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犹未悔-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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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代表自己和你说什么对不起。”
她解释完后,我才回答,“没事,这是我应该的,而且你根本不需要和我道谢,我本身就欠你一个对不起。”
我说完就要挂电话,陈榆叫住了我,她在电话里声音不复先前的快速,有些迟疑,似乎有什么话想问我。
我一直安静等待她开口说话,大概是一分钟之久,陈榆终于再次开口,她有些小心翼翼的说,“裴含,你还爱…裴誉吗?”
她问的很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到我,可这样尖锐的问题太直入了,竟然将我问的一愣,自己也在心里问自己爱不爱裴誉,始终不知道答案。
陈榆说,“如果你还爱裴誉,我愿意退出,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我没想到陈榆竟然会和我说这一句话,忽然觉得陈榆是真的变了,连最不愿意放手的裴誉都这样洒脱,她现在根本回不去电视台,因为小旗那件事情,小旗的父母对陈榆成见很大,在小旗葬礼完成后的一个月,将她暗地里开除了。
打拼几年的地方,说没了就没了。
其余传媒公司更加不可能收她,因为在这样一个行业里被开除,就代表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在入这职业。
“陈榆,我裴含虽然为了爱情不理智,但也懂得靠别人施舍的爱情是走不长远的,不管我爱不爱裴誉,这辈子我和他都没可能,你明白吗?他能够为了你这样不顾一切,就证明你在他心里地位一点也不差。”
陈榆在电话那端细细哭了起来,她有些绝望的说,“阿含,我已经不干净了,你知道吗?我已经配不上你哥了。”
我心里忽然一凝,刚在心里想好措辞怎么问她,她一边痛哭一边说道,“那天你们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一切都迟了。”
我一直以为陈榆那天没有事情,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的严重,我们真的去迟,难怪她情绪会那么大的波动,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所有安慰到现在都成了多余,她的痛苦没有任何人能够明白。
陈榆说,“阿含,这辈子能够认识裴誉,是我最大的幸运。”
她说完这句话便将电话给挂断了,我坐在沙发上发现自己手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冰冷,脑海一直回放那天陈榆瑟瑟发抖,衣服破烂缩在沙发角落那一幕。
心里忽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立马打了一个电话吩咐司机将车在楼下准备好,等我到达裴誉公寓的时候,发现房门紧闭,无论在外面怎么敲门都没人应。
我死死叫喊道,“陈榆!陈榆!你开门啊!”
可里面根本没人应答,连忙掏出喊来开锁公司的人把门打开,门开那一霎,满室的血腥扑面而来。
那开锁人员也闻到空气中有些不寻常,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使我再也没有多想冲了进去,客厅没人,卧室没人,阳台没人,我脚步停在浴室。
忽然有些退却了,颤抖着手终究骨气勇气将门打开,视线还没稳定,就看到地下一滩的血想自己包围而来,满目的红。
我捂着自己颤抖的嘴,脚步有些迟疑站在那里,洁白的浴缸上,鲜艳的血蜿蜒潜伏,血腥味刺?。
里面躺了一个人,我尽量抑制住自己的害怕,缓慢走了过去,在陈榆?尖探了一下?息,发现还有气。
手颤抖的都拿不稳,立马播了一个急救电话,电话一挂便冲上去不敢乱动陈榆身体,只能死命按住她手腕上那道长长血痕。
我死命叫喊着,“陈榆你要是死了,你别想我会把裴誉救出来,我让他这为你陪葬!你他妈听到了没有!”
