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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薄情犹未悔-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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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一软,直接坐在地下便没动了。
    我们两人相对无言坐了许久,她从地下爬了起来,便从房间走了出去。
    等她走后,这一房间的碎片和残破,这一刻竟然是这样可笑,先前吵的那样欢快,到现在,不过是冷的像水一样。
    吵赢了又如何,这又有什么意思。
    真是应征一句,人走,茶凉。
    我从地下爬了起来,正打算走出门,响了,看也没看,按了接听键,里传来韩秦墨的声音,“怎么样。”
    我闷着声音说,“有点不好。”
    “什么不好。”
    “景林住院了。”
    我说完,韩秦墨却沉默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说,“韩秦墨,人的生命真是脆弱,他在我眼里一直是强势的,刚才亲眼看到他从我眼前倒下去那一刻,我感觉就像一座大山倾塌了。”
    韩秦墨说,“生死有命,别担心,一切都会好。”
    我到达医院之时,手术里的红灯一直没有暗下来,陈青禾坐在长廊上一直保持掩面的动作,走廊里来来回回的人。
    景向安和温岚陆续到达,景向荣来之后,第一个问的便是坐在长廊椅子上的陈青禾,她问陈青禾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共欢介号。
    景向安因为去处理宴会上善后,搁置到现在才来,错过了刚才那一场好戏。
    陈青禾在看到景向荣那一刻,终于崩溃了,她语无伦次反复说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对不起。”
    她那句对不起,不知道是向谁说的,致歉的又是哪一件事情,这么多,一句对不起真的敷衍不完。
    我冷眼看着景向荣将陈青禾拥入怀中,他安抚着她后背,说,“没事,爸爸一定会没事的,你别急。”
    和我一起冷眼光看着这一幕的,还有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温岚,她眼里满是冰冷与嘲讽。
    她和陈青禾相比,绝望多了,陈青禾至少有一个景向荣,而她却守着一个死去的人,死去的恩怨,死守不放。
    她的冰冷,我可以理解。
    我们两人相视一眼,她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哀伤,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了,只是挽了一下耳边的卷发,微微一笑,离了场。
    她走后,我也跟着走了出去,她还没走多远,我追了上去,停在她面前道,“喝一杯?”
    温岚有些惊讶,但那也只是仅仅的一瞬,她说,“前面有间咖啡馆,味道挺不错,有美式风。”
    我说,“正好,我没尝过正宗的美式咖啡。”
    咖啡馆并不远,几步就到,正好面对一个公园,公园里,绿化奇多,虽然还处在冬天,可为了冬天寂寥的颜色,增添一些不一样。
    已经有花匠捧着大盆的冬菊和万寿菊摆在人们经常饭后散步的必经之地,红的,黄的,粉红的,簇拥的艳丽。
    在冬季这样单调的颜色里,仿佛雪色绸缎了,添了姹紫嫣红。
    温岚自始至终都望着远处正在忙碌的花匠身上,手中的咖啡冷却了都不自知。
    我饮了一口,出声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应该不用我多说明,我约你出来,也不是纯粹喝咖啡,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陈青禾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我长驱直入,怕温岚不肯说,会和我绕一大圈,没想到她却眼神迷离,道,“我在你眼里一定是一个坏女人。”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说实话,我对温岚真的没什么好感,却并不讨厌。
    只能实话说,“不算坏,只是不喜欢。”
    温岚笑了两声,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景辛,你告诉我,爱情到底是什么。”
    她问我这个问题之时,目光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反而像是一个滋滋询问的学生,在遇到一个解不开的题上,固执的想要解开,甚至一步一步将这道题拆来,摸个一清二楚。
    她问我,我又怎么晓得爱情是什么,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解开的题,我这短短活了二十年的人,又怎么知道。
    我反问回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
    她笑的苦涩,“我二十岁嫁给向安,那时候的那年纪啊,真是花儿一样,我从来没想过最后的我们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你问我,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景辛,其实这个世上没有谁真正意义上对不起谁,只能说命运使然,我一直说陈青禾欠我的,连现在都这样觉得,直到刚才,我看到景向荣抱住陈青禾那一刻,这么多年,回头来看,发现原来我欠自己最多,连一份像样的爱情都没找到。”
