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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药妻镇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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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心惊肉跳,大姑母更是惊呼:“什……”

“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生米已经成熟饭,您还能怎么样?难道……”略微的顿了一顿,低声微沉:“弄死小三子,而后让语馨表妹为他殉情吗?”

大姑母尖叫:“语馨怎么可能为了他殉情!”

而,赫连靖却没听到似得,兀自又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拖延久了就怕传出去,到时候实在损害语馨表妹的名声,我看这样吧,语馨表妹和小三子这就赶回秦家完婚,表兄妹一场,表妹要出嫁,当表哥的我自然不能吝啬,我回头就让人列一份丰厚的嫁妆送去。”

“什么……”

“啊~对了大姑母,语馨表妹既然那么看得开不介意与人共侍一夫,那您就不比太苛责了,就当是多了几个女儿,让夏荷她们也一起嫁了吧,多喜临门也是好的。”

“什……”

“语馨表妹忽然要出嫁,当娘的您肯定得一番忙,我看您也别嫌这时候晚,赶紧收拾收拾一起上路吧,免得误了吉时不好,至于四弟嘛……”

最后一句,惊得张嘴又要尖叫的大姑母心头一跳,就见赫连靖眯了眯眸看着赫连嵘:“语馨到底是你亲妹妹,你关心她很正常,却不该如此势力,明知语馨跟小三子两情相悦已有夫妻之实,却因为看不上小三子的身份而起歹毒之心,欲毒害这半个妹夫!”

这罪名把赫连嵘吓呆住了,面色一白只来得及呼一句“大哥”,就被赫连靖下一句震了个整晕:

“如此狼子,我们赫连家岂敢留你!”

【40】不舒服

不管大姑母如何哭嚎谩骂晕死过去,都还是被连夜强制送走了,连同一起的,还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秦语馨以及小三子夏荷等人,及,被赫连靖还给秦家的赫连嵘……

哦,不对,以后该称呼他为秦嵘才对,他已经被赫连靖连夜从族谱上删名了,且,消息一大清早便化作贴子飞向四面八方,转瞬便沸沸扬扬天下皆知,罪名当然是“势力看不上与妹妹两情相悦的未来妹夫欲毒害”!

而谣言的威力永远是强大的,总能稍微给点颜色就大开染坊五彩缤纷,反正,秦家碍着亲生骨血这一层是不得不收回他,却,也绝对如刺在喉上不上下不下哽着难受,如此一来,可想而知他的处境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还住在倚天山庄里的姑舅姨母表小姐们,无不因赫连靖的冷酷裁决而惊颤自危,四姑母和大姨母更是当机立断第二日便推说离家太久要回去看看,便各自带着女儿回夫家去了,准备暂时避避风头看看情况再说。

倚天山庄又少了三长四少,顿时更显清静了,而,老夫人赫连李氏却病倒了,理由无非就是因为赫连靖对赫连嵘的处置过激了,太无情了……

“要她老人家高兴还不简单。”

赫连靖笑看着水云冉,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却又总能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现在去告诉她你又怀了我的孩子,她保准能立马跳下床打死一只老虎。”

水云冉斜过去一眼,鄙夷道:“她真是你亲娘吗?”

赫连靖竟然默了一下,而后才懒懒道:“谁知道……”

水云冉一惊怔住,可再看他唇角那抹要飞不飞似笑非笑的笑,顿时觉得脑中那一闪而逝的想法太荒谬。

长眉轻挑,唇边的笑旋即多了几分暧昧,醇厚的声线也跟着多带了几分妖气:“夫人啊……”

“时候不早,我去找找尘尘,而后直接带他去雅苑那边陪陪娘。”水云冉弹簧一般霍地站起,就边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唇角一翘,赫连靖笑得更深,恶意的灼灼盯着她的背影目送她离开,却是不想,她走到门口时忽然趔趄了下……

笑微凝,起身正要过去看看,就见她面红耳赤的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扬长而去。

很自然,若是换成别人,保准立马就会被她瞒骗过去,误以为是她被盯得不舒服以至手脚僵硬平地踉跄,但赫连靖却不是别人,他眼尖耳锐,看得出她面红耳赤得跟以往不同,听得出她出门后好几步都是一轻一重!

薄唇轻抿,赫连靖跟了出去……

跟了一段,细心的巧月忍不住轻声问:“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

起初看到夫人红耳赤的从房里跑出来,她们还以为是庄主又逗夫人了,却不想,夫人却越走越慢越喘……

“嗯?哦……”水云冉迟钝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有点,我好像月事要来了。”

春喜巧月一听,赶紧一左一右扶住她,春喜道:“夫人,还是先回灵轩阁吧。”

“还是去灵轩阁旁边的小院子好一些。”巧月道:“春喜,我扶着夫人就行,你赶紧先回去让妈妈们准备准备。”

春喜点头应声,当真就跑了,水云冉压根就没说不上话。

不过,古代没有卫生巾,大姨妈更被视为污秽之物,家门越大越讲究,还有男人近了会沾染晦气什么的说法,自然就是不能带着它到处跑的,也莫怪了春喜和巧月这么紧张,还要收拾灵轩阁一旁的小院……

倒是如此也好,水云冉就不必担心跟那妖孽庄主共处一室尴尬,也,比较方便她动作!