可她始终回答我不了,眼睛闭的死死的,非常瞑目,血色全无。
直到救护车到来,我整个人才像是虚脱一样蹲在浴室整个人半响没动,护士们正匆匆将陈榆身体抬了出去,当一切都完成后,最后一个护士焦急的催促我,道,“还愣着干什么,是家属吗?是家属就快点跟上车,到时候手术要家属签名的。”
我慌乱擦了擦脸上的泪,发现满脸的血腥味,让人想要呕吐。
到达医院后,陈榆被送到抢救室,我坐在长廊上,望着满身是血的样子,心里没了底,只能掏出打了一个电话给韩秦墨。
他接了后,我立马就哭了出来,我说,“韩秦墨你在哪里,我怕。”
韩秦墨也一句废话也没有,也不询问我怎么哭了,只是语气冷静,在我慌乱的脑子里,有着奇异般的镇定作用。
他说,“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医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可缓缓矣 (十五)
韩秦墨赶来的时候,看见我满身是血的模样,脸色一下便煞白,他双手紧紧钳住我双肩。眉间紧蹙,连连问了我几句,“怎么回事,你这些血哪里来的。”
我却只是哭,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哭,只要想到抢救室里生死未卜的陈榆,整个人就吓不轻,不敢想象要是裴誉出来后,知道陈榆出事了。他会怎样。
我也无法亲眼看到明明在自己眼里生命力顽强的人,败落起来,竟然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样的快。
无论韩秦墨怎么问我,我只是哭,哭还不够,还要一边语无伦次想要和他说事情,可却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
韩秦墨在我身上检查了好一圈,直到察觉无误不是我身上的血,他才松了一口气,紧抿着薄唇将我重重揽在怀中,他手摸着我脸。语气满是庆幸,说了一句,“还好不是你,别说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从来没听过韩秦墨会用那样庆幸的语气说话,他说话向来高深莫测,我听过后,虽然没想通,但也没有追究。
只是死死揪住他雪白的衬衫衣领,脸上都是陈榆的血,像是血里面侵泡出来一样。可以想象刚才韩秦墨看见我那凝重的模样。
就算是一个过路人看见我这样难免会惊住,韩秦墨一边伸出手毫不嫌脏为我细心擦着脸上的血,一边捧着我脸,将我的脸对准他视线,他眼里有些闪动,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柔,他说,“阿含。你看着我。”
我依旧哭个不停,却还是被他镇定的声音给暂时安抚住,只能仰着头,任由他捧着我脸,只是睁大眼睛死死看着他。
他看了我许久,忽然低下头在我眼帘上轻轻印下一吻,那吻轻柔的让人如梦如幻,他声音低沉,道,“别哭,一切都会好,没事的。”
我被他轻柔的对待弄的呆愣好一会,半响才从嗓子里面挤出一句完整的话,道,“韩秦墨,要是今天陈榆真出了什么事。裴誉出来后,我该怎么向他交代,他一定会恨我,恨我没有照顾好陈榆,韩秦墨,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不想她死。”
他擦着我脸上的泪,带着我坐了下来,安抚我,他说,“阿含,你要相信他们的运气没有那么差,每个人都有她来处,也有她去处,任何事情都有劫数,你要相信,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都可以操控的,而我们所能够做的,只是平静下来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懂吗?”
我摇摇头,我说,“可是韩秦墨,你不觉得陈榆很惨吗?在这么短的时间几乎就毁了她一生,她和我说,要把裴誉还给我,她说她配不上裴誉了,我以前那么讨厌她,可是现在却不希望她出事,更加不希望她放弃裴誉,因为她比我更需要裴誉。”
我紧抓住韩秦墨的手臂,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向他,“韩秦墨,她一定会没事的,是吧?”
他怔怔的望着我,最终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违心的话,“对,你说她会没事,便会没事。”
我破涕而笑,因为我相信韩秦墨,我总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也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只要他和我说陈榆没事,就会没事。
我相信了他所有的话,所以当陈榆被穿蓝袍的护士从抢救室推出来,直到医生那句,病人已经抢救过来,我身体才回了些力气。
韩秦墨扶着瘫软的我,许久都没说话,陈榆被推进重症病房,我们不能进去,但我又不放心,所以在走廊里坐了一夜,他也陪我在医院坐了一夜,直到天光白肚皮渐起,睁开眼我人还在韩秦墨怀中,他的外套罩在我脑袋上,将我裹紧的只剩两只眼睛在外面,明明特别寒的天,却觉得很暖,大概是他身上温度的原因。
我睁开眼,便看到韩秦墨朝我微微一笑,他扶住我肩头的手将我扶正了一下,声音清明,问,“醒了。”共节女技。
我想起昨天我那狼狈的模样,脸有些微红,想要从他怀中出来,他却抱住我不松手,我推了他两下,却发现他难受皱了一下眉头。
立马不敢动弹,问道,“怎么了?推到你哪里了。”
韩秦墨试着动了两下手臂,一边没有在意的说,“只是手臂有些麻。”
“啊?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说完便去握住他手,发现平时白皙修长的手,此时冻的有些乌青,手臂一截也是冰凉,他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是感动,又是懊悔,杵在哪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韩秦墨大概是动了两下,手臂才恢复知觉,他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将他的外套仔细给我裹好,又恢复了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身上只穿了一件v字领的黑色羊绒背心,和白色衣领染血的衬衫,他转身要走。
我从身后扯住他衣角,仰着头问他,“你要去哪里。”
他看到我眼里的不安,顺势握住我扯住他衣角的手,“给你去买早餐。”
我说,“我不饿。”
“可我饿。”
我说,“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韩秦墨将我从长廊上拉了起来,道,“跟我走。”
我担忧看了一眼病房里的陈榆,有些犹豫,道“可是陈榆。”
“现在我们留在这里也没用,先带你去吃完早餐,然后将你身上这满是血的衣服换了,在来医院也不迟。”
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身上也有我许多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让他这样一个爱干净的人和我一个模样,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便点点,他牵着我,掌心很大,温度很暖,容纳我正好。
我跟在他身后,不由抬头看他,发现他嘴角正轻轻衔着笑意,仿佛心情很好的模样。
只是在心里有个疑问,为什么别人都躺医院了,他还能心情好到这样?太没良心了点。
韩秦墨将我带到一家酒店,在前台开了一间房,便将我带了进去,我有些忐忑建议,道,“开两间吧,孤男寡女的,不好。”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几眼,“你认为我会对你怎样?”