    明天继续三更…今天暂且一更…
    
    第一百五十六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十六)
    
    温岚在说那句话的时候,眼角不太深刻皱纹,都在此时变得让人无法理解的埋怨,当然。因为我无法理解它痛快,所以才无法理解她想要埋怨的是什么。
    我低头妆模作样喝了一口咖啡,温岚的神情俨然已经陷入之中,眉间甚至有痛苦,过了这么多年,记住的,怀念的,我想,一定是快乐多过痛苦。
    因为人脑袋里。总是将痛苦抛弃太快,留下那仅有的甜,所以那才叫往事。
    而温岚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回忆里,显然是痛苦把那仅有点甜过滤了,现在的她才会显得那样痛苦。
    她说,“景辛,现在我和你说这些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我爱向安,那时候他年轻有为,从国外刘洋回来,满足我对男人一切幻想。我和他是商业联婚,我们家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银行家。”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个晒笑,连手握住杯端一紧,眉间满是看透世情的凉薄笑意,“不过那都是过去了,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向安之时,正是十八岁那年生日,我父亲为我准备了一场胜大的宴会,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父亲当时打算在那场生日宴会上为我选一位夫婿,也不知道我的夫婿其实一早就是内定的。
    大概人生真是注定有一劫。那一年就注定我在那场人流里一眼就看中了向安,我没谈过恋爱,十八岁,相当于一张白纸,可我却从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像是心里种下一颗种子,没人浇灌,却自己长出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将自己心内所幻想遮掩,却依旧顽强着,想要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大概我想要的只是他一枚眼神,一个笑意,一句礼貌的问候,这些都可以。
    于是他真的就给了我一个眼神,一个笑意,一句礼貌的问候。
    我还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他问我叫什么名字,还有没有上学。
    当时我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只是含羞带怯告诉他,十八,温柔的温。山字头的岚,没有读书了。
    我想要给他我最美丽的一面,却始终给他塑造的形象是胆怯。
    我很苦恼,宴会完成后,我父亲问我景氏集团的大公子怎么样,我不知道他和景氏的关系,在那天,我们最基本的认识,只是那句极短的对话。
    没过多久,家里人再次将我和他约出来,当我知道是他之时,心里的不愿意,变成愿意。
    没过多久我们就订婚了,稀里糊涂的订婚,你若是想要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我会告诉你,他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没有任何缺点的男人,若真要从他身上找出确定,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始终不爱我。
    其实我们之间的故事真的很简单,认识道订婚,订婚到结婚,二十岁那年,我稍微懂了点事情,觉得景向安对好,却始终没好到心里,女人就是这样,在爱情最浓烈的时候,总怀疑这股浓烈到底有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在我们即将携手进入殿堂前一个月,我很认真问向安,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犹豫了一下,那一下的犹豫,让我明白了什么。
    他犹豫完后,特别认真告诉我,他说,“温岚,爱一个人不是我们这样,我不爱你,但我会对你好。”
    他只是简短的一句这样的话,而那时候我的傲气不允许我,我知道,景向安为什么会要和我结婚,因为那时候景氏正是在商界大展身手之时,资金保证来源,是最大的隐患,他之所以愿意和我结婚,完全是为了我家对景氏长久以来的支持。
    那时候景氏几乎将所有资金全部投到项目里,资金动用和流动性特别大,连短缺一天都不行。
    从他说他不爱我的那一句话开始,我就已经打算离开了他,我亲自和父亲说想要和他解除婚约,爸爸问我为什么,我骗了他,我说其实我在外面早就已经有男朋友了,被景向安知道了。
    我父亲以为我脚踏两只船,那天将我狠狠打了一巴掌,他从来没打过我,却为了这件事打了我,因为他觉得我败坏了家风,让他不好像景家交代。
    我们解除婚约之后,我家对景家资金支持比以往更加热情,父亲觉得是我对不起景向安,尽量弥补景家和我家的关系。
    我故意撒这个慌,就是为了帮景向安最后一次。”
    温岚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微微惊讶,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在爱的最浓烈的时候,发现自己所爱的人,并不像自己那样热烈爱着自己,却毅然选择离开,二十岁,在惶惶不安的年纪,她却果断利落,该断就断,我很佩服她。
    若是换做别人,听到景向安那句回答,不仅会怂恿自家人,将景氏弄垮,便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男人是有多渣。