为此,水云冉也就没再去找尘尘,而是由春喜巧月安排着,去了灵轩阁旁边的小院。

小院因为之前没人住一直闲置着,也就连名字都没有。

目送春喜和巧月搀扶水云冉进了小院里的屋子,赫连靖悄无声息离开,转去了药房。

“天癸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庄主大人喃喃一声问,瞬间惊得正逗宠物小乌龟玩的乐罗刹差点把龟壳戳穿。

而后,他淡定的假装没听到,本以为庄主大人就此作罢,却不想,庄主大人竟然忽然好学起来,又道:“阿乐,我问你呢。”

乐罗刹继续默默。

赫连靖倒也不在意,只道:“别装聋子了,我就是在跟你说话,戴着那个面具你现在就是阿乐。”

乐罗刹默默起身,默默飘去书架那边晃了晃,而后默默抱着一叠书又飘回来坐下,默默的一本本翻开折页做好记号,才全部推给庄主大人:“我知道的都在这。”

赫连靖轻笑,却没有伸手去拿那本书,而是又问:“会很痛苦吗?会很难受吗?”

“……庄主,我不是大夫,也不是女人。”

赫连靖默默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什么也不说不表示的起身离去,而后……

不出意外的,一出门,就听到了桌被拍碎的声响!

赫连靖勾唇,但没一会儿又抿起,往迷林去,尘尘和他的先生这时候应该在那边。

水云冉要暂时在灵轩阁旁边的小院住几天,直到大姨妈走干净为止,赫连靖倒是想走正门去看看她,但被妈妈很委婉但很坚决的挡在了院外……

夜半静寂,正是睡得正好时,一抹黑影却悄悄然从小院掠出,谨慎而小心,直至出了山庄,层层守卫也并无人察觉。

但,守卫未察觉,不代表所有人都没察觉,还是有人悄无声息的跟着她出了山庄……

尧天寒?

赫连靖?

亦或者……其他人 ?'…87book'

水云冉紧贴在树干上,借着参天大树粗壮的枝干隐藏自己,并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愈发紧促的呼吸。

倚天山庄不是浪得虚名,她想过这么出来会被发现,而虽然时机不对,她却还是希望跟出来的是尧天寒,这样一来她至少还能有机会跟他照面跟他解释,可偏偏……

她无法肯定跟出来的到底是不是尧天寒,更不敢确定跟出来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三个甚至更多!

咬咬牙,她停下来赌一把运气,可,对方竟然也停了下来,且该死的有耐性,她不动,他也一动不动,害她除了知道他就在她身后的某处外,根本无法肯定他的位置。

天尧族的叛徒既然能比她早一步联络上尧天寒把黑锅扣给她,却为何不能通过尧天寒潜进倚天山庄?万一她站出去,就是另一个让尧天寒更误会她的陷阱怎么办?

而,等下去不是办法,她也没有时间等……

咬唇,水云冉慢慢卷起一手的袖子,轻轻摸出偷藏在身的小匕首,毫不犹豫便在那卷了袖子的腕上切了一刀!

【41】更可疑

月暗星明,风过山林树摇影动,四面八方都是沙沙叶响……

是阻碍,也是掩护!

水云冉无视沸腾一般的滚烫鲜血自手腕喷涌而出,默默藏起小匕首,再度动身往前掠去。

上苍厚爱,天尧人与生俱来嗅觉味觉比常人敏锐,但这时候血的味道顺风弥漫,只要不是嗅觉特别迟钝都能闻到,而她现在大姨妈光临着,就算是天尧人嗅觉敏锐,却也是无法分辨出风中的血气到底是姨妈大人的余香,还是伤口……

身后的人又跟了一阵,便忽然停了下来。

云过月露,昏暗的月光下,他一身青色长袍,隐约可见五官俊美但面色沉凝发青,额角更隐隐可见青筋耸动。

忽的,他余光一斜,瞥向如鬼魅般轻落身侧的黑袍男子,语气不善的道:“你跟来做什么?”

“怕你上火烧山。”

黑袍男子轻笑应声,而目光却始终定在不远外树干上那尚未干的血红,跟着长眉就轻拧起来,兀自喃喃一般道:“女人来天癸要留这么多血吗?”