我赶紧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让你和我共用一个浴室,有些委屈你了。”
韩秦墨没理我,只是淡淡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但这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一声,自然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最后他也没有听我的开两间房,我们一走到房间。
我便抢先跑到浴室将门一关,道,“我先洗!”
韩秦墨被关在门外,很有绅士风度没有和我抢,也没听见他答我话,只是听见他开电视的声音。
我也没多想,只要看到热水和干净的浴缸,整个人就已经迫不及待脱着身上满是血腥的衣服,抬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脸上的血如果去拍鬼片,真是吓人绝好的面孔,都不用化妆的,贞子算什么,也亏了韩秦墨敢领着我过大马路,他也不怕嫌丢人。
要是我是他,面对对方这样的尊荣,估计都想装作不认识。
看了许久,觉得再看下去,绝对连自己夜晚睡觉都会做噩梦,立马将浴缸热水放好,整个人噗通一声跳到浴缸里,热水接触皮肤那一刻,觉得这世上再也没什么会比现在这一刻更为舒服了。
在浴室里面泡了一个热水澡,跑到皮肤起皱发白,才愿意从浴缸站了起来擦干身体,刚想习惯性伸出手去衣架上拿衣服,却发现除了浴巾,什么都没有。
我瞬时间简直要哭了,只能无奈看向地下已经湿透了的原来的衣服。
困在浴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浴室门外渐渐响起脚步声,我看见韩秦墨身影停在浴室门口,他问,“进去这么久,怎么还没好。”
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哭丧着脸,说,“韩秦墨,我好像没有衣服。”
他说,“是吗。”
我说,“是,怎么办。”
“你先出来。”
我快速冲上前,拉住门,担心没有锁紧,“不,死也不出去。”
门外的影子转身走了出去,我以为韩秦墨不管我了,更加急了,高声问了一句,“你干什么去!你别走啊!”
可浴室门口早已没了韩秦墨的身影,我有些犹豫稍稍拉开门一点点,发现大厅只有电视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我从门缝隙里探出一个脑袋,左右巡视了下,“韩秦墨?你去哪里了。”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抬脸看了,却发现韩秦墨手中正提了一个袋子向我这边走来,他望向浴室门口只探出一个脑袋的我,一愣。
我转身就想躲进去,谁知他已经抬脚快速走到我面前,将浴室门一推,把我从里面扯了出来。
我死命抗拒着,又是羞又是急,道,“韩秦墨,你无耻,快放开我!”
