我们两人如果睡不着的话,总是透过帘子说着话,甚至连对方呼吸都能够听见。
    特别是冬天,我睡着睡着就往裴誉床那边滚,醒来的时候,人总是在他怀中窝着,很温暖,特别温暖。
    相比夏天与冬天,我喜欢冬天多过夏天,只是长大后,我成年了,裴誉便在学校寄宿,再也没有回家住过,就算回家住,也不在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用裴妈妈的话说,女儿大了,不能在像小孩子一样缠着裴誉,要懂男女有别。
    那时候,想想,我是什么时候爱上裴誉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总觉得,我一出生,就是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哪个时段爱上他,哪个时段对他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兄妹之间的范围。
    
    第二十一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二)
    
    我看着头顶璀璨的水晶灯散发着橙色的光,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涩涩的,我不敢将我逃离景家的事情告诉裴誉,他听出我口气不对。
    他说,“阿含,怎么不说话,你现在在哪里。”
    我吞吐着,不知道该怎样和他解释这些事情,我特别想家,今天和景家闹翻了,我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刚才韩秦墨那番话,却又让我有些退却。
    裴誉见我许久都没说话,有些急了,我立马出声道,“没事,只是有些想家。”
    裴誉说,“生日那天我会去接你,在景家过的好吗?”
    我说,“裴誉,如果我说过不好,你现在会不会来接我回家。”
    他笑出声,笑声爽朗又悦耳,他说,“傻瓜,景家才是你的家,他们都是你的亲生父母,怎么会对你不好。”
    裴誉肯定以为我在景家受尽了宠爱,可是他却不知道,我的宠爱就像是占有别人的,景甜比我好,比我爱笑,比我漂亮,她就像上帝宠爱,不用为任何事情而烦恼,我在她面前是自卑的。
    我想,我一定是自卑,但我不会告诉他们我的自卑,她是公主,就算我是景家的血脉,我始终没有她那么高贵。
    我记得第一次来景家的时候,第一次见景甜,她坐在陈青禾和景向荣的中间在那里哭,仆人带我来到他们面前,气氛非常的严肃,我当时特别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喊他们什么,老爷子一直坐在主位上威严的盯着我,我吓的只能蹩脚的喊了他们一声爸爸妈妈。
    可是陈青禾,和景向荣都没有应答我,我站在那里从没有过的尴尬,他们只是低下头安慰着着哭泣的景甜,将我彻底的无视了,那时候我就想,以后,我一定再也不会让自己这样狼狈。
    最后我不知道景甜哭了多久,反正她的哭声细细碎碎的,让我心里仿佛有蚂蚁侵蚀而过。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她泪眼模糊对着主位上一直没说话的老爷子道,“爷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哪里做的不好了,你们为什么忽然之间就都不喜欢我了。”
    她哭得像个小孩子,脸色煞白,陈青禾一边心疼为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胡说,我们哪里不喜欢你了,你是我们的孩子,妈妈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你。”
    景甜伸出手,哭着指着站在一旁被人忽视的我道,“那景辛姐姐呢?!她才是你们的孩子,以后你们爱她肯定比爱我多!”
    即算哭的这样激烈的景甜,面容都是一副梨花带雨,惹人疼爱,她那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泡泡裙,乌黑及腰的秀发上弯着一头微卷的长发,美得像个娃娃。
    而我穿着那双裴誉在我十七岁生日那年买的耐克鞋,牛仔裤,白衬衫,和这里的装潢与气氛一点也不搭调,尴尬的要死。
    这是我第一次见景家人,自卑像是在自己心底长出藤蔓,一点一点缠紧我的心,我感受着里面酸酸涩涩疼痛,说不上什么感情,只是很闷,很想逃离这里。
    
    第二十二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三)
    
    因为我知道,我裴含,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一个公主一样的活着,这世上的辛德瑞拉,午夜十二点都会被打回原形,何况我还不是辛德瑞拉,至始至终,我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定位,所以我不跟景甜抢,不跟景甜争。
    可我不争不代表景甜不和我争,景家原本没打算要将景甜送出去养的打算,毕竟多养一个人,对于景家真的不算什么。
    他们都以为我和景甜能够好好的相处,他们却想错了,我和景甜就像两只老虎,一山不容二虎,她是一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每次都防备着我,很怕我抢走陈青禾和景向荣对于她的宠爱。
    比如,如果陈青禾多看我一眼,她就会一个人不说话将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无论谁来都不开门,而陈青禾向来便最担心着景甜的身体,家庭医生反复叮嘱,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不能够情绪有多大的变化,所以全家人都不敢惹她,甚至是让她掉半滴泪。
    陈青禾自然知道景甜的心思,以前或许或多或少还会和我说几句话,渐渐的,甚至连看都不再看我,我在她面前都变成了透明人,我总想着,景甜也怪可怜的,我应该要知足了,我比景甜幸运,大家都疼爱她,我一点也不在意,因为我有好身体。
    日子过久了,我和景甜的矛盾也日益进化了,又加上老爷子因为我在这里,对于景甜的宠爱早已经没有从前,所以这让景甜有很大的不满,听说从前老爷子是对景甜万分宠爱的,真是那种握在手中怕摔掉,含在手中怕化掉。
    韩秦墨还说,景甜成年那年就已经拥有景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的宠爱,在景家不言而喻。
    没有谁能够忍受,本该是自己的东西,忽然之间变成不是自己的了。
    而老爷子也在秘密中寻找景甜亲生父母,这件事情被景甜知道后,大病了一场。
    她病的那段时间,景家的人像是抽掉了灵魂,只有我是自得其乐。
    但是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提起关于寻找景甜亲生父母的事情了。
    我回忆到这里,耳边是裴誉反复性几句呼唤声,回过神来,说了一声,“我都快睡着了。”
    裴誉笑着说,“你这丫头,让我给你说故事,自己反倒睡着了。”
    我说,“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没等他回答,快速的挂断了电话,我真怕自己在裴誉面前哭出来,我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是裴誉,他像往常一样等我一起上学,穿着天蓝色的校服,站在清晨的弄堂口,乌黑的秀发上沾着雾气,脸上满是属于少年青涩的面孔,我从家里跑出来后,裴妈妈在身后追着我道,“你慢点跑!刚吃饭哩!裴誉,过马路多牵着点你妹妹!”
    裴誉应答了一声,伸出手接过我手中的书包,将一瓶牛奶放在我手中,笑容温暖道,“快点喝,不然又该迟到了。”
    