青袍男子抿唇不语。

得不到答复,黑袍男子倒也不再问,倒是四下张望了下,异常平静的来问了句:“我们是不是被困住了?”

青袍男子咬咬牙,才沉声略有几分不甘愿的道:“再跟下去,就真要等明天太阳出来才出得去了!”

黑袍男子一听,噗哧就笑了出来,眸光挑去颇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以前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困在阵里?”

青袍男子横眉瞪他:“我只知道,她为了摆脱跟踪不惜以血布阵,更可疑了!”

“……不是天癸吗?”

青袍男子一听,面色发黑:“女人要月月天癸都像她这么个流法,早死光死绝……”

话没说完,黑袍男子身影已动,顺着血迹和血气就往更深处去。

“该死,不是告诉你再跟下去就要等明天太阳出来才能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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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男子虽然低咒着骂道,却还是紧跟着就追了上去。他担心这是她的诡异,万一他没跟去……

然,诡计倒是没瞧见,但他们被困在血气弥漫的林子里转了半夜,直到天亮才回到倚天山庄却是真的!

临分手前,青袍男子沉着脸道:“我必须提醒你,你我之力却跟丢了她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背着我们见任何人做很多事!”

黑袍男子抿唇,静默看着不远外的小院好一会儿,才踱步走了过去。

“庄主!”

大清早就见到赫连靖前来,妈妈惊愕不已,但还是十分尽责的挡着门口不让他进:“庄主,奴婢们会照顾好夫人的,您不必担心。”

赫连靖仅是长眉轻拧,那妈妈就吓得面色发青了,正想着若是他硬要进去她到底该怎么办时,就听赫连靖道:“我只是在这站站。”

那妈妈一听顿时吓到了,只觉自己听错了肯定听错了,却就听到赫连靖问:“夫人醒了吗?”

“醒了醒了。”那妈妈应罢,又觉得只这么说貌似不够,就又道:“奴婢刚看过夫人,夫人很好,庄主不要太过担心。”

“……是吗……”

赫连靖不知意味的喃了句,又道了句“仔细给她补血补气”便离开了。

妈妈连连应诺,待赫连靖走远,才猛然觉得不对劲。夫人不过是来天癸而已,又不是坐月子,庄主是不是太紧张了点?

不过,贪婪小人的本性,她很快便将赫连靖的种种关切夸张翻倍的转告了水云冉,又报给了赫连李氏身边的方妈妈,再偷偷的传给了……

总之,她仅靠这一小小信息,就赚了“辛苦费”十多两,比一个月的工钱还多,而她发着小横财的同时,水云冉也知道了,昨晚赫连靖确实跟出去过,而她,幸好没有冒冒失失的冲出去跟尧天寒打什么暗语!

而且……

“知道的知道是天癸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坐月子!”李锦绣幽怨的揪着锦帕嘟囔:“真是的,天癸而已,表哥要不要这么夸张。”

李锦云想了想,看向李锦秋低声问道:“大姐,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其实是表嫂身体有什么毛病,借着天癸来了光明正大的猛补,表哥只是在给她打掩护?”

李锦秋始终怀疑水云冉这个庄主夫人的真实性,自然而然也就认为这顶多是赫连靖在误导人的故意秀恩爱而已,听到李锦云那么说,不由就想白她一眼,可只是转念之间灵光一闪,就改变了主意,反而勾唇笑得神秘狡诈:“可以这么想。”

不是“可以这么说”,而是“可以这么想”……

李锦云愣了一愣,就见李锦秋示意她和李锦绣把耳朵凑近了去。

李锦绣兴趣缺缺的凑近,没一会儿就满面愕然,但很快又变成恍然大悟,跟着……慢慢退开时与李锦云相视一眼,勾唇就笑得狡诈阴险。

*分*

“小……”

丫鬟才出一声,便被赫连婉婉轻“嘘”一声给打断了,跟着便听到了人声渐近,不禁顺声探头,却就被赫连婉婉拽到一旁的假山后躲藏。

即便如此,仍旧不妨碍她看清了那声音的主人,是李家的二表小姐李锦云,和四表小姐李锦绣。

李锦云:“我听说过,女人天癸要是不好的话会怀不上孩子的,也不怪表哥那么仔细……”

“那也不用那么夸张啊,人家坐月子都吃不了她那么补!”李锦绣撅嘴,满嘴不是滋味似得:“再说了,她不是已经生了个尘尘了吗?能毛病得到哪去。”

李锦云耸耸肩:“谁知道,说不定是生了尘尘以后就出了什么毛病呢?要不然尘尘都这么大了,不说一年抱一个,起码第二个也总该有了吧。”

“可是娘上次不是说……”

脱口而出的李锦绣猛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之后,气得直跺脚:“我说呢,表哥那么厉害,怎么连门外有人偷听都没发觉,敢情表哥这是牺牲自己袒护那女人来着!”