    女人在得不到之时,往往选择毁灭,从来没有成全。
    我说,“你为什么要帮他,他欺骗了你,若是他一早告诉你并不爱你,你也不会因此而付出那么多感情。那时候一定很伤心吧。”
    温岚笑了笑,道,“很伤心,确实很伤心,可我见不得他不好,再伤心都比不过他只要过得好,在我视线里依旧所向披靡就好,因为我对他还有留恋,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无私,我只是给自己和他留条后路,希望他明白,我会等他主动找回来。”
    我觉得,温岚是个聪明的女人,让一个男人受了她大度的恩惠,他会感谢他,若是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感谢,很多事情只是水到渠成的问题。
    可老天总是爱开玩笑,任何事情都有转折点,这个转折点还要看转不转得过去,他有可能是向右转,也有可能是向左转,而温岚和景向安这个转折的弯度不大,所以才变成一个看似女追男的喜剧,变成个大大的悲剧。
    她说,“我离开他之后立马就去国外留学,在国外真的很苦,生病了没人照顾,饿了没人为你顾饭,一切都要靠自己,在我习惯哪里的生活节奏之后,却在国外一个夜店意外碰到了景向安,当时他喝的醉醺醺的,倒在吧台,身边围了几个女人,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走进一看,没有错,确实是阔别半年未见的景向安,我将他从夜店带回去后,他喝醉喊的始终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陈青禾,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我照顾了他很长时间,他很颓废,完全没有以前认识的那种意气风发,颓废的让我急切想要知道,这个叫陈青禾的女人凭什么身份将他折磨成这样。
    我派人去查了回来,才得知这个陈青禾是景向安的初恋女友,两人在大学时候相恋,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分手了,他醉酒的原因,就是因为陈青禾嫁给了景向荣。
    他从国内逃难在国外,原因无非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初恋女友嫁给了自己的弟弟。
    那段时间算的上是久别重逢,他对我的帮助表示特别感谢,我陪着他在国外陪他疗伤,照顾他,却始终不问到底是什么事。
    这样的时光,一陪就是一年,他终于从那端感情中走了出来,在我快二十一岁那一年对求婚了。共欢爪血。
    我问了同样一个问题,我说,你爱我吗?
    他给的回答,虽然不同当初,但依旧和当初没什么两样,他说,“他会努力爱上我。”
    那时候我就计算好了,陈青禾都嫁人了,他就算在怎么放不下,总该放下。
    而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来陪他疗伤,已经够了。
    所以我当时答应了他的求婚,连国外学业都放弃了,跟着他回国结婚。”
    温岚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眉头皱的更深了,她看了我一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大概真是在劫难逃,我们结婚后,我一度以为会这样幸福下去,却在结婚两年后,他却出轨了,出轨的人是陈青禾,我亲眼撞见了。
    那一刻我真的想过毁了这个男人,可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我用了这么长时间来守候的男人,等到他即将开花结果之时,果实却并非落在我手心,我之前花那么多心血都变成了白费,景辛,你明白我这种不甘心吗?我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而陈青禾是始终对不起我的。”
    温岚说了很长一段时间,说到现在她几乎已经说不下去了,神情里的痛苦,仿佛当年发生的事情此时还历历在目。
    我觉得在说下去,她这样子肯定会崩溃,因为后部分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悲剧,你们若是要问我后来怎么了?
    后来就是景向安和陈青禾这对怨偶,始终无法将自己心中的感情消化下去,出轨后,都觉得对不起各自的丈夫与妻子,陈青禾怀孕之后,景向安和陈青禾各自商量着离婚,各自离婚还没说出口,景向安就死了。
    而温岚这段长达四年之久的婚姻,等待那么长,结束那么快。
    陈青禾算得上是她婚姻里的破坏者,可这又有什么办法,怪只怪陈青禾和景向安是真爱,这个世界,只要打着真爱为幌子,所有一切罪过都算作无奈所逼,情之所至。
    爱情与婚姻,守,是守不到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十七)
    
    千言万语过后,温岚只有一句话了,她说,“景辛。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这是一场噩梦,谁都救不了得。”
    我说,“是,确实是一场梦,可这场梦却在你生活中清清楚楚的发生着,你一定后悔用自己一生压一个男人,这场赌博,你输得血本无归。”
    我毫不掩饰说出她最不愿承认的。她也不否认,只是笑容里的苦涩,仿佛像是一个黑洞,要将她吸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我没办法给她什么好的评价,如果换做是我,在当初离开那个男人之后,我就不会回头,打死也不会回头。
    温岚坏就坏在这辈子,只经历了景向安这样一个男人,才将他看的那么重,重到用一生去赌他。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不爱几个人渣。怎能穿上婚纱呢?