第一百三十章 可缓缓矣 (十九)
去医院看陈榆的时候,她已经醒了,病床上的她,由于失血过多躺在那里。始终不发一言,我坐在她对面,手中搅合着一碗银耳莲子粥,觉得温度正好便打算喂给她,她却抿着唇,摇摇头,眼神里满是颓废,对我道,“裴含。我是个废人了,你真不该将我救回来,我的痛苦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将碗往床头上一放,神色冷冽看向她,“我救你并不是因为想救你,其实你生与死和我没多大关系,你要是死了,说不定我会更欣喜,我为裴誉不值,他现在因为你进监狱,你却寻死。”
陈榆此时犹如一朵失了水分的花,苍白的唇紧闭。无神的眼睛里有水光,“这辈子是我欠他的。”
我咄咄逼人,道,“你何止欠他的,你还欠小旗的,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楚,你要死没人拦,但是陈榆我老实告诉你,这次裴誉因为你进监狱。我没怪你还算好的了,本来要在这几天救裴誉的,你却给我搞出一个什么自杀,你自杀可以,凭什么死在裴誉公寓,此举动是想要裴誉一辈子都忘不掉你,一辈子内疚吗?你居心何在,如果所有人都要像你一样。遇到几个波折就想到自杀,那我是不是在我出生时候,就该选择性自杀个彻底,难道我遇的事情会比你幸运吗?”
她忽然有些激动,道,“裴含!你没有经历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我!当你被一个陌生男人强暴了!看你还有没有心情和我说这样的风凉话。”
我冷笑了几声,陌生男人强暴,我算不算,昨天我不是把自己给卖了吗?这和强暴有什么关系,只是我的是自愿,她的是被迫,她现在倒是三贞九烈,事情传出大可说她是受害人,很多人同情。
我的事情要是被揭穿了,我就是一个被众人口诛笔伐的淫荡女人,可我这些都是为了谁?如果裴誉不是因为救她。我不是为了救裴誉,我何必将自己当成一桩买卖给卖了。
我在心里冷笑连连,却始终有苦不能说,这件事情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当是我还当初欠他们的债,从此我不欠裴誉,不欠陈榆。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向床上默默流泪的陈榆,定定看了她痛苦的脸许久,淡淡道,“陈榆,你认为你的处境很悲惨,可我并不比你差,不就是被人强暴了吗?这个世界有多少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没有谁敢做出你这样让活下的人伤心的事,你太自我了,以为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裴誉,你的父母,你的亲戚朋友,他们不是没有心,因为有心,所以才会痛。
而你的痛只会加倍在她们身上,你死了,都会让他们不安宁,别和我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关心你死活的话,总有那么一个傻瓜和笨蛋默默关注着你,你忘了?小旗说过会爱你一辈子的,你死了,他做鬼都会哭,我要说的话就这些,你要是没听进去,我现在就帮你去楼下买把刀,你要死,我不拦,也不会喊医生过来抢救你,给你一个绝对没有任何吵闹和杂乱的自杀坏境,你会感谢我的。”
她被我说的许久都没回答,似乎哑口无言,我弯腰重新将床头柜那碗粥端在手中,递给她,道,“喝了吧,养好身体康复后,裴誉应该也就出来了。”
她满脸泪水,都聚集在瘦的几乎看不出几两肉的下巴处,仿佛几条小溪汇成的大河流,双唇颤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颤颤歪歪接过了那碗粥,我看着她吃了一口,转身便想走。
陈榆在身后叫住了我,她说,“裴含,谢谢。”
我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她,嘴角轻轻弯起苦涩的笑意,继续向前走,头也没有回。
我现在明白一个道理,欠别人的,迟早有一天都要还,小旗还了陈榆小时候蹭饭的情谊,我还了当初以一个第三者身份破坏她和裴誉感情的债,可这次我又对不起景甜。
我很期待,我该还她什么,是景家财产?还是我的命。
我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乱想了,因果轮回,自有注定,等到来的时候,不就一切知晓了吗?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景老爷子在花园散步,他正好逮住一夜没回的我,厉声问我去哪里了,我对他解释说,昨晚一个好朋友出了点事情。
他要是不信,完全可以去医院查,虽然陈榆算不上是我的朋友,至少有个幌子,他们是怀疑不了什么。
景林沉吟了很久,才严肃道,“你和蒋楠怎么样?”
我说,“蒋楠?”
他,“嗯。”了一声,道,“那小伙子人很不错,不是你们两人去看电影了吗?有什么进展。”
我很清楚景林很想将我和那蒋楠凑合成一对,自从我来景家,他就已经秘密在为我海选夫君了,而我和那蒋楠真心没有缘分,第一,我们两人文化差异巨大,他留洋归来,我就是一个国内土鳖三,没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艺,更加没有过人的胆识。
第二,就算我看得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我,这凡是一方不愿意,那么这件事情便有些难成,还好这次不是我不愿意,是对方不愿意,我顺水推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