“锦绣!”

李锦云想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不禁边低声呵斥边慌忙四下张望:“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这么口没遮……”

赫连婉婉忽的从假山后跳出来,人不高,却气势高高在上的喝问:“你们那话是什么意思?”

李锦云和李锦绣同时吓了一大跳,惊呼:“婉婉表妹,你……”

“你什么你,我问你们……”

赫连婉婉趾高气扬的话没问完,李锦云和李锦秋就手拉着手扭头便跑:

“我们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

赫连婉婉气极,追了几步便又停了下来,神气道:“哼,不说拉倒,只要我想知道,就总是能知道的!”

【42】不像话

雅苑。

方妈妈在赫连李氏耳边一阵嘀嘀咕咕,而后微退,低眉敛眸静候指示。

赫连李氏眯了眯眸,问:“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方妈妈应道:“不知二小姐是从哪儿听来的,扯着董妈妈问意思,虽然齐姨娘一知道就立马给拦了,但院里人杂,到底还是传了出来,这不,很快就传开了……”

见赫连李氏面色不好抿唇不语,遂替着出气一般咬着牙道:“看来这群狗奴才是久不收拾皮都松了,动不动就见点风便跟着下雨,老夫人,要不奴婢去……”

“去?去做什么?”

赫连李氏挑眸看向方妈妈,笑道:“我已经老了,早没了年轻时候那股蛮冲劲,可,好像也不是那么老吧,眼没花耳不聋,还看得清听得明。”

方妈妈讪讪,不知如何接话的模样,而大智若愚,该懂的她都明了,且别人知不知道她无所谓,只需要赫连李氏清楚就行。

“不过这样也好……”

赫连李氏喃喃叹着,慵懒倚靠入软塌里阖眸假寐:“这么大个家,就该有点人气,连点人气都没有该成什么样儿……你看着些,别真把那孩子烧起来就成,去吧。”

方妈妈还不及应诺,赫连李氏就又兀自嘟囔起来:“这死孩子,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我这都气倒了,他竟然也不过来看看我,尽捧着他那宝贝媳妇儿玩儿了,啧~”

赫连李氏闭目养神着,并不知这话出口时方妈妈神情微僵了瞬,但也很快换成忍俊不禁的笑,张嘴正要说,就从外来了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哪个死孩子这么不孝,把娘气倒了竟然也不过来瞧瞧?”

说话间,珠帘轻动,一身锦袍的赫连靖牵着尘尘走了进来,分明奶爸模样,却举手投足启唇动语,尽是近邪的魅惑。

赫连李氏顿时喜色睁眼,却才瞧了他一眼,就满脸嫌弃:“我可生不出你这么个孝顺法的儿子。”哼了声,转眸落向尘尘就变得眉开眼笑好不和蔼,拍拍手张臂:“尘尘,来,到祖母这儿来。”

尘尘咧嘴回笑,瞧了赫连靖一眼,才松了他的手,奔去恭恭敬敬给赫连李氏行礼问好,更是让老人家乐得合不拢嘴,而偏偏,那“孝顺儿子”就是不让人好……

“敢情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笑顿时一脸,赫连李氏抬眸看去再度嫌弃上脸:“你泥里长出来的。”

赫连靖笑着近去,抬手便自然的给赫连李氏捏起肩来:“这都几天了,还没消气呢?”

“这才两天!”赫连李氏拍开他的手。

“也是,台都上了,不唱他个十天半月的,实在不太像话。”赫连靖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手跟着就又粘回她肩头捏啊捏。

赫连李氏一听,顿时青筋上额,可他捏肩按摩的手法实在太棒了,她又舍不得再拍开,遂只扯嗓子撒气:“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把事儿闹得这么大,我犯得着有风不吹有景不赏,却窝在这儿发霉么?”

“就是,当初不拉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住进来,今儿个不就什么事儿也不会有的想吹东风吹东风,想赏秋景看叶落……”

啪!

赫连李氏一巴子拍开捏肩的爪子,扭头就横眉怒目瞪过去:“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乱七八糟的人住进来闹得家里乌烟瘴气,是我……呜呜,爷啊,您怎么去得这么早,撇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的,生的儿子跟抱来的似得,成天忙着忙那半点不贴心,还骂我,我不就是寂寞空虚找几个伴儿说说话么?又不是改嫁,呜呜……”

母老虎一下抖成了可怜兮兮的病猫,还是水淹的,尘尘惊得傻了傻眼,而后,默默的掏出锦帕给赫连李氏默默的抹泪……

率先哄人的竟然是尘尘,众人连同赫连靖都有些意外,而赫连李氏,则是直接瞬间僵在了那里,下不来台,又不能不下台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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