    她要是多爱几个像景向安这样的渣男,她现在一定会像现在这样死守过去不放。
    我见她咖啡有些凉了,问她需不要添杯咖啡,她起身拿起提包,道,“不用了,在这里坐了也有不长的时间了,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压在心里太久,说出来感觉舒服许多。”
    “其实我也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满足了我好奇而已。各取所需。”
    陈青禾一愣,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好奇,我的故事很简单,来来回回,不过只是那个男人爱的始终不是我。”
    我犀利的说,“可景向安到死爱的都不是你,而你却为他守寡不嫁。我觉得你需要放下这一切了,人都死了,并没什么好拿着不放的。”
    她听了,点点头,淡淡道,“我会听取你的意见,虽然今天和你相谈甚欢,我并不是怕你误会我,而说明白,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告诉景甜,她之所以知道你是陈青禾和景向安的女儿,是因为她偷听了我和你妈妈的对话。”
    我惊愕一听,点点头,她没在看我,转身走出了咖啡馆,我坐在里面许久。结完帐后,看了眼时间觉得真有挺久的。
    便起身往外走,正好遇见外面正下着雨,站在咖啡屋屋檐之下,仰望着天上落下的无根水,想着什么时候停。
    这时身边撑过来一把伞,那男人和我一同看着天上的雨势,下巴仰成一个优雅的弧度,下巴处尖尖的,有点小性感。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共欢央划。
    他将视线从上空收回,侧脸看向我,“只要我想找到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知道。”
    我左右搜索了一下衣服口袋之内隐秘的地方,他看了我一眼,问,“你找什么。”
    我奇怪道,“你没在我身上放什么跟踪器之内的东西吧,。”
    又弯腰去检查挽起的裤腿处,他将我拉了起来,往我脑袋上指了指,道,“跟踪器在这里。”
    我明白道,“那我还是去做个开颅手术吧,问问医生,可不可以取出来。”
    韩秦墨看了我一眼,半响无语。
    他将我送到医院,我们两个当事人出场可谓是绝无仅有的劲爆,还没走到走廊处,就被各种记者包围住。
    那个水泄不通啊,我真怀疑自己现在就是一颗被堵在下水道管子口的白菜,出不去,进不来,各种带着眼镜,打着灯光的记者追问,“请问秦先生,这位就是传说中景氏集团失踪二十年之久的景老爷子的亲孙女吗?昨天您被当场拍到与她共处一床的事情,敢问,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景甜小姐是您未婚妻,请问您这样算不算出轨?”
    我当时真想骂那记者他娘,这什么鬼问题,出轨?这算出轨?老子是被人算计!
    可显然这话是不能说的,韩秦墨脸上在听到出轨那两字就阴沉的可怕,我真怕他摔那记者摄像头。
    谁知他却特别淡定牵着我站在哪里,问向刚才那发问得记者道,“我需要看你的记者证。”
    那记者一愣,以为韩秦墨怀疑他是假记者,他很大方从脖子上头将记者证扯下来,热情递给他,道,“您放心,这记者证跟了我五年了,包你只真无假,请您相信我的专业度。”
    韩秦墨缓慢接过,他眼眸扫了一下,念了出来道,“谭金文,每日一报报社任职新闻部。”
    他念完后,将那东西还给他,“记住了,谢谢。”
    转身就牵着我走了出去,一堆的记者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搞得脑袋有些迟钝,刚回过神来想要追上来继续发问,忽然从后面涌出一大堆保镖,将他们一一给请了出去。
    嗯。算是请吧。
    第二天就传来那记者被炒鱿鱼的消息,我埋着头想了想,觉得有哪个环节错了,最后记起,心里大呼!韩秦墨这资本家!太他妈阴暗没天理了。
    上午因为景林刚从手术室出来,被送入重症病房,韩秦墨陪我一起去看,在医院门口碰见那记者,他一冲上来就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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