    第二十三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四)
    
    我笑容大大的,笑的特别傻,我说,“哥,你要牵着我。”
    他眼睛弯成月牙形式,俊秀的脸上,流露着浓浓的暖意,裴誉伸出手牵着那年年幼的我,一步一步走向了浓雾深处。
    他说,“就你这丫头懒,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肯起床,害我等你这么久。”
    我醒来后,裴誉最后那句话的尾音,似乎言犹在耳,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冷汗一遍。
    起身一看,上午十二点了,看了一眼,上面都是裴誉打给我的电话。
    我居然睡了那么久,怪只怪那个梦太过美好了,我都不肯从梦里醒来。
    我刚想回个电话给裴誉,没想到,外面进来一个服务员,手中推着装满各色各样早餐的推车,笑容满面对我道,“景小姐,您醒啦。”
    我点点头,她将一套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衣服递到我手中道,“景小姐,这是您的衣服。”
    我疑惑的说,“我没买衣服啊?”
    服务员低头布置着早餐,低声道,“韩先生命令我们准备的。”
    我忍不住挑了挑嘴,没想到,这韩秦墨,挺绅士的。
    我也没客气拿着就去浴室换了出来,胡乱塞了几口早餐,便在外面拦了一辆车子去了裴家。
    裴家是住在胡同口子,我才刚下车,胡同口子对面的王大婶像往常一样买完才回来,迎面就撞上了我,很热情的和我对着招呼,然后看到我身上那套新裙子后,声音清亮道,“哎呦!这不是裴家的那妹子阿含吗?一段时间没见,变得好漂亮了哩,王婶我都差点没认出你呢,难怪你妈妈,一早就出去买了好多的菜回来,原来是知道你要回来呀。”
    有些疑惑,裴妈妈怎么知道我要回来,我并没有告诉她,但今天心情好,也没在意,只是甜甜的喊了一句王婶,她顺手塞了我一个红薯道,“都瘦了,富贵人家的饭菜,不比我们这里的。”
    我感谢看了她一眼,她是个寡妇,家里开了一间豆腐铺子,儿子如今正在上大学,那时候我经常被裴妈妈叫去他们家买豆腐,所以特别亲切。
    两人道别后,我并没有告诉裴妈妈和裴誉,我今天回来,如果告诉他们,肯定回不来。
    我一路走过来,看着这里熟悉的场景。心里暖洋洋的,还是自己家好。
    刚走到自家门口,就听见裴妈妈清脆的嗓音在叫着裴誉说,“酱油买回来了吗?我等着用呢。”
    我一阵欣喜,什么都没想,就冲了进去,可是当我进去后,我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站在门口看见两张挨在一起的脸,而裴妈妈则在厨房煮饭,客厅里就只有裴誉和和陈榆。
    我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陈榆最先反应过来,推了裴誉一把,两人紧贴着的唇迅速分离开来,陈榆惊讶的叫了一句,“阿含!”
    我脸只是僵硬一瞬,便回过神来道,“裴誉,我回来看你们了。”
    并没有理会到陈榆那句阿含,我不喜欢她这样叫我。
    
    第二十四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五)
    
    裴誉被陈榆那样一推,身形不稳了好一阵,他看清楚是我的时候,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随即便是惊讶,他惊呼出来道,“阿含!你怎么回来了!”
    我对着他若无其事的笑,而双手早已紧握住,连手心指甲深陷都未曾发觉,他们两人接吻那一幕,真是让我惊讶。
    我看到陈榆的脸上满是娇羞,似乎被我撞破很不好意思。
    “景家说,让我回来的,我就来看看你们。”
    我笑着打趣转移着话题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裴誉脸上有些不自然轻咳道,“小孩子,有些事情别问,然后走上前来牵住我手,笑道,“我家阿含变得漂亮了。”
    视线定格我身上那条裙子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感叹道,“看来景家没有亏待你。”
    陈榆脸上还有些红晕,看到我身上这条裙后,眼神有些羡慕的说出我这条裙子的牌子,我没听过,反正就是一个特别烧钱的牌子,连明星都很少穿的起的,陈榆在电视台当主持人,听裴誉提起,是这样说的。
    她们绝对以为这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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